分卷阅读54(1 / 1)
('
人静,他自衬衣口袋里抽出那张脆而薄的纸页来:在总计节省资金2831元的数字后面,宁远画了一颗小爱心,然后写了个“裴迹”。
大概意思是要省下钱来,还给裴迹吧。
裴迹盯着那个爱心,和自个儿的名字,一向轻抿的薄唇缓慢勾起来,露出了个柔和的笑容。
第34章 晋江独家
裴迹将纸页放进桌台的保险夹层中, 跟那张工牌一起小心收藏好,才又笑了笑,起身去浴室。
他作息还算规律, 洗漱后靠在床头读了会儿书, 才摁灭阅读灯。
灯光熄灭的残影,掠过他睡前读的那本英文书,铅封上写着一句:[人生中有很多意外,你必须保持冷静, 无论发生了什么。]
裴迹突然感觉旁边有人的时候,脑子猛地跳出来这句话。
趁黑摸索着钻进被窝、并不断往人身边靠的那位, 还带着困倦的哼唧。
裴迹愣了三分钟没敢动:[裴迹, 保持冷静。]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小心的转过眸光去,那乱蓬蓬翘起来的头发, 显示着主人的困意, 还能是谁?可不就是那位“寄人篱下”的大艺术家么。
其实, 宁远喜欢钻别人被窝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小时候常光着屁股去钻他哥的被窝,有回半夜,给宁川吓够呛, 抬脚就给他踹下床了, 摔得人哭了俩小时,愣是没改过来。
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而是困得发呆, 脑子混沌, 大多数时候是无意识的,自个儿睡, 嫌不热闹似的,只有朦胧间,钻进一个热乎乎的被窝,才能妥帖安置那骤然涌上来的孤寂感。
只要宁川乖乖锁门,他进不去,也会老实儿回自己房间睡。
陌生的环境就更别说了——他这毛病,比认床都刁钻,除了宁川,目前还没有第二位见识过。
好巧不巧,就让裴迹幸运体验到了一回。
宁远肢体舒展的躺倒,一只手搁在裴迹的胸口,软绒被虚搭在腰间,被扯乱的睡衣露出白皙胸口,因职业的锻炼而显得丰盈,任谁看,宁远这身劲瘦的胸肌和腹肌,也跟柔弱搭不上边儿。
裴迹轻轻扭过脸去看那张酣眠的睡脸,逐渐适应昏暗光线后,眼前的场景更加清晰,长睫紧闭、微张的唇瓣润的发亮。
片刻后,宁远轻挪了下姿势,一张脸凑到了人的跟前。
裴迹呼吸微滞,心口重量鲜明,被那只手压住,险些喘不上气来。
久违的紧张和悸动涌上来。
他在心底又默然重复了一遍铅封上的那句话:冷静。
理智这么想着,感性却冒了尖,溢出来,胡乱的沸腾。
那手却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指尖点在水润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柔软的触感似乎在诱惑着人,逼的脖颈线上的喉结滚了一下。
自唇瓣上流连着,又依依不舍的顿住——准备抽回的手还不待动作,就被人伸出舌尖无意识的舔了一下。
酥软的舌尖快速掠过,在指尖留下湿润的水痕。
触电般的,裴迹僵在原处。
那睫毛就这么颤抖了两下,宁远忽然睁开眼,盯着他,瞳仁清亮如波,在暗中添了一抹深意。
“裴迹,痒。”
那话音略显沙哑,似乎有一抹笑意低低的溢出来。
“……”
', ' ')('裴迹张了张口,还不等辩解,宁远就闭上眼,哼笑着翻了个身,背过去了。
那个瞬间,一句“抱歉”卡在喉间,一向冷静克制的人,连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
盯着他的背影,裴迹沉了视线,仍是没忍住用目光去描摹人的脖颈线条,就连耳垂的那一小块软肉都玉质般在微弱光线下透着粉,叩在齿间,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甜糯,兴许……烫的如星。
然后,耳垂的主人似乎察觉到那一道热烈的视线,重新翻身转过来,抬手就将半边身子挤进他怀里了——肘弯挂住脖颈,弯曲的腿搭在人腰上。
裴迹愣了片刻,轻拍了拍人的后背,柔声道,“宁远?”
怀里的人睡的正香,压根不搭理他。
终于……裴迹抿起唇来,摁低了空调温度。
空气中的燥热才压下去没多久,热源就凑的更近了。
宁远似乎是察觉到了冷意,朦胧中,只能拼命往人怀里钻——直至裴迹伸手将人捞起来抱紧,又细心给人盖好绒被,宁远微蹙的眉尖才舒展开来。
嗓子被浓重的夜色堵住了,有轻微的酥痒不断倒灌,直烧的胸口连带喉咙一片颤栗发麻,被温度压制的热积蓄在体内,都涌向腿间——裴迹试图阖上眼,然而鼻息间那缕香气仍在侵蚀着他的理智。
直到喉结艰涩的滚动,他轻吞了一口空气,又沉沉的呼出来。
这个夜实在漫长。
这会儿,裴迹忽然有点后悔那温度调的太低了,但指头落在床台的控温按钮上,却迟迟舍不得摁下去。
困意消褪的干净,直到天亮,裴迹才勉强浅睡了一会儿,然后,宁远就在人怀里顶了一下,轻轻蹭过。
裴迹“唰”的睁开眼。
大清早的,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睁眼遛鸟,是身为男人心照不宣的老规矩。
“……”
裴迹嗓子哑的厉害,鬓间一层细汗,忽觉得更热了。
连续一夜的降温完全没用,他稳了稳心绪,轻叹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掀开绒被,把身上缠的人轻轻拉开,起身去了洗手间。
水声琳琅,浓雾沸腾,水痕湿漉漉的坠落,爬满浴室的玻璃。
——理智在冲击下骤然回归。
倒是床上那位睡的安稳香甜,全然不受影响。
直到床台上的晨间轻音乐被摁响,宁远才迷糊着睁眼,略显迷茫的目光越过一个枕头,落在裴迹搭在床头的衬衣上,那思绪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诶?”
他慵懒的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扭过脸去朝后看,才瞧见裴迹站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宁远眯眼,朝人露出个灿烂微笑。
“起床,饭做好了。”
“……”
宁远坐起身来,舒坦的伸了个懒腰,不仅丝毫没有霸占别人房间的罪恶感,反倒大言不惭道,“裴迹,你床可真舒服。”
“是么?昨晚睡得好吗?”
“好。”宁远点头,“还做了个梦呢——梦见我成了知名艺术家,很多人抢着要收藏我的作品。”他说着,坏笑看向人,“裴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裴迹心口一紧,在即将被人揭穿的窘迫里强装镇定,刚想找补,就听他接着说道,“你肯定也想收藏我的作品吧?昨天在梦里,居然要花2个亿买……哈哈哈,你可真识货!我本来都没打算卖给你——这样吧,以后我出名了,给你打折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