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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笑作一团,就连表情极少的余年都忍不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和谢宇川的接触不多,对谢宇川的印象还只停留在替白榆查p图那事的时候。

谢宇川一般都是和郎弈一起过来,话不多,看起来很酷,也不太好接触的样子。

一开始余年还有些怕他,没想到私下里也会和朋友开这样的玩笑,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

余年抱着腿坐在水池听着他们说话,神志早就不知道飘去哪里了。

他很羡慕谢宇川一谈就能谈到白榆这么好的男朋友,但他更羡慕白榆,能有一个把他珍视地放在心上的人。

余年思绪越飘越远,眼皮也有些支撑不住快要闭上。他低头偷偷打了个哈欠,以为没人察觉到,殊不知都被他身旁一直默默关注他的郎弈看在眼里。

正当余年愣神的时候,晏绥的话题突然转移了方向,问道:“小余真腼腆,一点不爱说话哈。”

余年突然被点到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时白榆在一旁替他开了口。

“因为余年不吃香菜,”他说完发现没有人听懂,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香菜就是芫荽,他不吃你那一套啊晏绥。”

晏绥反应过来,笑得脸都红了,他不好意思对白榆下手,只能用水泼谢宇川,“管好你媳妇儿啊。”

白榆酒量奇差但酒品很好,除了偶尔几次对别人说过的话反应慢半拍,其余时间基本上就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的样子,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乐了,也让余年不再那么拘谨了。

其实他喝得并不多,大概还是因为水温的缘故,再加上今晚的气氛太轻松,让一直在人前不敢和谢宇川太亲密的白榆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

他把一切都推给了酒精,没有人觉得奇怪,更不会因此而取笑他。

白榆在这个令他舒适的夜晚里难得地放下了心里的枷锁。

过去的有些人和事喝醉的人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别人的眼光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只是朦胧间看见那个紧挨着自己的人,白榆在水底紧紧牵住他的手,这辈子是肯定不会放开了。

第73章 取照片

白榆吃完午饭小睡了一会儿,接着又找余年泡温泉去了。

和照相馆的老大爷约好傍晚去取照片,谢宇川在主屋里和郎弈他们打了几圈麻将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去院子里喊白榆出来休息等下好出发。

温泉里就只剩下余年一个人,他在水里翻了个身,头渐渐趴到了水池边,随着身体的放松,两条腿也因为浮力而不受控制,所以不得不斜坐起来,好让上半身的重量压住腿。

白天不像夜晚那么凉,因此他也没有披毛巾,光滑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纤细的腰身和手臂让他看起来有些单薄。

谢宇川把白榆包得严严实实送到浴室的暖风下面取暖,白榆像一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一颗脑袋。

因为谢宇川给他吹头发的声音影响了他的听力,所以一直来回晃动着头避开风筒里的风。

白榆靠得太近,谢宇川不得不把手再举高些才不至于烫到他,最后白榆干脆抱住了谢宇川的腰,谢宇川这才意识到了他的故意,索性把吹风放到了一边。

“怎么了?”谢宇川摸摸白榆的头发,确保已经吹干了,“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白榆在他胸口蹭了蹭,“不睡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

然后他重新站直身体,对着镜子随便整理了一下头发,“就是有点舍不得回去。”

他们约好了去取完照片就开车回D市,明天还要开店,不然小长假的热潮就要过去了。

“舍不得就再玩一天。”谢宇川无所谓,出来玩还是要以开心为主,钱又不是一天赚完的。

白榆听后笑着打趣道:“怎么办谢老板,这种狂妄的话让从你嘴里说出来好适合啊。”

白榆曾在无数次的亲昵中亲吻过谢宇川眉头上那道疤,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一种习惯,后来听谢宇川说这疤是他初学滑雪时摔的,自那以后,白榆再看到那道疤时,心里全是抑制不住的后怕。

谢宇川身上受过大小无数次伤,白榆知道这是他的爱好,可也总忍不住担心。

直到刚才那一刻,谢宇川很随性地说出再玩一天,那种洒脱又无所谓的态度,让白榆既欣赏又羡慕。

可羡慕归羡慕,他也不能扔下薛薇薇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潇洒。

于是谢宇川跟白榆提议劳动节再带他去更好玩的地方,让他不要有遗憾。

白榆哪有什么遗憾,又不是小孩。不过谢宇川劝慰他的表情太认真,语气里也是隐藏不住的诱哄,让白榆忍着笑接受了他的建议。

等两个人收拾妥当出来时,余年竟也穿戴整齐坐在院子的石阶上,听到推门的声音,余年探头朝他们这边望过来,接着郎弈也从廊柱边走到了院子里。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余年很客气地和白榆他们商量,“我去街上买点东西,不会打扰你们。”

白榆想说可以,谢宇川拉拉白榆的手示意他看余年身后走来的郎弈,怕他还有别的什么安排。

白榆张望的眼神太明显了,余年猜到身后可能有什么,回过头一看,果然是郎弈过来了。

“乱跑什么?”郎弈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顶鸭舌帽扣在了余年头上,“自己生病了还不注意点。”

白榆有些担忧,他和余年一起泡了好久温泉都没注意到他不舒服。

“没事,”余年自己不以为意,“郎弈太夸张了。”

可能是昨晚在海边着凉了,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余年就有些鼻塞,可能是他夜里咳嗽被郎弈听到了。

本以为泡会儿热水以为能好一点,没想到被风一吹还是觉得有点冷。

白榆有意替郎弈说话,他看向谢宇川道:“还是郎弈心细。”

余年明白白榆的好意,他低头笑了下,视线被帽檐遮住了,只能看到白榆的手被谢宇川紧紧握在了手心里,有些羡慕地多看了几眼。

郎弈问余年想去买什么他可以帮忙,余年没答应,说想顺便再去逛逛。

说好了不会打扰白榆他们,余年跟着出去的时候就不远不近地走在他们身后,郎弈回屋里随手拽起外套然后就追了上去。

没有了大集,街上就不那么热闹了,路边的绿化还没完全长出新叶,放眼望去显得空落落的。

不见了路边的摊位,照相馆的招牌一下子就变得很明显。

余年一路也没说去买什么,郎弈就陪在他身旁,等白榆和谢宇川进到照相馆,两个人就站在路边一直等着。

白榆推开古旧的玻璃门走进店里,老爷子立刻从报纸里抬起来头,老花镜架在他鼻梁上要滑不滑的样子有些滑稽,似乎也一直在等他们。

看到来人是白榆,老爷子连忙招呼他过来,然后斜眼看了谢宇川一眼,不像刚才那么热情。

“来了小伙子。”老爷子把眼镜搁在桌子上站起身,在手边放置照片的盒子里找出来一个印着照相馆电话号码的纸袋子。

白榆抽出照片,第一张就是谢宇川和他的那张合影。

不怪大爷看谢宇川不顺眼,说起来这是都赖他自己。

白榆本来在照相机前坐的好好的,谢宇川也在身旁坐的规矩,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在大爷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谢宇川突然握住了白榆的手,于是镜头就记录了白榆惊讶和他自己僵硬无比的表情。

老头儿胡子都要气得翘起来了,用手指点点谢宇川,“你这小子。”

谢宇川惯会讨好老人,尤其他那个大个子,一笑起来就像个大傻子。

白榆在一旁哭笑不得,帮着央求老大爷把这张照片留下了。

临走前两个人谢过老大爷,白榆拿着照片脸上的笑一直都没落下。

等他们开门出去时,余年用肩膀很轻地碰了下郎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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