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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阿亭你为什么要帮着简桉对付我?他害死了你妈!而我是救过你命的人!你要让我在各大媒体面前给沈家丢尽颜面吗?那我以后怎么办?!”

沈初言脸色苍白的厉害,一手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样我会生不如死的!我一辈子全都毁了!我要去坐牢的!”

“这是两码事,你确实救过我,但是犯了错误,就该道歉和承认。”

季松亭态度异常坚决,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拽起他的手说:“我不会让你坐牢,你只要在发布会上说出真相,把本该属于简桉的荣誉和冠军物归原主。”

“不可能!我绝不承认!”

沈初言抽回手,对他想要自己身败名裂的行为感到失望透顶,吼道:

“我绝不!你休想把我的冠军和名誉给简桉!那……那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成果,凭什么要拱手让给他!”

季松亭的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静静看着他逐渐暴露出本性,随后缓缓启口,声音变得阴冷而又生硬:

“既然这样,我公司欠下的债务,是不是该让沈董事长偿还?你这种卑劣的手段,也足够让沈氏集团破产了吧?”

第98章 发布会公开道歉

“阿亭,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初言表情空茫,泪水夺眶而出,看着面前那个变心的男人,眼中满是痛苦和疑惑,声嘶力竭地尖叫质问:

“你以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坚定地护着我?现在为什么要把我往外推了!”

“闭嘴,你背地里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一清二楚,不用我说,我只不过是在用你对我的方式对待你!”

季松亭怒视着那个深爱了几年,但始终没能坦诚相待的白月光,心脏一阵紧接着一阵地抽痛,声音颤抖而又冰寒:

“沈初言,我对你太失望了,这三年的感情就到此为止吧,我平生最恨背叛和出轨,我们结束了,分手吧。”

听到“分手”两个字,沈初言足足愣了十秒,心里猛地刺痛了一下,一种被人生生剜去了什么的感觉油然而生。

明明前两天还跟他亲吻拥抱的男人,为什么转眼就把自己抛弃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冲上去紧紧抱着那人,哭得撕心裂肺,差点喘不过气,肩膀剧烈地耸动着,语无伦次地说:

“阿亭,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也是被逼的!我再也不会背叛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跟你分手!你说过会娶我的……我好爱你啊……”

吵闹的哭声和为时已晚的话让季松亭心烦意乱,缓缓抬起手,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习惯性地安抚对方,而是用力推开。

他双手插着口袋,长身玉立,侧颜冷峻,眼中的光芒却冰冷到了极点,让人只敢仰望不敢直视,有条不紊地说:

“在媒体面前承认错误,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你的那些出轨证据和三十亿损失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我自然有手段和办法让记者知道你盗窃的罪行,那样就该坐牢了。”

这番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沈初言脆弱的心头上,将最后一点仅存的念想和希望彻彻底底砸个粉碎。

他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眼眶中泪水不断往外涌,脸颊早已被痛苦模糊,无神地盯着男人,嘴里不断喃喃自语:

“你骗我……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不相信,自己用尽手段得来的幸福,会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

一切全都完了,季松亭铁了心要让他身败名裂,他永远也攀不上季家了,而且沈家和公司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沈初言此刻只能绝望地痛哭着,日日夜夜幻想的幸福和崇高的地位已经在他的内心崩溃了,并且崩溃得踪迹渺然,无声无息,如同过眼云烟的梦境。

如果不是因为简逾风误打误撞抓住了他的把柄,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且他打死都不可能跟对方合作……

他好恨,恨所有人!

季松亭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就这么冷眼旁观他痛哭流涕,眼里寻不到半分怜惜,甚至还觉得厌恶和鄙夷。

他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就算再喜欢的人,一旦背叛,无可原谅。

“错了就是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记者会已经开始了,你该走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上去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波动,但是话却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冰凉和决绝。

地上的青年瞬间万念俱灰。

……

“哎!小桉!你别动,行李我拿就好,再往前几步就是我买下的古镇宅邸了,你抱着小猫直接进去吧。”

沈云珩一边提着行李箱,一边啰嗦地嘱咐着,眼睛始终不离旁边的人。

“好,我知道了。”

看着对方婆婆妈妈的样子,简桉颇为无奈,但也只能听从。

他面露好奇,眼睛四处看了看,耳边听着潺潺水声,走在青石板上,终于感受到了一种从内到外的轻松和愉悦。

面前那栋复古楼房虽然只有两层楼高,但是看起来十分清幽舒适,里面的摆设也都极为简单雅致,透着宁静。

“小桉,你先坐会,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一定累了吧,喝口水。”

沈云珩将一瓶保温杯递过去,关切道:“这么突然要过来,我就怕你身体受不了颠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对方轻轻摇了摇头,恬静地扬唇笑了笑,“我还好,除了有一点晕车外,没什么事,而且你开的车,我累什么?”

“那就好。”

沈云珩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拉过行李箱:

“哦,我得先收拾收拾,把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小桉你看看电视能不能打开,这边有点潮湿,我怕不能用了。”

“好,我看看。”

简桉点点头,将怀里的两只小猫放到沙发上,转过身将电视打开。

只见大屏幕闪动了几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画面缓缓播放起来。

“云珩,电视没……”

他像看见了什么,忽地顿住,脸上的表情从喜悦到僵硬,眼睛久久盯着屏幕,握住遥控器的手也跟着不自觉收紧了。

听见他的声音,沈云珩从里面出来,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蹲在电视前,有些担忧地问:“小桉,你在看什么?”

对方没有应答,神情反倒变得紧绷,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爬上几条血丝,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沈云珩下意识跟着他看向电视里的新闻直播,神色一变,双臂缓缓垂下。

只见一群黑压压的记者聚集在台下,举着摄像机,对准了话筒前的沈初言,而季松亭就站在他旁边,神情肃然。

有个记者问道:“沈教授,请问您之前参与Venice Italy艺术大赛的最佳作品是抄袭一位名为简桉的选手吗?”

这个问题一出,各大媒体瞬间炸开了锅,纷纷追问道:“请问一下沈教授,您说这件事跟您本人无关吗?”

沈初言站在那里,因为前面哭得太猛,整张脸显得异常憔悴和苍白。

面对众多致命的问题,他害怕地发着抖,根本不敢说一句话,通红的双眼时不时瞟向旁边的男人,像是在求助。

以往只有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他才游刃有余,现在他哪遇到过这种情况。

季松亭却视若无睹,而是抬手挥了下杨瑞,对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走到青年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沈初言因为恐惧而煞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终于是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巴,一字一句地承认:

“对、你们说得对,我双冠加冕的画作就是调换简桉的,那幅作品不是我画的,我一时鬼迷心窍,被名誉冲昏了头脑,才、才会做出这种卑劣的行为。”

“我对不起信任我的父母,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那些崇拜我的粉丝,我良心一直都在受到谴责,日夜难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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