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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要丢下他一个人了吗?

宋瑾知摸了摸眼前人柔软的头发,动作之间极尽温柔,“我只是回去待几天,看看烟霏,如果没什么事,就会回来的。”

肖柯闻言,心里放松了一些,只是还有些不安,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声音磕磕绊绊的,带了几分不自觉的紧张,“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吗?”

宋瑾知的眼眸暗了一瞬,手指紧了几分,指尖都有些泛白。

随后敛了敛眸中的情绪,眼眸弯弯,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嗯,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肖柯得到了承诺,但心里却还是很慌乱,只能紧紧抱住眼前人,双手不断缩紧,那模样似乎想将眼前人融入骨髓。

可能是知晓肖柯没有安全感,宋瑾知任由他抱着,轻轻抚了抚他的背,温柔的安慰了一句,“不用害怕,我很快就回来了。”

肖柯沉默着不发一言,只是双手越发收紧了一些,片刻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嘶哑极了,“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宋瑾知眼眸弯弯,温和的笑了笑,“明天一早就走了,不用起来送我,你自己好好的多睡一会。”

肖柯闻言,鼻头红红的,执拗的说了一声,“不要,我想送你。”。

那声音嗡嗡的,还带着一丝鼻音,听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gzh烧杯

宋瑾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声音清冷温润,如同玉石敲击的声音一般悦耳,“头发还有些湿,我再给你擦一擦。”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肖柯的头发,微微低头,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温和,如水般的静谧,周身的气质淡雅以极,清冷病弱,好一幅美丽画卷。

第二天一早,肖柯醒了过来,但却发现身边人睡的地方早已空了,心里一慌,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

他连忙起身,急急忙忙想出门,却看到了桌子上留给他的纸条:肖柯,我已经出门了,知道你肯定会找我,所以给你留了张纸条,你不用担心,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不在的这些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肖柯怔愣的看着纸条,眼眶红红的,长长密密的睫毛有些湿润了,他吸了吸鼻子,似乎委屈极了,看上去焉巴又可怜。

心里喃喃着: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而另一边,宋瑾知经过两天的路途,已经到了家门口,屋里哭声,吵闹声不断,有些乌烟瘴气的。

宋瑾知的视线落在某个方向看了许久,眸底意味不明,有些晦涩难懂,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幽深。

片刻之后,他长腿一迈,走了几步,本以为他要回家,但却突然转了个身,远离了家的方向,坐上车去了墓园。

墓园里,

宋瑾知长身玉立,手里捧着一束花,单薄修长的身子显得有几分空落落的。

他上前几步,将花放在了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熟悉的照片,伸手忍不住轻轻抚了抚,眼底隐隐闪过一丝怀念,“阿衍,我想你了。”

话落,突然起了一阵风,微风抚过,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一样。

宋瑾知注意到了这一切,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身子摇摇欲坠,面色煞白一片,白得都有些透明了,心脏紧缩着,难受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他缓了缓,平复了一些翻涌的心绪,这才开口说了一句,只是那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阿衍,你还在我身边,是吗?”

宋瑾知好像隐隐听到了耳边的叹息声,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阿衍的声音。

其实自从穆衍离开后,他时常感觉阿衍还在身边,一直不愿意离开,可能是放不下他。

意识到这一点,宋瑾知的眼眶有些湿润,落下了一滴滴泪珠,衣服上很快浸了一大片水渍,那泪水似乎含着无尽的怀念,沉重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宋瑾知眨了眨眼,感觉有人轻轻擦着他眼角的泪水。

霎那间,原本还能压抑的情绪,突然一下奔涌而出,哭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阿衍………我真的好想你…”

宋瑾知身子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让人忍不住跟着心一紧,狠狠揪着一样的疼。

也许是由于哭得太用力了,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不过一会,人便晕了过去。

本该是重重的砸在地上的,但却好像有什么挡了一下,轻轻将人放在了地上,好像真的有人在守护着他。

等宋瑾知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鼻尖萦绕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一向极为厌恶的味道,此时他却没有多少心思注意到这上面。

一心都在回想着梦里的场景,梦到了以前他和穆衍的相处,还有穆衍出车祸的一幕。

宋瑾知想到这里,眉眼垂低,清冷病弱的面容仿佛陷入黑暗中,越发显得危险,浑身透着几分莫名的森冷感,有些渗人。

不能再等了,阿衍,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突然一道哭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少爷啊,你总算醒了,这一个星期我都快担心死了。”

老人的眼角满是皱纹,虽是上了年纪,但那眉眼间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但是此时的他泪眼汪汪,涕泗横流,狼狈中又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宋瑾知敛了敛心绪,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福伯,没事的。”

“您别太担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福伯闻言,拍了拍大腿,哭喊道:“少爷,您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啊,还好遇上了好人送你到医院,联系了我,不然可怎么办啊。”

宋瑾知只是听着,并没有出声反驳他。

福伯是母亲那边的人,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少有的真正关心他的人,所以对于福伯,他还是很尊敬的。

福伯喋喋不休的哭喊着,见少爷那脸白得跟个纸片人一样,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心疼,“哎呦,我的少爷啊,你以后多注意身体啊,再来这么一遭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了。”

宋瑾知闻言,温和的笑了笑,应了一声,“福伯,我会注意身体的。”

福伯长叹了一口气,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要是穆衍少爷还在就好了,多少还能劝着一点。

知道两个少爷感情好,穆衍少爷离开了,难过是肯定的,可是再这样下去,少爷的身体真的就回天乏力了。

宋瑾知醒了的第二天,就坚持要出院,无论福伯怎么劝都没用,故而福伯的脸上虽是笑着,却是比哭还难看。

心里止不住的唉声叹气: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少爷。

宋瑾知出院之后,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准备回学校,而是待在母亲留给他的一栋房子里,白天去墓园,直到天色晚了才回,日日如此,就这样连着一个星期。

这天早晨,宋瑾知终于赶上了回校的路途,一回来,他先见的反而不是肖柯,而是赵志伟几人。

不过是赵志伟几人找上的他,不是他主动找的他们。

宋瑾知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神情漠然,清冷的面容如同雪山上的积雪一般,不染俗世烟火,那眼底的淡薄更是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什么事?”

赵志伟几人相视一眼,最终还是赵志伟站上了前,嘴角咧开,颇有些讨好的笑了笑,“宋少爷,这钱还真是不经用。”

“刚子母亲生病了,给他母亲交了住院费,剩下的我们兄弟几个出去吃喝,每人手里再留一点,这差不多就没了。”

“我们前些天本想来找您的,结果知道您回家了………这又差不多过了两个星期了,兄弟们手里早没钱了,所以,您看是不是再给点?”

宋瑾知闻言,清冷的面容没有什么别的情绪,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钱少不了你们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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