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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霖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能问到点子上。
比如当谢宇程一直叭叭个不停的时候,他就会问一句学习上的事,这时谢宇程就不敢再说话了。
谢薄霖也许是知道自己看起来有些严肃,许多想要问白榆的话都是由沈嫣说出口的。
白榆脸上的红晕因为接收到太多关心,一晚上也没消下去过,见了谢宇川的父母之后,两个人的感情也算是过了明路。
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的顺利。
直到吃完了饺子,白榆抱着圆滚滚的肚子仰靠在姥姥家的沙发上,都没想明白今晚上怎么又吃了这么多。
正当白榆眼神涣散地偷偷揉着肚子的时候,谢宇程提着白榆带来的蛋糕一脸兴奋地回到餐桌前。
“咱们快吃生日蛋糕吧,”谢宇程把那顶无纺布的生日帽戴到了沈嫣头上,又去摸谢宇川的口袋,“哥,快把你打火机给我。”
谢宇川一边嫌弃地躲开谢宇程的触碰一边说道:“我戒烟了,没有打火机。”
谢薄霖闻言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往过来,接着又与沈嫣带着笑意的眼眸触碰上,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瞬间放松下来。
最后是谢薄霖点的蜡烛,沈嫣在跳动的烛火中许了个很长的愿望,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吹灭了蜡烛。
“我今年最开心的事,就是又多了一个儿子,”沈嫣转过头笑着看向白榆,“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了。”
白榆被沈嫣一番话说得动容,他眼眶有些热,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这样一个团聚的日子掉眼泪。
最后他笑着捂住了脸,在全家人善意的笑声中被谢宇川温柔地摸上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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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是因为要写字所以才会酸,真的不是那什么啊清汤大老爷ヽ(;▽;)ノ
第65章 态度转变
过了十五就算出了年,白榆的作息也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年前他新研发的可颂面包广受周围上班族的好评,过完年后,他把几种卖得好的口味保留了下来。
接下来几个月,白榆的小店越来越有起色,有了一群固定的客源,每天还有络绎不绝来打卡的新顾客。
网上订单的客户大部分需要送货,通常白榆会提前叫网约车帮忙送过去,遇到叫不到车的时候会麻烦谢宇川帮忙跑一趟。
偶尔一次还好,时间久了总会影响谢宇川的工作,虽然谢宇川并未觉得有什么,可白榆还是冒出了练车的念头。
白榆的驾照在他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就拿到了,算算时间到现在,他也是持证将近十年即将换证的老司机了。
可遗憾的是,老司机从拿到驾照至今还从未开车上过路。
谢宇川得知这一消息后谢宇川主动承担起陪练的责任,每天闭店后带白榆去马路宽敞的郊区海边练车,练习了快有一个月,白榆蹩脚的车技终于得以进步。
终于又有一单网上预定,白榆觉得机会难得主动要求自己去送货,谢宇川起初并不赞同,在他再三保证下才勉强答应。
开春之后谢宇川的店里就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他在白榆开车离开后就去了星屿,帮薛薇薇一起招待客人。
薛薇薇正在操作间里准备下一炉要烤的可颂,这时店门从外面被人拉开,进来了一位两鬓斑白,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您好。”谢宇川客气地对来人招呼道,“您是喝点什么还是看看甜品?”
男人的视线在店里打量一圈,突然定格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上面。
那幅画画的是海浪中升起的太阳,看得出画画的人构图很有巧思,颜色运用的也很自然。
“这是…谁画的?”他停顿了下开口问道,“很好看。”
谢宇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是这家店的老板,他以前是个画家。”
“画家…”男人讷讷重复,低头扶了下眼镜,又仔细观察起玻璃柜台里陈列的各种小蛋糕。
通常这个年纪的男人都不常吃甜品,谢宇川猜他可能是买来送家里的小辈,所以没有催促,而是在他在某一块蛋糕面前驻足时才会出声简单介绍一两句。
男人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再继续观察下一块。
正当男人在一块没有水果的咖啡色蛋糕面前停下时,谢宇川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本想先跟客人介绍完再接的,可来电人是独自开车外出的白榆,于是他一着急就直接按了接听。
“喂,星星。”谢宇川接起电话朝柜台外的男人点头,然后走到一旁问道,“出什么事了?”
“川…川儿,”白榆那头有些发颤的声音传来,他稳了稳心神说道,“我被人追尾了。”
谢宇川听后立刻朝店门口走,边说边问道:“你在哪?我现在过去,你坐在车里不要动,等我去处理。”
幸好出事地点距离北里街并不远,谢宇川从叶司丞店里借了辆公路车骑了过去,远远就看见自己那辆SUV停靠在路边,白榆小小一个人无助地坐在里面,后车司机在一旁打着电话,并没有发生冲突的模样。
谢宇川把公路车停在一旁,先是拉开了车门检查白榆有没有受伤,在安抚好之后才关上车门去和那个司机沟通。
最后交警认定是后车司机全责,白榆虽然没有错,但还是收到了惊吓,主要还是愧疚,因为他的失责让谢宇川的车子被刮伤了。
“没事。”谢宇川把公路车绑在车顶,换白榆去副驾坐好,他重新启动车子缓慢上路,捏了捏白榆紧攥着的手。
修车的事不急,现在要紧的是别让白榆心里有压力,谢宇川陪着白榆回到店里,一进门就看到了刚才那位客人坐在窗边喝咖啡。
他像是听到了声音,在两个人进来时抬头望了过来。
白榆身体明显一顿,脚步也停了下来,而那个男人在看到他们后也放下了手里端着的杯子,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爸、爸爸。”白榆支吾着说道,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包括离他最近的谢宇川。
白青霭是来D市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的,为期两天,今天下午结束后就应该回去了。
可白青霭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离开家快有半年的儿子,他将机票改了签,跟通行的同事告了别,看着手机里保存的地址打了辆车,这才突然出现在了星屿。
乍一见到白榆,白青霭差点没敢相认。
白榆比之前看着长了点肉,人也变得挺拔许多,加上墙上的那幅画,白青霭猜,这些日子他应该过得不错。
尤其是丁之骋将白榆高中发生过的事告诉了他和妻子,包括他在学校里遭受的霸凌和放弃绘画的原因。知道白榆如今还愿意拿起画笔,白青霭觉得也许他的选择是对的。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晚白青霭想了很久,久到连白榆小时候的模样都浮现在眼前。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把心事说给自己听了呢?虽然他缄口不提,但在学校里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情,作为父母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孩子心理的问题,又是谁的责任呢?
白青霭清楚记得白榆跟他说不想画画时的痛苦和纠结,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没有耐心地坐下来好好了解原因,而是大发雷霆说他没有长性。
迟来的自责让他愈发想见白榆,于是他来了,只是想确认白榆现在过得好不好。
谢宇川知道父子俩有很多话要讲,他默默地对白青霭点了下头,转身时偷偷摸了一下白榆的腰。
白榆带白青霭去了附近的饺子店,他太久没见到他了,每次发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见了面那些想念又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好在饺子适时地端了上来,两盘热乎乎的饺子配上两碗冒着热气的饺子汤,还没吃就有种团圆的氛围。
“原汤化原食,”白青霭夹起一个圆滚滚的饺子说道,“挺好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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