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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叉腰.jpg]
裴迹开车半个小时,又去长丰路那家悦记给人买了糕点,才调转方向,回了别墅。
宁远喘着睡衣,靠在沙发上,手里拨弄着执飞APP的调换申请,听见引擎熄灭的声音,才抬起眸来。昏暗的客厅掠过车灯的残影,自眉眼渡了一层金光,染成琥珀色的瞳仁微微一闪。
裴迹拎着西装外套,坐近,喉腔里的笑意柔软,“怎么不开灯?”
宁远默不作声的弯了下嘴角,两根手指爬着落在人手背上,然后轻轻勾住。
“嗯?”
裴迹缓缓回握,道,“好端端的……成异地恋了。”
宁远终于出声,回嘴道,“谁跟你恋了?”
“是我单恋。”裴迹摩挲着人的手指,轻声道,“我给你带了喜欢吃的糕点,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开灯,给你煮面,好不好?”
宁远没说话,手指脱离人的掌心,再度越过手背爬上去,灵活的解开腕扣,钻进袖口摩挲着。
裴迹手腕上有一层浅而粗糙的伤痂。
昏暗中的力度似有若无,手指抚摸着那段新长出来的柔嫩肌肤,痒的人喉间起了一层密密的颤栗,那香气忽然凑近,伴着一声刻意压低的轻笑,如喘息响在耳边,不断侵蚀着人的感官。
微小的动作起伏,每一下都落在人的心尖,勾起一连串鲜明的反应。
喉结轻颤了一下,裴迹哑声,“我去给你……煮面。”
“裴迹,”那声息分外的诱惑,“其实,我吃过夜宵了,根本不饿。”
裴迹盯着人看,暗中的双眸泛起水光,视线缠的解不开。
直至距离越来越近,他轻轻在人眼皮上落下一个吻,那柔和的笑意才漫上来,“怪我。”
宁远开口,“怪……”
话还没说完,裴迹忽然伸出手去,将人抱了起来。
“?”
——猛地腾空,宁川下意识抱住人的脖颈。腿弯搭在那双强健手臂上,挣扎了两下。
“你别……”
裴迹打断人,轻笑,“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吗?”
宁远微愣,“没有。”
“没开灯,是在等我吗?但是,待会儿……我想开灯,看着你的脸。”
“开灯看我干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宁远臊的脸热,“不是,就……你想歪了,我就单纯的没开灯——省电!省电你懂不懂。”
被人裹进怀里摁倒在绒被里,热吻的唇贴上来,宁远都没能申辩出声儿。
任由嘴唇蹭着下巴,一路啄吻到耳根,宁远轻轻扯住人的领带,毫无预警的出声儿,“裴迹,要不……别墅还是划到你名下吧。”
裴迹停顿片刻,心口发紧,“怎么了?”
宁远道,“不是我哥被调查了么?你们忙前忙后这些天,不就为了这事儿?我听赵时说了个大概。用不用……我也去作证?”
“不用。”
裴迹微微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小子要闹着跟他划清瓜葛呢。他头一次体验到,原来没名分是这种感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惹得心底发虚。
宁远凑到人跟前儿,“明天是不是要审判我哥?”
裴迹躺倒,捞人到怀里,轻轻圈住,“审判我。不过……没事儿,都已经处理好了,明天只是出席走流程就好。”
', ' ')('宁远长长的叹了口气。
“心疼我?”
宁远没说话,空气陷入微妙的沉默。裴迹也没再追问,只是拿拇指蹭了蹭人的手背,似安抚一般的亲了亲他耳后的那块软肉。
熟悉的香气勾起他的思绪,怎么就盯上了人?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见色起意也好,一见钟情也罢,总之……紧绷三十年的理智全面溃败,只是陷入那双眸子里,心底就蓦然生出一种笃定。
是宁远理直气壮的冲上来。
他说,帅哥,送我回家。
他说,先生,抱紧我。
不管是意外、冲动还是突发状况,他认定,裴迹会听从。而这种理直气壮和笃定,让裴迹无法拒绝——似乎,就该这样。
裴迹觉得,他的一切要求都应该被满足。
不管是基于他笃定的信任、明媚的眸光,还是骄扬的少年心性,都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送星星、送月亮。
他好像一个献祭者,跋山涉水、满身泥垢,终得以佩戴勋章,披上一层华丽的骑士服。而这一切,都只为见到高台上闪烁着珠玉光辉的少年,如具象化的理想,为那样漂亮而任性的宠儿,他理应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比如,为少年俯身致礼,献上绅士的一切。
他就这么想着,拿指腹去磨人的指尖,像是检查小动物的爪牙,确保那指甲弧度圆润,才放心的搁置下来。
匀称的呼吸声传来,怀里人乖顺的不像话,裴迹垂眸去看,才发觉那睫毛阖的紧密,人已经睡着了。
裴迹轻笑,合着喊自己回来,是给他助眠的。待宁远睡的更沉,他才抽出手臂,起身去换衣服。
……
宁远睁眼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未离一丝余温的位置显示着主人离去已久。
偌大的会议室里,听证会已经进行到了最紧要关头,气氛庄重。
两个工作人员抬着密封完好的作品,站在会议中心,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黎汇舟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提前检查一下作品?”
“没有。”赵时笑眯眯道,“也不知道是啥样的,裴总宝贝着呢,不舍得让看。”
“如果是拿来凑数的小学生作品,或者一看就很水的流水线工艺品,”黎汇舟担忧道,“基监委也不是傻子,糊弄不过去。”
赵时道,“上次我陪着宁先生去买画具,看他挺专业的。艺术品又没有什么‘标准’,随便搞一些抽象的东西,应该就行吧。”
“基监委邀请了艺术协会的专家出席,有专业技术人员鉴定创作日期,结果也难说。”
黎汇舟顿了片刻,转眸看向裴迹,却瞧见人一副严肃到略显不悦的冷脸。那凌厉眉眼压下来,周遭气压骤然降低了几个度。
他两旁位置空着,只有宁川不知死活的凑了过去,“诶,裴迹,你说……我弟画的那玩意儿能行吗?”
裴迹冷眼睨他,“那玩意儿?”
“昂,那玩意儿。”宁川道,“都是些半死不活的东西。”
“东西?”
被这审视目光盯住,宁川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咋了?还能不是东西?”
“……”
裴迹没说话,眼睛微眯起来,给宁川吓得不敢吭声了,他只能在心底嘀咕,到底是什么嘛……
听证主理总结了案件到现在双方的证据和进展情况,然后言简意赅道,“目前,裴迹先生已经提交了用于别墅置换的艺术品,并声明是基于这副作品的艺术价值,对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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