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镇魂曲以后的三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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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lwaysknow】

++

——所以,

你合上书本/按下暂停键。

总之你停下来不再继续观看/。

仿佛只要把结局留下来不去看,那么你喜爱的这部作品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那天。

你期待着,你想象着,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阻止他们的故事走向终结。

未完成既是一种完成态。

终局亦是新的开端。

所有的谢幕都是为了拉开新的序幕。

所以,现在请伸出你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吧——翻开最后的篇章。

++

请记住我我仍在这里

只要你拥抱着我,在你的自己的记忆里

请记住我我是一颗一直燃烧着的星星

消失在升起的太阳的光辉里

请记住我,无论何时你说起我的故事

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

他其实并不擅长弹奏钢琴。

说起来只是孩童时期跟着妹妹一起打发时间才开始学的,教授钢琴的老师不止一次赞叹他的演奏,但那仅仅是包裹在无数过于夸张的溢美之词里头的奉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不认为自己在音乐方面有什么特别的天赋。

等到那个会温柔微笑着聆听兄妹二人弹奏钢琴的母亲离世,妹妹的眼睛也因为目睹母亲被杀害变得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就很少再碰钢琴了。

再后来,他和昔日的友人重逢,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有想要弹钢琴的想法。

但这跟对音乐之美的追求毫无关系。

现在他回想起来,那时候大约是借助敲打黑白二色的琴键的行为,来缓解求而不得的苦闷。

键盘乐器总归还有摁下去手感不错这个优点。

他的双手放在琴键上,开始弹G大调4/4拍的小奏鸣曲。

莫扎特的EineKleineNachtmusik。

手指在琴键上跳起轻盈的舞步,短促华丽的八分音符颤音组成欢乐的旋律,好似亚瑟追逐逗猫棒时晃动的前爪。

有过这样一个夜晚。

学生会众人在跨年夜开起了火锅大会,汤底是牛骨汤和据说网购买来的出自种花联邦一个名叫重庆的城市的火锅底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食材还没有下锅,但却已经有“此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求”的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在空气里欢脱起舞。

火锅表面厚厚一层红亮的油脂,漂浮着密密麻麻形似辣椒的物体让人望而生畏。

经过几轮猜拳,试吃重任落在利巴鲁头上。

煮得胖乎乎的白豆腐由米蕾亲手执筷,喂进利巴鲁嘴里。后者一脸即将慷慨就义和被喜欢的女孩子喂食了我简直死而无憾的复杂表情。

豆腐在唇齿间粉身碎骨,咽到肚里,利巴鲁突然就跪了下来,仰起脸露出有如上天国了一样幸福的表情。“有点烫,不过超级好好吃啊啊啊啊啊~~~~~”

很快锅里已经煮熟的食材就被一扫而空。

当时他作为在场的人当中厨艺技能点最高的,负责把各色食材下锅以及掏出已经煮熟的食物。

这也方便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再挑选出精华中的精华留给自家妹妹。

待他估摸着妹妹差不多要吃饱了,才拿起自己的碗筷挤进围在火锅边吃的满脸通红的众人间。

只吃了一口,他就僵住了。

又辣又烫简直是对味觉器官施加的暴力等级的美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解了其他人边吃边擦汗并且猛灌饮料的原因,向来口味偏清淡的他有点咽不下嘴里的食物了。

“给,喝点饮料吧。”

他从碗里抬起头,看到生命里最初的友人,现在的敌人正把一杯可乐递给他。

毫无心理准备喝了一口,顿时被辣味+碳酸饮料的组合攻击彻底击溃。

生理性的眼泪接二连三涌出发热的眼眶,他只能默默无言泪眼朦胧地看着对方。

他心想这家伙八成是知道了我早就恢复记忆但是假装还没恢复记忆,所以又在试探了。

用百分之一秒考虑了一下没有恢复记忆的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他深吸一口气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瞪着对方,用眼神做出“别告诉其他人我吃火锅吃到哭出来”的提示。

对方确实地接收到这个提示,接着就扯下一张面巾纸,一边故意大声地说“哎呀鲁鲁修你怎么哭了”一边体贴地给他擦掉眼泪。

学生会其他人都停止吃东西,盯着他看。

让他体验到了什么叫人生中最尴尬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琴声转入下一个乐章,如歌咏的主旋律温柔而恬静。

他修长手指起落的动作也变得和缓,情绪投入到C大调的抒情罗曼曲之中。

每个音符都承载着绵绵情思,一如幻梦中的爱与别离。

他将他从噩梦中唤醒,拨开他汗湿的头发。

可能是刚逃离噩梦的影响,对方碧绿眼眸周围有隐隐的泪痕,就连脆弱不安的眼神都那么惹人怜爱。

“我梦见芙蕾雅爆炸,”干涩的嗓音,带着些微颤抖对他诉说。“还有娜娜莉死去的样子……虽然我并没有真见过,可是我总会梦到。”

他轻抚对方的脸,“不管梦见什么都不要紧的,我就在你身边。”他的手指顺着面颊滑进棕色的头发之间,如同抚摸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想要我安慰你也可以哦,毕竟我很擅长安抚因为害怕噩梦而难以入睡的小孩。”

本以为会听到对方说“你说谁是小孩啊”之类的话,实际上听到的却是——“好啊,请安慰我吧。”

预料之外的回答使他楞了一下,短暂的失措之后,他俯身下去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撕咬捕获的猎物般的亲吻,游走于体表的伤疤和新肉。

一如鹰的俯视和饥饿。

“嗯……哈啊……”耳边是对方压抑的喘息声,不用看表情也知道对方想要得到更多的急切和焦灼。

每当他抽动手指,对方搂住他的双臂都会缠得更紧,仿佛在害怕被剥开内心深处固有的黑暗和隐秘。

“唔嗯……别这样……都说不要再吊人胃口了。”

对方的央求带上可爱的鼻音,不上不下的感觉一定不怎么好受。他无端就想起来假装没有恢复记忆那段时日,对方为试探他所做的各种事情。

“想要我怎么做?”他听到自己发出戏谑的轻笑,像坏心眼的恶作剧。“把你想要我做的事情说出来,而且要用敬语。”

“你真的很过分啊……”对方顿时红透了脸。可是全身心的感受被被他给掌握,给予快乐还是痛苦都在他一念间。所以扭捏了一会还是遂了他的愿。

“请现在就进来……进入我身体里,陛下。”

他回应这个请求,完全埋入的那一瞬间他不禁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重合的心跳犹如初春的雷鸣,万物复苏生长,钻出冻土的胚芽就要露出破绽和告别。

手指停下来,琴声嘎然而止。

记忆腐朽褪色,彼此的命运划下逐渐远离的两种线条,编织出爱与荣耀的图形。

他的孤独在死去之前,绝不会让人知晓。他的灵魂聆听关于他的消息,至今没有回来。

“自零之镇魂曲结束以后那么多年,您一直是无可争辩的英雄。至今为止您所做的一切,早已足够用来偿还您早些年犯下的罪行,包括您十岁时杀死了亲生父亲。”

“嗯,我知道。”

“您可以安心离开了,ZERO大人。”

“是啊,终于都结束了。修奈泽尔,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用再服从于我,你自由了。”

“……是,遵命。”

室内笼罩着死一般的寂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半晌,躺在病床上的那人不再发出任何动静,包括呼吸的声音。

修奈泽尔抬起头,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转身对身边的医疗官说:“请记录下ZERO的死亡时间,再做好把遗体转移到日本的准备。”

此起彼伏的蝉鸣犹如盛夏的交响曲。

阳光自木荫的缝隙间漏下,洒下细碎的光影。

他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

坐在床边的人说:“我听到你在睡梦中叫我的名字。”

“啊,因为我梦见了你。”他露出微笑回答。“梦见很久以前的事……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你当然没说过,但是……”对方也露出笑容。“我一直都知道。”

有风吹来,他看到对方棕色的发丝之间隐约可见斑驳的白色。

他握住他的手,不再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的笑容好像一缕阳光透过盛满清水的透明玻璃瓶,照亮他心间。

2【千年】

*此文设定朱雀在那个什么玩意镇魂曲之前,成为了code。

??

「你知道的,」紫色的双眸向他看过来。

「总要有人去做那件事。」

朱雀没有与之对视,而是盯着对方递过来的假面。

「我可以代替你站在那辆车上的,让吉雷米亚或者咲世子戴上这个面具——再刺穿我的胸膛。我不会有事,只要拔出刺穿心脏的东西,我很快就能恢复,我已经是个code了。」

他的皇帝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所以,你又想和我谈论关于永生的话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现在不想。」朱雀伸出双手,却没有接过ZERO的面具,而是抓住鲁鲁修的肩膀。

「如果你坚持按照原计划来完成零之镇魂曲,请先从C.C那里得到code的能力,这么做的话……至少,最后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不会因死亡而分离」

像是早有预感朱雀会说出这样的话,鲁鲁修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露出了笑容。

「枢木朱雀,」鲁鲁修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的歌谣,有着柔和飘渺的尾音。「就我所知,爱情从不能持久。如果我成为code,与你一同永生不死,我们又永远不会改变,永远是这个样子,我们怎可能不厌烦彼此?也许我们还会憎恨对方。」

鲁鲁修亲手把面具戴在朱雀脸上。

「我不希望如此」

镇魂曲演奏至最后一个音符,演出终于落下帷幕。

悲哀与慈爱。纷争与祈祷。生与死。

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看到天空中满溢着丝绸般的光晕。不知名的鸟儿合着晚风歌唱,周围的空气漂浮着苹果花的清香。

有人拉住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醒了。」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不禁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背负着永生的少年身着白色的骑士之服,神情淡然。

「现在是皇历3010年3月14日下午6点,我的陛下。」

他眨了眨眼,用几分钟时间理清了思绪,也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朱雀?」

「嗯。」

「过了一千年?」

「是的。」

「我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在一千年前安排你进入冬眠程序,现在你醒了,还认得我,看来效果不错。」

「你的意思是……人体冷冻?!」

「是的,虽然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不过——」朱雀停顿了一下,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个笑容。

「事到如今,我可没有对你道歉的意思。」

眼前的枢木朱雀还是18岁的样子,但是他没有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他,他感到分外愧疚。他伸出手,触碰朱雀的脸颊,端详朱雀眼角浮现的浅浅的纹路。在这张脸上,鲁鲁修看到了少年的天真,成年男性的内敛,还有老人才有的安静祥和。

他亲吻朱雀的嘴唇,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应。这个吻让两人轻而易举就超越了流转的时光的洪荒,犹如随着静静漫延开来的波浪漂浮在海水之中,一瞬的璀璨,永远的温暖。

此刻,能与你同在便是无上的喜悦。

我的心愿只有一个。

千年之后,昔容不改,以吾之怀,拥汝之身。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苏醒之后,朱雀把背负了千年的code移交给他选中的geass能力者。

他已经决定,余下的人生要和鲁鲁修共度,直到生命尽头,他们不会再分离。

3【经年】

你是天边最洁白的云

你是夜空最耀眼的星

你是我最旖旎的梦境

你爱我的方式无人可及

+++

发生在2022年圣诞夜的袭击事件,在后来由几个想要破坏和平世界的暴力恐怖小团体发出负责声明,那天晚上如果没有zero的存在,他们险些毁掉聚集了几位站在世界各国政权顶端的美少女们的圣诞party。新闻报道之后网络上各大平台均被愤怒的热情粉丝刷屏,不分男女老少国籍和年龄,网友们纷纷表示——美少女总统/女皇/元首的笑容由我来守护。

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边吃披萨边看电视的C.C感到厌烦,立刻换了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被萝莉控占据的世界有什么守护的价值啊?

然后某人就耐心地纠正她,我不控萝莉,我只控妹妹。

C.C向某人扔出一个白眼,你这种比萝莉控还可怕好吗。

镜头回到圣诞夜当天,虽然又一次做了英雄的zero在新闻上只有几秒钟的镜头,可实际上当晚袭击事件最夺人眼球的不是各国当权的美少女,也不是愚蠢的恐怖分子。

而是zero有两个。

第二个zero突兀出现并且力挽狂澜般把袭击事件漂亮地解决,而一号zero因为躲过子弹的时候扭伤脚踝,就靠在墙边,若有所思看完了二号zero的全程演出。于是,任谁都以为zero大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这期间,第一个zero在手机上摆弄了几下。

随后,还留在圣诞party现场的娜娜莉女皇听见手机响起短促的提示音。

当然了,那时候除了当事人,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当尘埃落定,在任何一台摄像机都拍摄不到的位置,两个zero相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同圣诞夜降临的奇迹,这样的重逢没有一点新意。

鲁鲁修拿掉面具,略长的发丝在寒风中轻缓地拂动,注视着朱雀的双眼明澈温柔,紫眸深处闪动的光彩好似冬季夜空的繁星。

他精心计算转身的角度,摆出自认为最帅气最有魅力的造型。

“我回来了。”

他对朱雀说出酝酿已久的话,后面本来还要跟上“亲爱的”这个词,可是他没能说出来。因为朱雀一脸茫然看着他。不仅如此还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很有礼貌同时也显得很为难似的,问了这么一句话:“那个……请问你是哪一位?”

鲁鲁修差一点被正准备说出口的一大段情话活活噎死。

光阴荏苒,物是人非啊……

鲁鲁修浑身脱力一样,身形垮塌。他蹲在地上,背对朱雀。

像是要捡起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是的,这家伙已经被打击得站都站不起来。在他准备大哭一场的时候,有人从后方把他抱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臂膀温暖而有力,带着最熟悉最怀恋的气息,属于枢木朱雀的气息。

“都那么久了,你怎么才回来……”

埋怨般的语气,状似嗔怪的口吻。

鲁鲁修顿时觉得心都要化了。

啊啊啊我的朱雀果然还是爱着我的,一定是这样!

他两眼放光地回过头,准备全力完成本世纪最浪漫的恋人重逢场面,却看到他亲妹妹坐在轮椅上向这边滑过来。

带有圣诞节氛围的礼服短裙果然能衬托出娜娜莉完美无瑕的可爱身姿啊,鲁鲁修彻底陷入妹控情绪中拔都拔不出来。

娜娜莉带着喜悦的微笑,伸出手。

鲁鲁修也伸出手。

娜娜莉拉住了朱雀的手,二人相视微笑。然后一起转向鲁鲁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开口了。

“这都好几年了,一直联系不上你。连我和娜娜莉的婚礼都没能通知你,真的很抱歉啊……说起来,我现在应该叫你一声哥哥呢。”

鲁鲁修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呆呆地站着。他面对此生挚爱以及亲妹妹,慢慢张大嘴,眼看那下巴都要掉了。现在是皇历2025年,妹妹今年22岁,朱雀也已经25岁——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登记结婚完全是合理合法的。

鲁鲁修的表情有点扭曲了,不过朱雀一眼就看出,鲁鲁修不过是在深切怀念那个说长大以后要嫁给哥哥的可爱妹妹。

于是朱雀继续追加攻击——“难道你比较喜欢我叫你大舅子?”

鲁鲁修的下巴终于砸到了地上,发出仿佛骨头脱臼的清脆响声。终于意识到,此生的挚爱变成了妹夫。

娜娜莉打开披肩,从怀里抱出一个圆润粉嫩的小孩子。

这小男孩一两岁的样子,面色红润精神头也很好。

小男孩有一双跟娜娜莉非常相似的眼睛。

鲁鲁修看着眼前可爱的仿佛天使的小男孩,表情如同要死了一样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娜娜莉微笑着把孩子朝向朱雀。

朱雀很熟练地逗弄他,随后,小男孩响亮地叫了一声“爸爸”。

像是要给予鲁鲁修致命一击。娜娜莉靠了过去。她和朱雀以及孩子相互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幸福那么和谐。完全没有能容许旁人进入这幅画面的余地。

几千个日日夜夜的时光在此刻凋零,花瓣一样簌簌落下,越积越多,如雪崩一般把鲁鲁修彻底吞噬。

“恭喜你们”这句话他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鲁鲁修好像整个人都变成一块冰雕,风一吹就哗啦哗啦碎成了冰渣。

+++

同一时间,柯内莉亚加班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吉尔弗德躺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发出轻轻的鼾声。

她推醒了睡得如同婴儿的吉尔弗德。

“老公,儿子在哪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年轻的父母在家里一通寻找,在即将崩溃的的柯内莉亚紧急呼叫帝国安全局之前,她在自己公文包里找到一张纸条,笔迹来自她的异母妹妹娜娜莉。

怪就怪鲁鲁修选在夜晚回归,想要用最炫目的登场给朱雀一个惊喜。光线不好的环境下,他没注意到那个管朱雀叫爸爸的小孩子有一头柔顺的黑发。

而娜娜莉是金发,朱雀是棕色头发。

+++

初升太阳的光辉绚丽而柔和,为帝国都城的所有建筑物抹了一层朦胧的金粉。

一派繁荣和平的风景。

迎着日出的阳光,朱雀坐在兰斯洛特的肩部装甲上,仿佛如释重负那样长长地叹息。

“很美吧,一直很想跟你一起看看这幅光景……鲁鲁修。”

“是啊,确实很美丽……但是在我眼中,什么也及不上你。”鲁鲁修轻声回应。

他被金色阳光照亮的侧脸,看上去仿佛年轻的神祗——如果能忽略他被捆起来头朝下悬挂在兰斯洛特的枪尖上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出的绚烂风景在碧绿的眼瞳里盛大上演,朱雀嘴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像日出前凝结在花瓣上的露珠,转瞬便消失了。

一缕晨间清风迎面而来,挂在半空衣着单薄zero装束的鲁鲁修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P.S鲁鲁修毫无疑问是作者的本命,是男神,是真爱,请务必记得这点

朱雀无言地摸出手绢,垫起脚尖,用它为鲁鲁修擦掉刚流出来的鼻涕。

有点皱却很干净的手绢在眼前一晃而过,鲁鲁修敏锐地捕捉到某个细节——虽然很陈旧被洗得褪色了,从那折叠的不太整齐的手绢上他看到两个字母的缩写,他迅速判断出这块手绢的主人是自己。

那是他原以为早已遗失了的一块手绢。

鲁鲁修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爱意。

满怀希望地望向朱雀,可是后者已经转过身,看不到表情了。

兰斯洛特旁边的空地上,支起来一张中间掏空的大圆桌,桌子中间一锅汤汁鲜美的火锅在煮着各种美食。四周围绕的椅子上,坐着原★阿修福德学院学生会全员。

因为鲁鲁修的回归,终于无人缺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的学生会长大人,米蕾-阿修福德用长柄的勺子搅动火锅,仔细观察了一会,她直起身朝朱雀的方向招手。

“差不多可以开动了~风纪委员和副会长也过来吃吧~~!”

坐在米蕾身边的娜娜莉转向朱雀,微笑的样子好像樱花在冬天绽放。

众人只听到娜娜莉一字一句地说“朱雀哥哥,请一个人过来吧~我们吃,让他看着就行了。”

娜娜莉说这些话的时候看都不看鲁鲁修一眼,就好象她最爱的哥哥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朱雀默然,留下鲁鲁修一人,走向放着火锅的餐桌。

不过,从兰斯洛特肩膀跳下去之前,他用很小的声音说“我会想办法留一碗给你的”。

他知道他能听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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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的尸体被拖了出去,朱雀用斗篷擦拭剑上的血迹,鲁鲁修从皇帝宝座上站起来,掏出手绢为他的骑士抹去溅到脸上的血。

“您不必这么做,陛下。”朱雀说。

“我所做的事和你做的没有区别。”说这话的时候鲁鲁修瞟了一眼朱雀擦拭利剑的手,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朱雀的脸,从眉梢到下颚,锐利的紫罗兰色眼睛带着满意地神情。“你是举世无双的宝剑,属于我的。”鲁鲁修微笑着说道。

-Openyoureyes-

——你觉得‘爱’是什么?

——无限的给予。

——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在那个人的怀中入睡,睁开眼睛还能看到他在身边。

刀刃刺穿胸口的那一刻,鲁鲁修终于能在朱雀怀抱中沉眠,只是他再也没能睁开双眼。因此他无法看到所爱之人泪流满面的脸。

.end.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实在太短了我觉得都不能叫做同人文……

不过我觉得尽管很短但是能供人回味也挺不错,看到论坛报道帖里面有人说喜欢黑白,现在还能在心中描绘黑白之间的事,现在想到这两个少年还是会有感动的心情,还能泪湿眼眶,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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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帝骑士]R2衍生[Loveisnotenough][短篇完结]

[Loveisnotenough]

CP;帝骑士

Bymcyw

装死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到包裹在胸口的层层绷带,还有打了石膏左腿,躺在病床上的朱雀这么想。

早知道就不要系安全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考虑到空中战会晃得很厉害才会系上,在逃跑的紧要关头差点因为安全带一下子解不开差点跟着兰斯洛特一起被炸成碎片。最后总算是逃出来了,但是——

“伤得不清啊。”鲁鲁修俯视着朱雀说道。

好像是连转动眼珠都觉得吃力似的,朱雀以缓慢的动作转头望向端坐在床边的人。

“那个……兰斯洛特怎么样了?”

“扑灭火以后只剩下焦黑的碎片,毁坏得非常彻底——就算找不到机师的尸体,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朱雀叹气。“罗伊德桑一定在哭吧。”

“确实哭得像小孩子一样,不过,他的副官有好好地……安慰他。”鲁鲁修的视线滑向旁边。“那种做法姑且也算是安慰。”

朱雀笑了笑,今接着有因为牵动到伤口“哎哟”地叫了一声。

“……嗯,塞西尔桑是个很有个性的人,有她在身边,罗伊德桑会没事的。战斗还没结束吧,你不去指挥没关系吗?”

“已经进入扫尾阶段,皇帝不在场也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开启了话题,鲁鲁修就跟朱雀讲起了兰斯洛特和零骑士退场后的战局,朱雀认真地听着,可是,过了三分钟,鲁鲁修突兀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朱雀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鲁鲁修烦躁地咂了下嘴。“我是来探病的。”

“哦。”朱雀点点头,等着鲁鲁修说些探望病人时该说的话。

鲁鲁修迟迟不开口。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笨蛋!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然后是顺理成章的热吻]

[——你死了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亲爱的,为了你我绝对不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吻然后画面转暗]

光是想像一下以上场景,鲁鲁修就要被雷死了,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场景好像跟两人完全无缘。除了政事军事和零之镇魂曲,最近他们好像没有认真谈论过其它话题。一直忙碌着,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等到做完手头的事情,抬起头来,看到自始至终陪伴在身边的对方,突然觉得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变得僵硬起来。

反倒是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的那段时间叫人觉得自在畅快些。

好像有句话叫做相爱相杀才是王道。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鲁鲁修实在找不着话题。憋出一句“你会不会口渴?”

朱雀摇头。

鲁鲁修额头上冒汗了。“那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五分钟后,看到眼前盘子里几块削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朱雀大囧。

“你现在可是皇帝哦。”朱雀忍不住提醒。“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鲁鲁修弯腰从椅子下面捞出一叠将近十公分厚的文件。“我会在探病期间处理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你啊,哪有人带文书来探病的。”

“这个……我还带了苹果呢。”

“……”

朱雀翻了个身,背对鲁鲁修。

“不用勉强陪我聊天,你批文件吧,我要睡一会。”

安静了一会,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从后方传来,偶尔还有纸页翻动的声音,在止痛药的作用下,朱雀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时,看到了鲁鲁修担忧的脸。

“没事吧?你在梦中叫得很厉害。”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开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温柔地拭去冷汗。

“啊……呃……”朱雀觉得舌头打结了。“我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上爬过汗水的地方有点痒,想要挠一下,却发现右手动不了。偏过头瞄了一眼,发现那只手正紧紧拽着鲁鲁修的手腕。

“抱歉——”朱雀飞快地松开手。

鲁鲁修有一瞬间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即反把他的手给握住。“不要紧,这样握着就好。做了噩梦很难受吧。”

眼帘低垂的紫色眼睛,闪动着美丽而柔和的光泽。明了一切的眼神。

就好象被磁铁吸引住了一样,朱雀目不转睛地凝视鲁鲁修。过了片刻,朱雀又像是被光芒刺痛了眼睛那样闭上眼睛。

时间在安稳的宁静中缓缓流淌,无声地逝去。

呼叫器的声音。

睁开眼,朱雀看到鲁鲁修皱着眉打开耳麦,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要走了吗?”朱雀注视着关上呼叫器的鲁鲁修说。

“没办法,修奈泽尔那边又有行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走的时候,鲁鲁修回过头看着朱雀。那表情好像要说“改天再见”,却不知道怎么出口。

朱雀在心中苦笑着叹息。

“下次来探病,记得带哈密瓜来啊。”他对鲁鲁修说道。

已经走到门口,准备关门的鲁鲁修一下子停住了。他没有回头,但声音中紧绷的某种东西已不复存在。

“啊,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

不再是朋友,也不像君臣。这样的羁绊应该用怎样的词来概括呢?

朱雀思索着。

被侍卫簇拥着走在长廊上的鲁鲁修也想着同样的问题。

不约而同地,两人放弃了深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想不到合适的词,但是,仅仅用“爱”这个字,肯定是不够的。

-Fin-

聪明的黑皇子殿下现在是皇帝,只会在朱雀面前才会如此笨拙吧。你们两个真是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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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题】黑白还是白黑…攻受是什么,能吃么?又是零镇前夜

CP:黑白/白黑攻受是什么,能吃吗?

Bymcyw

好吧又是零镇前夜衍生……让悲怆凄美都见鬼去吧。

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怀中满溢着幸福,只因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但这样的梦却比噩梦更叫我害怕,因为我知道,这样的美好是不可能变成现实的。就像我虽然得到了整个世界,你也依然在我身边,我却失去了你的笑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潘多拉皇宫里的人普遍认为新皇帝难以亲近,虽然皇帝的主要作用并不是用来给人亲近……不过神圣布利塔尼亚帝国的第九十九位皇帝做得有点过——鲁鲁修?Vi?布利塔尼亚只容许零骑士和疑似皇后虽没有名分但有传闻说她总是跟皇帝睡在一张床上的绿头发女人接近自己。

皇宫外面的普通民众不知道这些,因为他们经常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自家皇帝在正大光明地胡作非为以后冲镜头露出一个嚣张邪恶的微笑。年轻女性大都会把有皇帝出现的新闻片段录下来,只是她们都不晓得皇帝在一年多前也经常上电视而且每次都这么笑——因为那时候还没当上皇帝的鲁鲁修出现在摄像机前都戴着个虽然实用但品味超差的假面。

朱雀完成了一天的例行公务,抱着亚瑟或者说亚瑟咬着他的手不放走进鲁鲁修的房间。他出入皇帝的起居室向来如入无人之境,就算看到通宵处理公文的鲁鲁修和吃太多披萨撑到犯困的绿发魔女躺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也面不改色。对于神经坚韧到能接受零之镇魂曲这种计划并坚定贯彻实施的人来说,这世上能令其动容的事情已经所剩无几了。

尤其是,这个计划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这导致枢木朱雀自从当上圆桌骑士练就的冰山脸愈来愈美丽冻人,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朱雀,此刻所见竟然令他的五官稍微抽搐了一下。

C.C背对门口弯着腰,从朱雀的角度来看,她正双手捧着鲁鲁修,貌似在亲昵地接吻。

当然,让朱雀面部肌肉抽动的可能性也包括亚瑟突然在尖牙上加重了力道。或者,他只是在抽动鼻子试图分辨混在空气中的一股陌生气味。

朱雀忍受着亚瑟在他伤痕累累的手指上持续制造的疼痛,转到侧面,找到了能解释一切的答案。

C.C拿着个化妆盒,在鲁鲁修脸上扑粉。

“我得想办法遮一下黑眼圈。”仰着脸鲁鲁修说。他只有嘴唇微微翕动——C.C在画眼线,他不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闻言默默地点了下头,抱着用他的手磨牙磨得不乐亦乎的猫咪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观众主要是女性注意到上次新闻发布会上皇帝看起来有些憔悴,隔天在网上就雨后春笋般冒出“真想推倒陛下啊啊啊~”的不敬言论。朱雀看过帝国情报部针对此事的处理报告书,也看过鲁鲁修为增强自身的男子气概作出的不懈努力几乎没什么效果的努力。鲁鲁修从小就是个相当重视形象的人。

C.C收拾好化妆盒,转身扑向一打作为酬劳的披萨,幸福满足地笑着。朱雀端详着化好妆的鲁鲁修,C.C不愧是拥有几百年化妆经验的魔女,鲁鲁修在意的黑眼圈没有了,他要是以现在样子走出门去,准能把最当红的男业艺人活活气死。不过,朱雀关心的并不是这些。

“你没睡好?”朱雀问。

“啊,压力的原因吧。我想。”

“做噩梦吗?”

这次鲁鲁修没应声,匆匆忙忙换上正装,离开房间出席下一个新闻发布会去了。

四个多小时后,新闻发布会和接待外国使节的宴会终于结束,鲁鲁修拖着疲倦的步子回到卧室。现在一点光线和声音都会让他烦燥,就没开灯,他累得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换好睡衣就直接躺下了。

睡不着,就当闭目养神吧。

房门打开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胆敢不打招呼就进入皇帝卧室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爬起来打开壁灯,看见朱雀端着杯热牛奶站在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吧。”朱雀把杯子递给他。

“啥?”鲁鲁修觉得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他不接,朱雀便歪着头盯着他。“要我喂你么?”

“……”

无奈,只好接过来。

朱雀一直看着他把一杯有点烫的牛奶全部喝完,才带着空杯子离开。

第二天,朱雀又撞见C.C给鲁鲁修化妆,当晚又带着一杯热牛奶溜进皇帝寝室。鲁鲁修看着比昨天大了一号的杯子,硬着头皮喝了。以此类推,到第三天,朱雀带来的热牛奶差不多能装满一只桶了。

“你想用牛奶淹死我么?”鲁鲁修怒了。

“喝这个能治好失眠。”

“对我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找医生给你开点药……”

鲁鲁修摆手。“副作用太大,会影响判断力。”

“哦……那你别怪我啊。我也是为你好。”朱雀一脸严肃地走到鲁鲁修跟前,两人的距离有点近得过分。

鲁鲁修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后腿碰到了床,反作用力让他失去平衡坐在床边上。朱雀居高临下看着他,神色不可捉摸。

微妙的沉默。

下一秒钟,鲁鲁修被朱雀揍晕了。

对于帮助他人这件事,朱雀是相当热心的。

隔天夜里,他准点出现在鲁鲁修面前,利落地撸起袖子,准备帮助鲁鲁修“入睡”。

“打住——”鲁鲁修抬手阻止他。“今天我头疼了一天,再来一次我搞不好会变成跟你一样的笨蛋。”

“我明白了。”朱雀点点头,一点也不生气。“既然这样,我们来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什么?”鲁鲁修不解。

“做爱。”

朱雀语气平淡神色坦然,像在所说你不吃饭那就吃面吧。反倒是鲁鲁修非常惊慌,面红耳赤,就像被调戏了的良家少女。

朱雀叹气。“都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他冲眨眼工夫就跑到足够四个人并排睡的大床的另一头的鲁鲁修说。

鲁鲁修表情僵硬地摇头,宁死不从。

见对方这个反应,朱雀没再说话。他才懒得继续说服教育,他可是行动派的。

朱雀在大床边坐下,弯腰脱靴子,然后不紧不慢地脱起了骑士装,他做这些的时候好像故意的一样直面鲁鲁修。

枢木朱雀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不过呢,当他脱到一丝不挂,摆出很随意的姿势躺在皇帝寝室带华丽顶账的大床上,这景象即使是最清心寡欲的虔诚信徒看到了也会立刻血溅三尺。不用说,溅的肯定是鼻血。

至于鲁鲁修,朱雀这样做对他有多大的杀伤力简直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他的身体向朱雀那边移动了一步,大脑却强行叫停。高智商的人也是很无奈的——想法越多,身体越难以动弹。他踌躇不定,呆立着,一脸难以置信如坠梦幻,活像个彩票中了五百万的呆子而且彩票还是白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鲁鲁修在发呆,朱雀索性直起身扔出一个带有邀请意味的诱惑眼神。可鲁鲁修还是傻站着,心中正进行天人交战。

朱雀拉长了脸。“你再不过来,待会就是我就压倒你了。”

鲁鲁修打了个寒噤,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爬上床之前他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垂涎三尺呢还是吓到半死。

湿腻暧昧的音色。

“看在你还是童贞的份上,就让你在上面吧。”

“喂,那个同情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大床的钢铁支架有节奏地晃动出嘎叽声。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就不能稍微高兴点么?”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天然,但我不是笨蛋。而且——鲁鲁修是那种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呢。”

“……我只会在你面前才那样好不好。”

“嗯嗯,我知道。”

时钟指向清晨六点。床上的两个年轻人都已经醒了,但他们看起来都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两人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帘透进来的光由青蓝转为白金色。

他们之间没有慵懒旖旎的甜蜜气氛,而是某种全新的东西,充满勃勃生机,像沾在薄荷叶上的露珠,又像锐利刀锋上的折光。明亮、透澈而清冷。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鲁鲁修突兀地问道。

“因为我想这么做。”朱雀说。“所以就做了。”

“你不是恨我吗。”

朱雀撇撇嘴,不置可否。半晌后又咕哝了一句。“谁知道呢。”

看了看挂钟,鲁鲁修坐起来穿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出发了,你也快点穿衣服吧。”

朱雀慢腾腾钻出被窝,穿衣服的时候视线始终放在鲁鲁修身上。突然,他一把将鲁鲁修扯过来,从后方抱住。

鲁鲁修刚要问你又想干嘛,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到湿润柔软的东西吸住颈侧。

有点疼,但印象最深刻的是朱雀嘴唇的温度很烫。

“幸好皇帝的上装领口很高。”鲁鲁修一边抱怨一边扣上领口的银扣。“这要好几天才会消失。”

朱雀没所谓地哼了一声。“没必要介意吧,反正我今天就要把你杀掉。”他拍拍鲁鲁修的肩膀,“你就带着我给你的吻痕去死吧。地狱里面死人那么多,有这个我才容易找到你。”

“你那么确定我们都会下地狱么?”鲁鲁修配合他的玩笑话漫不经心地回应。

这时朱雀也穿好衣服,他拉开窗帘,耀眼的日光刺得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就像露出了一个微笑。

“即使走上不同的道路,迟早都会走到一起,我们不是向来如此么。”

鲁鲁修迎着刺目的光线笑了。“说得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笑着凝视被他夺走笑颜的人沐浴在光辉中的身影。

殊途

同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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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atina]

注解:cavatina[n.]抒情短调,短曲

这是黑白文,恶逆皇帝x零骑士

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请各位多包涵

正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畔传来花朵盛放的悸动

苍穹之下生命相互摩擦

披上夜色便成双翼

等待风起

再稍许片刻直到黎明降临

太阳升起天空与大地明朗地辨认开来之时

降下流星之雨

伸展羽翼

请允许我飞向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nine

战场陷入沉寂,不再有炮火轰鸣、嘶吼与呐喊,只留下夜风的呜咽。

他为他扯下最后一艘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战舰上的军旗,扔在燃烧的火堆中。而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将他拉回身边,两人肆无忌惮地拥吻。

身后是熊熊火光中灰飞烟灭的帝国国旗。

虽说两天后他才作为零骑士现身在世人们面前,但实际上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成为他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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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ght

恶逆皇帝与他的骑士总是一起出现在战场上,惟有一次例外。

这次战役打得并不轻松,每隔几个小时就有一名将军对皇帝汇报战况,当他听到兰斯洛特被击毁的消息时,语气平淡地“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伤愈后,九死一生的零骑士回到皇宫,当他推开住所的大门,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这是零骑士跑进皇帝的书房后说的第一句话。

刚刚从堆成山的文书里解脱出来的皇帝从落地窗那边转身过来,雕像般精美的脸依旧波澜不惊。

“我把它们搬走了。”

“搬去哪了?”

“我的房间。”皇帝理所当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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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我不需要什么回忆。”

轻轻推开皇帝,零骑士微笑着说道。重新扣上被解开的衬衣纽扣,他的左手按住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现在留下的记忆只会不断地刺痛这里。”

尽管如此,他还是抱了他,过程中不断呼唤他的名字,眷恋而深情。沉浸在夜色中的两人,悲伤地加深各自背负的的罪孽。

伴着疼痛他不停颤抖。

已经不会再去奢望能得到谁的宽恕。

只愿,神明仅于此时合上双眸,饶恕他们的过错。

他们拥有彼此的[过去]与[现在],却无法拥有[未来]。

six

恶逆皇帝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爱人的方式是给予对方想要的一切,但他唯独不能想给予枢木朱雀所渴求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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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那把后世称为“弑君者之剑”的长剑,朱雀还从鲁鲁修那里得到zero这个身份。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样问了之后,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只是想保护你,”鲁鲁修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即使我不在了,你也可以好好活着,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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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

点缀在零骑士衣装上的宝石,鲁鲁修为朱雀选择了一种绝美的碧玉。

“名字叫帝王绿,我觉得很衬你。”

朱雀捧着玉石端详了一会,选择了另一种色泽深红的宝石。

那是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如暗夜中滴落的鲜血一般红艳的美丽宝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没有告诉鲁鲁修选择它们的理由。

我想佩戴属于你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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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忆起,一切都像发生在昨日。

穿着阿修弗德学生制服作了公开亮相以后,紧接着就是正式的加冕典礼。换上华丽庄重的礼服,二人穿过烛光摇曳的长廊,并肩走向灯火辉煌的大厅。

看着你宁静坚强的微笑,心中涌现出力量。

向着无望的终点携手前行的旅人。

即使是不能得到宽恕的道路,也不会感到恐惧。

有你在,我不会踌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梦想着与你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曾想过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

two

只要回想起一点,全部的记忆都在脑海中苏醒。

即使你沾满鲜血的手指抚过的是假面,但这是你最后残留下的感触。那层温暖的体温,永远都不会从我的心头剥落。

即使你将离去,我也会继续守护着,直到你所爱的人们和这个世界,被温柔的光辉笼罩。

-----------

one

“既然能给生存赋予意义,那么,死亡也可以。”

被问起零之镇魂曲的目的,鲁鲁修这样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血染的正义。

弑君之剑,誓约之剑,惩处之剑。

罪的颂歌,恶之花。

庄严壮绝的镇魂曲。

堕落的天使拔剑于眼前。

无视身后有泪水流淌汇聚成深海。

-----------

ZERO

给我不会醒来的美梦,给我永不熄灭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忆终于走到尽头。

这之前,朱雀一直不敢去回忆这些,他以为过往的美好将化作赤红刀刃,带来刺穿胸口的剧痛。此刻,他发现回忆过去并没有使他痛苦。

他露出幸福的微笑。

帝国历二零九四年,枢木朱雀在爱着他的人们的围绕下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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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陶罐上

早有关于我们的传说

可你还不停地问

这是否值得

当然,火会在风中熄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峰也会在黎明倒塌

融进殡葬夜色的河

爱的苦果

将在成熟时坠落

此时此地

只要有落日为我们加冕

随之而来的一切

又算得了什么

——北岛的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标题:PhoneandMail

说明:全年龄,已完结。骑士姬,隐藏CP:黑白

午休时间,朱雀被叫回军队,刚走到学校门口手机就响了。因为某人设置了专属的铃声,所以不用看来电显示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午休才一小时,你要到学校外面吃饭?

