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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乐得不行,差点岔气。

被薛薇薇嘲笑过的那个雪球已经被白榆堆得两只胳膊都已经抱不过来了,上面顶着的那个脑袋,是白榆用相同的方法滚出来的。

谢宇川过来的时候,白榆正拿着刮刀给雪人修脸型,两只手裸露在空气中,已经被冻得通红。

积雪被踩中的声音从白榆身后传来,他回过头一看,果然是谢宇川。

“你来了啊川儿,”白榆吸了吸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笑嘻嘻的喊他,“你要跟我一起堆雪人吗?”

漫天飞雪的寒冷冬季,他冒着危险开车出门,只是因为不想让白榆失望。而那个从一大早就神采飞扬的人,正握着个雪球,一脸娇憨得不像是个26岁的大人,反而单纯的像个孩子。

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谢宇川拉过白榆的手,不悦道:“这么大个人,玩雪也不知道带上手套。”边说边把白榆往马路对面带。

“我没有手套,嘿嘿嘿。”白榆已经在雪地里玩了二十多分钟了,此刻被冷风冻住的不只有他的手,还有他的脑子,不然也不会被谢宇川这么牵着还能这么自然。

谢宇川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副手套,拉过白榆的手就开始往上套。

白榆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开始蜷缩,甚至有些迟缓,可他自己却毫无知觉,只能任凭谢宇川给他戴。

“手套是我之前滑雪时戴的,你戴稍微有点大。”说完谢宇川低头看了眼白榆,此时的白榆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落在睫毛上的雪花凝结成了一颗一颗的水珠,跟着白榆呼吸的节奏始终将落未落。

谢宇川曲起食指,鬼使神差地轻轻抚上白榆的睫毛。谢宇川感受得到睫毛在他的触碰下轻轻颤抖,而手指上则是一阵冰凉的刺激。

白榆慌乱地抬起眼眸,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和鼻头使得他看起来像一只迷路的小驯鹿。

“川儿…”

第17章 提前预定明年

谢宇川觉得无论过了多久,他都会在听到白榆喊他“川儿”的时候会想起现在这幅场景。

白榆浑身上下都冒着凉气,可他叫谢宇川时,呼吸却是炙热的。

被雪浸湿的嘴唇殷红且水润,看起来很像夏天去采摘时,树梢上那颗最红最圆的樱桃。

谢宇川依稀记得那颗樱桃的口感,饱满又多汁,让人很想再品尝一次。

想到这里,谢宇川只觉得下腹一阵紧绷,他用手遮住白榆的眼睛,然后迅速转身去了另外一个置物柜那里。

不多时他拿回来一个毛线帽,很普通的黑色针织。

这次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直接把帽子戴到了白榆的头上,末了还使劲用帽檐盖住了白榆的眼睛。

白榆被他搞得不知所措,只好自己掀开帽子,可是这手套是副连指的,使用起来不太方便,推了半天连帽子的缝都没摸到。

“川儿,我戴着手套手指头不听使唤啊。”

谢宇川用一根手指挑开他的帽子,让白榆的一只眼睛先露了出来,紧接着白榆将帽子另一边往上推,然后两只手举到谢宇川面前,小声嘟囔:“我这样没法玩雪了。”

“怎么不行,”谢宇川给白榆的围巾重新整理一下,“我滑雪的时候都戴这个,你玩雪怎么不行。”

白榆只好放弃抵抗,跟在谢宇川身后又回到了星屿。

门口被他修整的大脑袋雪人,已经被人重新装饰过了。

头上扣了一个淡紫色项着一圈小球的生日帽,眼睛是薛薇薇平时吃的夏威夷果。

鼻子和嘴巴看起来像是画上去的,三瓣嘴黑鼻子,像兔子也像小熊。

薛薇薇一早就看见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白榆被谢宇川提着过马路,她抱着胳膊站在玻璃门里问她闺蜜,“你说川哥真的是个直男吗?”

