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糖人(2 / 2)
那大娘也是摇摇头,显然同样不知道眼前的情况。而站在他旁边的几个人听了这话却是七嘴八舌地同他解释了起来。声音虽然嘈杂,却也让他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左不过是因为昨日风月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打死魏芙稔表哥的事儿。然而,她那个表哥也不是个好的,来皇城才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家家都知晓了他的大名。
好事儿未曾做过一件,坏事儿哪儿哪儿都有他的身影。昨日被人当众打死,不少百姓还在心中暗暗庆幸,这世上又少了个大奸大恶之人呢!
“看着今日这架势,府台大人八成是受了摄政王府那边的压力,摆明了过来给那禽兽讨个公道呢!”
“是啊是啊,看来风月姑娘这回可是要倒大霉了!”
“什么?传闻风月姑娘可是千八百年不回商行一趟的,那府台大人就算在这儿守着又如何,最终倒霉的也不过是商行里的小二罢了!”
“就是,别说是他了,就连多少皇亲国戚都查不着风月姑娘的行踪呢!”
而偏偏他们讨论着的两位主角此时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此时还很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两步,似乎生怕他们看不着自己。于是方才还在讨论着他们的那些百姓们,又是一阵惊呼声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芙稔见着百姓中似乎突然出现一阵异样,这才赶紧把目光转向人群后方,见到自己记忆中那块熟悉的面纱,呼吸顿时一紧。是风月!
先前在临江楼她们见过,并且还让她印象深刻的那个通遇商行的东家!一想到这里,她垂在身侧的双拳顿时紧紧握起,朝着旁边那一脸迷茫的府台使了个眼色。
她就是化成灰也绝不会忘记这个当众让自己难堪的女人,那日在临江楼前,若不是因为她,她绝对会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而非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府台心中也对她那位表哥不怎么欢喜,尤其是在听闻了他的种种行径之后,更是觉得心生厌恶,甚至还觉得风月是在为民除害。是以,有些走神了。
这会儿忽然见到魏芙稔面目如此狰狞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那风月出现了。他的目光朝着四周打量去,一眼便见到了那站在人群中戴着面纱的女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便确定了这个女人定然就是那传闻中的风月姑娘!
魏芙稔检查愣在原地久久也不行动,悄悄推了推他,府台这才咳嗽两声,朝着柳凤吟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可是风月?”
“正是。”柳凤吟想也不想地便回答道。
“来人,把这位风月姑娘抓起来!”那府台听着她就斩钉截铁的回答,一双浓浓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脸上的褶子也是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且慢!不知本姑娘身犯何罪,竟然值得抚台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柳凤吟一见到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官差,立马反问道。
“这……”那府台一听这话,面上神情显得很是犹豫,结结巴巴的,想了半天也未能想出个罪名来。自然,他心中也是不想给她定罪的,否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风月姑娘想死个明白,那本郡主便给你这个恩典!你且说说,昨日我表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你手?”魏芙稔在旁冷笑一声,看着那府台久久未曾答话,这才抢先一步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郡主这话未免太过强词夺理,昨日我同郡主的表哥乃是切磋罢了,谁知他技不如人,这才死在那棍棒之下,又与风月和干?”柳凤吟一听这话,缓缓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回道。
“好!好一个强词夺理!好一个切磋!都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拿下!待到尝遍了府衙中的三千酷刑,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这嘴还能不能这么硬!”
魏芙稔本以为她会同先前一般爽快承认,却不曾想竟然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气得面色一片通红,指着她的鼻子对旁边那些衙役们命令道。
“慢着!”慕容承光不知也出现在人群中,这会儿见着柳凤吟落于下风,赶紧开口制止了那群正准备行动的衙役。
“下官参见王爷!”府台一见他现身,赶紧跪在地上同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方才风月姑娘不是同你解释了么?怎的还要拿人?”慕容承光摆摆手让他起身,而后目光冰冷地的看着旁边满面怒色还未曾尽数消退的魏芙稔,言语中更是多了几分危险的异味。
“表哥~刚才不过是她片面之词罢了,怎可轻信?更何况,许多百姓们可都是亲眼所见她……”魏芙稔话说到一般,突然听见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昨日本王也在场,本王亲眼所见,他二人之间不过是切磋罢了,就如同风月姑娘所说,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又与风月姑娘何干!”
慕容承光这番话中蕴含了滔天怒气,看着她的目光更是冰冷的如同刀子一般,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只觉背后一阵冷汗直冒。
“可是……”魏芙稔还想辩解,却不曾想声音竟然再次被他打断。
“难道郡主连本王的话都不信了吗?!”慕容承光声音更是冰冷至极,让原本还想抓人的魏芙稔顿时蔫了,赶紧摇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慕容承光冷哼一声,这才作罢。冰冷的目光在转移到柳凤吟身上知识更多了一丝暖意,少了几分冰冷,看着倒是让人觉得舒服了不少。
魏芙稔心中虽是觉得不甘,却碍于他在此处明摆着维护柳凤吟也只能将心中那些小心思打散。低着脑袋掩盖了面上狰狞的神色。
“咳咳……既然王爷都发话了,本官看,此事定然是个误会,既是如此,那大家伙儿便散了吧。本官也先告退了。”
府台原本就不想给柳凤吟治罪,这会儿见着有慕容承光做挡箭牌,自然乐得清闲。看着眼前情况稍有不对,立马就带着自己身边儿的那群官兵离开了。
而周围围观的百姓们见着没有热闹可看,一个个唏嘘两声便也想着离开,却不曾想,此时眼前情况忽然再次发生变化,使得一个个再次驻足观看。
“既然郡主也明白此事是个误会,还不快些离开?当真想在此处搅了我商行的生意不成吗?”柳凤吟看着周围百姓似乎就要散去,赶紧出声再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本郡主做事,何时轮到你一介草民指指点点?!今日不过是你走运罢了,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魏芙稔一听这话,脸上立马青一阵白一阵的,恼怒之余更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一节鞭子往空中“啪”的一甩,差点打在柳凤吟脸上,口中更是半点也不让她地说道。
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更是惹得慕容承光一双好看的剑眉深深皱起。他脚下步伐轻轻一动,转瞬间便握住了她的鞭子,又把那鞭子拽到自己手中,力气之大,让她脚下一滑,差点当众摔倒在地。
“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便是。我通遇商行做的虽然都是些小本生意,可到底也是在这江湖上有些人脉的,郡主若想仗势欺人,想来定有不少侠士十分乐意教导郡主如何尊重百姓。”而柳凤吟面上则是没有半点波澜,声音更是充满了平静。
“哼!”魏芙稔自然明白她这话中所包含的警告之意,面上却是半点也不在乎,带着自己身后一众家丁们昂首挺胸地离去了。
“方才都是魏芙稔的不是,本王在此代她向风月姑娘赔罪了。”柳凤吟这才有想离开的意思,谁知此时慕容承光却突然凑上前来。
虽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可是那目光中的狡黠是谁都能轻易看得出来的,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慕容承光也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同她略微亲近些罢了,自然不在乎她是否看得出来自己的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他更是忘了昨日自己才在这儿闯下的祸,更不知道自己此时贴上来只会惹得柳凤吟对他更是厌烦。在她眼中,昨日与今日的事儿,全都是因他而起。
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人,昨日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又怎么会在她这商行中大吵大闹的?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人,那魏芙稔又如何会大张旗鼓想要抓她归案?
呵……
当真是蓝颜祸水。
“王爷这话可就严重了,既然前来赔罪,不知可有记得带上昨日欠下的灵石?”她心中越想越气,面上也更是多了几分不耐的神色,脸上勉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伸手便要收账。
“自然带了。”他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灰色的小小钱袋递给柳凤吟,面上笑容中满满的全是讨好之色,趁着四周百姓散开了,看着她的目光中更是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记得点点那里面灵石数目,多退少补。”她看到递到自己眼前的钱袋,却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示意旁边小二点账,弄得小二和慕容承光顿时觉得一阵无奈。
他堂堂一国王爷,难不成还会在这点灵石上骗人吗?
