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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被绑在身后,就连挣扎都做不到,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绝望的承受着一切。
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诫着自己不要害怕,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已经走到这一步,他退无可退。
即便再怎么控制着自己的反应,可颤栗的身体却在无声的向男人反映着他的恐惧。
那人似乎压着嗓子,声音很沉,分不清喜怒。
“你好像很期待我和你做这种事。”
男人仔细打量着身下这具身体,眼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他抬手,抚摸着枫眠的侧腰。
枫眠的身体有些骨感,皮肤微凉,破碎的衣服就那样落在身侧,与一身雪肤糅杂在一起,惹人眼热。
枫眠的声音有些发抖。
“结束之后,你会给我五十万,是吗?”
男人低低怪笑两声。
“只要你讨我欢心,就不止五十万。”
随着这一句话落下,不等枫眠反应过来,他的腰突然被狠狠一抓,拖着他往下压,瞬时间,枫眠猛的睁大的眼睛,即便牙根紧咬,痛呼的声音也依旧溢出唇齿。
“呃——”
身体都仿若从中间被劈开,撕裂似的疼。
他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想要缓一缓,然而下一秒,身上一沉,男人的身躯压过来,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浓重的烟草味混杂着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那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两人紧紧相贴,男人的身体炽热如火炉,即便如此也给不了枫眠半分温暖。
枫眠的脸上血色褪尽。
意识到男人仍要继续,他一直压制着的恐惧到底还是承受不住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焦急的唤道,“先生,先生等一下,我缓一缓,我……”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突然落在他的眼罩上。
枫眠的眼罩被一把拽下,原本的黑暗被光明替代,房间里的一切都映入眼帘,身上男人的面庞也变得清晰起来。
看清的那一刻,枫眠呼吸一滞。
“是你?!”
驰明舟垂眸盯着他,眼中没有任何因为情事带来的快意,反而看着枫眠时候的眼神复杂难懂。
枫眠彻底慌了神。
他想也不想的抬脚去踹驰明舟,慌乱的说道:“我不做了,你放开我,不要和你做这种事!”
他狼狈的想要脱离驰明舟的束缚,他拼命挣扎着想要解开手腕上的铐子,结果拴着的链子“哗啦哗啦”响,手腕被磨得通红也撼动不了半分。
他只能反趴着跪在床上想要逃离。
他背对着驰明舟。
他不敢想自己如今的模样究竟有多可笑。
身上穿着这样的衣服,被这种事吓到眼眶通红,像是狗一样跪在这里,接待着驰明舟。
突然,脚腕被一把攥住,他再动弹不了半分。
驰明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的像是透着冰碴,
“你不要钱了吗?”
枫眠慌乱到极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就是要钱,也不要你的钱!”
一开始进门的人绝对不是驰明舟!
驰明舟冷笑一声,手上猛的一用力,将人一把拽回来。
“晚了。”
枫眠挣扎着,然而下一秒,肩膀已经被一把按住,他迫不得已的被按在床上,腰身还羞耻的挺着。
刚刚才摆脱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枫眠的声音都变了调。
“放开我!”
“驰明舟!你滚!”
“驰明舟!”
枫眠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隐忍着莫大的痛苦。
像是刀刃一样,一次一次的劈开他的身体。
驰明舟死死按着他,不顾枫眠的痛苦,蛮横的占有着。
他的理智已经被怒火吞噬。
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刚才那一幕。
枫眠穿着那么不堪的衣服,坐在这肮脏的包厢里,等着另一个男人的到来。
为了区区几张钞票,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
枫眠的傲骨呢?清高呢?!
都他妈喂狗了吗?!
明明他已经给了枫眠自己的联系方式,枫眠明明知道他对他有多重要,为什么这种小事不求他,也不去求驰煜,而是宁可将自己献给一个上了年纪,有那种癖好的陌生人!
他在枫眠的眼里就那么不堪?
他不敢想自己若是再晚来几分钟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估计那时候对枫眠做这种事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刚才被自己弄出去的那个老头子!
枫眠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妻子,枫眠怎么能这么对他?
怎么敢?!
像是报复一样,不顾枫眠的哭喊,仍要用痛苦来给枫眠长记性。
赤身交缠,明明是在做着最亲密的事,却没有半分暧昧旖旎。
枫眠恶狠狠的盯着他,那眼神仿若在看恨透了的仇人。
这场情爱,给两人带来的都只有痛苦。
……
天色将近破晓,这场酷刑才终于结束。
枫眠已经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浑身狼狈不已。
青紫的吻痕夹杂着带血的咬痕遍布枫眠的全身,从脖颈到脚踝,没有一处落下,像是疯狂的男人在标记着自己的所有物。
驰明舟给枫眠清理了身体,他看着枫眠腿根的血,沉默片刻,打电话让助理买了药过来。
他身上随意披着浴袍,他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枫眠。
驰明舟的眼神暗淡幽深,带着几分破碎的苦涩。
枫眠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就连睡去的时候眼角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开。
驰明舟的指尖夹着烟,烟雾在面前缭绕,将眉眼中的情绪映的模糊不清。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讥讽。
“就这点能耐,真让那老头子碰完你,你不死也得躺半年。”
墙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他难以想象那会是放进身体里的。
枫眠想挣的钱,是要拿命换的。
房间里安静许久,直到敲门声响起,驰明舟才掐了烟,起身去门口。
他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助理。
助理将手里的袋子递给驰明舟。
房间里萦绕着欢好之后的气味,他识相的没有往里看,只是定睛看着面前的驰明舟。
“驰董,这里面有药膏,我还顺手买了避孕药。”
驰明舟点点头,看着袋子里的几个药盒,淡淡说道:“辛苦了。”
说完他便想要关上房门,门外的助理抬手挡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对驰明舟说:“驰董……你这样对他,到时候挽回不就更难了吗?”
他的话让驰明舟沉默了。
过了许久,驰明舟长叹口气,苦涩开口:“那我应该怎样对他?对他好,他会起疑心,也不见得会收我的好。”
枫眠的性子他最清楚。
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他深知枫眠的脾气又倔又硬,有些事不让人长记性,枫眠不可能学乖。
助理到底不好多说什么,默默退后一步,任由驰明舟关上了门。
驰明舟转头拎着药膏朝着枫眠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给枫眠涂药,他看着枫眠的睡颜,低声喃喃自语。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一夜未眠。
驰明舟躺在枫眠的身侧,静静的看着,就这样看了一夜。
……
将近中午的时候,枫眠眼睫轻颤,悠悠转醒。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大脑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余光一扫,看见了身旁的驰明舟。
哪怕是坐起来,那一处都是撕裂似的疼。
昨晚的一切翻涌上脑海,枫眠怒火中烧,却敢怒不敢言。
他盯着驰明舟,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可过了片刻,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枫眠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唇瓣,哑着嗓子说道:“给钱。”
声音一出口,喉咙里像是有刀片划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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