不是啊,我现在要回军队

下午的课怎么办,你赶得回来吗?

我……我尽量,第二节课应该能回来了,第一节课的笔记要借我抄哦

知道了,你早点回来。对了,能赶回来上课就代表你晚上有空吧,不如今天来我这里吃晚饭好了。总是在军队食堂吃也不好,说吧,晚饭想吃什么?

鲁鲁修……我还没有答应吧

怎么了,不能答应么?还是你今晚已经有约了?

不、不,没有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结了。今晚七点半开饭,你来早一点吧——娜娜莉很想你的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晚上见

挂断电话没一会,朱雀乘的车就将他送到了军部大楼门口。搭电梯来到顶楼会议室,尤菲米娅在门口等着他。一周一次的例会,骑士必须陪同主君出席。

在会议桌前落座以前,尤菲米娅小声问朱雀:“收到我的邮件了吗?”

“收到了,”朱雀也压低声音。“上课时间收到的,我打开手机看的时候被老师发现,结果罚站了。”

尤菲米娅顽皮地笑笑。

“知道吗~因为上课时间看手机被罚站也是校园生活的乐趣哟。”

++

身为帝国名誉公民的朱雀本来是不允许拥有私人通讯设备的,等到他变成皇女的骑士以后,多少也有了点特权。

得知他被允许使用手机的头一天,鲁鲁修就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朱雀手机的电话簿里面,只存了不到十个号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生会的大家,塞西尔桑,还有尤菲米娅。

每天军队学校两头跑,耗在路上的时间他基本上都用来摆弄手机,无意间翻出了通话记录。

一个月下来,基本上每个号码都拨打过几次。

按通话次数排下来,位居第一的是鲁鲁修。

鲁鲁修这个人,想的事情多,多到了必须同时考虑几件事情时间才够用的地步。所以每次联系朱雀都直接打电话,哪怕只说十秒钟。

打字发邮件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就算倒贴钱给他,也是绝对不干的。

所以才一个月时间,算在他名字上的通话次数就达到了三位数。

电话簿里其他联系人的通话次数都差不多,唯独尤菲米娅的通话次数是零。尽管她的名字就在号码簿第一个。

朱雀也不是完全没有介意过这个问题,好几次他翻出尤菲的号码,只要按个[确定]就可以跟她通电话,他总是犹豫个好几分钟愣是没有按下去。

人家是皇女哦,是副总督哦!

工作啊公关活动啊把日程表排得满满的,而且尤菲还是未成年,平时还要抽空学习政务和军事知识。她的口头禅都是“假如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就好了”,唐突地打电话过去,打搅到人家就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直到很久以后——朱雀再也没有机会和尤菲米娅通电话的时候,这个通话记录依旧没有突破过零。

实际上呢,也算不上什么遗憾,因为朱雀手机的信箱里面几乎全都是尤菲米娅发来的手机邮件。这两个家伙一有空就偷发邮件聊天,从早安一直发到晚安。听到什么笑话啊八卦之类都会互相分享一下。

这样一天下来少说也有6、7封,朱雀把它们全部存起来,一封也舍不得删。

后来他当了圆桌骑士也会时不时翻出来看,每次看都要笑。因为他每次都躲起来一个人偷着乐,所以尽管认识的时间不短,吉诺和阿尼娅都是很久以后才有机会看到朱雀的笑脸。

有一天随堂小考,考历史。

朱雀急死了。他过着军人和学生的双重生活,平时有时间补笔记就不错了,哪有时间温书?

吃鸭蛋是很郁闷的,随便乱写一气也不符合他认真的性格。正好尤菲发邮件来,他就小小地抱怨了一下历史老师。

下一封邮件尤菲要他把题目拍成照片发过去。

朱雀照做了。

七八分钟后,受到了回复的邮件,长长的邮件里面是尤菲发来的答案。朱雀坐贼一样东张西望了一番,准备抄——突然瞥见坐在他斜前方的鲁鲁修打手势,叫他开蓝牙。

蓝牙打开不到两秒,鲁鲁修那边传过来一个图片文件。打开一看,是已经写完了的小考试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聪明如鲁鲁修大人只用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随堂测验!

朱雀郁闷。他哪知道鲁鲁修是特意为了方便给他抄答案才用上全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完试卷。

更郁闷的事情还在后头……

尤菲给的答案,和鲁鲁修给的,有一半对不起来……朱雀很为难。

这样叫他抄谁的才好啊。

结果,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朱雀交了白卷。

--------end-------

【Eyesonme】

「这幅画也要取下来吗?」朱雀冲下方问道。

尤菲米娅点头。「是的,左边的那幅也是。啊、不用一次都拿下来……请小心些。」

朱雀把两幅装饰在精美的红木画框里的油画挟在右手胳膊下面,在尤菲米娅紧张的注视下稳稳当当从三米多高的梯子下到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担心,看——我可没有把画弄坏。」

「我是在担心你啊,梯子那么高。」

朱雀像是感到难为情一样挠了挠鼻尖。「不会有事的,别看我这样,在体能方面我可是相当的有自信。」这样说了以后,抬头看过去——尤菲米娅秀气的眉毛都打结了。接下来,围绕着自身安全问题,她耐心的和朱雀交流了十分钟。确认朱雀都记在心里了,才继续收拾作为艺术周展品的十一区前任总督的画作。朱雀怎么也想象不到成为皇族骑士以后的第一件工作会是这个,或者说,他想不到尤菲米娅也要干这样的体力活。

「这些画可是皇兄留下的纪念品,是生存过的证明。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来弄我不放心的」

出于好奇朱雀问了原因,尤菲米娅一本正经地作了回答。

据说酷爱美术的前任总督来十一区就任前想把自己的作品全部打包带上飞机,结果因为行李超重险些造成飞机失事,曾一度成为笑谈。在朱雀的印象中,对于沉迷于绘画而疏于政事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只有尤菲米娅从来没有对克劳维斯作过负面的评价,艺术周的想法也是由她提出的。感觉上,相比作为总督的克劳维斯,她更重视作为画家的他。

好在画作的数量只有大大小小几十幅,经过半小时的努力,挂在展馆中属于克劳维斯的画终于全部取了下来,在准备封存以前,二人决定稍事休息。

「说起来很惭愧,我是在克劳维斯皇兄去世以后才开始真正了解他。」手捧盛着红茶的白瓷茶杯,尤菲米娅透过热红茶冒出的半透明水汽望着堆方在桌上的画。

「我很羡慕克劳维斯皇兄,他眼中的世界非常美丽,而且他还能够用画笔表现出来。以前我们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光顾着玩了,好像都没人注意到皇兄拿着画笔坐在一边,他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我见过皇兄的素描本,描绘的全都是些非常美好的光景,他会为最喜欢的涂上色彩,画成油画,我觉得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才能。」

回忆起往事,尤菲米娅的嘴角绽开小女孩般的灿烂微笑。「现在看到克劳维斯皇兄的画,突然觉得说不定他才是我们当中最清楚现实有多残酷的人,可能比修奈泽尔皇兄还要……」

少女温柔婉转的声音染上了悲伤的色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很清楚失去的时光追不回来,所以要尽力留下纪念,只要看到就能回忆起来曾经拥有过多么宝贵的事物,以此作为前进的力量。克劳维斯皇兄对自己所失去的,以及他人失去的事物都很敏感,所以无论怎样都想要挽留下来一些,就好像要对不断重复残酷悲剧的现实的进行反抗一样……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这么努力地画吧。」

尤菲米娅说完后陷入沉默,盯着最上面的一幅画发愣。

朱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幅三个小孩在绿草如茵的庭院中嬉耍玩闹的画,画中有尤菲米娅,还有鲁鲁修和娜娜莉。因为担心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对尤菲米娅说出那对兄妹的行踪,朱雀移开了视线。

不管怎么说,在没有获得鲁路修的许可之前,朱雀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二人依然活着的事实告诉尤菲米娅。

与此同时,这件事成了朱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如果忠于朋友,就会背叛主君。忠于主君又会背叛友人。这样的矛盾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朱雀。」

听到尤菲米娅的声音,朱雀回过神来。

「有什么事情使你烦恼吗,如果不介意,可以说给我听噢。」

面对善意的关心,无法说出真相的朱雀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垂下眼帘说道。「算不上烦恼,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我并不是要质疑尤菲……我刚才在想为什么自己会被选为骑士。」

尤菲米娅先是睁圆了眼睛,随即笑了起来。

「答案不是很明显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究竟是……」

「在皇姐眼中,我是需要保护的妹妹,对周围的人而言,我是副总督。」

含笑的美丽双眸中倒映着朱雀惊讶的脸。

「而在朱雀的眼里,我只是尤菲米娅。」

「是这样吗?」

「当然啦。」

确认了之前丝毫没有自觉地事,朱雀腼腆地笑了。

-End-

【最后的告白】

Iwillbekindtotheweak

Iwillbebraveagainstthestron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Iwillfightallwh

Iwillfightforthosewhootfight

Iwillhelpthosethocallmeforhelp

Iwillharmnowoman

Iwillhelpmybrht

Iwillbetruetomyfriends

Iwillbefaithfulinlove

——骑士宣言

流水从人工堆叠的假山间散落而下,几处小瀑布汇聚到绿宝石般的水池内。从贝壳状灯罩里发出光芒的照明灯如同硕大的珍珠,照亮了阔叶植物和冶艳的热带兰花。

走进华美庭院的少年和少女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第三皇女尤菲米娅和她的骑士代替忙于政务的总督出席宴会,这是两人在受封骑士的仪式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从在宾客入场时扬声唱名,人们的目光集中过来,打量着年仅十几岁的少女副总督和年轻的骑士。

受邀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在殖民区上流阶层举足轻重的人物,尽管没有事先约定过,他们仍旧迈着优雅的脚步,井然有序地按照地位的高低过来向尤菲米娅致以问候。

用华丽辞藻堆积出来的社交辞令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尤菲米娅带着得体的微笑应对自如。贵族们身着代表各自家族的礼服,挺着胸脯,高昂着头,只在对尤菲米娅行礼时略低一下。

用仿佛理所当然地态度“请求”她将他们的敬意转达给总督柯内莉娅。尤菲点头应下,面上的微笑不受丝毫影响。

即便是有的人露出像在暗示什么的暧昧笑容,说着皇女殿下真是慧眼独具,刚到十一区就选出一位年轻有为的骑士。

她保持得体的微笑应对。

如果对方紧揪着这个话题,尤菲也回会上几句。例如——我也这么认为哦,朱雀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色,当得起我的骑士。

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对方笑得不以为然,似乎并不相信尤菲评价枢木朱雀的话。意味深长的目光隔着水晶酒杯,或是用宝石和羽毛装饰的扇子从四面八方刺过来。

朱雀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挺直身躯像是要把尤菲米娅挡在他的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对于无形的恶意他束手无策。

一位少女踏着草地走过来。对宴会现场的其他来宾而言,皇-神乐耶是个黑发飘飘的十四岁美少女。

对尤菲米娅来说,皇-神乐耶是作为京都六家的代表,经常和她的总督姐姐进行交涉的小姑娘。

由于尤菲和神乐耶年纪相仿,私下的交情也不错。

但是对于枢木朱雀而言,皇-神乐耶是他童年的噩梦。

「朱雀君你怎么了?」

尤菲米娅发现他的异样,关切地询问道。「你的表情好奇怪,就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枢木朱雀强作镇定摇了摇头。「我很好,没、没问题。」

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皇家的女魔头……哦,不对,是神乐耶在尤菲米娅跟前停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位少女不约而同跳过没有营养的社交辞令,开始聊年轻女性都会感兴趣的话题——今晚赴宴的着装和打扮。

朱雀完全没有因为被忽视而不愉快,相反他松了口气。最近几天,尤菲时不时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朱雀有不好的预感。作为一个骑士,朱雀觉得自己很没用,总是接受尤菲的好意,却帮不上她的忙。

她可能也发现这一点了,所以对仓卒间选定骑士感到后悔了吧。

一个穿着制服的侍者端着饮品和杯子小心翼翼地在宴会人群中穿行,朱雀叫住他,取了两杯无酒精的鸡尾酒饮料。

在他把饮料分别递给神乐耶和尤菲米亚时,忽然感觉到一股不怀好意的气息。

「好体贴的骑士大人啊~真让人羡慕。」神乐耶看着朱雀微笑,美丽的大眼睛弯成一双月牙,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以前还是人家未婚夫的时候,朱雀可从来没有这么贴心过……」

无限感怀地叹了口气,少女以全然无辜的神态,略带伤感和寂寞的眼神几乎把朱雀身上射出个洞来。

「那、那是很久以前大人们擅自定下的……我们当时还是小孩」

「哎呀,多么冷酷无情的话。」神乐耶扭头看着尤菲米娅说道。「选这么不可靠的家伙做骑士,真的没问题吗?」

「……」朱雀手足无措地僵立着,脸上色彩纷呈很是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菲米娅不禁莞尔,忍着笑意替朱雀解围。「认识朱雀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在危急关头他很帅气了保护了我。还有啊,神根岛遭遇黑色骑士团突袭那次朱雀也大展身手哦,很多次我遇到难题都是多亏了朱雀,所以我觉得他是个相当可靠的人。」

「殿下您过奖了,属下不胜惶恐。」朱雀感激地冲尤菲米娅笑了笑。

神乐耶看看朱雀,又看看尤菲米娅,毫不掩饰失望地叹气。「原来关于你们是恋人的传闻并不属实啊,好可惜——明明那么般配。」

「怎么可能是真的,那种有损殿下声誉的——」

「请冷静点,朱雀。」

在朱雀涨红脸辩解的声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之前,尤菲米娅及时阻止了他。

「最近这段时间你在我身边时总显得不自在,是因为在意流言吗」

朱雀努力让面色恢复如常,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到现在才发现你在烦恼这件事」尤菲米娅的笑容一片明朗。

「事实上——我完全不介意哦,关于你和我被看做恋人的传闻,我前阵子就知道了。当时只想着——啊,轮到我了吗,后来就扔在一边没放在心上。传出和自己骑士的绯闻……其实我早有预感,因为姐姐当初也经历过,克劳维斯哥哥他们也遇到过类似的事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会被人八卦在所难免——处于青春期的男女朝夕相对,想要人不误会都不行。」神乐耶搭腔说道。

尤菲米娅赞同地点头,随即掩口笑道。「我听说吉尔福德先生被卷入流言的时候,直接找传的最厉害的那个人决斗;达尔顿先生更是因为收养战争孤儿的行为被人看不顺眼,传出了他有喜欢‘收集’美少年的癖好这种过分的话……闹出了非常夸张的事情,散布谣言的人后来也没找到,就那样不了了之。等到人们厌倦了,流言蜚语自然会消失。朱雀和我的关系……嗯,也许过上一年半载就会消停。」

神乐耶姿势可爱地摇了摇头。「这可难说,至少从外表上看,尤菲和朱雀确实很登对~正符合所谓的郎才女貌。」

「什么嘛,想说我是花瓶副总督吗?」

「好啦好啦,我当然知道尤菲不仅是人长得美,性格也好,工作方面也相当努力,是个表里如一好女人。」

「尽管被你称赞我很开心,可是神乐耶你说话的口气……真的越来越像欧吉桑了。」

「整天跟一群老头子呆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我们三人当中最老成的明明是朱雀,成天板着脸装严肃,说话也装模做样尽是用敬语。」

神乐耶说着就伸出手拉扯朱雀的两颊。「让我来教教你少年人该有的表情吧哈哈哈哈!」

「——小心杯子。」

尤菲米娅探出身去接住神乐耶手里滑落的酒杯,没让饮料泼在她的衣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哼哼~让它洒了有什么要紧。」神乐耶坏笑着冲尤菲米娅眨眼。「直说不就好了——‘除了我以外的女人都不准碰’这种话。」

尤菲米娅一愣,像要掩饰什么一样清了清嗓子。「胡说什么,主、主君维护骑士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神乐耶笑嘻嘻地从尤菲米娅手里拿走自己的那杯饮料,又做个干杯的动作,接着一饮而尽。

「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应酬,我又要被老头子们唠叨了——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们二位好好享受~请容许我告退,殿下。」

说着些不着调的话,神乐耶礼数完美地行礼告辞。

令人欢愉的喧闹好像随她一起离开了,一种微妙的静默降临在朱雀和尤菲米娅之间。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咻——嘭。

夜空绽开炫丽的花火,焰火表演的时间到了。

照明光芒被体贴地调暗,庭院中的觥筹交错暂时停下来,人们纷纷仰起脸望着上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和尤菲米娅也在仰望夜空,年轻的面庞映着变幻不定的光。

「我……」

尤菲米亚挨近朱雀,轻声说道。

「是我朋友的事情,她很烦恼所以来找我商量——事情是这样的,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很想和对方好好相处,想更了解他。虽然两个人不能天天见面,我那位朋友发现,男孩不但能力优秀,还很温柔,富有责任感。我的朋友是个贵族,所以她在选择骑士的时候选了那个男孩。」

朱雀听到这儿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低下头,正好迎上尤菲米娅注视他的目光。

尤菲迅速垂下头去,盯着包裹在白绸手套中的双手。

「……请不要看我。」

她声如细蚊,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

「我朋友说,那个男孩子自从当了她的骑士,话变少了很多,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我……我的朋友很担心,她觉得自己任性妄为,自作主张决定了骑士人选。可能人家并不想当什么骑士,她害怕自己强人所难,勉强那个男孩做不喜欢的事情。」

听了尤菲米娅的诉说,朱雀长出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菲。」他没有用代表她皇女身份的尊称,而是直呼其名。

本该是被斥责为大不敬的称呼,却让尤菲米娅露出放下心来的表情。

朱雀挠了挠鼻头,用认真而真挚的语气说道。「我可能没法给你的朋友提出什么好的建议,不过我能说说我的……不,其实也是我朋友的事。他不是个聪明伶俐的人,经常被周围的人叫做体力笨蛋。」

说出“体力笨蛋”这个词,朱雀嘴角浮现柔和的笑意。

「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又美丽又善良。不仅如此,还是个不像皇族的皇族——她非常平易近人。能待在她身边,我的朋友打从心底高兴,认为这是天大的运气,他很高兴她选择了他。但他高兴没多久,便听到很多流言蜚语,都是关于他和那个女孩子的……不洁关系的传言。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孩子被抹上污点,这令我的朋友很自责,担心自己不但没尽到骑士的职责,反而给那个女孩子添麻烦。」

在朱雀说话的途中,尤菲米亚已经抬起头来。

色泽温柔的浅紫色眼眸一扫不安和忧虑带来的阴影,盛满发自心底的喜悦注视着朱雀。「没有那回事,朱雀并没有添麻烦。」

她绽开笑容的面庞仿佛一道驱散心头黑暗的光。「其实,我也很高兴朱雀能呆在我身边。」

上空不间断地响起花火盛开的声音,如幻梦般变化不定的光辉照亮二人的身影。

在夜色中,尤菲接近透明的瞳色倒映着夜空中的五光十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眸中也映出朱雀的脸。

「我喜欢你哦,朱雀。」

烟花绚烂的光辉时亮时灭,以至于尤菲米娅看不清朱雀脸上的表情,他的沉默让她紧张极了。

「尤菲……谢谢。」朱雀脸上的纹路舒展开,可是他的回答却让尤菲米娅的心不停下坠——告白的时候被人说谢谢也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紧跟着,她就被朱雀拉进温暖的怀抱里。

「谢谢你愿意喜欢我,」朱雀的唇贴在尤菲的鬓角,嗅着发间的花香。「告白的话,还是留给男生来说比较好。」

在尤菲米娅的角度,她只能看到朱雀红得快要透明的耳朵,这颜色让她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

在她的心脏直接蹦出胸口之前,终于听到了明确的答复——朱雀在她耳边轻声说,尤菲,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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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Verdurefire碧绿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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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文已完结。

属于作者路上抽风我不想亵渎“灵光一现”这个词想出来的故事。请在理解以下提示的前提下再决定是否要:

这是关于枢木朱雀其父母的故事,是BG文;含有各种各种狗血烂梗,谨慎,被雷焦了作者不负责。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说帝国历1968年。枢木朱雀的祖母——卡罗琳?希思?布利塔尼亚出生。卡罗琳是鲁鲁修的父亲——查尔斯?Zi?布利塔尼亚的妹妹,嗯……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卡罗琳15岁那年帝国历1981年,王位继承人排名很靠后的查尔斯联合后来成为帝国第一骑士圆桌NO.1的俾斯麦,以及后来的王妃玛丽安娜篡夺王位。紧接着,查尔斯对与先王相关的王室成员进行了血腥的大清洗。为了保命,卡罗琳在母亲安排下逃出王宫,原计划是隐遁一段时间,然后改名换姓以平民身份过一生的安稳日子——多年为权力斗争痛苦,渴望平凡人幸福的卡罗琳,对此非常憧憬。

众人视为灾难、末日的大清洗,被这个天真的少女看成通向幸福的出口。

在改变身份的手续完成之前,卡罗琳不得不暂时躲藏在一家妓院里——作为下等的佣人。卡罗琳是个容貌出众的少女,布国人的15岁看起来就跟17、18岁差不太多。

皇帝查尔斯闪电般地即位后,各国元首要人前来庆贺,日本一方的随行人员当中,包括枢木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枢木元敏男。

身为掌握日本政权的京都六家其中一家的继承人,元敏属于那种常见的表面优雅严谨内在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说白了就是衣冠禽兽。头一次出国,元敏留在布利塔尼亚都城的数天内,深夜都会换上平民服饰跑出去游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了,游玩内容少儿不宜。

不幸的卡罗琳在保护人意外失踪的情况下,由于表面上只是一个下等人的女儿连公民权都没有,被元敏看中,出钱买走,带到小旅馆中肆意玩弄。出身高贵,向来养尊处优的卡罗琳在三天多的时间中如同身陷地狱,表明身份就能阻止元敏的暴行,但是等待她的结局是回到王宫承受残酷的死刑。

被异国男子玷污,即使成为平民百姓也将与平淡的幸福生活无缘。绝望的卡罗琳无意间获知元敏的真实身份,从此深深憎恨枢木家。

皇帝的即位庆典结束,枢木元敏随日本代表一行人回国,卡罗琳获救,后来安置在一所偏僻的教会开办的女子学校中。元敏离开卡罗琳之前,她赌上性命下了恶毒的诅咒,诅咒内容是伏笔。

过了数月,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卡罗琳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目的是复仇。

1982年冬,卡罗林的女儿克瑞丝汀诞生。

Christine这个名字来源于希腊语,代表窈窕美丽的棕发女孩。常年被仇恨折磨的卡罗琳自小就对女儿灌输仇恨、轻蔑日本的思想。除了这个缺点以外,长大后的克瑞丝外向直率,个性独立,美丽无瑕,身材因为父亲的血统显得比帝国人娇小的多。克瑞丝和母亲一起居住在教会女子学校中,十二岁时母亲病逝。

日本那一边,卡罗琳死去的同一天,枢木元敏一家人遭遇车祸,夫妇二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当场身亡,失去了直系继承人的枢木家因为随之而来的权力争夺而元气大伤,拥有继承人资格的人一个接一个死于非命,病榻上的家主为了维系血脉,命人远赴大洋彼岸,把克瑞丝带回日本。目的是为了生下一个男孩作为枢木家继承人。

同时,出于政治需要,枢木家找了一个拥有野心和才干的年轻人认作养子,这个年轻人改名为枢木玄武。

随后,27岁的枢木玄武与16岁的克瑞丝汀相遇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武从家主那里得知即将见面的少女是枢木家私生女的事,除此之外,关于这个少女的事,家主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一个秋日的午后,玄武在红叶飘零的庭院中见到了注定要跟他生下一个孩子的克瑞丝汀。

秋季的青空显得高远透蓝,将庭院中红艳的霜红枫叶衬的如火如霞,身着素色和服静静立于枫树下的少女乍一看就像真人尺寸的人偶娃娃,黑发黑眼,肤色白皙,五官端正美丽,但总散发出一种叫人觉得不对劲的感觉.

玄武走上前打招呼,作自我介绍,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他们身处没有一丝牵连的两个异世界。27岁的玄武不可能没有女性经验,但他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女性——没有生气地站立着,旁人走到身边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说好听点是人偶,说难听了就像尸体。

一片红叶旋转着飘落到少女顺直的黑发上,玄武伸出手想替她拿掉,人偶般的少女突然“拍”地打掉他的手,娇好的面容因厌恶扭曲,看玄武的眼神就像看一条恶心的虫子。

震惊和愤怒还未来得及浮现在玄武脸上,少女竟毫无征兆地流出泪来。她双手掩面,却又不像在哭泣的样子,只是不停地揉眼睛。

这样实在不同寻常,玄武一边询问一边接近她,可她直往后退。

「走开!别过来——」

少女用帝国语尖叫道。不管玄武说这么,她都用这两句帝国语回应。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懂日语,在外交部工作过的玄武换用帝国语和少女交流。

终于,克瑞丝开始有所回应。

流泪的原因是隐形眼镜在刺痛眼睛,她一直忍着,直到无法再忍耐。玄武帮她找地方坐下来,取出隐形眼镜。拭去泪水,克瑞丝汀抬起头来。宝石般的绿眼珠让玄武看得发呆。

「抱歉让你见到我这个样子」她用帝国语说。「我很感谢你的帮助,请问你是哪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枢木玄武」

「这名字……日本人么」

「是的」

「可你会说我的语言,其他人只对我说日语」克瑞丝再度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以前学过」

「看来,你就是要和我生孩子的那个男人」

「是的」

「今后在我面前不准说日语」克瑞丝直视着玄武说道。「还有,今后你的名字是肯」

注:玄武的名字发音是“kenbu”,欧美人的男性名字中,肯写作“ken”.

被第一次见面的少女给予新名字之后,玄武每周都要抽空来看她,极度排斥身边的日本人的克瑞丝也只跟玄武一个人说话。随着了解加深,玄武逐渐理解克瑞丝会如此厌恶日本人的心情——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克瑞丝,卡罗琳教育的事等同于她的整个世界,再加上虔诚的宗教信仰,在这个少女心中日本人就是实际存在的来自地狱的魔鬼。

她唯一的亲人刚去世不到一年,一群魔鬼就将她从故乡强行带走,不管怎样反抗,斥骂,魔鬼们要么不理她要么按住她注射镇静剂。来到日本将近三年,所受待遇如同监狱里的犯人,更不用提无视她意志和自尊的身体检查。上个月做妇科检查的医生会说一点帝国语,从她口中克瑞丝得知作为女性自己已经有了生育能力,并且将为枢木家的一个男人生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医生说恭喜这个医生以为克瑞丝会成为枢木家的新娘,克瑞斯只觉得愤怒和痛苦。她终于明白几年来旁人看她的眼光就像看一头牲口的原因,她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日本人还毁掉她美丽的棕色卷发,用隐形眼镜遮住她长的跟母亲一模一样的绿眼睛,要是不这样做,连小孩子都会指着她说她是“鬼”。在日本呆了三年,就算没有人教,克瑞斯也能够领会一些音节简单的词语。

过去曾经怀疑过母亲说的话,天真地以为即使是日本人也是普通的人类,可是和她接触的每个日本人都比母亲所描述的更加邪恶。这些人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感受,也没想过要教她说日语或是与她交流。

日本人都是以践踏他人尊严、使人痛苦为乐的魔鬼。

克瑞丝如此坚信着,直到和玄武相遇。玄武把她看作一个人,用故乡的语言和她说话,告诉她各种事情,亲切地对待她,还弯腰低头拜托那个对克瑞丝最苛刻的老魔鬼找日语老师来。

教克瑞丝说日语的人是一个和去世的卡罗琳年纪相当的日本女性,因为发现是非法移民而被布利塔尼亚遣送回国,在日本举目无亲,名字是织江安奈。离开日本将近二十年,织江对克瑞丝的身世和枢木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克瑞丝把她叫作安娜安奈的日语发音是anna。

因为和玄武相遇,困住克瑞丝三年的“地狱”有了改变。佣人们把克瑞丝称为“小姐”,家里的小孩子当中也有人乐意陪她练习日语,头发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原貌,但是不会强迫她带隐形眼镜。有时候,当人们看到克瑞丝发自内心露出的微笑,也会以笑容回应她。但是,在这个家中克瑞丝只和安娜、玄武敞开心扉说话。

3个月后,深冬的清晨,安娜死了。她了解到克瑞丝的处境和身世,为了救出克瑞丝汀,在前去警察局的路上被人杀害。克瑞丝知道枢木家有多少手段,努力阻止善良的安娜,但这样做反而使安娜想拯救克瑞丝的决心更加坚定,由于电话被监听,安娜的行踪败露了。

当天克瑞丝在电视新闻中看到警方发现安娜的尸体,忍耐了3年非人对待的她爆发了。她用刀割断被染黑拉直的长发,划破身上的和服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脱下来,平时穿衣脱衣都有人服侍,在下雪天衣不遮体地站在庭院中。

无依无靠被囚禁在深宅大院中,没有金钱没有权利的克瑞丝只能这样表达抗议。

不管旁人怎样劝告,克瑞丝都坚决不进屋,有人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扔进庭院的池塘里。雪花静静飘落,寒冷使她面无血色嘴唇发紫,浑身颤抖不停,可她用刚学会一点的支离破碎的日语冲里屋喊道:

「等我冻死,没人会为你们生下继承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倔强的性格和复仇的快感支撑克瑞丝在天寒地冻的户外站到夜幕降临

下午,结束一天工作的玄武得知克瑞丝的情况,不顾人们阻拦管家漆原由纪打算等克瑞丝冻僵以后把她带进来,冻伤是可以治疗的冲进庭院中,脱下外套披在克瑞丝身上。

寒冷让克瑞丝无法开口说话,抬手想推开玄武自己却失去平衡摔倒了,玄武趁机把她抱进室内。

晚上,克瑞丝发高烧,神志不清地哭喊着安娜,卡罗琳,玄武肯的名字,痛苦不堪。只要她还有意识,她就不肯吃药,不接受医生的治疗。

玄武整夜陪伴在克瑞丝身边,目睹她把自己折腾得力竭,几乎休克。接近黎明,冰蓝色的晨光照亮室内,被疾病折磨得虚弱不堪的少女脸颊微红,双眼明亮,就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没有焦点的碧绿双眸转向玄武,仿佛夏夜的萤,闪烁着柔和、梦幻的微光,日出之时就会熄灭。

玄武将退烧药灌给她喝。

克瑞丝紧闭着嘴,玄武毫不犹豫地含住一口药水,吻住她的双唇。

克瑞丝喝下去一点,一边咳嗽一边挣扎。

「不要胡闹了」玄武对克瑞丝说。

躺在床上的少女拂开被汗水沾湿的额发,无声地笑了。

「我必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胡说什么」

「安娜,是我杀的。杀安娜的是枢木,但她是因我而死,我不应该把我的事情告诉她。现在我跟日本人一个样,不…...我就是日本人。」

「不对」玄武叫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一样的,我是魔鬼,我应该死」

「完全不同,克瑞丝是那么美丽」

玄武一把抱住克瑞丝。

「不只是容貌,你的内心就和你的外在一样美丽。可你只看得到丑恶的东西,别再憎恨了」

「憎恨?我没有……」

「克瑞丝憎恨着日本人吧,停止憎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不可能……」

「能行的!如果你认定克瑞丝不死去就不行的话,就让克瑞丝死去吧……是的,抛弃克瑞丝汀这个名字,作为‘萤’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萤?」

「我为你取新的名字——枢木?萤。你要成为我的妻子,萤」

+++++++++

穿过朱红色的鸟居,身披纯白嫁衣的萤在枢木神社主殿门口停住脚步。

「这就是日本的神啊」

「不,只是枢木家供奉的神明」她身边的玄武回答。「能原谅我吗,克瑞丝」

「别叫我那个名字,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舍弃过去和你在一起。所以,没有亲人的祝福我不会在意,没有盛大的婚礼也无所谓,有你陪伴在我身边这个事实就足够了」

玄武闻言,笑容当中渗入许多复杂的情感。他牵起新娘的手登上台阶,在神像跟前,二人交换了爱的誓言。

接吻后,克瑞丝眼中闪烁着泪光。

「只有我们两人的婚礼,好像罗密欧和朱莉叶啊」

玄武温柔地亲吻妻子的眼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心吧,和他们不一样,我们可不会去殉情,一定可以幸福的」

「嗯」手持百合花束的萤侧过头凝视玄武,美丽的笑颜令人目眩。「就算无法长久也没关系,请给我多一点幸福哟」

玄武默然颔首,像是感到心痛一样把她搂入怀中。

半年后,萤怀上了孩子,待能够看出孩子的性别时,她拿着医院的检查报告自身走进枢木家现任家朱的起居室。

「是男孩」萤对老人说。

对方不为所动,仿佛孩子的性别是没有悬念的事实。

「他出生以后,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吧」

「女人……」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慌忙说道。「能够明事理的话,倒也不会叫人讨厌」

「孩子的名字用我取的,除此之外你想把他怎样我都没意见——等到生出来,这孩子跟我没有任何瓜葛」萤轻轻地抚摸隆起的腹部。

「我能做到这个地步,代价是不准你把我和玄武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愚蠢。为了男人竟然连亲生儿子都不要——别忘了,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只要你好好地献出孩子,我保证你活着离开日本」

「放肆」瞪着家主的绿色眼睛像燃烧起来一般明亮,萤骄傲地扬起下巴。「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我的母亲可是卡罗琳?希思?布利塔尼亚。帝国皇室对待出嫁女儿的方式和日本完全不同,我和我的儿子都流着帝王之血」

萤悄悄把发抖的手藏到背后。

「你觉得在富士山发现Sakuradite的消息能隐瞒多久」

老人哑然。

作为交易筹码的不仅是亲儿子,萤把自己也押了进去。平日里萤基本上只跟玄武一个人说话,以至于周围的人低估了她的日语水平,上个月的某一天,和家主商谈要事的人看到棕发碧眼的萤自附近路过也没有在意,结果重要的情报就被萤偷听了去。

萤的提议是把自己的身份秘密透露给潜伏在帝国内想复辟先皇王朝的地下组织那边,富士山有矿脉的事情也可以加以暗示,让对方误以为有机会分一杯羹,只要在帝国那边有人帮忙遮掩,日本发现巨量Sakuradite矿藏的事至少可以瞒五年以上。而且,即使到时候帝国要找借口发动战争,日本也有充裕的时间来应对,不至于仓促间孤军战斗。

待萤说完,老人沉吟片刻才开口。

「你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萤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强烈的愧疚感轻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菲尼克斯phenix,日文写作‘朱雀’」

帝国历2000年7月10日,枢木朱雀降生。

帝国历2002年秋。

萤没有以妻子的身份陪伴在玄武身边,而是以部下的身份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上全力支持丈夫,虽然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两人实际上比一般的模范夫妇还要幸福,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枢木玄武被提名为首相候选人之一。由于家主的健康状况恶化到无法出门的程度,枢木家派来代理人私下和萤见面,此人将一张2岁多的朱雀的照片放到萤面前,说:「孩子需要一个母亲」代理人给萤一周的时间考虑。

萤神色黯然地凝视照片中儿子一个人玩耍的身影,无言以对。她之前一直刻意回避,与玄武约定绝口不提孩子的事,如今她无法否认自己对孩子做了残酷的事,发自本能的母爱带来猛烈的愧疚感将她击溃。取什么人做妻子,身为枢木家养子的玄武作不了主,而真实身份过于敏感的克瑞丝汀也没可能变成他名正言顺的伴侣。想的事情多了,萤觉得最近时常头疼,玄武很担心,两人原本计划到南洋地区考察时顺便休假两天,当作放松疗养。在看到孩子的照片以前萤对此非常期待,如今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萤退出考察团,用休假的时间去医院做了检查。

被医生告知确诊脑癌晚期的消息,萤平静地接受了事实。认为这是上天给抛弃儿子的自己的报应,压在心头的沉重负罪感反而释然了。

长在脑干上的恶性肿瘤不能作手术治疗,好心的医生鼓励她接受药物和理疗的综合治疗,有的脑癌患者奇迹般地存活了10年以上。萤听出了医生的潜台词——没有发生奇迹的情况,估计活不过半年,将亲生儿子作为交易筹码的自己罪孽深重,绝对不可能被神眷顾发生什么奇迹。打定主意,再次见到代理人的时候,萤很干脆地同意了枢木家开出的条件——带着一笔钱离开日本,断绝和玄武的关系。