小二心中虽是有些质疑自家东家的想法,却也不敢当着旁人的面反驳,很是乖巧的把钱贷接过,而后在慕容承光面前仔仔细细地点了账。
“袋中总共一千三百二十四块儿灵石,回东家,数目是对的。”
柳凤吟一听这话,这才总算放心地点了点头,月上冷色半分不减,只是脚下却是不动声色地同他略微拉开了些许距离。小二见此,很是识相的把钱袋收起,跟在她的身后一言步伐。
主仆二人眼见着即将离开皇城,柳凤吟忽然停下脚步,只觉身后似乎有人一直跟随着,不曾离开,转过头去见到那张被放大了的熟悉的俊颜之后,这才赶紧后退两步。
随即,面上神情变得更是冰冷了不少,就连声音中也带着无限冷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正事不干,好端端地跟着我们做什么?”柳凤吟咬牙,当真不知如此他究竟是没看出来自己对他的不耐烦,还是脸皮真的已经厚到不在乎她态度的程度了。
总归,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于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儿。偏偏他却好像还浑然不知一般,面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璀璨的笑脸,口中说出的话更是能气死人。
“保护你,便是本王的正事儿。”
这话一出,旁边的小二立马把头低了下去,生怕自己听了不该听的,转眼间就被人给灭了口。自然,心中更是疑惑洛王爷对待柳凤吟的态度,明明二人才认识不久,不是吗?
可看现在两人相处的模式,分明就是相识多年啊。
“可本姑娘做事儿从不喜欢身边有人监视。”柳凤吟紧紧捏着拳头,努力抑制住自己心中那股想给他脸上重重打上一拳的冲动,深呼吸一口,皮笑肉不笑地道。
“监视?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胆敢监事风月姑娘?尽管说出来,本王定然为姑娘做主!”慕容承光面上笑容不减,眸中隐隐还带了几分挑衅的神色。
柳凤吟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不断翻腾着的怒火,这才一拳打了上去,拳头在落下的一瞬间就已经被他一手握住,手指还在她的粉拳上摩挲了半晌。
“放开!”
“不放!这可是风月姑娘自个儿送上门来的福利,本王又如何能够轻易错过?”慕容承光看着她那不知是气还是羞的通红的面色,只觉得心中竟莫名一阵愉悦。
柳凤吟气结,奈何手中无论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得,赶紧向旁边低着头的小二求救,那小二心中顿时叹了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边儿是无比照顾自己的东家,另一边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本是他们二人在此打情骂俏的事儿,怎奈何他运气不好,在此时被牵扯进了其中呢?
小二抬起头来,目光在神色各异的二人身上来回扫荡一番,久久都未能决定帮谁,这才索性转过身去,全当自己从未听见过东家的内力传音。
偷袭王爷?
看洛王爷那样子,只怕对他们东家心中也是有情的,此番大抵也不过是想调戏两句罢了,他又何苦坏人好事儿?
慕容承光所以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小二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是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她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份戏谑。
那眼神就好似在说:这下没法子了吧?该乖乖认命了吧?
让柳凤吟看得心中一阵恶心。
柳凤吟自然想不到,自以为定然会在此时此刻拯救自己的小二竟会如此不靠谱,眼看着唯一的希望就这样幻灭,她更是觉得有些气恼。
“背过身去做什么,看着东家被人欺负还不过来帮忙,当心本姑娘扣你月钱!”柳凤吟实在是气急了,这才恶狠狠地开口质问道。
小二一听这话,自然明白自家东家有多不待见这位王爷,原本还想促成好事儿的那点儿小心思立马收了起来,很是伶俐地上前在慕容承光手中把人抢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若是继续纠缠下去,当心本姑娘报官!”柳凤吟这才刚感到自己拳头重获自由,立马就同他拉开了不少距离,口中厉声说道。
慕容承光却在她话音落下之后,笑得更是开心了不少。报官?好歹他头上还挂着个王爷的名号,哪个做官的活腻了敢拿他下手?
更何况顶上还有个皇上做父亲,哪怕是为了那所谓的脸面,皇上也定然会将他从牢中救出来,再大的罪名最终也不过轻飘飘的一句面壁思过罢了。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柳凤吟见他脸上神色不对,不过片刻时间也反应过来自己先前说错了话,于是阴沉着一张脸,拉着自家小二一同离开此处,再也不同他说上半个字了。
慕容承光本想继续跟上,谁知此时阿冷忽然落在他的身边,在他耳畔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眸色突然一紧,紧接着,便改变了脚下的方向。
好不容易摆脱某位王爷纠缠的主仆二人此时正一脸悠闲地走在前往寻找千年寒冰的路上。小二看着旁边心情还是不太好的柳凤吟,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迷惑。
“东家,太子殿下与您非亲非故的,您又何苦为他如此奔波劳累?”
他一直想不通这点,千年寒冰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可柳凤吟竟然不求半分回报的便答应为太子寻来,当真与她平日里做生意的样子截然相反。
“不过是想同他做个交易,各取所需罢了,更何况,与当今太子交好对我商行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柳凤吟一想起慕容晟,心情这才总算好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东家看得深远,小人愚钝,只求东家生意红火,商行能够长久开下去也就知足了,旁的,自是没有东家想的如此周全。”小二虽然未曾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却也还是恭维道。
千年寒冰生在距离黄城数百里之外的寒潭当中,柳凤吟也是偶然间才知晓了这个地儿,这回见着周围无人,立马运起内里,朝着前方快速跑去。
她所过之处只能见到无数残影掠过,任水也捕捉不到真人的身形。那小二同样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半点也未曾落下。两人没日没夜的跑了整整三日,才总算来到那寒潭所在之处。
柳凤吟立马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珠子,口中念着咒语让那珠子化为一层透明的保护罩笼罩在身体四周。小二看得一阵瞠目结舌。
只见接下来她又一个猛子扎入那寒潭当中。柳凤吟入水的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冷。
寒潭底下因为千年寒冰的存在总让人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即使这防御法宝已经为她遮去大半的冷意,那余下的寒意也还是让人冷的刻骨。
她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冷意使自己身形更下潜了不少,原本幽蓝的海水逐渐变得浑浊,她借着手中夜明珠那微弱的光芒,艰难前行着,好不容易才感到自己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心下一紧,面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
是千年寒冰!
这才刚装上片刻,便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犹如冰封一般,处处透露着寒意,只有千年寒冰才能拥有这样巨大的寒气。她赶紧用自己惯用的匕首把那千年寒冰切割出一块儿不小的床榻,装进戒指中这才离开。
站在寒潭边上等着她的小二心急如焚,见她久久未曾上来,急得顿时满头大汗,正想下去帮她之际,忽然见到一个身影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从那寒潭中央冒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已经下去多时的柳凤吟!
小二这才总算松了口气,把她从寒潭中扶了出来,又在那寒潭边上架起一个小小的火堆,柳凤吟凑在火堆旁烤了好一会子才觉得身体总算缓过来。
“东家,东西可曾拿到了吗?”小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她那满身冷汗的模样,顿时觉得莫名有些心疼起她来了。身为女子,世间有几人同她一般辛苦?
