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十五)欲笺心事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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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种西山红豆,情寄鸳鸯双绣。豆散绣将残,眉黛被风吹皱,吹皱,吹皱,月下相思人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闺怨气息浓重,酸得人倒牙,但起码体现出一片真情。正好这时有个小太监奉胤禩之命前来送信,本来还想让他顺便捎走我的大作,然而当我看到胤禩写了什么之后,就再没这个心情了。

胤禩命我即刻起开始禁足,直到他回来为止。

远在宫中的八爷余威尚存,我把墨迹未干的纸张揉成团随手丢开,闷闷不乐地回屋睡大觉去了。

可想而知,翌日出现了棘手的情况,下午青岚如约而至在府门口等我,我却像只没头苍蝇急得乱转。天人交战了老半天,我最终还是克服重重阻力,毅然决然地爬上了马车。

见我穿着灰扑扑的弹墨绫薄棉袄,外面套着青缎夹背心,一身标准的丫鬟行头,青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赶在她发问前,我声明自己只是低调行事,内心却擦了把汗。

如果临阵退缩,青岚肯定会觉得我没有帮助弱势群体的勇气和爱心,那我的光辉形象就毁了。因此,被迫跟我换装的雪梅,真是对不住,我保证送完药就飞回来,绝不让你担惊受怕太久。

然而世事难料,到了满庭芳,我和青岚居然被拒之门外。伙计脸上挂着职业假笑,以“今儿有贵客包场”为由,客客气气地将我们劝退了。

目送伙计哼着歌往里走,我气不打一处来,越不让我进,我偏就越要进,倒要看看谁比堂堂四福晋、八福晋还贵客?

青岚则比较担心郑春华等人的安危,头一天才发出求救信号,隔天满庭芳就禁严,说不定是杀人灭口的节奏,必须尽量见一面才放心。

暂无商业活动的一楼大堂显得空荡荡,仅剩两个打杂的在做清扫工作。我灵机一动,趁他们不注意,带着青岚各自找了张圆桌钻进去,长长的桌布垂地,围挡出浑然天成的藏身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躲到桌子底下之前,我顺手从果盘里牵走了一只圆溜溜的哈密瓜,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人类总会莫名其妙地干些无聊事。

漫长的潜伏就这样开启了,期间我还不小心眯了一觉,醒来四周安静依旧,只有肚子发出微弱的鸣叫,说明已是晚餐时分。

所谓的贵客还没来,难不成要等到叁更半夜?我不由得有些烦躁,早知道就拿香蕉、橘子这种吃起来方便的水果了…

当我忍不住想爬出去找青岚的时候,呼拉拉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恭敬地说:“凌老板,满庭芳内所有的下人可全在这了。”

凌老板似乎在四处检查,不断提出环境布置上的新要求,折腾了半天才训话道:“都给我好生候着,主子们就快来了。”

我精神为之一振,满怀信心地继续等,谁知凌老板这个挨雷劈的,说是快来了,其实压根迟迟不来。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眼看我又要睡着,门外终于响起尖亮的通报声:

“太子爷驾到,四爷、八爷、十爷驾到。”

【最近我所在的城市COVID-19肆虐,D组织上要我们去当志愿者,成天那是早出晚归啊,不是巡逻站岗,就是消毒检查,别提更文了,坐着玩手机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愿世界和平山河无恙吧!

PS:感谢入坑的新老朋友常来看我,嘿嘿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惊心动魄的神转折接二连叁地发生,连躲藏在桌下的我和青岚都没能幸免,或主动或被动地实现了由吃瓜群众到亲自下场的飞跃。

事件经过比较复杂,我尽量长话短说。

茶楼老板凌普是太子的奶公兼内务府总管大臣,平时跟胤禩有着工作上的交集,而从不轻易出宫的太子之所以在叁名皇弟的陪同下驾临满庭芳,是因为凌普抓到了毓庆宫的逃奴。这所谓的逃奴便是郑春华,当她被押解着跪倒在众人面前时,身上仅剩一件薄透的浅色贴身小衣,发髻散乱,嘴里还塞着一团布,根本没法开口,自然人家说她是什么就是什么。

在众多茶楼护院中,太子挑中了领头的高济,解下挂在腰间的蛇皮软鞭,命他先去抽郑春华四十下。皮肤黝黑、高高壮壮的高济一向属于上头指哪他打哪的忠仆,这回却迟迟不行动,跟郑春华眉目含情、缠绵悱恻地对视了很久很久,直到胤禩婉转地提醒一旦换作别人,下手会更没轻重,他才回过魂抡起鞭子。

