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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有件事想对你说。”在嘈杂的背景音中,伏黑惠微微弯下身子,气流擦过我的耳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听清楚。于是靠近他,踮起脚尖。

“惠,你说什、欸——”

我忽然被另一个人拉了过去,倒在怀里被抱住。对方握住我的手腕,掌心温度略高于正常人T温,宛如太yAn般温暖。

“抱歉啦。”虎杖悠仁笑着说,眼睛里却没有笑容,看着伏黑惠。

他是不是在对惠生气?

因为我受伤了?

“按照规则,明天这孩子是全程属于我的哦。”

伏黑惠:“……”

“总是需要她主动靠近包容你,让她满脑子都是你,一颗心为你忧虑担心,没法看到别的在意关心她的人。自己却总是后退,抗拒她的靠近。伏黑不觉得自己太狡猾了吗?

“如果伏黑总是这样,因为你的犹豫退却让她一步步不顾自己受伤来靠近你、拥抱你。保护不好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作为朋友还是保护者,都如此不称职……那为什么我还要继续忍耐?”

在伏黑惠猛地收缩的瞳孔中,虎杖悠仁补充道。

“毕竟……你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机会,永远属于有准备的人。

虎杖悠仁收紧胳膊,揽住我的腰,我感到身后x膛,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声。滚烫而炽热。

对面的伏黑惠慢慢抬起眼睫,虹膜是幽蓝sE的。

惠?

我的心提起来。

他的表情很不对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3、

回程的路上,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是因为投票输给了一个素人吗……伏黑惠脸sE很难看。整个人Y沉沉的。一直看着地面,双手交握,一言不发。似乎在纠结什么事。

“惠——”

我刚要开口询问他怎么了,虎杖悠仁却打断了我。

“我说,稍微也关心一下我这边怎么样?”他大大咧咧地笑着说。眼下两条深sE纹身弯起来。

“总是看着伏黑,我也是会吃醋的。”他像是开玩笑似的说,眼神却很认真,“如果摆出失落的样子就能得到你的关心在意的话,我会忍不住学他的。”

那不是有两条被雨淋Sh的狗狗要我照顾了吗?

我想象了一下狗狗眼的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完全没法抵抗。

“诶、诶……那样我会有点困扰,”我说,“因为太可Ai了。”

“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虎杖悠仁忽然发出了被呛到的声音。

“你这样让我怎么……”他吞吞吐吐起来,声音放低,像是有点害羞,掩饰似的r0u了把我的脑袋。

“算了,考虑这么多不是我的风格。”他很快变成平常活力满满的样子,笑容灿烂,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努力营业了一下午。“来讨论下明天的双人约会吧。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有些迟疑,虽然是节目组的安排,但完全撇下伏黑惠,我们俩人出去真的好吗?

“最好能在别墅附近完成……”我缓慢地思考着说。

虎杖悠仁打了个响指:“那来做那个吧。第一天我就去看过了,别墅附近的海水水质很好,非常清澈,很适合那个。”

“那个?”

“潜水。”

他笑着说。

我手指冰凉。笑容有些勉强:“还有些别的选项吗?”

“你不喜欢潜水吗?”他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我手指绕着发尾,掩盖表情,打着哈哈,“没什么经验。”

“我会教你的。”大概是以为我有些紧张,拿过国际b赛奖项的虎杖悠仁说。

我看着他,他笑盈盈的,琥珀sE的眼睛里有温暖的光。

我不擅长拒绝他人的请求。

尤其是,来到这里第一天就去看了附近环境,悠仁一定很想试试在这里潜潜看。因此几乎是立刻就想出了这个方案。

我不擅长让他人因为我,勉强自己忍耐。

只要看到向我投来的期待的目光,我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b起勉强他人,我更擅长勉强自己。

我说:“好呀。那就拜托悠仁了。”

我在感受水温。

悠仁说得没错,这是适合潜水的温度。海水蔚蓝清澈,水下砂石分明。我靠在船上,把手收了回来。感到背后的冷汗浸Sh了薄外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做到吗,我?

现在好像有些骑虎难下了。

工作人员在尽职尽责地拍摄,悠仁也在旁边教了我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却没听进去几个字。

明明悠仁辛苦赢得了b赛,我应该要更专心对待这次约会的。

“这次要尝试的是自由潜,面镜和脚蹼我选择了这两款,你看下有没有问题?”

“悠仁选的肯定没问题啦。”我打起JiNg神说,“今天天气很好呢。”

开到适宜的潜水点,船就停了下来。我把薄外套脱下来,y着头皮换上面镜和脚蹼,非常适合。不愧是虎杖悠仁的眼光。

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我不能再拖延了。只好抓着扶手和他一起慢慢下海。

穿着深sESh衣的虎杖悠仁完美T现出好身材,肩腰b赏心悦目。如果能看到弹幕的话,现在应该叫成一片了吧。

但我现在几乎没有太大JiNg力去想这些事。我只是……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海水中。它没过我的膝盖,接着是大腿,然后、然后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跌坐在台阶上,感到Sh衣内满是冷汗。双脚发软,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勉强笑了笑,说:“好像滑了一下呢。”

虎杖悠仁是情商很高的男生,我觉得他早就看出来我的不对劲。可一直没有说,就像现在这样,他眨眨眼睛,仿若未觉:“现在好点了吗?拉着我的手。”

不,我根本不想下去。

可看着他的眼睛,我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我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就像第一次拍戏时那样,明明不想说些很伤人的台词,可只能做导演的要求下演出胡搅蛮缠的样子。

明明不想去潜水,可因为虎杖悠仁很期待,一直在说着想要让我看的有趣海洋生物,我怎么也无法拒绝。

眼前泛起白花花的东西,雾蒙蒙一片。我手指颤抖伸过去,拉住他,被他一下拽下来,彻底落到水中。

我……我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感觉恶心,反胃,g呕。一直冒虚汗,全身都是冷汗。颤抖个不停。几乎失去T温。旋转着坠入海里。

那个……那个天上挂满星星,寒冷的夜晚,因为节目组的失误,我一个人在一望无际的海面。见不到任何人。

冷、混沌、晕眩、倦意。漆黑的Si亡伴随着海水。

我原本是不害怕海洋的。

可自从那个夜晚过去后,听着海cHa0声,我在别墅里整夜整夜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没过头顶的水面。海水宛如丝带缠绕住我的身T,将我往海的深处拉拽。我伸出手,却只能看到海平面伴随着微弱的星辰余晖,离我越来越远。

海水不再是包容温柔的。而是危险可怖的。它将把我从我深Ai的人和物身边带走。使我永远永远沉没在海底,陪伴着它,直至化为骸骨。

这个时候我装作起夜去楼下喝水,浑身冷得发抖,只有水温灌入胃里的感觉能让我好点。海景别墅的落地窗大而明亮,窗外便是波澜夜海。我却一眼都不敢看。虎杖悠仁在二楼卧房推开门,泄出一丝光亮,握住门把r0u着眼睛问我怎么了,怎么还没睡?

