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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太多人的视线和关注,他早就习以为常。
贺晏殊疏离地和他们打了招呼,而后走到一处酒桌处落座。
右手拾起一杯香槟,摇了摇,浅浅地抿了一口。
过来时,经纪人红姐再三交代要他不要冷脸摆脸色不要油盐不进,要恭恭敬敬待到宴会结束,他不喜欢约束点了几下头后,就出来了,徒留红姐一个人在原地怄气。
贺晏殊性子冷淡是圈里总所周知的事情,他不喜欢无用的社交,没趣的虚假宴会,和这些人交涉还不如潜心专研剧本,将角色的完整度完美的演绎出来。
但不知何时,他就收获了一个冷面冰山的铁杆称号。
他身上仿佛天生有一种勾人的荷尔蒙,哪怕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一言不发,总有些人会主动凑近意味不明。
“贺先生,贺老师,能和您碰杯吗?”有人走了过来,是个打扮艳丽浓妆艳抹的女人。
浓烈厚重且辛辣的香水味散发出来。
在这种大场面的社交场合,贺晏殊不太好拒绝,平淡地举杯。
女人红着脸凑近似乎想要和他坐在一块。
蓄意又低劣。
“贺老师我特别喜欢你演的每一个角色,尤其是你的古装造型,天啊娱乐圈古偶有救了...没想到近距离看你比电视上...还要帅气。”
“是吗?那你说说看我的去年拍摄的古偶剧里头的主角性格怎么样,今年想挑战其他类型的。”
女人眉眼低沉,神色微变半晌都没有吐出一句话。
贺晏殊摇了摇酒杯,勾唇笑了笑。
没等贺晏殊起身开口,在一旁察言观色许久的小助理艾文小跑着过来打断这一闹剧:“抱歉这位女士,我们贺老师还有重要合作要谈就先失陪了。”
女人脸上顿时翻涌起晦气神色,没好气道:“什么人啊真是......”
贺晏殊在助理艾文的拥护下顺利脱身,艾文一边护着他一边学着刚才那女人的表情,翻了个白眼:“这种人是怎么进这种高级宴会的,主办方邀请了您却又不仔细着,要是出了什么茬子......”
贺晏殊听得点头,侧目瞧上艾文的表情松弛地笑出了声。
之所以艾文能在他身边留得最久,也是因为不像其他人一样对他十分敬畏,害怕说错话出错。
但艾文不一样,简直就是他的嘴替。
有时候一个人闷久了,身边闹一点还怪有意思的。
艾文见到对面的主办方,乐呵呵地先去和对面助理交涉。
贺晏殊定在原地低头敲了眼手表。
周围的热闹仿佛都不在贺晏殊的范畴。
人静下来的时候就容易走神发呆,思绪乱飘,他又悲沉地想起白天姜思砚指着他大声说出的那句话。
......
心烦意乱。
他在姜思砚眼里,究竟是何时走到苦大仇深这一步的。
“姜思砚......”
贺晏殊低头瞧着唯一的微信星标置顶。
2018年9月13日。
他都来不及给他过9月16的18岁生日......
界面显示:!(红色感叹号)砚砚,恭喜成年,生日快乐。
9月13日17:39
[冷酷,不聊天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您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蓝色字)发送朋友验证]
[您已发送好友验证,等待对方验证通过。]
贺晏殊重新拾起了酒杯,看了眼聊天背景上和对方的合照,将酒水一饮而尽。
喃喃自语道:“怎么就这么难呢。”
可下一刻,沉寂已久的聊天框,猛然弹出两条消息:
9:01
[冷酷,不聊天:dikns酒吧定位。]
[冷酷,不聊天:过来领证,结婚。]
以上是招呼的内容。
眼花了?
