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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菲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几眼,没有抽回手,任由他牵着。

餐厅布置的古典安静,暖气开得也足,红色圆木桌上摆了四菜一汤,菜色搭配丰富,令人垂涎欲滴。他们一进来,服侍的人大多都出去了,只余下一个女子在屏风后抚琴。

潺潺古筝流水声里,秦墨为他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兰斯菲德执筷,看了一眼面前菜肴,盘子前有英文标注的菜名——西湖醋鱼,开水白菜,水晶肴肉,烤鸭和佛跳墙。

他不曾吃过这几道菜,但是那道鱼倒是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吃过,记忆里它的味道还不错。

兰斯菲德一向不贪口舌之欲,每道菜都用了点。

一旁秦墨见他愿意好好吃饭,起身为他盛了一碗佛跳墙:“喝点汤。”

兰斯菲德垂眸,伸手接过,慢吞吞的,一点一点喝完了。

秦墨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他记得这人以前是挑剔惯了的,怎么现在如此配合。

他自己吃了两碗后,怀着戏弄的心思,撑着下巴,拿着公筷一直为兰斯菲德布菜,堆满了兰斯菲德面前的白玉碟子,饶是兰斯菲德吃得再慢慢悠悠,也察觉到了,于是他抬起眼皮斜睨了秦墨一眼。

秦墨这才笑着停手。

兰斯菲德吃饱了,放下筷子,问:“我的房间在哪?”

秦墨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带你过去。”

从餐厅的前门出去就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推开门,里面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

“在二楼。”秦墨走在前面。

兰斯菲德打量着一楼,比前段时间居住的那栋别墅更为宽敞明净,色调清爽,风格大方简约,同那栋别墅一样,这里也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痕迹。

走上二楼,他不禁一顿。

只见二楼整个平层几乎都打通了,这里根本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秦墨拉上窗帘,走过来,说:“今天一路奔波,累了吧,先去洗个热水澡。”

兰斯菲德僵硬的转过脸来,语气不悦:“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秦墨状若无辜,漆黑如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不想!”兰斯菲德面色铁青。

秦墨轻笑一声,凑在兰斯菲德耳边,呼吸灼热:“可我很想,并且计划了很久呢。何况——”秦墨的手指灵活的开始解开兰斯菲德的衣服纽扣:“我毕竟要承担起监管你的职责,你自然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兰斯菲德侧过脸,沉默不语,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再一次感受到受制于人的难堪。

秦墨动作娴熟的解开了他的衣裳,蹲下身来解开他的皮鞋鞋带。

裤腰上的皮带被抽出,裤管落下,兰斯菲德修长笔直的长腿展露在灯光下,洁白如上等的瓷器,闪动着荧润的光泽。与此突兀的,便是他线条纤瘦的脚踝上绑定的黑色电子脚镣了,黑白分明,束缚的不只是行动,更是给被束缚者一种人格上的羞辱。

兰斯菲德脖颈修长如天鹅,脊骨起伏,流畅而纤瘦的腰臀线,往下是浑圆有力的长腿,秦墨的视线凝固在那黑色镣铐上,白色的肌肤上,这抹黑浓的刺目,像一段悦耳流畅的乐符戛然而止,转折生硬。

“看够了没。”

兰斯菲德冷冰冰道,他一向被人伺候惯了,秦墨为他宽衣解带,他并没有感到羞耻,只是冷漠的看着秦墨,等他做完了一切,就径直地走进了浴室。

第85章 以下犯上

兰斯菲德洗完澡,发现秦墨并不在房间里,他穿着白色毛绒睡袍,迟疑了一瞬,就悄悄打开了房门。

“今天临时过来的,时间也晚了......明天上午过去......”秦墨站在走廊上接电话,并未离开。

兰斯菲德板着脸关上门。

没过一会儿,秦墨捏着手机进来,见兰斯菲德靠坐在床边,一副兴致不高的萎靡样子。

“衣服都在衣帽间里,都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要过去看看吗?”秦墨凑近他,想要亲吻一下他看起来柔软白皙的侧脸。

兰斯菲德侧了侧脸,躲开了:“不必。”

秦墨勾唇一笑:“那我去洗澡,等我一会儿。”

他果真将手机随手放在了沙发边的茶几上,解开领带,进了浴室。

兰斯菲德的目光在手机上转了转,下床走到浴室边倾听,随后快速拿起手机。

屏幕一亮——请输入密码。

该死!

