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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日期还有几日,可方才林鹤言和徐一州的信息素同时释放,那样强烈的alpha信息素刺激,他又没有阻隔贴阻隔,发热期提前确实是合理的。

铁梨木信息素再次萦绕出来,这次尽是安抚意味。

“……”

沈君书只庆幸他们这层楼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早已搬家,而家里的李黎已经睡下,没人瞧见他的不堪。

他被带到昏暗的楼道,此处没了监控,粗糙的指腹紧接着捻上他的唇,力道不算轻,他吃痛闷哼一声,楼道的回音便将其放大数倍。

“我不允许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沈君书痛苦地闭上眼,张开嘴唇,那游离在唇瓣上的手顿了一瞬,然后往齿关里探去。

下一秒——

“嘶!——”

他在林鹤言颤抖的同时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然后迅速挣开,语速飞快地说:“林鹤言,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大可以去找贺宇星,他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不是吗?至于病,那与我无关,我没有义务牺牲自己去救活一个和我根本不熟的人,我不是圣母。请你……”

“从我的世界里离开,再也不要出现!”

说完这些话,沈君书移开看林鹤言的视线,转身走出楼道,而后在对方追上来之前以极快的速度将门反锁。

“啊……”

他如释重负般换了口气,其实早该料到的,林瑜根本就不是个善茬,他在安城躲了整整两年都平安无事,怎么今天白天刚见过林瑜,晚上林鹤言就找到他了呢,这其中的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房间内一片漆黑,唯有床头有一盏微小的台灯,那是李黎以前住校的时候买的,现在充当是床头灯,像在林鹤言别墅里被关起来那些日子一直亮着那盏有几分相似。

他一次性给自己注射了两支抑制剂才勉强压住体内翻滚的热意,实在没有力气洗漱了,便直接倒在床上,任由抑制剂里微弱的安眠成分将他的意识夺走,连最后一丝思考林鹤言走了没有的精力都失去了。

****

第二天闹钟响了三遍他才从迷蒙中清醒,一摸额头仍是有些热。

李黎敲了他的房间,问:“哥,我先去上学了,你不舒服的话就请个假吧,饭在微波炉里。”

沈君书沉声应下来,李黎便挎起书包出门了。

楼下那辆黑色奔驰已经不见了,看来林鹤言昨晚就已经离开。也好,万一不走的话碰见李黎就麻烦了。

给公司打去电话,真假半掺说明情况之后,沈君书获得两天假期。徐一州没给他发消息,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他便提前编排说辞,以备不时之需。

今天天气有些阴,快到中午的时候居然淅淅沥沥飘起雨来,沈君书一面拉上窗帘一面窝在沙发,随便找了个电影来看。

手机这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喂。”

虽然在家休养了一整天,但开口时仍有些沙哑,他清清嗓子又道:“你好。”

“是我。”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可又如此明晰。

按遥控的手顿住,沈君书下意识要挂断电话,对面先他一步说道:“有个东西,你落下我这了。”

“不要了……”

“我给你送来了,大概晚上八点,你下楼一趟,我会等直到你出来。”

“……”

原来昨夜消失是连夜回了一趟济城啊……

沈君书陷在沙发里,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有什么东西忘了带回来,可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反而又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雨水打在窗户声势渐大,他猛然从梦中惊醒,又做了那个梦,漫天的火光、令人窒息的浓烟、逃不出房间的林鹤言还有无处不在充斥萦绕的铁梨木味道……

他揉了揉眉心,眼皮跳个不停,嘴唇也是干涩一片,喝了一整杯水才缓过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时钟指向晚上八点半,他居然睡了一下午吗。李黎下午六点的时候发过来一条消息,说雨太大了今晚住在学校。

学校里有空余宿舍和现成的被褥,倒是不用担心,沈君书站起来拉开窗帘,屋里闷了一天,可雨还是没有要停的趋势。

等等!八点半了?!沈君书系窗帘的手猛地顿住。

如果没记错的话,林鹤言中午打过电话,说他要八点过来?!!

像是被当头一棒敲醒,沈君书迅速打开手机,才发现除了李黎发的消息,电话界面还有三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分别是八点、八点十分、八点二十。顾不上系了一半的窗帘,玻璃窗户被雨水浸得斑驳,沈君书“唰”一下拉开,往楼下看去——

小区里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并不明亮的光线中央,隐约有一辆车的模样。

指尖染上冰凉的雨水温度,沈君书当即呼吸一滞,电话第三次于八点半准时响起,他几乎没什么犹豫在第一秒就接起来,与此同时楼下那辆黑黢黢的车内终于显露出一丝光亮,是手机屏幕的荧光。

“喂……”沈君书率先开口。

“你在哪?”

果真是一夜没睡,沈君书想,他匆匆披上外套,拿着钥匙立刻冲出家门,边跑边回答:“我在家,睡了一会儿忘记时间了。”

然而等他出了电梯来到小区门口,才想起一件事情——走得太过匆忙没带伞,而此时大雨瓢泼。

电话还没挂断,林鹤言说:“我过去。”

不远处黑色奔驰车门被打开,林鹤言撑着伞朝他走来,雨声脚步声从空气中、手机中一并传进他的耳朵。

小盒子安静躺在手心,因被林鹤言放在怀里所以没有淋到雨水,上面还残余一丝属于林鹤言的体温,滚烫到沈君书几乎要拿不住。

“这个东西……”

沈君书瞳孔一颤,仰起头和alpha对视,后者将手机挂断,撑着伞又靠近他一步,嗓音哑着:“为什么丢下它?”

十八籽手串晕着一层暖黄色的光晕,上面斑驳脏污的痕迹早已洗不掉,无法修补又无法替换。

沈君书将它拿出来,又拉过林鹤言递它过来的那只手,将东西重新放回去,说:“你弄错了,这不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鸟:老婆~我的手串你要收着~

君: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强制撤回对方一条消息)

第32章 心机!居然贿赂呆瓜!

天际陡然亮起半边,随机一道闪电劈开黑暗雷声轰鸣,也照亮了沈君书和林鹤言相对的半张脸庞。

林鹤言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笑起来,沈君书心脏一紧,直觉这个不达眼底的笑有些不对,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林鹤言眸底的神色便已暗沉下去,眼前猝然闪过一道残影,林鹤言仍是笑着,声线极冷,道:“那就扔了吧。”

沈君书:“?!”

他看不见除污水以外的东西,身上被雨水浇了个透,跪在地上狼狈找寻那点年少时的心悸,那么小的一串,怎么会不见了呢?他明明看见是掉在这里的……

“别找了。”

林鹤言撑着伞走到花坛边,漫天的雨顺着伞檐滚下去,落到他和沈君书脚下,黑夜密不透风倾轧不留一丝喘息机会,将两人衬得一样不堪。

沈君书视野里闯进一双黑皮鞋,和黑色的污水一样,他无动于衷,湿淋淋的袖口抬起擦掉遮挡视线的雨水,他厌烦雨夜,总是残忍揭开他的伤疤,一遍又一遍。

林鹤言朝他伸出手,语气缓和了些:“起来,反正是不要了的。”

“滚开!”沈君书突然抬手打开林鹤言的,路灯下对方的脸庞掩在伞里看不清楚,一半明亮一半晦暗,原来一向不肯低头的alpha也有这样窘迫的一面。

“怎么会找不到?掉在哪里了……在哪……”

他喃喃自语,像是恳求又像是质问,上半身被雨水冲刷,下半身陷在黑污里,白皙的手一次又一次拂开面前积攒的水,可要找的东西始终不肯露面,于是雨水和泪水便再也分不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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