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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沉睡依旧的姜思砚浑身松了一下。

眉头蹙了蹙。

他似乎能感受得到有什么东西碰上了自己的唇,却又克制般的一触即离,软热又轻柔,好像比水入嘴还要温和一些。

姜思砚眼睛没睁开。

唇碰唇。

姜思砚离奇地主动亲了上去。

不假思索,任由控制。

对方却反而退开。

他似乎觉得不够,抿了一下唇,再度笨拙地往上纠缠。

摄像老师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紧张地偏移镜头。

观众完全不知道此刻镜头里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知道贺晏殊走到一半停在了原地似乎和不太清醒的姜思砚说了什么,而后就只能看到黑夜里两个模糊的轮廓似乎贴得极近。

就当他们想仔仔细细看清时,镜头却虚晃一枪,突然糊了。

观看直播的观众还以为是自己的设备出了什么问题,纷纷在弹幕上留言咋回事。

得到一水的“我这边也是这样”的回答之后,弹幕瞬间炸了。

[财大气粗是什么东西啊?贺晏殊的名字?姜思砚叫贺晏殊财大气粗?!]

[大家都知道贺晏殊有钱但这个我咋听着这么别捏呢?]

[啊啊啊啊!摄像老师你的镜头怎么回事,我们都看不清了,难道镜头坏了吗?]

[可恶啊!正看到最精彩的时候,醉酒会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吧,醉酒吐真言啊!这时候要是发生个一丁半点,基本上就稳赢了!]

[贺晏殊他怎么突然停住了,为什么不继续走了,我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轮廓。(尖叫发疯.jpg)]

[救命家人们谁有截图调一下亮度看看,求求了!]

[刚才镜头糊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节目组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放热搜时刻居然只派了一个摄像老师呜呜呜什么都看不着!]

[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刻意这样子欲盖弥彰的吧!]

[好着急啊,我emo了......妈妈问我为什么一脸彷徨,谁知道我居然是磕cp磕的?!]

[恨不能直接魂穿摄像老师!我要是能当节目组摄影师我绝对360度无死角特写!]

......

贺晏殊飞快地转过头朝这边看。

侧脸立体,眼神冷硬。

这种对视持续了两秒,摄像老师飞快地反应过来,连忙朝着贺晏殊比着挥手否认的手势。

贺晏殊背着姜思砚往前走,任由背着的人脸贴着肩吐气。

然后观众惊奇的发现,镜头不仅模糊了,而且没有跟着他俩一起往前走了!

[???!摄像老师你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跟着拍摄了?何导?!急急急!何导我需要你!]

观众闹了半天,没多久一条#姜思砚贺晏殊醉酒消失镜头#的热搜火速冲上了第一。

此时的三号房内。

“思砚,去洗澡吗?”贺晏殊看着躺在木制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轻声说。

躺在那儿乖乖巧巧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贺晏殊走近,凑过去。

蹲下来。

盯着他闭紧的眉眼瞧。

清秀的手指细细描摹姜思砚的轮廓,像是学着刚才姜思砚的动作,点碰睫羽,眉骨,鼻尖,再到唇心。

一瞬间,深睡的姜思砚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贺晏殊地手指在有意做着什么,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下意思往他手指上靠,追寻着贺晏殊手指的踪迹。

他睁开眼,缓缓抬起头,盯着贺晏殊的眼睛。

时间停止,动作暂停,仿佛一切都在这几秒间忘了什么。

过了好久,姜思砚才挤出声音:“......你别动,凉快,要摸。”

贺晏殊深深地凝望着他嫣红的脸,没有动。

喉结滑了滑,抿了一下唇。

见他没有动作,姜思砚主动爬起来,靠在贺晏殊怀里。

“凉快,不要动。”

姜思砚话音刚落,身体莫名悬空了一瞬。

贺晏殊将他拦腰直接抱了起来。

“洗澡很快就会凉快的,我身上很脏,全是酒气。”贺晏殊眼睛笑着。

“噢......”姜思砚含糊不清地搭话,强撑起眼皮看他,“贺......”

他俩挨得太近,彼此说话时吐出来得酒气将两人包围。

半晌,姜思砚嘴里剩下的话才说完。

“晏殊哥哥......你脸好红。”

“不要洗澡,要睡觉。”

姜思砚听话不到两秒又开始闹小孩子脾气。

贺晏殊沉默地抱着他,动了动唇:“听哥哥的话。”

姜思砚:“不想听。”

贺晏殊笑了。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蜡笔小新睡衣给姜思砚,果然就被抢了过去。

“洗吧,冷水澡。”

贺晏殊把人抱进浴室,将他放进浴缸里,调了调水温,温温的,刚刚好。

他将人完全松开,却又紧紧地被姜思砚抱住。

算了,小孩子脾性,由着他。

“姜思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喝醉了,抱着的是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的讨厌的人。”贺晏殊将水关掉,试图将自己从他怀里摘出来。

“而且你要洗澡,我不可能帮你洗澡。”

姜思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正说话的人是贺晏殊。

嘴巴瘪了瘪:“贺晏殊......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你的初恋对象到底是谁?”

贺晏殊喉咙紧了紧,想说出什么,想了想又没说。

算了,说出去的话,他清醒之后一定......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姜思砚借着酒劲不满地拍水,刚接的温水至少有一半都在两人身上。

“姜思砚,别闹了,”狭小的空间里,贺晏殊突然叫他的名字,“自己洗澡。”

“......”

姜思砚瘪了瘪嘴,开始打算脱衣服。

贺晏殊忍住其他冲动,不让视线乱瞟,想站起身退出浴室。

刚转了个身,他的手就被姜思砚从后面用力的抓住。

“不行,晏殊哥哥,我没力气......”

贺晏殊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他真想知道姜思砚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比如现在他是真醉酒还是假,到底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贺晏殊还是不知道。

贺晏殊背着他安静片刻,闭着眼,转过身,给他擦身体。

酒气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迎面扑来的沐浴露香味。

“这里有点疼......”姜思砚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对他撒娇。

但贺晏殊清楚,这些都是假象。

“哪里疼?”

“这儿。”姜思砚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五感此刻像是放大数倍,尤其是触觉,这里他知道,是姜思砚的锁骨。

白天穿苗族服饰,试戴银饰的时候皮肤过敏了,后来又被太阳晒,只怕现在这里都一片红。

“嗯......”

贺晏殊安静片刻,轻轻将手附上去,揉了揉。

“待会儿自己穿衣服,然后出去,我要洗澡。”贺晏殊又说,“你的蜡笔小新睡衣就在你手边的台子上。”

对方没回答。

“嗯?思砚,听到了吗?”

依旧没有声音。

贺晏殊心里做足了一番思想工作,冷静下来后勉强僵硬地睁开眼。

水汽氤氲包裹着姜思砚,他全身上下都浮起淡淡的一层粉,除了脸,脖子以及耳朵比较红。安静地靠浴缸台上,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盖了几滴小水珠,头发湿漉漉的塌着。

他睡着了。

像个可爱的瓷娃娃。

“姜思砚,和我结婚,到底是为了你姜家的未来所做的权宜之计,还是真心实意心甘情愿?”

贺晏殊低着眉眼,安静了好几秒,半晌后他抬起眼神,轻声长叹了一口气,

似乎再说:

“权宜之计吧,毕竟和我结婚,是我不择手段求来的。”

如果此刻姜思砚还清醒着,会发现贺晏殊佝偻在他侧面蹲着,虽然脸上满是水珠,眼里却尽是深情。

贺晏殊对着一个不清醒的人喃喃自语,失了心疯一般喋喋不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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