“嗖嗖”的破空声不断奏响,听起来恐怖,实际高济暗中运用了柔劲儿,鞭梢碰到人体时已卸去了大半力道。郑春华也积极配合演出,身形剧烈地一抖一抖,发出含混不清的惨呼。

老实说,这演技委实浮夸了些,骗不了生长于帝王之家的人精。瞥见叁个弟弟隐隐憋笑的模样,太子气不打一处来,转了转手中酒盏,冷冷吩咐将郑春华扒光了受刑,区区逃奴,不必留脸面。

此言一出,高济手中的鞭子软趴趴掉在地上,郑春华也花容失色,拼命磕头求饶。然而直到她前额明显凸起了一块,缕缕血红顺流而下,太子仍无动于衷。

我正打算掀桌而起,琪琪却先我一步不知从哪跑了出来,她看起来极为委顿,耷拉着脑袋站到郑春华旁边,一个劲儿地为连累了春华姐而道歉。

太子一语道破琪琪的来历,其实她叫博尔济吉特·琪琪格,来自漠南蒙古的阿巴亥部,父亲乌尔锦是郡王,哥哥塔尔尼库同是世子。为了巩固统治,满清朝廷向来十分优待蒙古,乌尔锦管辖的右翼旗在阿巴亥部落中实力强大,太子查出他逃家的爱女孤身漂在京城且每晚准时到满庭芳蹭吃蹭喝,特意赶来守株待兔,好卖整个阿巴亥部一点人情,反正这对于未来继位有利无弊。

琪琪格愤愤道:“既然早就掌握了我的行踪,为什么不直接抓我,非要利用春华姐作饵逼我现身?”

太子眉眼一横,邪魅地一笑:“因为孤最享受引诱猎物上钩的过程。”

我以为该散场了,谁知广告之后更精彩,随着太子下令处死郑春华,一直瘫坐在地的高济突然动了。他一改先前的呆愣,双眸射出鹰隼般锐利的精光,将别在后腰的棍子抡得虎虎生风,兵丁们愣是近不得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开上帝视角的太子,这次又一语道破高济的来历,他本名高吉格日,是漠西准噶尔部有名的勇士,奉汗王策妄之命来京窃密。不过他先是在郑春华的劝阻下放过琪琪格,错失打压漠南的有力筹码,如今又为了她公然与朝廷作对,彻底撕掉苦心经营多年的伪装。

事已至此,我大致搞明白了,郑春华既是高吉格日的情人也是琪琪格的恩人,恰巧这两位都是太子想寻获的蒙古人。太子故意污名化郑春华,做得越来越过分,二人关心则乱,终究忍不住败露了身份。

再往深了想,赈灾放粮云云全是幌子,老四和八八这阵子忙得有家难回,无非在为今晚的收网一点点铺路。现在一箭双雕,行动完美落幕,功劳却都归到了太子一人头上。

其实从当上细作的那一天起,高吉格日就注定沦为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更何况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生出许多牵绊,天大地大再无容身之处。但他拒绝束手就擒,还怒斥太子凭空诬蔑郑春华清白,手段阴毒不似一国储君所为,他宁愿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太子大笑:“没办法,谁让孤最享受引诱猎物上钩的过程呢!还有,你抬头看看再说大话,真以为具备一战的能耐?”

二楼悄无声息地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弓箭兵,排列得井然有序,估计早已埋伏多时。精铁打造的箭镞数也数不清,齐齐对准了高吉格日,能轻松将他射成刺猬。

郑春华仍处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受困状态,在这种情况下高吉格日自身都难保,带她走纯属做梦。见郑春华水汪汪的眼中淌下一行行清泪,冲他拼命摇头,似乎示意他千万别硬碰硬,高吉格日油然而生“四面楚歌”的酸涩,满腔愤恨无处发泄,索性一脚踹翻了桌子。

这只是无能狂怒的表现,但谁也想不到桌底下藏着人。

青岚身为大家闺秀,又嫁给了最注重礼数的四爷,一直按部就班地生活,从没遭遇过惊险刺激。自从太子一行来到满庭芳,她就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尤其是被四爷——发现她出格的一面。但墨菲定律证明怕什么来什么,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目光,她承受的压力空前绝后,脑子里乱成了浆糊,本能地望向自家亲人:“贝勒爷,妾身一时贪玩…”

一句话直接暴露了身份,高吉格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抢先飞身上前,袖中滑出的短刀已架在青岚颈侧:“若伤我一根汗毛,我就斩断她的脖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惊变突起,现场除了太子之外,没人还能坐得住。胤禛一贯善忍,倒没作出更为激烈的反应,只是一张脸阴沉得可怖。

太子稳稳当当地坐在红木椅上,指了指郑春华:“高吉格日,你真敢乱来?”