亲自将辞呈递交给玄武,面对极力挽留自己的玄武,萤的回应是冷漠的拒绝。离开之际看到丈夫脸上的表情,萤懊悔不已,恐怕自己的死讯传来也不会比此刻伤他更深。有那么一刻,萤想说“带上孩子一起离开日本吧,三个人一起生活”。话语滑到唇边随即被揉碎沉入内心深处,在玄武身边待了这些年,萤不忍心毁掉他的事业,不想看到他在家庭爱情和成为日本首相的前程之间作选择。

想想自己不过二十岁,对其他同龄人来说人生才刚刚开始,自己的却即将走到尽头,萤不禁悲从中来。振作起来以后,她启程离开日本,来到帝国临海地区的一家疗养院治疗费用是个人积蓄加上枢木家给的钱。每个星期,玄武都会给她发来电子邮件——没有正文,只有附件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通常是幼年朱雀的,两岁快三岁的小孩长得很快,前一阵子还是跑步都回跌倒的小毛孩,现在已经是能爬树上梯的捣蛋鬼了。将近四十张照片,有一张是父子两人的合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跟父亲照相,小朱雀全浑身都绷紧了,父子俩人都正襟危坐的,嘴角线条看起来如出一辙,令萤忍俊不禁。笑过之后,伤悲如潮水将她淹没,萤明白这张合影传达的讯息——有资格做这孩子母亲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萤看向镜子,放射性治疗是身体浮肿,因为肿瘤压迫,凸出的眼睛就好像眼球快要掉出来一样丑陋不堪,现在至少还有选择葬身之地的权利,虽然能隐瞒患了绝症的事,但是要怎样才能让玄武死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了几日,萤第一次用电子邮件给玄武回了信——同样没有文字,内容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萤和一个年纪相当的帝国青年男子亲昵地搂抱在一起,男子从后方环住萤的双臂,两人的手环抱萤的状似怀孕的腹部用怀孕作借口可以解释外貌和体型上的变化,凸出的眼睛可以用软件修改。

来自日本的电子邮件再也没有寄过来。

又过了几天,枢木家汇了一笔巨款给萤,有消息说一直单身的首相候选人开始跟厚生省大臣的侄女约会了。拿着支票,萤失声笑了。这一刻,她决定做回原来的自己——从来不在命运面前屈服的自己。

萤停了放射性治疗,用两个月的时间做了整容手术,染黑头发,戴上隐形眼镜,花钱买了假身份,用以前的名字克瑞丝汀给自己写了介绍信,回到日本后就到枢木家做了临时工人。

因无力支付留学费用辍学回国的学生,戴着眼镜,懦弱平凡的长相。萤化名田中遥来到三岁的儿子身边。

热夏接近尾声。在枢木家工作了半个多月,萤始终没有机会和朱雀见面,三岁多的小孩离不开大人的照顾,每天和同事聊天都能听到一点那孩子的事情,比如他不爱念书,时常跑到山上玩一整天;比如他吃东西从来不挑食;比如他特别喜欢小动物之类。

有一天下午管家安排萤整理侧院的亭子,弄完以后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小会,萤就在围绕庭院的木质长廊边上坐下来休息,偶然间一瞥,她看见半开的拉门后面有个小东西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面。

穿着小动物图案的背心和短裤,孩子露出一小截肚皮睡得正香。望见那孩子一头乱糟糟的棕色卷发,萤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太多想说的话,太多想做的事。

萤就像受到极大震动一样呆站着,过了一会,她梦游一样走到睡着的小男孩身旁坐下来。脚步很轻,动作很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日渐逝,暑气还在,睡梦中的孩子咕哝着什么翻了个身,小背心的后面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块。天气热,他睡着了也微微皱着眉。萤四下看看,找来一把团扇为他扇风,过了一会,孩子身上的汗水干了,人也睡得更安稳了。

朱雀膝盖上有几处很轻微的擦伤和淤青,想是在山上玩耍的时候碰到的,肉嘟嘟的脸蛋边上有两三个蚊子叮出来的红点。明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想到这都是自己不在孩子身边时发生的事,萤一下子就红了眼圈。眼泪流出来她又怕滴在孩子身上吵醒他,赶紧擦掉,过了好几分钟才平静下来。

又过了片刻,佣人过来唤朱雀吃饭。睁开眼睛坐起来的朱雀看到萤和她手上的扇子,眨了眨跟他母亲未戴隐形眼镜时色彩相同的大眼睛,害羞地笑了。

「刚才很凉快呢,谢谢你」

精神饱满,懂礼貌的孩子。

萤忍住哽咽回以微笑。「快去吃饭,肚子饿了吧」

小孩点点头,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着萤。「姐姐你不饿吗」

「我等会去厨房那边吃」

「好远的,姐姐来跟我一起吃罢」

「不行噢,大人不会允许的,到时候我们两个都要挨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两手插在腰上。「是谢礼,嗯……我要答谢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扇扇子」小东西努力装出成年人的语气,萤和候在门口的佣人都忍不住笑了。

照顾朱雀的小林夫人接受了他的解释,允许萤和朱雀一起吃晚饭,从这以后,朱雀就常常跑到萤劳作的地方找她玩。小林夫人有自己的小孩要照顾,而且枢木家的宝贝独生子比一般的小孩要捣蛋好几倍,她也乐得偶尔把小鬼交给萤看着。

朱雀说萤的声音好听,经常抱着故事书跑过来,缠着萤念给他听。跑到山上疯玩的次数因此减少,枢木家的帮佣免去了时常要满山遍野寻找小少爷的辛苦,有些人就悄悄帮萤干点活,她陪伴朱雀的时间自然就多了。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经常和朱雀在一处,萤见过好些作为干杂活的工人没可能见到的大人物,比如暂代六家当主一职的桐原泰三,还有朱雀的剑道老师藤堂镜志郎。就是没见过玄武。

说萤没见过玄武并不准确,玄武这年下半年才当上首相,忙碌得很,只有家主召见时才露个脸,每次都来去匆匆。有一次萤打扫卫生的时候玄武从她身边经过,萤紧张的屏住呼吸,玄武边走边接电话,看都没看她一眼。整容以后要是还会被认出来,自己的钱岂不是白花了,萤这么想想也就放松了。怪就怪在玄武好像从来不会来看看朱雀。

一天午饭后,萤看见管家把一个细长的木匣子拿给朱雀,还对朱雀说了些什么,小孩开心得很,等管家走了立即拆开木匣的包装,取出一柄黑色的小太刀来。朱雀拿着一尺来长的太刀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双手举着满屋子乱跑,一边笑一边跳,要不是担心刀会掉下来,他肯定会翻跟斗的。疯了一会,他蹿到萤面前献宝。

「你看你看——这是爸爸给我的礼物」

正在准备点心的萤擦擦手接过来,拔开来一看不禁蹙眉。小刀做工极好,尽管没开刃,刀尖还是很利的,不小心碰到肯定要被戳伤。

「怎么把这样危险的东西拿给小孩子」

「爸爸说,朱雀还小,现在只能用小的,以后长大了,再给我配套的长刀。日本的男子汉,很久以前都有佩刀的」

「很危险啊,让姐姐帮你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朱雀抱着太刀扭过身。「这是爸爸给的礼物,而且,朱雀要做男子汉」

「呐,朱雀觉得男子汉是怎样的呢」

朱雀低下头想了一会,满怀憧憬地回答:「强大的,什么都不怕,还懂得好多事情……而且」他顿了一下,有些犹豫,萤温柔的注视令他鼓起了勇气。

「成为男子汉,就可以把妈妈找回来了」

萤一把抱住朱雀。

「对不起……」

「遥姐姐为什么道歉」

萤反复抚摸朱雀的头发和脊背,说不出话。良久,她开口问道:「朱雀的爸爸怎么跟你说妈妈的事」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

「朱雀想不想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时喜欢逞强装大人的小捣蛋鬼缩在萤的怀里,有点扭捏,过了一会朱雀小声说很想。萤把他抱紧了,过了一好会才放开。

「乖乖的,我削苹果给你吃」

萤拿了水果刀和苹果,调整了手的动作要开始削皮,苹果从她细细颤抖的手中滚落到榻榻米上。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默默地握紧双手,抖得更厉害了。

朱雀很担心,「遥姐姐,身体不舒服」

「很快就会好的」萤冲他笑笑。「委屈你等一会……要不我叫千代阿姨来,拜托她给你削」

化疗停了,萤每天都要吃一大把药丸药片,时间长了副作用就跑出来——情绪过于激动时手脚会变得不听大脑控制。

朱雀盯着萤看,然后把苹果捡起来。

「我削给姐姐吃」

说着就抢过萤手上的水果刀动起手来,萤看他不得要领,就把正确方法说给他听。毕竟是三岁的孩子,小小的手抓苹果还抓不稳,削得跟狗啃出来的一样,还割破了大拇指。

看见手指不停地冒血出来,朱雀吓呆了,直到萤拿来消毒药水和创口贴才想起来疼。手指割破的时候不怎么疼,消毒药水搽到伤口上疼得他忍得龇牙咧嘴,汗都冒出来了也不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萤心疼了,戳他的鼻尖。

「疼了就哭呗」

「唔……男子汉才不会哭」

方才还很难过的萤给他这样子逗笑了,揉他的脑袋说他是笨蛋。小笨蛋嘿嘿地笑,把父亲的礼物很宝贝地搂着。

包好伤口,萤要朱雀仔细看水果刀和没开刃的小太刀。

「要记住哟,与做家务的女性不同,男人不可以轻易让刀出鞘。刀可以切东西,也会伤人,医生用很小的柳叶刀救治病人,但是,比水果刀大一些的刀会被用来夺取人的性命」

不指望三岁的孩子能听懂多少,萤一字一句地教导朱雀。

「所以,朱雀以后要拔刀时,一定要有相应的觉悟」

帝国历2003年11月15日,七五三日本儿童节,专门为3岁,5岁,7岁的小孩过节

不到半年功夫,朱雀长高了一截,穿上新做的儿童尺寸的男式和服正装,已经显得有模有样。吃过早饭小林夫人就带他出门,太阳落山后才回来,朱雀嘟着嘴,不大高兴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萤拿了玩具和小点心逗他,他摇了摇头,蹭过来钻进萤的怀里。

「怎么啦」

轻拍小小的脊背,萤问道。

「我以后要和遥姐姐结婚」小孩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萤笑了。「我比朱雀年长好多岁,新娘还是找比自己年轻的女性好」

「才不要,我的未婚妻丑死了。还是遥姐姐好」

「未婚妻?谁啊」

「皇家的神乐耶,哼,根本就是小猴子嘛」

「这么小就订婚啦……其实小婴儿看起来都差不多,朱雀小时候也差不多」

「真的?我也像小猴子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比小猴子好看……」萤突然不说话了,抱着朱雀亲了亲他的发顶。「今天过节呢,有没有遇到开心的事」

「有的——」朱雀高兴地叫道。「爸爸来看我了,还跟我说话了呢」

「他平时不来看你吗」

「呃……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见到」

「哎呀,真是个过分的爸爸」

朱雀竖起眉毛,用小拳头捶萤的胳膊。「不准说爸爸的坏话」

两人闹了一会,到了洗澡睡觉的时间,朱雀说想要听故事,萤丛书里挑了个短一点的念给他听。哪想还没念到结尾小家伙就在她怀中睡着了。替朱雀换睡衣之前,萤找来相机偷偷给穿着正装的帅气儿子拍了几张照片。

过了两天,萤出门取洗好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母子俩的合影虽然朱雀是睡着的,她一路上拿出来看了好几次,开心了一会,又难过起来——要是没有整容就好了,和朱雀一起照的照片,上面的自己就像个陌生女人,任谁看到照片都没可能把两人看作母子。

尽管如此,萤还是很珍惜这张合影,放到随身携带的小相册里面——相册装了四十多张玄武以前寄来的照片,加上今天冲洗出来的刚好五十张。

走得累了,萤在行道树的树荫下找了张椅子休息,这几天变得很容易疲倦,好像随时都能睡着一样,有时候坐在一个地方她就迷糊过去了,旁人要使劲摇晃她才醒得过来。现在也是,只觉得头晕脑胀,突然想起来有两种药快吃完了,后天一定要去医院才行,回去的路上还可以给朱雀买点冰激凌,小孩一定会很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想念朱雀,她又把相册翻出来看。

不知不觉,天空的云朵已经变成蜜桃色,太阳即将落山,秋季温和的午后风光因为晚风吹落大量落叶显得一片苍黄。萤打算起身继续走,发现手脚都动不了。前方几米处是一个巴士站台,车子停下来,乘客纷纷下车。萤想唤人来帮忙,却被一对走下车的夫妇吸引了目光。

随处可见的一家三口,幼小的孩子趴在丈夫背上打瞌睡,头上有米老鼠的头饰,看样子刚从迪斯尼乐园玩回来,彩色气球系在妻子的手袋上,她拿出手绢,为丈夫拭去额头的汗水。相视微笑的两人笼罩在幸福的光环中。

朦朦胧胧地,萤在恍惚间把那对夫妇看成了玄武和自己,那个睡着的孩子则是朱雀。

黑暗静静地压在眼睑上,萤微笑着缓缓合上双眼。翻开的相册从她手中滑落。

就这样离开人世的萤也许是幸福的。至少她不会看到获知她死讯和真实身份的玄武有多么悲痛,眼睁睁看着她的尸体在火焰中化作灰烬的那段时间,他对天起誓一定要叫枢木家走向灭亡。

她也不会目睹布利塔尼亚帝国侵占日本那一年,儿子拔出昔日作为礼物的小刀刺向亲生父亲的瞬间。

当然她更不可能看到十几年后在名为零之镇魂曲的仪式上,她的孩子因杀死此生唯一的挚友在面具下痛哭不止的脸。

-Verdurefire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文写于2006年

01.

一切开始于柯内莉娅某天晚上到宝贝妹妹的房间进行每天例行的晚安吻时,正撞见妹妹打电话。

打电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问题是,时间——时钟已经过了十点,这个时候的电话通常不会是公务方面的,那就只能是私人电话了。柯内莉娅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卧房里找到妹妹,循着轻笑声和说话声走到阳台,她刚出声招呼:“尤菲?”倚在露台栏杆上讲电话的妹妹肩膀抖了一下,飞快挂断手机转过身来,紧张地说:“啊……姐姐?嗯……晚上好。”

“你在……和谁打电话?用不着见我来了就挂断啊,这样很没礼貌的。”她没确切指出究竟是对那一边没礼貌,这暗示她很介意这件事。

她的妹妹更加紧张了,两颊浮现出害羞的桃红色,“电、电话?不,我没有和谁通电话。啊……是的,我在和最近认识的朋友通电话……”

对这闪烁其词的回答柯内莉娅皱起眉,仔细观察许久没好好看过的妹妹其实也不过是大半个个白天没有见到。

布里塔尼亚的三公主尤菲米娅;11区的副总督;柯内莉娅的助手;柯内莉娅的……宝贝。现在对来自姐姐的直视羞祛地低下头,避开视线,轻轻咬着嘴唇,手指不安地绞紧裙边……十足一副“恋爱中少女”的模样。

柯内莉娅的心情低落下来,匆匆和尤菲道过晚安,她大步走近办公室,打开视频呼叫安全部负责人:“派一个小组到我这里,让他们带上尤菲米娅公主最近的通话记录报告火速来见我!”

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安全部小伙子们的视线在不住擦冷汗的上司和表情阴沉的总督之间游移,他们私底下猜测今晚的紧急召见涉及到某个对王族的反暗杀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全部司令贝尔搓搓手说:“我的殿下,根据最近的情报来看,三公主殿下最近一周来的私人通话记录表明枢木朱雀在条状分布图里占有的时间和次数都是最高的……”

“枢木朱雀?”柯内莉娅做出沉思的神情。

贝尔司令紧接着道:“最近刚被提拔为准尉的名誉公民。”

所有人都看到总督的眉毛挑起来,然后是一阵让人觉得温度控制系统失灵了的沉默。

半分钟后柯内莉娅开口了,用嘶嘶的低沉声音说道:“明天我要看到这个人的所有资料档案放在我的桌子上。”

她撑着会议桌站起来,宣布散会。

你问我枢木朱雀是谁……怎么你居然不知道他?!这个年轻人啊,实在是……

然后就没了下文,说话者陶醉在迷样的充满了粉红色泡泡的个人世界里,间或发出一些奇怪的感叹词。

几乎绝大多数被询问的人都是这个反应。当贝尔迫于无奈找到这个话题中年轻人的上司,特派班里出了名的怪人罗伊德?阿斯巴伦公爵询问时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对方看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朝机库角落里扬扬下巴,“调查的话问本人不是更好吗?祝你好运——!”他说着把贝尔微微发福的身子推出去。

贝尔跌跌撞撞向前走,看见角落的休息区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少年,据资料上记载他的年纪是17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坐在朱雀最近的位置上的一个年轻驾驶员正在和他说话,其他人脸上挂着松弛的傻笑看着他。

“那个……,真是很棒啊,第七代的目前只有这一台吧?”

朱雀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关于这个……涉及到机密,我没法说。”

问这个蠢问题的人被众人瞪了一眼,那眼神无疑在说“你这白痴!”

其他人也陆续向他发问,在无关痛痒的驾驶员交技术流话题里穿插了不少个人问题——“你喜欢吃什么东西?”、“有没有兄弟姐妹?”、“平时外出喜欢去哪些地方?”,甚至有“下次休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家不错的店子”……诸如此类。

贝尔轻咳一声,回过头来的人看到他制服上的安全部标志都停下谈话,“枢木准尉,我需要和你谈一谈。”

众人闻言无声地退开了,留下朱雀坐在原地困惑地看着安全部司令,他起立致敬道:“长官?”

连阅历丰富的贝尔也在仔细打量过这个少年时微微红了脸,他尴尬的移开视线。

驾驶服穿起来一直都是这么……性感吗?他不是机师,对此了解不多,但也多少理解了刚才那群人的心情。

他正要开始问题,一名穿特派制服的高挑女性小跑过来拉着朱雀转身就走,在贝尔愤怒咆哮之前扔给他一个文件夹,“这是您要的枢木准尉的档案和资料机体平衡需要调试数据我们先告辞了非常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拖着少年消失在运输车的后面。

赛西尔把朱雀推进更衣室命令他换上特派专门制服再出来,扭头对计算机前的上司气急败坏地说:“罗伊德先生,我跟您说过多少回了——您怎么能让穿着驾驶服的朱雀到处乱跑呢?!”

贝尔抓着资料发了一会呆,然后慢慢往回走,心想一定要在备注栏里写上“应限制穿着驾驶服期间枢木朱雀的行动,以免对其他部门的工作造成影响”这一条。

“我安排了的卧底情报人员说,三公主殿下从四天前就频繁地往机库跑……啊,当然是在完成她的工作之后,”下午贝尔在柯内莉娅办公室里将资料夹递上去的时候说,他掏出手帕擦擦汗继续道;“无论是公务还是私人性质的拜访,这都显得,呃,非同寻常……”

总督接过东西点点头,让诚惶诚恐的贝尔退下,从那天开始特派部门的任务指标又多了一项——驾驶员必须完成操纵机体跳一曲弗朗明戈舞。

02.

一切开始于朱雀某天夜里的一个如果不能说是色情的、至少也是令人尴尬的暗示着色情的梦,他挣扎着醒过来时脸上仍在发烫。

在他的梦里,他的童年玩伴;现在的同班同学;也是他最要好的同性朋友的校服衣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整齐地扣好。在解开了三、四颗纽扣的黑色校服和微微敞开的白衬衣里,比象牙色略深的肌肤包裹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几乎可以想象双手抚摸上去的美好感触,更令他惊异的是这位朋友平时冷淡或是冷静的表情被一种深挚而有些伤感的奇妙表情取代了。朱雀之所以看得那么仔细则是因为在这个梦境里他被禁锢在他朋友的手臂之间,他甚至能说出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睛深处带给自己惊慌失措抑或心跳加速的那种物质有多浓郁……

这个梦不是他通常会做的那种充满血腥和懊悔、让他醒来时浑身冰冷潮湿的噩梦。

朱雀在洗漱池的镜子前站着,歪歪头喃喃道:“好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站在那儿胡思乱想着,直到记起上课要迟到了。

“朱雀君,现在下来休息一下吧。”赛西尔担忧地说,“这个基础练习已经失误三回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朱雀有些气恼地按下中止运行的选项,打开驾驶舱后盖充满歉意地咕哝:“……嗯,谢谢你,赛西尔小姐。”

到监控平台边的折叠椅上坐下后朱雀还是心不在焉的,想着昨晚那个古怪梦境脸上又有升温趋势,于是考虑要不要再去找瓶矿泉水淋下去。

赛西尔摸摸他的前额问:“最近没睡好吗?我去帮你拿杯咖啡吧?”然后自顾自转身去休息间泡咖啡,叹气自语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老玩那么晚也不好好休息根本不明白睡眠不足是美容大敌”云云。

罗伊德待人的原则是从不主动过问私人问题,不过一旦涉及到重要“部件”的情况他还是会做出一定的反应:“朱雀啊,生病了要去看医生哟。”

“哈?不……我很好,就是昨天做的梦有点……呃、我没事。”

罗伊德眯起眼睛,“对那个梦……你有什么感觉?”

朱雀犹豫了一下才说:“很不可思议,我从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他带着梦游一样的表情说,“非常美妙,让人印象深刻……”

说着说着脸红起来,难为情地避开上司好奇的探寻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境是人现实中欲望的反映,”罗伊德打了个响指,指尖对准朱雀下了结论:“这是恋爱,男孩。恭喜你——!”

这时赛西尔正好端着托盘送来了三人份的咖啡,罗伊德自己拿了一杯又递一杯给朱雀,和睁大了眼睛发呆的下属做了个chese的动作。对于女副官的疑问他装作喝咖啡含糊了过去。

安全部送来的报告写在薄薄的塑料纸上,柯内莉娅看过后把它揉皱丢到墙角一边,她脸上的表情迅速变换着,最后定格在焦虑上。

“通知特派班的有关负责人——”

她下定决心后打开内部通讯频道,“让枢木准尉二月十四日那天全天休假。”接着又让秘书接通总督府保安部办公室主任的讯号命令——“二月十四号无论怎样也要阻止枢木朱雀进入这里,等等……不要让他靠近总督府100米范围内!违令者严惩不贷!!”做完这些柯内莉娅倒在靠椅里长长地吁口气,又看到了刚刚丢掉的纸团。那上面是对她而言最可怕的消息——尤菲在恋爱!

她看着长大的、抱在手心里呵护的可爱妹妹要谈恋爱了……最大嫌疑对象正是——枢木朱雀。

柯内莉娅揉揉眉心的皱褶再次叹气,仍然无法接受她的宝贝尤菲将要被某个傻小子夺走的事实,她打开呼叫器吩咐情报人员去搜寻更多的细节。

很快陆续有最新进展报告传到她的显示屏上:

线人A:“清洁工说三公主殿下这周常常到特派专用车的料理间去,从里面散发出类似巧克力的味道。”

线人B:“一个整备人员反映特派班的赛西尔曾多次和尤菲米娅殿下交流制作巧克力的心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线人C:“一个自称mcyw的路人提供枢木朱雀可能在参与或帮忙制作三殿下的情人节巧克力这一情报,我方认为可信度不高……这没什么意义啊,男人是不用作巧克力的——他们只需要等着女孩子送……什么?你说‘受君怎么不可以送攻君情人节巧克力?’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要拽着我啊我还要去找其他人问情报不能替你拍枢木朱雀穿驾驶服的照片——卫兵!快过来把这个奇怪女人拖走——!卫兵!!”

每年的二月十四日,是人们向心仪的对象送巧克力告白的日子。

樱花飘飘伴随着女孩子心里小鹿或者小兔子乱跳,荷尔蒙到处乱飞地浪漫场面,这是少女漫画。

拿到无名人氏送的巧克力,打开包装发现巧克力上有血迹和疑似咒语的阴森可怖文字,这是惊悚恐怖漫画。

送巧克力误送到外星人手上,对方吃了之后因体内化学反应异常暴毙,然后他的同伴们决定对地球发动星际战争,这是科幻搞笑漫画。

然而朱雀为了送出巧克力遭遇到了比以上几种情况都……呃,抽搐的事情。比如情人节当天早上,上学途中等着他那位童年玩伴,哦,应该说是想告白的对象出现,等到了却被骑摩托上学的某人抢先打招呼错过机会;午休时用“提衣领”这个小动作悄悄约对方到天台,却发现这块平时人烟罕至的风水宝地人满为患——大家都是送巧克力的要讲究先来后到呐,这位同学请先去领号码牌到那边排队等候……

到了下午,社团活动时间学生会一众又聚在一起利巴鲁抱怨为什么今年收到的都是人情巧克力啊啊啊啊我想谈恋爱呀啊啊啊啊,鲁鲁修又纠结于“为什么娜娜丽收到的巧克力比我多”这种无意义的问题,米蕾会长考虑开个花店好利用今天收到的巨量玫瑰花的经济价值……临到晚餐时间朱雀主动要求留下来帮副会长鲁鲁修整理学生会办公室,当然这位小同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读者们都知道。

夕阳渲染成瑰丽香草色的云朵和空气里,充斥着玫瑰花和巧克力的味道。

朱雀的手悄悄在书包里摸索着,鼓起勇气对靠在窗边看文件的朋友说:“……鲁鲁修。”

逆光中的俊秀少年抬起头,“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想……就是,嗯……我想问你……”朱雀紧张的舌头更加不利索了,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他在害羞。

“朱雀,”鲁鲁修主动走上前,认真地说:“想吃我收到的巧克力就直接说好了,不用客气的。”他弯腰抱出一瓦楞箱的各色巧克力,“反正有很多。”

“不是的——!”朱雀脸红了,这次是被气的。“我想——”我想送你巧克力!

当他要这么说时电话响了。

鲁鲁修拿起学生会办公桌上的电话,应了几声后把听筒递给朱雀:“找你的。”他又说,“是女孩子。”

然后就把脸转到一边,继续看文件。

可惜朱雀忙着接电话去了,不然他就能看到鲁鲁修手上的文件根本是拿倒了的。

“喂,我是枢木朱雀。嗯,这几天多亏有你帮忙鼓励我。是啊,我正准备要……”突然他吃惊地叫起来,“什什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拿错了,我们俩的弄混了??行行,我马上过来……我到了之后和你联系!”

朱雀急吼吼地抓起书包往外冲,甚至来不及亏和鲁鲁修打声招呼,留下一箱巧克力和一个本来以为终于要收到最想要得那一份巧克力的男生独自待在办公室里。

太阳很快就要落下地平线,这个时候的驻11区布里塔尼亚总督府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守卫互相交换“太好了太好了枢木朱雀今天不会来了”的眼神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Nightmare发动机噪音,他们把视线投往那个方向时都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阳光辉中一架白金色的机体正以最高速度向总督府接近。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大门后面埋伏着Nightmare小分队啊??”守卫们大叫着的乱成一团。但毕竟是皇家禁卫军,很快就组织起防线拉开架势,准备把敌人诱进陷阱。

“罗伊德先生,属下有一个问题。”

“啊,问吧。”

赛西尔一边检查着的运行参数一边说:“与其我们大老远跑来这里等朱雀君让他乘上去找三公主,为什么不直接帮他们调换弄错了的巧克力呢?”

“这个嘛……”罗伊德推推眼睛,掩饰他对副官的习惯性紧张情绪,最后坦白道:

“你不想想看看我们的比起我军的通用机型有哪些优势吗?”

白色骑士终于来到总督府的中庭内空地上,尤菲米娅拎着长裙以优雅的步伐向他小跑过来。

柯内莉娅在办公室里急坏了,大声向部下们重复“阻止他!违令者严惩不贷!!”的指示。

他和她之间隔着十架Nightmare,遥遥相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上校正用扩音器警告朱雀不要再靠近,朱雀犹豫地停下来。

尤菲米娅念着自己的巧克力焦急的快要咬指甲了,她扬起手里朱雀的巧克力大声提醒他:“朱雀君——你的巧克力!”

这一下王立军这边更剑拔弩张了,好小子,居然能得到公主的巧克力?!我们单身汉的立场在哪里?不可饶恕——!

此谓火上浇油。

驾驶员们燃烧着妒火——以及他们的斗志洪水猛兽般朝孤立无援的扑下去——城门外围罗伊德?阿斯巴伦公爵放下咖啡杯,打开站在忧心忡忡的尤菲米娅身边的一名士兵的通讯线路——那个下级士兵拍拍公主的肩,转告了来自公爵的“问候”。

尤米娅很快露出感谢和恍然大悟的表情,果断地对离她最近的一台守备军Nightmare下命——“让我看我军的战况。”,两层楼高的机械士兵弯下腰来让公主站到它手掌上,托着她送到高处。公主又命令道“我怕掉下去你可要抓紧我啊,”同时羞祛地微笑。

这名好运的士兵流着口水把美丽公主令人心醉神迷的微笑画面截屏存档的时候,美丽的公主发出尖叫求救:“朱雀君,我被抓住了——快来救我呀~~!”

于是事情变得很简单——朱雀生气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柔弱的女孩子?!他愤怒地想,她还拿着我要送给鲁鲁修的巧克力呢!

虽然王军守卫兵用了诸如“冲破了环形防线”以及“战术性后退”这样的正式术语,仍掩饰不了守卫军团正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凄惨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公主的近卫队长吉伯?G?P?吉尔福特透过单片眼睛目光犀利地说:“殿下,请让我们骑士团出战吧——”一定能活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柯内莉娅不动声色抬手制止他,中心的骑士长又一次征求主人的同意。他的女主人不得不向他说明不能出动自己名义下的兵力对付枢木朱雀,“我不可不想给修奈泽鲁留下什么‘哼哼…你居然对我的人出手了吗’的把柄……”她握紧了手套下的拳头说。

终于,他和她之间的所有阻碍都不复存在。

朱雀开启了踏着抓住尤菲米娅的那部Nightmare胸部的nculot驾驶舱,对她扬起唇角的弧度,他们在落阳的最后一缕光明中交换了巧克力,然后夜幕降临。

3.

柯内莉娅疲惫地关闭监控视频,颓然失神地注视窗外宝蓝色穹顶中渐渐清晰的星光,这时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打开门看清来者,难以置信的神情出现在她向来从容的脸上。“尤菲?”

她的宝贝妹妹腮上的两团红云娇艳欲滴写这个形容词我好想死...,踌躇着说:“嗯……姐姐你可能对我和朱雀君有些误会了,我是说——这块巧克力是我要送给你的……”她还没解释完就被大喜过望的姐姐紧紧搂在怀里。

赛西尔忙着收拾整理的战斗数值和机体各项性能数据,没发现上司正悄悄晃到她身后。

“……赛西尔,呃,”罗伊的正想问你今晚有没有别的安排也许你不介意和我共进晚餐之类,赛西尔转过头率先开口:“您当时究竟和那个士兵说了什么?那时不能说,现在总该让我知道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伊德眨眨眼,反应过来后说:“没什么,只是让他问问尤菲米娅公主是否对一部叫《金刚》的电影有印象”

然后他在副官说教前打断她:“赛西尔,说‘啊’——”

赛西尔在琢摸上一句话的隐藏信息,心不在焉地听从了他的要求,乖乖张开嘴说,“啊……”

接着一块杏仁味巧克力滑到她的牙齿间,“哦?”她不解地合上嘴看着上司,罗伊德趁机提出想和她一起吃晚餐。

赛西尔品味嘴里的巧克力,含糊地发出一声“呣……”

罗伊德则高兴地把这似是而非的回应当作了应允,拖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也不管两个人身上还穿着工作服。

夜色浸透了大街小巷,街灯照着失意少年唉声叹气的背影。

朱雀低头慢腾腾地向自家公寓走去,口袋里揣着扎着漂亮丝带的小盒,盒里的巧克力成了一堆和他她主人的心情一样四分五裂的碎块。

要是没有自作主张跑去帮那位老妇人抢回被不良少夺走的皮包就好了……或许真该像那个人说的——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好?

但朱雀并没有后悔去帮助那个老太太,即使他重要的巧克力在搏斗中被弄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巧克力了,没有告白,也不会他设想过无数次有的两情相悦了……

朱雀伤心地揉揉眼睛,抬头看向公寓楼道口时,又吃惊地揉揉眼睛——之差没揪自己脸皮来确定没有在做梦——

鲁鲁修正站在那里,站在乳白色的泛光灯下,夜色在他周围显得神秘深邃。

他机械地走近他,鲁鲁修看到等待多时的人突然出现似乎有点不自在,他清清嗓子说:“娜娜丽让我一定要在今天把这个给你……她亲手做的,”他把一个包装温馨可爱的小盒地给他。

“只是人情巧克力!”鲁鲁修强调说。

朱雀想起口袋里的那一块几乎要哭了,“鲁鲁修……”他咬咬下唇忍住随时都有可能滴下来的眼泪,“我本来做了巧克力要送给你的……”

他自暴自弃地把衣兜里的盒子掏出来,扭过头去希望阴影能遮住自己不争气红起来的眼角。“要不要随便你……”

他手上一轻——巧克力被取走了,然后是包装纸拆开的声音,朱雀不敢看那边,固执地维持头扭朝一边的姿势。

“本来、本来……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朱雀难受得心脏抽疼,把害羞啊紧张啊丢到一边。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做就好了该多好……至少不会那么难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吃。”

听到鲁鲁修的声音他转回头。“什么?”他问道。

随后的话语都淹没在二人的唇齿间,朱雀的舌尖染满的巧克力的香甜。

确实味道不错,他想。

几分钟后他们才分开,朱雀的眼圈发红,这次自然不再是因为他想哭了。

鲁鲁修用他梦里出现过的那种奇妙神情凝视着他,带着让人目眩的微笑。

“还以为先告白的人会是我。”他说。

朱雀这次真的哭出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他把脸贴在鲁鲁修肩膀上埋怨道。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利巴鲁的采访录】写于2005年,是我第一篇鲁鲁朱雀同人,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尽管写的很糟糕。

学生会的书记不是人干的工作。

所谓书记,就是文职人员,负责会议记录啊整理文件什么的。可是采访这种事,不是新闻部的活吗?

这也就算了,可是谁能告诉我“里?生徒会”是什么东东?

大家都知道学校里有一栋屋子是学生专用的,鲁鲁修和他妹妹在二楼一个套间里住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厅、会客室、浴室、厨房、客房若干,充分体现学生会的腐朽…我是说特权很大。但我真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房间——

会长领我进去时我以为自己误闯军队谍报部门办公室。遮光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微弱的光线,使得室内相当昏暗。但我还是被密密麻麻的线路和设施齐备的录像机窃听器闭路电视监控台吓了一跳。墙壁上贴了几张标语,我仔细辨认出上面写的字:

[黑白王道]

[互推大好]

……莫非是某秘密组织暗语?

会长打开灯,我看清房间里还有个人,带着大眼镜平时很少说话的尼娜。她非常热情地迎上来欢迎我。让我受宠若惊,原来我人气这么高?

会长说这个部门刚成立不久,具体来说是从枢木朱雀转学过来才成立的,目前还在招募新成员以后绝对会很热闹的……她后面说了啥我没听清,我正纳闷这个部门和那转学生有什么关系,这时会长过来握着我的肩膀,无比严峻的说:“所以这个采访任务就交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啥?”

“采访鲁鲁呀,刚才不是说了么。”

“为什么是我去?”

会长用严厉的老师看上课不专心听讲的学生的眼神瞪我一眼:“之前派去的的女生都失败了,而我们内部人员亲自去又会被他怀疑——你知道鲁鲁有多警觉……”见我还没答应,会长眯着眼笑了:“一点也不难的,你跟鲁鲁很熟,而且……要是你成功了,你可以指名跟一个女孩子约会唷,我去帮你搞定。”

就冲这点,便是叫我去采访恐怖分子我也认了!

接过会长给我的材料,随手翻了翻,是采访用的问题录,有五六页之多。会长见我面露难色,打开门把我推出去:“加油喔~~!”

门砰的在我身后关上。

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是问几个问题再纪录对方的回答就行了,我安慰自己。

到教室,鲁鲁不在。

问过同学得知,话题中的转学生枢木同学突然晕倒,鲁鲁送他去保健室了。于是埋头往保健室冲,这是为了约会呀约会。

一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答应接受采访任务时尼娜一把拉起我的手颤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我们的希望啊……”

眼眶里闪烁激动的泪光,紧接着一手拍上桌子:“真是急死人了,鲁鲁为什么还不把朱雀xxoo再ooxx然后︿%$#@啊——”背景上有火光熊熊燃烧。

因为她的原句就用了消音,所以我也没听懂是到底什么意思,这似乎和那房间里墙上贴的莫名标语有某种奇妙的联系。

看不出平时这么文静内向的女孩子竟然也有如此激烈的一面呢,女孩子果然是令人费解的生物……

终于到了保健室门口,我停下来喘气,一把将门推开——

恩……可能这时候该说打搅了非常抱歉二位清继续,然后带上门逃得远远的比较好?

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看到画面。

鲁鲁修是我初中就认识的同学,虽说算不上知根知底推心置腹,但也是相处了了好几年的死党吧,可我实在很难将眼前这个一条腿半跪在床沿上,倾下身子把床上貌似昏睡不醒的转学生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而那外套已经脱了扔在地上且手指还停留在床上人的锁骨处……的人联系到一起。

他听到门响,回过头来看着我,没等我发问就说道:

“他出了汗很多,我帮他换衣服。”

如果事实的真的如你所言,那么鲁鲁你为什么像好事被打搅一样表情那么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皱眉道:“你想得太多了。”

等等,我还什么都没说吧?印象中他似乎不是那种会热心向人解释状况的人,我脑子里钻出句话来——解释即掩饰。

他轻轻从床边退开,拉上帘子走到我面前。整个过程顺畅自然,就像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他问:“有什么事?”