贺晏殊徒然僵住,眼底地的落寞一扫而空,似是诧异,定睛瞧上许久。
他的唇角上扬,是贺晏殊特有的意气风发。
像是有人在他脑海里徒然放了一场盛大的眼花,猛地炸开,一点一点弥漫至五脏六腑。
贺晏殊捏着手机的手不觉收紧,循着拿道消息而下,似是捕获了什么完美的惊喜。
[就爱聊天!:等我。]
贺晏殊抬起头,助理艾文隔着人海似是还在和对面交涉脸上沾上笑意,他捏紧了手机放下酒杯,什么也顾不上就消失在了宴会。
地下停车场,贺晏殊让司机坐在后座,开着保姆车猛踩油门划过夜色。
他坐在驾驶位,眼神坚定。
他给姜思砚发了消息过去,但全都石沉大海,心里面焦急紧张又苦闷。
播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接听,好不容易通了又被对方“嗯”了一通后,胡乱按断,贺晏殊皱了皱眉再次拨打了过去,对方终于接了,声音却又软又哑。
“谁啊......”
“干嘛啊,你爷爷我正喝酒呢......”
贺晏殊嘴角轻启:“姜思砚,少喝点。”
听到是他,语气又变了,即嚣张又傲娇:“贺晏殊?是你啊,你死哪了,还没到......你再不到我就...我就!”
话说到这里,对方却停住了。
贺晏殊像是哄着小孩一般问他:“我再不到你就怎么?”
对方嘟囔着说:“我就...不结了!”
电话被挂断,贺晏殊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折磨。
贺晏殊对着后座上的司机说:“坐好了,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猛踩油门。
捏紧安全带不敢发言的司机:“......”
艾文从人堆里出来,却怎么都找不到顶头上司的人。
他在会场中来回找了贺晏殊好几次,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显示占线中。主办方那边交涉的合作艺人都等着贺晏殊去碰酒,关键对象却不见了。
艾文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9:35.
贺晏殊的车横跨好几条主街,到了dikns酒吧门口。
酒吧灯光昏暗,人也混杂,巨大的音响声光是站在门口开外就躁得人耳鸣。
贺晏殊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抬腿走了进去。
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得贺晏殊五官更加立体,可他一身黑色西装礼服,红底皮鞋,胸口处还别了个昂贵发亮的玫瑰花形钻石胸针,即使戴着个黑色口罩也引得酒吧里的人视线驻足,就连端酒水的服务生都看得愣了愣。
男人的目光颇具压力,冷冽骇人,落到身上,让人忍不住克制呼吸。
一时间没人敢轻易靠近。
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多生事端,他兀自在偌大的酒吧里面寻找着。
而后,他看见了角落里,喝个上头嘴里嘀咕着“何希,你醉了我没有哈哈哈”的男人。
姜思砚醉个不清,桌上一连摆了好几排喝空了的高低不同的酒杯。
手上还举着一个。
想着贺晏殊那家伙不会是不敢来吧,下一秒,贺晏殊那双漆黑深沉的瞳眸落了过来:“姜思砚,你这是喝了多少?”
又是冰块脸。
姜思砚缓缓地将头扭了过去。
低调,内敛,光芒万丈。
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才会拘谨的蒙面,他这种......
真以为自己糊个口罩就没人能认出来?他偏认出来了。
他闻到冰块脸身上的香水味。
冷冽,不对,应该是辛辣,热烈,暧昧。
就跟这酒一样。
贺晏殊什么烂品味?
姜思砚眯着个眼抬眸,他们相隔很近的距离对视。
比起姜思砚那张被酒气熏红润了色的脸,相比之下,贺晏殊似是白皙到无欲无求。
眼中冷若冰霜,不作一丝伪装。
姜思砚轻嘲了一下,就跟他这人一样,装得让人无法接近,却又诱人探究内里的隐秘。
“贺——”
他的嘴倏地被捂住,那三个字最终也被他憋了回去。
他忽地颤了颤。
“姜思砚......别乱叫。”贺晏殊伸手护住他的腰腹不让他下坠,却又持有距离不触碰,声音柔情:“你乖点.....我什么都听你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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