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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问题,竟又不肯答。
那眉眼探的深了,便有极为复杂的水光在流动。
宁远算不上敏感,更没什么多余的小心思。但他直觉,裴迹有什么瞒着自己,在这一刻,也在上一次不答问题的那一刻。
他只得自顾自的将话圆过去,“算了,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说,我也不会逼着你回答。都说了就维持这样就好。”
什么好听话都说,却连一口正经的承诺也应不下。
短暂的失落如在心间埋下一根刺,这种过于鲜明的刺痛让他浑身不爽利。他只是这么咬着“话柄”与人闹,却又全不说是自个儿不情愿确认关系。
连恋人都算不得。
此刻,大约也寻不着什么端倪,能将更多的“承诺”答应下来。裴迹在感情上保持着最原始的固执和古板,那些带着往后岁月风霜的约定实在沉重、严肃,无法作为一时情动的趣话说给人听。
片刻后,裴迹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
隔着一层玻璃,他朝外望着,心不在焉的听,眉尖便蹙起来,心思沉得整张脸都过于凌厉,听对方说完,他才沉声应了几句。
见他“躲远”了去接电话,宁远轻哼了一声儿,又摸过来酒杯,往里添了许多,往嘴里灌。
——他就是任性惯了,偏要用自由身,换他一身情爱的枷锁。
裴迹刚挂断电话,回过身来,就看见宁远仰头饮酒,脖颈漂亮的曲线,流畅,随着吞咽喉结游动。
怔了刹那,他忙唤人少喝点,“才没瞧见你,怎么又添了一杯?”
裴迹坐回去的时候,发觉宁远眉眼低了三分,有那么点儿犯了闷的意思,“怎么了?……”好在他算得上聪明,甚至是敏锐,及时续起刚才的那岔来,“怨我刚才没答你的话?”
宁远露出笑,“那倒没有,反正都说了,维持现状。”
“我想想……刚才那话怎么问的来着?”裴迹慢条斯理的将人拉进怀里,轻声儿笑道,“是说人都会变,我早晚也会移情别恋,变成花心的人?”
宁远挑了挑眉,算作默认。
“你这问题太难回答。”裴迹道,“还不容许我想一会儿?我如果说‘不会’,你是不是又得说什么人性使然,我凭什么这么自信不会,为了扯谎哄你,什么话都敢说。再说两句承诺的话,又成了轻浮。”
他笑着拿手指摩挲人的唇,“总得叫我想清楚这题怎么答吧?”
宁远哼笑,“就说你奸诈,什么都算计清楚,不给人钻空子。”
裴迹轻叹了口气,道,“某些人还扯出‘了解男人’这道陷阱来,我总不能说‘男人都这样,但我不这样’吧?嗯?……”
宁远问,“所以呢?”
“所以,等我想清楚。有答案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裴迹眷恋的看着他,诚恳道,“可以吗?给我点时间。”
宁远没说行,只是轻哼了一声儿,又去抬酒杯。
裴迹去夺他唇齿间的酒,两人激烈的吻在一起,是道歉,是哄骗,是另一种承诺,是不自觉的热烈的情绪,是被点燃的灵魂疯狂向对方索求爱。
——宁远喘息着去回吻。
手里端的酒杯歪斜着洒在人胸口,湿淋淋的闪着光泽,醉人,粘腻。
那吻就偏移了位置。
闹着要更多的吻,要血腥气的唇,要咬破皮肤,将犬齿嵌进对方的骨血里。
像每一次站在机舱,隔着狭小玻璃眺望虚空的云和天一般,宁远总是对更深的坠落产生痴迷的好奇。
怎样的纵身一跃,在无数欲和困惑的海里,挣脱。
怎样尖锐的刺痛和撕咬,让裴迹彻底把骨血展露给他。
', ' ')('内里的每一寸,发着光的,或哪怕开始腐烂的灵魂。
他隔着飞机的透视窗,将视线越过云海时,光影微颤,在金色与黑色交织的间隙,还是穿越无数昏昏欲睡的、模糊的脸,看到了那位。
抱胸,垂眸,五官凌厉。
——然后蹙起眉来,揉了揉太阳穴,不耐,困惑,烦躁。
和他的灵魂,一样的挣扎。
后来,他说,“先生,抱紧我。”
而那双手正如他所料,顺从而用力的抱住他,也将他的灵魂同时箍紧……
第63章 晋江独家
裴迹被人扑倒, 带的那杯酒水全洒了。宁远轻皱了下鼻尖,偏偏又去咬,去舔, 直至把酒水的滋味儿全吞下去。
裴迹钳住人的下巴, 将那块破皮的肉从人牙齿里卸下来。
往常只觉得小狗四处打着圈的咬人裤腿儿,守在阳光底下扑蝴蝶儿,难得见他下嘴这样用劲儿。
裴迹在那沾了缕血痕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分明示无奈和宠溺的笑, “怎么咬人这么疼?”
宁远缠着人,那两块咬肌还悄不做声的用力, 嘴上倒是乖乖补了句, “对不起, 咬疼你了。”
裴迹看他哪里也没有觉得“对不起”的意思,倒像是因为没咬够, 而添了点怏怏的情绪——他暗自琢磨, 到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 才叫他这么不满足。
他垂眸去看宁远,瞧见人趴在肩头上不出声儿,一时也没猜透,便直白问道,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惹你不开心了, 告诉我,好不好?”
宁远道, “没有。”
“那……”
“是你做的太好了, 但我觉得还不够。”宁远皱眉, 撑起身子来看他,“还有什么别的, 你没有告诉我,裴迹。就是怎么都不够,我想要你所有的东西。”
裴迹疑惑,“所有的东西?”
“嗯,就是你的,所有的一切。”宁远又拿唇去蹭他肩头那颗红痣,还忍不住吮裹了两下,神色带着某种困惑和渴望。
他想要的是,从灵魂到意志,全部的臣服和献祭。
——哪怕是藏在缝隙里一闪而过的卑劣。
——哪怕是敌意、不耐,和对他产生的片刻的厌倦。
裴迹似乎听明白了。
宁远过于垂涎的神情带着某种蛊惑,向他发出邀请,导致他向来敏锐的反应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失效了。
忙乱的遮挡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宁远骤然的轻呼中被掩盖。
——“别。”
裴迹单膝跪在地毯上,扶着沙发埋下头去。
宁远感觉嘴唇那点肿胀变得麻木,然后是刺痛,久久的腥味让他感觉有什么剧烈的声响崩在耳边,抑或脑海,几乎无发分辨那是痛觉还是更多的渴望被满足。
腰窝有一块洇出血痕的红。
宁远虚虚的仰靠在沙发上,微微喘着气,漂亮的脖颈拉出一道弧线。他伸出手去够裴迹的脸,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栗,几乎捧不住。
“裴迹……”
裴迹将自己心底克制而隐忍的一切情绪,施加给他。那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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