高吉格日放声狂笑:“休想再威胁我!你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保事后不会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说罢将青岚紧紧一勒,青岚上不来气,原本粉白粉白的脸蛋渐渐涨成了猪肝色。

四弟妹毕竟算一家人,不好表现得过于冷血,太子只得恨恨的道:“行了,你到底想怎样?”

高吉格日也不客气,提出了一大堆保全他和郑春华的条件。太子精心部署多日,专等着今晚搂草打兔子,在找到漠南郡主的同时捕获漠西奸细,呈交一份完美的答卷给康熙。他越听越气,猛一拍茶桌,震得杯杯盏盏齐起跳:“岂有此理,孤这就命人放箭,看你还敢大放厥词!”

“且慢,请太子爷叁思!”马蹄袖下五指成拳,胤禛眸色浓得仿佛化不开的墨,他和八弟、十弟早就建议带兵突袭满庭芳,省时省力还稳妥。然而太子为追寻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非要搞出一堆弯弯绕,使事情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青岚是跟了他七年的嫡福晋,平日里温良恭俭让,全心全意替他打理后院、照拂子女,即使新婚时的激情不复存在,对他而言也如亲人一样重要,太子却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作为太子党成员的老四难免有些寒心了。

胤禩冷眼旁观,已知老四从此对太子产生了间隙,唇角不禁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决定趁机添把柴火。于是他换上一副凝重的面孔,情真意切地声称宗室子弟尊享殊荣,理应为国分忧,他甘愿替换四嫂去当人质。

现在的情况正是太子嫌老四两口子拖后腿,老四怨太子办事没人情味,胤禩这一表态,觉悟上的高下立判。没想到老八平时看着清淡如水,关键时刻还挺够意思,太子和老四虽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眼神里也透出几分如释重负。

唯独老十是真担心八哥,一个箭步挡在了胤禩前面:“高吉格日你放开四嫂,有本事冲我来,我乃当朝十阿哥,尚有脚伤在身,你该不会连这也怕吧?”

别人听了倒没什么,对于琪琪格却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她偷瞄着胤俄坚毅的轮廓,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胤俄拄着拐艰难地一点点往前蹭,高吉格日见他行动不便,戒备心难免下降不少。何况事发至今四爷的表情都没太大起伏,估计四福晋并不受宠,皇子总比福晋金贵,换过来应该能谋取更大的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吉格日暂时按兵不动,现场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这可把我急得够呛。青岚不幸身陷险境,我都够揪心了,现在居然又要搭上胤俄,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左脚上的扭伤根本还没养好,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看来是时候由我亲自出马了。

偷偷将桌布扒开一条缝,发现高吉格日背对着我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敌明我暗,偷袭成功的概率非常高。我像条泥鳅似的钻出桌子,举起一直抱在怀中的哈密瓜,以投掷手榴弹的架势朝高吉格日的后脑勺砸去。虽然准头略差,命中的是他屁股,但起码有效地干扰了他的注意力。

胤俄不愧为一起长大的发小儿,与我配合得无比默契,趁着高吉格日下意识转头的一瞬,快狠准地用拐棍挑飞了他手上的匕首。高吉格日想反击却来不及了,胤俄猛地施展出小擒拿手,“咔嚓”一声脆响过后,他的一条膀子就被卸掉了。

琪琪格投向胤俄的目光更加火辣,满满的仰慕之情几乎要溢出来,可惜胤俄完全没接收到,因为他正惊喜地指着我傻笑:“莹妹妹,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你,你这招算不算天降正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一击即中也是难掩得意,眉飞色舞地踢了脚痛昏过去的高吉格日,顺便扶住青岚:“我确实是正义的化身,但‘天降’的说法不太贴切,应该改成‘瓜降’…”