我赶紧掏出会长给的小本子,“呃、是这样的,这里有个关于你采访,需要你的合作……”

也许是念在多年同学的份上,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快,拉个凳子示意我坐下,我就全当这是默许了吧。

关于我这位朋友,在公众看来他是属于那种话少的型男,尽管我极不情愿也得承认…他确实在同龄男生中是出类拔萃的那种。记得前一天,会长把至少三寸厚的一摞打印文本放到我手里,温柔的说回去好好看哦看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大致浏览了一遍,是一些和我这位朋友相关的评论性文章,标题多半怪异难懂,而高频出现的字眼是kuso,YY,CP诸如此类。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有许多个版本的,关于鲁鲁修?兰佩洛奇外貌方面的描述。有几句多次出现以至于令我印象尤其深刻——苍白的肤色,纤丽细致的黑发掩映着犹如深色玫瑰石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末端消失在细碎的发稍里……要么是我发烧了要么是如今的女生都喜欢用这么诡异又拗口的修辞去形容男生。

对不起扯远了……我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您觉得,枢木朱雀怎么样?”

怎么突然觉得,着措辞有问题?

“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具体些么?”

“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我感觉到他的神经绷紧了,鲁鲁紧张时总是说话特别简短。他冷笑了一下,“是那些女生叫你来的吧?”

我抬起头来看他。

鲁鲁修哼了一声:“你们是想知道我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会做些你们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吧。”

看样子我被他划分到成敌对阵营里了,我赶忙说:“我只是来问问题的。”

我这位难以捉摸的朋友突然笑了一下,非常温和的那种,他这么笑的时候就是预示接下来要发生的准没好事……

“我原以为这种嗜好是女生的专利——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利巴鲁。”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耸了耸肩。

“你和他是谁在上面?”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副会长大人再次冲我温和微笑:“当然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本子上记下答案,他接着补充道:“成绩排名方面我有自信不会输给他。”

可我已经写完了,没有位置记下他后来说的这句话,想来也是很容易推测出的内容,便翻到下一页。

“你对他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被问者手撑额头,微微颦眉:“……很多,首先是太过固执,很多时候需要我用些强制手段才肯听话。”

终于有个比较长的句子了,我在纸上记下来。枢木同学对于个别人针对他的排挤事件从没服过软,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可是…我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鲁鲁这段话有些不对劲儿呢?

“最近有什么困扰着你们的事情吗?”

“对他而言的话,可能是在军队兼职会影响出勤率吧;我的话……”鲁鲁难得出现苦恼的表情,“比较头疼的是体力上的差距一时没法弥补,一到关键时刻总力不从心。”

我点点头,追猫的时候的确如此。

鲁鲁格外介意这个问题,他低头想了想,“不过我在技巧上远胜过他。”

记录完毕。我悄悄在膝盖上擦擦手心的冷汗,低下头来翻着本子。为什么明明是很普通的问题,和答案放在一块就显得很……匪夷所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扫了一眼下面的问题,什么[你觉得朱雀君哪里最性感]啦,[你喜欢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啦,还有[你们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样的地方]……翻到最后一页,终于找个一个不怎么匪夷所思的问题,老实说我还不想死。

总觉得要是一个一个问下来,就算鲁鲁没把我灭口我也会被问题和回答吓死。

“他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念出最后的问题。

鲁鲁突然不说话,把视线移向窗外,夕阳的光辉穿过金合欢的枝叶,在他的面容上留下斑驳一片。

一时间保健室安静得吓人。

“朋友。”

他说道,接着叹了口气。

这次我没法分辨出他回答如此简短的原因,是否是紧张。

我打算在气氛变得尴尬前离开,收拾好东西向他告辞。

“利巴鲁,”鲁鲁叫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头,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下次进来以前记得先敲门。”

斜射进来的霞光里,他的左睛好象闪了一下,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钟楼的大钟响了六下,我走在走廊上又想起刚才微妙的静默,没来由地有些伤感。

我甩甩头向学生会办公室走去,决定忘了这见鬼的采访,然后邀请米蕾周末一起出去吃饭。

=END=

【DanginLove】

说明:为了搞笑,所以本文的朱雀有点被我写的OOC,他的人生实在背负太多,所以写搞笑文的时候我就放飞自OOC之魂了。

鲁鲁修?兰佩洛奇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他脸色阴沉地在通往教室的走廊上大步前进,每一步都像踩在他那个混账老爸脸上那样用力。

路上碰到刚才一起上体育课的同学,被问及你那只扭伤的脚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对同窗的好心回以能让见者退避三尺的温柔微笑,接着赶他的路。

当一些人的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外在则会表现会完全相反的状态,正如当今部分如花般温柔的可爱少女在接触到“谷口”这个词之后会变得越发温婉可人——她们渴望着能像告白那样亲口对拥有这个姓氏的伟大监制说“请问您可以去死一下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能让以机智、冷静、从容——或者说闷骚着称的鲁鲁修冒鬼火的人,学校里只有一个,或者说,世界上也就只有那一个。至于那个人是谁,这是个当事人和读者们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枢木朱雀,阿修弗德学园风云人物之一,由于这一天的体育课,他被冠以几个新的头衔——“最想偷袭的人”、“最想压倒的人”、“最想看他哭泣的脸的人”……每一个都让人想入非非越描越黑。

鲜少到校上课的某两人出现在操场上让体育老师受宠若惊,但在热身跑期间体育老师发现某个人所经之处频发各种意外事故——

守门员没扑到球撞到球门铁柱上。

打排球的不拍球一掌拍到对方球员脸上。

当这个“某人”像大多数男生那样,跑着跑着撩起运动服下摆扇风,腰身和小腹线条若隐若现时,这个班的绝大多数人在经过弯道时居然没有拐弯——全部撞在了墙上。

这种怪异现象直到鲁鲁修?兰佩洛奇说崴到脚,那位某人折回来像为对方拿走脸上饭粒并自己吃掉那样非常自然地,把他的好友打横抱起,在同性们的黑线和部分异性们的尖叫声里跑向保健室之后才逐渐消失。

“鲁鲁修,大家中午是不是没吃饭啊?”朱雀边跑边问,脚步轻快得像什么也没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我哪知道?”鲁鲁修很烦躁,他正琢磨着找借口叫朱雀能快点换了这身别人穿没什么问题但他穿着就很有问题的体育短裤。

“可是,大家看起来一副很饿的样子。”

“……”鲁鲁修在他怀里直翻白眼。

拜托那些家伙想吃的可不是食物啊,也不想想究竟是谁让很正常的柔软体操变得色气满点少儿不宜!

有时候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世界上最祸害公众的存在。

这堂体育课之后枢木朱雀着运动服的照片卖价一路飙升,销量直追鲁鲁修男女逆转祭时被偷拍的写真集。

现在一听到“枢木朱雀”这个名字,鲁鲁修就条件反射地嘴角抽搐一下,而一路上有许多人在谈论这名字,导致从保健室到教室的这一路他走得咬牙切齿心力交瘁。

阿修弗德学园有两大名人——传说,没有哪个男生能够挡得住枢木朱雀的轻轻一拳,没有哪个少女能够拒绝鲁鲁修?兰佩罗奇的微微一笑。

然而这致命的微笑对枢木朱雀扔过去之后,通常是他身边的女孩子们都摇摇欲坠了,他还担忧地歪着头问,鲁鲁修你是嘴巴抽筋了还是牙疼啊?

近水楼台,未必能得月,这美丽的月亮天天在眼前晃悠却只能干看着流口水,鲁鲁修有时觉得自己伟大的过了头,这种伟大说直接一点就是白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认为若等待下去,机会总有一天会降临,所以七年他也熬过来了。但这节体育课让鲁鲁修认识到当下形势何其紧迫,自己不采取行动的话,机会永远不会降临——必须在被他人捷足先登前。

但是当他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推开放学后的教室大门,却看见想告白的对象正杀气腾腾地跟一把扫帚较劲。

鲁鲁修用“……”的表情看着朱雀搂着扫帚柄前进、后退、转圈。

“如果你打算扫地,最好让扫帚下端落到地上。”鲁鲁修提议道。

“扫地?”朱雀“哼哼”地笑了两声,让人不寒而栗。“我在练习交际舞。”他深情地看着那把扫帚说,那口气更像是想把它折了扔进垃圾焚化炉去。

朱雀并不是和打扫工具有仇,他在为了不被留级进行艰苦卓绝的努力。毕竟还是在职军人,到学校上课每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搞得像偷情一样,所以朱雀向来对考试成绩不敢抱有任何奢望,他是个把打倒ZERO和保证每科及格作为人生目标的普通高中生。

如果枢木朱雀不当兵,他一定会因为领奥运会十项的全能金牌领到得颈椎炎。

他的体育成绩引得无数体育老师竞折腰,他们以媲美求婚的虔诚姿势跪在朱雀面前求他做他们的学生,他们做梦都想把这个少年培养成国家级……不,世界级运动选手,朱雀苦笑着摇摇手,婉言拒绝他们。

对自己体能有充分信心的朱雀在礼仪课上却笑不出来了,把前十一区总督克劳维斯作为偶像的礼仪课老师对学生是出了名的挑剔苛刻,上过他的课的男生们不约而同地梦见过自己变成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励志类热血少女漫画的女主角。

朱雀非常珍惜上学的机会,他对每一个老师都满怀敬意,哪怕某些课程内容在他看来纯属鬼扯——居然把交际舞作为期末考试项目,这明摆着想让他不及格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在体育课上有多敏捷灵巧如鱼得水,在舞蹈方面就有多笨拙僵硬孺子不可教,天知道这两种特性是怎么成正比的,总之枢木朱雀的先天优势一点也没在跳舞方面显现出来。

鲁鲁修以为朱雀是害怕礼仪课要重修,据说重修课程的惨烈程度不亚于新娘教育,他安慰朱雀:“重修其实没有传说的那么可怕。”

“可是我会留级啊!”

“那你是害怕浪费公款吗?”鲁鲁修开导说我那混账老爸有钱的很,所以你应该全力地挥霍公款,用不着替我省。

朱雀火了,“留级了我就不能跟你在一个班啦!”

鲁鲁修一瞬间有种幸福的晕眩感。

朱雀接着吼:“到时候我找谁借课堂笔记来抄哇!”

鲁鲁修怀疑自己在这家伙心中的价值和仅仅等同于课堂笔记,恶劣心情在他脑子里催生出一个恶劣的主意,表面上他仍保持着亲切的微笑,热心地说:“我有办法让你不留级。”

哦哦,说来听听。朱雀迫不及待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为你做课后特别辅导呢?”鲁鲁修刻意在“特别”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他蹦到好友跟前,果断地执起鲁鲁修的手、搂上他的腰,迅速得好像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一样。

鲁鲁修悲哀地发现自己被确定为跳女步的那方,在心中默默流下想趁机吃豆腐却反被豆腐吃了的屈辱泪水。

才开始跳没一会,鲁鲁修便发现朱雀怎么也踩不准节奏。

“你要是老担心踩到舞伴,是永远都跳不好的。”

朱雀挠挠头,坦白承认自己不明白节拍为何物。

鲁鲁修用手揉揉眉心,摸出手机按了几下,和弦铃声滴滴答答响起来。

“舞蹈是用身体把你听到的音乐表现出来。”鲁鲁修拉着这朱雀的手在空中打拍子,让他让刚才那样搂着自己,再次起舞。

“注意那些重音,把它们当作你的脚步声。”做出指导的那个边说边把勾着脖子的手收紧,现在鲁鲁修能数清朱雀的眼睫毛了,他不介意再让两人贴近些,他早就想尝试一下贴面舞了。

音乐在这当口停止,朱雀也突然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淌下虚心的冷汗,朱雀大笑着抱住他。“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我找到了节拍——我刚才第一次感觉到它们!”

“哦,是吗,那太好了……”

“你好厉害~~!”朱雀开心的叫着,似乎鲁鲁修无所不能。

某人在心里希望这句话哪天能在更加私密的场合听他说出来,不过这时候也只能讪笑着说过奖过奖。

接着朱雀叹了口气,“鲁鲁修一定很受女生欢迎……”

郁闷地跳着女步的那个正努力想从这句话里嗅出点酸味,朱雀眨巴着好看的绿眼睛问:“你怎么还没找到女朋友?”

鲁鲁修开始目测离自己最近的一堵墙是否硬度合适,以及他需要多大的速度冲过去才能撞死。

“唔……不是我不想找,可是——那些女生还没我漂亮。”他用惊人的自制力忍住恶心说道,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无聊,但也最有说服力的一个理由。反正那个迟钝的体力笨蛋一定会说“鲁鲁修真是自恋哈哈哈”,然后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就能早点结束了。

朱雀低头想了想,咕哝道:“那到也是……”

因为这句跟预想中不一样的话,鲁鲁修有点分神,转圈时慢了半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你怎么了?”朱雀见对方五官都快移位了,连忙停在原地问道。

“……#¥%@*%¥!!!!!”

鲁鲁修疼得叫不出声,他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告诉朱雀快点把那只脚从自己鞋面上挪开。

当晚黑色骑士团行动期间卡莲和迪特哈尔特不止一次关切地追问ZERO脚有点跛的原因,都被含糊过去了。从这天之后,鲁鲁修?兰佩洛奇开始穿硬质的皮鞋。

++

午休时间被同学推醒,朱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有人找。同学挤眉弄眼地笑着,是女生哦。

朱雀揉着眼睛走到门口,过道上没人。他向周围看看,“哪位找我?”

“朱雀哥哥。”下方有个脆生生萝莉音叫他。

“哦,娜娜丽?”朱雀弯下腰握住轮椅上女孩的手,“鲁鲁修今天没来上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哥哥在房间睡觉。”

“咦,他生病了?严不严重?”

“他说只是太累了,还有晚上穿着保暖性能不好的衣服跑来跑去的缘故……朱雀哥哥你下午回军队吗?”

“没有,今天我休息”。

“那太好了,可以到我们的游园会上帮忙吗?”

朱雀终于明白为什么娜娜丽专门来找自己了——即使找鲁鲁修来也派不上用场,游园会舞台剧用的模型道具连他搬起来都感觉吃力,要是鲁鲁修也被叫来帮忙,过不了多久就得把这个来帮忙搬东西的搬去保健室。

好不容易赶在开演前布置好舞台,朱雀直起腰看这些布景——树、石子路、长条茶会桌、假城堡和假玫瑰丛。

“你们演什么?”他问担任旁白的娜娜丽。

“爱丽丝梦游仙境,朱雀哥哥没读过这个童话吗?”娜娜丽说,“而且这个剧目是由老师们表演。”

“麻烦你把这个送到准备室给浅间老师,他一直在苦恼化妆的问题,错过了午饭。”她把一个袋子递给朱雀,“也许你还得帮他穿一下演出服,那套衣裳一个人穿不上去。”娜娜丽说到演出服的时候嘴角向上翘起,她立刻把这个笑忍了回去,催促朱雀快去送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中部的游园会,鲁鲁修和他说起过,真奇怪这人天天念着,临到这天却在家睡大觉?朱雀今天也困得不行,都怪昨晚黑色骑士团袭击军用补给船,闹腾了大半宿,如果不是那架新型红色机体,朱雀差点就能抓到ZERO将其胖揍一顿了。

朱雀在进准备室之前又打了好几个哈欠,因此他一推门看见女主角正在刮胡子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眼花看错了。

“浅间老师?”他不太确定地问,该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

听到有人喊名字条件反射地转头看门口,然后动作瞬间定格,剃须膏还粘在下巴上。“你看见了……”他一说话,那团泡沫就掉了下来。

这无疑是个男性,尽管他的脸比很多女性都要秀气,还有一头看上去颜色过于鲜艳的金色长发——这是假发、假发!注意到朱雀的视线他忙不迭解释。

“那个……很抱歉,我应该敲个门……”朱雀哆哆嗦嗦地把塑料袋递过去,刚才两人对视让他产生会被杀人灭口的错觉。

算了算了,穿着西装裤的爱丽丝抓抓头发,拿过塑料袋,指着一只凳子说,同学,坐。

然后他也转身走向另一只凳子,自言自语着:“反正等下也要被全校人看到我XX的豁出去了……”

跟中性化的外表相反的是,浅间是个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普通年轻教师,他和朱雀一见如故,悲愤地诉说自己是如何被神抛弃以至于在选角抽签时抽到女主角这种丢人现眼的角色。

朱雀只管听,时不时应和着点点头,不敢告诉对方“其实我觉得你穿裙子肯定会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浅间一只脚踩着茶几,一手叉腰另一手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乌龙茶,一罐饮料一口气减去了一大半。接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便当盒冲朱雀晃晃,“吃过没?没吃一起吃。”

朱雀把自己的便当盒从书包里拿出来,“不用,谢谢了。”他打开贴着“塞希尔妈妈爱心便当”标签的饭盒,背过脸去擦掉有苦不能言的泪水。

打开饭盒盖,对面发出“好丰盛噢你女朋友好贤惠”的赞叹,这句话让他陷入蓝莓饭团红茶拉面乳酪寿司的精彩味觉体验中不能自拔,以至没注意到——浅间嚷着我用丸子和你换这个紫菜卷你不介意吧,就从朱雀饭盒里拈起个外表和正常紫菜卷没有任何区别的东西,丢进了嘴里。

等朱雀反应过来,可怜的浅间已经躺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老、老师你怎么了!”他抱起浅间摇晃,“为什么你的脸在变颜色?”

被抬进救护车前,浅间用颤抖的手摘下假发,放到朱雀头上,“交给你了……”然后以一个悲壮的姿势晕了过去。他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人没法把这个举动往临阵逃脱方面联想。

离开演还有10分钟,不知是谁指着朱雀说这个学生的身材和浅间差不多那裙子可能够他穿,然后枢木小同学就被抬进准备室享受了全套本属于浅间的变装服务——假发裙子和诸多香味刺鼻的化妆品,甚至还用脱毛贴仔细去了腿毛。

最后这只替罪羊被包装完毕,在观众如雷的掌声中扔上了舞台。

++

鲁鲁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快要错过了妹妹班上的游园会舞台剧,等他飞速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出戏结局的高潮部分,少女爱丽丝和红桃皇后的对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台下上百名观众在发疯似的对着女主角猛拍照——刚刚盖住膝盖的裙子下是曲线漂亮的小腿和脚踝,形状可爱的大红蝴蝶结在曼妙的腰背曲线上跳跃,更绝的是裙摆下摇曳着的内衬蕾丝花边,那种好像能看到又好像看不到的效果,令人忍不住去想象被遮挡住的内容。

无可否认,出演爱丽丝的人如同一个会走路的梦——当然是带点颜色的那种梦。

“这是在演什么?”鲁鲁修问观众甲

“爱丽丝梦游仙境啊~~”观众甲花痴地看着轻飘飘的裙摆跳一跳的爱丽丝回答。

“你说什么——”观众乙似乎和鲁鲁修一样刚到不久,“这不是‘丛林少女’么?!”

观众丙:“胡说!这分明是‘女泰山’!”

能把梦幻童话剧变成惊险动作剧的人,世界上鲁鲁修只认识一个。

于是他迅速地在脑海中调出枢木朱雀的近照,为他戴上假发套上裙子,并和眼前在台上蹦蹦跳跳神采飞扬的“女主角”进行对比,然后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立即冲到台上把那个扮女装扮得不亦乐乎的笨蛋敲晕拖走,还是对所有观众用Geass叫他们永远忘记今天看到的东西。

由于鲁鲁修一直内心斗争到演出结束,演员和观众们得以安全地迎来幕落。令人费解的是,这出“女泰山梦游仙境”舞台剧大获成功,大量仍处在亢奋状态的观众蜂涌入后台,要求和美轮美奂的女主演签名、合影、拥抱,共演者们只好叫朱雀从安全出口尽快逃走,衣服和假发明天再归还。

于是朱雀为了寻找更衣场所辗转各处——他推开体育部男生更衣室的门,里面的人瞬间石化;他又转头跑进男洗手间,里面传来妈呀怎么会有女生进来和因为什么什么被拉链卡了的尖锐惨叫;最后鲁鲁修一脸黑线拖着他走进学生会办公室,大力把门摔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到窗前拉上帘子,“要换衣服就在这里。”

“我回住处再换也可以啊。”朱雀左右看看,说空间太大了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呀。

“……你还想继续到处乱窜祸害人么?”鲁鲁修恼怒地瞪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是“红颜祸水”的最好诠释,考虑到朱雀本是不折不扣的男儿身,应该在这个成语前面加个“伪”字。

朱雀缩缩脖子,乖乖把装着他校服的袋子打开,取下假发准备换衣服。

“啊好疼好疼好疼……!”

鲁鲁修闻声看过去,朱雀回头皱着刚修过的眉小声说夹针扯到头发了好疼。那个泪光盈盈楚楚可怜诱人犯罪。

鲁鲁修硬是把鼻血忍回去,不动声色的走到朱雀后面,帮他拆假发。

相处这么久对这个天然系笨蛋的色气爆发多少也有了点免疫力,所以副会长大人即使内心已经汹涌澎湃火烧火燎了,表面上还是能云淡风清风度翩翩,简单来说就是当着小白兔的面,他的狼尾巴还是藏得很好的。

假发戴的太匆忙,固定用的松紧带勒伤了朱雀的耳朵。鲁鲁修把过肩长的金色假发放到一边,看着红通通的右耳问他:“耳朵疼吗?”

“这个啊……还好,我没事。”说着自个抬手碰了碰,立刻龇牙咧嘴地抽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赶紧抓住那只手,“别乱动了会出血的,我帮你吹吹。”

哦,那就麻烦你了。朱雀微微偏过头,右侧脸对着鲁鲁修。

看着眼前末端消失在圆领衬衣内的漂亮颈项,鲁鲁修咽咽口水,说你可别动啊。

温热吐息吹到朱雀受伤的耳朵上后,鲁鲁修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不仅是右耳,甚至那附近的皮肤都有淡红慢慢晕染开,朱雀轻颤了一下,还发出可爱的小小鼻音。

“怎么了,朱雀。疼得很厉害吗?”一边压低嗓音问,一边恶意地把嘴唇贴上充血的耳朵,柔软舌尖扫过耳廓。

朱雀呀啊地大叫一声捂着耳朵跳出老远,“我我我我……你你你你……”

被吓得面红耳赤口齿不清了。

“弄疼你了?我很抱歉……”鲁鲁修笑得纯洁无辜,无辜到朱雀都不好意思揍过来。

“呃……没、没有,”朱雀做了个男生一般情况下不可能会做出的举动,他缩着肩膀,两手绞着前方的裙子——似乎压抑着什么的模样。

“鲁鲁修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不好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种款式的衬衣纽扣是在后面吧,你一个人能换吗?”鲁鲁修热心地表示愿意无偿提供援助,热情得像给小红帽指路的大灰狼。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尽显人道主义,所以朱雀不知说什么来拒绝,脸上越来越红,再过一会他怕是要自燃了。

鲁鲁修放弃直球改用曲线球,他从书架上拿出片CD,推进播放器又打开音响。

“机会难得,不如换个方式帮你提高舞技。”

话题的突然跳脱让朱雀迟疑了一下,想到越来越近的期末考试日期他点点头。“要怎么做?”

鲁鲁修走到他面前,“今天你正好穿了裙子,跳女步我带你一圈,感同身受之后有助于提高你跟舞伴的协调性。”他倾身鞠躬,优雅地拉过绞着裙子的手在唇边一吻,“美丽的小姐,请问能否赏脸共舞?”

第一音奏响,旋律如颜色各异的绸带自音响缓缓流淌出来。

朱雀提起裙子行礼应邀的姿势同样无懈可击,二人做好准备后,鲁鲁修吸了口气,“well,let’sdance.”

提议跳舞的动机本就不纯,在跳的时候鲁鲁修不放过任何可趁之机进行调戏——像是在扣住对方腰肢的那只手上施以力道微妙抚摸啦,或者在滑步时故意时把腿潜进朱雀双脚之间啦。

每当朱雀觉得不对劲投以狐疑的目光,鲁鲁修便严肃地说“放轻松一点,身体太僵硬了”,“不要低头去看脚尖,不要扯我背后的衣服,别紧张”之类的分散其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朱雀是女生,本可以甩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扭身就走。但他不是女生,也不想做出这么不男人的反应,在他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鲁鲁修穿插在跳舞间的种种努力正逐渐化解他的理智和力气,很快朱雀就没有余力去注意这些流氓动作了。

鲁鲁修童年就接受过最严格的皇家礼仪教育,八岁就可以带着尤菲米娅在宫廷舞会上跟着成人们跳全场,宫廷舞八个舞种,摩登舞五个舞种,拉丁舞五个舞种哪样不是技压群雄。现在他出色的力量控制甚至能在转圈时让朱雀脚不沾地的旋转过去,亲自验证了体力不足技术补足的真理。

复习过华尔兹、小步舞和其他可能会考到的舞种后,鲁鲁修也终于等到朱雀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几乎瘫软的朱雀挂在鲁鲁修脖子上,身体大半重心落在了对方臂弯里,被托住的那条腿高高扬起姿势妩媚至极——最后他们以一个经典的探戈姿势结束了这次特殊指导。

“怎样……我跳得怎么样?”

朱雀的呼吸和心跳一样急促,鲁鲁修低头给他一个令他心跳更急的微笑,“要是我是老师,一定给你满分。如果——”他把两人往后移动了一点,正好平稳地把朱雀放在办公室的大桌子上。“——如果你一直跳女步的话。”

“要是你一直穿成这样子……”

鲁鲁修半跪上红木桌面,仍没放开朱雀的小腿,导致后者以接近劈叉的姿态仰躺着。

“我会想要把你关在密室里,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把脸贴在朱雀小腿上,光洁的生足比最高级的天鹅绒触感更好,说话产生的呼吸拂过那里时带起一阵颤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你知道你穿着裙子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么?”

被问的眨眨眼,哈地笑了。“明明是鲁鲁修更适合女装吧——你皮肤那么白身材又纤细脸也漂亮……”朱雀诚恳地赞扬道。

这一刻似乎能听见粉红色空气裂成一片片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

鲁鲁修深深吸下一口气,痛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输就算那些粉红色开裂了也要把它给粘起来不然我就不叫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

整理出数十种作战方案并筛选出可行性最高的那个,他仅用了零点几秒。放开那条长腿说了句,好累。然后他像小时候玩倦了那样,趴到朱雀身上。

朱雀觉着鲁鲁修温热的体温覆盖在身上,暗色的头发蹭过脸颊,柔软的唇角擦过耳廓,这些时候也懒的推开,只当是亚瑟伏在身上,而自己迷迷糊糊的几乎就这么睡过去。

身上的那个继续往头发深处蹭了蹭。之后的柔软感觉似乎来自于舌尖。

什么?

神经尚能辨认精细触觉的时候他意识里反应到了有些古怪。

濡湿从耳后一路蜿蜒而下滑入颈侧,跨过动脉走行的上方,绕步漂亮的喉结,抵达锁骨继而逐步延伸到胸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鲁修——!

朱雀觉着不对劲了,他抓住对方穿过被燎起的裙子,正往下揣自己内裤的手。

“你不是真把我当成女孩子了吧?”

“为什么我要把你当成女生?”

鲁鲁修眯起眼睛笑,手一路滑向下,落进朱雀大腿内侧,深深地接触。

“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性别。”

朱雀想都没想就挥拳招呼上来,但鲁鲁修更为迅速地在包裹住他中心的手上用力,同时俯身用嘴唇把那高亢的叫喊弱化为含糊的呻吟,空闲的那只手抓住了挥到中途气势尽失的拳头,将身线下沉契合着他的嵌在桌面上,无法动弹。

鲁鲁修不给朱雀任何做出反应或者说出什么煞风景言辞的机会。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为了这一刻等待了多久。

似乎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软饱满的粘腻唇膜靠在一起轻揉吻吸,温暖柔软令人不敢置信。恍惚间溶出一丝蜂蜜般甜美浓醇的滋味,渐渐扩散到全身,连唾液都变得浓稠,中毒上瘾般感觉全消失了只剩甘美的麻痹。

一个浪漫得天昏地暗的吻。

“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我们,嗯,都是男的。”

逗号是间隔标志,穿插的是急促呼吸。朱雀胸口明显地起伏,迷蒙在泪水中的眼瞳色彩变深,几绺汗湿的卷发贴在脸上。

鲁鲁修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神情瞬间变得很忧伤。

“这是恋人间才会有的行为,他们会渴望这样拥抱对方,让彼此快乐。”

“而我想让你快乐,朱雀。”

困惑地睁大眼睛,朱雀在震惊中都忘了阻止鲁鲁修脱去两人身上的衣服。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要不然为什么……”鲁鲁修的手指不清不重的揉捏,朱雀咬住下唇别过脸去,两腿颤抖着却没有合上。“为什么,这里从一开始就有了反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身体的每一种反应都忠实地表现着欲望,简直像患了热病。好像缺氧似的张大嘴呼吸,紧贴着的皮肤炽热得快要被点燃,朱雀难以相信那些尖叫与呻吟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愉悦伴随着甜美的疼痛冲刷神经,后来化作白色电流,在身体里发狂般地流窜,意识里只剩下鲁鲁修让他感觉到几个点。

无论什么姿势,彼此身线契合得都不像初次拥抱,更像本来就是一体,直至今日终于重逢相遇,得以再次融合为一个整体。

“如果你觉得讨厌,随时都可以推开我不是吗?”

鲁鲁修用脸颊轻蹭着曲线柔和的颈项,在肩胛上和锁骨凹陷处烙下一个个吻。

朱雀感觉到沾着自己温暖滑腻体液的手指轻柔地,但也是不容拒绝的埋入到体内,他调整气息努力让下体适应异物侵入的不适感。“如果我说不要……你会停手吗?”

“当然不。”

于是朱雀决定还是省点力气不说得好。

后来某人终于成功换好衣服,当然中途遭到数次阻挠。

朱雀微笑着建议还在身上毛手毛脚的人亲自来体验一下在办公桌上只用背部来承受两个人的体重是什么感觉,这才完成艰巨的换装任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为防止被弄脏而脱掉的裙子因为垫在身下,变得像惨遭上百辆装甲车蹂躏过的土地,处理办法由两人共同拍板决定——鲁鲁修出钱,朱雀拿去送洗。

把团成球的裙子塞进袋子前,朱雀凑到鲁鲁修耳边小声说了句话,这句话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鲁鲁修一想起来都会傻乐上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说:“办公桌太硬了咯得我骨头疼,下次去我们到床上去吧。”

再后来,终于到了礼仪课期末考试的日子。

老师拍拍手说,各位同学请自由搭配选择舞伴,不过千万别因为不好意思就去邀请同性——这么做等于向所有人宣布你们有不可告人的恋情。

舞蹈教室里的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在这笑声中朱雀穿过人群向鲁鲁修走去,然后当着全班人的面对表情僵硬掉的鲁鲁修行邀舞礼。

同学和老师们有幸看到平日酷得不着边的鲁鲁修?兰佩洛奇露出一种颇有少女韵致的表情,还羞红了脸。

-end-

【EverybodylovesLelouch】

说明:这篇文章每个角色都被我写的OOC了,嘛……为了搞笑,为了我的恶趣味。

0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生理学来说,人的一生最美丽迷人的时间仅仅在那个人十六、七岁的某一两天。

-要是我看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美丽迷人呢?

-这种情况另当别论……通常我们把这叫作‘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在等待他的回答,他必须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为了那个答案他愿意做任何事,他想要听他亲口告诉自己,但又害怕从对方口中听到回答。

从小接受王室教育的少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局促不安过,但内心翻腾的情绪没有丝毫表现在他脸上。他翻开手里的书本,又合上。始终徘徊在那几页之间。

细小的尘埃扬起,搅动凝滞的空气。

他打量对面椅子里的友人。褐色卷发下眉头攥在一起,犹豫着不知如何说出口的样子,使那清俊的脸庞露出类似小动物般的可怜神情。

沉默。

“已经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叹气,微微侧过脸,把苦涩的笑隐藏在逆光里。

“也难怪,都过去这么久了……”

也许是从这稍微拉长的尾音中听出了失望气息,他的友人猛地抬起头来。迎上他视线的眼睛澄澈如七年前。

刹那间有了时光回流的错觉。

“我当然还记得。”

决绝的语气和表情,友人认真诉说道:“怎么可能忘得掉……”

好像沉湎于某个过往的情景之中,友人垂下眼。窗棱切割阳光,地上的投影也被分割成数块,恍若置身光与影的牢笼。

“那么,告诉我。”

如同锁定猎物般盯着那双绿眸,他逼近。

“……那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近到可供彼此的气息相互缠绵,黑发与褐发正趋于交错纠缠。他以指尖轻轻托起友人的下颚,微微眯起眼睛。笑意仿佛暗处绽开的兰,馥郁撩人。

镇静如湖泊的眼睛终于出现动摇,涟漪般扩散开来。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笑容有多容易令人沉醉,最后的防线在渐渐瓦解,他能感觉到。

他凑近友人泛红的耳廓低语着:“告诉我……你是什么感觉?”

绵长声线犹如固执的情欲。

空气在躁动,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有什么突破茧的束缚挣脱而出,又或者是让之前小心翼翼恪守的界限全盘瓦解。

“那我就直说了——”朱雀脸上的严肃扭曲成憋不住笑意的抽搐,“我觉得ZERO是个很奇怪的人。”

“什么?”

“因为他那个面具啊。”朱雀耐心解释道,“真让人难以置信——居然会有人戴着那种面具抛头露面。”

鲁鲁修不死心地问:“……你就只有这种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感叹:“是我的话宁愿穿能剧天狗装也不会套那种面具在头上呢。”

“求求你别说了……”

朱雀无辜地眨眨眼,“不是你问我的吗?”

++

力量容易使人们骄傲自负。行使这些力量的人会渐渐被它们所蒙蔽,相信这些力量可以克服任何阻碍,可他们没有意识到——这其中不包括无知。

“以坦克和装甲师的重火力急速推进,在黎明时分展开攻击,德军就是用这种战术攻陷波兰的。”

他看似随意地拉上窗帘,柔软布料吸附了他手心的冷黏汗液。确定学生会的会议室已经不再受外界光线和噪音干扰,他转过身,在幽暗里微笑。

“这种战术叫闪电战。成功的关键是一旦确定目标就迅速出击攻其不备,速战速决。”

他走到他跟前,停住。那种无意间的盛气凌人在慢动作里优雅迷人的舒展开来。两厘米的身高差还不足以俯视,只需稍微调整视角,这样的注视往往令被注视的人恍惚神伤。

独处的危险不是说独自一个人待着会危险,而是当你和某个人呆在一块的时候他也许会让你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悟到这点的少年在对方的手撑在他两侧墙壁时才反应过来,瞟向上方的无措眼神几乎叫人心疼,他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朱雀,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刻意压低声音凑到耳根附近,唇擦过侧颊旁仅仅一毫米处的空气,近乎紧贴然而却没有的暧昧是一种至极的挑逗,恍若近在咫尺的亲吻。

“你不要动乖乖听话,数完天花板上的污迹就完事了。”

漂亮的指端轻柔的挑开领口,微力拉扯,坚硬的衬领露出,他看着形状优美的喉结微妙的轻轻抽动。室内很暗。这意味着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充满了危险的可能。空气里慢慢融出陶然欲醉的浓醇甜香。

他像触碰高级瓷器般让手指滑过半敞开的衬衣内的锁骨,经过的地方连锁反应般颤栗着,他听到他轻轻抽了口气。

“不……不要……”

朱雀无助地摇头以示拒绝,而他的手探入校服下摆抚上他的背,沿着脊柱曲线向上缓慢滑动,一寸一寸犹如侵蚀腐朽。

“住手……嗯…………”

莎莉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都跟你说了‘我おれ不要’你听不懂啊——!”和很奇怪的沉闷撞击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办公室门从里侧猛力拉开,朱雀大步走出来。

抬眼看见同班女同学在门口,他愣了下,然后一边温和而礼貌地向她问好,一边看似随意的把半褪到臂膀上的外衣整理回原位。

“我要回军队了,回见。”朱雀微笑着说。

莎莉只来得及点点头,少年凛然的背影就消失在走廊转弯处。她在原地理了理被过路风弄乱的头发,走进办公室。

“鲁鲁……?”她睁大眼睛,“你把脸贴在墙上做什么?”

“啊……没什么。”以怪异姿势贴在疑似出现龟裂的墙上,鲁鲁修保持这个样子没回头自言自语:“墙壁好温暖好柔软……哈哈……”

++

“以前我对书上描写守财奴半夜点灯数钱的样子一直没有直观认识,现在看到你这模样我想我能理解了。”C.C对坐在床前地毯上摆弄一堆小物件的鲁鲁修说道。

对方不搭腔,仍旧入神地盯着手上的一张小纸片,地上的其他小东西绝不是什么昂贵珠宝——纽扣弹弓纸灯笼玩具汽车……陈旧但保存完好。

她和蔼地问他:“又被甩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的手一震,纸片落到地上,他狼狈地捡起那张白色花纹卡纸书签。

“整天窝在我床上吃批萨不出门的你,对这些事情到清楚得很么……”

“这很容易猜到啊——你每次被枢木朱雀拒绝就会翻出藏在床底下盒子里的那些玩艺儿边看边叹气,看不出你神经还挺纤细的。”

鲁鲁修把地毯上的“宝贝”一一收进盒子里,走到书架上取下一盒录像带——走到电视机前。

“又要看‘那盘录像带’?”她从床上探出头问道。

‘那盘录像带’指的是媒体宣称找到杀害前11区总督克劳维斯凶手的那段新闻,鲁鲁修当天看到穿着囚服戴着拘束具的朱雀的模样后,一回到住处就拿出录像机守在电视边等重播,不仅录下来还拷贝了好几份作为收藏。

“……看得到吃不到……”鲁鲁修抱着膝盖自语,无比哀怨。

“那你还每天都看。”

这不是自虐么,女孩撇撇嘴,注意力被鲁鲁修放进纸盒里的书签吸引了。“这次是书签么,又一个‘爱的纪念物’?”