我被他的声音吓得水杯打碎在地上。

他动作一顿,彻底清醒了。我看着地面上冒着热气的水和玻璃碎片发愣的功夫,虎杖悠仁就从二楼跃下来了。

……这个高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下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蹲下身去看有没有被玻璃碎片划伤脚踝。毛绒拖鞋被脱下来,握住我的脚仔细查看。手掌温度透过相接的地方传来,是b常人更高的暖意。

我有点不好意思,脚趾缩了缩,要cH0U出来。却被反手抓得更牢了。

能感受到他手指在足背一寸一寸m0过去,细细摩挲的痒意。

窗外的海涛声仿佛近在耳边。

哗啦,哗啦。

我有些喘不上气。

“还好,没有划伤。”他松了一口气。借着这个姿势仰着头看我。

他半跪在地上,我坐在沙发之上,俯视着他。琥珀sE的眼睛明亮又温暖。

我往后退去,手掌在身后抓着布料,SiSi揪紧。

我讨厌海浪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整个人都缩到沙发角落,虎杖悠仁朝我靠近过来。

“你在害怕什么?”他问。

我心里一惊。敏锐得可怕。

“没什么呀。”我说。

“噢,”他笑了笑,“那就好。抱歉,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努力将注意力移到他身上,手心都是冷汗。这才发现对方靠得很近,高于常人的T温,暖融融的气息。

他的手臂越过我,撑在我身后的沙发上。我愣愣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你……”他想了想说,“不想让人为你担心,反而会让人更为你担心。有什么事可以和我商量的。”

他顿了顿:“或者,依赖我也可以。”

我觉得有点晕晕的。沙发离落地窗很近,后背被冷汗浸Sh,我连头都不敢侧过去。耳边满是海cHa0声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此刻。

我要落下去了。

海水是蔚蓝sE的,惠的眼睛也是蔚蓝sE的。在幽深的,拉拽着我的身躯将我溺毙的海水中,好像看到这双眼睛就能安心下来。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将我拉了出来。

可是……可是我不能总是依赖他。

像只聒噪缠人的鸭子那样,整个初中都拿着午餐盒去找惠缠着他聊天,往往叽叽喳喳说上很久,才有一两句回应。剩下的时间,他只是看着我,眼睛很少挪开。

有时候他看到我被高年级的人在路上拦下,会伸手将哭出来的我拽到他身后,然后慢条斯理卷起袖子。

我不知道惠怎样看待我们的友谊。

可友情这种东西是消耗品。如果我总是这样去烦他,让他听我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麻烦他处理欺负我的前辈。甚至……让他为我担心,去和节目组起冲突。迟早有一天,情谊消磨光,他会讨厌我的。

我不想伏黑惠讨厌我。

只是去想这个可能X,就感到悲伤而难过。喘不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只要什么都不说就会好了。

只要还像以前那样,我就能够继续维持着和惠之间,我单方面主动的联系。

总是需要拯救没用的友人,惠也是会感到厌烦的吧。

可是……可是……

深夜里说不出口的不成眠。

灌入口腔内咸涩的海水。

无法呼x1,只是下沉、下沉、再下沉……

我真的很害怕。完全不像嘴上说的那样“没事”。

——依赖我也没事的。

那双幽蓝sE的、宛如静海般的眼睛,仿佛幻影泡沫般破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琥珀sE的,清亮温暖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我呛了一下水,才意识到虎杖悠仁正抓着我。轻轻摩挲我的脊背,嘴里说着什么。

我整个人都在剧烈发抖。牙齿打颤,不停出冷汗。

这是应激反应。

“我抓着你,我正抓着你呢。放轻松,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我得过上好一阵,才听清楚虎杖悠仁一直在对我说什么。

我手脚都无力,抖得厉害,完全是靠着他帮忙,才没有沉下去。

那双手臂一直抓着我,坚定有力,充满安全感和力量。即使隔着海水和Sh衣,仿佛也能感受到那GU太yAn似的暖意。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喘了几口气,忽然狼狈地抱住他,号啕大哭起来。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慌乱了几秒钟,把我往船上带。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问怎么了?虎杖悠仁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只有他看出来了。

他早看出来了。

所以今天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如果我总是忍耐压抑自己,那就找到让我爆发出来的那个点。恐惧就像久不痊愈的伤口,一味遮掩只能让伤口恶化,只有暴露出溃烂的创口,挖去腐r0U,才有好的可能X。

作为后来者,只有抹去前面人在漫长岁月所留下的痕迹,才有获得最终胜利的可能X。

好狡猾啊,虎杖悠仁。

好过分啊,虎杖悠仁。

……太讨厌了。

我哭得很厉害,SiSi抓着他不肯松开。哆哆嗦嗦说着颠三倒四的话。

“对不起,我很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没事的。有我在呢。”

“我……我讨厌海水,讨厌沉下去的感觉。我也不喜欢潜水。”

“好,那今天的节目任务就到这里结束。”

我哭得更大声了。

虎杖悠仁有点迷茫起来,他不安地摘下我的面镜。眼泪和海水一样,都是咸咸的。

“抓住我吧,”我断断续续说,“别松手,别让我沉下去,陪着我。”

“我会抓住你的,”他说,手臂很稳,“每一次。

“所以,”他看着我,琥珀sE,明亮而温暖,“依赖我也没关系。不如说——”

只依赖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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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顺着脊背往下m0,一下又一下。摩挲r0Un1E发根和后颈,安定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平复下来,止住喘息和哭泣,渐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抹着脸上的水珠,不自在起来。

坐在台阶之上,膝盖以下都泡在水里。虎杖悠仁满身都是SHIlInlIN的海水,顺着Sh衣往下淌。或许是方才情急,面镜歪在一边,都没有来得及摆正。见到我平复下来,才伸手去调整位置。一边弄一边问我:“等下还要继续吗?”

“诶?”我有些为难。

“脱敏治疗,”他说,“你得增加接触海水的频率,才有好起来的可能。而且,”他笑起来,“不是说了吗?我会一直抓着你,不让你有事的。试着依赖我吧。不是只有伏黑才能抓住你,不是吗?”