我以为危机解除,才兴高采烈地耍耍贫嘴,谁知高吉格日这厮看似受伤倒地,实则竟是装晕。他躺在地上默默给另一条完好的手臂蓄力,专等我笑得最欢的时候一跃而起,碗口大的拳头带着丝丝风声抡向我太阳穴,恨不得将我锤成豆腐脑。

胤俄脸色剧变,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但他腿脚不利索,实在追不上高吉格日的挥拳速度。青岚又刚遭受不小的刺激,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软倒在我身上,极大制约了我闪避的能动性,我只好尽可能地低头哈腰,顺带着抬手格挡。

在暴烈拳风的笼罩下,我感觉鬓角的发丝都飘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闭紧双目,但闻“哧”的一声闷响,随即传来几声惊呼。我吓得心脏差点停跳,背上直冒冷汗,鼓足勇气睁开眼,就见高吉格日直挺挺地向后仰倒,一杆长枪刺穿了他的胸口,滴滴血珠沿着锋利的枪尖不断滑落。

胤禩凛然而立,周身沁着杀伐戮戮的冷意,缓缓松开了握住枪柄的手。原来他一开始就不信高吉格日这种悍匪会轻易下线,以“敌若动,我先动”为原则盯紧这边的动静,果然及时将我从生死一线间拉了回来。

汩汩鲜血顺着伤口越流越多,高吉格日喘得如破风箱般嘶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朝郑春华所在的方向探出手:“准噶尔部落的东南角,有座五彩城,地面上散落着许多玛瑙石,好漂亮,好漂亮…我真想带你回去瞧一瞧,可惜,做不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吉格日死后,郑春华遭受的种种打击达到了峰值,也两眼一闭昏了过去,琪琪格急忙张罗请大夫,却被太子不冷不热地制止道:“这里无需你操心,十弟,护送小郡主先去理藩院内馆住下,等到皇阿玛圣驾回銮再做定夺。”

琪琪格还有点不放心:“太子爷,春华姐之前是被高吉格日给蒙蔽了,你能否看在她救过我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琪琪格自顾自地替郑春华求情,压根没注意到太子眼底的阴翳,胤俄知道四、八两家都卷进了这起案件,太子少不得要盘问一番,闲杂人等不便继续逗留,索性拉着琪琪格就往外走。琪琪格正想发脾气,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胤俄温热的大掌紧紧握住,心头莫名一颤,不禁脚踩棉花似的跟着他出了门。

身披正黄色甲胄的御林军撤走了大半,只剩一支小分队围住满庭芳不许外人靠近,凌普带领下人们干完大扫除也颠颠地告退了,一楼大堂又恢复到清幽雅致的原状。

太子于上首正襟危坐,脸上带了笑,静静地观望我们,眼神却晦暗如海,令人寒毛倒竖。

我搀着青岚缩在边上,努力将存在感降至最低,胤禛、胤禩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拱手道:“臣弟一时情急,耽误了平乱大计,请太子爷降罪。”

蒙古各部逐水草而居,漠西觊觎漠南的绿洲牧场,时常侵扰。太子优待琪琪格,只为以后联合漠南一起讨伐漠西,如果活捉高吉格日,更能从他口中获取有用的情报。毕竟漠西准噶尔部落的首领策妄是匹养不熟的白眼狼,靠出卖手足投诚大清,上位后却勾结沙俄在边境作乱,朝廷恨之入骨,康熙此番东巡也有震慑准噶尔的意思。

高吉格日一死,等于断了一条打探漠西军机的捷径,太子功亏一篑,强压着怒气哼道:“四弟,八弟,孤理解你们护妻心切,但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二位弟妹会藏在桌下?”

看得出胤禛、胤禩同样关心这个问题,在几道灼灼目光的长久凝视下,青岚率先招架不住,羞愧地掩面跪倒:“回太子爷,我,我,我和婉莹本来是想救…”

“咳咳咳咳咳,对!没错!我们俩是想九——九天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抢过话头,我暗暗擦了把汗。青岚过于老实了,也不想想郑春华与蒙古奸细扯上了关系,太子岂能容下她和她的一帮姐妹?万万不可承认是为搭救她们而来,免得引火烧身。

大家闻言都露出见鬼的表情,太子转弄着手上的茶盅,唇角勾出一丝微妙的弧度:“这就奇了,若要采撷月亮,难道不该站得越高越好?”