“他还给了利巴鲁他们,说是在商店街抽奖得到的。”鲁鲁修说,“为什么给我的偏偏是是秋海棠这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C.C抓过印着花卉图案的纸片,掉转到背面,看到了书签后的小字。名称和生长习性,鲁鲁修介意的自然不是这些,她继续往下看,噗哧一声笑出来:“这花语挺合适你的么。”

秋海棠,单恋和自作多情。

“哼,不只你一个这么说。”鲁鲁修用凄凉的声音回应。

那时在办公室听到米蕾这么挖苦他,朱雀好像突然发觉了什么跑过来,看看书签背面“啊”了一声,又看看鲁鲁修,表情有点难堪。

“呃……嗯,我听人说单恋的人很温柔哦。”朱雀非常真诚地安慰他。

“这明显是在暗示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或者说,放弃吧。”C.C愉快地给鲁鲁修追加致命一击。“单恋男孩。”

但世界上就是有些人屡战屡败还越挫越勇。

“不。”鲁鲁修不甘心地抱紧书签和纸盒。“朱雀他一定是喜欢我的!”

“以前打架时揪掉的纽扣两人一起玩过的弹弓和玩具车……再加上这回的单恋书签,把这些当作宝你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

“我……我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2.

-好了,这个访谈就要接近尾声了,接下来的问题是——你昨晚作了什么梦?

-是个……我不想提的噩梦……

-虽然很抱歉,但是希望你能详细回答。

-我梦见我的头发变得和我父亲一样……

-这算恶梦吗……哈哈哈你别担心啦你老爸的发型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皇帝陛下的更糟啦哈哈哈……啊,鲁鲁修你说什么?

-利巴鲁,麻烦你帮我把门从外面关上。

-哦,好……啊、鲁鲁修你怎么把我赶出来了喂喂别锁门啊我的采访记录还在里面呢。

++

我向上苍祈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往的记忆已经湮没于终年弥漫青色雾霭的森林,黑色羽毛的鸟群在上空久久盘旋,天色是亘古不变的晦暗苍茫。

笼罩在孩子们身上的温柔的光芒不复存在,一个失去了眼中的光明,一个失去了心中的光明。

我祈求再赐予我们一次相遇。

远方有谁吟唱古老的歌谣,关于逝去的美好。干枯的咽喉吟诵着祈祷词,众神在倾听,这是他们唯一能给予的仁慈。

怀抱微弱灯火在无边暗夜中前行,追寻的永无乡只存在于梦里,希求的永远仅存在于童话中。把天真当作献祭,得到了残忍。

我向上苍祈求,如何让我们以另一种形式相遇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互相不理睬的状况僵持了好几天,争吵的原因早已记不清。

那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还拥有单纯的喜怒哀乐,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奢侈。

孩子在黎明到来前强行跑进另一个孩子的房间,叫醒他一同走出家门,他们在未褪尽的夜色里出发,小小的手紧紧牵在一起。他不解释原因,他也不问,任前头的人拖着自己走啊走。风扑在脸上,森林的浓郁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他们来到神社的后山,走到山坡后面时天空的云朵正在被霞光大肆渲染。日色初霁露微曦,展眼拂晓中,佳树散落芳华。

阳光透过半透明的柔嫩花瓣撒了一地,他仰起脸,依稀听到花瓣从花萼脱落的细微声响。

风吹落更多的花瓣,擦着他的脸颊和发稍呼啦啦的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天边摇曳有淡白的光。

“这是什么花?”

“海棠。”有好几天没听到的声音,让人格外怀恋。

“今天就会落尽了,一直想带你来看……很漂亮吧。”

“……嗯。”

“再怎么漂亮,以前都只有我一个人看。”朱雀顿了下,小声说和好吧。

他看着他,碧绿眼瞳里有朝阳的金色,和自己的倒影。

“……等娜娜丽的眼睛可以看见了,到时候再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一道光芒射透他心中的黑暗,照亮他的世界。

然后他听到两人的笑声重叠。

门铃声让鲁鲁修回过神来,他朝窗外玄关处看了一眼,对趴在床上看杂志的食客兼房客说:“是你定的批萨,自己下去拿。”

C.C接过批萨盒时的反应是“必胜客的送货员什么时候换成男公关了?”,她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温和微笑的英俊送货员,在心里订正——这家伙比男公关还闪亮。

她正纳闷,“男公关”身后又一个穿着必胜客送货员制服的娇小身影探出头,几绺粉红色的头发从鸭舌帽边缘冒出来。

“下午好,请问……”女孩一时间不知怎么说,转了转紫色眼珠看向男送货员。

C.C眨眨眼,闪身不再挡着门口,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偏偏头。“鲁鲁修在楼上。”

++

鲁鲁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打开房间门看见穿着必胜客送货员T恤的修奈泽鲁和尤菲米娅站在眼前,还微笑着说“哟,好久不见”。于是他表情平静地关上门,心想一定是睡眠不足产生幻觉了。

但幻觉是不会自己推门进来的,在鲁鲁修尖叫出声前,C.C以一如既往的冷静向他指出:“逃跑是白费力气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叛徒!”鲁鲁修指着悠闲地拨弄自己绿色长发的女孩吼道。

尤菲米娅往前一步十指交握在胸前,“不要责怪她,鲁鲁修。是我们自己找来的。”

“你说什么?”

“11区并不算大。”修奈泽鲁解释道,“更何况是用帝国情报部的力量来找一个人。”

“你是在滥用职权啊!”鲁鲁修气得翻白眼。

修奈泽鲁委屈地摘下帽子捏在手里,和尤菲米娅一起小心翼翼地低头瞟了鲁鲁修一眼。

“呐、鲁鲁修。”尤菲米娅咬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回去?”鲁鲁修冷笑,“要是知道我在这里做了些什么,你们恐怕不会这么说了吧。”

“其实……我们是知道的。”修奈泽鲁说,“你就是ZERO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了。”

鲁鲁修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精彩得像焰火表演,赤橙黄绿青蓝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这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的?!”他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问。

“就是上周电视里转播ZERO在公众面前亮相,你救了朱雀的那次。”尤菲说。

“大家一看那种打扮就知道是你了。”修奈泽鲁补充。

“……”

在C.C的爆笑声中鲁鲁修只想找堵墙去撞。

费力地憋住大笑,C.C擦擦眼角说:“你要去哪我不管,可是你要是回去做王子了我们的契约怎么办?”

鲁鲁修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对异母兄长正色道:“你看,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我不会跟你们回……”

修奈泽鲁走到C.C跟前弯下腰,极为绅士地把一张卡片递到女孩面前。“刚才在门口我捡到这张必胜客的终生免费VIP金卡,我想一定是您弄丢的,可爱的女士。”

C.C露出第一次收到情书的少女般的恍惚表情,接过卡片后她果断地扭头对鲁鲁修说:“别犹豫了,跟他们回去吧。”

“你你你你你你你……”鲁鲁修气得浑身发抖,他居然因为食物被人出卖了。“你干脆吃批萨吃到撑死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是腼腆地笑。“讨厌啦不要这么大声把人家的梦想说出来呀~~”

“鲁鲁修,和哥哥一起回家吧。”修奈泽鲁仿佛等着对方扑进自己怀抱般,朝弟弟张开手臂。

“……”

“修奈泽鲁哥哥这样不行啦,你会吓到鲁鲁修的。”尤菲适时拦在一脸期待的修奈泽鲁和满脸黑线的鲁鲁修之间。

“我可是杀了克劳维斯的凶手哦……”鲁鲁修恶毒地说,“那把枪现在还在我身上,你们要把我这个杀人犯带回去接受惩罚么?”

修奈泽鲁拍拍尤菲的肩膀,示意不知所措的妹妹和C.C到房间外面去等着,“一切交给我吧。”他温和地说。

鲁鲁修到自己床边坐下,觉得很没安全感,因为坐床边似乎很容易被……被什么?他不敢去想象,所以走到窗户边,半倚在墙上。

修奈泽鲁关上门,转向鲁鲁修,后者打了个寒颤。这个时候,鲁鲁修真的非常非常希望自己的房间在一楼,那样他就能直接跳窗逃走了。但这个念头他绝对不想让对方知道,便故意装出放松的样子来,尽量不去把目前的处境当成被老鹰盯着的兔子。

“说吧,你想把我怎样?”终于忍受不了沉默的压力,鲁鲁修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哪会想要把你怎样?”修奈泽鲁不解地摊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等你把我怎样之后我再问不就太迟了么。”

“哎呀说得好过分,你怀疑我会对可爱的弟弟有不良用心吗?”青年说着朝他走过来。

“敢抱上来就杀了你!”鲁鲁修龇牙咆哮,“弟控——!”

修奈泽鲁歪歪头,“有些事情是不可抗力啊鲁鲁修。这是家族遗传呢,你不也是个妹控嘛。”

“我求你了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

++

窗玻璃像一张被强风吹破的纸应声碎裂,那阵旋风落到地上,转向窗边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大声道:“我是布里塔尼亚军准尉枢木朱雀,我要以涉嫌猥亵未成年人的罪名逮捕你。”他说着拽住了青年的胳膊。

接着朱雀对两手撑在鲁鲁修头侧墙上必胜客送货员瞪圆眼睛,“殿、殿下?!”

修奈泽鲁认出这是平素通过视频通讯联系的部下,微笑着执起少年的手,姿态优雅地倾下身,在朱雀指尖印下一个吻。

“见到你很高兴,我亲爱的小红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殿殿殿殿殿下……我的名字是枢木朱雀!”朱雀结结巴巴地回答,紧张到忘了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

鲁鲁修的手使劲握住窗台边缘,石灰粉末噼里啪啦地往下剥落。

“朱雀!”鲁鲁修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朱雀闻声连忙站直身子。

“对不起我把你的窗子弄破了请别生气我保证赔你一面新玻璃……”

“我说的不是这个!”鲁鲁修瞪着修奈泽鲁磨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朱雀突然转向窗外,“今天天气不错。”

“朱雀——”

“哦好吧。其实是娜娜丽打电话告诉我你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她怕你有麻烦,所以叫我来。”

说得太顺溜了,简直就像预先练习好的,就等着谁来问。

如果两人的处境调换一下,那么朱雀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个解释,但鲁鲁修在这方面早就是老手了,他敏锐地分辨出朱雀说的话里有多少水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你有手机了?”

他还记得前几天某人才说过,军队有规定不让配私人通讯设备。

鲁鲁修对仍试图装傻的朱雀眯起眼睛,正当他要进一步询问时,尤菲推门进来,“出了什么事?”

她看见房间中间的朱雀,两人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尤菲?”他大步向她走去。

“朱雀君?”她小跑到他跟前。

二人相谈甚欢,亲热得像分别许久的姐妹。

娜娜丽摇着轮椅进入鲁鲁修房间,“哥哥,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暂时没有。”

娜娜丽点点头,把贴着“色狼退散”字条的狼牙棒收回轮椅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娜娜丽。”鲁鲁修问,“你给朱雀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朱雀哥哥他不是没有联系电话么。”

“我知道了……”

在旁边抄着手看热闹的C.C猛盯着鲁鲁修瞧,好像现在不看明天起就要收费一样。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鲁鲁修在热烈的视线下心虚地搓搓脸。

你笑得好恶心……C.C看一眼那张笑得傻兮兮的脸,决定还是不要把枢木朱雀把平时一半以上的休息时间耗费在某人窗户下的事情说出来。

“各位——”修奈泽鲁拍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没人觉得这里太挤了么,我建议大家到我的阿瓦隆里面用下午茶。”

“阿瓦隆?”

修奈泽鲁引导面面相觑的众人看向窗外,没了窗玻璃后视野格外开阔,鲁鲁修看见自家上空有很大一片云……纠正,是皇家专用飞空艇的巨大阴影。

鲁鲁修机械地转动脖子看向他二哥,“……要是我说不去,你是不是会向我房间开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瓦隆的主人笑得人畜无害天地失色,“你说呢?”

鲁鲁修脸色苍白直打哆嗦,仍旧态度强硬地咬紧下唇。“我知道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他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被尤菲米娅和朱雀围在中间谈笑声声的妹妹,“如果你能让娜娜丽恢复视力,我会听从你的任何安排。”

见对方摆出“做不到就免谈”的架势,修奈泽鲁没说话,他又一次露出那种会让鲁鲁修心底发寒的微笑来。

++

“笨蛋——快住手、朱雀!”

“对不起,鲁鲁修……”

“朱雀,不要——!”

“没关系,交给我吧。”

修奈泽鲁朝尤菲米娅点点头,少女走到轮椅边遮住坐在里面的女孩的双眼。

“啊啦,那两位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能让淑女看到哟。”她感觉到手掌下薄薄的眼皮正微微颤动,继续说:“所以我们赶快出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鲁鲁修!没事吧鲁鲁修?”

“啊,嗯……”

意义不明的对话,间或有惊喘和抱怨似的的鼻音,甚至整个房间的温度也有随之上升的趋势。

娜娜丽急不可待地拔开挡在眼前的手,时隔七年重新睁开的眼睛看到自己的亲哥哥和他的朋友正人手一张纸,感情投入地念台词。

鲁鲁修见妹妹往这边看,激动得扔了修奈泽鲁给的台词本直奔到娜娜丽身边。朱雀则转向顶头上司脚跟靠拢,举起手臂敬礼。“任务完成,请验收。”

修奈泽摸摸他棕色卷发的脑袋,“Goodjob。”

鲁鲁修这边正在上演兄妹亲情戏码,娜娜丽拍着哥哥的背安慰说好了好了乖乖不哭哦,脸上是明显的失望和意犹未尽表情。

背上爬过一阵恶寒,鲁鲁修戒备地回头看,发现身后尤菲米娅修奈泽鲁和朱雀都笑得春暖花开看着自己。他咽了口唾沫。“我……我会跟你们走的。”他以壮士断腕般的语气沉痛地说。

一行人进入阿瓦隆休息区后就各自分开活动,在鲁鲁修看来是被拆散了——一走进船舱他就遭到一群皇家侍女的袭击,他不太记得自己以前被人服侍更衣是不是也这么……猛虎扑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大人,请试试这套绢质衬衣吧~~~”

“不不不鲁鲁修大人比较适合这种带刺绣的长袍呀~~~”

“你们一边去!鲁鲁修大人的气质只有这套深紫色天鹅绒紧身衣才能衬托出来啊~~~~”

“#@%$︿*%*………………!!”

莺声燕语狂轰乱炸,女性集团的热情就像一窝马蜂。

待一切打理完毕,已经有小魂魄状的烟从恢复身份的11皇子嘴里冒出来了,所他连坐在对面沙发里的修奈泽鲁都没注意到。

打手势吩咐侍女送两人份的茶水和点心后,同样换过衣服的修奈泽鲁摸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重新“包装”过的鲁鲁修,顺手为他正了正领巾上的宝石别针。

“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刚才的提议?”

鲁鲁修坐直身体,“如果你们当真不追究克劳维斯这件事,我想我会考虑……”

“即使你没有动手,陛下也会因为他在新宿的暴行处决他。”修奈泽鲁说,“他在11区的一些行为,已经造成相当糟糕的影响,尤其是……Numbers方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可真不好……”

“你不用把自己想成代职行刑者,因为你仍然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鲁鲁修。”修奈泽鲁往前靠了一点,注视着鲁鲁修说:“你该庆幸你才十七岁。”

“什么意思?”

“按照布里塔尼亚未成年人保护法,和你的特殊身份,没人会提出对你进行刑事处罚。”

“呃……意思是说就这么算了?”鲁鲁修惊讶不已。

“我还没说完,按常规程序你必须在监护人陪同下定期参加心理辅导和社区义务劳动。但我刚才说过‘鉴于你的特殊身份’,因此帝国最高法院决定关你禁闭。”

鲁鲁修绝望地捂住脸,“……你们把我带回去是原来是要关禁闭?”

修奈泽鲁摇摇手指。“没说要把你带回家里关啊,陛下用自己的司法投票权让法院把你的禁闭地点改在11区。”

“我可以留在日本?”

“对,你可以在11区自由活动,但没有批准你不能单独离开这里——你将成为11区的新总督,柯内莉娅也为这个提案投了赞成票。大家认为你的领导能力和已经在黑色骑士团上得到充分体现了,在你成年以前,我会作为代理总督和你的监护人辅助你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修奈泽鲁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眼里的笑意让鲁鲁修心惊肉跳。“顺便说一句,代替心理辅导的是,你每周要以书面形式给我一份思想汇报。”末了他对面如死灰的弟弟补上一句——“记得要亲自交到我手上哟。”

鲁鲁修有一种强烈的被骗了的感觉。

“对了,还有一件事。”宰相正色道,“父亲大人要我转达你,‘要是想知道杀害玛丽安娜王妃的凶手是谁,就自己来找’。”

鲁鲁修抬起头,和修奈泽鲁四目相对。“可是……我听说你就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不会超过两米,这是使用Geass的理想状况……鲁鲁修想,但是突然搭在他肩上的手打断他启动那个能力,尤菲米娅趴在沙发背上问:“你们谈完了?”

“啊,刚好结束。要不要来点饼干,尤菲?”修奈泽鲁指指茶几上的盘子。

“哦,好的。”她扔了一块小甜饼在嘴里,嚼着嚼着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般停下来。“鲁鲁修,我想和你说点儿事。”尤菲拉起鲁鲁修的手向私人谈话室走去。

“你知道,我们有点私人问题要解决。”她对他解释道,“关于枢木朱雀。”

03.

修奈泽鲁通过舰桥监控系统看见鲁鲁修哭着跑向机库,他打开主通道的监视器,见尤菲正神色慌张地朝这边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问冲到舰桥上的妹妹:“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同时1号机库发来紧急报告,11皇子殿下开着新型试验机Gawain突破守卫出了阿瓦隆。

“骑士……我只是暗示他,我们都到了可以选择骑士的年龄了……”她气喘吁吁地回答,“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我只好……呃、我就开了个玩笑,不关我的事,都是娜娜丽的主意啊!”尤菲米娅担忧地两手握在一起。

修奈泽鲁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头,命令通讯官接通在2号机库里的特派部门的频道。

“枢木朱雀在那里吗?”

“他刚刚按照您的指示换好骑士礼服,我们听说了1号机库的事情……请问您需要下达作战命令吗。”

“不,我们只出动La。请你告诉驾驶员做好出击准备。”几分钟后修奈泽鲁把画面切换到La驾驶舱内,“枢木朱雀准尉,我希望你准备好去完成一个追击任务了。”

“随时为您效劳,殿下。”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修奈泽鲁让人放松地一笑。“追上那架被抢走的机体,说服驾驶员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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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黑白]11话衍生

必然性

By:mcyw

SIDE.A

就像地震和山崩同时发生,脚下的地面不堪两架KnightmareFrame的重量而碎裂塌陷,在山石崩落的巨响中,红莲贰式和那架白色机体一起从山崖顶端跌落下去。

“我弄疼你了?”

在卡莲的脸第三次扭曲时,扇小心地问道。

少女凛然而充满生气的脸庞因为疼痛变得苍白,她气恼地说:“是的。该死。继续!”

青年只好再次托住她脱臼的右臂,“喀吧”一声,这一次终于成功让关节归位了。

扇把绷带绑在卡莲的伤臂缠了几圈,然后在她脖颈上作了三角固定吊住手臂,这时候ZERO推门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员的状况怎么样?面具后的声音问道。

扇站起来回答说:“卡莲是伤势最重的,其他人的只是皮肉伤。您要去看看吗?”

“我稍后会去的。”ZERO说,“所有人都转移过来了?”

“是的,路上有点辛苦……不过这栋废弃的超市用来做临时据点再合适不过了。我叫玉城把几台无赖和红莲停在大厅里,那里天花板的高度最高。”

ZERO点点头,转向卡莲道:“右手怎么样?”

卡莲大声说自己没事,甚至精神百倍地挥挥右臂——然后疼得脸皱成一团。

“不要勉强运动,脱臼虽然不是重伤,你在短时间内保持安分还是有必要的。”面具后有些发闷的声音非常温和。

扇抄着手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对话。

组织在发生变化,他能感觉到。像卡莲这样面对ZERO时眼睛炯炯有神精神振奋的人不在少数,连自己都习惯性地对这个从不向人露出面孔的男人使用敬语说话。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

同一个组织里和扇一起分担领导职责的南刚才激动地对ZERO说:“你创造了奇迹。”这个男人的回答是——不,是你们创造了奇迹。

扇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确实存在天生就该当领导者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大厅里看到了有趣的东西……那架白壳的样子还真是狼狈。”ZERO安抚过卡莲后对扇说:“据说抓到了俘虏,要一起去看看吗?”

他的口气轻松得像在邀请他们去看动物园的动物或者马戏表演,扇跟在他和卡莲后面前往关押俘虏的仓库,这是个会把军事行动说成远足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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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修塔菲尔特大步走在前面,老实说她现在非常渴望让那架白壳机体的驾驶员也尝尝胳膊脱臼的滋味,不过当着ZERO的面那么粗鲁是不好的。当她踢开仓库门板时看见角落阴影里背对着她躺着一个灰白色人影时仍然没能压抑住火气。

哼,还没醒过来吗?

自己在滚落山崖时摔伤了胳膊,这家伙好像撞到了头,从驾驶舱拖出来一直昏迷不醒。玉城还打算把这数次扭转战局的程咬金直接丢到峡谷下面,也有人觉得干脆一枪崩掉更解气,争论一番后还是带回来了,说让ZERO亲自处置。

“喂——”

她用没绑绷带的那只手拽住角落里的人,揪着驾驶服衣领把那人提起来面对自己。

“想睡到什么时候,你这混——”

最后一个字刹车在她嘴边,变成滑稽的“噢”,一口气呛在胸口的那种。

“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ZERO问道,他上前走到卡莲身边,然后僵在了那里。

好像有谁按下了定格键,前头两人不自然的反应让扇摸不着头脑。打破僵局的是卡莲手上的那人发出的呻吟,似乎刚刚转醒,他动动脖子,一张年轻得出乎意料的脸暴露在天窗射进来的一束阳光下。扇猜想这个机师不会比卡莲年长,他的五官轮廓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

卡莲瞪圆眼睛张了张嘴,用惊慌得打颤的声音叫出那人的名字:“枢……木……朱雀?!”

然后手一松,刚醒来的俘虏又跌回地上。

扇问目瞪口呆半跪在地上的女孩:“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她干笑几声,带着复杂的神情俯视地上睁开眼睛茫然环视四周的少年。

“这个叫枢木朱雀的家伙是我同班同学。”

知道卡莲双重身份的扇对她的反应抱理解和同情,但他不明白ZERO的震惊原因何在。他转向ZERO的方向想要询问——那个地方空无一人,敞开的仓库门还在轻微晃动,生锈门闩摩擦出难听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ZERO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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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到简直像落荒而逃似的,鲁鲁修跑进作为指挥总部的双层车厢,反身关上车门。背靠门板呆呆站了一会,他摘下头盔一下子坐到地板上,冷汗把手套黏在手心上的感觉在他的不安上又增加了烦躁感。

“该死……”鲁鲁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拳砸在车厢壁板上,然后把手指揉进头发里。他说不清这句咒骂究竟是针对谁。

事实上他没有多少时间来承受打击震惊和忧郁,上衣口袋里的通讯器发出蜂鸣,接通后他听经通讯兵兴奋的声音:“ZERO,京都派来了接应人,我们是不是接受他们的援助?”

“你认为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不……ZERO,可是这里离成田山太近,侦察兵说柯内莉娅的军队已经开始撤退了,他们也有可能沿途搜索……”通讯兵惶恐地说,在ZERO命令下他把所有成田战场的后续战况作了报告。

鲁鲁修长长地吸一口气,起身走到控制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情况确实对己方不利,在得到更多的情报前,最明智的做法是等待……不过,如果那边主动提出援助,必定是自己手上有他们想要的筹码。

他对通讯兵做出指示:“帮我安排和京都使者的面谈。”

SIDE.B

“走快点!”

紧跟在身后的押送人员用枪托戳他被绑在背后的胳膊,但是脚踝上的绳索限制了迈步的幅度,让他一个踉跄。头上的撞伤处一跳一跳的疼,连带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这算不算最遭的状况啊……朱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绑住手脚,被当作犯人对待其实不是第一回。

上次是因为11区前任总督克劳维斯殿下暗杀事件,自己被扣上凶手的帽子押往军事法庭;这次是被俘虏后逃跑未遂,要被带去接受敌方最高指挥官的审问。

说起来,似乎两次遭遇都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那个自称是杀害克劳维斯殿下真凶的人,自己正是被他的部下俘虏了……ZERO。

这个人的存在让朱雀迷惑——不遵从规则的行事方式是错误的,用错误的方法得到的结果没有意义,自己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就像那次在去军事法庭途中把自己“劫走”那样,ZERO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使用无视规则的任意作法,然后不可思议地、快速地达到目的。这种践踏朱雀认知的事物的做法每次都让他感到强烈的愤怒。

除了愤怒,朱雀也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正义的伙伴”这种说法,总觉得像是借口——为了隐藏什么的借口。

前头传来车门滑开声,朱雀的思路被打断了。

“ZERO,枢木朱雀带到了。”押送朱雀的人在门外大声说。

里侧的声音稍微迟了一回才做出回应:“辛苦了,我想单独对他进行审问,希望你们负责出入口的守卫。”

两个押送者出于担心提出想要在ZERO身边护卫,被那人用说服的口吻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一个人走进车内,门在他身后关上。

白炽灯管照明的车厢内部光线明亮,感觉比从外部看起来要宽敞。似乎是考虑到进行转播时会有许多人在车内走动的缘故,对空间的利用细致到令人惊叹的地步,在注重实用性的同时还让空间不显得狭窄拥挤,对不同功能区使用高度差来划分。

朱雀环视第二遍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说话的人。ZERO坐在控制台前的高背倚里,椅背挡住了朱雀的视线,只能看到倚在扶手上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

那只手在听到朱雀进来的动静后动了动,从膝盖上拿起一件东西——ZERO把面具戴在脸上。

尽管被绑住手脚失去攻击力,看到ZERO站起来的朱雀还是把身体调整为防备姿态。

“又见面了呢。”

仿佛在对许久没见的朋友说话般,ZERO转向朱雀缓缓走下划分控制区和接待区的台阶。

朱雀往后退了几步露出警惕的眼神,“……如果你想知道军方或者特派的情报,劝你不要白费工夫——我不会说的。”

“我也没打算问那些。”

ZERO在L型沙发上坐下,摆出和人倾谈的姿势。“坐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有些犹豫,但还是在沙发另一端,离ZERO最远的一角小心地坐下来。

“你没对卡莲怎样吧?”他急切地问。

“只要你不会再跑进那架白壳里去说要自爆,我保证她会好好的。”

朱雀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他低下头小声说:“La……”

“什么?”

“别叫他‘白壳’,他的名字是La。”

“La?”ZERO笑了一声,“La的骑士啊,谁是你的亚瑟王?那个亚瑟王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吗——打伤我重要的助手,又弄伤我好几个部下也要发射信号弹,还跑进那架La里打算逃跑。如果我没有事先让人取出EngeryFiller你一定已经成功了吧。托你的福,骑士团只能撤退转移到这个地下铁隧道里来……没有早点用绳子绑住你是我疏忽了。”

“卑鄙!”朱雀怒气冲冲地瞪过去,“居然利用自己的部下来威胁我……”

“卡莲是你的同学,虽然不能算朋友,但用来对付你也足够了。”ZERO平静地说,“用别人的性命要挟你,比直接威胁你的性命更有效。”

太卑鄙了……真不敢相信你这种人会成为那些人的首领,朱雀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猜想接下来对方会说“用敌人的弱点击倒他是很普通的事吧”。和上回见面时说的“杀了敌将难道需要理由么”一样,自己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听说你拒绝吃饭,对我们的伙食不满意吗?”

结果却是一句和猜测完全不同的话。

哈?朱雀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不肯吃东西对你没有好处吧。就算不是为了下次逃跑,你没想过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吗?”

ZERO意有所指地说:“如果单独关押,看守一定会悄悄杀掉你,然后跟我说是因为你再次逃跑才不得不射杀。原本身为eleven的你,却做出不惜自己死掉也要消灭骑士团的事情,这种反抗帝国的组织里几乎都是你的同胞,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朱雀吃惊地看了对方一眼,难道说这算是……保护自己?很快他又板起脸来,“就算我想吃也没办法吃吧。”

他挪动一下被绑的酸疼的胳膊,让对方注意到这个事实——两条手臂捆在背后是不可能吃东西的。

ZERO似乎是愣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走进接待里侧的一个小房间里,里面传出翻动塑料纸和陶瓷相碰的声音。

过了将近十分钟,朱雀正纳闷对方在做什么的时候,ZERO端着个盘子走出来,回到沙发这边。热咖喱的香味从盘子里飘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拿着食物走到旁边的ZERO朱雀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ZERO居然会为自己做饭……虽然只是速食咖喱,但食物的香味还是勾起了朱雀的食欲。他想起自己从上午接到待机命令到被俘已经十几个小时了,两顿饭都没吃肚子确实很饿,如果能吃点东西,即使是塞西尔做的饭团他也会吃下去的。

他咽了咽口水,露出期待的眼神看着ZERO。如果因为吃东西能被松绑的话,也许可以……

“嘴巴张开。”ZERO说。

“什、什么啊?”

“我不会解开绳子的,所以喂你吃。”ZERO把一汤匙咖喱饭送到朱雀嘴边,“解开的话你会挟持我作为人质然后逃走吧。”

被看穿心思的朱雀绷紧了全身。

“不要一副这么可怕的表情,你想吃饭吧。我没有虐待战俘的嗜好,当然我也不会给你任何逃跑的机会。”

朱雀可以想象面具下的那张脸一定露出戏虐的表情嘲笑自己,他垂下眼睛把汤匙和咖喱饭含进嘴里。感觉好差,搞不好这只是在愚弄自己。然后他因为舌头上的味道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我可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去。”

然而朱雀担心的并不是招供药物这样的问题。因为喜欢口味重的食物,每次吃咖喱饭他都会再放点胡椒,而知道这个习惯的人——他的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咽下那口咖喱饭,它们滑下食道的感觉几乎让他作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烫……朱雀低下头咕哝道。

“你不会慢点吃啊。”

熟悉的,带着宠溺味道的责怪语气让朱雀全身僵硬。他希望自己此刻能晕过去,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是梦境。

发觉朱雀睁大眼睛盯着自己,ZERO问道,怎么了?

脸色苍白的朱雀如梦初醒般摇摇头,对又一次送到嘴边的汤匙,他顺从地张嘴——含进去,然后吞咽。

如果在胸中的疼痛也能被这样咽下该多好,朱雀想。

LastSide.

喂完一整盘咖喱饭后,ZERO用纸巾为朱雀擦掉沾在嘴角和下颚的汤汁。

包裹着皮革手套的手指滑过皮肤的触感很奇怪,小时候父母都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过自己。一方面下令让人用绳索捆住自己,一方面又亲自下厨还喂自己吃饭,反差如此之大的行为,发生在这个人身上却没有什么不协调感。

是因为这些行为后面没有虚情假意的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意和善意在这个自称ZERO的人身上并存,像火焰一样纯粹。能够烧毁一切也能带给人温暖的火焰。

朱雀感到困惑,因此他花了十几秒才意识到那只手正抚摸着自己的面颊。

你做什么?他正要开口问时,ZERO说话了。

“这是卡莲弄的?”

被抚摸的左脸微微刺痛,朱雀想起这是不久前挨了一耳光留下的指印,还以为已经消退了。

“啊,稍微……应该算吵架了吧。原来她是个活泼又很有魅力的女孩子呢,和学校里面完全不同。”朱雀说。

哼。ZERO这一声似乎是在表示赞同。

“对打了你脸的家伙还做出这种评价,你是笨蛋么?”

因为我说了那种话……她才那么生气,朱雀苦笑着说。

“啊,这个我听扇说了。她去劝说你离开布里塔尼亚军队,你反倒劝说她退出黑色骑士团。”ZERO把空盘子和汤匙随手放在玻璃茶几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她气到甩你一耳光走掉,扇又去劝说你加入我们。告诉你将要转移的事情本来是为了让你对回军队彻底死心,不过扇他不够了解你——让你知道那种事反而会让你想尽快逃跑,他被你敲昏又被拿走仓库门钥匙,为此我会处罚他。”

“不用为这种……”

“你没有为他求情的立场吧,他是我的部下。”ZERO厉声说,旋即又换成了一种询问的语调,“如果你肯加入骑士团,就不是‘为俘虏自己的敌方求情’这种立场了……怎样,不再考虑看看吗?”

朱雀坐直身子露出惊讶的神情。居然会因为一顿饭就差点忘记身处敌营的事实,他在心里骂自己太没神经。

一直以来在考虑的都是“拒绝合作会怎样”,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过要加入黑色骑士团。

但是……但是……如果面具下的那张脸真的和猜测的一样……

这个念头让朱雀不敢抬头直视身边的人。

是什么时候,到了如此接近的距离……啊,是刚才喂饭的缘故吧。

他唯恐在那具身体上发现更多熟悉的特征,再次把眼睛垂了下去。

可能是把这沉默当成了犹豫,ZERO像是看到了希望般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过……你如果真的想要改变世界,就来做我的同伴。你确实应该放弃了——从内部改变,把布里塔尼亚变成有价值的国家这种想法。到我身边来吧。”

朱雀咬紧牙齿,轻声但坚决地说:“要我答应这件事,除非死。”

对方哑然。

朱雀可以感到ZERO紧握着的拳头和身体一样在颤抖着,为了让对方进一步了解到自己的意志,他继续说:“待机期间我无意间听到……要人为造成地下水脉喷发必须用热能波动或者辐射波动,卡莲的机体挡住我的VARIS子弹用的就是辐射波动吧,我向她确认过。‘不只是布里塔尼亚军和解放阵线的部队,连山下的城镇民居都被卷入,跟为了胜利造成这种山崩的人合作,我做不到’,就是因为说了这种话我才会被卡莲打的。”

“想说我是杀人犯吗,开战前布里塔尼亚军发布过避难通知吧。如果因为这个程度的损失就产生犹豫止步不前,那之前的牺牲也就没有意义了!”

朱雀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他在眼中蓄满了力量抬起头来。

“把死者的生命叫做‘这种程度的损失’……你想用‘这种程度的损失’换来什么结果?你有没有想过那里面如果有你的亲人或者朋友你会是什么感受?连这种想象力都没有……把人的生命当作‘必要的牺牲’,这样子能改变什么!”

他不顾手脚还被绑着,猛地站起来大声说:“以错误的方式取得的结果毫无意义吧!”

朱雀激动到呼吸散乱,他吐出一口气转身往门口走去。

“这次不管你用什么威胁也不能阻止我,要么放我回军队去,要么现在开枪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这个选择题丢到身后,朱雀大步向前走。

“回军队……你想说那里才是你的归处吗?”

声音阴沉嘶哑得让人有被阴间的锁链缚住身子的错觉,从ZERO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恐怖到朱雀不敢回头看一眼。

绑着胳膊的绳索被从后方拽住了。

本想把朱雀拉回沙发这里,但因为往前的惯性,朱雀身体一歪——倒在了茶几旁边的地板上。

肩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疼痛以此处为中心传到全身,朱雀吃痛地抽气。一旁传来盘子翻倒的声音,ZERO似乎也因为失去平衡摔倒了。

朱雀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没有手臂的帮助怎么也做不到,ZERO像在欣赏他这副狼狈相似的静静坐在旁边。

“你说我的方式是错误的,是认为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吗?”

朱雀全身僵住了。

“你一直强调自己的主张,又为了实现它做过些什么?难道不是越来越偏离初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看到你这幅模样还真让人愉快……”

这算是羞辱……吗?

剥夺了行动能力、连站起来都不行,手足被紧紧捆住;驾驶服虽说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掉KnightmareFrame战斗时的冲击,但对于直接针对肉体的打击就跟裸体差不多。别说反击或者逃跑了,连自保也做不到的……这副模样。

“你只是幸灾乐祸吧!”

朱雀用上全部怒火吼回去。

ZERO的笑声仿佛什么东西裂开了。

“对我来说,枢木朱雀……你的样子就像在现实和理想间徘徊。你问我‘想得到怎样的结果’,我也想知道呐——说着不想杀人又待在为帝国杀人的军队里面,你究竟想做什么?”

ZERO居高临下俯视着朱雀,朝他靠近过来。朱雀只能用目光拼命抵抗着他。

“对你而言,不遵守法律活下去是不行的吧。法律是什么?法律经不起细看。认真琢磨你会发现它只不过是一套理论化的阐释,合法的诡辩,一些方便人们运用的先例,是少数人为了更好地控制多数人造出来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遵守规则和法律才有和平吧……”

朱雀的脸贴着地面,艰难地说:“人们需要的是和平不是战争,需要比他们起初拥有的更美好的和平……如果你在战争中的行为有失你的人格,你得到的和平只会比战争前更糟。”

朱雀说话时没有错过对方一瞬间出现的动摇,他弯起身体想用脚踢过去。但是ZERO避开后压到他背上,让他脸朝下趴在地着。

ZERO毫不放松拧住他上臂的手,另一只手揪住了朱雀的头发。

“感觉怎么样?”

朱雀的下颚被抬了起来,他无法呼吸。

“这就是你维护的、为之战斗的存在,那群家伙一直都是这么压在你身上的哦。从内部改变……你是没见过那个‘内部’的真实形态吧,那些家伙可不会给你自由活动手脚的空间。”

“……放手……”

“你继续走下去只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动弹,以冠冕堂皇的借口压在你身上,想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不是那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其任你变成那样,不如现在……在这里毁了你。”ZERO平稳的声线下飘着疯狂的味道。

朱雀发出了悲鸣。他被揪住头发把上半身拉了起来。

“把绳子再束紧些让手脚失血坏死如何?还是剥去你的衣服把你关进地下室让你无法逃走?或者给你吃麻药直到产生药物依赖症再也不能过正常生活?”

