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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央央要吃蛋蛋。”
肖柯宠溺的笑了笑,“给我们小央央吃鸡蛋。”
小小的身影欢快的蹦了起来,笑嘻嘻的抱着肖柯,“礼礼最好了,窝最喜欢礼礼,嘻嘻。”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很可惜的是太过短暂,很快就被破坏了。
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一瓶酒,醉醺醺的走进了家门,一进门,他就将自己的衣服随手一扔,丢在了肖柯身上,语气带着理所当然,“去,把我衣服洗了。”
他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着,“靠,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走个路都能摔了。”
肖柯见状,并没有理会,他抱着小男孩准备进屋,可是这样的举动像是惹恼了男人。
他恶狠狠的拽过肖柯,把衣服使劲摔到肖柯脸上,大声嚷嚷着,“快去洗,别把老子惹火了,我把你们俩一起给扔进洗衣机里洗。”
小男孩被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身子直往哥哥怀里躲,“哇……礼礼,央央怕。”
肖柯有些慌乱的安慰着,“不怕不怕,小央不怕。”
中年男人见状很不耐烦,“小兔崽子,不准哭了。”
此时,女人听见屋里的哭声连忙跑了进来,接过孩子安慰着,好不容易孩子不哭了,中年男人听的烦躁,骂骂咧咧的,拿过一边的酒瓶子就往小男孩和女人身上砸去,肖柯冲了上去,挡下了酒瓶子。
碎裂的瓶子刺破了皮肤,流出了血,衣服都被血液被浸染了。
女人惊叫着,“礼礼”
随即将小男孩递给肖柯,让他帮忙照顾,自己拿过一旁的买菜的篮子就往男人身上砸去,一边砸着,一边哭喊着,“混蛋,你打我就算了,还打我的儿子,今天我跟你拼了。”
女人拿过周围可以砸人的东西,不管什么就往男人身上砸去,小男孩在一旁哇哇大哭,肖柯身上满是腥红的血迹。
这混乱的场景引来了周围人,周围的邻居连忙过来帮忙,直到救护车来了,周围的邻居才渐渐散去。
“礼礼,疼不疼?”女人轻轻摸着肖柯背后的伤口,语气里满是心疼。
“妈妈,不疼。”
小男孩在一旁打着哭嗝,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礼礼……疼”
一旁的医生过来处理了一下肖柯的伤口,很快到了医院,肖柯就被送往了病房,女人去办住院手续,而此时,小男孩却突然呼吸急促,面色惨白,断断续续的喊着,“妈妈……妈妈。”
“小央,怎么了?小央?”
女人眼神里满是绝望,她慌不择路的找到了医生,无助的求着医生,“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医生接过孩子,迅速将孩子推进了抢救室,女人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下跌坐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也很凌乱,嘴角还磕破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是安慰肖柯,还是在安慰着自己,“礼礼,小央……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女人神情空洞,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她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受这么多的苦啊,不能不能再过这样下去了。
肖柯这些天一直在医院住院,往前母亲都会来,但是奇怪的是今天没有见到母亲和弟弟的身影,担心她们出什么事,于是回家找她们,结果回家也一直不见她们的身影。
肖柯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神情着急,动作中也带着几分慌乱,他匆匆跑了出去,找了好久,却一直没有找到。
此时已经下起了很大的雨,一滴一滴,重重的砸在肖柯身上。
很快,他的全身就湿透了,头发也一绺一绺的黏在脸上,看起来很是狼狈,纤细单薄的身姿,在这大雨中,显得格外渺小,透着几分破碎感。
他回到了家,只是却没有进门,坐在外面的楼梯上,坐了很久。
肖柯的神情有些空洞麻木,他蜷缩着身子,空气中的寒意,似乎格外的刺骨,让肖柯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
回过神来,肖柯勾了勾嘴角,眼眸幽暗深邃,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多少带一些嘲讽的意味,他离开了,回到了家。
肖柯刚到家楼底下,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站着,见到他温柔的笑了笑。
莫之澜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有个蛋糕,缠着丝带,包装的很漂亮。
他温柔的说着,“之前你说很想吃这家的蛋糕,今天正好路过,就买了。”
肖柯见状,原本还有些低沉的情绪,瞬间消散了,他勾了勾嘴角,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有些雾濛濛的,波光潋滟,透着几分似有似无的妩媚诱人。
他走到莫之澜面前,轻轻凑近了莫之澜,眼眸里带着些许暧昧的气息,勾起的嘴角,骨子里散发出几分昳丽媚感,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喑哑的说着,“阿澜,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要离不开你了。”
尾音淡淡上挑,带着几分勾人的魅惑。
莫之澜眼眸弯弯,温柔的面容在这一刻仿若有光,如水般的柔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没有回话,只是温柔的说着:“走吧,我们回家。”
“嗯,回家。”
作者有话说:
这么久了,还被以前的那些事情困扰着,也该回家了。
第102章 解释吧,我听着
时间倒流回20年前,一个医院里,走廊上一片寂静,季美娟看着眼前的医生,痛哭流涕,神情中满是绝望之色,不断的重复问着,似乎想要一个希望。
“医生,真的没救了吗?怎么可能呢,他还这么小,这么就……”
女人难以置信,她的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没救了呢?
医生见状,长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建议送去城里医院去看看,我们这里医疗治疗条件有限,如果送到城里医院,或许还有一点希望。”
女人闻言,眼眸微闪着光,这似乎给她极大的希望,只是……不知为何,她有些纠结。
女人回到了病房,神情中满是疲惫,眼底泛起乌青,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看起来很是憔悴。
她见季央醒了,于是强颜欢笑的说了一句,“央央醒了,要不要吃水果?妈妈给你剥。”
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很是瘦弱,他的面色苍白,气色不太好,他看见眼前人,声音糯糯的问了一句,“阿姨,你……认识我吗?”
女人见状,瞳孔一缩,身子僵在原地,嘴里一直呢喃着,“怎么会,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
女人连忙喊来了医生,医生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嘱咐道:“家属还是尽快转院吧,不然之后,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的。”
女人呆呆的愣在原地,眼眸中难以掩饰的悲伤,神情隐隐有些灰败,心底涌现了一股绝望感。
病床上小小的身影,似乎并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伤心,不过他还是安慰了一句,“阿姨别伤心,礼礼没事。”
女人闻言,还以为小男孩还记得他哥哥,试探了一下,“你还记得礼礼是谁吗?”
小男孩歪了歪头,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带着几分天真的懵然,声音糯糯的,透着一种未脱的稚气,“知道啊,我就叫礼礼啊,这是我妈妈取的,我还有一个弟弟叫央央。”
女人闻言,神情很是震惊,她以为季央还记得礼礼,没想到他把自己当成了礼礼,认为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她看着眼前的孩子,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情况,没过几天,女人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前往了城里的医院。
女人刚来到这里时,步步艰难,唯一让她感觉欣慰的是,季央的情况渐渐好转了很多,不久就出院了,只是季央忘了在此之前所有的记忆,但是却还记得礼礼这个名字。
也许是出于心里的愧疚,女人将这个名字当作了季央的小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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