编瞎话不打草稿果然容易漏洞百出,幸亏我亦非凡夫俗子,镇定自若地答道:“古诗中早有提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我们采着采着就被月亮给迷花了眼,这才稀里糊涂地钻进了桌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差点气乐了:“按照八弟妹的说法,有错的是月亮了?”

我顺嘴道:“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今夜的月色太美太温柔…”

“好好好,八弟妹确实才思敏捷、巧言善辩,可惜月亮离得太远,孤鞭长莫及,这笔账只能先算在你头上了。”太子说着说着突然变了脸色,拧眉喝道,“来人!戒尺伺候!”

也不知道茶楼这种休闲场所哪来的戒尺,总之很快便有人呈上一把,眼看太子气势汹汹地逼近,胤禩犹如救世主般挡在我身前:“太子爷息怒,要怪就怪臣弟教妻无方,以致她言行散漫随意,臣弟愿代为受过。”

一腔邪火急需发泄的太子并不在乎对象具体是谁,挥舞戒尺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胤禩也当真硬气得很,仍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笔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混铁锻造的戒尺迅猛地甩在他臂上、背上。“啪啪”的击打声利落地连连响起,对我而言比炸雷更惊心,虽然历史上太子会面临两立两废,但纵观今晚上演的一幕幕,不难发现他其实足够精明强干甚至工于心计,不枉康熙亲自教导了二十多年。

可太子脾气大也是真的,一言不合就翻脸,连所谓的仁厚兄长范儿都懒得展示。不小心坑夫的我肠子都悔青了,很没用的双膝一软,哭求道:“太子爷,我不该胡乱说笑,您大人有大量,还请高抬贵手。”

老四也拽住太子的胳膊苦苦劝阻,大意是过年都图个好彩头,和和气气显得比较吉利,何况康熙即将回京,肯定希望看到众皇子间兄友弟恭的美好景象。

胤禩如今不再是平头阿哥,而是手握实权的旗主贝勒,太子也不好打骂得太过分,消了气自然借坡下驴,戒尺朝我虚晃一下,阴恻恻地开了金口:“八弟妹平时在家里可能被宠坏了,然而孤乃东宫太子,一国储君之尊,在孤面前最好少抖些鬼机灵,毕竟不是谁都有八弟那样的好性子。”

我一时下不来台,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头脑不自主地进入混沌状态,直到青岚大声唤我,才后知后觉太子早带着胤禛、胤禩等人撤了,据说要处理一些收尾事宜,还专门留下几名御林军中的精兵护送我们回府。

本以为终于能夫妻团聚,不料匆匆见了一面就又分离,体己话都来不及说。一想到还得继续空闺寂寞冷,我和青岚都高兴不起来,再加上这乱七八糟的一晚基本没遇到什么好事,越想越没劲,因此一路无话,五味杂陈地各自归家。

雪梅揪了好久的心在看见我的一瞬间安然落地,我不忍告诉她换装之事已露馅,惟有虔诚地求上苍保佑胤禩忘记这些细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碧辉煌的毓庆宫里,歌台暖响,舞袖飘拂,几十名小太监分成两排,流水价似的端上一道道珍馐肴。

“半个多月来四弟、八弟协理六部政务很是辛苦,虽然最后出了点岔头,但于大局无碍,抹煞不了二位贤弟的辅佐之功。”胤礽遥遥举杯示意,眼底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为孤效力的人,孤绝不亏待,等皇阿玛回京定会一一上奏请赏。朝事已告一段落,没道理总拘着你们,二位贤弟明早即可回府与家人团聚,这两日不必入宫应卯了。”

胤禛和胤禩躬身谢恩,嘴上谦逊着,心中却都拉响了警报。他们太了解这位太子二哥了,自幼尊崇,几乎霸占了所有父爱,增长聪明才干的同时逐步形成了骄奢淫逸、乖戾狂妄的作风。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心眼,肯定还在为没能活捉高吉格日而耿耿于怀,否则明明没什么重要的事了,何必非让他们俩留宿毓庆宫?

