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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俩人并不想因为一场失败的恋情而撕破脸,所以在外仍旧维持体面,上演“失忆”这种科幻般的扑朔迷离的剧情,也只是为了缓解尴尬,之后再慢慢地回归到原本的关系层面上。

虽然与韩枞相识多年,关系也还算亲近,但毕竟是私事,徐燕也不好多加干涉。

她在心中放声痛哭,忍住想要“教育”韩枞珍惜眼前人的欲望,重新投入工作,逼迫自己专心整理会议纪要。

秦诗容不知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时捂嘴偷笑,露出诡异表情。

徐燕暗暗腹诽她小脑发育不良,转过脸继续工作。

把整理好的会议纪要发给韩枞之后,徐燕揉了揉眼睛,把笔电装进电脑包,站起来和韩枞说明天见,嘱咐助理照顾好老板。

助理乖乖巧巧地说“好的姐姐”,问徐燕“要不要我送你啊?”

徐燕转了转心思,说“好的”,让她送自己出去。

韩枞这时喊住了她,问:“小舅舅……好像状态不太对。是出了什么事吗?”

徐燕心中一惊,正欲开口,秦诗容窜了过来,八卦道:“刚刚那个是你舅舅?他看上去很年轻啊,是你外公的小老婆生的吗?”

韩枞估计也被她乱七八糟的脑补所折服,无语了片刻,解释:“他是陈彦明的小舅舅——陈彦明是我最好的兄弟。”

秦诗容“噢”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评价:“小舅舅好好看哦。”

韩枞说嗯,笑起来:“是很好看。”

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秦诗容开始忙碌起来,为韩枞倒水削果皮,问他要不要看电视、玩不玩游戏,听不听广播剧,看不看电影等等等等,全然忘了她是让韩枞躺在这里的罪魁祸首,时不时看着韩枞的脸发呆。

徐燕有些待不住了,向韩枞道了再见,喊助理和自己一起离开。

离开前,她听到韩枞对秦诗容说“那就看花样年华吧”,秦诗容笑眯眯地说好,拉开韩枞的被子,挤进去,和他共用一张床,共用一对耳机,捧着平板,脑袋贴近韩枞。

徐燕瞬间眼前发黑,感觉自己的心态正在天翻地覆般的崩裂,重重地把门关了起来。

在失去理智前,她快速地交代助理,盯紧那个秦诗容,千万千万不能让她和老板单独相处,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保持安全距离。

助理不解:“为什么啊?”

“老板好像还蛮喜欢她的。”助理小声补充。

徐燕太阳穴一阵阵地疼,她吸了一口气,握住助理的肩膀,咬牙切齿道:“让你这么做就这么做,明白吗?老板他是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的。但如果你让秦诗容那小妮子成功地趁虚而入了的话,我就会对你有很大的意见了!”

助理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点头。

交代了几项重大的“盯梢”细节,徐燕摆手让助理赶紧回去盯住秦诗容,不要让她利用单纯甜美的外貌气质,诱骗表面上身经百战、实则纯情又恋爱脑的韩枞。

助理如临大敌一般,又有些不知从而来的“同仇敌忾”的心理,承诺一定会把人盯死了,保证不让秦诗容和老板“勾搭”上。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徐燕记起自己下午还要和副总一起接待一位重要客户,便打起精神,穿过走廊,去盥洗间补妆。

盥洗间大门上方的顶灯大概快要坏了,忽明忽灭地闪着微弱的光。徐燕从小就惧怕医院,遇到此种“诡异”现象,心中一阵发毛。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读书时期,她为了“以毒攻毒”而看过的一部恐怖片。

正要放弃继续往里走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披散着头发,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徐燕吓得心脏骤停,大喊了一声,那人也好像被吓到了,身体抖了下,缓慢地转过来,和徐燕对视着。