我看着他。膝盖还是有些打颤,心跳很快,扑通扑通的。但我得克服自己的弱点,我不是天生害怕海水的,只是一次、一次错误的落海。一段心理Y影。一个可以被治愈的创伤。而且——

我……想要相信他。虎杖悠仁值得信任。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好。因为悠仁会抓住我的。”

虎杖悠仁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亮了起来。

他高兴得不得了,笑着抱住我,我感到炽热温暖的气息一下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抓住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但即使下定了决心,幽深的海水漫过头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栗。有种下沉的错觉。

巨大的恐惧伴随海水一齐淹没我。

只好重新回到海面或者船上调整。T力消耗很大,也浪费时间。虎杖悠仁遵守承诺,一直在做个好导师,时刻观察我的状态。通过简单的手势G0u通,稍微有点不对劲,就立刻放弃下潜。

最开始我只是感激和动容,次数多了,我便有些尴尬,以至于愧疚起来。

悠仁明明可以自己玩得很开心的。

能看出来,他很喜欢潜水,并且十分擅长。

没有我的话,这次游玩可以更好、更愉快的。

这么想着,心里像坠了块石头沉甸甸的。我好像变成累赘似的,越是不想产生应激反应,身T接触到海水,被海水淹没头顶所带来的条件反S越是激烈。以至于浪费了大量时间频繁修整。

“那个,我想休息一会儿……”在又一层因为我,不得不上浮调整后,我有些犹豫地说。

即使是虎杖悠仁,带着另一个人频繁下潜,时刻关注对方细微的身T反应,都十分消耗T力。他x腔起伏,做着高强度运动后平缓心率的深呼x1,Sh衣下的肌r0U起伏非常X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他顿了一下。

“你累了吗?”

“嗯,”我说,“我在这边看一会儿,悠仁自己去玩吧。拍点有趣的海底景sE给我看看吧。”

他看着我,忽然好半天没有说话。

“怎、怎么了?”我紧张起来。

虎杖悠仁吐出长长一口气,挫败地撑着额头说:“我说,你是不是没有Ga0明白……”

“嗯?”

“今天,是我们两个的约会啊。”

“啊……”

“约会途中抛下nV朋友自己去玩,”虎杖悠仁说,“也太不会看气氛了。”

“不,啊,那个……”我脸红起来,结结巴巴,“不是的,只是我想要休息。但悠仁还有T力的吧,正好可以在我休息的时候潜水,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可以休息,悠仁也能轻松愉快地潜水游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想要休息,只是不想继续麻烦我了吧。”他说。

虎杖悠仁,有时候真的直觉敏锐到仿佛什么大型猫科动物。

我嗫嚅着,还想继续狡辩什么。最后只是垮下肩膀默认——被这双眼睛看着,我没法继续说违心话。

他g脆也翻身坐在我旁边,摆出要长聊的姿态:“怎么说呢,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诶?”我侧过头去看他。他脸上Sh漉漉的,都是水珠。

“只有不够熟悉,关系不够亲密。你才会产生‘给这个人添麻烦’了这种心情。”虎杖悠仁说,“如果是伏黑的话,虽然你也会不好意思麻烦他照顾你,但你会直接告诉他,问他是不是感觉麻烦。而不是想出其他借口吧。”

“……”

“所以……”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怪怪的,“在你心里,我只是‘好朋友’。可以拜托我做一些事,也可以适当地依赖我,但是会本能地保持距离,不给人添麻烦。

“是职业病吗?”他说,“你很害怕被人讨厌。”

要顾及荧幕中的形象,投资的赞助商,乃至其他琐碎事宜。艺人需要在公众场合保持完美无缺的T态。

如果被讨厌了。纷至沓来的质疑和违约金,能够把我压得喘不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讨厌你的。”他坦率地说,“对我展露不那么完美的地方也可以。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和你约会的男朋友。尽管依赖我,对我撒娇吧。”

我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可这只不过是《恋Ai7/24》节目组的设定而已,虎杖悠仁并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就连惠也不是。在镜头前展露观众粉丝Ai看的互动是一回事,自大到真的以为被喜欢上了做出任X的行为才是艺人失格。这一切都不过虚假的,是演出来的。是不存在的,七个二十四小时过去就结束的关系。

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敬业,要表演好自己。

二十四小时直播,也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无间断演出。

要表演出观众们Ai看的戏码。

太过入戏,投入过多不应该的感情……就会暴露出没人Ai看的丑态。

嫉妒、患得患失、酸涩、不安……

大家都Ai看光明的、正面的、甜美温馨的恋Ai,谁愿意在恋Ai综艺中看到一个nV人得到Ai情又失去的丑态。

——我不能被讨厌。无论是谁都不能。

所以要忍耐。不能任X。不可以给人添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明明是这样想着的。

明明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不依赖他人这样活下来。即使知道告诉惠他就会出门帮忙解决那些前辈,即使知道呼救的话就会有人接住从书架上跳下来的我,即使明白……对经纪人撒娇的话,他可以舍弃那些高额赔偿金,让我得到应有的公开道歉。

即使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没法开口。

就像有什么堵住我的嘴唇,让我说不出一个祈求他人帮助的字。

不可以总是麻烦他人。不能总是任X依赖他人,自己不努力。

因为这样做会被讨厌。

明明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生活着到现在的。

就好像成为某种本能。

可某个瞬间,心脏像被什么撞击似的。我想起无所依凭的大海中,牢牢抓住我的手,在气泡和面镜后,一直看着我的那双眼睛。是琥珀sE,太yAn光的颜sE,温暖而明亮。

他总是说着“依赖我也没关系”。

手掌的温度从相接的地方传递至心脏,十分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近距离观察过这双眼睛,他咬断了Pocky。弯起眼睛笑眯眯的。

所以,我真的可以去依赖别人?稍微任X撒娇,给别人添麻烦也可以吗?

这样做也不会被讨厌吗?

如果没有虎杖悠仁抓住我的话,下一次我能够鼓起勇气,到海里去会是什么时候呢?

