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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帘幔又被人放下,可那一小丝缝隙仍然存在。
星星在无边无际的高旷夜幕上眨着眼,好奇地探寻——只见铺着暗红色镶金地毯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震动不停的床笫终于恢复安静。
洁白天鹅枕上,兰斯菲德侧过头喘息着,雪白如玉的脸上泛起绯红,因为方才强烈的快感,脚尖蜷缩起来,纤薄脚背用力绷紧,足踝上戴着一块黑色电子镣铐,此刻散发着禁欲的美感。
他被秦墨压在柔软的枕间,鲜红舌尖舔舐着那红润水光的唇,许久,兰斯菲德被吻得唇瓣红肿,终于不耐烦地用手去推他,却被秦墨桎梏住了手腕,抬起固定在了头顶上方,灯光柔和洒在他优越的眉骨和深邃眼窝之间,形成一道阴影。
兰斯菲德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秦墨高挺的鼻梁,他仍固执而迷恋贪婪地流连在兰斯菲德颈侧,涩痛感从舌尖传来,兰斯菲德蹙起眉头,抬起膝盖挣开禁锢。秦墨终于舍得放开了兰斯菲德的嘴唇,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转而去揽住兰斯菲德光滑修长的腰。
秦墨小麦色结实有力的胸膛上蒙上一层薄汗,仿若刷了一层蜂蜜般诱人可口。
他漆黑如墨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瞧着兰斯菲德,好似要将他生吞入腹:“累不累?”
兰斯菲德仍在喘息,秦墨伸手将他的银色长发撩到耳后:“想要睡觉吗?”
兰斯菲德听出他语气里的一语双关,瞪他一眼,于是秦墨又拉下他亲吻,如飓风一般强势霸道,间隙中,秦墨沉默审视着兰斯菲德漂亮的眉眼,的确没有一寸不惹他怜爱。
兰斯菲德躲避不停,往后仰起脖颈,终于挣开了这个漫长的亲吻,湿漉漉的眼眸里闪动着微光。他像一个挑剔的雕刻家,伸出指尖,从青年线条优美的肌肉上拂过,腹肌随呼吸起伏,像是有生命的油画动了起来,流淌着蛊惑的线条,引人频频注视。
突然,兰斯菲德身体一僵,不可置信抬头地看向秦墨:“你做什么?”
始作俑者收回作乱的手,秦墨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眼里闪着野兽一般藏着危险与欲望的光芒:“已经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他那双骨骼分明的温热手掌捧着兰斯菲德的脸,嗓音低哑:“不然第二天起床因为睡不好而头疼,又要责怪我了。”
兰斯菲德听了,愠怒中难得流露一丝羞赧,在秦墨温暖的手掌心里微微偏过头去,皱着眉低声道:“......我怎会责怪你,胡说什么。”
秦墨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兰斯菲德静了静,反思一瞬,的确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曾习惯性的迁怒于他。
“以后不会了。”
秦墨抓住兰斯菲德的手:“没关系,我会无条件的纵容你,因为你是我的合法伴侣。”
兰斯菲德没想到是这个理由,睫毛微微一颤,犹疑地打量着他。
秦墨在兰斯菲德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无关情欲,一向沉稳深沉的黑色眼睛显得很温柔:“我不擅长说情话,但是我爱你是永恒,我保证。”
兰斯菲德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错愕,随即他难得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语气略带嘲讽:“你可真幼稚,难得不嫌肉麻吗?”
说完,他快速埋头倒在秦墨胸膛上,侧脸感受温暖热度不断传来,闷声道:“关灯!我困了。”
作者有话说:
感冒未愈的小云在紫章鱼审判者的注视下——
(满脸怨念):拉灯!
第96章 跳海
今天早晨,兰斯菲德在秦墨的臂弯间醒来,秦墨正含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他:“醒了?”