下一瞬,徐燕看清了,窝在那里的那个人,在15分钟前,对韩枞说要他去工作了,像普通长辈那样和韩枞说再见,仿佛他们从未相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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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第60章 番外篇——浮生记(韩枞视角)

“下雪咯,小枞。”父亲声音刚落下,韩枞便从被子裹成的蚕蛹里挤了出来。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推开玻璃窗,看见天地万物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大地,肉眼可见皆是白茫茫一片。山间小道上的淤泥不见了,水池上空升腾着若隐若现的雾气。

看来,已经结了冰。

韩枞忽然想到《西游记》里的某一集,师徒四人在河面上走着走着,师傅突然掉下河被妖怪抓走了。

他在心中设想,自己穿着厚厚的棉服,牵着父母的手,在河面上走来走去,但是没有像电视剧里的唐僧那么倒霉。没有掉下去。

韩涛看了他一眼,说“小从”,顺手把窗户给关上了,然后把取暖器打开,将衣服搭在上面,叮嘱:“穿好衣服出门再看,这样会感冒的。”

韩枞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穿衣服。

韩涛好笑地揉了一把他的鸡窝头:“我今天要跑最后一趟货。你和妈妈呢就去参加苏老爷子60大寿。你替我向老爷子问声好,祝他老人家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记下了?”

他又不是我亲外公。

韩枞抬头看着父亲:“爸,我可以不去吗?”

他想在家睡觉。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太对不起这第一场雪了。

韩涛摇头:“不可以。”他指了指对面紧闭的房门,“作为家里最闲的男孩子,你得陪女士一起去。”

韩涛指的是他妻子,陈欣。

“好吧......”韩枞泄气一般耷拉下脑袋。

衣服在取暖器上烤了两分钟,已经有了热气。无视那件大红色毛裤,韩枞把新买的休闲款棉服长裤利落穿好,翻身下床。

韩涛无奈地摇摇头,说“臭小子”替他把毛裤叠好放在床尾。

陈欣左右手分别拿了件红色大衣和米色棉服。她走到门口,先后掂了掂两件衣服,问:“我穿这个大衣好一点还是这个棉衣好看一点?”

陈欣嘴上的口红涂得有点厚,和垂坠在胸口的水滴状绿色毛衣链搭配起来,整个人就像一朵迎风绽放的乡间野花。

为免伤了母亲自尊,韩枞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说:“妈,您要去相亲?”

“尽瞎说!我都是做妈的人了还相什么亲?”韩枞只有15岁,但个头已经比陈欣要高了。陈欣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我打扮得洋气点儿不也是给你爸争面子吗?”

韩枞把她的手拿下去,耸了耸肩,“您高兴就好。”便去洗漱去了。

陈欣对着他后背说了句“我儿子怎么这么酷咧......”

韩涛温和的声音传过来:“穿大红色吧,喜庆。”

丰堰村到岐峰镇不算远,但全都是黄泥铺就的乡间小路,下雪路滑,韩涛没敢开太快。

路过一处偏僻地段,迎面遇上一台小轿车,韩涛踩了刹车,然后换踩离合挂倒档,退了十几米,把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外的空地上。

小轿车擦肩而过时把车窗降下来,隔空递了根烟给韩涛:“谢了啊,兄弟。”

韩涛正准备拒绝的时候,陈欣搭了腔:“谢谢老板,他不抽烟的。”

男人的目光在陈欣身上转了一圈,对韩涛说:“带老婆孩子走亲戚?”

韩涛礼貌回答,“嗯,亲戚家办寿宴,过去吃酒。”

男人“嘶”了一声,问,“是苏建军家吗?”

“欸?你怎么知道呀?”搭话的还是陈欣。

“哈哈,我当然知道啦,”男人笑道,“我跟他老婆是同学。”

陈欣“咦”了声,身子前倾,掠过韩涛,问小轿车里的男人:“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梁平啊?”

“是啊!”叫梁平的男人打开车门下来,绕过面包车车头,往副驾驶位置走,嘴上说“你是......陈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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