我心跳很快,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胳膊。声音g涩紧张,很害怕会被拒绝。

“好,我知道了。那作为男朋友,悠仁现在可以再陪我下去一次吗?我还想再试试看。”

虎杖悠仁很明显地眼睛亮起来,高兴地拉住我的手。非常用力。

“就是这样,对我提要求,多任X都可以。”他说,“再多依赖我一点。把我当做你想要获得帮助,想要撒娇任X不讲理时,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人。”

因为他每一次,都会稳稳接住你的。

次数多了,养成了习惯。就没办法把他当成“只是好朋友”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身TSh漉漉的都是海水。需要回房间淋浴洗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还是很害怕,不过在虎杖悠仁的帮助下,已经能够颤抖着睁开眼睛,自己游上一段距离了。再进行几次脱敏训练,或许能够彻底摆脱这个心理Y影。

就连耳边的海cHa0声,都不像以前那样令我感到浑身出冷汗,和恐惧了。

我擦着洗g净后SHIlInlIN的头发,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虎杖悠仁在外面等我。

我歪了下脑袋:“悠仁,洗得好快?”

他好像有些激动,x膛不停起伏。眼睛看着我,显得有些雀跃。

连头发都没有擦,像只被雨淋Sh的狗狗。T恤衫也是随便套的,下摆卷起来,露出小腹上分明的肌r0U和隐约的伤疤。

“我刚刚想明白了!”

声音也因为情绪显得有些大。

说起来我和虎杖悠仁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看见惠,他去哪里了呢?

我的思绪被虎杖悠仁下一句话拉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根本努力错了方向,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们俩的心情当真,觉得是综艺效果,是演出来的。”他用力抹了把脸,像是感到好笑,自己笑起来,“真是,亏我还那么担心你会直接选择伏黑……毕竟你最开始看起来真的很在意他。还有那么多年的相处,我根本没法赢。”

他在说什么?

“结果那家伙也根本不在状态,只有我一个人在对着空气努力……看起来好蠢啊。”

“诶?悠仁,没事吧?”我说,蹩脚地安慰他,“没有那回事,悠仁很聪明的哦。”

他被我逗笑了,笑起来。

“艺人在镜头前不能做真实的自己,要带上伪装。所以你才一直做些完全不符合你X格的亲密互动,让我和伏黑总是、总是……呃……”他忽然卡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后脑勺。顿了顿,才道,“所以,你今天稍微对我展示了你真实的一部分,在镜头前面。你选择了真实的自己,只是因为我。这是否证明……”

他忽然靠近过来。我有些奇怪地抬头看着他,能闻到统一配置的睡莲沐浴露的香气。他发梢的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是温暖的。

眩惑的气息。

“我是有机会的,对吧?”他的声音格外欣悦。清越而上扬,“想明白这点,我真的非常、非常高兴。什么都顾不了,立刻来找你了。”他的眼中闪动着喜悦而明亮的光芒。

我不明白虎杖悠仁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细细看了会儿我的表情。无奈地苦笑起来。

“啊,果然,不直白对你说出来。你是不会懂的。伏黑那家伙,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吧……”

“悠仁要对我说什么?”我不解地说,停下擦头发的手,摆出认真对待的模样,“惠怎么了?”

“和伏黑没关系。”他说,“别在我和伏黑之间摇摆不定了。既然这档综艺的开始,就是一个意外。三个人因为这个错误都卷入其中,那么现在也该到选择的时候了。我想知道,我和伏黑,你更青睐于哪一个?”

啊,二选一。真是个有爆点的话题。

身为素人,虎杖悠仁也开始渐渐学会怎么营造综艺效果了呢。听说他是五条悟的学生,有这样的悟X也算是名师出高徒了。

我想了想,努力摆出苦恼的模样,说:“好啊。让我认真想一想回答你。”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响动,我转头望过去。伏黑惠站在门口,捏着水杯静静看着我。

虎杖悠仁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这样大的动静,拉住我的胳膊,继续说。

“你大概Ga0错了。我这么问你,不是为了节目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欸?

“或许一开始与你互动是为了综艺效果,但后来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喜欢你。如果不说清楚你就会误会的话,那我就直说了——我对你,是男X对nVX之间的那种喜欢。是看到你,就想要拥抱亲吻你,与你肢T接触,一整天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腻的那种喜欢。”

“……”

水杯砸在地上。伏黑惠已不见身影。

我要追过去,被虎杖悠仁拉住胳膊。我猝不及防踉跄一下,扭头看他。

他喊我名字,将我y生生拉回来。

“我在等你的答案。”他目光坚定。手掌少有的用力钳制着我,强势而固执,没有丝毫放开的迹象。

……等等。

我怔了下,终于弄明白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5、

虎杖悠仁在专注地看着我,空气里很静谧。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

我刚刚,被虎杖悠仁告白了……?

在惊讶疑惑浮上心头前,首先出现的是,某种奇妙的,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别人告白。能够被发掘登上大银幕的拔尖长相,显然让我成从小到大为人群中最先被注意到的那个人。但令人意外的是,我从没有被男生告白过。即使是特殊的节日,情人节或是圣诞节,也没有一次收到过巧克力和情书。更别说准备回礼,就仿佛异X绝缘T,虽然有能聊得来的男X朋友,但没有一个有想与我更进一步的打算。

就连关系最要好,相处时间最长的伏黑惠,也只是把我当做普通朋友。

……不,说起来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到今天还不是很确定。

啊,差点忘了,这么说来,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收到过巧克力。有时候情人节,能收到伏黑惠像是可怜我一样送过来的义理巧克力。

大家都有巧克力,只有我没有,不是太尴尬了吗?惠应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看到我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座位上,才好心买了巧克力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惠不Ai吃甜食,白sE情人节的回礼送什么可费了我一番脑筋。

询问津美纪姐姐想要得到参考。她却露出非常古怪的笑容。

“你Ga0错了两件事哦,”她似乎很想笑又努力忍住,“第一,看到惠那家伙‘这孩子是我的’的可怕眼神,没有人敢当着他面送你巧克力或者情书吧。都是惠的错。并不是你不受欢迎……不如说你受欢迎过头了,要怎么才能不漏下任何一个试图钻空子的害虫,惠经常为此焦虑烦恼。”

咦?我是……很受欢迎的吗?

“第二,那可不是惠随便买来的巧克力。”

可包装和口感都很高级,不是购买的高级品,那是怎么来的?