克文国虽不是个重男轻女的地儿,却也没几个女子当真出来靠着自己打拼的,大多数都是出阁之后,仗着夫家撑腰养尊处优地过着日子。
而她,却是为了商行的未来如此辛劳,相比之下更是让人觉得佩服万分,也难怪她能够被称为商界的奇女子了。想到此处,小二又开始羡慕起成渝来。
他何其有幸能拥有这样一个奇女子做未婚妻?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在这儿了。”柳凤吟笑着摸了摸自己中指上戴着的空间戒指,不枉费她一番艰辛,总算是将这千年寒冰拿到手了。
接下来,只需回到商行中,准备好一切便可为慕容晟医治。自然,相信等他的病情被自己抑制住之后,他同自己的关系也会更近一步。
到时候,她的复仇之路也会走的更加容易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想着,她等到自己身上的暖意稍微回缓过来些便立刻回商行去了。明明是整整七日没日没夜地在途中颠簸着,她却仿佛吃了鸡血般,半点也没觉得疲累。
直到身影停在商行后堂,这才一不留神间没了知觉,他的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前地上直直砸去,恰巧此时慕容晟经过,这才把劳累至极的主仆二人一一送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担心二人身体,他又自作主张地请了大夫为二人诊脉。大夫在两人床前停留了许久,最终得出的结果却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位公子,您的朋友不过是劳累过度罢了,身体并无大碍,歇息几日便可。”大夫颤抖着自己把脉的手看向这位,虽然面色苍白,身体柔弱,穿着却显得无比贵气的男子。
但是看他这模样,便知家中必定不是缺少钱财之人,这二位既然是他的朋友,又怎会劳累过度呢?更何况,单单是看这二位的穿着便能知晓家势不错。
大夫是这坊间赫赫有名的圣手,自然知晓看病的规矩,很是乖巧的闭了嘴并未多言。把完脉后便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去,在旁边回了话儿。
“既是如此,多谢大夫了,衾月,送大夫出去。”慕容晟提到嗓子眼儿里的一颗心,这才总算落了下来,竟端坐在柳凤吟床边亲自陪着等她睡醒。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一陪竟然就是整整两天两夜,直到柳凤吟终于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的时候早已经饿的肚子咕咕作响了。慕容晟赶紧让人给她端了吃食过来。
柳凤吟一番狼吞虎咽之后询问了一番商行小二的情况,见他也是无事,顿时放心了不少。又匆匆将他赶出去换了两件儿新衣裳,这才终于打开门,神神秘秘地离开了。
又是一连两天早出晚归之后,这才故作神秘的跑到慕容晟房中,询问他的病情如何。慕容晟一听这个问题,顿时苦笑连连。
“还能如何?这怪病……不发病时,我同正常人并无二样,一旦发了病……呵……好在还要过上半月才到下一个月圆之夜。”慕容晟目光中沉痛的神色一闪而过,忽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他眼前的柳凤吟。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道:“既然风月姑娘如此问话,可是可以开始医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两日时间我已准备完毕,还请太子殿下正午时分同我一起移步至别院。”柳凤吟说到此处便离开了,独留下还在房中一脸迷茫的慕容晟。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在房中的每分每秒他都无比期盼着正午能够快些到来。衾月见他这副心急如焚的模样,险些怀疑自己伺候多日的太子殿下不知何时被人掉包了。
好在,太子还是先前的太子,一如既往地喜爱吟诗作乐。衾月这才总算放下心来,眼看着正午即将到来,赶紧伺候慕容晟又换了一件从未穿过的干净衣裳。
柳凤吟生怕被人认出,他们还特意安排了马车在门外等候。三人一同坐在车上,任由那赶车的马夫往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总算停下来。
慕容晟下车之后匆忙进了那方小门,总觉得那门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了。当然,此时他一心想着医治自己身上的这个怪病,自然也没工夫注意别的了。
柳凤吟似乎对这小院很是熟悉,领着他们主仆二人在这院中左拐右绕的走了两步,便来到一处看起来还算偏僻的厢房门前。伸手推开那厢房的门,柳凤吟率先走了进去。
慕容晟自然紧随其后,而衾月则是在还未刚踏进房门之时便被柳凤吟开口撵了出来。
“到底是给太子殿下治病,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我瞧着这院中也无人看守,不若便劳烦姑娘在门外替太子殿下看着,如何?”柳凤吟目光一转,这话也算给她留了几分情面。
冠冕堂皇的话里,透露了她心中对她的防备。美其名曰看守,实际上确实在担心她进去后会走漏了医治慕容晟的方法。旁的还好,只是,这千年寒冰实在是容易惹人眼红。
她可不想惹上这些麻烦。
衾月本想反驳的话在见到慕容晟面上笑容的那一刹那就说不出来了,只得点头掩埋了自己心中那满满的不甘,乖乖地在门口等候着。
而柳凤吟对于此事儿也很是满意,见她守在门外,她毫不留情地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衾月平日里也算是个忠心的,风月姑娘又何必对她如此防备?”慕容晟微微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房中摆设,当他目光落在那冒着寒气的床榻上时,目光陡然一变,“这、这是千年寒冰!”
“正是!”柳凤吟略微调整了一番自己的内力,把他一把推到那寒冰床榻上。
慕容晟很是配合地在那床榻上打坐,而柳凤吟则是将自己内力缓缓灌入他的体内,为他梳理着体内那杂乱无章的不知名的紫气。
半个时辰过去,慕容晟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果然觉得体内似乎轻松了不少,于是,心下不免更是觉得十分惊奇。
“不知风月姑娘是从何处来这千年寒冰?”慕容晟顿时起了一丝好奇。
一小块千年寒冰就已经是千金难求的稀罕物了,更何况是如此大的一块儿,只怕,就连皇上都未曾见过吧?
柳凤吟自然知晓他心中的疑问,只是,却并未回答。
两人在这房中一待便是整整一个下午,眼见着外边儿天色渐晚,夜幕即将来临之际,慕容晟还是依依不舍的在那寒冰床上不想下来,柳凤吟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无奈。
“午时属于至阳之时,充沛的阳气可以克制寒冰床上的阴气,这才得以让太子殿下在这千年寒冰上得到收益,但若是等到月光出来,恐怕会适得其反。还望太子殿下切莫贪恋此处。”她赶紧开口劝道。
“哦?这个说法倒是十分有趣,本宫怎从未听过?”慕容晟一听这话,不紧不慢地从那千年寒冰之上起身缓缓站起。体内内力还未完全收住,浑身上下都被内力烘烤得暖洋洋的,只觉得舒服极了。
“那,殿下之前可曾听过千年寒冰能压制您体内怪病的说法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慕容晟会心一笑,也不继续询问下去。
慕容承光那日在保护柳凤吟途中收到穆乘风传来的消息,府中收到不明来信,信上说太子遭到绑架,他费信心思调查了将近十日才总算查到太子下落。
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太子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藏在他整日关怀着的通遇商行中,似乎还是由东家亲自带去住下,想来心中所说的绑匪也就是指柳凤吟了。
也是,除她之外,还有何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把一国太子没声没息地悄然带走呢?
