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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有些愧疚,晚上也没从让他尽兴过,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多了,不需要时时刻刻被看顾,所以才想着主动穿一件衣服补偿一下他。
只是等他真的站在柜子前时,耳朵还是红透了,暗自骂着季北午:这些衣服款式怎么这么多……
他勉强从中选了一件不那么狂放的中长红裙,还配有红色高跟鞋,拿完这两个,还想选一些配饰,却正好看见旁边的箱子里放着很多装饰品,他眼尖地看见里面放着他曾经戴过的铃铛,回忆袭来,脸色泛红。
又在里面翻了翻,突然翻到一个小盒子。
斐偌有些疑惑,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由两颗四角星星状的钻石镶嵌在一起,在灯光下泛着光,银色的戒指漂亮极了。
斐偌第一眼就被吸引到,拿出来看了看。
没想到季北午在情趣服装这一块搞得还挺用心,这戒指款式他都没见过,上面的钻石应该也是假的。
这么一想,斐偌便放心地拿出这枚戒指,抱着衣服拎着高跟鞋就准备离开。
这边季北午终于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成功被自己恶心到,就头也不回地打开厕所的门——
和正要离开的斐偌撞了个正着。
季北午:!
斐偌:!
斐偌没想过厕所里面有人,也没想到会看见穿成这样的季北午,吓得手一抖,手上正抱着的衣服和高跟鞋掉落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捏着戒指。
季北午也没想过会刚出门就撞见斐偌,吓得花容失色,“老婆你……”
斐偌老脸一红脱口而出:“我没想勾引你。”
说完之后,两个人沉默下来,气氛过于尴尬,以至于两个人都站在原地不动,秒针‘滴答滴答’地走过。
季北午尴尬极了,尬笑:“哈哈,是吗。”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突然看见斐偌手里拿着的戒指,不正是他准备求婚的戒指吗?!
等等,等等!
斐偌顺着季北午的视线缓缓下移,看见手里的戒指,试图缓和气氛:“还挺好看的。”
季北午的笑容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连穿着这样的衣服都忘记了,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斐偌见季北午的表情奇怪,仔细看着这枚戒指,突然在戒指内壁看出‘forever love’两个单词,心里一咯噔。
“这不会是求婚戒指吧哈哈。”斐偌打哈哈。
季北午干涩地笑几声:“怎么会呢哈哈……”
笑容越来越僵硬,但眼神里满是痛苦。
好尬。
斐偌无措极了,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季北午藏不住事儿,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懊恼自己怎么还去翻盒子,现在好了,局面已经拉不回来了,而且显然伤害了alpha的心。
“其实我今晚有点瞎,什么都没看见。”斐偌强行安慰他。
季北午真诚发问:“真的吗?”
假的,他都捏着玩了,细节什么的清清楚楚,别说装作没看见了,他都回去都能把这戒指画下来。
斐偌不说话了,实在是装不下去。
季北午萎靡起来,但都到这一步了,那干脆不做不休,直接强行求婚!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向前大步走了几步,在斐偌面前站定,拿过斐偌手里的戒指,认真开口道:“这枚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
斐偌一愣,怪不得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原来是季北午自己设计的。
他露出一个笑来,眉眼弯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听得格外认真。
“有些星星看起来离得很近,实际上可能差了几万光年的距离,但我这颗星星不一样,我是嵌在另一颗星星上的,无论过去几万年,我们都将会是一体的,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季北午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都不断在发抖,看见斐偌怔愣住的脸,结结巴巴开口:“我、我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相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我准备把我自己送给你。”
斐偌直直抬起头,撞进一个深情的眼眸中,看见自己倒影的那一刻,眼眶微红,“把你自己送给我?”
“你收下了这枚戒指,就代表你收下了我,从今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季北午紧张到不敢看斐偌,但传达的意思很明确。
无论是生是死,他们也是一起的。
暖色的灯光照在他们周围,像是无声给他们之间添上一抹滤镜,两个人都忽略掉外在的影响,像是在用灵魂对话一般。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季北午接下来的话特别顺口,“我想,我一直欠你一场真正的求婚。”
“斐偌,你愿意收下我这一颗星星吗?”语气几乎是虔诚地开口。
季北午双眼含着期待,嘴唇发抖,突然想起自己是应该单膝下跪才算求婚,下意识低头准备下跪,却在看见自己的穿着后愣在原地。
随后,脸颊爆红。
啊啊啊啊,他怎么会忘了自己还穿着兔女郎啊!
那斐偌岂不是看着他的兔耳朵听他讲话?
怎么会有alpha穿着兔女郎求婚的啊!怎么办谁来救救他!
季北午是真的很痛苦,他从见斐偌第一面的时候就开始丢脸,后来第一次一起吃饭,还被搞错求婚的人强行社死。
救命……
季北午僵硬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看斐偌的表情,沮丧极了,alpha做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斐偌肯定很想笑吧。
果然,他听见了斐偌低低的笑声。
季北午小心地抬起头,观察着斐偌的反应。
斐偌一只手轻捂着嘴,眼眶泛红,眼里含着泪花,但却是笑得发抖,发出阵阵笑声。
季北午失落地低下头,算了,能把老婆哄笑也不亏。
“喂,季北午,”斐偌一手拿过他手里捏着地戒指,将手举在他的面前,认真地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我愿意收下你这颗星星。”
“季北午,我愿意嫁给你。”
季北午猛地抬起头,却见斐偌落下几滴眼泪,嘴角含笑,这才发现,斐偌不是在嘲笑他,而是喜极而泣。
巨大的喜悦笼罩着他,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大脑已经宕机了,只能站在原地傻笑着。
斐偌也不恼,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扯着他的少得可怜的衣服,和当时在婚礼上一模一样的姿势,垫着脚,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歪着头轻轻吻上对方的嘴唇。
季北午的双眼瞬间瞪大,随后也落下一滴泪来,伸手环住斐偌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曾经婚礼上错位的吻已经变成了今天真正的吻了。
斐偌轻轻睁开眼,不知怎的想起了没结婚前在画廊里看见的那一副名叫《温暖》的画,那幅画里没有画出太阳,也没有画出任何和温暖沾边的东西,只是用着无数的色彩堆积而成。
他当时以为画家是用投机取巧,用了一面墙才让人感觉到画中的意思,而现在他才终于明白。
温暖本就是不可言状之物,是由不同的感情和不同的心境嵌合而成,缺少一点色彩都不行,复杂而又多变才是每个人对于温暖的理解。
而现在,他好似又站在那副画前,面前的画依旧那么大,但他却像是被热烈的火烧灼一般感到温暖。
他找到他的温暖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写的又想哭又想笑,下一章就是不定时的番///外啦,下本准备开《对对对,我结婚了》,下个月就开,斐然那一篇还有好多不连贯/头秃中,而且还是幻蛋(幻蛋很好,我下次再来/大哭)所以会先开一本换换心情。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爱大家
下本文案:
时宥白从小被当做一个精致的漂亮娃娃,整个大院没人不喜欢他,除了———俞闫。
这个人像是天生看不惯他似的,面对他的时候,不是冷脸就是不听他讲话,偶尔还要说出几句让他炸毛的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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