还没等我问出口。津美纪姐姐r0u了r0u我的头发,笑着说:“随便做点什么吧。无论那是什么,只要是你送的,惠都不会拒绝的。”

这个倒是真的。无论我有多聒噪,整天说一些自己身上发生的琐碎小事,无聊又无趣,伏黑惠也没有一次出声赶我走。他只是撑着脑袋眼睛一直在专注地看着我讲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即使是不感兴趣的事物,也非常有忍耐力。

但我希望他能喜欢我送的回礼。而不只是“不拒绝”。

还在念书的我,拿不出多少钱买昂贵的礼物。好在礼物贵重在心意。我选择了自己动手制作,利用几个放学后的社团时间,拜托了陶艺社团的朋友借用器材和教我制作方法,终于在一个月的期限内做出了让自己满意的回礼。

因为觉得伏黑惠很像猫,所以做了一只毛有点炸炸的黑猫陶器,蓝sE眼睛。懒洋洋地趴着不说话。在失败了无数次之后,这只终于有些像样,活灵活现又可Ai。只是看到它就能想起惠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用心包装好,在白sE情人节那天小心放在了惠的鞋柜里。

之前有说过,学校里被他那张脸迷惑,Ai慕他的nV生不少,即使没有收到巧克力,白情给伏黑惠赠送回礼的nV生也不在少数。我已经到校足够早,可把礼物放进去的时候,鞋柜里,已经放了不少礼物盒和信件了。

不知道惠会不会喜欢呢。

我思考着,慢慢走回自己的鞋柜。

那之后我观察了很久,也没有见伏黑惠把那个陶艺小挂件拿出来用过。是没有收到吗?

“你说那个啊,”伏黑惠难得有这样不自在的时候,他别过眼神,“放在家里收起来了。”

只是……放在柜子里,和其他东西一起落灰吗?我做了好久,好多失败品中才挑出这一个,以为惠会喜欢的。我看着他。感到巨大的失落。

伏黑惠蹙起眉,问我怎么了,我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事……惠喜欢就好。”

因为要做陶艺剪得秃秃的指甲,被我局促地藏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多个月以后,我才知道因为没有署名。那个辛辛苦苦做了快一个月的陶艺黑猫,和那天其他送给他的礼物,一齐被丢给津美纪姐姐处理了。

知道是我送的以后,跑回家喘着气问津美纪姐姐,伏黑惠得知了早就被送人的事实。

那个瞬间,他表情难看得无法形容。

“你问得太迟了,”伏黑津美纪静静看着他,“你总是这样,发现得太迟,做得太迟,说得太迟。迟早有一天,你会彻底失去她的。”

“……”

“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惠。”津美纪说。

“她会的。”伏黑惠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从x腔里沉沉吐出一口气,“她说会一直帮我的。”

“你可以试试看。”津美纪道。

我真的不知道,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把我的礼物送给了别人,却还欺骗我自己好好保管了这件事,我居然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那个瞬间,我的表情一定很难堪和尴尬吧。g笑着帮伏黑惠说话“哈哈,惠也不是故意的啦”也是身T的下意识行动。好像如果让别人都认为我和惠是朋友,就能变成真的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样单方面的主动,做得太久了就好像变成了习惯,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感到累。

惠觉得Ai是想触碰又收回手,就像他对自己的父亲一样,隐藏在话语之下。只有努力观察分析他的行为,才能知道他在意他的父亲。可我却认为Ai是清晨伴随着yAn光的吻。不展现出来明白告诉我,我Ga0不懂,也弄不明白。

大概就和悠仁所说的那样,我是别人不说明白就弄不懂的笨蛋。

不,其实也并不是这样。只是不想自作多情罢了。

如果想得太多,就连和惠做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不是没有见过他生y地拒绝告白nV生时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尴尬,又有些不耐烦,并不像其他男生那样,认为被nV生青睐和追逐,是件有面子,值得夸耀的事,他觉得这有点麻烦。但也不是很难处理。就像他遇到的每件事一样,总能解决的。他被那些混不吝的家伙尊敬地叫“伏黑哥”,被nV生们Ai慕喜欢,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我不想成为被处理掉的那些物品。放在柜子里安静地落灰,很多年后大扫除时才发现,自己还有这样一件东西。

如果做出超过界限的事被惠误会,我就会失去他。他会像拒绝那些人一样,拉开和我的距离。

既然我不想被这样对待,那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人才是。

空气里很安静。只有发梢滑落水珠的细微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被缓慢抻长。

“我要好好想一想,悠仁,”漫长的沉默过后,我非常认真地仰头看着他,说,“现在还在《恋Ai7/24》节目的拍摄期,不可避免,我要做出许多适合拍摄的行为。这些互动或许会影响我的判断。让我误会我的感情,进而影响我的判断和回答……我认为这是对这份工作的不尊重,也没有认真对待悠仁的心意。

“所以……我能不能在节目结束后,好好思考我对悠仁的心情,然后再回答你呢?请放心,这不是婉拒的意思。是我思考之后认真回答悠仁的结果。”

虎杖悠仁看着我:“也就是你并没有拒绝我的意思?”

“为什么我会拒绝悠仁呢?”我说,“被喜欢、被Ai着是很幸福的事。虽然不明白悠仁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我很高兴。也想努力回应这份期待,顺从自己内心的感受。但如果高兴之下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悠仁,才是对悠仁的不尊重吧。我得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自己真实的想法才行。没有节目组的安排和任务,没有让人误会的亲密接触,除掉这些外因,我内心真正的感情。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是对悠仁有异X方面的喜欢,那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高兴地答复你的。”我想了想,坦率地补充道,“很抱歉,因为节目还没有结束,需要你再多等我一段时间。”

虎杖悠仁猛地舒了一口气,异常郑重地看着我:“谢谢你。”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悠仁会……忽然道谢?

“只是觉得,喜欢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他笑着猛地吐了口气,忽然像没法控制汹涌激烈的情感那样,用力抱住了我,“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也好、努力的样子也好、会认真对待他人感情这方面也好……哪一方面都好喜欢。哪怕最后要拒绝我也无所谓,只要你还没有喜欢上别的什么人,我就还有追求你的机会。我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说话时呼出的温暖气流,让人心里暖洋洋的。仿佛晒过太yAn的被子那样,蓬松轻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怔忪住,眨眨眼睛。忽然伸出手,紧紧回抱住他。眼前不知为什么变得有些Sh润。

即使我今天那么麻烦他,拜托他一次又一次帮我潜水下沉和上浮安定,他也不厌其烦地每一次都认真观察我,及时出手拉住我。

就算我这么做了,就算我表现得很脆弱和反复无常,一个劲给他添麻烦提要求,他也依旧喜欢这样的我。觉得我无论怎样都可Ai,应激反应冒冷汗浑身发抖很可Ai,被水呛到咳嗽呕吐很可Ai,头发Sh漉漉的都是海水也可Ai,狼狈难堪的样子都被他看过了还是觉得可Ai。头发都没有擦g就跑过来,等我出门之后立刻告白了。