一想到此处,心中顿时百味杂生,手中紧紧捏着的信纸被他揉成一团,用力扔进燃着的灯罩里,烛火瞬间把那纸团吞噬,使之化为灰烬。
“王爷,您这是……”穆乘风见他拿剑就要出去,赶紧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话还未说出口,便能够感受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无限冷意。穆乘风被这寒意弄得莫名瑟缩了一下身子,赶紧把头低了下去,生怕自己惹了他生气。
“打探消息。”说话时候,慕容承光脚步半点也未曾停顿,可穆乘风还是从他那低沉着的嗓音中听出了他对这事儿的在意。
眼看着自家王爷即将踏出这道门槛,他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从王府走到距离商行不远处小摊前之时,慕容承光脚步这才出现了片刻停顿,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小摊上摆着的糖人,情绪看着缓和了不少。
“穆乘风。”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先前在商行后堂里他赠与她唐人的那一幕,让他原本有些带着怒气的步伐瞬间缓和了不少,心底也略微有些犹豫。
“王爷?”穆乘风一听他点到自己的名字,赶紧抬头等着吩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儿了,进去吧。”慕容承光却是忽然转移了话题。
“洛王爷,您怎么来了?我们东家刚被成公子带去游玩了,怕是得过上好久才能回来。”商行小二这会儿见着又是慕容承光来了,眼神开始出现一瞬间的躲闪,面色也不如先前那么高兴了。
早在知晓慕容承光对自己东家存有一些爱慕之心知识,他也曾想过撮合,可看着东家的模样,哪里像是半点想答应的意思?更何况,成公子看着更是比这洛王爷不差半分。
若真要较起真来,慕容承光也不过是个刚回国不久的质子王爷罢了,虽得皇上宠爱,可到底手中没有实权,更是不如成渝富有,别说是像东家那样的奇女子了,就算是他,恐怕在这二者之间也会选择后者。
想通了这一层,他再没了心情想要拉拢他的心思,反而还对他多了几分不屑。现如今在他眼前突然提起成渝,也是为了让他早点看清现实,断了这点儿本就不该产生的念头。
慕容承光可不知道这小二心中究竟如何想的,只知道当他从他口中听到“成渝”这个名字时,心中很是不适。原本已经缓和了不少的面色也是再次冷了下来。
对那小二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坐在旁边椅子上悠悠喝起了陈茶。然而,就如同那小二所说的一般,一连两个时辰,他都未能在此等到柳凤吟的身影。
“王爷,您看外面天色渐晚,东家这会儿都没回来,恐怕今晚上是不会回来了,要不您还是先回王府吧?”小二苦着一张脸,再次上前劝道。
他途中悄悄退入后堂之时,碰见了正和慕容晟下棋的柳凤吟,顺道将此事也告诉了她,谁知她听见此事之后,竟然皱着眉头要他早些将他们打发出去。
打发二字说来简单,但面对的人一旦是身居高位的王爷,又如何简单能够的了呢?两个时辰间他早已劝了不下十次,偏偏慕容承光坚持要等,他也毫无办法。
这会儿见着马上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若再不能赶走他们,恐怕迟早要被发现柳凤吟从未出去过。穆乘风面对丝毫不掩饰逐客之意的小二,心中也满是疑惑。
自家王爷和那柳凤吟的关系,让他都有些理不清楚了。明明二人好不容易再次相见,为何他竟如此不待见自家王爷?难不成,先前在朱雀国的回忆全都是装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王做事何须你等小小下人提点?去给本王再换壶茶,要上好的雨前龙井!”慕容承光此话一出,那小二面上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好似生怕小二继续开口逐客似的,他赶紧又开口堵住了那小二的嘴,“你可别说,这偌大的商行中就连两壶雨前龙井都寻不出来。”
听见这话之后的穆乘风忍不住被刚喝下去的茶呛的咳嗽两声,他和慕容承光相识如此多年,怎从未见过他这副厚脸皮的模样?啧,恐怕换了旁人用如此态度同他说话,早就已经横尸野外了吧?
小二也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转到后堂拿了一壶新茶给他奉上,如他所要求的一般,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就在他以为慕容承光要等到明日的时候,柳凤吟忽然挽着成渝的手从外面走进来。
“东家!你、你怎么和成公子……这么晚才回来?”小二结结巴巴地把会儿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旁边还坐着两个外人,这才陡然转了话音。
“不过是玩的累了,便在外边儿休息了会儿罢了,说来也都怪你不好,看你一时贪玩儿,把我这小二吓得,怕是以为我在外边出了什么事儿呢!”
前半句是对那小二的解释,后半句则是对成渝的嗔怪。
慕容承光先前从未见她在自己面前做过如此娇羞的小女儿模样,这会儿心里不免有些吃味,赶紧咳嗽两声,上前打断了二人间温馨的气氛。
“本王前两日对风月姑娘诸多得罪之处,今日特地前来邀请姑娘去临江楼一聚,只是外边儿天色渐晚,怕是得到明日了。”慕容承光言语中带着几分惋惜。
柳凤吟一愣,手上更是加重了挽着成渝的力度,成渝这才哈哈一笑,走上前去同他说道:“不必了,王爷爷曾在众人面前说过,不过是些误会罢了。明日风月和在下还有些事儿抽不开身,怕是得辜负王爷一番好意了。”
“若当真如此,后日也行,或者风月姑娘在另定时候,本王恭候着姑娘答复便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怕是王爷误会了在下的意思,风月本就不是小气之人,王爷也是为了维护郡主,本就是情理当中的事儿,又何谈赔罪一说呢?更何况……”
成渝话说到此处忽然停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在他旁边笑得一脸温柔的柳凤吟,本想继续说下去,却不曾想,竟被她抢了话茬。
“更何况我与成渝早已有了婚约在身,相信王爷定然知晓得清清楚楚。如今平凡与王爷相见,怕是外界要说风月不懂避嫌呢,引了误会可要如何是好?
今日在外游玩了一整日,浑身上下到处都像是散架了一般,疲惫至极,还望王爷体谅,先让风月回房歇息片刻。风月在此,恭送王爷大驾。”
柳凤吟说完这话后,同他行了一礼,一张小嘴儿开开合合,吐出的却都是让他觉得刺耳至极的话儿。而成渝也是同他点点头便和她一起离开了。
他耗费了整整一天时间,等来的便是她那无情至极的话儿,让他心中如何能不难受?趁着二人身影未曾离开他视线之际,他忽然间飞身而起。
成渝感到身后似乎有冷意传来,立马弯腰将空间戒指从地上捡起重新佩戴在手上,看着慕容承光一剑刺空,柳凤吟更是不禁怒从中来。
“王爷当真好大的脾气,不知成渝如何得罪王爷了,竟惹得王爷使上了偷袭这样下三滥的招数!”话到此处,她还赶紧紧张地看了一眼旁边差点中剑的成渝。
直到亲眼所见他身上没有半点损伤之后,这才总算放下心来,只是,胸中怒气仍旧不减半分。憋了一天的无名怒火此时也借机发泄出来。
慕容承光一听见她这恶狠狠的质问,手中佩剑顿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向来冷静的他,今日竟不知为何如此冲动,那一瞬间,他的确是想要了成渝的命。
“你和他之间,究竟为何会有婚约?明知本王心悦于你,你又为何要如此作践本王的一番心意?本王自问对你掏心掏肺,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本王!为何!”
看着眼前二人之间的互动,心里更是觉得难受极了,口中也是不知为何,竟说出了憋了许久的疑问来。话说出口的瞬间,整个人也是抑制不住地仰天大叫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知道缘由是么?好,你跟我来!”柳凤吟看着眼前为她发狂的人,目光中满是冰冷,口中更是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儿来。
说完这话,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扯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慕容承光脚下一个不注意,差点崴了脚,跌跌撞撞地跟在她的身后,眼中更满是不甘。
成渝和小二很是识相地没有跟上去,穆乘风原本想跟去,却被慕容承光一个眼神制止了,这才只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更是装了满满的担忧。
“放心吧,风月不会杀害王爷。”成渝斜睨了穆乘风一眼,心下明白,怕是之后这里也用不上他了,于是直接离开了。只有小二陪着穆乘风一同守在大厅中。
柳凤吟一把将慕容承光扯到自己房中,从书桌暗格里拿出一幅画像摔在他跟前,他走上前去,把那画像拾到手中缓缓打开,看着上边儿熟悉的面具和穿着,心中又是一股不明的滋味儿蔓延开来。
画像上的人就是作为神秘人的他,此刻看着早已三年未曾作此装扮的自己,他这才想起三年前心腹装作自己之时,为了救自己而死在朱雀国皇上那群亲兵手中。
莫要说是柳凤吟了,就连他都至今未曾忘记这个心腹。只是,此时看着画上之人,他竟莫名感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王爷再说当之无愧四个字之时,心里可曾闪过一点点的愧疚,哪怕只有一点点?”柳凤吟再次见着画上的人之时,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略微抑制住自己即将掉落下来的泪珠子,这才开口问道,“不知王爷可记得这画上之人?可还曾记得,你是如何在朱雀国逃脱皇上的追捕的?若不是因他,怕是王爷早就死在那质子府中了吧?
得知王爷有了危险,我硬是求着他帮忙救王爷出来,可是王爷,你呢?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他被那群亲兵羞辱!亲眼见着他死在你的面前而无动于衷!
