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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桉僵硬地回过身,硬着头皮走到两人面前,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质疑:
“松亭,你不是喝醉了吗?”
听到他有想反驳的意思,季松亭眸色一瞬间冷若冰霜,声线低沉道:
“我怎么样需要跟你汇报?”
这样的回答让简桉一时哽住。
难道不是对方叫自己来接他的吗?
余光之间,简桉看见季松亭的手机此刻正在沈初言的手上。
原来那条信息不是他发的……
沈初言下意识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平时娇柔的嘴角在灯光下勾起一抹冷笑,随后象征性握着酒杯晃了晃,又放下,说:
“阿亭,桌上的威士忌不喝都浪费了,我虽然喝不了,但是可以让小桉哥哥代劳呀,你说好不好啊?”
季松亭指腹轻柔滑过他的唇角,低哄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连这人都同意了,沈初言更加肆无忌惮地将酒杯推过去,眨着眼乞求道:
“小桉哥哥,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拜托你啦~”
简桉看向桌上冷气翻腾的加冰威士忌,胃里一阵痉挛,低声拒绝道:“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可能喝不了了。”
此话一出,沈初言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像裹着刀子,面露不善。
对方为了能永远待在季家一直都是唯命是从,不敢反抗,今晚居然吃熊心豹子胆了?敢不听他的话?!
沈初言失落地垂下头,作势要拿过酒杯,“啊?那可惜了哦,我自己喝吧!”
他手刚碰到玻璃杯,季松亭立马握住那只手,推开了酒杯,盯着简桉威胁道:“你像有病的人吗?喝完它,不然离婚。”
闻言,简桉凝滞了片刻,嘴唇被他咬得发白,极力扯出一句话:
“是不是我喝完这些,你就不会跟我离婚了……?”
“那就看你能喝多少了。”
季松亭眼底浮现出一丝揶揄的笑意,抬起手往前轻轻一挥,吩咐道:
“服务员,再来三瓶威士忌。”
他就不信了,简桉这个平时烟酒不碰的人,能将5杯43度的烈酒一饮而尽。
服务员很快就将三大杯雾气蒸腾的威士忌放到了桌上。
吧台后面的梁祈年忽地停下了手中调酒的动作,目光径直越过人群看向杵在卡座旁的简桉,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由于距离太远的问题,他只隐隐约约看见了侧脸,没能看清楚。
他一把拉住送完酒的服务员,扬了扬下颌,“季松亭旁边站的人是谁?”
服务员转身看了过去,摇摇头,“不认识,没见季总带来过啊,而且哪有人穿睡裤裹棉袄来酒吧玩的。”
简桉无措地盯着酒杯里浮动的冰块,缓缓蹲在桌旁,手指在碰到冰冷的杯壁时被冻得瑟缩了下。
沈初言狭长的眼睛不屑地瞥过去,一副等着看他出糗的兴致脸。
下一秒,简桉仰头喝了一口,眉头忽而紧皱,冰凉的液体入喉时渐渐灼烫,仿若火烧般,辛辣味瞬间蔓延了整个口腔。
“咳咳咳……!”
他被呛的剧烈咳嗽着,眼角流淌着生理泪水,整张脸因痛苦而涨红。
这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季松亭却仅仅只是漠然地撩起眼皮,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着额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一杯烈酒下肚,简桉感觉头开始昏沉沉起来,胃也跟着叫嚣和抗拒。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可他猜不透那人到底是玩弄他的,还是认真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固执的念头:
不想跟季松亭离婚。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简桉麻木地给自己灌着酒,身体似乎被激发出了潜能,醉酒的嫣红浮上了脸颊,湿润的眼眸里氤氲着一层深重的水雾。
服用过止痛药的胃已然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烈酒,胃里一阵紧似一阵翻腾的厉害,疼的几乎让人窒息。
简桉紧咬着牙,拼命忍耐着胃部的剧痛,捂着肚子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眼前一片昏暗,颤抖的手怎么也拿不到最后一杯,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连季松亭都不可思议地放下了长腿,冷峻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
对方为了不跟他离婚,居然能固执到这份上,就这么舍不得他的钱和权吗?
“阿亭,小桉哥哥好像喝醉了。”
沈初言站起身挡在桌前,看着那张白皙的醉脸,眼中有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
忽地,他刻意甩过手,在无人察觉的间隙里放倒了最后一杯威士忌。
一时间杯里的酒全溢了出来,不偏不倚全洒到了简桉的脸上。
他柔软的发梢缓缓流淌着水,连外套也染上了难闻的酒味。
突如其来的冷让他猛然一颤,脑子却像被一团浆糊死死黏住,无法清醒。
第8章 季松亭这个混蛋
沈初言嗤笑一声,惊讶道:“哎呀,小桉哥哥都醉了还想着继续喝呢~”
季松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从卡座上站起,“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那小桉哥哥呢?不要他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沈初言目光中隐约藏着想要得到他肯定答复的神色。
不料对方却丝毫没有犹豫地说道:“我让司机小王来接他。”
沈初言有些不愉悦,不明白季松亭既然都讨厌那人,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让司机来接回去,随便丢在路边不是更好?
他陡然沉下了脸,迅速朝隔壁卡座上的两个小混混递了个眼神。
那两个青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阿亭,我们快回家吧。”
沈初言眨眼又是一副清纯乖巧的样子,挽着季松亭的手朝门口走去。
确认两人出去后,黄毛率先走到不省人事的简桉面前,猥琐地眯起眼,贪婪地舔舐着嘴角的口水,兴奋道:
“啧,好漂亮的脸蛋,比娘们还精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什么味了!”
就在他嘟着嘴要亲上去时,红毛用力敲了下他的头,低声警告道:
“干什么啊你!这里那么多人,你想被扫黄大队扫走吗?我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好好玩一玩!”
“对对对,有道理,我们走。”
两人毫不费力地拉过简桉的手臂搭在肩膀上,一步三回头确认没人发现后才安心地远离了舞池。
从酒架上拿酒出来的梁祈年正巧看见被带走的简桉,心里顿感不妙。
那两个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立即放下酒瓶,跟了上去。
混混很会绕路,带着简桉完美避开了所有人,进入了电梯里。
两人讨论着新玩法,脸上笑得心花怒放,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这种有钱拿,又有人睡的活了。
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发现后面偷偷跟踪过来的男人。
电梯门缓缓关上,梁祈年没能进去,额头因紧张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下一趟电梯直通酒吧一楼,而那两个混混早已不见了踪影。
希望别出什么事。
梁祈年站在路边,目光仔细地将周围扫视了一圈,余光间看见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绕进了小巷里。
巷子里的两人把简桉往地上一扔。
“老板还让我们拍几张这人的私密照来着,要从哪里开始拍比较好呢?”
红毛打着手机灯照在简桉的身上,面露淫.笑,咸猪手不停扒拉着他的领口,将大片雪白的胸膛裸露出来,激动道:
“就从这里开始,快快快!”
黄毛目光直勾勾盯着,喉咙直咽口水,举着手机对着简桉一顿拍摄。
梁祈年操起垃圾桶里的酒瓶走入巷口,双手紧紧握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们……把人放下!”
两个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地把手机藏到兜里。
黄毛趴在同伙的耳边嘀咕:“才拍到一半啊,裤子还没脱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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