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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礼不是真正的需要他,就连微瑞也不再需要他。

过去的这些年,他实在做了太多自作多情的无谓之事。

想到这里,陆弛不再坚持,他笑了一下,说,好啊,谢谢老板给我放假。

隔着屏幕与网络,周晏礼看不清视频中陆弛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陆弛的一抹笑容,淡淡的,分不出真伪。

等到初夏的时候,陆长丰的身体才算彻底康复,陆弛也渐渐从糟糕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他总算有了自己的时间,可以静下来好好梳理梳理落下的工作,还有自己的感情。

见陆弛的状态向好,周晏礼也总算安心下来。

他们照常每日联系,互发早安晚安,也会时常提醒对方下雨刮风、加减衣衫。

一天晚上,陆弛正陪着父母看电视,突然接到了周晏礼打来的电话。

与周晏礼讲话,陆弛自然不必避讳父母,他仍坐在沙发上,没挪窝,自然而然地接起了这通电话。

周晏礼没说什么要紧事,只是提醒陆弛明天琴岛要下暴雨,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出门了。

最后,周晏礼还不忘问候李兰与陆长丰夫妇,叮嘱陆长丰要注意术后养护。

这本是一通再寻常不过的电话,既没什么情话,也没什么营养,顶多算聊聊家常,陆弛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李兰却左想右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眼前的电视剧都看不下去了。她一会儿看看陆弛,一会儿看看陆长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小弛,你跟晏礼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

陆弛怔了一下,他用力捏着手机,没有将电话挂断,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

电话那头瞬间缄默了。陆弛的耳边,只余下了电流发出的微弱声响。

他有些害臊,也不知是因为面前质问自己的李兰,还是因为电话对面沉默不语的周晏礼。

陆弛轻轻揉搓着自己的指尖,许久过后,才支吾着问道:“妈,你说什么啊?什么怎么回事?”

见陆弛这般不爽快,李兰的急性子上来了。

“哎呀”,她拍了一下陆弛,说:“我是问,你到底还打算跟晏礼在一起么?”

陆弛眨眨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李兰这话问得太过理所当然,仿佛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从来都拥有了绝对的主导权:只要自己有想法,随时都能跟周晏礼在一起。

看陆弛不言不语的,李兰有些不开心了,她瞥了一下嘴,说:“你若是不想跟晏礼好了,就趁早让他死了这份心,现在这样算什么?吊着晏礼啊?”

陆弛失笑,他无奈地揉揉眉心,开玩笑地说:“妈,你怎么净向着晏礼?当初可是他甩了你的亲儿子。”

电话那头,传来了周晏礼的几声低笑。

这事儿李兰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立马转移矛头,朝着电话问道:“诶晏礼啊,你既然甩了我们小弛,为什么还要天天打电话吊着他?”

周晏礼一时语塞,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陆弛幽幽地说,妈,你难道没听过男人有钱就变坏么?

知子莫若母,李兰早就对陆弛的满嘴跑火车见怪不怪了,自然不信他说的这套。

她轻哼了一声,说:“晏礼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你老欺负人家。”

陆弛有些恍惚,他“噗嗤”笑了起来,笑到眼角都微微湿润了。等到他终于缓和了心神,才轻声说:“是,是我欺负他。”

电话的另一头,一千四百里之外的上海,周晏礼将手撑在窗台上,他面朝北方,目光悠远,望着灯红酒绿的城市,说:“妈,你别听他瞎说,他是骗你的。”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不确定是否能通过话筒传递到李兰的耳边:

“陆弛他从来都没欺负过我。”

听到这里,陆弛心里酸涩得厉害。他不想再说下去了,哪怕是佯装轻松的插科打诨,他都坚持不下去了。

陆弛干笑了几声,勉强对李兰说,听到了么?晏礼说我从来没有欺负过他。

接着,他朝着手机说了句晚安,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李兰敏锐地感知到了儿子情绪的变化。

她犹豫片刻,说:“儿子,妈之前一直不敢问,你跟晏礼明明对彼此还有感情,为什么非要分开?”

作者有话说:

当当当,更新啦,今天写得快了点!可以早点睡啦!

第54章 同学聚会

陆弛不想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只是有些事情,就连他自己也看不透、说不明。

“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你们讲的。”陆弛自恃活得坦荡,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对人言的呢?更何况,如今面对的是他的父母。

他抬眸看了李兰一眼,在望到她殷切的目光后,又匆匆闪躲。他沉默许久,用充满歉疚的声音说道:“只是……只是我自己心里也很乱。”

李兰叹了口气,失望之余又有些心疼。她摇着头说:“我年纪大了,实在搞不懂你们小年轻在想什么。既然你们都对彼此有感情,又为什么非要互相折磨。”

陆弛苦笑了一下,他没出言反驳,只是对母亲说,你说得对。

李兰说得不错,若是对彼此有感情,就不必互相折磨。

只是,这些年他用爱的名义折磨着周晏礼、禁锢着周晏礼,如今被甩掉也好、遭受折磨也罢,都是他应得的。

他又哪里有勇气、哪里有资格去求得周晏礼的谅解,甚至奢求与他复合呢?

初夏时分,高中群里张罗起了毕业十五周年的聚会。

陆弛年少时脾性极好,在班里颇具人缘,这段时间他回到琴岛生活的事情传入了不少人耳中,于是班长一早就邀请他参加。

这些年来,虽然陆弛与钱振、王云亮、乔静姝他们几个关系亲密的同学每年都会小聚,可参加大范围的同学聚会,却是头一遭。

他不擅拒绝,也没理由拒绝,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沉寂许久的班级微信群再次活跃起来。

有些当初不太熟悉的同学,陆弛已经记不起样貌了,恐怕就算在琴岛的街头相遇,他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同学们在群里由起先的小心翼翼变作后来的热络欢脱,倒也十分有趣。

随着同学聚会的逼近,报名的人越来越多,当初班上一共有六十人,至今竟有四十八个要参加聚会,其中还不乏从北京、上海、深圳、香港赶回来的人。

无论参加的还是不参加的,多多少少都会参与到讨论之中,细细算来,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竟只有周晏礼一人。

为此,班长特地找到了陆弛,问他周晏礼会不会跟着一起来,他好提前做安排。

陆弛接到班长的电话时,正在处理工作,他开了手机免提,一边盯着电脑中的表格,一边与班长寒暄。

当他明白过来班长打这通电话的用意后,没太大反应,习惯先于理智,还未来得及思考,就下意识地说:“他应该不来。”

周晏礼本就不爱这种嘈杂热闹的场合,当初念书时与同学们的关系也相当疏离。对周晏礼而言,与不熟悉的人相处就是一种折磨。

“噢”,班长对陆弛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相反,倘若周晏礼会来才让他惊讶。

“那好,陆弛,别忘了替我跟周总打声招呼啊。”班长的声音轻松了些许,挂断电话前,还笑着开了个玩笑。

陆弛忽然一怔,他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他与周晏礼既然已经分了手,他又有何立场替对方做决定?

于是,陆弛又赶忙补了一句,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再问一下晏礼?

听了陆弛这话,班长一愣。他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贱嗖嗖地问了句:“问你还不行?你俩这是吵架了?”

陆弛抿了一下嘴,他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半秒过后,淡淡地说:“我俩分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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