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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观察着兰斯菲德的面色,一边笑着说:“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养老婆。”

“不正经。”

兰斯菲德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过身走到阳台,清新湿润的空气迎风而来,修长白皙的手轻放在栏杆上,他悠闲眺望蔚蓝的海面,神情平和而恬静。

下午,秦墨带兰斯菲德挑选花木。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趟公司。”

海滨城市气候温暖适宜,阳光明媚,兰斯菲德换了件新的浅蓝宽松毛衣,银发简单盘在脑后,露出一截瓷白如玉的脖颈,领口处绯红色的吻痕若隐若现。他神态放松的坐在单车后座,侧着头去看沿路花坛里的风信子。

那淡蓝和浅紫的花瓣如铃铛一般,散发着清香。

秦墨骑着单车,海风温柔将他额前的发吹得飞扬起来,展露一张光洁英俊的脸庞,他笑着说:“哪有人喜欢工作的,我只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兰斯菲德左手摸了摸秦墨卫衣下的腹肌,嗤笑道:“那原来是我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奋发上进的年轻人。”

“以前我在你手底下做事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拼命?”

兰斯菲德回忆了片刻,道:“对,所以我才一路提拔你。”

秦墨笑容更加灿烂:“那时候为了让你多看我两眼,可真是难,谁能想到一转眼你就成了我老婆。”

“......你很得意,”兰斯菲德靠在他的背上,语气不悦道:“所以现在你得手了,原形毕露了?”

秦墨突然刹住车,扭过身来,抱着兰斯菲德用力吻了下去。

这条路上偶有行人经过,此刻也顾不上了。

秦墨紧紧抵着他的额头,他们双目对视,兰斯菲德从他的漆黑如墨的眼里看到了缱绻的温柔,像广袤无际的星海,恍若要将人溺死其中。

“是的,我如今一刻也不想装了。”

不远的公园附近有一家花木盆栽店,他们挑了不少,老板很热情,说马上运到家里去。

等到他们俩晃晃悠悠逛完公园,再骑单车到家时,花店的工人已经将花草运了过来放在草坪上了。

秦墨将单车放在路边,挽起袖口,对兰斯菲德笑了:“现在有活干了。”

一盆婀娜多姿的淡粉文心兰放在书桌上,玄关柜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千支雪柳,阳台的花坛里种满了花团锦簇的无尽夏和蓝雪花。

夕阳挂在树梢上,慢慢降落。

门口的篱笆上攀爬着木槿,秦墨站在草坪上,手里拿着铁锹,石榴树已经种好了,根部四周是刨起来的新土和碎草屑。

兰斯菲德走到门口,怀里捧着一束淡雅的小雏菊,对他说:“好了没,我饿了,回来做饭。”

秦墨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对他扬起笑脸:“马上就来。”

他将铁锹放在工具箱旁,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天慢慢黑了下来,院子外静悄悄的,偶尔听到几声虫鸣。

一道黑影站在阴影里,久久伫立。

“叮咚——”

饭菜刚上桌,秦墨就听见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来?

兰斯菲德握着筷子的手一紧,与秦墨对视一眼。

“我去看看。”

秦墨解开围裙,门一开,竟然是秦柔站在门口。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容洋溢,欢快的声音清脆而明亮:“哥哥!”

秦柔一把抱住了他,脸上的笑容在看见餐桌边的兰斯菲德那一刻瞬间凝固。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好去接你,这么大的包你背的动吗?”秦墨接过秦柔的背包,关了门:“不过你来的刚好,赶上晚饭。”

秦柔扯了扯秦墨的袖口,垂下眼睫。

秦墨拿出一双新的家居鞋给秦柔换上,将她的背包放在茶几上:“洗个手,来吃饭。”

秦墨坐在兰斯菲德身旁,秦柔坐在秦墨对面,闷不做声的吃饭。

兰斯菲德若有所思的瞥了秦墨一眼,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见他离席,秦柔松了一口气,也不吃饭了,直接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吃完了,我先走了。”

“小柔。”

秦墨站起来:“你很怕他?”

秦柔动作微顿,将书包拉链拉上,轻轻点头。

秦墨走到客厅中央,看向二楼,房间门关上了,兰斯菲德进屋了。

他叹了口气,牵着妹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

“给我带了什么?”

秦柔微微偏过头去,不自然的说:“你自己看,反正都是你保险柜里的东西......似乎对你挺重要,我想着既然过来就一起带着了。”

秦墨轻声说了谢谢,拿起众多物件中的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光彩夺目的帕拉伊巴蓝宝石。

“哥哥,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

秦柔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懑:“我总觉得他......你难道忘记了,那时候他将我关在小楼里,不让我们见面。况且我总觉得,嫣然的死和他有关系。”

“啪嗒”

秦墨关上盒子,对秦柔说:“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那和他没有关系,该付出代价的人,都已经受到了惩罚。”

秦柔显然不接受这个回答,不高兴的垂头摆弄背包上的挂件。

两人一时无言的枯坐了会儿,秦柔看了看手机,蹙着眉尖:“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小柔!”秦墨在背后叫她,温声道:“我知道你接受他需要时间,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他是我认定的人。”

秦柔身影一顿,将粉色外套上的连衣帽罩在头上,默不作声,低头穿鞋。

秦墨走了过来:“天晚了,我送你。”

秦柔摇摇头,对他道:“不了。”

她一把拉开门,明亮的光线从门缝泄露,照亮门口一块地砖。

秦柔猝不及防看清了外面的景象,惊呼一声,连忙往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双手持枪的高瘦黑影缓缓从门口走入,黑洞洞的枪口抵在秦柔的太阳穴上,他蒙着面,狠厉的双眸扫过秦墨:“双手举高,往后退!”

秦墨死死盯住他,手握成拳,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枪手用右手持枪,左手勒住秦柔的脖子,将她卡在身前:“想看她死在你面前吗?”

“放开她!”

秦柔呼吸急促,目露恐惧,可仍然死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呼喊。

秦墨深吸一口气,举高双手,缓缓后退。

“停。”

秦墨停下。

“叫兰斯菲德.杜邦出来。”

秦墨点了点头,他背过身去,猛地抓起流理台上锋利的水果刀往高个子身上刺!

枪手显然没料到秦墨竟然敢不顾人质安危主动出击,可他的反应也出乎意料的快,险险躲开秦墨凌厉的攻势。秦墨眼神一凛,举刀刺向他的持枪的右手,那人果然抓着秦柔往刀口上送,秦墨利落收势,平刀一横,在他左手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并在那瞬间拽住秦柔的肩膀往回拉。

“啪——”

枪手果断反击,消音枪打在秦墨右肩,他闷哼一声,捂住右肩,秦柔已经跌跌撞撞躲在流理台下,血腥味和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双手颤抖打开手机报警。

“我再问最后一遍,兰斯菲德在哪?”

这次,他的枪口瞄准了秦墨的心脏。

秦墨急促喘息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突然,只听头顶又一声巨大的破空枪响,枪手迅速扭腰躲在玄关隔断后,警惕朝二楼观望。

兰斯菲德打完这枪后,快速回身,猫在石柱后调整呼吸频率,此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夙纱手下的人应当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赶来。

秦柔电话里传来蒂尔沉稳的声音:“喂?有事吗?”

秦柔瞪大了眼睛,原来自己又在下意识里拨通了那串数字。

“该死!”

谁能料到兰斯菲德手上居然有枪!

枪手心知不妙,怒骂一声,他不甘示弱举枪朝二楼反击,一时间无法判断兰斯菲德方位,雕花大理石柱留下一个个弹孔,火花飞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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