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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崇雪猎猛然一顿,忽然换上一派温柔的语气,问他那边的人:“你怎么出来了。”
听不清接下来的话,隐隐约约传来模糊的交谈声。
正当秦墨犹豫要不要先挂断电话时,崇雪猎拿起了电话,快速的说:“好了,我有事要忙,先说到这,祝你一切顺利,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嘟嘟嘟——”
秦墨将电话挂断,叹了口气。
他久久站在沙滩上,再往前步行两公里,就是帝国的边界线。
思念让人疯狂,爱欲令人苦痛。
秦墨只能在这里驻足。
或许这就是他这些年犯下过错的代价,因果轮回,善恶相抵,这因为他做了恶事,才会被迫与所爱之人分离。
手机震动,秦墨有些疑惑的拿起来,看见屏幕显示五个未知来电,时间均是在刚刚他与崇雪猎通话期间。
这个陌生号码在刚刚连续五次占线后,就暂停拨打了。
他一边从边界线附近往回走,一边回拨。
“嘟——”
“嘟——”
“嘟——”
“你在做什么?”
秦墨猛然刹住脚步。
这个冷淡悦耳的声音如梦里一般别无二致,贴在耳膜上,一直酥麻到了心口。
“......”秦墨在这一瞬间,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动静,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恐惊扰了这个似梦非梦的瞬间。
兰斯菲德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些不耐烦道:“没听见我说话?”
秦墨眨了眨左眼,生涩的质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听见了。”
月亮难得从云层里露出半张含羞带怯的脸,悄悄俯视孤寂沙滩上的这个男人。
秦墨英俊的脸庞上染上一丝朦胧的月光,眼眸深邃,轻缓的语气有一种深切的动情:“我太思念你,以至于方才以为是在做梦,所以不敢出声,怕吓走你。”
兰斯菲德静了静,这安谧的几秒钟,只能听见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呵,太思念我——”
兰斯菲德并不买他的账,冷哼一声:“你刚刚在和谁通话?”
秦墨如实回答:“我开了个航运公司,和同行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
兰斯菲德:“什么同行?”
秦墨顿了顿,换上带了几分窘迫的语气:“现在客源不多,订单量也少,多交些生意上的朋友看能不能介绍点客户,不过到底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秦墨看着远方的邮轮,转开了话题,道:“我最近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买了套别墅,全新的,想怎么布置怎么布置,我想你见了应当喜欢。唯一不足的是和你之前住的地方相比,空间有点小。”
兰斯菲德听了,看着眼前狭小逼仄的囚室,嗤笑一声:“我没那么讲究,连监狱都住了这么久,还在乎什么简陋不简陋。”
说不定,他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间牢房,可秦墨的语气十分笃定,还带着向往,好似他们明日就能相见似的,兰斯菲德在心底叹息,难得没有泼他冷水。
“门前种什么比较好呢?最好是你喜欢的花,我有空去挑一些盆栽。”秦墨仍在电话那头温和的说:“这些小事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兰斯菲德“嗯”了一声。
秦墨接着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那边情况如何?”
话题无可回转的仍要绕到正经事上。
兰斯菲德面色阴沉,手攥着一截绷带,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有人要害我,还刺杀了厉,不过都没有成功,你在那边也小心些吧。”
秦墨心口一紧,语气陡然阴冷下来:“是谁干的?你受伤了?”
兰斯菲德轻描淡写道:“警察赶来及时,我只受了轻伤而已。对了,你托厉交给我的照片我收到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现在就告诉我。”
秦墨没听明白:“哪张照片?”
兰斯菲德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回去翻翻,有一张我们...”
兰斯菲德停顿了一秒,加快了语速:“...有一张照片左下角,我看到个可疑的男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反正你替我好好想一想,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兰斯菲德说着,就烦躁起来。
秦墨轻声安抚道:“好,你别着急,我后来找姑姑要了底片,我明晚回去找,到时候还打你这个号码吗?”
兰斯菲德坐在床边,看手机即将告磬的电量,微不可见的叹息。
“不必,这不是我的电话。”兰斯菲德低声说:“我到时候会打给你,你务必保证24小时待命,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没有及时接听的情况,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秦墨忍不住讨饶,语气轻松了些:“我错了,老婆请原谅我。”
兰斯菲德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谁是你老婆?”
秦墨唇角上翘,月光下,漂亮漆黑的右眼闪着迷人的光芒,他轻轻道:“Always you.”
他的语气温柔,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勾起一阵悸动。
手机电量耗尽,那低语仿佛依旧萦绕在耳畔,连带着他的左耳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
兰斯菲德面容沉静,盯着手机自动关机。
直到屏幕变得一片漆黑,他仍紧紧攥着它。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有种很想让攻喊老婆的怪癖。
第109章 是你吗?
厉站在台阶下静静等待,他站在雕花木窗旁,日光正盛,洒落在铺着玉砖的地面上,投射一道亮眼的光。
“吱呀”一声,门从里打开了。
夙纱含着笑意看向厉,有几分幸灾乐祸:“父皇让你进来。”
缠着黑布的左手握紧了刀柄,厉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夙纱歪了歪头,一双眼明亮有神,发尾绑带上的紫色珍珠碰撞,发出圆润的敲击声:“你猜猜看。”
大总管站在一旁出声提醒:“皇太子殿下。”
厉垂眸,将长刀卸了下来,放在大总管摊开的双手上,一言不发的迈步进去。
夙纱轻哼一声,见门关上了,亲密的凑到大总管跟前,笑着道:“总管,把刀给我吧,我替他保管。”
大总管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眼角几丝皱纹衬得他笑起来很有慈祥的长辈风范,他摇摇头:“不必了,老奴在此等候皇太子殿下。”
夙纱道:“那好吧,我也在这里等他,他拿了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还呢!”
皇帝坐在书桌前,不怒自威:“昨晚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你有何看法。”
厉跪在台下,简述了事情经过和他的计划。
皇帝却语气淡淡道:“刚刚三殿下的提议很不错,眼下线索不清晰,不如以兰斯菲德.杜邦为诱饵,我们静静等待即可。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何方神圣,竟敢这般放肆。”
厉抿紧了唇:“可这人始终藏在幕后,我担心风险太大。”
皇帝瞥他一眼,道:“巴奈特绳之以法后,新独立国总理试探频频——”皇帝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语气冷了下来:“不如你替我亲自去新独立国一趟,明天就出发。”
巴奈特死的蹊跷,看来皇帝是不放心了。
厉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应了下来:“父皇放心。”
皇帝放下茶盏,稍稍满意些许:“起身吧,这样的大事交给你办我才放心,夙纱年纪轻,还需要磨练磨练。”
夙纱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见厉出来,立马起身问:“手机快还给我。”
厉根本不搭理他,从大总管手里接过刀别在腰间,大步朝外走去。
夙纱跟在他身后,打量着他阴沉的俊朗侧脸,笑着说:“我的计划是不是很棒,这样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厉驻足,站在一树海棠花前,它开的红艳饱满,绿叶鲜嫩,灿烂明媚,点点红色如胭脂般。
宫殿里随处可见的海棠花,象征着皇帝对洛妃的宠爱。
厉冷漠的转过身,逼近了他,暗沉沉的黑色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气势凌人:“抢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令你很得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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