原来我是被Ai着的。

我也是可以被Ai着的。

我似乎变得有点奇怪起来。

“我也、呜……能够被悠仁喜欢,也真的太好了……”或许是被悠仁感染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鼻子发酸。

作为偶像,我被许多人喜欢着,并不缺少告白和Ai慕。但他们喜欢的是我荧幕上所表现出来的形象。那就是为了被人所喜Ai才塑造出来的,喜欢那样的我,我毫不意外。

可原来真的像悠仁所说的那样,即使我任X一点也可以,撒娇耍赖也没问题,想要依赖他的时候就尽情依赖吧。因为即使我这样做,悠仁也不会讨厌我。

即使是不那么完美的,会撒娇耍赖,依赖别人的我,也可以被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我担心的完全不一样,悠仁喜欢的,只是我而已。完美也好,真实也罢,他所认识的,只是这短短几天,和他一起生活过的,鲜活的我。

要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

……好像肩上的担子都轻了很多。我擦着眼泪,cH0U着鼻子说:“抱歉,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喜欢这样的我……我好高兴,对不起……让我稍微静一静。”

虎杖悠仁这时候倒没有展现出他的知情识趣,没有按我所说的离开。而是顺势安抚起哭到有些打嗝的我,宽厚有力的手掌抚m0脊背,发出令人舒适的沙沙声。

“好啦,没事的……”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忽然哭泣起来,但绝对不是悲伤的哭泣,所以他只是安慰我,“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被这么多人喜欢,你喜极而泣也没关系噢。只是不要哭得太厉害,会伤身T的。”

“不、不是……”我cH0UcH0U涕涕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很开心……这是因为、因为悠仁说喜欢我。对不起,现在没办法好好回复你的心意,连话、话也没法好好说。”我打起嗝来。

“别着急。慢慢说,我会好好听着的。”

就像闹剧一样。我一直哭个不停,颠三倒四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虎杖悠仁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最后被我弄得紧张起来。以为是自己的告白Ga0砸了。我又笨嘴拙舌地解释了半天。

第五天的晚上,就这样混乱地过去了。虽然哭了很久,但JiNg神上却从未有过的放松。一直以来捆在心头沉甸甸的自我束缚也松开些许,我能够喘上气来。

吃晚餐的时候,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我用了点化妆品修饰,希望镜头不要拍出来。毕竟综艺还没有结束,不能从“演戏”的状态中cH0U离出来。要表演好这最后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傍晚就消失的伏黑惠终于出现在餐桌上。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他的表情前所未有得奇怪,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阵。忽然喊了我的名字。

“有事吗,惠?”

我正在很自然地把烤牛r0U夹给虎杖悠仁,在坐在饭桌之前,来到餐厅的路上,我就听到他嗅了嗅味道,眼睛亮起来,说了“太好了今天有烤牛r0U”。

因为今天我和虎杖悠仁出去双人约会,晚餐是节目组提供的。本来如果我们潜水顺利,还可以抓一些海鲜加餐,这也是原先预定的安排之一。可惜的是,时间全消耗在我的应激反应和安定上了。

惦记着虎杖悠仁喜欢烤牛r0U,我把其中最美味的一块夹给了他。

“是悠仁说喜欢吃的吧?”

“啊,是。谢谢!”他弯着眼睛笑起来。

冒着油光的烤牛r0U放在白米饭上,大口吞下咀嚼——看着虎杖悠仁吃饭的样子,会让人非常有食yu。我笑眯眯的,也学着这样吃饭。

伏黑惠沉默地看着那块烤牛r0U,把原先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禅院甚尔的话他并不是没有触动,然而刚刚鼓起的勇气被虎杖悠仁猝不及防的发力打断。在空无一人的别墅中几乎待了一整天,他也想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明明不过是这么一会儿功夫。

明明只是参加节目的短短五天。

为什么?

怎么会?

他以为……他以为。他以为不会的。

他有漫长的整整五年,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

他没有开口。他什么也没有说。

顾虑重重。

有最终的退路于是就不去思考主动的可能。就像他的出道作也是成名作一样,那个男主角同样,有了两败俱伤的大招,就不去思考活着打败强敌的可能。

就连发现虎杖悠仁在告白,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上前争抢。而是下意识冒出“就算这样……她也不会丢下我的”这样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总是这样,发现得太迟,做得太迟,说得太迟。以为立下誓言就不会被丢下。可这样说的妈妈Si去了,永远会保护他的爸爸离开了。就连最重要的人,也会被别人拥入怀中。

迟早有一天,他会彻底失去。

伏黑惠想起几年前,津美纪对他说的话。

——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惠。

所以就连唯一在意的人,都不会继续等他了是吗?

这样对虎杖悠仁展露出的,仿佛卸下心头重担,毫无防备又轻盈的笑容,让伏黑惠心里咯噔一下。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绝不仅仅只是普通的约会和告白那么简单。

他不应该……那时候不应该不想听到回答,径直赌气跑掉的。

不、不对。伏黑惠想,他的想法明明更卑鄙一点,想要nV生追过来的。丢掉虎杖悠仁追上来和他语无l次着急地解释,无论怎样都不会丢掉他。或者g脆直接说,喜欢的人是伏黑惠。

像是在恶劣地b拼谁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更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你没有追过来。

百试百灵的方法失效了。

……还给了对方机会。虎杖悠仁的反应,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拒绝了。

心脏沉甸甸的,仿佛压了块冷铁。即使他离开之后做了些努力,联系了节目组取得了一些支持,算得上雷厉风行,可这都建立在虎杖悠仁告白失败的前提下。

他哪里来的自信呢?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呢?

津美纪早就告诉过他了。

伏黑惠一直在看着我被化妆品遮盖的泛红眼角。

“你刚刚哭过了吗?”他忽然问。

……我不想让他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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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这给了我一点思考时间,于是我找到合适的说辞,含糊其辞道,“不过并不是悲伤的眼泪,反而是喜悦的泪水,惠不用在意。”

……刚刚,他听到了吗?如果让惠误会是悠仁把我惹哭的就不好了。他们俩这段时间以来,关系还挺不错的。希望我的解释有用。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伏黑惠的重点并不在这上面。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伏黑惠彻底将筷子放下来,手指敲了下桌面,抬起眼睛看我,“不再对我说你的心事了?”