果然不出所料,夜宴终了,胤禛和胤禩各回寝殿,不约而同地收到一份厚礼。他们的樟木雕花跋步大床上平放着一位美貌少女,赤裸的身躯仅裹着一层薄丝毯,露出一截柔弱的香肩和两只纤细雪白的小腿,愈发显得曲线玲珑、含羞带怯。

同为血气方刚又禁欲多日的男人,胤禛和胤禩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随即感到深深的无语。敢情太子爷是想利用新人分宠,气一气坏他大事的四弟妹、八弟妹?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直击要害,却也透出些许幼稚…

老四的心情其实很不轻松,他老老实实匡扶储君的时间越久,就越接近重重内幕,明里暗里的种种黑料全部指向了太子。今晚他差点失去青岚,更加意识到平日施恩只是笼络的手段,关键时刻太子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任何人。内心一有芥蒂,龃龉就多了,毓庆宫大兴酒宴他已嫌铺张浪费,碍于情面不便多言,憋着一肚子气回屋又见到这套花活儿,不禁当场黑脸。

素闻四皇子冷峻严苛,小宫女直面其怒容,惊惧得瑟瑟发抖,连床板都跟着晃。

胤禛不免郁闷:“怕什么?爷会吃了你不成!”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吓得人家闭目摇头,几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生生的脸蛋缓缓流下,平添一抹脆弱的娇美。

怜香惜玉算是广大男士的本能,胤禛心肠不禁一软,像抱闺女似的将她放到腿上坐好。拉家常中得知她叫宋沛儿,出身镶黄旗包衣世家,例行通过内务府选秀进的宫,今年刚满十叁岁。

望着这棵小自己十岁的嫩草,胤禛暗中老脸一红,叁两下将她剥了个精光,摸着她滑腻的大腿根玩味地笑道:“你入宫两年来都学到些什么?”

宋沛儿此时紧张之情大减,反之感到一种异样的受用,羞答答地垂头道:“回四爷,奴婢粗笨,能学的只有好好伺候主子。”

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处子淡香,胤禛探到她光裸的股间细细揉按娇嫩的粉蛤,感受到内里一点点涌出湿意,他胯下龙根也跟着臌胀:“你可有最拿手的绝活?还不快亮出来?”

胤禛以为宋沛儿会的无非是足交、吹箫之类的淫术,却不知毓庆宫为了提高宫人的综合素养,特意增设了才艺课。宋沛儿年幼贪玩,对男女之事仍一知半解,倒是更乐意展示自我:“奴婢学过各种舞蹈,尤其擅长蒙古舞,教习嬷嬷说是因为蒙古舞的动作热烈豪迈,容易释放小孩子的天性。四爷,要不奴婢这就给您来一段?”

提起蒙古,青岚惨遭挟持的一幕又重现脑海,好歹也是由礼部册封的嫡福晋,高吉格日那恶贼竟敢大不敬!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来不及慰问,也不知青岚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伤到哪里…

上脑的精虫随着思绪一起跑偏,胤禛终于彻底丧失了性致,周身气压变得沉郁凛然,一把扯过棉被蒙住头。他连日来劳心劳力,颇感疲乏,不久便沉沉睡去。

只可怜宋沛儿不明所以,拿喜怒不定的四爷毫无办法,像白条鸡似的蜷缩在床尾大气也不敢出,苦熬至拂晓才被太监背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送美女“犒劳”弟弟们,虽然不怀好意,却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若说给老四的是一朵清纯小白花,那么给八八的就是一条美女蛇了。

“八爷吉祥,奴婢叫做雨烟,等您等得好辛苦啊!”

正值美好的二八年华,前凸后翘的躯体摆成极富诱惑的姿势,标致的脸蛋上挂着撩人的媚笑,嗓音甜美恍若出谷黄莺…

雨烟坚信,绝无男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

胤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斟茶。

雨烟头一次近距离接触皇子,但觉胤禩不仅面容俊雅,而且气度清逸超拔,忍不住芳心大动,极尽挑逗之能事。然而任凭她各种搔首弄姿,胤禩看她的目光始终跟看一棵白菜、二斤猪肉没有区别。

雨烟有些急了,贝齿轻咬红唇,倏尔掀开最后一层遮羞布。

烛火摇曳下,姣美的胴体一丝不挂,藕臂莲足上金链缠绕,链上还系着数只响铃。

椒乳高耸,一对艳红蓓蕾的顶端由细巧银环贯穿。

肚皮雪腻平坦,腹间闪闪发亮,原来脐窝里嵌了一粒小小的猫眼宝石。

粉阜之上寸草不生,别出心裁地纹着一株紫色芍药,碧叶青条,花开千瓣。绽放的嫩蕊堪堪绘于腿心之间,妖娆蠕动,水光流耀,视觉效果淫靡入骨。

环佩叮当声中,雨烟扭腰拧股地走来,盈盈跪倒在胤禩脚下,眼波似醉:“八爷认为奴婢可算尤物天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胤禩稍一颔首:“对得起内宫春坊的精心调教。”

“奴婢身怀绝世名器‘朝花雨露’,风月谱gt里位列前叁,幽径永葆润泽,燕好时仿佛飞洒香雨,妙趣无穷…”清洌的男性气息萦绕身畔,雨烟春心荡漾地俯趴下去,丰满圆润的屁股冲胤禩翘得高高的,“奴婢下面的小骚洞又紧又会吸,难得远离家里的醋坛子,八爷还不快尝尝鲜?”

