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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满脸黑线的低头,刚好看到兰斯菲德网纱下戏谑促狭的揶揄笑意。
他无奈转身,表面却丝毫不显,对秦少婷颔首问好:“姑姑,这么巧,您也出来了。”
秦少婷笑道:“是呀!刚刚在会场没看清,只觉得好像是你,追出来一看果然是!”她捂嘴笑了起来,目光却一直在兰斯菲德身上打转:“这位小姐是?”
秦墨微微挡在兰斯菲德身前,似笑非笑道:“姑姑着急见我有事?”
秦少婷摆摆手:“哎呀,还不是你对白小姐总不上心,我和你姑父都很着急你的婚事!现在看来嘛——”她咯咯笑道,对秦墨使了个眼色:“姑姑现在明白了,原来我们的好侄子瞒的这样紧呢!连有了女友都不同我们说。”
言下之意,是秦墨这样的小辈有了对象也不同长辈知会一声。
你小子好不厚道。
秦墨轻咳一声:“姑姑,您误会了。”
秦少婷眼中精光一闪:“哦?难道这位小姐不是你的新上人?那你这花大价钱买的蓝宝石也不是送给他的喽?”
秦墨的手上还拿着瑰丽珠宝拍卖会的缎面手袋。
秦少婷又故意笑道:“难不成你是打算送白小姐的啊?”
这时,他身后的兰斯菲德轻哼一声。
秦墨在心底叹气。
他转身搂住兰斯菲德的腰,低声下气的哄道:“宝贝,自然是送给你的,姑姑的话,你当做没听到就好了。”
秦少婷眼眸眯起,终于看清了秦墨身边的高挑女郎模样。
这女郎衣着华丽,举止高贵不凡,秦少婷刚刚在会场就一直悄悄打量,如今“她”站在灯光下,足足比秦少婷高了一个头,她不得不微微仰着脖子看“她”。
虽然隔着面纱,但仔细瞧着,仍能看清“她”的五官。
这女郎长得......是真漂亮。
秦少婷倒吸一口气,又忍不住瞟了好几眼那面纱下的冷艳眉眼。
“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秦少婷不知不觉放柔了声音问道。
“她”侧头看了一眼秦墨,嗓音略低,气息很轻,说:“兰。”
那声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好似在人心尖挠了挠。
秦少婷对这位女郎格外好奇:“兰小姐,不知您......”
“姑姑,她受了风寒,嗓子不适,医生说勿要多言。”秦墨打断了她的话:“今晚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行一步。”
秦少婷愣了愣,只见秦墨按开电梯,对她点了点头示意抱歉,就关上了电梯门。
“这可不成,他要真喜欢这个兰小姐,我可怎么向白小姐交代?”
秦少婷不由焦虑起来,从鳄鱼皮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第91章 梨花开了
人间四月,淮城市的梨花开了。
成团成簇的梨花如朦胧的云霞浮绕在前方,融合于蓝天,繁盛如雪的花朵在碧绿的涟漪间浮动,娇柔而美妙,素淡清雅,香气浮动,引得五彩斑斓的蝴蝶在此中翩跹相戏。
兰斯菲德困倦地倚在美人榻上,门梁上挂着一只白色笼子,里面是一对小巧玲珑、轻盈灵活的珍珠鸟,它们时不时清理身上的羽毛,头埋在翅膀下的时候,看起来毛茸茸一团,甚是可爱。
这两只珍珠鸟自清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唤,这可惹恼了昨晚被折腾得一夜没睡的兰斯菲德。
兰斯菲德披着柔软的真丝睡袍,从床上走了下来,笼子里的鸟发现有人正观察它们,吵闹的更欢。兰斯菲德冰冷的蓝色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它俩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还有睡眠不足的眩晕,他忍无可忍皱着眉头,拿起喂鸟食的金勺敲了敲鸟笼,发出脆响。
“安静!”