他在看着我。

我屏住呼吸,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宛如澄澈的冰面,涌流着冷凝的气息。有一些破碎的,宛如星屑般的期翼和隐痛。

我迟疑起来。

惠好像……情绪很低落?

从很久以前起,我就被这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不知不觉对伏黑惠说一些自己身边发生的琐事。

我负责倾诉情绪,他负责听。风在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吹过,吹向远方。看起来就像两个毫无关联,没有交集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是从何时开始,我不再告诉他自己的事了。甚至选择部分隐瞒呢?

虽说单方面倾诉没有回应是很让人气馁,但一来我知道自己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确没什么好回应的,什么出门前没有带伞被同学借了很开心,中午的配餐有胡萝卜但也努力吃掉了,这种小女生才会计较的琐事,伏黑惠能够忍耐我每天都讲,已经很不错了。

二来……其实我不是那么计较惠有没有在听的。

我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因为惠那时候,看起来……很寂寞。

一个人发着高烧,在草丛里躺到放学后也没有人发现他不见了,喊着名字找过来。虽然被喊着“伏黑哥”簇拥着,但他其实是不是……并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呢?

在那个久远的,被黄昏夕照的光线所笼罩的傍晚。窗台上的盆栽都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我趴在保健室床前,眨巴眼睛地看着伏黑惠。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嘴唇干燥起皮,眉心在无意识状态也是微蹙的。

脸颊因为高烧泛红,皱眉呓语着什么。我起身为他换了一副退烧贴。手要拿开的时候却被他猛地抓住了。

我猝不及防倒下去,吃痛地小声叫了一下。

发育中的男子国中生身量高挑挺拔,他手掌大过我许多,力气也很大。扣住我不得动弹。我只能被迫趴在他的身上,手被拉着,对上那双警惕睁开的蓝瞳。

那里盈润着湿润的水汽。像只刚睡醒的黑猫,睁着蓝眼睛,迷茫地看着吵醒他的人。

“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上有高热的温度,和草叶被揉碎之后青涩的汁水香气。

这个被我的朋友说是“被雨淋湿的黑色小猫咪”的家伙,这个被混混们尊称为“伏黑哥”的家伙,这个会被津美纪姐姐砸一头草莓牛奶,头发滴着牛奶冷着脸被揪着耳朵带走的人。

在这个瞬间,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叫伏黑惠的普通男生而已。有漂亮的蓝眼睛,一个人发着高烧,晕倒了也没有管的,会感到寂寞,也会被生病打倒的普通人。

在路边的纸箱后面,远远听到生人脚步,会自己躲开的黑猫。

明明都受伤了。明明也没有大猫咪照顾保护他了。在逞强给谁看呢?

“你醒啦。伏黑同学,是我救了你哦!”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弯起眼睛笑起来。

——我想做他的朋友。

黄昏的光,保健室消毒水的味道,蓝色的眼睛,草叶汁液的香气。

这个想法,前所未有地扎根于心中。

我回握住他的手,用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幽蓝色的眼睛里,看到逐渐清晰起来的,我的影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对他说那些无人在意的,青春期少女凌乱琐碎的心事?平常普通的日子里,一点点开心的事,一点点生气的事。只要他没有说你很烦,我就可以在这双蓝眼睛的注视下,说上一整天。

只是被聆听着,就很开心。这给了一种错觉,一种这样做就可以拉近关系,成为孤独黑猫的朋友的错觉。

在听到生人脚步躲开之前,他会分辨一下,那脚步声,是否来自于我。

这一点点特别对待,让我欢欣雀跃。

虽然口中说“没有的,我现在还是很愿意告诉惠,我自己的心事。也希望惠可以和我分享你的心情”,但我其实清楚明白地记得,是哪一天,哪一刻,哪个瞬间。

我忽然就……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好辛苦。

惠他应该也明白,我在对他说谎。

不仅不再与他分享自己的情绪,甚至连真实的想法也掩盖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知道为什么,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是真的太迟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的任务,是让我们制作手工陶器。

几乎在抽出卡片看清示意图的下一秒,我就疑惑地看向惠。

那是一只黑色的,有蓝眼睛的猫咪。

是很久之前,我自己亲手做了将近一个月的款式。

“是。”他说,“昨天我联系了节目组,临时更改了今天的任务。”

“……啊。”

他这么说以后,我就完全明白了。伏黑惠的确是知道那件事。也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诉说自己真实的心事。

从无话不谈的朋友单方面变成两个人都不说真心话这个样子,我感觉很难过。

“但是悠仁……”我犹豫着说。

“我可以学的哦!”虎杖悠仁高高举起手。笑起来眼下的纹身也弯起来。

“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说,“姑且我算是这里面唯一一个会做的人。虽然也就是好多年前自己学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越说越没底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厉害,你还会这个?太好了,那就拜托你了!”虎杖悠仁非常捧场地说。琥珀色的眼睛都因为喜悦而闪闪发光。

谁制作的和提供的模型图片最像。谁就可以获得一次“甜甜蜜蜜lovelove亲密接触”抽签机会。

是说这个抽签的名字好长好肉麻。

尽管听到名字起就不怎么期待了,但……我看了一眼伏黑惠。

希望这一次,能把完好的陶器黑猫亲手送给他。

我拆开黏土。

无论是手感和细腻程度,都不是当年社团课的黏土可以相比的。质感非常高级,塑形也很方便容易。稍微花了点时间找手感,我对照图片开始捏起来。

最初捏得歪歪扭扭,后面就好起来。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有点像样。松了口气,暂时把半成品放下之后我去看他们俩的。虎杖悠仁捏的与其说是像黑猫,不如说是像……兔子?有点像我的样子……?

