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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急事吗?”秦树忽然问。
秦宇星下意识摇头:“没事。”
秦树说:“有事的话下午你先回去吧。”
秦宇星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不好意思阿树,我今天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秦树没有再多问什么,笑着把他送到了福利院门口,转过身时,嘴角的笑容落了下来。
午睡醒来,看到床边熟悉的身影,孟冶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喃喃出口:“老公……”
秦宇星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叫,身体僵硬了一瞬,一种隐秘的满足感从内心深处升起。他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我在。”
低沉的应答令孟冶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朝秦宇星张开手臂,后者连忙抱住他。
再次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孟冶的声音禁不住有些哽咽:“为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和梦里不一样?没有那么喜欢他,没有那么黏他,现在还要去找别人。
秦宇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还是下意识说:“对不起。”
“错的不是你。”孟冶的亲吻落在他耳侧,而后来到他的嘴唇,微微张口,含住他浅浅探出的舌尖。
唇舌交缠,彼此的呼吸都越来越重。
一切瑰丽旖旎,如梦似幻。
中途,秦宇星问了一声:“哥,这样可以吗?”
“别、”孟冶断断续续地说,“别故意在这种时候叫我哥。”
秦宇星一愣,下意识辩解:“我不是故意……”
下一秒,被孟冶的手按住嘴巴。
“你就是故意的。”孟冶艳丽的眉梢向上一挑,一脸了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秦宇星确实不是故意,但面对这样的孟冶,他无法辩驳,只好埋头努力,希望让孟冶满意。
一切在孟冶的昏昏沉沉中结束。事后,秦宇星还没替他清理完,孟冶已经沉沉睡去。
秦宇星愣了一下,继续帮他把体内的东西弄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回到卧室。
孟冶这一觉睡到天黑才醒。身体的酸痛提醒他,下午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是梦。想到当时以为秦宇星是梦里的爱人而说的那些口无遮拦的话,孟冶一时有些紧张。
他牵住身边人的手,委婉地向他求证:“不是说吃过晚饭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宇星没察觉不对劲,如实回答:“我想早点回来见你……哥,你现在还生气吗?”
这下孟冶确定,下午秦宇星真的回来了,他还把他当作梦里的爱人了。
和秦宇星确定关系至今,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虽然孟冶深知梦里的爱人和秦宇星就是一个人,可心里还是有种古怪的感觉。
见他不说话,秦宇星紧张起来,思索了一会儿,向下往被子里钻。
孟冶回过神,连忙阻止他:“你干嘛?”
秦宇星从被窝里抬眼看他,讷讷道:“我想让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孟冶顿了顿,又说,“就算我真的生气,你也不用这样。”
有时候他会感觉他的小恋人怪怪的,两人在一起时,他会说各种话题,但对他们感情上的事却很少提起。
有好多次,孟冶总觉得他想说什么,可他只是亲吻和抚摸,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讨好孟冶。
虽然孟冶对此也很受用,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真的不生我的气吗?”秦宇星还在问。
“真的。”孟冶不厌其烦地说。
秦宇星明显松了口气,认真向他保证:“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忘记回你。”
“如果真的忙的话也没关系……”孟冶下意识在秦宇星面前表现宽宏大度的形象,只有他心里明白,下午他是真的生气,不然也不会分不清梦和现实。
秦宇星没有顺着他给的台阶下,而是再次保证:“我会及时回消息的。”
接下来这天,他再去福利院,果然像他说的那样,详细地把自己做什么告诉孟冶,还拍了不少照片,和秦树出去吃晚饭也告诉孟冶。
酒店房间,孟冶对着服务人员送上来的晚餐,有点食不下咽。
第20章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秦树是陪秦宇星一起长大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可人类最无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思想。
另一边,秦宇星对着秦树,为接下来要讲的话纠结。
秦树对他的各种表情和小动作都很了解,见状了然道:“想说什么?”
“……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秦树愣了一下,“为什么那么早?”
秦宇星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地说:“学校有事。”
秦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真的没有谈恋爱吗?”
秦宇星一惊,手里的筷子掉在桌子上,弹了一下,又落到地上,他手忙脚乱地钻到桌子底下去捡。
起身回到桌面时,服务员已经贴心地送了新的筷子过来。两人都有些不习惯。
他们过惯了拮据的生活,往常从不会来这样的餐馆吃饭。但秦宇星惦记着这次才回来几天,好不容易和秦树见一次,非要请他吃一顿好的,所以才最终定了这家。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价的店,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但比起他们从前吃一碗十几块的面都要纠结的生活,人均五十的三菜一汤已经很奢侈了。
回想起他们一起走过的这些年,秦树闭了闭眼睛,到底还是有点不甘心。
“我可以见见她么?”
秦宇星的谎撒得磕磕绊绊:“不、不太方便。他有点、害羞。”
他提起那个人时,面上牵挂惦记的神色做不得假。秦树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是我住院的时候你们认识的吗?”
“……嗯。”
“她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很好。对我很好。”
“那就好。”
话说到这里,秦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有点埋怨起自己的病来,虽然早知道他和秦宇星没有可能,但如果他没有生病,阿星是不是就会晚一点恋爱呢?可是世间没有如果。
对面,秦宇星为自己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把孟冶当作恋人来描述而倍感心虚,压根没有留意到他的神伤,那失落的神情分明不是得知至交好友恋爱时该有的反应。
一顿饭两人吃得各怀心思,吃完以后便道了别。
两晚过去,一切似乎变得心照不宣。这天晚上,不用孟冶再暗示,秦宇星十分主动。
恍惚之间孟冶甚至有种错觉,他是专门空出几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后果在周一上班这天体现了出来。坐在办公室里,孟冶隔一会儿就忍不住揉一下腰。整个腰部往下都很酸胀,扰得他没法专心工作。
财务部长进来汇报年终总结时,因为他皱眉的冷脸而战战兢兢,疑心工作是否出了什么疏漏。
幸好一切顺利,孟总没有忽然发飙,甚至连他报告中的几个小问题也都轻轻放过。
等财务部长一出去,孟冶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边敲酸痛的腰一边叹气。
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能再那样了。昨晚回家就应该休息,可秦宇星用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看他,孟冶就如坠梦中,晕晕乎乎地被他带着走了。
下班一到家,孟冶闻到饭菜的香气。
他们才两个人,秦宇星却做了两荤两素,还有一个汤。
“明天做两个菜就好了,多了吃不完。”
“对不起。”秦宇星慌忙道歉,“我知道了。”
孟冶无奈:“不用说对不起,我就是这么说一下。”
秦宇星:“对……”话刚出口,知道不妥,又立马吞了回去。
饭后,孟冶放下筷子,看向秦宇星,委婉地说:“宇星,你以前的频率是什么样的?”
秦宇星完全没想到他会在饭桌上忽然问出这种问题,一下子涨红了脸,呆呆地张嘴却说不出话。
孟冶贴心地说:“我的话,一周大概两三次的样子。你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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