你可知他同我之间有多么深厚的交情?你又可知,他死之后,我心中如何悲痛?!洛王爷!您还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使强压下眼眶中企图落下的泪水,声音中夹杂着的悲痛却是难以掩饰的。心中更是认定了,若是没有慕容承光,神秘人便不会死,若是没有自己当日的苦苦哀求,神秘人更不会死。
神秘人的死是她和他一手造成的。
“若是本王告诉你,你口中心心念念的神秘人此时正站在你的眼前,他只是我的一个替身,你可会相信?”慕容承光听到此处也是一愣,心中满腔苦楚无处言说。
“呵!王爷当真好手段!如此拙劣的谎言怕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王爷若当真是与我相处多时的神秘人,又怎会在我问你之时失口否认?
更何况,当日更是王爷提醒我你和他之间的区别,我信了他的身份,更信了你的身份,如今你又要告诉我那才是假的,要我如何能够相信?
总归死无对证,王爷随意冒认身份便是,我总不能同神秘人的尸体问话不是?”柳凤吟一听这话,原本的悲痛之情此时总算抑制下来,冷冷的外表下满是怒火不断翻涌。
“不,本王当真就是神秘人,你若不信,大可招来穆乘风一问便知!”慕容承光这会彻底急了,知道她误会因为自己才会害得神秘人惨死,更是急着同她解释。
可偏偏此时在柳凤吟眼里,他像极了一个说谎狡辩之人,尤其是他那指手画脚,同自己解释的模样,更是让她看了觉得恶心至极。
“呵!无论如何,他都是因你而死!今日,我便要为他报了这血仇!”柳凤吟话音落下之时,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也紧跟着贴上了他的胸口。
眼看着匕首,还有一寸便要扎上去,慕容承光急急离开原地,空中一个旋身躲过了她的攻击。可看着柳凤吟那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模样,他心下顿时明白了,解释怕是无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凤吟也更是不想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眼见着一招没能将他伤到,马上又是接二连三的招式发出,手上力道一次比一次更大,半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慕容承光见着今夜不是解释的好时候,赶紧跳墙逃离开了,而满腔怒火未曾得到宣泄的柳凤吟则是挥舞着手中匕首,在院中对着花树泄气。
次日一早醒来之时,原本高大的两棵花树只剩了满树光溜溜的枝干,树上花朵全数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哪怕是因为身体虚弱而不得不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的慕容晟都发现了异样。
眼见着自己体内的怪气得到控制,他心中感念柳凤吟的功劳,发现外边儿的情况不对之后立马跑到柳凤吟房前关怀。挥匕首累了整整一夜的柳凤吟一见着门外来关怀的人是他,赶紧将他请了进来。
“太子殿下今日怎来的如此之早?”经过昨夜的发泄之后,她心中怒火也已消散了大半,此时恭恭敬敬地同他行了个礼,面色一如往常一样。
“听说昨日洛王爷来过?风月姑娘若是不欢喜他,同他明说便是,何苦如此折磨自己?”慕容晟看着她眼下浓浓的黑眼圈,终究是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此事儿太子殿下也知道了?”柳凤吟缓缓叹了口气,面上忧伤的神色不过片刻之间便消失殆尽,“罢了,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不若太子殿下这就同我去小院吧。”
慕容晟虽然有心关怀,但见她如此坚决的模样也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只好同她一起走了。和前几日一模一样的冰疗过程让他觉得身体更是轻松了不少,一连几日的坚持也总算有了些成效。
“过几日可就是月圆之夜了,太子殿下可准备好了?”柳凤吟见他脸上逐渐浮出来的喜悦之情,心中多少有了几分担忧。
“无碍,风月姑娘当时也说只是尽力一试而已,本宫自不会为了这事和风月姑娘问罪。”慕容晟自然明白她的担忧,面上笑容也逐渐变得有些僵硬。
柳凤吟明知他是在安慰自己,却也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安心了不少,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也很是认真地为他进行冰疗,直到九月中旬,月亮将圆之时,这才终于停止了。
慕容晟带着阿冷一起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那即将圆了的月亮,心中百转千回,万般滋味萦绕其中,偏偏又让他无能为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最让他担心的月圆之夜终究还是到了,眼看着自己屋中的阿冷拿出先前捆他用的天蚕丝,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厌恶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
阿冷背他那厌恶的眸子看的动作出现瞬间停顿,不过片刻时间便又恢复了先前的速度。直到看着慕容晟被自己结结实实地困在柱子上,这才终于退下,安分地守在他的身旁。
慕容承光就那样站了整整两个时辰,子时,月亮最圆的时候,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体内那股怪气再次开始沸腾起来,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原本藏在体内的内力也和这怪气一同沸腾着,在四肢游走。体内因为这两股气体不时产生的碰撞传来一阵阵痛感,疼得他额头上青筋直冒。
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起来,和先前一样,他再一次逐渐开始迷失了理智。阿冷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天蚕丝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最终于心不忍,把柳凤吟给他的药剂拿了出来。
然而,最终还是没能把那药剂给他灌下去,他脑海中时刻谨记着慕容晟先前的吩咐。
“这次无论本宫如何痛苦,也绝不能给本宫饮那能让人昏睡过去的药剂。”
慕容晟疼得几乎昏了过去,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理智也逐渐回笼,身上痛感虽是不减,却也能够依稀看得清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阿冷。
“阿、阿冷……”他不知自己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喊出他的名字。
旁边一直硬着头皮背过身去,努力让自己不再继续关注他情况的阿冷听到声音之时,还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而后才反应过来是慕容晟在叫他。
“太子殿下?您……您能够认得出我是谁?”将心中疑惑宣之于口,阿冷看向他的眸子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立马扬起自己手中的宝剑问道,“您可认识这把剑?”
“你随身的配剑,本宫如何能够不认识?”慕容晟强忍着四肢百惠传来的痛楚,苍白的面上也是勉强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更满是喜悦和激动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冷一听这话,顿时明白慕容晟这次理智还存在,心中对柳凤吟的感激之情也更多了不少。若不是因为她的冰疗,慕容晟现在恐怕还是和往常一样。
冰疗控制了慕容晟体内的异状,慕容晟也很感激柳风吟,夜晚过去之后,他强撑着自己伤痕遍体的身子,硬是走到柳凤吟门前,非常郑重地同她道了声谢,这才在柳凤吟的劝说之下被阿冷扶着回去休息了。
之后,慕容晟因为感激柳风吟,闲暇之余时常邀请她来自己房中品茶下棋,柳凤吟更是从其谈吐中了解到慕容晟是一个霁月清风之人,心中原本打的好好的主意顿时开始动摇起来。
恻隐之心被激起,柳凤吟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大忍心利用他了。然而……除了他之外,又还有谁能帮自己顺利除去慕容承光呢?她可不敢指望那个野心勃勃的三皇子。
这样想着,心中更是犹豫了不少。
趁着她发呆的功夫,衾月手中端着一盘十分精致的糕点,甩在她眼前桌上,道了一句“太子殿下要我给你的”便离开了。
柳凤吟看着这精致的糕点,捻了一块儿放进口中,白白软软的糕点里藏了一朵梅花,吃进口中之时,梅花的香气和糕点味道完美融为一体,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一如那送来这糕点的人一般。
“这糕点不错,太子殿下可曾说了里边儿梅花从何而来?如此巧妙的心思又是哪位糕点师傅想出来的?”柳凤吟原本就不喜欢衾月,这会儿见他态度嚣张,也有心想要整治她,故意面上做出一副十分欢喜的模样问道。
“告诉你了又能如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衾月见着此时四下无人,也不想再同她纠缠下去,独独撂下这句话后便嚣张地抬步离去,柳凤吟更是觉得一阵好笑,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太子身边一个婢女罢了,哪儿来的如此大的脾气?
慕容晟似乎也不曾有这么大脾气的时候吧?
啧。
“究竟是你不想说,还是连你也不知道,恐怕你心中最是清楚。本姑娘今日心情不错,便不同你计较,快些滚开吧!”