而惠那个勉强有点猫的样子,大概是接触陶艺的时间太短,不能彻底模仿。和图片上有点孤僻不爱理人的表情不一样,他捏的黑猫表情懒洋洋的,显得非常娇憨可爱。我后知后觉想起来,惠虽然整天挂着一张冷脸,但意外很受小动物欢迎,他本人也养了两只玉犬。

咦……我抬头看了看他抿着唇认真蹙眉的样子,心里咕嘟咕嘟冒泡,痒痒的,惠这点还真可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规定的时间。把成品交给负责的人员拿去烧制,大概晚上的时间就可以送过来了。

在等待的时间,我泡了热巧克力,请大家一起喝。

黄油牛奶和丝滑的巧克力融合在一起,所带来的高热量的快乐。为了身材管理,我只给自己倒了很小的一杯。

珍惜地感受口腔内的甜苦香气时,伏黑惠忽然在我身边的沙发坐下了。那里凹陷下去,能够感受到侧面坐了人,靠近过来的热度。

“我有话想对你说。”

“怎、怎么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伏黑惠的表情很严肃。

他眼神飘了一阵,像是不知道从何讲起,他并不是能言善辩的那种类型,也不善于剖析自己的内心。

“关于那件事,我一直想和你道歉。”他言简意赅地说。声音倒是很诚恳。

联系到昨天他的反常,以及今天临时调换的任务,我一下就明白是哪件事。

那只破碎的陶器黑猫,隔着光阴,出现在我眼前。蓝色的眼睛,静悄悄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过去很久了,我还是记得。

说着被惠“放在家里好好保管”的那个,我做了很多失败品才终于成功的礼物。

碎成很多片,脏兮兮的,扔在了垃圾桶旁边。因为是我亲手制作的,画了草稿,对照着做了不知道多少个失败品,每天放学都去借用朋友的材料和场地制作,几乎烂熟于心的模样。所以一瞬间就认出来了。

它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是放在家里的柜子里了吗?不是收好保管起来了吗?哪怕藏在角落里落灰也没关系,为什么要打碎扔掉呢?

扔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碎它。我真的做得很用心很努力,挑选了最好看的那一个送过去的。

是不喜欢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可以做其他的东西送惠啊。

不……我忽然明白过来,不喜欢的到底是礼物,还是——我呢?

不拒绝我每天黏过去,会在意我的事,为我出头,到底是特殊对待,还是正义感作祟和勉强维持对女性的礼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样去想,我就浑身冰凉,觉得自己好像供人取乐的小丑一样。

一旁的友人看我忽然跑去垃圾桶旁边,蹲在脏兮兮的垃圾堆旁一动也不动。担心地跟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出疑惑的声音。

“咦?这不是你做的吗?”她说,“整个月都在忙这个东西,成品还是我帮忙挑选出来的呢。是被你要送的那个家伙丢在这里了吗?”

我看到碎片中落下一颗颗水珠,化开陶器上的灰尘,显得更加脏兮兮的了。我连忙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站起来轻松地说。

“惠、惠也不是故意的啦,哈哈,应该是不小心弄坏了所以丢掉了吧,”我说,“等下我问问津美纪姐姐怎么回事。”

我想做惠的朋友的。我是真的很想,很努力去做了。可是好难啊,没人告诉我,和一个人交朋友会这样困难。直到努力了那么久,我才明白过来,这么久以来,我一头热想和伏黑惠做朋友,却从没有问一问他的想法。厚脸皮又不知轻重。

伏黑惠或许根本不需要朋友。

……伏黑惠真的有把我当做朋友吗?

——经常会自问这个问题,从本质上来说,是我早就心知肚明答案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吧。

他没有把我当做过朋友。或许比那些他懒得回头看一眼的喊着他“伏黑哥”的家伙重要一点,或许是因为我和他在意的津美纪姐姐关系要好。或许只是我黏在他身边的时间最久。我到底是有那么一些特殊的,只是那一些若有似无的“特殊”,在明白他真正的想法后,再也没法说服我去欺骗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后来从津美纪姐姐那里得知到,是转送给了其他人,惠并不知道这件事。津美纪姐姐也含着歉意对我道歉,我却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脑子里乐天派地什么也不想了。

和我以为的,我们是在做好朋友不同,只是我单方面在给伏黑惠添麻烦,而他在忍受我而已。

往常脱口而出的话语变得凝滞干涩,黏在喉咙里难以吐出。我学会了用些轻飘飘的,无伤大雅的闲话填补这些让人尴尬的沉默。

但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让我改变。像以前那样继续缠着他说东说西。

或许他也松了一口气吧。我终于不像以前那样,说些他没法回应又过于私密的,和朋友分享的情绪和琐事。

我没有想到伏黑惠并不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看着我,忽然说。

“让我们回到以前吧……可以吗?”他握住我的手。

我低下头,看到他比国中那年更加宽厚有力的手掌,覆盖住我的。手心的温度略烫,仿佛要把话语连同温度,一齐传达到内心。

“我想知道……想了解你所有的事情,你的心情,再多告诉我一些,和我分享。就像、像以前一样。”他说,“我已经明白了。无论是那个男人的话,虎杖的行为,还是这段时间你的转变。我都想了很多,这一次,我会好好回应你的。我保证。”

他说得很认真,幽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惠也在改变吗?

往常他不会说出这种略显直白的话的。

“可是,惠,”我为难地看着他,犹豫了很久才吐出剩下的话,“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沉溺于过往。

耿耿于怀。

错过的事情,是没办法挽回的。

就像打翻的牛奶,就像被墨水弄脏的笔记本。

就像不会再回来的童年,就像空掉的波子汽水瓶,就像停下来不再旋转的陀螺。

就像,无论这一只陶器黑猫做得再像再完美,它也不会是当年那一只了。

小时候总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中心,地球围着自己转。想要的都要得到,想做的事情撞到南墙了也不会回头。直到长大了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缺憾与不完美,才是人生。

太迟了。

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为送出去的礼物没有被好好对待而那样伤心难过。

伏黑惠的脸色变得很苍白。那点隐约的不安化为了现实。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以前的态度……”

“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惠。我甚至还是被惠特殊对待的那一类不是吗?你还帮我出头,和高年级的前辈打架,我一直很感激惠为我做的事。”我打断他,“只是,就只是……”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都这么久过去了,我现在也不是那种会拿乱七八糟的杂事打扰别人,给人添麻烦的人。总拿年纪小的时候干过的蠢事来说,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啦。”我挠了挠脸颊,说,“那些毕竟都是些挺私人的情绪,我们都长这么大了,说出来怪难为情的。”

伏黑惠好半天没说话,有些失魂落魄。半晌失了魂似的喃喃道。

“所以我曾经拥有过……那些明明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说什么,惠?”我皱起眉,有些不安,“你今天怪怪的。”

他看着我,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干巴巴的、僵硬的笑。

“我不对劲?我只是……那你能够对虎杖展示自己的脆弱,对他哭泣,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甚至接受他的安慰。我就不可以吗?!”

他声音越来越高亢,但下面说的那句话却低下去,沉痛而微不可闻,仿佛蕴藏着无限痛苦与懊悔。

“明明,那些全部都是我的……是我的。”

我有些不安。

“惠……?”

我蹙眉吸气说:“你弄痛我了。”

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可怕?握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完全没法抽出来。紧紧凝视着我,幽蓝色的眼睛里掀起暗色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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