兰斯菲德皱着眉,犹疑地输入一串数字,锁屏接触,居然打开了?

莹白的手机光照在兰斯菲德碧蓝的双眸里,他怔了怔,很快打开秦墨的通话记录。

最近的通话记录是两分钟前,备注是【姑姑】。

“姑姑?”

兰斯菲德往下翻了翻,全是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

放弃查找通话记录,他打开信箱,只有一封来自瑰丽珠宝拍卖会的信息。

【瑰丽珠宝拍卖会:尊敬的秦先生,很荣幸的邀请您和您的同伴一起参加第266届瑰丽珠宝拍卖会,本次拍卖会将于淮城市宝德尔公馆举行,入场时间为3月28日晚18:00,恭候您的光临!】

兰斯菲德扫了一眼,关闭,打开常用的软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记录。

他的手指顿了顿,打开右下角的相册。

“......!”兰斯菲德深吸一口气,看到相册里他毫无防备睡着的模样,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删除,可是指尖却迟迟无法落下,因为这些照片数量太多,如果删除一定会被秦墨察觉。

可是——

他并不知道秦墨是在什么时候偷拍的,有他走在雪地里的背影,这应该是他们去监狱的那一天,还有在原来卧室里换毛衣的一张,他正举起手臂,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腰。

其余都是今天在车上拍的,有模糊不清的半张脸,也有他微微蹙着眉尖,靠在窗边沉睡的连拍照片,为什么他丝毫没有察觉?

难不成,路上这人还专门停下车来拍他睡觉的模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兰斯菲德这么多年,也不是没经历过要低头的日子。

他缓缓放下手机,满怀心思的走到床边发呆。

难道他真的这么迷恋自己?

不对。

兰斯菲德左手搭在右手手肘下,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思忖:虽然身体上,他并不排斥这个亚裔青年的亲热,可是在他内心深处,仍然隐隐觉得古怪。

秦墨擦拭着头发,带着潮湿的水汽走了出来,他肩宽腰窄,几颗水珠挂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小麦色的肌肤光滑而富有弹性,让人想要抚摸的冲动。

兰斯菲德正好有话问他,他站在桌边,走近了:“你既然是我的下属,为什么不回去。警方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什么会请你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是不是——”兰斯菲德危险的眯起蓝眸:“背叛了我?”

言罢,他便紧紧地注视着秦墨,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秦墨非常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兰斯菲德,我想你或许是误会了。”

兰斯菲德心里骤然一松,他握紧拳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秦墨将擦拭黑发的毛巾往椅背上随意一搭,平静认真地说:“我从未忠诚于你。”

兰斯菲德一贯倨傲冷艳的脸上出现了空白。

“什么?!”兰斯菲德很快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剜了秦墨一眼,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果真欺骗了我?”

秦墨笑了笑。

那是风轻云淡、风光霁月的一个俊朗笑容。

可却让兰斯菲德的身体不可察觉的战栗起来。

秦墨走近了兰斯菲德身边,眼眸深邃,好像再看一件稀世珍宝,他一把握住兰斯菲德的手腕,凑近他的脖颈,轻轻嗅了嗅。

依旧是那股勾人的淡香。

秦墨渐渐将兰斯菲德逼到了角落,深沉的眼神落在了他殷红的唇瓣上。那张看似柔软美好的唇,说过太多伤人残酷的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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