这对珍珠鸟歪了歪头,互相看了看同伴,只安静了几秒,又开始叽叽喳喳。
“怎么了?”秦墨正从浴室里出来,一手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走到兰斯菲德身边,按了按他的肩膀,笑道:“是不是吵着你了。”
“废话。”
兰斯菲德斜了他一眼。
他见青年一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模样,心里更是烦闷,指着笼子里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鸟,语气不善问道:“你非养它们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清早就开始扰人休息。”
“我怕你觉得屋里烦闷。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我特意选的两只公鸟,多漂亮,你看它们还有黄色的腮红。”秦墨用指尖轻轻逗弄着小鸟。
兰斯菲德像看白痴一样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又走回美人榻上躺着。
秦墨将鸟笼挂好,又添了一些鸟食,走到银发男人身边坐下,温热的手指从他的脖颈轻轻捏揉,顺着薄薄的脊背,一路绵延到腰臀按摩着。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娴熟灵巧,而且非常熟悉兰斯菲德的身体各处,哪里需要敲击,哪里需要按揉。
兰斯菲德半睁半闭的看了秦墨一眼,最终还是舒服地眯上了眼,好似一只惬意的猫。
“是不是无聊了?马场的草都长起来了,还去骑马玩吗?”秦墨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问道。
“不去,没意思。”兰斯菲德闭着眼,一脸索然无味。
“上周不还说那匹黑马你很喜欢吗?要不要去看看它?”
“说了不去!”兰斯菲德不耐烦了。
秦墨安静了一会儿,在他光洁细腻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想要什么?”秦墨说:“只要别太过分。”
兰斯菲德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压根不搭理他。
秦墨忍不住低笑起来:“昨晚看来是把你折腾坏了。我都说了停下来,你非要继续。”
他意有所指,手上用了点力道按了按银发男人的腰。
兰斯菲德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出声了。
自从上次兰斯菲德半推半就答应后,秦墨便像尝了鲜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整日也不做正事,这些天像是得了趣一般,缠着兰斯菲德胡闹着要翻新着花样尝试个遍,兰斯菲德在这件事情上向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欲念,在这点上倒是与秦墨达成一致。
肉体的亲密和身体的交缠好似能让那些道不明的冰雪消融,欲望燃烧着理智,放纵的快感令人沉沦,无法自拔。
兰斯菲德喜欢看到青年的眼神从平静无波的镇静,变成炙热灼烈的疯狂。
只因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吻。
兰斯菲德缓缓睁开眼,若有所思。
他意识到,原来他仍然喜欢这种对青年的掌控欲,只要勾勾手指,就令他臣服。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满意地了。
尽管......现在的他丢掉了很多东西。
——幸而他足够美貌,无需多做什么,就具备能让青年只能围绕他一人旋转的吸引力。
兰斯菲德不免得意,他倏而又转回来身子,半搂半靠地勾起青年的脖子,含住他的唇。
秦墨只是对他的主动求吻的举动错愕瞬息,便立马回过神来,滚烫年轻的身躯紧紧拥抱着他,唇舌激烈回应,好像要将怀里的银发男人拆骨入肚。
下午。
兰斯菲德坐在亭台里,他面前的画架上正布着一张未完成的画,画的正是不远处的池塘,一汪清澈的水色里游着几条红艳鲤鱼,旁边种植着花团锦簇的绣球花,亭亭垂柳已然发芽。
这里是秦墨近年花重金打造的私邸,佣人也是跟了秦家三房数年的老人。
可秦少婷还是凭着自己的方式找上门来了。
秦墨原本正站在兰斯菲德身后,端着一杯茗茶品尝,得知姑姑前来,不由扶额叹息。
“少爷,这......”
“既然来了,总不能将长辈拒之门外。况且,迟早都会有人找上门来的。”秦墨将茶杯放在石桌上,双手搭在兰斯菲德肩头:“我去去就来,你安心作画便是。”
直到秦墨带人走出了视线范围,兰斯菲德执着画笔的手便停了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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