与少不更事的宋沛儿不同,雨烟一心一意想攀高枝,以她包衣奴才的出身,如果搭上一位皇阿哥,说不定日后能成为正经的主子奶奶。胤禩温润如玉,已在朝堂上崭露了头角,平常接人待物都一团和气,自然是万千宫女心目中的热门人选。虽然时有八福晋霸道善妒的小道传闻,但雨烟自恃美艳非凡,最拿手的就是献媚,只要笼住八爷的心,其它一切全不构成障碍。

可惜回应她的是一壶兜头浇下的热茶,胤禩冷冷俯看瘫倒在地的雨烟,满面厌恶之色:“放肆,给脸不要脸的贱骨头,胆敢随意置喙福晋。”

摸到身后烫出的一连串燎泡,雨烟简直难以相信,惊痛之下理智断了线,不管不顾地哭喊道:“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咬一口,你还是不是男人?再说了,她到底有什么好?”

胤禩懒得废话,传来几名掌刑太监,命他们将雨烟拖下去狠狠地打,哀求声、斥骂声交织在一起渐行渐远,屋内终于恢复了清静。起身熄掉明纱宫灯,胤禩默然坐回到无边的漆黑当中,晚风呜咽着刮过窗棂,他一时百感交集,前生旧事不受控地浮上心头。

阖上眼帘,勉强遮住眼尾隐隐带出的一点水汽,胤禩喃喃道:“她是没什么好,出了名的任性不听话,什么人都敢惹,什么话都敢说。但她明知眼前是一条绝路,也甘愿陪我一起走到尽头,所以她好与不好,早已不重要。”

翌日一早,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紫禁城的朱漆大门。

而此时的西暖阁,罗幔重重,锦被迤地。胤礽精赤上身,斜靠在以整张斑斓虎皮铺陈的暖炕上,听帘外小太监的通报。两个弟弟处置侍寝宫女的不同方式,反映了对他的敬畏度,老八发作他宫里面的人,摆明没把他这个太子爷当盘菜。若不喜他的安排,大可像老四一样将人晾到一边,何必大刑加身?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因此这番“美意”明为拉拢,实为试探,老四往往能以他的体面为先,比从不跟他一条心的老八强多了。

想到常跟老八形影不离的老九、老十见了他也不甚亲热,太子重重地冷笑了一声:“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待得孤荣登大宝,再把你们一个个地捏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胤禛、胤禩仿佛约好了似的,回府的第一件事都是出手处置奴才,或许在阶级制度下主子永远没有错,就算有,也要先怪下面的人不积极劝谏。

四府有不少奴才挨了板子,不论男女,一律剥光下衣绑到条凳上重重地打。远远望去一团团白肉无可奈何地任人宰割,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拍,从猩红渐染直至鲜血迸流,全程都因剧烈的疼痛而抽搐不止,凄厉的哭嚎不绝于耳。

相比之下,八府上演的场景倒没那么血腥暴力,院里静悄悄、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每人膝下都垫着又脆又薄的拱形琉璃瓦。时间长了腰酸腿麻到极限,就会响起细微的喀嚓声,预示瓦片即将压塌。下人们不得不勉力维持颤悠悠的姿势,以免膝盖被尖利的碎片扎伤,个中滋味如软刀子割肉,也强不到哪去。

至于不乖的福晋,当然归自家爷们儿管,不过青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引发头痛、心悸等一系列症状,须在太医的指导下服药休养一阵子。她暂时逃过一劫,我却万万躲不开,于是乎下人们在外面罚跪,我就在屋里罚站,并时不时抬眼偷瞄一下。

胤禩在正厅中央凛凛端坐,穿着石青色绣四爪蟒纹的朝服,愈加衬得身姿瘦直挺拔,好一派官仔骨骨。而我即便没穿花盆底腿也酸了,一会儿用左脚按摩右腿,一会儿又用右脚按摩左腿,身子也摇摇晃晃起来。