真让人期待呢,ZERO笑着说。那笑声里却没有一点愉悦或者期待之意。

车门口传来人声,ZERO的话被迫中断了。卡莲推门进来前他站起来整整衣衫,但没有把朱雀扶起来的意思。

“呃……审问结束了?”卡莲问道。

“还没有,不过也算暂时告一段落。”ZERO绕过朱雀走向卡莲,“是京都那边有消息了?”

“是的,那个使者希望您用他的电话和那边通话,您能过去一趟吗?”

ZERO点点头,吩咐门口的两个守卫不要让朱雀离开指挥车也不能让谁带走他,之后独自赶往京都使者休息的地方。

卡莲踱步到朱雀跟前,地上那个的角度只能到看她的靴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看一片狼藉的接待区,盯着下方说:“还真是激烈呐,不过看来你还是没有答应加入骑士团,难怪ZERO会气成那样子。”

朱雀一声不吭地趴着。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回应卡莲的余裕了,刚刚的对话让他全身脱力,身体和精神受的冲击一时没缓过来。

卡莲看着这样子的朱雀,渐渐皱起眉头。

她弯腰抓着他的胳膊让他坐起来,“先说好,这可不是帮助你或者同情你,你躺在这里太挡道了。”

朱雀神情恍惚地小声道谢,卡莲更不高兴了。

“你想死在这里吗?”

朱雀猛地抬起头来,看见他恢复了有力的眼神,卡莲的态度和缓了点。

“如果你还这么固执下去绝对会被杀掉,大家不会容许你这个阻碍继续活着的。”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做不到……加入骑士团这种事。”

朱雀失神地看着脚上的绳子,“我不会再逃跑了。对不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没对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我再给你一耳光吗?”卡莲制止朱雀的道歉,气恼地叹气道:“我是不明白ZERO怎么看你,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不想你死掉。不管是回军队死在战场上还是被我们杀死,他对你可是相当执着的。”

看朱雀对这些话没什么反应,卡莲气得用鞋尖踢地上的碎盘子。

选择可以活下去的道路不行吗?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总之,你现在最好安分点。”

在快走到车门处时,朱雀叫住她。

“可以帮我做件事吗?”朱雀把脸转向她。

可能是最后的请求了吧,他微笑着说。

“能替我给鲁鲁修的手机发条短信吗?问问他在不在学校,只要这些就可以。”

卡莲思索一下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点头答应了。

她只是有点奇怪——不过是拜托人帮忙发个短信,朱雀干嘛把语气搞那么悲壮。这是因为她没在朱雀那个视角,没有看到控制台的桌斗里躺着一只手机,和鲁鲁修用的是同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莲走后不久,那只手机发出震动,提示新短信已收到。

朱雀直到手机震动结束好一会,都直直地看着那里。

然后他蜷起身子,额头抵在膝盖上。

鲁鲁修……

他仅仅在心中默念道,没有叫出声来。好像这名字是个禁忌。

++++

“一旦遇到和那家伙有关的事,你就失去冷静。”

C.C把杂志翻得哗哗响,她现在很烦躁。不只是因为鲁鲁修从京都使者那里回来就在椅子上扮雕像,主要是在这荒郊野外……“我想吃批萨,你快点让骑士团离开这个地铁隧道。”她用任性的声音催促道。

椅子上的“雕像”动了动,回头鬼气逼人地瞪她一眼。

“既然知道他就是你最棘手的敌人,为什么不直接用Geass让他听话,你在犹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他,我绝对不想用……”

鲁鲁修手撑着额头,露出苦闷的表情。

“真搞不懂你——在这方面纯情到这个地步,爱情让你智商下降了吗?”

鲁鲁修像被电击了一样跳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你会知道?”

C.C把视线从杂志上抬起来,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难道你晚上梦遗的时候叫的是和枢木朱雀同名的人?我被你吵醒过多少回了——那种火热到耳膜都会融化的声音……”

“够了——”

鲁鲁修难堪地移开视线咕哝道:“我已经够头疼了……京都那边究竟想干什么……”

他按着太阳穴倒回椅子里,如同将死之人般绝望地自语:“说要交给他们进行处决,明早执行死刑……怎么可以对朱雀做那种事?!”

“出现一个恭顺派代表让他们很为难吧。”C.C分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忘了是谁让骑士团落到这种田地,现在要是不依靠京都方面的援助和掩护会全灭哦。如果不能把他作为阻碍清理掉,就控制他让他成为同伴。”

拳头在墙壁上砸出“砰”的响声,鲁鲁修喘息着把头靠在上面。

“我会找到第三个选项!”他低声说。

在作为临时据点的废弃售票厅里,卡莲抱着膝盖出神,扇用手在她眼前晃晃。

“怎么了,还在想ZERO的事情?”他把一份饮料递过去。

卡莲接过没有喝,在手里转动着杯子。

“我有一点害怕……”

“什么?”

“我怎么想都觉得,那时候真的会被杀……ZERO是认真的。”卡莲颤抖了一下,“他说枢木如果不放弃自爆从那架白壳里出来就杀了我。”

“……可是,ZERO后来不是说了那是作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后来他跟我道歉——没有事先说明就要我配合他。但是回想那时候,我真的有‘会被杀’的预感,总觉得……他是认真的。”

扇拍拍她的头安慰道:“女孩子就是容易想太多。那种事不可能的吧,他可是把你当最宝贝的王牌机师看待呢。”

卡莲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饮,脸色依然很阴郁。

“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

“你说枢木朱雀?”

卡莲“嗯”了一声。

C.C看鲁鲁修一眼,微微眯起眼睛。“软硬兼施也没能让他答应加入,你还真是迟钝。”

“那种样子我看了就来气。”卡莲的眉头皱起来,“那家伙……好像是自己的命就不值得爱惜似的。”

“你没看出来吗,枢木朱雀可能没打算活下去。”C.C看着鲁鲁修惊愕的样子说,“死亡不会让他恐惧,生存也无法诱惑他,对这种人你要怎么办?”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灰尘的味道呛得朱雀打了个喷嚏。

被蒙着眼睛带到车外,似乎是ZERO的命令。这次的关押地点是一个和调度室相连的杂物间,除了一个需要躬下身才能通过的小门外再也没有其他入口,是个理想的临时牢狱。

押送者揭开他眼睛上的布带把他推进杂物间,将门从外侧锁好就离开了。是接到指示才这样吧,或者只是把朱雀关在这个绝对不可能逃跑或者被人发现的地方,不再管他,任他慢慢饿死?

独自呆在黑暗的狭小空间里,空间感和时间感都混乱了,感官也变迟钝,只有绑住手脚的绳子能提醒身体的存在感。

死亡是不是也像这样?意识和身体的感觉全部消失在黑暗里?啊啊……好像也不坏呢,这种感觉……

在朱雀觉得快要迷失在黑暗中的时候,微弱的光芒降临到这个空间里。

灰色的光线从打开的门射入室内,在朱雀身面前的地上投下开门者的身影。

穿着阿修弗德校服的高挑身形,利落的黑色短发衬托着线条纤细的五官,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眼睛——罕有的紫色。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非常美丽的眼睛,此刻正用关怀的眼神看着朱雀。

在看清坐在地上的确实是要找的人后,眼睛的主人放下心来露出笑容。

“太好了……你真的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弯腰进入杂物间,蹲在朱雀身边,用小刀帮他割断了绳子。

以为朱雀是太过吃惊说不出话来,鲁鲁修开玩笑说:“怎么了,一脸在梦游的表情?”

“啊……没什么。”

朱雀在看到鲁鲁修的瞬间有一大堆话涌到喉咙口,但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尽管朱雀没有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鲁鲁修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事情经过。

“卡莲和我联系,把你被关的地方和岗哨位置都告诉了我。她想救你的,但由于自己是黑色骑士团的人无法出手,我花了不少功夫调查这一带才找到你。”

被问到你没事吧。朱雀迟了一两秒才点点头说:“……啊,还好。”

然后再找不到什么好说的,两人一言不发沿着地下铁轨道往前走。

在一些风化破损的裂口处有星光洒下来,在路面上形成暗淡的白斑,两人在其间穿行走过。

渐渐看得到出口了,光线逐渐明亮。群星的光辉正在隐去,日出方向的天空泛着苍白,其他部分仍旧漆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在前面的鲁鲁修突然停下,走到一丛植物边,扒拉出一个袋子递给朱雀。

“里面有替换衣服和钱,可以帮你离开这里……我稍后再走。”

他咬咬下唇,别过脸不再直视朱雀。

“快走吧……”

他仿佛努力压抑着什么般说道。

“……知道了,等我回军队会找机会联系你。”

鲁鲁修猛地转向他,压低声音吼道:“我救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去那里……”

他用力抓着朱雀的肩膀,“不要回军队!”

“可是……鲁鲁修。”朱雀无视肩膀上的力道和那双手的颤抖,“你觉得我还有别处可去吗,军队是唯一能……

鲁鲁修用嘴唇堵住了述说着的朱雀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放开朱雀的嘴唇,鲁鲁修用真挚的眼神凝视发着呆的朱雀。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啊,和我还有娜娜丽一起生活。不要再说只有军队可以回这种话了,归处这样的场所……你想要的话我会给你。”

“……鲁鲁修?”

“本想早点告诉你的,对我来说你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什么……”

鲁鲁修把朱雀拉进怀里,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我喜欢你,朱雀。我想和你在一起。”

朱雀在鲁鲁修的嘴唇再次贴上来前用力推开他。

鲁鲁修往后退的脚跟碰翻了草丛里藏着的另一件东西,简易手提箱的盖子摊开,ZERO的披风和假面一起掉到地上。

相对于鲁鲁修的惊慌失措,朱雀非常平静。

猜测和臆断,是会在亲眼证实的那一刻带给人安心感的,如果那个人长时间被重复地猜疑又不断否定所苦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的慌乱仅是很短的时间,他看了朱雀一眼,缓缓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已经知道了。”朱雀如释重负般说道。

“是咖喱的味道。”

鲁鲁修用手覆上眼睛苦笑道:“啊,我还真是失策……”

朱雀像对待满身伤痕的人那样轻轻触碰鲁鲁修的手,充满痛苦之色的眼睛露出来。

坦然注视那双眼睛,朱雀说:“假如你只是鲁鲁修?兰佩洛奇,我只是枢木朱雀……我一定会对你说‘我也喜欢着你’的。”

随后他又被鲁鲁修抱住,他们不再说话,拥抱紧密到像是要把两具身躯融为一体。

但即使这样,两个人选择的道路……

鲁鲁修把脸埋进朱雀耳边和颈后的发间,嗅着令人眷恋的气息。

……也不会重合为一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感受着温热的鼻息,微微仰起脖子让两人的身形契合得更加紧密。

“不只是归处啊……”朱雀轻声说,“军队是把我选择的道路变得有意义的地方,就像鲁鲁修在作为ZERO时才觉得真正活着一样。”

一直紧紧抱住朱雀的鲁鲁修睁大了眼睛。

朱雀推开鲁鲁修的胸膛,说道:“放弃这条道路只会像行尸走肉那样活着,你不也是一样吗。”

“什么‘让道路变得有意义的地方’!那边只把你当随时都能舍弃的棋子哟!”鲁鲁修全身笼罩在怒气里,他握着朱雀的手腕把他拉近。

“你以为是谁让我们只能躲在地下?你发射信号弹之后布里塔尼亚是用上百枚导弹回应的哟!京都想要处死你这个‘恭顺派代表’,你这样回军队也只会被当作奸细处决掉……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是我……”

鲁鲁修粗暴地打断他,“固执到这地步你想要做什么啊?”

“我当然知道的,这是不被人期望的生命……可是,我想让它变得有意义。”

“在我身边不可以吗,即使是我的请求也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好狡猾……”像是要说“如果是你的请求我该怎么拒绝”这样的话,朱雀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喂——那边的是什么人?”

照明灯朝两人站的地方扫过来,有人大声喝问。

知道是按点巡逻的骑士团卫兵,鲁鲁修忙把朱雀往草深的地方拉去,就在同时,他听到枪声。

朝阳跳出地平线撕裂了最后的黑夜,将薄暮的微冥驱散。

白昼来临。

两名骑士团的巡逻兵赶到可疑人影所在的地方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ZERO跪倒在荒地上,怀抱着一个人蜷着身体,面具边缘露出几根黑发,斗篷也像是匆忙间裹在身上那样零乱;而他抱着的人居然是本该关在杂物间的枢木朱雀,他以张开手臂的姿势仰面躺着,刚才射出的子弹几乎全打在他身上,血水沁润了他身下的大地。

显然是已经死亡的人挂着仿佛愿望被满足的孩童般的微笑,而应该是活着的那个却没有丝毫生气。看到ZERO,你会觉得他已经与枢木朱雀一同死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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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天性上不能没有憎恨。而这憎,又或根于更深沉的爱。

上公车的时候还在下雨,到站时天上又一片阳光灿烂了。从花店到国家公墓一路上这两种天气又交替了几次,东边日出西边雨。

天边的云移过来,夹杂着灰色和黑色的团块在上方和阳光交错,互相切割,雨云跟残缺的蓝色天空互相拥挤倾轧。上方的大团云块每一刻都在改变着形状,缝隙与缝隙间有金色光束安静地降下,在堆积的暗云中艰难地开拓疆土。

云块不确定的轮廓镀上了肃穆的光晕,他站在原地,任这些炫目的光流过眼球。

接着他像祈愿者看见洒在圣母像上的阳光那样,闭上眼睛。

朱雀都快记不得上一次看见天空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东京租界崩坏后,基地和指挥中心就转移到地下几百米的掩体中,离开那里的大部分时间也是呆在La里面,战斗或是待机,更多的是采集实验数据。

通过外部数据采集器投象看到的东西永远都像蒙着一层膜,到了雨天还会有静电干扰,加上红外线感热成像,画面就成了斑驳色块。不过时间久了自然会看习惯,甚至会认为,世界看上去本该就是这种样子的。

此刻感官接受到的每一种信号都让他雀跃,皮肤像久逢甘霖的植物般张开毛孔贪婪地呼吸雨天的湿润空气。

以前朱雀总觉得下雨让人昏昏欲睡情绪低落,那时候的烦恼最多就是地上太湿没法去外面玩,所以到了雨天便觉得无聊,这时候他总会缠着鲁鲁修说话,或者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棋朱雀从没赢过,几局之后就掀了棋盘大叫无趣。鲁鲁修收拾好棋子说,那我给你念个故事吧。

那时通常没什么事情可做,两个人趴在阁楼地板上,天窗玻璃上有雨点击打声。窗户玻璃上弯弯曲曲地流下明亮的银色水痕,苍白光线穿过漂浮着着灰尘的空气洒下来。

他听着鲁鲁修好听的声音念着听不懂的故事,周围是受潮木料的湿暖香气。

鲁鲁修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舒服到躺在旁边的木板上的朱雀闭上眼睛,几乎要睡着。对方以为他睡着了,就会像是怕吵醒他似的停下来。

朱雀便睁眼催促。怎么不念了?

鲁鲁修笑了笑,无可奈何地叹气。

即使是现在,即便是以后,在经历了许多个同样阴冷的雨天,朱雀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鲁鲁修那时的神情和声音,从中汲取温暖。

那时候,鲁鲁修好看的眉眼低垂下来看着他,眼神非常柔和。他就那样对他笑起来。

这可不是催眠曲啊,朱雀。

鲁鲁修说,开口时声音里有雨季以外的温暖。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路边拉手风琴的艺人询问去公墓的路后,朱雀回到人行道上继续前行。

走之前留下一些零钱和一支白色的菊在那人脚边的罐子里,花直接取材于从手里的花束。卖艺人冲他微笑致意,并未中断演奏。

赞美诗从教堂高而窄的侧窗溢出来,有人驻足聆听,有人依旧匆匆赶路。街道路面上这里一处那里一汪的水洼,上层反射了教堂高得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的锐利尖顶,下层浸湿了粗糙的石砖。

赞美诗的高音像阳光下渺渺腾起的水汽,不断升高再升高,最后消散于明媚蓝天。

朱雀想起和尼娜?爱因斯坦第一次说话就是在教堂里。一开始并没想到会遇见对方,所以碰面的时候两人都吃了一惊。

在那以前他对这个腼腆且容易脸红的女孩子没有很深的印象,只听鲁鲁修说这女孩顶聪明,请教老师回答不出的问题,可以去问她。再有就是同为学生会的一员。

因为是军人的缘故,朱雀去学校的时间本就不多,在学生会的时间更少,甚至和鲁鲁修都未必能打照面。在记忆里自己从未和这女孩说过话,连点头之交也不曾有过。

那天,唱诗班正在管风琴伴奏下吟唱安魂弥撒。

教堂里有很悠远空旷的声音,全身罩着白袍的男人和女人们带着庄严的神情吟唱庄严的弥撒。和声在彩绘玻璃穹顶下缭绕,仿佛无数亡魂与生者的哀思在此地徘徊。

长长的安魂曲,恍若隔世穿梭,年轮回转至今,直至这一刻才彻底地唱完。

教堂内部大部分处于阴暗中,白色蜡烛燃烧时散发出凝脂味和草木香。一股光柱从受难耶稣的十字架上方斜射进来,光芒穿过圆形雕花窗照亮布道用的讲坛。细小尘埃在光线中起舞,它们那么渺小而丰盈,象是把整个空间都填得满满的亡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在前排椅子上坐下,注视着那张荆棘头冠下的脸庞许久,那张脸与他见过的许多张死去之人的脸庞重叠。

他注视那些脸,想象他们也透过这塑像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圣歌扬起,朱雀努力倾听,但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他想象中会听到的声音。

十字架下跪着一个瘦小的人影。弯曲的手臂和微颔的颈组出干净而专注的形状,恭敬而虔诚。这身影的大半在阴影里,以光洁额头作为起点的蓝色卷发垂在睫毛上方。

完成祷告后,这人在胸前额头划了十字,抚平衣服下摆站起来,慢慢转过身,朱雀睁大眼睛。

女孩为走向出口经过前排座椅,迎上朱雀惊讶的目光,她愣了一下。

朱雀盯着她身上的卡其色制服,又看看自己的,明显属于同一部门。不同的是尼娜穿的是女性款,裹在贴身的军服里的身躯显得单薄娇小。

枢木君。女孩微微倾身鞠躬。要到外面说话吗?

尼娜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他,上次见到你是在学园祭上呢。

真是意外,没想到加入军队后能遇见熟人。

朱雀想说我们以前似乎都没讲过话,他只是放慢步子配合对方的步调。

阳光穿过叶缝形成不规则的光斑,洒在石子路和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教堂周边打扫得很干净,白色的鹅卵石浅浅地铺着,反射着初夏的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眩目的白色地面和新绿的梧桐叶形成了令人屏息的鲜明对比。

学校怎么样了?

已经强制封闭了,因为租借地基崩坏。

嗯……学生会的大家还好吗?

利巴鲁和莎莉回本国了。

朱雀又问那么会长呢,尼娜别过脸去。

去世了,就在当天晚上。她说。

我很……抱歉。朱雀张张嘴,最后憋出这么一句。

她抬头直视他,枢木君有过重要的人被杀死的记忆吗?

朱雀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他定定神再次迈步向前走,步伐沉重。

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过替他们报仇吗?

当然。

女孩低下头去,玻璃镜片反射白色阳光。

假设遇害的是鲁鲁修,你一定会非常恨那凶手吧。

朱雀猛地转过脸瞪着她。

鲁鲁修怎么了?

我只是‘假设’,其实我也不清楚他的情况。尼娜专注地看向路面,像在研究卵石的排列图案。他失踪了,他妹妹也是。

朱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供氧不足的血液流经心室,引得左胸的脏器紧缩抽痛。视界前方一片刺目的白。

3.

悠扬的赞美诗随着距离拉远被迫微弱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站在路边听了一会,绕着教堂的栏杆走上一个坡道。过了教堂,就离墓园不远了。

攀上坡道花去了近半小时,这期间花束上的水珠正好被太阳蒸干。中途还下了一场过路雨,空气热烘烘的,地上的水汽受热上升凝聚成云,等着稍后再次降下。

五月的天气在哪里都是瞬息万变,布里塔尼亚国都也是如此。

国家公墓建在可以鸟瞰大半个城镇的山丘上,镇上的居民只要愿意,一抬头就能看到铺满绿茵的山丘上错落分布的点点墓碑,这感觉就像死去的亲人在守望着自己。

朱雀向公墓大门旁边的花店大叔询问怎么按姓氏寻找墓碑,中年人瞟了一眼他手上的花,顺手从背后的桌斗里拿出一张墓园介绍图来,朱雀才知道这位守墓人正兼职开花店。

带着歉意道谢后,他沿着石灰岩方砖道走向墓园深处,E开头的姓氏在山丘另一侧。

他在一株老橡树边上找到了那块墓碑。

朱雀半跪下去把花束轻轻放在碑石前,又伸手拂去上面的草屑枯叶,让Niein这个名字露出来。

墓碑上除了姓名,还刻了享年和军阶,去世后追封骑士侯。

骑士侯是专门授予对帝国有贡献的人的爵位,朱雀想。要是尼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拒绝掉。

制造出米约尔尼尔译为“粉碎者”,是雷神托尔用的锤的庆功晚会上,大家高兴地说她创造出了奇迹时,她哇地哭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会杀死很多人的啊……”,尼娜边哭边说,直到护士杀进来把大伙和开庆功宴的东西全扔出病房。

“朱雀……是朱雀吗?”

他回头,见斜坡上站着个穿衬衫的瘦高个年轻人,声音很耳熟但眼睛迎着光线没法看清长相。等那人快步走到他跟前,朱雀瞪着整齐规矩的平头好几秒钟才不太确定地问:“利巴鲁?”

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把我忘了吧虽说贵人多忘事儿你我好歹同学一场也太没良心了!

明显长高了的老同学一只手上搭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大力拍他后背,然后嬉皮笑脸的表情在看见墓碑上的名字后消失了。

“我有听说她参军的传闻……没想到是真的。”利巴鲁摸摸鼻子,然后尖刻地说:“军队居然连女学生也要送上战场吗。”

“不,她不是在战场上……”朱雀突然想起尼娜的工作和死因都被列为机密,赶紧住口。

但利巴鲁严肃地看着他。

“尼娜和我都在技术部门,她遇到一起可怕的事故……”他不知怎么和利巴鲁解释核辐射的致癌作用,幸好对方没有追问,他松了口气。

“可以跟我来一下吗?她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利巴鲁在沉默数分钟后说。

他们登上坡道,进入家族墓园区。山顶是一块很大的平地,几个家族的墓地环绕在树丛中,两个人来到阿修弗德家族所在区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时候会觉得,即使死后也要和平民划分开来,高高在上,贵族还真是令人讨厌。”

利巴鲁看着一块新立的墓碑,视线与雪花石膏碑石上端小框里镶嵌的照片保持平齐。

“尼娜有跟你提过她的事情吗?”

他专注地凝视照片上米蕾?阿修弗德的笑脸说。

“啊,说过的。”朱雀回答。

“那天晚上尼娜在放盖尼米德的地下室待到很晚,没和米蕾桑说一声就回宿舍了。会长以为她还在里面就去找她……”他咬咬牙坚持到说完,“接着……地基就被破坏了。”

利巴鲁抬头瞪向天空,朱雀低头看墓碑,后悔为什么不在上来之前绕路去再买点花。

“利巴鲁,你还好吗?”

利巴鲁回过神来冲他点下头,又迅速地仰头去看天,可朱雀还是看见他眼圈红了。

“其实,到现在都还在后悔呢。”利巴鲁保持这个别扭的姿势说,“要是早点告白就好了。”

“本来呢,我有个上了年纪远房表亲。因为没有子嗣便说想过继个男孩来继承自己的家产和贵族爵位,我爸妈希望儿子出人头地,全力支持表亲的提议。本想在手续办完后去给她一个惊喜的,到时候就可以说‘我们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儿了’”利巴鲁滔滔不绝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那时候告白的话,她家里也不会再反对了吧,虽然不是什么高阶贵族但总比平头老百姓强多了你说是不是……”

他一直说到号啕大哭,朱雀只好像哄孩子那样拍着他的背安慰他,直到利巴鲁冷静下来。这似乎让他很不好意思。

“后来我跑去回绝了那位表亲,反正其他亲戚家里的男孩多的是。”快要走出墓园时,利巴鲁说。

朱雀问他难道不后悔吗?他轻松地笑了,“我觉得……当平头老百姓也没什么不好的。”

去洗手间洗过脸出来的时候利巴鲁穿上了西装,发现朱雀在打量他,他拉拉衣襟自豪地说“今天去参加机车行的面试了,三天前通过了笔试。”

朱雀打趣说你还是更适合猫祭那身动物装啊。利巴鲁大笑着说那时候没让鲁鲁修穿上真是可惜哈哈哈。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掉转身冲回墓园,直奔花店……不,是守墓人的办公室。

他冲进去前大声对守墓人说:“我用一下那个检索系统”,便抢占了办公室电脑。朱雀跟在他后边进去,正好见他打开一个网页,在搜索栏里输入“Lamperouge兰佩洛奇”,搜寻无果,他又输入“Lelouch鲁鲁修”。

“你在做什么?”

“你没听说过‘死者搜索’吗?当你找一个人无论哪里都找不到的时候……即使你不想用,但可以试试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类似生死确定?”

“嗯,差不多,这个搜索引擎的数据库包括全国所有的公共墓地信息和医院的死亡信息。”利巴鲁摒住呼吸等着数据导入,结果栏显示“查无此相关信息”。他“嗷”地叫了声遮住眼睛。

“你明白这种感觉了吧——用这个检索无论是找到了还是找不到,你的感觉都一样糟糕……已经一年多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天啊鲁鲁修究竟去哪了?”

他突然跳起来抓着朱雀的衣服,“你知不知道?”

一瞬间大量画面和声音涌入心口,朱雀深呼吸任它们发出轰鸣声汹涌流过,低声说:“……抱歉。”

利巴鲁好像把这当成了“我也不知道”,他抓抓头问朱雀:“你还回11区吗?”

“休假还有一天,后天回去。”

“我这里有件鲁鲁修的东西,如果你见到他可以交给他吗?”

“我会的。”

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利巴鲁从机车后备箱拿出一盒带折叠式棋盘的国际象棋,交到朱雀手里。

“去年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参加了志愿救灾队,这是在清理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找到的。”他说,“本来想等见到本人再还,现在只能拜托你了。”

我大概……不会再去11区了。利巴鲁说着笑了一下,笑到一半僵在脸上,只好戴上头盔遮住脸。

他转动车钥匙,机车发动机发出突突突的声音。

最后,他在朱雀肩头打了一拳。

“你要保重,我可不希望哪天在那个检索系统里找到你的名字。”

然后不等朱雀回答就骑着机车走了。

离别大多是不会让人开心的,好在每个人都有一套应对它的办法。

朱雀在返回住处的公车上把棋盒往袋子里塞,表面的清漆已经有少许脱落,他不希望受人所托之物再有任何损伤。移动盒子时内部有棋子滚动的声音,那种里面的东西没放平稳的声音。

他打开棋盘,心想果然是那副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组棋子都在,唯独少了黑骑士。

朱雀很清楚地记得这枚棋子是怎么弄丢的,还有它被丢在了哪里。

学院祭前夕的下午,两人在学生会办公室做作后一次时间安排表的确认,等核对完最后一个项目,窗外的夕云已经开始染上夜的色彩。

帮鲁鲁修把资料归档时,对方从架子上抽出一个扁平盒子,折叠式的西洋棋盘。

来一局?

哦,好啊。

记得你说过不喜欢下棋吧。明知这一点的人在发出邀请后才问道。

也说不上讨厌。只是,老输给你我觉得没意思。七年来棋艺没有半点进步的那个说,感觉好怀念。

怀念输棋?

不是。朱雀瞪过去,落棋时“啪”的一声脆响。我是说一起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对面的人轻笑出声,把自己的棋子往前推了一步。还记得以前的老规矩吗?

记得。

这盘也照老规矩玩,怎样?

朱雀的眉梢扬了扬。我没意见。

二人的对弈,附带惩罚条件的游戏。黑白方格上开始了围追堵截,不像在下棋,更接近追猎。

朱雀皱着脸使劲瞪棋盘,不过是一再确定自己的前路和退路皆被封死,对方要将军不会比瓮中捉鳖难度更大。

他用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鲁鲁修手里的棋,忿忿然抄起手。

哼……要是让我用白棋准是我赢。

那模样仿佛七年前输了棋的别扭男孩,鲁鲁修为了忍住笑意装作在咳嗽。

我保证即使我们交换棋子,下一局输的也还是你,朱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闷地把玩手边的一枚黑棋,朱雀“嘿”地笑了。

算了,爬树跑步体术你样样输给我,偶尔让你赢一次也没关系。

如果换作从前,鲁鲁修必定会还嘴说是啊是啊谁像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然后两人由言语冲突发展到肢体冲突。

然而这不是七年前,因此面对明显的挖苦语气,鲁鲁修仅仅是无所谓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朱雀伸个懒腰往后一靠,胳膊交叠枕在脑后。说吧,惩罚是什么?

是呢,让你做什么好呢?

鲁鲁修叹了口气,嘴角的戏虐表情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唔……转三圈学狗叫怎么样?在对方提出更难完成的任务前,朱雀主动出谋划策,捡了个最简单的说。

那样也不错……鲁鲁修像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般手拄下巴。

喂喂你该不会是要我去校门口这么做吧?朱雀为这个提议后悔到肠子发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抬头看向朱雀,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某个短暂时刻,云层和天空呈现出与他眼睛同样美丽的紫色,此刻整个房间都染上了属于他的色彩。

闭上眼睛,鲁鲁修说。

……啊,知道了。

像是害怕自己也被这颜色吞没般,朱雀合上眼。似乎闭上眼就可以远离危险,小孩子的思维方式。

只是闭眼,总好过那个转圈学狗叫……这么想着就发觉不对头,吃了亏不以牙还牙实在有违那个人的性格。更何况是,涉及到他最介意的体力体能方面的事情。

万一……万一……鲁鲁修要用油性笔在我脸上……朱雀那个心惊胆战。

据说让人饱受煎熬的不是死刑,而是等待死刑的那段时间——随时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什么也不发生。接下来要降临在身上的会是什么?越是猜测就越是不安和害怕。

鲁鲁修。

朱雀叫道,对面没有回答。

鲁鲁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提高声音,仍然没有回应。

朱雀睁开眼睛。

鲁鲁……修?

他发现自己呼唤的名字的主人近在眼前,一条腿跪在他坐着的沙发边缘,上身倾下来。两张脸的距离非常接近,近到空气都难以插进来。

看到朱雀瞪大眼睛他露出很苦恼的表情,好像在责怪你睁得真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过来的?居然完全没发觉……朱雀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动。

在这种距离下动弹的话,会出现无数种可能性,而其中大多数可能都让他害怕。

做……做什么?

看看你。

又不是没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觉得,鲁鲁修停顿了一下。我觉得很久没见到你了。

还不是怪你老逃课。朱雀眨眨眼。我才不像某人,脸上会沾饭粒。

言外之意是我的脸真的没什么好看。

鲁鲁修直起身子坐回对面的沙发,望向霞光褪尽的天空,地平线上天光正快速转暗,边界微末。

你……该不会是想用笔在我脸上画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他又试探着问。

鲁鲁修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他,随后叹气,似乎颇为惋惜。

朱雀更加确定对方是要对自己的脸涂鸦,庆幸发现得早没有中招要不等下回去被同僚们看见还不笑死?

然后相对无言。

在静寂中,时间仿佛变成了有形的东西穿过身体流向后方,朱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随着夜幕的降临改变了。

鲁鲁修的样子似乎和刚才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或者说和白天有所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校服颜色和发色的缘故,在对面沙发里的修长身形如同从黑暗中融出来的某种生物,兼具美丽优雅与野性力量的黑豹。

你可以说他适合黑夜,也可以说黑夜适合他。

朱雀。他再次看向他,微笑。

染成堇色的瞳孔里有白昼轰鸣着崩灭。

刚才的惩罚不算数哦。

朱雀从没这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神经紧绷到随时有可能断裂。

对面的目光平静而深不可测,像夜里的海。朱雀有预感,下一瞬间海水会汹涌过来,吞没自己。

[啪!]

从敞开的窗户外传来道路照明灯开启的声音,朱雀回过神来,舔舔干燥的嘴唇。唔……我、我必须走了。

他拎起书包站起来。今晚有调试工作,技术部的人都要参加……那就这样了回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磕磕巴巴讲完就径直走向窗户——走门口要经过鲁鲁修身边,用国家级体操选手都比不上的利落动作跃出窗台,刚着地便发足狂奔。

朱雀的选择很简单,应付不来的话,顺应本能逃走就可以了。

回到宿舍朱雀靠在门板上喘气,不是累的,他在等心跳平复下来。

在脱校服外套时他发觉手里还一直攥着个小东西,可能是方才紧张过头了没发现。

打开手,汗湿的掌心里平躺着一枚棋子,只有脖颈部分和头部的马。

黑子的骑士。

啊啊真没办法……朱雀坐到床上,小小的棋子在指尖晃来晃去。

明天去学校的时候还回去吧,擅自拿了人家的东西总是不好的。

突然又想起鲁鲁修说“刚才的惩罚不算数”的样子来,朱雀好一会没说话。

还是……改天再还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时以为,自己只是不想对方看见这棋子时又想出什么恶质玩笑来捉弄自己,后来当他有时间好好来想这个问题了,才知道当初顾虑的恐惧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5.

ZERO从Gawain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因此筱崎咲世子得到了众多新晋骑士团成员都没有享受过的殊荣——司令官的亲自接见。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在猜测这女人是否是司令的旧识。

她跟着ZERO进入指挥部深处,一直到司令办公室,ZERO甚至礼貌地请她坐下。

咲世子觉得这位神秘的叛军领袖对自己既不是居高立下故作亲和,也不是生硬的客套,更像是共同生活了多年的老朋友那样随和自然。

枢木朱雀用自己的少校权利做过的唯一事情,就是申请地下基地的外部通讯权。

在数百米深的地下绝大多数通讯设备都没有信号,基地内的军用网络被禁止和民用网络联接,因此朱雀每周有半天时间到离基地最近的小镇——也有数百公里。

他搭乘直升机到那儿打电话和上网,仔细浏览医院、救助中心、红十字组织、难民收容机构以及军队接管的尸体处理报告。

他最不希望会在最后那个地方找到他想找的名字,但他仍坚持每次都调出最新报告看一遍。

他察看的所有信息来源都集中在大洋彼岸的11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为阿修弗德家工作,照顾他们朋友的两个孩子。咲世子应ZERO要求讲述自己的情况,她不明白对方用意何在。

阿修弗德是你的雇主吗?ZERO问道。

对我来说是家人,之前我服侍的米蕾小姐和那对兄妹都是,但我觉得这和我加入黑色骑士团没有关系。咲世子盯着ZERO一字一句地说,您怀疑我是间谍吗?

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事实上我们……我是说我非常欢迎你加入骑士团。

他急切地解释的样子就像个拘谨的少年。我会为你安排最能发挥你能力的职位,你是否介意继续从事以前的工作?

您是说当佣人、做杂活?我当然不介意。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希望你继续照顾那个女孩子。

咲世子不解地看着ZERO。

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一定能明白了。

ZERO摘下面具,顺了顺头发注视着目瞪口呆的女性。咲世子桑,今后可以继续麻烦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希尔找到朱雀的时候,他正在和罗伊德争论绿茶布丁和牛奶布丁究竟哪个比较好吃。

他的上司还以为自己工作时间摸鱼被发现了,赶紧把话题拐到盖菲翁干扰器的运作时限上去。

来势汹汹的塞希尔?克鲁米走到朱雀身边——拉起他大步走出机库。

赛、塞希尔桑,我们要去哪?

朱雀这么问的时候,塞希尔才发现她正拉着他往女兵宿舍区走,于是停下来征求朱雀的意见。要不我们去你房间,那边查得不严。

可可可可是我们究竟要做什么?朱雀很想告诉她走廊上很多人再往这边看啊,他羞得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塞希尔突然露出很悲伤的表情,朱雀君。她对他说,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最后他们找到一间文件保管室,塞希尔把里面摸鱼聊天谈恋爱的看杂志的一干闲杂人等统统赶走。她从上衣内袋取出一小张数据盘,在放入数据读取器前她回头看看他。朱雀君,待会请你一定要冷静。

抱歉一直瞒着你……你的脸色很糟,不舒服吗?鲁鲁修条件反射似的遮住左眼,我记得那个对你已经没效了啊。

尽管咲世子没有尖叫,脸色还是瞬间变得惨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说得出话来,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您的身份了?

鲁鲁修放开手摇摇头。算上你也只有三个,刚才的事你考虑得怎样?嗯,我可以给你加薪的,最近一段时间我实在太忙……没空陪娜娜丽。前天晚上刚办完东京那边的事情,每天都有上百人要加入骑士团,还有中华联邦那边……

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加入骑士团吗?咲世子打断了鲁鲁修的话。

唔……是什么?

咲世子把手搭在额头上。

我在找一个男孩子,他从尤菲米娅公主去世那天就失踪了,她说。我得找到他,告诉那个男孩子他妹妹的死讯。我必须亲自告诉他——哪怕看在我照顾他和他妹妹七年多的份上。

影像的画质很糟糕,但还是可以看清阿修弗德学院大门口发生的暴行。施暴者和受害人双方都进入失去理智的状态。

到后来,根本无法分清疯狂的人群中哪些是布里塔尼亚人,哪些是11区人。

这是我用从军方情报网找到的资料,观看期间塞希尔时不时做点解说。

东京租借被破坏的第二天发生了大规模暴动,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撤离了。帝国出动当地的驻军和警察去镇压,这段录像是一架警察的KnightmareFrame记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面出现震动和跳屏现象,然后倾斜了。

机体的主人已经殉职,但内部能源还能让数据采集器工作一段时间。画面稳定下来后,人群变成了不到十人的团体,大多数被刚才的战斗吓跑了,少数几个留在原地向尚存活的学生开枪。有几个穿黑色骑士团制服的青年出现在镜头中,他们从树丛里拖出什么东西来。

虽然我只见过那女孩一次,当时你坐在她旁边她在画画……我看了三遍,可以确定就是她。

那几个年轻人从树丛里拖出来一张轮椅,又把轮椅里的小女孩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朱雀看见娜娜丽被扔到地上时开始发抖,塞希尔的手被少年握得生疼,她把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鲁鲁修脸上的表情叫人不忍心看,咲世子的也好不到哪去。

娜娜丽小姐说要去门口等哥哥回来,她哽咽的声音有点发颤。我说和她一起去她叫我在家里等,说如果都去了哥哥回来见家里没人会担心……

她在哪。鲁鲁修突然说,我妹妹现在在哪?