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月色,今日虽不是本月月亮最圆的时候,看着倒也如同一张娃娃脸一般,圆润的好看得紧。配上那若隐若现的星光,倒也算得上是一番好景致。
只可惜,如此美丽的月色被那衾月如此打扰一番,反倒让她没什么心情继续欣赏下去了,哪怕是桌上精致的糕点在她口中也是索然无味的。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逐渐落在昨夜被她折磨过的那两棵树上,两棵树上的树干不知何时开始干枯得如同被烧焦了一般,最让人觉得惊奇的是,就是这样的树杆上竟然在一日之间长出了几只花骨朵儿。
看着那一片粉红色的,含苞待放的不知名花骨朵儿,柳凤吟忍不住揉揉眼睛,她来此处已经生活四年有余,还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
让她更觉得惊奇的是,那些花骨朵竟然在她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绽放,绽放到一定大小以后又仿佛被定在树上一般,不再动了。
她好奇地走到那树前用手抚摸着树上的花儿,花瓣感受到她的触摸微微晃了晃,而后,花蕊也微微有了一丝倾斜的弧度,她看得认真,不知何时,再回过头来之时,花蕊已经刺进她的指尖。
她感到手尖微微传来的触痛感,这才再次睁大了眼睛,仔细朝着那花儿看去。手尖滴落的血珠滚到花上,不过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这花儿会吸人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凤吟想到此处,赶紧抽出手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知何时两棵树的树根早已经破土而出,缠绕在她脚边,将她双脚紧紧固定在原地。
“是异术!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些树木,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同我见见!”柳凤吟对着空中大喝一声,见那树枝开始往外延伸,更将上边的花朵凑近她,她下意识挥剑砍断。
可是这树却仿佛觉不到痛楚一般,一截断了便又伸出一截,树枝上的花儿也是,斩落了,便又重新生长出来,根本不给她半分反应的机会。
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对着那树枝猛砍,没过多久就感到四肢传来一阵酸痛感。她内力已经快要耗光,眼看着又是一节树枝朝她袭来,她却再也躲闪不开,更无法用匕首抵挡了。
她紧紧闭上双眼,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自己血尽而亡的画面,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传入四肢,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绝望之情,面上更是露出了个苦笑。
方才她那声叫喊里少说也夹杂着自己五成内力,足以惊动院落上下所有人,然而却久久未曾传来其他人的动静,想来,那人在下手之前就已经在她院落四周布置好了结界。
事到如今,又还有谁能来拯救她呢?怕是等到第二日,所有人发现的,都只会是她的尸体了吧?说来也可笑,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地方的生活却如此之快的便要离开。
也罢,原本她早就该死了,有幸能在此处苟且偷生多活了四年也是赚了,只可惜,临死之前未能把那慕容承光一起带走……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名蒙着黑色面巾的女子忽然站在她的身前,手中一柄银色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两棵树木似乎对她有所忌惮一般,一见她现身,立马便停止了先前的攻击。
“呵,你真当我不敢现身是吗?受死去吧,风月!”那蒙着面巾的女人把匕首狠狠朝着她脖子割去。
就在柳凤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嘣”的一声,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好端端的活着。而慕容晟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黑女子在见到他的时候似乎很是震惊,就连手中匕首都在不经意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更是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认识!这是柳凤吟脑海里的第一反应。
“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对她动手,现在你都做了些什么?!还不快些跟我回去!”慕容晟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原本低沉的嗓音一旦嘶吼出声听着便有些尖锐刺耳了。
而柳凤吟再见到他身影出现的那一刹那也是愣了一下,随即脑海中立马浮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庞。是衾月!那蒙面的黑衣女子便是衾月无疑了!
她早就知道这院中被人下了结界,除非慕容晟早就预料到她今日可能发生危险,否则,如何解释他忽然闯入院中?还有那副愤怒的神情也半点不像装出来的。
除了衾月之外,又还有谁能够如此胆大包天呢!
“呵!真想不到,在下好心安排太子殿下衾月姑娘住下,衾月姑娘竟是如此报恩的,着实让人眼前一亮!”柳凤吟冷哼出声,心中却是已经在猜测着衾月的身份了。
异术可是只有菩浮派之人才会,太子身边一个小小婢女如何能够拜入菩浮派门下?更何况,看太子这副神情,似乎也并不能完全操控这个婢女。
“是我,那又如何?!我早已看你不顺眼多时,先前之所以不动手,等的便是你毫无防备的时候!”衾月见自己身份已然被人揭穿,这会儿也不再继续躲藏,把面上黑巾往下一扯,露出了原本的清秀的面目。
说完,不顾旁边还在咳嗽着的慕容晟,拾起地上刚掉的匕首,目露凶光,再一次朝着她的勃颈刺了过去。柳凤吟眼睁睁见着她的匕首离自己脖颈不过半寸距离之时再一次被慕容晟给挡了下来。
明明还是先前一样柔弱苍白的面色,也还是之前那副若不禁风的身子,此时目光却显得异常坚定。许是因为接连为她挡下两招的关系,苍白的面色中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口中更是忍不住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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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吟活动活动被树根束缚了许久的双脚,这才觉得自己身上舒服了不少,目光异样的看了一眼院中的这两棵树后,再一次落到衾月身上。
“你又是何苦呢?”慕容晟深深叹息一口,道了句,“今日都是本宫管教下人不力,这才使姑娘横遭此劫,还望姑娘宽宏大量,莫要从这小小婢女计较。”而后便带着她一同离开此处。
柳凤吟看着这二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总有不少疑惑萦绕心头想不明白,纵使衾月是菩浮派人,先前却从未见过自己的面貌,又为何要刺杀自己?总不可能是为了菩浮派吧?
更何况,她名义上还是那位般若大师的徒弟,身为长老的徒弟,多少也得给她几分面子才是,至少应当先通知了菩浮派那边,才能决定她的死活吧?
而且……看那衾月的样子,哪里像是知道自己被般若强行收为弟子的事儿?既然如此,她杀自己的动机又是什么?这段时日里,二人虽然不对付,却也没到了非要对方性命不可的地步。
除非,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因素。
看慕容晟先前的反应,倒似乎是个知情的。想到此处,她还是决定先去找慕容晟看看情况。肯告诉她原因最好,若是不肯,她再去调查也不迟。
“东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小二听完了昨夜的事情之后一直心有余悸,一大早上便早早起来守在她的房间门口,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房门,生怕她在自己眼前再出了什么事儿。
这会儿见着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从屋内走出,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地朝她多看了两眼。见她好似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模样,赶紧迎上前去,同她打了声招呼。
“去看看太子殿下。”柳凤吟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回道。
“太子殿下今日天色未亮之时,便带着身边侍女一同离开了。”说到此处,小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面色带着几分焦急,立马从身上摸出一封书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书信递到她的眼前,小二又接着说道,“这是太子殿下让我转交给您的。”
柳凤吟急忙把书信从他手中抢过来,拆开一看,里边儿写的是他和衾月相识的过程。衾月初遇慕容晟时,碰巧遇人追杀,慕容晟于心不忍,便让手下将她救了回来。
自那以后,衾月便一直伺候在他跟前,素来来周到细致。而他原本想和她当面道别,可在见了昨日一事之后,却不免有些担心起两人再见面时的尴尬情况了。
与此同时,更怕衾月再起了杀她的心思,故而,只能不告而别。院中原本住的他的几个护卫也早就已经离开此处。
“东家,您没事儿吧?若是真有急事儿要找太子殿下,不如我替您去跑上一趟?”小二看了一眼她不时变换的脸色,难免有些担心。
“太子临走之前可有交代去处?”