薛薇薇闺蜜扫了一眼两人的动作,神秘道:“不见得。”

薛薇薇的闺蜜送给白榆了一个礼物,是从她弟弟的玩具箱里翻出来的一个夹雪神器,只要对准积雪那么一夹,再松开就会出现一个特别可爱的小鸭子。

“这么厉害!”白榆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喜欢的爱不释手。

“老师,我觉得你当年买第一个千代田模具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薛薇薇忍不住吐槽,实在不理解一个成年人怎么会对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感兴趣。

“这个小鸭子是我弟上学之前玩的,他现在也不感兴趣了。”

薛薇薇的闺蜜继续补刀。

白榆被她俩嘲讽的毫无还手之力,佯装不在意的蹲在地上继续捏小鸭子,直到听见谢宇川低低的笑声才忍不住红了耳朵。

白榆捏了一排小鸭子,都快把星屿的窗台摆满了,薛薇薇明明吐槽,却也忍不住偷拍他,因为真的是太可爱了。

谢宇川看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把白榆手里的夹雪神器收了起来。

“好了,再玩就要感冒了。”

白榆也不是那么不听劝的人,他的脚其实早就已经开始冷了,于是听话地点点头,跟着谢宇川进了星屿。

“你想喝什么让薇薇帮你做,我先去洗个手。”

白榆边走边摘手套,然后随手踹进了羽绒服的口袋。

白榆在卫生间的洗手盆里放满了热水,等水量足够盖过手腕的时候,才把手伸进去泡着。

可没泡多久,白榆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只是有些发僵的手指开始变得麻麻的,关节处也开始有些涨,而皮肤似乎也因为热水的缘故,变得越来越痒。

他有些慌乱地把手抽出来,连上面的水都没来得及擦,滴滴答答顺着手指滑向了手臂。

“怎么了?”谢宇川听见他慌乱的脚步,不由得起身凑了过去。

“我的手好痒,”白榆把手平举到谢宇川的面前,只见关节处已经开始有点肿了,“手指好胀。”

谢宇川看着白榆的手回想起自己儿时的记忆,忍不住轻笑道:“忘记嘱咐你不能用热水洗手了,估计你这样至少明天才能好。”

白榆简直哭笑不得,真是玩雪一时爽,下次可不敢了。

“一会儿回去我拿副针织手套给你,新的。”谢宇川跟他说。

“那我刚才戴的那副呢?”白榆知道那是谢宇川借给他戴的,可他低头看着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羽绒服,有些舍不得还给他。

“那副你戴着不是不舒服吗?”谢宇川问道。

白榆该怎么解释他并不在乎舒不舒服,他想要的只是谢宇川戴过的手套而已。

“你要是喜欢滑雪手套,我也送你一副,颜色你自己选。”谢宇川安慰他。

白榆好笑道:“我又不会滑雪,你送我也用不上。”

“我教你啊,”谢宇川想也没想就直接开口,“包教包会那种。”

白榆想起先前说过的学游泳,这下又多了个滑雪,不过幸好滑雪服厚,肢体接触也不会那么多。

谢宇川笑过之后还是有些心疼,他捏捏白榆的手指,问道:“这样疼吗?”

白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刻他手指上传来的酥麻感是因为他的触碰而不是别的。

“一点点,”白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次我会记住的。”

“没事,”谢宇川像是在哄他一样,“下次我会提醒你。”

玩闹了一上午,雪终于停了,市政清理了马路上的积雪,白榆也察觉出一点异样来。

“郎弈他们是不是还没来?”

谢宇川坐在窗边喝咖啡,回答道:“他们今天都不回来了,这个时间兴许还没起床。”

“为什么?”白榆不理解。

“因为今天下雪啊,下雪天开车容易打滑,买东西的人也不会赶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既然如此,那谢宇川又为什么来了,早上白榆问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不来的。

“因为你来了啊。”谢宇川很直接地说道,“一听你那兴奋劲,我实在不忍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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