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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还过的很自在,试探的送些稀有珍奇的食物瓜果给他,他吃的理所当然,让人咋舌不以,可给他粗粮,他却一样吃,一样的看,竟没有两样。
再来就是他脱口而出的东西了,如果没听错那首《杨花词》现在还在响个不停——
……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阁,杨花飘荡入南家。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春来秋去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
可后来再让他开口,却是百般艰难,闹完肚子闹嗓子,闹完嗓子闹脑子,现在估计明天他要说自己关节痛了——
席惜不知道的是,他所说的珍惜瓜果在言默这个在现代养大的人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出奇,更何况他这个身体是北荠的太子,虽流落一时但说起来,言默到这个时代之后呆的不是王宫也是不必王宫差的弥岛地盘,自然是锦衣玉食的供着,琼浆玉液的盯着。
至于哪个被席惜送到面前的玉米面馒头,言默只会说,玉米面的馒头比白面馒头买的贵,豆腐渣、高粱的却又是高了一极,对于古代这种与现在完全相反的情况,只能说——时也、命也——
何况某人从来没有把白面馒头当精细点心的心思。
席惜眼神飘到窗外,粼粼湖面,片大一方,该困住的已经困住了——
试问在这里的人,又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雌服在他人身下啊,即使现在可以逃过一次两次,但终究还是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要在这里活下去,却痴心妄想的保全自己,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要怪就怪你不是什么龙胎凤种,要错就错在你不该和老天过不去,身子没了就没了,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任命永远比不切实际的反抗有用。
……春来秋去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你是有盼的人吗?
但无论有还是没有,都已经不可能了……
“太子府邸上的总管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将来如果能侍奉太子的话,你更是一世荣华享之不禁,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不理会絮絮叨叨的席惜,言默呲牙咧嘴的跪在一角,什么啊!荣华富贵?笑话即使要“以色侍人”他也要挑他家美人那样的,看着赏析悦目,吃起来……
咳,不可说,不可说——
“能进太子府是你的福气……”
“太子是未来的国主……”
“入太子府后你要还是这般,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你我命该如此,又能如何?……”
…………………………………
“太子不是素有贤名吗?”想起寿筵上有一面之缘的景太子贤,言默摇摇头。
(注:《杨白华歌辞》
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阁,杨花飘荡入南家。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春来秋去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传杨白华为北魏名将之子,年少英武,容貌雄伟。当时掌控朝权的北魏胡太后看中此人,逼与之通。杨白华不从,率领其部属投降了南边的梁朝。杨白华南逃后,胡太后追思不已,遂作了这首《杨白华歌辞》,令宫人昼夜连臂蹋足歌之,情甚凄惋。)
第130章 入府(二)
言默嘀咕声虽小,却也被席惜听了去,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茶盏.
贤名?哼,有也只是对有些人说的吧,就好比不杀生的人不见的吃素一样,治国有方跟纳几个男娈嬖宠差的又何止千万里?
谁人会因为一个地位卑下的男宠去开罪当朝太子,未来国君?
就是把他们这些肮脏的下流种都杀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绝对不难找到,尤其是在即定事实的情况下.
就是有,但也只可能是政治利益的牺牲品,到那时只怕连尸骨都没有了.
“太子贤名远波是我等的福气,你若有机会服侍太子,切记一定要好好伺候,处理些琐事也算是为太子殿下分忧了,如此也算是为苍生百姓造福.”供人玩乐发泄,总是有用不是吗?
撤下唇边的苦涩,席惜站起身
“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接,你好好准备一下……”以后无论如何应该不会再见了才是,生或死,其实说到底又有什么区别,但能活着总是好的,至少可以在想死的时候死去。
顺,西南边境贺北大营——
中帐森严的守卫连一个苍蝇都插不进去,高座在其中的王者,更是片土地上最为威严的存在,沉稳的气质、明辨是非的能力,清晰的头脑以及绝对的权利,构成帝王的尊严,只是这是却好似有什么出了裂痕,已然有什么崩溃了——
被最信任的人下药昏迷了三天,醒来后那人已经没了踪影,封城搜索,快马追赶却根本找不到半丝痕迹,西南蛮狄来泛,景国太子失踪,荠王姬宫涅传言病重……不堪其扰,弥岛新旧交替,内部不稳,很多地方很难控制到位,加上新主失踪,不能张扬,以防有什么变故,所以又不能全力搜索……
心急火燎的时候却又传来榔州县节筒的贤文表,概述梯田,更是大力推荐那个发明水车之物的贤者隐士,可那白纸黑墨,明明白白两个大字,却是让他的心又是酸涩又是欣喜,恼是恼不了了,他毫不怀疑那个什么梯田是他搞出来的名堂,那人总是让人新奇不断……
快马加鞭,还没到地方,却又传来冀王在贺北大营的消息,探子说那人领冰对敌时,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什么闪失,空城计虽然巧妙,却也暗藏危机,总是一半剩败……
抛了玉符,火速调动周围兵马,只为那人能够平安,说他不告而别自己怎生不气,可床头那本兵法,又如何解释,言默啊言默,你到底让人如何对你……
霍梵天不知道——
加紧马肚,挥鞭,马上就到了……
可是,终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说不清当初自己是如何固执的去翻那些烧焦了的尸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猜测他被当成女子抓入蛮狄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渺茫的希望下,强自镇定的搜寻那人下落的……
直到……
副帅,赵名绅,私自放火烧原……
听到他这位副将说这原本是那人的注意,霍梵天真个哭笑不得,那人很可能就在那草原上的某个角落啊,大火——
下令不惜一切代价灭火的同时,却意外的再次穿来消息……
以火攻火,亏他想的出来,若不是有他在,只怕那拓拔石纵是逃了命去,也什么都没有了,可那时他却没有半点可惜懊恼的心思,只一味的欣喜——
他还是安好的就好……
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不在生气了?甚至不计较他为什么不赶紧回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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