兰斯菲德闭上眼,卷翘浓密的睫毛安静覆盖着,他侧过身,光裸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
“九点二十,起来吃早餐吧。”
兰斯菲德含糊不清“嗯”了一声。
秦墨轻柔地托起他的头,将手臂抽了回来。
柔软弹性的床铺微微传来动静,兰斯菲德慵懒睁开双眼,看见青年宽阔结实的背部,光洁漂亮的肌肤上有数道红色抓痕,脊背中间有一条深深的沟壑。
他站在床边弯腰穿上黑色长裤,腰线紧实,无论是手臂的线条,还是弓起的背都让他移不开视线。
直起身的青年伸手随意拢了拢额前黑色碎发,拿过皮带穿过裤腰上的皮带孔,似乎注意到床上人的凝视,他转过身,笑道:“你再看试试。”
兰斯菲德眼眸微微眯起,狭长蔚蓝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坚韧平坦的胸膛上残留着他昨夜留下的各色掐痕和数不清的吻痕,从他的脖颈,锁骨蔓延到左胸,看起来十分情色,兰斯菲德自知自己在床上的德行,爽的时候根本不会怜惜对方的身体,尤其对象是秦墨时候,他更热衷于在其身上留下专属烙印。
兰斯菲德缓缓坐了起来,懒散地靠在蓬松枕头上,几缕银发垂在耳边,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正在系皮带的秦墨,漫不经心地将白玉一般的手腕搭在隆起的被褥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秦墨动作一顿。
从这个需要抬头仰视角度,兰斯菲德能清晰地看清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果然。
他受不了。
兰斯菲德勾起一抹得逞般的恶意微笑:“继续穿。”
秦墨弯下腰,虔诚捧起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温热而又缠绵,分开时,兰斯菲德殷红的唇瓣上一片湿漉漉的水光。
秦墨粗粝指腹摩挲着那片诱人的唇瓣,幽深眼底浮上一层暗色,他嗓音低哑:“这是你自找的。”
“哒。”
那根皮质腰带被随手扔到了地毯上。
正值饭点,餐厅里人来人往,他们选择了靠窗的位置。
兰斯菲德用刀切开牛排,有一口没一口的咀嚼着。
他习惯了秦墨别墅里厨师的菜肴,吃这种食物并不能让他感到有食欲。
秦墨看出来了,将自己还没碰过的虾仁扇贝热汤移到他面前:“喝一点,我们下午就回去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
侍应生端上一盘涂抹着奶油的樱桃蛋糕,旁边还放着一支装饰用的鲜艳的红玫瑰。
这时,秦墨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是蒂尔的来电,秦墨对兰斯菲德说:“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兰斯菲德垂着眼眸,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正拿着那支红玫瑰打量着。
听到秦墨的话,他轻轻点了点头。
“喂?”
蒂尔平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秦墨,你在哪儿。”
“我在奥国有事,下午回去。”秦墨一一检视了周围,走到僻静角落,面前是一道布满爬山虎的墙。
蒂尔一向言简意赅:“雷纳德贪污受贿的证据找到了,之前替他洗钱的买画人昨天死了,你最近小心一点,或许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知道了。”
“兰斯菲德.杜邦最近状态如何?”
“身体状况改善许多,也选择性想起一些记忆,他现在对拍卖会的事一无所知,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
“好吧,”蒂尔揉了揉眉心,看到助手敲门,无声做口型提醒他开会的时间到了。
“先这么说,再见。”
秦墨挂断电话,快速走回餐厅。
可下一秒,他的心脏都停止跳动——窗边的座位空空荡荡,桌上浅蓝色桌布垂在桌脚边,随风飘拂。
五分钟前,兰斯菲德拿起那朵玫瑰花,品种是熟悉的红衣主教,馥郁芬芳,只是这花枝干一向多刺,在送给客人前定是处理掉扎手的花刺的。
这支花,似乎有所不同。
兰斯菲德视线一凝,只见花心卷边花瓣上被谁用印章盖了章。
凝神细看,章印一个黑色图腾,在红艳花瓣上格外醒目:两条盘旋的毒蛇。
兰斯菲德将花瓣拽下,紧紧捏在手心里,抬眸打量周围。
那名其貌不扬的侍应生又走了过来:“先生,有人请你喝杯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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