如果您想亲自安葬娜娜丽小姐的话,我只能请您放弃这个念头。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镇压暴动的军队已经到了。

咲世子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但她仍旧继续说:因为使用了汽油炸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是娜娜丽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子弹用光了,一个青年把手里的枪摔到一边,拿过同伴的日本刀在小女孩身上刺了好几下。接着屏幕变成一片漆黑,录像结束了。

朱雀脑子里只想到:原来在黑白画面里血不是红色的。

塞希尔说朱雀君我去帮你倒杯咖啡吧,朱雀慢慢摇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塞希尔有点着急,她摇晃他的肩膀大声喊,朱雀!

少年茫然地看着她,塞希尔桑?

你没事吧?

我很好。

那孩子是你朋友吧?

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

朱雀说不下去了,他觉得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定语可以加在这个句子里面,比如“从小就认识的”、“绝对想要保护的”……可他最终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希尔不再问他任何问题,默默地把少年的脑袋搂进怀里,朱雀终于失声痛哭。

筱崎咲世子恢复平静后说道,我找到那个男孩子的话,想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些。

如果您没什么事了,我希望现在可以离开这里。

鲁鲁修的眼睛盯着地面上的某个点发愣,咲世子又说了一遍,他才慢慢抬起头。

黑发少年眼睛里的一些东西让咲世子立即别开脸,捂住嘴默默流泪。

我会叫人护送你离开。半分钟后鲁鲁修开口,声音就他的声带刚在硫酸里泡过。

你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还有刚才告诉我的……请不要透露给别人。

然后他无力地摆手,示意她快点出去。

咲世子握住门把手时,身后的人问道。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或者很可恨?

咲世子半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又像是要叹气,最后她说:我只是怜悯您。

鲁鲁修垂下头去,黯淡的紫眼睛半裹在低垂下的眼皮里,仿佛巨大的哀痛埋葬在深深的海底。

6.

“枢木少校,你要知道——你拒绝升迁会让我们很困扰。”

西蒙恼怒地看了一眼背着手站在房间中央的年轻少校,这位纯血派高级军官几乎对朱雀的固执失去了耐心。被指派为传令官的上校本想直接把盖着御印的文件筒扔在这个numbers年轻人面前就离开,哪知对方不知好歹地拒绝了。居然会有不想升官的军人?他只好耐下性子和这位国家功臣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是陛下给你的奖赏,象征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很感激陛下的好意。”朱雀平静地说,“但我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得到任何人的奖赏。”

上校对副官抬抬下巴,后者把天鹅绒软垫上的中将肩章送到朱雀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衡量一个帝国士兵的功绩并非他杀死了多少人。”传令官指指那对肩章和文书,高傲的神情里流露出一丝嫉妒。“但这些是你应得的,你为帝国消灭了最棘手的敌人,你除掉了杀害尤菲米娅殿下和柯内莉娅殿下的凶手。”他停顿了一下,按照惯例摘下军帽沉痛地说:“向在战场上光荣殉职的柯内莉娅殿下致敬。”

朱雀也跟着把右手按在左胸上,低声说:“向柯内莉娅殿下致敬。”

传令官清了清嗓子,“拒绝升迁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因为按照帝国法律,你的功绩足够让你向陛下要求一个贵族爵位,甚至——呃,可以要求娶一位公主……也就是说,如果你拒绝这个中将军衔,我们会认为你想要更多的赏赐。”

朱雀露出不知怎么办才好的表情,西蒙紧接着说:“你不妨把这当作一种手续——你完成任务,然后领取报酬。”

朱雀歪着头想了想,半分钟后他说:“我可以去为尤菲……嗯,尤菲米娅殿下扫墓吗?”

西蒙上校和他的副官互相看了看,又不紧不慢地从下到上,从上到下地把朱雀打量了一番。“你刚才是在说,你想参加尤菲米娅殿下的祭礼?”

朱雀点点头,“如果在布里塔尼亚是这么叫的话,我想是的。”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主动向陛下要求的奖赏吗?”

“昨天我去国家公墓看望了朋友,可能的话,我很想在休假期间去为尤菲米亚殿下扫墓。”朱雀停了停,“可是……我不被允许进入皇家陵园,我希望皇帝陛下能允许我……”

“——等等,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朱雀的话被打断了,上校的嘴唇抽动了一下。“你的要求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在帝国里,能进入皇家陵园的除了皇室成员只有伯爵阶级以上的贵族,而你只是个num……只是个名誉公民。除非你先成为一个贵族,在这之前你还要宣誓成为效忠皇室的家臣……这些手续将由一名高级礼官监督你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听得有些头昏,他请求去一趟洗手间。出了接待室他拐到旁边的休息区,找到陪自己一起来的塞希尔。听他讲完事情经过,塞希尔皱起眉头。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拨通以后你和罗伊德桑说说看,那个人应该会有办法的。”

朱雀在电话里把自己遇到的麻烦对上司讲了一遍,罗伊德?阿斯普隆德伯爵发出一声很长的“唔”,他问道:“你刚才说你们现在在哪?”

“军政办公楼,六楼的公共休息区。”

“啊哈——太凑巧了!”

“对不起,您说什么?”

“嗯……这样,你先回接待室待着。”伯爵对朱雀说,“今天他应该在那边做例行巡查……总之你先回去,我现在得打个电话。”

把电话还给塞希尔后,朱雀带着满腹疑问按照上司指示回到接待室。

西蒙上校显然想早点把麻烦丢给别人,没等朱雀坐好就热情地向他推荐自己熟识的宫廷礼仪长,当朱雀快要再次听得头晕时,接待室的门开了,两个穿着深蓝色军常服的人穿门而进。

修奈泽鲁?埃尔?布里塔尼亚不动声色地看着上校和那名副官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向这边行礼,他的助理巴特雷将军跟在他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巴特雷。”宰相轻声对自己的助理说道,眼睛却看着朱雀,“一会办公室见。”

巴特雷获准退出,他用忧虑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朱雀和他的上司。门在他身后轻声关上了。

修奈泽鲁走到不知做何反应的朱雀身边,亲昵地把手搭在少年肩上。“我很抱歉,西蒙。我可能忘记事先告诉你了——这孩子是我的朋友,因此明天将由我带他进入皇家陵园。”

应付完两名和朱雀一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帝国军官,修奈泽鲁叫朱雀拿上文件筒和自己一起离开军政办公大楼。

他们穿过广场进入另一个办公区,换了两次电梯后进入了位于高处的皇室专署办公区。他们没有去宰相的办公室,而是进入电提罐继续往上,直接到达顶层的花园。

屋顶花园被夏季的绿荫覆盖,阳光透过微风里摇曳的树叶点缀着花园,还有掩映在植物中的风景造型——这座办公楼和注重实用性的军部办公楼相比,更偏重于供人观赏和休憩。卫兵们在隐蔽处警卫站岗,仆人们在听力不及的地方等待,修奈泽鲁和朱雀在花园中的一张铁锻桌子旁坐下来,摁响呼叫器唤来仆人为他们准备茶点。

因为对方一直没开口,朱雀也拘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不停地灌茶水。

“她去11区前一天,还跟我在这儿一起喝茶,”修奈泽鲁说道,目光掠过喷泉,看着一条通往花丛的砖面曲径。

“我们就在这里散步,尤菲说她很喜欢这儿的蔷薇,可惜蔷薇现在都谢了。”

朱雀的茶杯僵在唇边,他默默地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修奈泽鲁跟前,单膝跪下。“我非常抱歉,殿下。”他低着头不敢去看上方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方传来一声叹息,“刚才我就说过了,现在你是我的朋友,枢木君。朋友之间不需要这样子。”修奈泽鲁拉着朱雀的胳膊把他扶起来。见少年仍然不敢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张开嘴,接着笑容又消失了。

“你知道,宣布特区成立是通过媒体向全国直播的,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我赶到总督府处理来自全国的……但这些不能作为当时我不在尤菲身边的借口。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在最后的时刻陪在她身边。”

朱雀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修奈泽鲁,他看到的不是帝国的宰相,在他眼前的只是个为去世的妹妹悲伤的兄长。

“可是我、可是我无法为她做任何事,我只是在旁边看着她死去……我……”他低着头,下唇被咬得发白。

修奈泽鲁向他伸出手,朱雀闭上眼睛,但并没有想象中的挨打或责骂——那只手揉揉他的头发就离开了。

“别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尤菲是出于对你的信赖才选择你做骑士的,那样的时刻你能陪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本想安慰自责不已的少年,反倒让他哭了出来,修奈泽鲁掏出手帕递过去,但朱雀已经用手背把泪水擦掉了。

撤掉茶点后,修奈泽鲁把皇族举行祭礼的各种事项对朱雀进行简要说明。“考虑到你的休假时间所剩不多,我采用了非官方渠道帮你拿到许可权,明天你将以我私人朋友的身份获准进入。”

“可我是名誉公民啊,”朱雀说,“我昨天去问过,必须要有皇帝陛下的批准才可以……”

“所以说是‘非官方渠道’。我既是死者的家人,同时也是皇族,”修奈泽鲁眨眨眼,“可以带私下交好朋友进入皇家陵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犹豫不决,不知这算不算有违常规,当他准备说点什么时,修奈泽鲁拿出怀表看了看。“哦,真是扫兴。”他苦笑了一下,“接下来我还有工作,仆人会送你出去。”

朱雀站起来向修奈泽鲁敬礼,“嗯……殿下,请问明天我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

“关于这个,我会叫人直接送到你的住处。”

7.

朱雀对着打开的行李箱发愁,床上和小桌上散放着他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但没有一样是他想找的。这时有人敲门,他合上箱子去开门,罗伊德抱着一只纸盒用肩膀顶开门进来。

他看了一眼朱雀的行李箱,腾出手扶扶眼镜,用看似不在意的语气和朱雀谈论起加薪来。朱雀笑出了声,解释说自己只是在找东西。

“这是什么?”朱雀接过对方手里的大盒子放到桌上。

“你明天进墓园穿的衣服。说是只要白色的都可以,就把你上次落在阿瓦隆上的那套送来了。”罗伊德掀开盒盖,好让朱雀看见里面折叠整齐的衣物。

罗伊德帮忙确认衣服和配件没有遗漏,又告诉朱雀要早点睡,因为明天的祭礼必须起个大早,之后就离开了。朱雀抖开这套仅穿过两次漂亮礼服,手指滑过光滑的缎面和锃亮的铜扣。

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记得从尤菲伤口里涌出来的温热血液在这布料上冷却凝结的感觉。他把脸贴在衣服上,似乎想寻找什么残留的气息,但只感觉到一片柔软的冰凉。

还记得骑士的誓言吗?

他想起尼娜的话,在这么问之前,尼娜说希望他陪她去一个地方。

直升飞机爬升过一座巨大的平顶高地,这片赤红色的平地后面出现了望不到边际的荒漠。下方的沙丘脊线像无数巨蛇爬行后留下的痕迹,热浪产生的光线扭曲和大风刮起的阵阵沙幕让一些区域看上去模糊不清。那泓湖水就在这之间闪闪发光,仿佛一个浅翠色的梦境。

当人们踏上去才会发现,这方圆八百多米的闪光体是一面巨镜,镜子是由瞬间熔化又瞬间凝结的砂石地面形成的。

在第一枚核弹爆炸后的第四天,朱雀陪尼娜来到这面巨镜边缘,镜面已落上了一层薄薄的沙土,但仍然平滑光洁。上面映照着长空中滚滚的流云,仿佛是坠落在沙漠中的一片天空。

实验结果的报告书只有薄薄两页纸,尼娜看了近两个小时。

许久之后,她呆呆地看着机舱外反射着日光的镜面说:我听过这样一种说法——使用枪械杀人的好处是行凶之人的手上不会沾染血迹,他们觉得这能减少罪恶感。

尼娜迎着光线举起手,阳光被张开的手指切割,暗蓝色血管像萎奄的植物根茎,在苍白皮肤下隐隐浮出。

可是,枢木君,我能看到这双手上沾染的血污,我的计算失误夺走了五个人的生命,他们在爆炸波及区边缘化成了灰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颤抖着抱住双肩,膝盖上的报告书被卷入沙漠气流,飞向空中。女孩的呜咽如风中沙尘,很快被吹散了。

由于受辐射癌变的细胞已经侵入到骨头里,尼娜没法独自移动身体,她让朱雀背她走向巨镜的中心,镜面上的一层薄尘中踏出的一行清晰的脚印。

快到中央时她要求自己走过去,朱雀把她放下来,尼娜一落到镜面上就滑倒了,但她拒绝旁人伸过来的手,用手肘和膝盖向前挪去。

流云仍然从宽阔的镜面滚滚而过,风吹来更多的沙粒覆盖到它上面。

尼娜来到中心,手撑着镜面坐起来,用朱雀在教堂看见她时同样的姿势跪在宽广的玻璃上,迎着落日唱出祈祷词。

主啊

求您赐我

一颗平静的心

去接纳我所不能改变的事物

赐我无限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改变那有可能改变的东西

并且

赐我智慧去辨别这两者的差异

每一天面对生活

享受生命的每一时刻

迎接艰难困苦,因为这是迈向和平必经之道

像上主那样,对付

这并不是我们所想要的罪恶世界

坚信上主会使正义彰显,一切更新

低垂的太阳发出淡淡的红光,沙漠上的又一个黄昏到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霞从巨镜中映出,给万物镀上了一层金辉。

结束祈祷的女孩在朱雀帮助下站起来,她问他,还记得骑士的誓言吗,朱雀君?

突然改了称呼的女孩不等他回答就接了下去:‘我将化为您的剑和盾’。

她直直看进他的眼里,现在你无法再成为尤菲米娅殿下的盾了,你是否还愿意做她的剑呢?

尼娜拉着朱雀的手按到他们的倒影上,手掌下是镜面唯一一处不平整的地方,凝固的波纹仿佛荡漾开的涟漪。

这里曾经是一座数十米高的钢铁塔,尼娜摩挲着花纹轻声说。它在爆炸中汽化蒸发了,人类的躯体是比金属脆弱得多的东西,我制造出了这样的武器……你愿意使用它去战斗吗?为了尤菲米娅殿下。

我愿意。朱雀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答,是的,我愿意。

那时候在黄绿色镜面上映照出的夕云变成异样的红色,那颜色跟朱雀后来透过干涸的蓄水池出口看到的一样——夜空被阴云填满,如同溃烂疮口上的浮肿,呈现出病态的红艳。

引爆米约尔尼尔就像点燃一颗太阳。白光照亮了黑色骑士团最大的军团上方的夜空,然后众人看见一个硕大无比的蘑菇状烟云翻卷着冲向万米高空,巨响在方圆160千米内仍旧能冲击人的耳膜。

爆炸点两千米范围内的所有生灵都随这闪光的熄灭消失了,留下空无一人的战斗堡垒和大量失去了驾驶者的KnightmareFram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出现这千载难逢的战机可以追溯到东京租借崩溃的数天后。

正值黑色骑士团吸收来自11区乃至全世界反帝国力量的时期,而这时候,创造出一切奇迹的骑士团总司令ZERO突然失踪,同时京都六家发出撤销援助申明。

这一冲击令刚得以壮大成长的骑士团几乎散伙,有人怀疑是ZERO失踪前一晚单独接见的女人捣的鬼,因为从那个自称要入团的日本女性离开司令室后,ZERO就再也没出现过。

内部混乱持续了将近一个月,ZERO又回到骑士团,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他消失的原因,甚至是他那位绿色长发的情人。

后来就是黑色骑士团与布里塔尼亚帝国旷日持久的战争。直至米约尔尼尔研发成功投入使用,业火连绵的11区终于回归沉寂。

中子流作用时间过去后,布里塔尼亚军队迅速进入目标区作战,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一枪都没有开——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只需进入无人的要塞安排人员打扫战场然后控制住局势。作为这次军团歼灭战诱饵的阿瓦隆也派出向导兵器帮助追剿为数不多的溃散敌军。

La追击Gawain一路来到站区边缘,半毁的Gawain坠落在一座废弃多年的小镇废墟上。朱雀举起VARIS对准和废墟一样残破不堪的黑色机体,扣下扳机。

没有任何反应。

朱雀检查手持式来复枪的各项指数,发现子弹已经用光了。他为小型手枪装好弹夹,打开保险,走出驾驶舱。

他顺着Gawain的驾驶舱碎片走到废墟一角,接下来跟ZERO的遭遇战中,他被对方的子弹打飞了手里的枪。他压低身子扑过去打算近身肉搏,结果是两人的落脚点塌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失去意识之前,朱雀只来得及踢中对方的面具,塑胶制品在他眼前碎裂散开,然后他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五六米之外的四方形天空。

夜空被阴云填满,如同溃烂疮口上的浮肿般,异样地红艳。

天空发出暗红色微光,这天光比满月的夜晚还要明亮,借助这光亮,朱雀看清自己身处镇上居民的蓄水池,废弃不用的蓄水池上虚掩了几块木板,经年腐蚀让它们变得脆弱,现在木料的碎片就压在他身下。

朱雀用还有点模糊的眼睛打量四周,狭小的空间里没什么可以躲藏,于是他看见和自己一同掉进蓄水池的人就坐在旁边,有一瞬间他觉得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大半年没见的那张面孔就在一米开外,上面是朱雀就算隔了七年也能轻易认出的五官,但那上面的表情却叫人陌生。

他试着叫他的名字,鲁鲁修……?

唷,朱雀。

鲁鲁修微笑着答应,仿佛这只是日常最普通不过的相遇。

他注视着他,也许从朱雀醒过来以前就这么注视着了。他问,你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试着动了动手脚,右脚传来的疼痛让他皱起了脸,脚崴了……其他地方好像没事。他侧过脸看着旁边的人,你呢。

鲁鲁修撩开披风一角。

朱雀看见斗篷下的半边身子都浸在黑色的液体中,空气里充满了铁锈似的血腥气。

难怪刚才自己扑过去了ZERO都不躲,他想。

这样子,大概还能撑一小会,鲁鲁修倚着井壁说,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所以呢,他对朱雀笑笑,你想打我也好想杀了我也好,请快点动手吧。

此刻朱雀只觉得全身被无形的绳索紧缚,无法动弹分毫。

粘稠暗淡的光线浸满了二人所处的空间,在这片昏暗中,朱雀听见鲁鲁修轻声说:还记得吗……我们下的盘棋,最后那盘。

朱雀努力回忆着,所有的细节历历在目又模糊得恍若隔世,唔……记得,我输了。

他也想起了那个游戏规则——赢家可以命令输家做任何事,而自己那时……逃掉了。他不明白这时候提这些做什么。

所以,可以听我说三个愿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没有用疑问句,微微低垂的眼帘里没有恳求或期待,在这温和的注视下朱雀听到自己说,哦,好啊。

鲁鲁修的轻笑声仿佛有一种魔力,突然间两人似乎又回到学园祭前夕的那个黄昏,又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面对着棋盘。过去与现在于此时此地交汇,之间仿佛没有时空的间隔。

朱雀,鲁鲁修闭着眼睛吸了口气,可以抱着我吗?

朱雀听了睁大眼睛。

鲁鲁修苦笑了一下,你看……我现在动不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会换个说法。

这时才明白对方显得脸色苍白并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想到对方说“这样子还能撑一小会”的表情,朱雀转向他,托着黑发的头颅拉近自己,小心地避开受伤的部位,将手臂环上那纤瘦的肩膀。

耳侧传来长长的叹息。

可能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等着这一刻……等着哪天能死在你手上。鲁鲁修把脸靠在朱雀肩膀上说。

强烈的悲伤哽住朱雀的喉咙口。

‘那时候’,是指娜娜丽死了以后吗?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抱中的人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La机师的?

比你知道我是ZERO早一点,营救藤堂的那天吧。

你本来可以杀了我的,对吗?朱雀继续说,有人告诉我Geass的存在时我就在想,等见到ZERO一定要在杀死他之前问,‘为什么要对尤菲做那种事’。他顿了顿小声说,现在我都明白了……

对不起。鲁鲁修说。虽然我知道现在道歉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他的音质有种摇摇欲坠的苍白。

朱雀抱紧他,那就别说了。

你好冷……过了一会朱雀咕哝道。

可是你的身体很温暖哦,鲁鲁修开始咳嗽,他深呼吸几下接着说,朱雀,这就是死亡——现在你在我身上感觉到的。血液流出来,身体逐渐变冷,然后呼吸和心跳慢慢消失。

鲁鲁修停了一会,好像说这么几句话也让他体力不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记下来了吗?

嗯。

朱雀拉开两人的距离,又因为鲁鲁修强忍着伤痛露出的笑容低下头去。

艰难地动了动胳膊,鲁鲁修轻触他的脸,朱雀抬起头,眼里满是痛苦之色。

可以听我说第二个愿望吗?

朱雀静静等待着他说下去,然后他听见——活下去。

过去被封印的一段记忆刹那间翻涌浮现,那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事情以及之后的奇怪行为豁然开朗,许多种表情在朱雀脸上交错闪过。

他发出重重的喘息,哦,是你……可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

是的,我知道。鲁鲁修的手往上移,拨开朱雀的额发。

生存带给你痛苦——但不会只有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费力地直起身,在朱雀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是我对你的祝福,朱雀。

活下去,鲁鲁修重复道。

每个人都扼杀他所爱的,让所有人听到这种说法。

恨我吗?

朱雀摇头,我不知道……

鲁鲁修的手指滑过他的面颊,为他拭去眼泪,更多的液体从朱雀眼眶里滚落下来。

你在为我哭吗?

我不知道……

朱雀又一次抱住鲁鲁修,成串的热泪滴到鲁鲁修衣领上,但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他已经没有再次为朱雀擦掉眼泪的力气了。

每个人都扼杀他所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用苦涩的一瞥扼杀,有人用谄媚的说话。

在完成鲁鲁修最后一个愿望前,朱雀仔细地整理好他的衣着,把散乱的黑发顺到耳后,让那张俊秀的脸露出来,紧闭的眼皮和微微上扬的唇角安详而宁静。朱雀久久地注视这张脸,像要把它烙印到记忆深处那样认真端详着。

有雪落下来,细小的冰凉飘到朱雀脸上,他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必须做的事。他在鲁鲁修的衣服里找到了针弹枪,把里面的钢针全部打进刚才他凝视的面孔上。

每个人都扼杀他所爱的。

懦夫用吻扼杀,勇士挥剑砍伐。

8.

雪花无声地飘落,世界静谧无声,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出现在寂静中,越来越清晰。

朱雀望向上方的四方天空,奇异的红色背景下无数莹白正纷纷扬扬,有个像雪一样美丽的女孩子出现在方框里。逆光中她残破衣服下的皮肤有仿佛新生般的幼嫩质感。

这女孩子的绿色长发与杏圆的金色眼睛和雪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看着她你只能联想到一样东西——雪。

她扶着蓄水池边沿跳下来,像猫一样灵巧,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看不出女孩的年龄,她有小女孩般的单纯,成熟女性的忧郁和优雅,还有老妇人才有的巍然不动的沉稳——或者说饱经风雨的麻木。

女孩俯身看着鲁鲁修,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上那张被上千根钢针撕裂的脸,但半途中又落下了。

还真是惨不忍睹啊,弄成这幅血肉模糊的样子,她站起来盯着朱雀。

这么做是因为你憎恨着他呢,还是因为你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朱雀和她的眼睛对上时,像雪片一样纷杂的幻象在猛地袭入眼帘,几乎令他昏倒。

你可以叫我C.C,她说。

要跟我缔结契约吗?

女孩的长发在风中散开的样子就像雪的精灵,她朝朱雀伸手,露出诱人的微笑。

如果你想改变这个世界的话——

朱雀的手触上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顷刻之间,世界运转。

最终朱雀在放置骑士证的盒子里找到了那枚棋子,他把黑子的骑士放回它该待的位置,合上了膝盖上摊开的折叠式棋盘。

出门前他又一次确认镜子里的影像身上没有任何不妥,这才关好门走进黎明前的黑暗里。

豪华的皇家私人用飞行器在皇宫上空转了个弯,下面庞大的建筑群在夜色中闪着微光。直升飞机降落在黑黝黝的皇家花园里,花园坐落在宫殿群的东边,里面四通八达的小路和花径都点缀着灯光,进入皇家陵园的路必须步行。

四名身着银灰的衣服的礼官端着举行祭礼用的器具走在前面,朱雀走在同样穿着白色礼服的二皇子身边,手持鲜花和焚香的侍童跟在他们身后。墓园门口伫立着两座高大的雕像,白色大理石像依照初代皇帝和皇后的样子雕刻而成,石像的脸部大半在黑暗中,阴影使得它们的神情肃穆又哀伤。

越过雕像后皇子说:“这里就是利文德尔,安息之所。”

“这是墓园的名字吗?”朱雀问。

“不只是名字,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们走上一个坡度平缓的山坡,又转向下走,进入一大片长满了草的圆形凹地,一旁是闪着粼光的黑色湖面,墓园的主体部分就在这片凹地里。

礼官们对时机的把握非常精确,当那一套繁琐神秘的祈祷和仪式结束后,朝阳刚好露出地平线。朱雀在蓝色晨光中半转身,正对太阳升起的方向,眺望湖面——他看到朝阳附近的水域变得明亮耀眼,看不到对岸的水体被地平线弯出微妙的弧度,黑色湖泊像一粒被点亮的巨大珍珠,令人目眩的白金色光球跳出地平线后迅速在湖面上铺就一条金色轨迹,朱雀入迷地看着水面上摄人心魄的光芒,光明已经飞快向他身后推进,照亮了整个墓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童无声地把一捧沾着露珠的白玫瑰放进朱雀手里,又退回到一边。

少年垂眼看手里的花束,同时注意到脚下的草地正展现出令人惊叹的美丽。

整个安息之所被利文德尔三叶草覆盖着,苜蓿原野上面零星地开着素白的花,样式绝无重复的墓碑掩映在迎风摇曳的草叶和白花之间,湖风在凹地上空回旋,百年来不停息地浅吟低唱着安魂曲。

皇子遣退了礼官和侍童,对朱雀说他想到湖边走走,体贴地把朱雀独自留在尤菲米娅墓前。

朱雀一步步走到碑石前,单膝跪下,献上自己的花束,完成祭礼的最后一道仪式。

他在草地上跪着,慢慢伸出手,抚摸这块长眠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的土地,利文德尔细密柔嫩的小圆叶轻柔地蹭过他的手心。

朱雀试着低下身子把胳膊也放在上面,后来他整个人都趴在了草地上。他闭上眼睛去想象自己与尤菲只隔着数米土层,但这样做只是让他更清晰地感觉到,她与他之间有着天人永隔的距离。

翻过身就看到横亘长空的流云,由于身处凹地,舒卷的云絮以墓园上空为中心绵延旋转,在视觉上形成一种天堂通道的错觉,朱雀看着它们,觉得自己能看到墓园里的魂灵们被送至天上某个永恒所在的情景。

这时他似乎听到一首歌,那首尤菲曾经常给他听的歌谣。

他的公主把被退还的骑士证交还到他手里,又拉着他走上一块总督府楼顶花园的空旷绿茵,她命令朱雀学着自己仰躺在草地上,然后由菲米娅和着树叶的沙沙声唱起了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

更不要为我哭泣

如果有一丝微风拂过你的脸颊

如果有一片雪花如钻石般璀璨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唱完这首挽歌后尤菲认真地对他说,朱雀君,死去的人并不是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我听说灵魂会幻化成别的东西,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守护着你。

她的笑颜仿佛驱散他心头阴翳的阳光。

你可是试试看呼唤他们的名字,也许是一缕微风,也许是一片落叶,与世界合为一体的灵魂们总会给你回应的——以任何方式。

湖水颤动的粼光让凹地笼罩在淡淡光晕里,朱雀躺在草地上,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撅着嘴唇叫出一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菲。

一阵风拂过墓园,绿荫如同波纹在荡漾,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瞬间有很奇妙的东西涌入心里,似乎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事物围绕在身边,熟悉的光与影、怀念的气味和声音……它们像扑面吹来的风,刹那间便消逝在身后。

朱雀想起了那个夜晚,从浮肿的红色天空中落下的雪。

他躺在草地上,感觉泪水沿着脸颊滑落,轻柔的风很快将它们吹干了。

像无数在历史长河中激起过滔天巨浪又迅速陨灭的人们一样,ZERO和黑色骑士团也终将被人们遗忘,连同他们的故事。许久之后可能仍旧有人把这些故事提起,比如那个没人见过其真实面目的领导者。其实许多人都曾经遇见过一个紫色眼睛的黑发少年,他曾经是他们的朋友、同学、或者是他们遭受暴力对待时予以帮助的那个人,然而没人会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但终有一些人会记得。

许多年过去了,枢木朱雀清晰无比的记着某个寒冷的冬夜,堆积在天空中的厚厚云层发出奇异的红光,雪落下来的时候鲁鲁修?兰佩洛奇在他怀中死去。他会记得是这个人把曾经之于他是诅咒的东西变成了温柔的祝福,这福佑还将伴随他的一生。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谎言筑就之城TheCastlebuibyLies】

主cp是修奈泽尔x朱雀。

2013年写着玩的,那时学习写作和写剧本的练习。所以剧情没什么逻辑也不可能再续写这篇。

=序幕=

淡入,冬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伦敦郊外的便道——远景

疾驰的白色骏马,马背上有两个少年和一位少女。

镜头拉近

驾驭马匹的少年一头咖啡色卷发,亚州人面孔,他叫作枢木朱雀。朱雀身穿棕色大衣和马裤,满头汗水,胳膊和小腿有弹孔,正在流血;他背后是个黑色短发的同龄人,亚麻色长衫的背后部分有五、六个弹孔,正汩汩冒出鲜血,他面无血色,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一个少女坐在两人中间,低垂着头,深金色长卷发遮住了脸,她昏迷不醒,膝关节以下一片血肉模糊。

随着白马奔跑的晃动,不断有红黑色血滴沿着马鞍洒落在路面上,留下一路血迹。

镜头转到后方——朱雀的视角

七十码外,狭窄的便道拐弯处,四个骑马的高大男人迅速接近,他们全副武装,马鞍侧面挂着纯银匕首和一捆银光闪闪的细链子,碰撞出冰冷尖锐的声响。男人们像围捕野兽一样吆喝喊叫,招呼同伴形成包围圈,渐渐靠近载了三个年轻人的白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一人一边骑马一边在木质手柄的长管手枪里装填火药和一颗银质弹丸,男人眯起一只眼睛,瞄准白马的后腿。

特写男人持枪的右手

枪声。

一声惨叫穿透冬夜寒冷的空气,同一时刻,手枪从欲射伤白马的男人手里掉落,他呻吟着捂住右手。和他一起追猎的男人们猛然勒住缰绳,马匹扬蹄嘶鸣。

镜头回到朱雀

朱雀非常惊讶,也勒住缰绳让鼻孔里冒出热气的马停下,他扭头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镜头紧随朱雀的视线移动

前方,大约一百五十步开外,一座四层高的维多利亚式的豪宅出现在掉光了树叶的桦树林中。房子四周围着坚固的石墙,在四角筑有了望用的塔楼,凌晨时分也有提着灯的人在石墙周围巡视,看上去戒备森严。靠近便道一侧的塔楼窗户敞开,一挺双管猎枪伸出来,枪口正在冒烟。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体型圆滚滚的,但是很结实。他穿着管家的制服,名字是巴特雷。

巴特雷朝树林后的便道高声喊道:嘿,带枪的伙计们,别再靠近这所房子!不然我就用这个招待你们!

巴特雷亮出长长的猎枪。

镜头回到观察朱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惊恐从他脸上消失,他直起身子对巴特雷用力挥手。

朱雀:先生,我是修奈泽尔老师的学生,我们需要他的帮助,能让我们进来吗?

巴特雷:别想蒙我,小子!这儿不收留逃犯——

镜头切换——塔楼中,巴特雷的身后

一个身材修长的金发青年走到巴特雷背后,他超出常人的俊美,无声的脚步有着野生动物的轻灵优雅。不比阳光逊色的金发让他看上去像一尊太阳神阿波罗的大理石雕像,身上的白色丝绸长袍在领口和袖口缝了雪豹毛皮,让他看上去雍容华贵。他是这里的主人,修奈泽尔。

修奈泽尔拍了拍巴特雷的肩:让那孩子进来吧,他确实是我的学生。

巴特雷躬身行礼:如您所愿,大人。

镜头转回朱雀,由他身上逐渐后移

厚实的橡木大门缓缓敞开,朱雀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看坐在后面的两位重伤的同伴。

朱雀:已经没事了,老师会为你们治疗的。再坚持一下就好……娜娜莉,鲁鲁修。

淡出,序幕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幕=

淡入,字幕提示:十小时前——冬日下午——帝国理工的一间校舍门口——近景

下课铃声响过,数十名看起来跟高校生没多少区别的大学一年级新生涌出讲堂大门。

镜头拉近,特写

一只手拉住一名气质出众的黑发少年的胳膊。

镜头倒转

朱雀冲拉住的人露出灿烂的笑脸:嗨,鲁鲁修。

鲁鲁修:……谁?哦,朱雀。你怎么在这?

朱雀:我在送信途中,顺道来看看你。怎么,要赶去下一堂课的教室么?

鲁鲁修:下节课我已经拜托同学替我点名和抄笔记了,今天我要提前回去准备晚餐,家里来了客人。

镜头跟随鲁鲁修和朱雀,二人边走边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好难得,每年这时候都说‘我的生日只要有娜娜莉陪伴就够’的人是谁啊?

鲁鲁修:胡说什么呢,认识你这家伙之后不是每次都有邀请你么,愿意跟我们兄妹做朋友的人也只有你了——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可不受欢迎。

朱雀:身份可疑的东洋人也不受欢迎啊,你和娜娜莉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鲁鲁修因为感到难为情,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朱雀把一直拿在手中的小纸盒递给他。纸盒外面包了彩色包装纸和红色缎带。

朱雀:十八岁生日快乐,鲁鲁修。

鲁鲁修:谢谢你,我就不客气收下了,等回到家跟娜娜莉一起打开……

他看到朱雀期待的眼神,无奈地耸肩。

鲁鲁修:好啦——我现在就打开看。

拆开礼物的包装,鲁鲁修显得很惊讶。

鲁鲁修:名片夹?

朱雀:既然已经是大学生了,那么距离踏入社会也不远了啊,这是送给未来的大数学家鲁鲁修?兰佩洛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嗯。名片夹我很喜欢,多谢啦,未来的枢木朱雀医生。

朱雀:呃、啊……快别这么说,我才上了半年医学院的夜校,根本就是个外行人。

鲁鲁修:边上学边打工很辛苦的,听说你最近又找了一份兼丨职,还习惯吗?

朱雀:习惯。而且相当愉快哦,是学校安排的兼丨职,只需要在每晚上课前搬运人体模型或者上课用得到的东西,不但很轻松,还可以跟修奈泽尔老师请教我不懂的问题。薪水不多,但我觉得能经常跟老师在一起就够了,我拿到这份工作的第一天可是高兴得睡不着觉呢。

鲁鲁修拖长了声音:哼——要不是知道你说的这个老师是男的,我肯定以为你爱上人家了。

镜头突然拉近朱雀

朱雀惊讶极了,随即手忙脚乱地解释。

朱雀:才不是这样。且不说我没有那方面的喜好,再说就算修奈泽尔老师英俊到了我们班的女生上课总是走神的地步,而且学识渊博、温柔体贴,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富有魅力的优雅绅士,但是我……

他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再度抬起头时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朱雀: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没有跟别人结下深厚关系的打算……修奈泽老师很神秘呢。

镜头恢复到鲁鲁修和朱雀步行的街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哎,等一下,这个人也姓布利塔尼亚?

朱雀:是的。

鲁鲁修:今晚要来的客人也是这个姓氏,她叫尤菲米娅,是娜娜莉今天刚认识的朋友,她俩一见如故——你知道,女孩们的事。今天中午我见了她一面,人挺不错的,而且非常漂亮。她说来伦敦拜访亲戚,大概就是你那位老师了。

朱雀:她是不是有很长的粉红色头发,说话的声音就像夜莺?

鲁鲁修斜眼看朱雀:怎么,你也见过了?居然用这么浪漫的形容词——你迷上人家了?

朱雀:不、不是的,修奈泽尔老师前两天提过,他有个妹妹要过来。

鲁鲁修点点头:待会你也要见到她了,预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尤菲米娅是个有点奇怪的女孩子。

朱雀:哦,是不是她多长了一只眼睛或者手指比一般人少?

鲁鲁修用胳膊肘撞了下朱雀的胸口:说正经的,她不是外表奇怪,怪的是这里。鲁鲁修指指自己的脑袋知道吗,她见到我的时候很高兴地说‘没想到你也是吸血鬼啊’,你说,这小姑娘是不是中了那些吸血鬼的毒了?