“未曾。”小二摇摇头,见她面色没有半分起伏,这才恍然大悟,又转了话茬,“东家可是要用早膳了?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
“慢着!早膳就不必了,替我去请成公子过来一趟,记得,务必要快。”柳凤吟摆摆手赶忙将他叫住。
小二得了吩咐,手脚很是麻利地往外跑了出去。而柳凤吟看着再次安静下来的小院,心中却是突然间灵光一闪。
早前在朱雀国时,她就曾经听见在和别人提起菩浮派有人叛逃出去的事儿,只是,那时她一心想着原主的母亲,未曾将这事儿往旁人身上想过。
现在仔细想想,或许当年叛逃的那人不一定是阿柔,也可能就是一直伺候在慕容晟身边的衾月!越是这样想着,她心中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十分高,心情也越发焦急了不少。
然而,商行和成渝的府邸到底也是有一段距离的,当成渝在得了小二的传话,来到商行中时,柳凤吟早已不知来来回回在这小院当中转了多少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吟,如此急着叫我过来所为何事?”成渝擦擦自己头上滴下的汗水,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目光更是在他身上左右打量着,“听小二说,你昨日遇刺,可有受伤?”
“我没事,不过是觉得有些乏了罢了,况且,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柳凤吟看着小院中不知何时早已经回避了二人的小二,心中更是忍不住缓缓叹了口气,一把拉着成渝坐了下来。
成渝一听这话,立马便放心了不少,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够为她做好。紧接着,就着桌上昨夜尚且未曾喝完的茶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柳凤吟这才把昨夜的遭遇连同自己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
“噗!”成渝听着听着,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掏出帕子擦干净嘴上残留的茶渍之后,这才用一副夸张的表情紧紧盯着她问到,“你,你是说,衾月是从菩浮派叛逃出来的人!”
“只是有这个猜测而已,事到如今,还不确定罢了。所以,还望成大哥能帮忙把此事查清。”柳凤吟说到此处,缓缓站起身来,同他盈盈一拜。
见他要把自己扶起,身影一侧,不动声色的躲了开来,口中又继续解释道,“这些年来多亏了成大哥帮忙,凤吟却还未曾好生谢过成大哥,今日一拜,权当是道谢,这是成大哥该受的,千万莫要推辞,否则,反倒让我心里过意不去了。”
“我受了便是,你也快些起来吧。咱们本就是……又何必如此生疏呢?”成渝一见她这样,原本粗矿的脸上也是难得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粉色。
柳凤吟这才终于从地上起来,他见着她那一双蹙起的眉头,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心,转念间又想起慕容承光,于是又开口说道:“过些时日可就是洛王爷的生辰了,你可要准备一番?”
“准备?呵!他的生辰与我何干?为何要我准备?”柳凤吟此时听见他的名字便觉得一阵烦闷,又想起那日他在自己面前狡辩的嘴脸,不免冷哼一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洛王府内,穆乘风难得舍得花钱去整座皇城最大的酒楼里买了两壶上好的烧酒提到慕容承光面前,面上神色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喜怒,就连声音都不带着半点情绪。
“王爷,今日可又到了您的生辰了。”他从袖中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摆在地上,自顾自启了酒坛上的红封,倒满了杯子,而后,把其中一杯递到慕容承光手上。
“生辰又如何?呵……这些年来,自从母妃死后,本王从不过生辰,这早就不是秘密了,你又何苦如此大惊小怪的?”慕容承光拿起他递过的酒一饮而尽。
他周身弥漫着一股凄凉的气息,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声音中更是满满的苦涩。自从出了那件事儿之后,他便已经不过生辰了,生辰二字于他而言并非喜讯,而是无限的烦恼。
“王爷……您的生母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又何苦如此较劲?”穆乘风缓缓叹息一声,同样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再次为两人满上。
“为人子者,若是在母妃祭日还能有过生辰的兴致,那就不配称之为人,应当唤之禽兽!”慕容承光目光中闪过一瞬的挣扎和痛楚,手中杯子用力扔在地上,连同杯中的美酒一起,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
穆乘风听了这话,也是不免愣了一下。
“也对,还能过的下生辰的都是禽兽!”反应过来之时,他也学着他的模样,把自己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用力一砸,两杯酒一同洒在地上,他口中更是忍不住附和道。
慕容承光唇畔这才勉强扯起一丝丝淡淡的弧度,伸手搂过旁边被他拆了封的酒坛一把提起,对着嘴便咕噜咕噜的往下灌。
穆乘风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大笑一声同样拎起酒坛就往嘴里灌。他这些年来心中的苦楚他全都知晓,既然没有法子安抚他的情绪,便也就只能陪他一起买醉了。
两坛酒被他们这样豪放的喝法很快就喝光了,慕容承光却是觉得还不够过瘾,就又差了下人出去买酒。趁着下人未归之际,两人又聊起了这些年来心中的烦闷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聊着聊着,二人都觉得轻松不少。慕容承光总觉得二人已经聊了将近大半个时尚了,偏偏那被差去买酒的人人却还未回来,于是忍不住催促了旁边下人前去打听情况。
“回禀王爷,是魏郡主,郡主在门口吵闹着要见王爷,为王爷恭贺生辰,而管家因为记着王爷的嘱咐,迟迟未曾放人进来,这才使得郡主闹了起来。
至于先前被差去买酒的人,也是被郡主缠住不得脱身。”这一次,下人匆匆的便回来了,只是神色中不免带着几分惶恐,提起“生辰”二字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慕容承光一听这话,原本缓和了不少的心情,顿时再次陷入愤怒当中。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拳头,目光中更是满满的怒火充斥其中。
穆乘风更是忍不住摇头叹息,魏芙稔向来知晓慕容承光不过生辰,此时竟敢借着生辰的名义前来闹事儿,不是摆明了找死吗?看着他那怒火冲冲往外赶的样子,他心中更是不免开始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得罪慕容承光的后果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折磨人的法子,可比天牢中负责刑罚的官员还要多少好几百种,且个个都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站在门口和管家说了半天话儿的魏芙稔正气急败坏的上前要去打人,管家知道眼前这位是当今高高在上的郡主,她要打他,他自然不敢去躲,只得认命地站在原地等着挨巴掌。
眼看着那巴掌高高抬了起来,却没有落在他的脸上,他这才发现是被慕容承光拦了下来,赶紧退到慕容承光身后。而魏芙稔也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瞬间蔫了。
“表……表哥,您怎么亲自出来了?”魏芙稔赶紧把自己方才扬着巴掌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一张小脸儿上略微有些淡淡的粉红色,头也是默默的低了下去,和方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截然相反。
“自然是看看郡主究竟还想如何欺负我府中下人!”慕容承光很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还未消退的怒火把她和她身后的婢女都吓得一个哆嗦。
“表哥~明明就是这两个狗奴才非要拦着不让我进去给您贺寿,我这才一时心急想教训教训他们,哪里想到这么巧你就出来了,还碰巧遇见这一幕……”魏芙稔自然认识到自己刚才犯的错误了,红着一张小脸,嗫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王爷您看,郡主为了给您过生辰,还特意去买了这许多贺礼,里边可全都是上好的人参鹿茸和珍稀药材!”旁边的婢女不忍心看着自家郡主如此伏低做小的模样,把手中药材递到他跟前,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恐惧,颤抖着身子同他说道。
慕容承光看见这婢女面上恐惧的神色也缓缓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就在魏芙稔和那婢女以为他心情终于缓和下来之时,忽然间他伸手把那贺礼全都打翻在地。
“这些可都是郡主特意为您准备的,花费了她不少心思呢,您怎能就这样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婢女被他的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瞬间瘫坐在地上,两手铺在那些贺礼上,泪流满面。
“表哥可是不喜欢这些贺礼?”魏芙稔心中虽然同那婢女一样悲痛,面上却还是强颜欢笑道。
“本王记得似乎提醒过你,这段时日莫要出现在本王眼前,今日带着贺礼前来欺压我府中下人又想意欲何为?”慕容承光面上怒色丝毫不加掩饰。