终于,胤禩放下一本折子,一脸头痛地望向我:“你犯的错实在太多,若当真一五一十地细究,非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算了,我只问你,有没有意识到最不该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胤禩被太子用钢尺乱抽一通纯属代我受过,一想到他身上可能还青一块紫一块地挂着彩,我既心疼又内疚。再加上胤禩虽没疾言厉色地责问,眼下却出现了一抹淡淡乌青,眉宇间的疲惫之色也挥散不去,我忍不住湿了眼眶:“我…我不该没听你的话,执意跑到满庭芳蹲守消息,结果不小心误了你们的军国大计,开罪太子之余还连累了你。”

自以为回答正确,谁知胤禩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孩子,我跟太子爷向来都不坐同一条船,从小到大经常惹他不满,以后开罪他的日子还很长,压根不值得放在心上。至于说连累我更是大可不必,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没有单独的赢家,在外人面前我自当无条件维护你。”

我正感动不已,胤禩忽地话锋一转:“不过关起家门,自然一切按照家法来办,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无奈的我步伐沉重地走过去,磨磨蹭蹭地褪下绸裤,人都趴在桌案上了还不死心:“相公,我想问问,能不能不打…”

胤禩嘴角一抽,高高举起的手加重力道挥了下来:“我也想问问,能不能别总让我操碎了心!”

巴掌接连不断地扇在我高翘的臀峰上,胤禩打得很准、很稳,却不太快,使我能充分体会每一下带来的痛楚,没多久我整个屁股就又热又烫的刺痛不已。偏偏胤禩还嫌不够,又取出那把万恶的戒尺压在我红润润的屁股上,不怀好意地轻敲了几下。

刚挨过掌掴的臀周肌肤最最脆弱,如何承受戒尺这样强硬的打法?我光想想就畏惧至极,喉咙里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颤音,试图博取同情。

可惜事与愿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尺紧接着一尺清清脆脆地拍下,我有伤在先的臀肉惊得连连颤抖,火辣辣的滋味如星火燎原,迅速成片,已分不清是疼、肿、麻、胀中的哪一种了。我恍然生出屁股即将四分五裂的错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壮着胆子抬起一只脚去挡:“求你了相公,饶了我好不好,真的要痛死了。”

胤禩一手缓缓抚摸我交错着掌印和尺痕的红臀,一手扳过我的脸,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他眸色沉沉,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等我渐渐停止了抽泣才低声道:“这么点皮肉之痛就要死要活了?婉莹,你差点被高吉格日一拳毙命,那一刻我是怎样的心情?幸亏及时救下了你,但凡你有所闪失,我只会比你现在还痛上千倍万倍。”

胤禩认为我贸然冲进战圈的行为非常不明智,就算是为了支援胤俄,也轮不到我一介弱女子以身犯险。回想起当时千钧一发的场景,他不止后怕,随之而来的还有满腔怒火。

最终,在我声泪俱下地保证再也不敢做傻事后,胤禩大发慈悲放过了我。捂着肿得老高的屁股,我悲从中来,控诉他为什么不能悠着点打。

胤禩耸肩:“你怎知我没有?”

他横抱着我走到床边坐下,特意岔开腿,好让我可怜的屁股处于悬空状态。我窝在胤禩怀里,与他四目相望,没来由地有些羞涩,作势挣扎了几下。

胤禩牢牢收紧手臂不许我乱动,眸中蕴着笑意道:“婉莹,我不在家的这些天,你想不想我?”

我断然否认:“你又不是香喷喷的红烧肉,有什么可想的。”

“那…我念个东西给你听。”胤禩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谁种西山红豆,情寄鸳鸯双绣。豆散绣将残,眉黛被风吹皱,吹皱,吹皱,月下相思人瘦。”

无语,到底哪位下人瞎积极,将我扔掉的又捡回来?

“难道这是你半夜饿了,想吃红烧肉的即兴所作?嗯?”胤禩边说边不轻不重地拧我屁股,我莫名很吃他形同逼供的这一套,身子一阵酥软,下面不受控地沁出一缕津液。

素了大半个月的八爷不再计较我的口是心非,展露“食色性也”的真面目,解开裤头释放炙铁般的茎柱,自下而上地一举贯穿我濡湿的花穴,开始了一轮轮凶猛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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