画面切换,字幕提示时间为现在——夜晚——修奈泽尔的宅邸——入口处

四个仆从打扮的人抬着满身血污的鲁鲁修和娜娜莉穿过走廊,跑向修奈泽尔的工作间,修奈泽尔搀扶朱雀紧随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跟随修奈泽尔和朱雀——进入工作间

大家推开一道双扇门,进入和医院急诊室极为相似的工作间。

修奈泽尔:好了,现在由我和朱雀接管。巴特雷,准备三人份的热水和替换衣服,哦,对了,再从厨房里找些吃的拿过来,这些有助于伤员的恢复。

巴特雷:大人,您的学生也受伤了,而且另外两人的伤势……已经没救了,也许该给他们一点强效安眠yao,让他们走得舒服点。

修奈泽尔:别担心,照我说的做,他们会没事的。

巴特雷显得很迷惑,欲言又止,但他还是和其他仆从一起离开了工作间。

镜头拉近修奈泽尔和朱雀

修奈泽尔让朱雀坐在一张椅子上,拿起剪刀利落地剪掉朱雀的一只袖子和裤管,拿出干净的白布和手术钳,准备为他取出子弹。朱雀抓住了他的手腕。

朱雀:请先治疗鲁鲁修和娜娜莉,我的伤不要紧。

修奈泽尔:他们的生命力比你强,不信你看,你的朋友已经醒了。

朱雀扭头看宽大的白色工作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鲁鲁修……你们还好么?

镜头跟随,拉近鲁鲁修

鲁鲁修虚弱地应了一声。娜娜莉动了动,转过脸来看看她的哥哥,又看了看朱雀。

镜头恢复工作间全景

瞬间的紧张,随后,朱雀放松下来。

修奈泽尔为他扎上止血带,一边跟他说话一边进行取出子弹的手术。

修奈泽尔:跟我说说发生了些什么事。

朱雀:鲁鲁修过生日,我们吃过蛋糕后就到街上溜达,有个很像乞丐的矮个老女人跟了上来,我们想走快点甩掉她,可尤菲拿着钱袋向那人走过去——尤菲是客人,娜娜丽刚认识的朋友——哎哟!老师您不能轻点么?

修奈泽尔把取出的子弹扔到一边的金属盘子里:抱歉,你得忍着点。我知道尤菲米娅,她是我妹妹。继续说,接下来她怎么了?

朱雀:噢,好的……尤菲弯下腰跟老人说话,这时候又走过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从后面拉住尤菲的手,她一回头那个老女人就甩出一条细链子勒住她的颈部——尤菲她惊叫起来,就好像她被火烧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面露嫌恶:纯银链,接触到这个会让吸血鬼痛苦不堪,无法动弹。那些吸血鬼猎人最爱用这一招。

朱雀:原来如此,难怪他们用特制子弹……听到尤菲的叫声我们都冲过去,突然从两边的小巷里跑出来一群人拦在我们和她之间。其中一个也甩出银链向我们抽过来,当时娜娜莉跑在最前边,鲁鲁修用快得看不见的速度拽着娜娜莉扔到我怀里,他埃了一下,脸颊流下血来。然后……然后他像吸血鬼一样龇牙嘶吼,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看起来就像个吸血鬼。哦,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了。那群人可能以为我们三个都是吸血鬼,就开始攻击我们,他们大都有枪,不过一开始他们没用,直到发现银链对鲁鲁修没用之后他们才开的枪。

修奈泽尔:纯银对你朋友没用?这太有趣了,这可是吸血鬼的克星,仅次于阳光。接下来呢,你们是不是在逃跑途中抢了谁家的马才跑到我这里?

随着朱雀的痛呼,又一颗子弹取了出来

修奈泽尔:行了,都弄出来了。幸好没伤到血管和神经,接下来会更疼,咬紧牙关。

朱雀依言照做,下颚绷紧了。尽管如此,当修奈泽尔把半瓶高浓度的朗姆酒浇在伤口上时,他的眼角泛出了泪光。修奈泽尔迅速为朱雀包扎好,给他披上大衣外套。

修奈泽尔:你做得很好,刚才那一下就算是老兵也会鬼哭狼嚎的,你的忍耐力就像个真正的战士。以后你会是个出色的医生,朱雀。

朱雀努力冲修奈泽而挤出一丝微笑:您过奖了。

修奈泽尔:好了——现在该治疗你的两位吸血鬼朋友了,你过来帮个忙。

脚步虚浮的朱雀跟着修奈泽尔走到工作台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跟随,拉进观察朱雀

朱雀撸起剩下的一只衣袖,凑近娜娜莉。

修奈泽尔拉住朱雀:你要做什么?

朱雀:给她喝我的血,老师您不是要我帮忙么?

镜头转向修奈泽尔

修奈泽尔:我是想让你帮我喂他们喝点我的自酿红酒,这是专门为吸血鬼做的。枪伤已经让你流了很多血,再失血你可能会没命。而且,这两位也受了重伤,你还不够他们喝一口呢。

随着修奈泽尔起身走到一个玻璃门木柜前,镜头拉近修奈泽尔的手

一个深茶色玻璃制成的酒瓶被取出,拔掉瓶塞后,我们可以看到瓶中晃动着不透明的深红色液体,粘稠,倒入一只高脚酒杯里也看不到光泽。

瓶子再次倾倒,瓶中液体注入一只比酒杯大得多的奶瓶里。

修奈泽尔端着酒杯和奶瓶回到工作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跟继续随修奈泽尔

娜娜莉仰面躺着,朱雀让她的头枕在没有包扎绷带的腿上,轻轻梳理她暗金色长发。修奈泽尔将酒杯递给朱雀,紧接着他托起鲁鲁修的后脑勺,抬高头部,把奶瓶的奶嘴部分塞进鲁鲁修口中。

鲁鲁修立即在身体可承受的范围内挣扎起来,但下一刻他就用力地吸吮起来,他用喷发出怒火的紫色眼睛用力瞪面带微笑的修奈泽尔。

朱雀对鲁鲁修说:不用难为情的,医院里都这样喂颈椎受伤的人喝水。

镜头切换到娜娜莉,从她吞咽杯中液体的喉部移向血肉摸糊的下肢

惨不忍睹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起来,几秒钟后,血迹仍在,但那双腿已经完好如初。

镜头转向娜娜丽旁边的鲁鲁修

奶瓶空了,鲁鲁修呻吟着翻了个身,背后响起细小的金属物掉落的清脆响声。

特写鲁鲁修的脊背

快速长好的肌腱和皮肉把银质子弹顶了出来,鲁鲁修的伤口也愈合了,但他还没有气力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切换到鲁鲁修正面

鲁鲁修用力喘息,吐掉奶瓶:这也太污辱人了,不能像喂娜娜莉那样喂我么?

镜头回到工作间全景

修奈泽尔对鲁鲁修摊开手:刚才说过了,你伤到颈椎,而且不凑巧我手边只有那一个杯子。

朱雀拥抱了鲁鲁修和娜娜莉: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会……真是太好了。

鲁鲁修转向朱雀:笨蛋,别哭啊,我们已经没事了。扭头瞪着修奈泽尔你,救我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普通人根吸血鬼扯上关系肯定没好事。

娜娜莉对鲁鲁修说:别这样,哥哥。这位先生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修奈泽尔对娜娜莉说:叫我修奈泽尔即可,可爱的小姐。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朱雀鲁鲁修:自家人?

修奈泽尔对娜娜莉说:没错,尤菲米娅和你都是我的异母妹妹,当然也包括你面向鲁鲁修,鲁莽的弟弟——今晚你没咬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我没有!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吸血鬼?

修奈泽尔静静微笑,亮了一下雪白锐利的獠牙。

娜娜莉对修奈泽尔说:尤菲姐姐见到我和哥哥的时候就认出我们是吸血鬼,您也是……请问要怎样做才能找出同类?

修奈泽尔:味道,过一段时间你们也能学会区分人类和同族的气味。今晚就到这儿吧,再过一会就天亮了,是伤员们——当然也是吸血鬼们睡觉的时间了。其他的事等到下一个黑夜再讨论。

娜娜莉:但是、但是尤菲姐姐好像没能逃出来,她很可能落在那些猎人手里了,我们得去救她。

修奈泽尔示意娜娜莉降低音量:别让门外的人听见,这里只有少数几个我信得过的人类知道我们的秘密。你们还在恢复期,而且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先去休息吧,尤菲的事我再想办法。

修奈泽尔在鲁鲁修和娜娜莉原本有伤口的位置包扎上一层厚厚的绷带做掩饰,然后走向门口。

镜头转到门的方向

工作间的门打开,修奈泽尔把二人交给等候在外面的巴特雷,由仆人们把这对虚弱的兄妹抬起来。

修奈泽尔低声对巴特雷说:把热水和替换衣服送去他们的房间,我已经让他们喝过那种酒了,效果还不错。明天日落以前别叫他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特雷:噢噢,这二位也是……属下明白了,他们会得到妥善照顾的,请大人放心。

修奈泽尔关上门。

镜头转回工作间

如幻影一般的高速移动,修奈泽尔瞬间来到朱雀跟前。

镜头猛然拉近

二人的面孔相距不超过五公分,修奈泽尔仿佛能穿透人灵魂的浅紫色眼睛打量着朱雀。

修奈泽尔:见识过吸血鬼自愈能力的人类当中,你的反应是最奇怪的。一般人都会吓得面无血色,或者尖叫着逃跑。可你的反应出人意料,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朱雀毫不畏惧地迎上修奈泽尔的视线:当时我也被吓到了。不过,我很庆幸他们是吸血鬼,不然我已经失去他们了。相比这个,知道他们是吸血鬼更容易让我接受。

修奈泽尔表现出威慑力:你知道我是吸血鬼时一点也不惊讶,这时候你又在盘算什么?

朱雀:啊……这个啊,我在想难怪白天都见不到老师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就这样?

朱雀:就这样。

镜头切换到修奈泽尔面部特写

有那么一会,修奈泽尔看上去很迷惑,随即舒展笑颜。

修奈泽尔:我并不讨厌直率的人。以吸血鬼的标准来看你也是个很奇怪的孩子,朱雀。

随着修奈泽尔稍微跟朱雀拉开距离,镜头逐渐后退

朱雀:好过分啊,我可不是什么怪人。您觉得被吸血鬼猎人们那样追杀过后,我还可能跟那样的人串通一气么?刚才您在担心我会出卖您吗?

修奈泽尔:差不多吧。

朱雀:我不会做出可能伤害到鲁鲁修和娜娜莉的事情,对您也一样。你们三位对我而言是无可取代的重要之人。

修奈泽尔:三人?只是那对兄妹的话我还能理解,你自小就跟他们是朋友,我经常听你提起他们的事。但我只是你的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不会歧视我这个外国学生的老师,只有您啊。我不会因为您是吸血鬼而改变对您的态度,我经常会想——‘将来要成为修奈泽尔老师这样的医生’。您拯救了数不清的患者,还免去穷人们的医疗费用,有时候自己贴药钱。而且我的工作是因为您跟校长说过我打工念书的事才得到的,在各方面您都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觉得您是个非常出色的人……啊,应该说是吸血鬼才对,嗯,这个先放在一边。我是说,我不会伤害您,也绝对不做威胁到您安全的事。所以,可以让我来保护您吗?

修奈泽尔:真有趣……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朱雀:我已经考虑好了哦。我希望您能借武器给我,我要把尤菲救出来。

修奈泽尔:为了拯救一个异类,想与自己的同胞们为敌么。

朱雀:不,你们不是异类。鲁鲁修、娜娜莉,还有老师您,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而且对我非常好,刚刚认识的尤菲米娅也是。我很喜欢你们。保护自己喜爱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而且……我觉得您刚才回应娜娜莉提出的营救尤菲的请求用的那种口气,是您在答应一件您不会去做的事情时才用的,我说得没错吧。出于某些原因您无法救您的妹妹,比如说,您是吸血鬼,白天无法行动,护卫们既拥有相当的武力,又时不时会换人,这些人当中,大概没有可以让您信赖的吧。请让我成为您的护卫,请您命令我去救尤菲米娅。

修奈泽尔沉思,然后才开口:我准许。不过,在你出发以前,先饮下我的血,你这样的身体不等找到尤菲米娅就会先倒下。喝下它能让你的枪伤痊愈。

他拿起工作台架子上的柳叶刀,在右手的手腕内侧划出一道伤口。

镜头拉近修奈泽尔的手

白皙的手腕浮现出暗青色血管,从伤口滴落的血液颜色很深,有些粘稠。修奈泽尔伸出这只手,动作决绝而优雅。

修奈泽尔:枪伤让你失去不少血液,这种情况下喝了吸血鬼的血,说不定会变成吸血鬼哦。你出发去救人,很可能在半路上就被阳光烤成灰烬。这样的觉悟你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切换到工作间全景,画面中心是朝朱雀露出手腕的修奈泽尔

朱雀:我有。

朱雀单膝跪下,仿佛忠贞不渝的骑士对主君行礼。将嘴唇贴上修奈泽尔渗出血液的伤口。

淡出,第一幕结束

本文用的剧本体,cp修奈泽尔/枢木朱雀

=第二幕=

淡入,傍晚——修奈泽尔的宅邸

透过一扇玻璃窗,我们看到西沉的太阳缓缓坠向枯木林和群山的暗影,夜的黑暗统治了大地。属于吸血鬼的一天开始了。

镜头慢慢后退,从窗外退到书房全景

这个房间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排满书籍,鲁鲁修坐在窗边的靠背椅上专注地看书,翻动书页间隔的时间只有几秒,但纸上的文字已经一字不漏地印在他的脑海中。窗外,落日的最后一缕余辉消失,鲁鲁修借着淡淡的月色继续。脚步声响起,修奈泽尔端着烛台走到镜头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你该点上蜡烛,在这样的光线下人类是没法看书的。

鲁鲁修不理他,好像他并不存在。下一秒钟,我们看到鲁鲁修手中的书已经拿在修奈泽尔手上。

鲁鲁修:我是吸血鬼。没必要像个人类。

修奈泽尔:你坚持的话,我不会反对。不过,你想一生都不走出这里跟他人接触么?身为异类的我们不溶入人类的社会就无法存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并非不懂,鲁鲁修。你想赌气赌到什么时候?都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说话做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鲁鲁修:你凭什么教训我!

修奈泽尔:我是你的兄长,鲁鲁修。在这件事情上你和我都没有选择。我是你和娜娜莉的监护人,我会提供你们需要的一切。

鲁鲁修怒火与嘲讽:哈——除了自由。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你不经我允许就使唤朱雀,派他去营救尤菲米娅——这么危险的事!他只是个人类。这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确认我不会受到纯银武器和阳光的伤害,为什么禁止我去帮助朱雀?

修奈泽尔:这倒提醒我了。你看书看得太入迷结果忘记太阳就要升起,注意到自己全身笼罩在阳光中的时候你吓得半死——我还没有为这意外责罚你。你该感谢你有个人类母亲,不然你的疏忽只会导致一个结果——当阳光直射在你身上时,你会痛苦万分嚎叫翻滚,直到化为一堆灰烬,只留下一堆衣物。到时候我还得费力跟仆人们解释你是如何在大冬天光着身子离家出走的。

鲁鲁修:……我才没有吓得半死,只是有些惊慌。

修奈泽尔:巴特雷说你当时都吓得魂飞魄散了,他一点也没夸张。我很高兴你这个幼稚的小鬼至少会怕死。你是我见过的最笨的学生,鲁鲁修。东方有句古话——朽木不可雕,正适合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把朱雀置于危险的境地,而且还不让我去救他!

修奈泽尔片刻停顿:只要你能像人类那样走路,我就放你出去。

镜头转向观察鲁鲁修,修奈泽尔的视角

鲁鲁修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抬脚,迈步,他大概是想走到书房中间,但他瞬间就撞到了七步开外的书架上,几十本书稀里哗啦掉在地上,书架和好几本书的书脊都有些凹陷了。

镜头恢复到全景

鲁鲁修狼狈地退回修奈泽尔身旁,毫发无伤的他拍掉头发上和衣服上的灰尘。

修奈泽尔夸张地摇头叹气:你现在只会用吸血鬼的方式行动,你连人类的婴儿都不如,至少他们不会摧毁我的家具和房子。你不懂得如何做个吸血鬼,也不懂得如何模仿人类。你得练习一下如何控制节奏和力道。

鲁鲁修沮丧:我去了只会给朱雀添麻烦……

修奈泽尔:你终于明白了。

鲁鲁修:可他是我唯一的挚友,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好啦,别这么消沉,现在开始练习还不晚。我听朱雀说你会下国际象棋?

鲁鲁修:是的,我会。

修奈泽尔拿来一个棋盘和四套水晶旗子。

镜头中出现一个棋盘

鲁鲁修:棋盘只有一个,这么多棋子拿来做什么?

修奈泽尔:耐心点,稍后你会知道的。

修奈泽尔的手把黑白两色的棋子一一摆好,邀请鲁鲁修先走。鲁鲁修的手捏起一个棋子,水晶棋子在他手中应声碎裂。

他的手摊开,碎片掉落。

鲁鲁修:练习控制力道是吧……我明白了。

敲门声,镜头切换到书房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打开门,娜娜莉摇着轮椅进来。她穿着有白色兔毛镶边的粉红色厚呢料长裙,膝盖上搭了条毛毯,在上面放有一个托盘。

镜头压低,摄向托盘

我们看到三只绘有花草的瓷杯,一只冒出热气的茶壶,两样小点心。

镜头回到书房全景,娜娜莉的视角

鲁鲁修很担忧:娜娜莉,你需要卧床休养。

娜娜莉:不用那么紧张啦,哥哥,我的伤都已经不要紧了。刚才我突然想喝红茶,就动手泡了。不过,只有我一个人享受似乎不太好,就拿来分你们一点。

在鲁鲁修帮助下把,娜娜莉把膝盖上的托盘放在书房的桌上,她在三只茶杯中倒入热茶。修奈泽尔蹲下身,以医生的手法察看娜娜莉的双腿。

修奈泽尔对娜娜莉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娜娜莉:好多了,虽然膝盖以下还是没有感觉。

修奈泽尔:别着急,没能痊愈只是因为你尚未转变为吸血鬼,这段时间先习惯使用轮椅。等到你十八岁,变成吸血鬼之后就能自由行走奔跑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鲁修对修奈泽尔:我不明白,我们之所以会变成吸血鬼难道不是因为被吸血鬼咬过吗。为什么我成了吸血鬼,而娜娜莉却……照你的说法,暂时还是人类?

修奈泽尔对鲁鲁修说:哦,我天真的弟弟。很显然,你对吸血鬼的认知只限于民间传说和一些蹩脚的。

修奈泽尔站起来,倚在娜娜莉的轮椅靠背上。

镜头对准鲁鲁修和娜娜莉,修奈泽尔的视角

三人一边享用红茶一边对话。

修奈泽尔:两天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我有提过你们是我的异母弟弟和妹妹吧,我的岁数大概是你们的几十倍,但我们确实有血缘关系。我们有相同的父亲。跟人们想象的不同,吸血鬼不是通过咬伤人类来增加同类——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世上的吸血鬼就要泛滥成灾了,我们和人类一样,是由父母孕育出生的。吸血鬼的孩子也是由婴儿长成大人,直到青春期步入尾声开始转变为吸血鬼之前,都可以像人类一样吃普通的食物,在阳光下行走。

鲁鲁修对修奈泽尔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和娜娜莉的母亲应该也是吸血鬼。但我的母亲玛丽安娜一直到临死前都还是像人类一样进食,晒到太阳也平安无事,她毫无疑问是个人类。

修奈泽尔:这正是我接下来跟你们谈的,不管吸血鬼跟人类有多么相似,说到底也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就像猿猴不可能怀上人类的孩子,人类也不可能怀上吸血鬼的小孩。不过,万事总有特例,不然也不会有你们的降生了。愿意跟我说说你们的母亲吗,鲁鲁修?

鲁鲁修不太自在:唔……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是个温柔美丽的法国女人,聪明、能干,但她已经去世了,在娜娜丽十一岁那年。母亲她……从来不跟我们提父亲的事,不过,就算没人去工作挣钱,我们家的生活也挺宽裕,应该是有什么人一直在资助我们。母亲患了伤寒去世以后,我们收到一封信,里面有支票和伦敦一所公寓的房契,我们才会搬到英国,之后就认识了朱雀……啧,这些就不提了。我想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混血儿以后会怎么样。

修奈泽尔:据我所知,你们俩是我见过的仅有的半人半吸血鬼,那些对吸血鬼适用的法则对你们好像不是全都有用,你们并非刀枪不入,自愈能力也只是马马虎虎,以吸血鬼的标准来看,你们只是半吊子。但你们不会受到阳光和纯银的伤害,就这点来说,你们强过任何一个已经觉醒的同族。哦,差不多到进餐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弯下腰来开书桌的抽屉。

镜头对准修奈泽尔的手,追随他的动作

他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只深茶色玻璃酒瓶,小巧的酒瓶摆在鲁鲁修面前。两人一看到这只瓶子,都露出一张苦脸。

修奈泽尔:怎么这副表情?

镜头回到观察鲁鲁修和娜娜莉

娜娜莉对修奈泽尔说:修奈泽尔哥哥,难道您在每个房间都放了这个?

修奈泽尔:这是必须的,毕竟一下子增加了两只吸血鬼。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吸血鬼对人血的饥渴发作的模样。

修奈泽尔拔掉瓶塞,在鲁鲁修和娜娜莉面前的空茶杯里倒入深红色液体。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红茶。

修奈泽尔:快喝吧,你们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是我仿照人血的成分配制的。

鲁鲁修盯着修奈泽尔:你怎么不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对鲁鲁修说:我专攻血液学,经常能从医院和志愿者那里得到新鲜血液,虽然每一份的数量不多,但只要增加份数就够我用。

鲁鲁修生气地瞪修奈泽尔:你当我们是实验用的小白鼠么?

修奈泽尔:别这么说,现在给你们喝的是未完成品,以后我会想办法改良一下它的味道。

鲁鲁修自言自语,嘟囔;要不是求生本能作祟,我真不明白当时我是怎么咽下这玩意的……

兄妹二人皱着眉头喝下茶杯中的液体,五官都挤作一堆。修奈泽尔微笑着把酒瓶拿起来,用木塞封住瓶口。

镜头拉近茶色酒瓶,周遭的色调和场景转换,镜头再次拉远时,我们看到双手捧着酒瓶的尤菲米娅,以及在她身边的朱雀

一片荒野,尤菲米娅跪坐在枯草地上,朱雀跪坐在她身旁。两人身边立有一匹黑色的马。马鞍旁边有枪、绳子、毛毯、装水的牛皮袋子之类的行装。

尤菲米娅形容憔悴,长长的粉红色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没有光泽。值得注意的是,她只在肩上披了一件又长又厚的黑色斗篷,随着她放下胳膊的动作,我们隐约看出她在斗篷下没有其他衣服。朱雀的目光扫过尤菲米娅的颈项和手腕,脸上浮现出难过的表情。

朱雀的视角,镜头随着他的目光在尤菲米娅身上移动,从喉部到手腕,再到足踝

五个亮银色金属环分别箍在尤菲米娅的这些部位,环的接合处并非可以用钥匙打开的锁孔,而是焊接起来的。每个银环有两指宽,牢牢嵌在她身上,银环周围的一圈皮肉显出焦黑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回到观察尤菲米娅和朱雀

尤菲米娅艰难地咽下一口合成血液,大口大口喘气。

尤菲米娅:呕……真难喝。

朱雀:再喝一些吧,娜娜莉和鲁鲁修那么重的伤都是靠喝这个治好的。

尤菲米娅:知道他们平安无事真叫人高兴。其实……朱雀你根本不该来救我,这会害死你的,人类的身体很脆弱。

朱雀:怎么也比吸血鬼强,你们又不能在白天活动。

尤菲米娅:只要待在室内,没有被阳光直射,我们也可以在白天短时间地活动。嗯……虽然味道糟透了,不过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人血,我感觉舒服多了。

尤菲米娅小心地活动脚踝,在朱雀的搀扶下站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斗篷的开口晃动着,朱雀红着脸别开脸。他扶着尤菲米娅坐到马鞍上,自己也坐了上去,一直不敢看她。

朱雀:那个……请让我脱外套给你穿,这样下去你会着凉的。

尤菲米娅:你忘了吗,朱雀,我是吸血鬼呀。严寒和酷热对我没有影响。你这个人类可是会因为借衣服给我而感冒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可、可要是被别人看到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没关系吗?

尤菲米娅笑声:现在是黑夜啊,除了吸血鬼,谁会在这样的光线下留意我的着装?

朱雀:啊,说的也是。

犹豫、担忧地尤菲,那些人抓住你之后……除了抽取你的血液,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

镜头拉近靠在朱雀背后的尤菲米娅

像是要藏住流露在脸上的委屈、悲伤和酸楚,尤菲米娅把整张脸埋在朱雀的黑色呢子大衣里面。

尤菲米娅:没有,没发生什么过分的事……那些猎人只是把我的衣服和发饰卖掉,没人碰我。可能是因为我跟他们的祖母差不多年纪吧。

朱雀:尤菲……

尤菲米娅:别再问了,朱雀。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是,请别再问了……

镜头回到追随骑在马上的朱雀和尤菲米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暂时中断谈话,专注于赶路。浓重的夜色渐渐转变成海蓝宝石般的色彩,前方,天空和大地的分界线变得清晰起来。

尤菲米娅:我听到马蹄声,有人追过来了。

朱雀:马蹄声?可我什么都没……哦,你的听觉比我强得多,是那些吸血鬼猎人吗?

尤菲米娅:嗯。大概有七人,还有猎犬。我们可以迂回绕开他们,接下来请听从我的指示。

两人迂回逃跑的过程中,作为背景音效的自然声响淡去,插入尤菲米娅的旁白:

如果这次能顺利逃出,下一次我可能还会中类似的圈套……并不是每一个向我求助的人都是瞄准吸血鬼的猎杀者,我没办法对我可以帮助的人们视而不见。我也曾经是人类啊。明明靠夺取别人的性命生存,却忍不住想靠近那些能在阳光下露出幸福笑脸的人……家里人都说我就像扑向火焰的飞蛾。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遭遇这样的事。两次都是被相同的手法偷袭得逞,我很笨吧?

第一次是姐姐来救我,她为我打破了禁令——有一条禁止向被人类抓住的同类施与援手的法令。你知道,鲁莽的救援只会害死更多的同胞,不管有多么强大,我们在数量上一点优势都没有。火焰、银器、阳光都会伤害到我们。

……先到那个臭水沟后面躲一会,他们带着火把呢。哦,是的,我很怕火,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姐姐在教会的广场上被烧死的样子。在发现吸血鬼的血液能做什么以前,人类当我们是诱惑人堕落的恶魔。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不管伤病有多么严重,人类只要喝下一小杯吸血鬼的血就能迅速恢复健康;如果是原本就健康的人,少量的吸血鬼血液等同于du品。这导致我们的血成了比黄金还要昂贵的珍稀商品,那些吸血鬼猎人也会服用,作为提高五感和集中力的药物。据说他们可以从人群中区分出没有心跳的吸血鬼。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不是吸血鬼该多好,这样一来,我身边的人就不会受到牵连了……柯内莉娅姐姐、鲁鲁修、娜娜莉、还有你,朱雀。

镜头切换,转向朱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逃跑暂告一段落,从先前的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两人已经甩开猎人们的追击队伍。虽然并不清楚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但是,从照在朱雀脸上的光线来看,太阳正在爬出地平线。

镜头转向观察尤菲米娅,朱雀的视角

尤菲米娅缩在朱雀背后,昏昏欲睡,朱雀非常慌张,他让马停在一丛覆盖着寒霜的灰色灌木丛旁边,抱着尤菲米娅下马,让她躲在灌木丛和马匹的影子下面。他快速脱下自己的大衣,试图为尤菲米娅遮挡阳光。但是,她将他推开。

尤菲米娅:这样没用,朱雀。为了甩开猎人,我已经没有时间在太阳升起来以前找到藏身处了,而且猎犬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留下的气味,猎人们不会放过你的。

朱雀:快趴下,尤菲。这时候你还在说什么……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吗?

他怒吼起来叫我听从你指示的时候,你就已经决定放弃逃命了吗?

尤菲米娅:是的,正如你所说。吸人血过活的魔鬼,最好的结局不外乎如此,不是吗?这是我的愿望。只要能结束不得不夺取别人的性命的生存方式,我愿意做任何事。

顽皮地笑笑这样子总好过天天喝修奈泽尔哥哥调配的人造血,那个实在太难喝了。

镜头转向尤菲米娅身后——远景

初升的太阳照亮灰黄色荒野,光线的色调转变为淡淡的金色,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宁静而壮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从尤菲米娅的正面逐渐转到她的背影

阳光让她眯着眼睛微笑起来,她看上去欢欣鼓舞。

仿佛要拥抱眼前的美景似的,尤菲米娅面对朝阳张开双臂,走上前去。太阳在她的背影轮廓上勾勒出一层金边。粉红色长发随风轻轻飘动。使她的身影美丽得宛如梦幻。

尤菲米娅:好美……这就像拜伦的诗。用渐渐微弱的声音吟诵

不几时,太阳又会出来,

又开始新的一天,

我又会招呼蓝天、碧海,

却难觅……我的家园。

当最后的话音消失在寒风中,尤菲米娅的身体渐渐在阳光下化作闪烁着微光的尘埃。朱雀冲上去挽留她,只抓住一缕粉红色秀发,这缕头发也随即化作微尘。原本焊在她身上的五个银环应声落地。

就像双腿在瞬间失去了力气一般,朱雀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徒劳地拢起一捧尤菲米娅留下的灰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出,画面转暗——淡入,远景——下午——修奈泽尔宅邸,大门口——镜头跟随朱雀

朱雀低垂着头,骑行到大门口,守卫替他开了门。疲倦的黑马被一个仆人牵走了,朱雀低着头继续走,在房子的入口处,鲁鲁修在他敲门之前打开了双扇门。

镜头进入门厅,逐渐拉近鲁鲁修和朱雀

鲁鲁修和朱雀挨得很近,朱雀低声说了些什么,强烈的悲恸堵住他的喉咙,从碧绿的双眼中流露出来。鲁鲁修拥着他的肩膀安慰。朱雀的脸埋在鲁鲁修胸口,耸动着双肩哭了出来。从他的手中落下一个小布袋。

镜头特写掉落的布袋

成年男性的掌心就能容纳的小袋子掉落在手织地毯上,袋口的绳子有些松开。我们能从开口处看到一些白色的粉末。

场景变化,小袋子下的地毯变成一张桃花心木的书桌。

一只手把小袋子拿起来。为可能的复活剧情留下伏笔

镜头渐渐拉远——修奈泽尔的房间

修奈泽尔把小袋子放在手中端详,表情复杂。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晶莹剔透的玻璃窗洒入室内,修奈泽尔雕像般端正的脸有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他坐在两个一组的带有绒面扶手和靠背的椅子上,小桌对面的另一把椅子坐着朱雀,他神色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转动,以观众的视野环视整个房间

修奈泽尔的后方隐约可见卧室的陈设,两人所在的区域属于房间的办公区,除了书桌和两张椅子,还有一个书架和皮质躺椅。

镜头转向朱雀,修奈泽尔的视角

修奈泽尔:多谢你把这个带回来,我会把它埋在尤菲米娅最喜欢的那株粉红色蔷薇下面。鲁鲁修说你下午就到家了,有休息一下吗?

朱雀:嗯。

修奈泽尔:吃过东西了?

朱雀:……嗯。

修奈泽尔叹气:其实你并没有吃饭,也没睡觉吧。为什么要这样,是厨子的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还是床睡得不舒服?

朱雀摇头:不,是我自身的原因。只要我闭上眼睛,就会觉得尤菲米娅还在某个地方,可她已经在我眼前……而我没能救她。

修奈泽尔: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不答,面色更加阴郁。

镜头回到修奈泽尔的房间全景

修奈泽尔:是她自己选择了那样的结局,你没必要自责。

朱雀:第一次见到尤菲米娅那天晚上,她被银链勒住脖子时,拼命否认她和我们认识,还说借用布利塔尼亚这个姓氏是为了掩饰身份,说您根本没有妹妹,她接近鲁鲁修和娜娜莉只是为了喝他们的血。我救出她以后,她是为了帮我避开猎人才失去在日出前寻找庇护所的时间。和我认识的许多人类相比,她善良得像个天使。而她又受到了怎样地对待?被抽干血液,衣服也被强行剥光卖掉……那些人待她还不如一头牲畜!

修奈泽尔:你这样发脾气能改变什么?她已经死了。听着,朱雀。无力并非罪过,而拥有强大力量的也并非全都是善人

朱雀呜咽着:可我恨那些吸血鬼猎人,也恨同样生为人类的自己……

修奈泽尔:今天你哭得还不够吗?你已经在鲁鲁修怀里尽情哭过了吧,我在睡梦中都能听到你边哭边抽鼻子的声音,我不记得我有一个这么软弱的学生。

朱雀:老……老师您好严厉。

修奈泽尔:当然了,难道你希望我温柔地安慰你一番么,我对小孩子才那样,而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将温柔给予软弱者,只会令其更加软弱。

朱雀: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朱雀。除了悔恨你就想不出其他的事可做了吗?比如说,你辛苦打工进入医学院的理由?

朱雀:我想……以自己的双手救助别人。

修奈泽尔:现在的你虚弱到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要是一个人连自己的健康都无法管理好,他就没资格做医生。

朱雀:您说得对。

修奈泽尔:行了,现在不是低头认错的时候。我现在要出门办事,正好送你回你的住处,待在熟悉的环境有助于你好好休息。

镜头拉近朱雀

朱雀很惊讶,修奈泽尔起身换上出门的外套,他也站起来跟在后面。

朱雀:可您已经答应我留下来当您家的护卫了。

修奈泽尔:我改主意了。我很清楚你是个优秀的年轻人,所以你才需要离我们这些吸血鬼远一些。我会写推荐信,把你介绍给医学院的其他老师。

朱雀:这样的安排我不能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其他老师也能让你成为医生。

朱雀:您怎么能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我不想离开您。

镜头随着修奈泽尔和朱雀在场景内移动,修奈泽尔的视角

修奈泽尔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跟在身后的朱雀。

修奈泽尔:正是因为我好好考虑过才作此决定。尤菲米亚这件事已经让你很伤心了。继续待在吸血鬼身边,你还会遇上更多残酷的事。吸血鬼不会生病,受到致命伤也很容易痊愈,但你不该被再次卷入危险当中。

朱雀:我没有那么脆弱。

修奈泽尔:可你迟早要离开。我已经在伦敦已经生活了九年,再过一年就必须搬迁,经过十年还没有变老容易引人怀疑。到时候鲁鲁修和娜娜莉也要跟我一起走。你该留在伦敦,继续你的生活。

朱雀:我跟你们一起走,我可以保护你们。

修奈泽尔:没有必要,吸血鬼很强大,至少我保护自己并不成问题,娜娜莉也有鲁鲁修照顾。

朱雀强忍泪水:您说的不对,你们一点也不强大……你们会被火烧死,会在太阳下变成灰烬,触碰到纯银还会失去力量,被灼伤。至少我能阻止吸血鬼猎人伤害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奈泽尔:你想成为医生的梦想怎么办?

朱雀:您依然是我的老师,我可以在您身边学习,我会非常努力的,再过两年我就能成为您的助手,跟您一起拯救患者。

修奈泽尔:但是人类的生命非常短暂,你会衰老、死去。

朱雀:那么,请允许我在我的有生之年留在你们身边。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有你们陪伴,总比我一个人孤独地面对死亡好得多。

修奈泽尔:太天真了。

修奈泽尔沉下脸来,眨眼工夫,他已经移动身形,在人体撞击在墙壁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他已经把朱雀按在挂着壁画的墙上。

镜头特写修奈泽尔

他撕开朱雀的衣领,微型匕首般锋利的犬齿从他嘴角突出,抵债朱雀颈侧。致命的利器和搏动的颈动脉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皮肤。

就像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然被猎豹扑倒的羚羊一般,朱雀整个人都僵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修奈泽尔:在吸血鬼的陪伴下走到生命的终点?你在说什么梦话……我跟那对兄妹不同,人造血可不能平复我对鲜血的饥渴,人类对我来说只是食物来源。从医院和志愿者那里得到的人血很有限,说不定哪天晚上我醒过来就会咬破你的喉咙,吸干你的血,让你在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镜头回到观察朱雀

朱雀的眼睛睁得很大,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抖。

修奈泽尔慢慢从他身边退开,充满威慑力。

修奈泽尔:擅自接近吸血鬼是非常危险的,人类。记住我对你说的话,然后赶快离开,别让我再看见你。

朱雀还是一幅被吓坏了的样子,但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镜头回到房间的全景

修奈泽尔再次亮出利齿:不怕我现在就咬你么?

朱雀:……当、当然害怕,因为老师您正在吓唬我。

修奈泽尔:什么意思?

朱雀:我很清楚,您并不是随意袭击人类的野兽,不仅因为您曾经是人类,而且,您比很多人类都更有资格……谈论人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雀说话变得艰难,因为修奈泽尔白皙的手如爪子一般扼住他的喉咙。朱雀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一边艰难地呼吸,一边继续说话。

朱雀:如果……人类对您而言只是食物,那您为什么要成为医生?为什么要救活那么多人类……要是我说错了,在您……想要吸我的血以前,根本不会警告我……吸血鬼有多么危险。

如幻影一般,修奈泽尔的手松开朱雀的喉咙。过了片刻,修奈泽尔笑了,狰狞的表情变得柔和。

修奈泽尔:好吧,我输给了你的坦率和真诚。你可以留下,朱雀。

朱雀:谢谢您。

修奈泽尔:不,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是你,我都快忘记信任别人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作为我家的护卫,你必须听我的。现在我要你上床去,好好睡一觉。顿了一下

哦,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比较好。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

修奈泽尔走出房间,朱雀放松下来,从他脸上能看到很明显的劳累和倦意。

镜头转向朱雀

他走到铺了绒毯的躺椅边坐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合上沉重的眼皮,可能是因为终于安心了。渐渐地,在他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步声,房门打开的声音。修奈泽尔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他露出无奈的微笑,走到朱雀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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