魏芙稔一愣。
她自从那日在商行门口想抓那女人治罪未成之后,慕容承光对她的态度便一日不如一日。她几次三番上门找邀请他品茶都被管家婉拒了,今日借着他的生辰,她实在忍耐不住这满腹相思,这才再次找上门来。
当然,她心中自然明白他向来不喜过生辰,若不是实在找不到别的法子,她又何苦在这种事儿上触他的霉头呢?这样想着,魏芙稔心中更是觉得委屈。
“你莫要忘了,咱们可是已经有了婚约的,皇上金口玉言在前,你承认你我两情相悦在后,又何苦摆出这幅态度对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诚如郡主所说,若郡主对本王有意见,你我二人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也无不可!”慕容承光拂袖离去,穆乘风见他那怒气冲冲的模样赶紧跟了上去,同时也不忘吩咐了旁边负责买酒的下人把酒搬进去。
魏芙稔身边的婢女一见他进去,立马收起先前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擦干眼泪,把那些贺礼放在旁边,扶着魏芙稔站了起来。
魏芙稔呢?一双眼睛显得很是空洞,目光更是失去了以往的神采,两行泪水从眼眶中不自觉倾泻而出,嘴角抽搐着,呜呜的哭声不断。
“郡主,咱们还是快些起来吧,既然王爷不待见您,我们又何苦在此受气?左不过是一纸婚约罢了,能解了最好。您瞧瞧,就王爷对您的态度,当真嫁过去,往后的日子还指不定怎么难过呢!”婢女竭力安抚着,用帕子为她拭去脸上泪水。
谁知,反手就挨了魏芙稔一巴掌。
“郡主……您、您这是做什么?”婢女捂着自己被打了的右脸,面上一副惊恐的神色,脑海中更是不断回想着自己方才那句话说的惹她不高兴了。
听见她的这声惊呼,魏芙稔仿佛这才刚回想起自己做了多么让人伤心的事儿一般赶紧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只是那哽咽的声音仍旧不改。
后悔之情逐渐放大,或许此事也就只有身边这婢女还算是真心对待自己,而她却这样对她。同时心中也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朱雀国的柳凤吟,通遇商行的风月。
从前在朱雀国时柳凤吟处处从中作梗,不曾想,到了克文国后还有风月和她作对。这二者间,无论是哪一个,在慕容承光心中的地位只怕都比她还要重要。
慕容承光不欢喜她,她又如何不知?只是,她放不下啊!整整坚持了十年的执念,又怎是如此轻易便能够放弃的?一想到此处,她更是泪流满面。
“以后我可要如何是好?王爷他……”魏芙稔说到此处,整个人顿时泣不成声。
“郡主,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先回府上吧?”婢女看着自家郡主这副模样也很是心疼,赶紧搀扶着她离开此处。至于先前带来的那些贺礼,她实在没有多余的手去拿,只得任由它们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芙稔含泪点头同她回了府中,不曾想正巧遇上来府中做客的慕容繁。
“到底何人敢如此对待郡主?!太医在哪!”慕容繁一见远处走来的身影像是她,便立马凑了上去,直到见到她那红肿的双眼和尚未干涸的泪痕,更是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询问道。
魏芙稔上前两步绕过他的身影就想离开,却不曾想,他竟然再次朝她凑了过来,扶着她的另一侧手臂,硬是拦住了她继续行走的脚步。
“是洛王爷,方才郡主好心过去为王爷和瘦,却不曾想王爷竟然对郡主冷眼相待,当真是真心当狗肺!”旁边婢女知道她心中不待见这位三皇子,方才还受了如此大的委屈,现下自是不想同他说话的,于是便抢着应道。
“五弟向来不喜过生辰,这事儿到底还是郡主鲁莽了,怎可在他生辰之日前去贺寿?”慕容繁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是紧了不少。
言毕,似乎觉得此事儿不对劲,于是又补充了句,“此事一直是五弟的逆鳞,郡主应当知晓才对,又怎会明知故犯呢?”
婢女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是啊,就如同他所说一般,往年郡主从来不会去为慕容承光准备生辰礼物,哪怕真要送她物件儿,也是借着旁的名义,断断不会以生辰说事儿。
然而,无论如何,此事都与那慕容承光逃不了干系。若不是她几次三番将郡主拒之门外,群主又怎会选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去见他呢?
呵……
“三王爷莫不是还想责骂郡主?”感觉到自家郡主身形猛然僵硬了一瞬,婢女生怕她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赶紧开口冷冰冰地问道。
当然,自知理亏,她自是不会再生成二字上同他继续绕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倒不是,本皇子向来觉得郡主如此天仙般的人物,应当是被人捧在手里细心呵护着才对。只可惜郡主早已名花有主,如今,亦只不过见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心中一时着急,这才险些惹得郡主误会。”
慕容繁一听这话,赶紧同这主仆二人淡淡地行了个礼,面上看着倒当真像是着急至深的模样,只是心中究竟如何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主仆二人对自己的道歉没有半点表示,眼看着。三人之间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默,他赶紧再次开口说道:“既然郡主刚从五弟那回来,想必是累坏了,要不我扶郡主回房歇歇?”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和洛王爷之间早已有了婚约,再让其他男子进入闺房之中,少不得会惹人闲话,若是这话传到王爷那边,再惹了误会可就不好了。”
魏芙稔总算是开口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颤抖,面色也算不上高兴,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听了刺耳之极,尤其是一直想打她主意的慕容繁,听完这话,脸色都不免冷下不少。
正想再说两句,又被她再次打断,魏芙稔伸袖子擦擦脸上泪痕,继续说道,“三皇子向来事务繁忙,想来也无法在本郡主身上耽搁太多时间,既是如此,那就恕不远送了。”
慕容繁一愣,原想继续贴上去的身子也是忽然间停顿下来,她都已经将话说的如此绝情,他又如何能够不顾自己的面子继续贴上去呢?尽管心中很是不甘,却也还是拂袖离去了。
“三皇子似乎当真十分关怀郡主,郡主又何必总是摆出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呢?反倒让人看了寒心啊!”旁边婢女不明白魏芙稔的坚持,忍不住小声吐槽道。
魏芙稔和她距离很近,自然听见了她的呢喃之声,若是换做平时,定然是不屑于同她解释的,偏偏这会子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忍不住解释了两句。
“你可知他究竟为何如此关怀本郡主?若是本郡主没有一个能当摄政王的父亲,我当真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吗?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慕容承光次日一大早上就接到了皇上那边传来的圣旨,也不知是谁在皇上那里说了他的坏话,硬是逼着皇上把他留在御书房中整整教育了两个时辰才放出来。
当外边儿小太监前来禀报魏荣烈求见皇上的时候,慕容承光感觉自己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一般如此期待着见魏荣烈一面,这还是第一次。
皇上自然没有驳了魏荣烈的面子,在小太监把话刚说完后,立马便传旨宣了魏荣烈觐见。魏荣烈对皇上深深行了一礼,见他也在御书房中,面上顿时没了好脸色。
“今日又是何事,竟劳烦魏荣烈亲自来见朕?”皇上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着魏荣烈,似乎对他贸然前来打断自己的训话很是不满。
“这是老臣连夜写的奏章,还请皇上御览!”而魏荣烈却好似半点也未曾发现他的不满一般,整个人笔直地跪在他的眼前,手中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写了整整好几页。
皇上把那奏折大致看了过去,上面几乎全是用来编排慕容承光的话儿,想起昨日得到的消息,也明白了这魏荣烈是在为魏芙稔打抱不平。
“原来摄政王也是为了昨日洛王爷生辰一事而来,既是如此,便在旁边一同听着吧。”说完这话,他把手中奏折也猛地合拢,整个人面色上更是严肃了不少。
“生辰醉酒后丑态毕露,乃是其罪之一,将郡主拒之门外,乃是其罪之二,未能及时同摄政王赔罪,乃是其罪之三,朕今日所说之话,你可曾记到心中?”
皇上说这话时,奏折猛地往地上一扔,阴沉着的面色更是显得她整个人庄严了许多,不仔细看,或许都认不出这是那个整日在后宫中沉迷酒色长生的皇上了。
而因为这事儿被训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慕容承光此时一心想着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然连连点头。现下来的还只是摄政王一人,谁知待会儿是否所有拥护摄政王的人都会前来参他一本呢?
皇上似乎对他这乖乖认错的态度很是满意,也未曾再过分为难与他,点点头后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等候结果的魏荣烈身上,单看那目光,似乎是在问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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