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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是我之前穿过的,”谢宇川不以为意,“你穿着衣长不合适,御寒可以,活动起来会受限制。”
于是谢宇川不顾白榆的拒绝,从挂着的滑雪服中挑选出几件,“这几件都行,材料不错也轻便,你试试。”
白榆随便拿过来一件对着镜子照了照,颜色和款式是挺好看的,就是价格对于他这种初学者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招架。
“又不是就滑一回,”谢宇川也觉得白榆挑的这件不错,满意地点点头,“冬天这么长,有的是机会带你去玩。”
白榆拗不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把钱给你吧。”
谢宇川原本挂衣服的手一顿,随便扒拉开两件挂着的滑雪服把手里那件塞进去。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转身时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我是不是做的还不够?”
这句话明明该是自责的意思,可谢宇川咬着后槽牙,硬生生说出了凶狠的劲儿。
白榆知道他说错话了,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两只手推拒着谢宇川的靠近,上半身不住地往后躲。
“我错了。”他很识时务的跟谢宇川求饶,语气软的不行。
谢宇川怕他仰过去,一只手捞着白榆纤细的腰,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你就仗着我吃你这一套。”
白榆乖巧地仰着头让他亲,直到谢宇川喘着粗气去咬他的耳朵才笑着躲开。
马路上的车辆不算多,谢宇川一直保持着平稳的车速,没出半个小时就到达了一处滑雪场。
虽然近些年滑雪这项活动越来越受到追捧,但仍属于一项小众运动。
此刻的滑雪场上不少来玩的游客,大部分都分布在初学者赛道,通往高出的缆车上并未见几个人影。
谢宇川让白榆站在高级滑道下边等他,临走前再次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滑雪服是否穿戴好。
“等下把滑雪镜戴好,领口那里也再系紧点。”
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白榆听话地把滑雪镜拉下来,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颊。
“等我。”谢宇川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下去,然后夹着滑雪板往缆车的方向走去。
谢宇川给白榆准备的滑雪服保暖效果非常好,白榆站在雪地里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只是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有些无聊。
这时谢宇川已经从缆车上下来了,他在高级滑道的最上边把滑雪板放下,整理好装备后双脚踩在单板上固定。
因为前些日子刚下过一场大雪,整个滑道上的积雪格外松软,被风吹过时还会带起一层雪花。
谢宇川侧过身毫无预兆地俯身向下,滑雪板在他脚下瞬间扬起一阵雪幕。
就在白榆焦急得张望时,雪坡上面突然飞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先是在半空中旋转几圈,然后稳稳地落在了陡峭的滑道上,身后溅起的雪花像是因为滑雪板加速时喷出的烟雾,然后随着谢宇川飞起的动作在空中消散不见。
白榆觉得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了一般,从激动变成了紧张。
他知道谢宇川是个滑雪高手,这样的动作在他们认识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两只手也无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直到谢宇川滑到了一片相对平坦的雪道,他才将速度稍微放慢了些,故意连续换刃让他看起来像是在雪地里跳华尔兹,白榆站在离他很远的位置,慢慢看清了离他越来越近的人。
谢宇川在即将靠近终点时突然开始加速,被滑雪板带起的雪越飞越高,白榆茫然地看着向自己疾驰而来的人,就在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躲开时,滑雪板上的人突然一个急刹,扬起的雪不偏不倚地落了白榆一身。
他笑着掀开滑雪镜,午后的阳光洒在他帅气的眉眼上,身后的皑皑白雪成为了这个人的点缀,让白榆此刻的心脏止不住怦怦直跳,从紧张变成了喜悦。
谢宇川用牙齿咬住手套摘下来,对白榆说道:“帮我拿着。”
白榆听话地接过他丢过来的手套,接着谢宇川那双带着热气的手掌就捧住了他的脸,“冷不冷?”
白榆在他的手心里摇摇头,忍不住把脸贴得更紧了些。
谢宇川牵着白榆的手去前台借护具,这家滑雪场的老板是他玩户外时认识的朋友,看到和他一起进来的白榆时明显一愣,接着暧昧地对谢宇川挑了下眉。
“我说你小子……”他话没说完,眼神又在谢宇川和白榆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笑着说,“挺好的。”
白榆起初还有些别扭地想要从谢宇川手心的桎梏中抽出手来,可他一动,谢宇川攥得就更紧,表情更是一脸的淡定与从容。
白榆突然就不再挣扎了,也学着谢宇川的样子对着滑雪场老板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谢宇川来借的是一套护膝护肘,还有一个护臀。
白榆拒绝不得,只能捂着脸任由谢宇川把那个绿色的乌龟玩偶绑到他的身后。
谢宇川像是没察觉出白榆的羞赧,故意在乌龟壳那里拍了两下,末了还评论道:“嗯,挺软的。”
谢宇川给白榆准备的是双板滑雪板,这种比刚才他用的单板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上手的。
他手里提着一双雪鞋,让白榆坐到休息椅上,然后很自然地蹲下去准备去脱白榆脚上的鞋。
“我自己来。”白榆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一双眼睛藏在滑雪镜后面偷偷打量附近的人。
谢宇川没说什么,等白榆脱下鞋子后把滑雪鞋解开,握着他的脚准备往里穿,感受到手心里的脚腕挣脱了一下,他提示道:“别躲,这种鞋你不会穿。”
白榆这才听话地松了力道。
谢宇川的动作很仔细,穿好后还把雪裤上的雪裙套在雪鞋外面,他解释道:“这样比较不会让雪漏进去。”
谢宇川耐心地教白榆如何在双板上固定住,两只脚应该如何做出动作才能在雪道上动起来。
白榆仔仔细细地听着,用心做好谢宇川交给他的每一个动作,但第一次试滑时还是没控制住摔了一跤,幸亏身后的小乌龟保护了他。
白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调整了一下有些歪掉的滑雪镜,说道:“我再试一次。”
两个人在雪道上练习了两个多小时,白榆几乎可以很完美地完成犁式直滑降,只是在最后一次滑行时没刹住,侧着身摔了下去。
他躺在雪地里半天没起来,谢宇川赶忙滑过去看他,接着就被躺在地上的白榆冲他脸上扬了一捧雪。
谢宇川知道他是故意的,先是放下心来,没等白榆爬起来,又直接把人推进雪地里,整个人压了上去。
白榆笑得只喘着气,呼出的哈气让他的滑雪镜上白茫茫一片,他看不清谢宇川的动作,只听得清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拍拍谢宇川准备起身,没想到反而被压得更用力。
然后白榆就察觉到脸上的滑雪镜被人摘了下来,他被刺眼的雪晃了下眼,刚一闭上就感受到眼皮上冰凉的触感,下一秒那种感觉就紧紧地贴上了他微启的嘴唇。
第64章 草莓蛋糕
年后周围的商家陆陆续续开了业,白榆也在一周之前恢复了营业。
这天恰好就是正月十五,是跟谢宇川说好了要去他家里吃饭的日子。白榆一下午都在店里瞎忙,看得薛薇薇都忍不住过来抢他手里的抹布。
“白老师,这块玻璃你已经擦过好几遍了。”薛薇薇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川哥那里坐坐。”
大过节的好多单位都提前下了班,白榆的店也受到了影响,从下午开始客人就变少了很多,薛薇薇支着下巴看白榆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猜他可能是因为晚上要见谢宇川父母这件事在紧张。
“他应该还在忙,”白榆摆摆手,拒绝道,“我就不去给他添乱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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