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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去够酒杯,却被人抢了先。仰视的角度看去,只有弧线利落而漂亮的下巴,微微扬起,一粒酒花从唇边滑下来,顺着脖颈的角度坠淌,停歇在喉结那儿,欲落不落。
烫金色的夕阳残影从挺拔的鼻梁处勾出轮廓,鲜艳的酒滴如骨血。
鬼使神差的……
宁远怔愣片刻,凑上唇去舔了一口。
极细的口感,湿润,回甘。
柔软的皮肤,吞咽时游动的喉结,被再度裹在唇齿间轻舔,直至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裴迹隐忍垂眸。
察觉到他过于迫切的渴和吞食的欲,他终于搁下酒杯,掐住人的下巴,狠狠地去吻,藏在绅士风度下的艰难克制的不满、占有欲,随着风雨飘摇,被虚化成绚烂交叠的阴影。
——裴迹,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
这个姿势略显侵略性,唇齿间有溢出的红酒,随着接吻的动作,渡到人唇间,因吞咽不及反被轻呛了一口。借着那口喘息的猛烈,是更加浓重的情i欲侵袭。
宁远抓住藤椅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尖逼出一抹粉来。他终于察觉,裴迹分明没有表面那样的淡定和无所谓。
在接吻的间隙疯狂拥紧,然而双手却克制的在衬衣下摆的边缘乖乖停住。
裴迹的吻带着酒珠的苦涩。
宁远想调侃这人的隐忍与落寞,却猛然发现自己无意识的……为他这样的反应而愉悦。
——裴迹为他,将挣扎熬得更深,更痛,为得到他的爱更忍。
仅仅是这样的想法从脑海中滚出来,就让他觉得一路烈焰烧灼,从喉咙、胸腔坠落入腹部,齐齐发热,烧的颤栗。
那吻越发乱下去。
酒杯滚落在脚边,将一层灰绒濡湿成粉红,如氤氲在脖颈和脸颊上的色彩。
藤椅忽然变得狭窄,宁远才将手臂攀住人的肩膀,对方的动作忽然就停顿在了原处。
裴迹回神,觉得这吻太过失控,生怕因辖制触碰到手臂那两寸伤口,便强忍声息,轻道,“抱歉,我……”
宁远喘着气回吻他,轻笑,“裴迹,你老实儿跟我说,现在这样不好吗?”
裴迹微顿,“不好。”
“为什么?”宁远口气颇带点混不吝的意思,“我又不追着你要名分?又不抢你去结婚,也不用负责……”
“嘘。”裴迹抬手,抵上人的唇,“别说了,我想。”
宁远挑眉,意思分明:想什么?
“我想追着你要名分,我想要我们对彼此负责,我想跟你过日子,虽然不确实是不是要通过‘结婚’这个办法。”裴迹道,“总之,我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当然,我也是你的。”
“结婚,宣告?伴侣,爱人,无论是什么,至少名正言顺。”裴迹反问,掐捏住人颊肉的手指略微用力,带着点调情的警告,“你不想跟我确认关系,是打算留一条后路,给其他人机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要小心点儿——我,嫉妒心,可是很重的。”
宁远被人捏的嘴撅起来,哼笑道,“你想的美——没有名分,你凭什么管我。”
不等裴迹再开口,宁远便抢先堵住了人,支吾不清道,“还有,你想要什么名分?且不说别的,你跟我哥、跟我爸商量了吗?”
“……”
坏了。
裴迹那发愣的神色不像装的,“关你哥什么事儿?不用跟他商量吧。”
', ' ')('宁远睨着他,“你追我的事儿,我哥知道吗?还说什么好哥们儿呢,连人家弟弟都不放过——禽兽。”
后面两句,是宁远脑补他哥会说的话。
裴迹还算头脑清醒,没被人唬住,反问显得冤枉和无辜,“可我还没追到呢。等追到了再去负荆请罪也不迟吧?”
说着,他又凑近去,拿齿尖轻咬人的耳垂,“等生米煮成熟饭,大舅哥总得承认吧。”
宁远脸红,身子想躲却被摁住了。
“你说的好下流。”
“哪里下流了?……”裴迹不承认,圈住人搂进怀里,眼眸从人亮着水色的眸子和肿胀的嘴唇上移开,视线掠过逐渐黯淡的夕照,轻哼笑道,“尊称他一声大舅哥,他该高兴才是,要不是你,我才懒得理他。”
“不许你说我哥坏话。”
裴迹拿唇蹭他眼皮儿和眉毛,像探索气息的吻,又像亲昵而珍重的摩挲,“好,我不说了就是。等我追到你,再告诉他,好吗?”
不然的话,以宁川的性子,前路漫漫,恐怕又得多绕两条弯儿了。
宁远轻轻笑,既不说好,却也不出声儿拒绝。
天色见黑,橘色昏下去,有鸢尾蓝点染出的颜色,在天幕上晕开。凉风吹起来,透过长厅传来的唱片再度循环一首熟悉的蓝调。
玻璃面反射出光彩和交叠压下去的身影。
片刻后,宁远呼吸渐重,裴迹却停住动作,弯腰捡起那支酒杯来,扯了扯领带,轻声问,“外头凉了,咱们回房间好不好?”
宁远笑着说“好”,身子却无骨似的从后背攀上去,双手挂住人脖颈,缠着团儿一般,拖行走了两步。
裴迹感受着身后的重量,轻挪脚步,又顿住,被人逗笑了。他回身扣住人的窄腰,只好借力圈住人走。
轻轻挪动的脚步,喉咙里滚起来的笑,唱片复古而浪漫的曲调,阳台吹过的微风,一切柔软下去,就像放慢的浪漫爱情片。
裴迹抵着人的额头,试图捕捉他的心思,“想跳舞吗?”
宁远先是笑,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肩头。
——跳舞,脚步挪动便游移出优雅的姿态,窄腰身,挺阔肩头,唇齿轻吟,长久的对视,继而是低低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添多了几杯酒水,在光影和音乐的蛊惑下,被拉长的影子忍不住拥吻。
舌尖舔住那甜,酒意便自心底涌上来。接吻时,宁远忽然睁开眼,裴迹睫毛颤动着,垂落的一缕发,和隐忍动情的神色太过沉浸,以至于勾着他也醉的深了,竟感觉高阔的天花板开始旋转——在夜色的包裹下,终于摔倒在柔软的床毯里。
混乱的呼吸平复良久,宁远才扭过脸去看裴迹。
裴迹只是含笑,温柔回以注视。
宁远忽然觉得他是那样的出色,遥远,甚至好看到平庸,他是那位——隔着屏幕沙龙椅上淡定微笑的商业传奇,也是沙哑哄着他要名分的裴迹。
他是别人的裴迹,也是自己的裴迹。
“裴迹,你真好。”他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下去,“我好像也快爱上你了。”
裴迹盯着他细看,“好像?”
“就是……我不知道。”宁远戳了戳他,忽然蹦出一句不着调儿的话来。
他说,“裴迹,我真想把你的钱都花光。”
裴迹没答。
他认真算了一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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