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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比赛到游戏结束,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里,江颂脑子里想得尽数都是队伍的的利益和队友的需要。
为了尽早将图探明视野厘清,他甚至可以放缓自己前期的发育,为了尽早锁定法器,他也可以接受自己前期去往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的滩涂之地。
怎么这些牺牲到了教练嘴里之后居然变成了想要秀技术,想要耍帅呢?江颂想不明白。
不接受队友支援的理由说得足够清楚,江颂不愿再为自己夺取申辩什么,毕竟说破大天他这局也是做错了。
只是该讲的理,他还是要讲,他得让田钟泽明白。
“想秀我有一万种方法秀,不会是今天这样。”江颂看着田钟泽,“为了抢节奏我前八分钟甚至连灵修都没有,您觉得我能秀什么?你教教我该秀什么?”
田钟泽没着急回应江颂的提问,似是在思考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等过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是,我不应该否认你为团队做出的贡献和牺牲,但是江颂,你也别否认你自己打比赛的时候就是独性。”
“你心里想的什么队友不知道,但你的行为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教练抬眼,合上了手上的记事本,
“下一场训练赛你先不要上了,在见习位上好好反思吧,叫祁念昭替你。”
“……”
这其实是早就料想过的结果,江颂低下头满脸的不甘心,但嘴上,却还是乖乖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第068章
虽然在上一局的训练赛里, 江颂因着一些决策上的失误而拖垮了节奏,甚至带崩了整局比赛……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等到第二场江颂被换下去之后, 场上SAG五个人在面对HSG时似乎变得更为吃力了。
先是在七分钟的时候莫名其妙丢失了第一件法器-位于灵修座的秘典,之后在叶回和陆闻锦商定准备组团去把法器抢回来的时候, 居然还被敌方刺客利用共生之术强行换掉了一个人头。
法器非但没被抢回来, 甚至还被对面的人反手融进了尼可的身体里,彻底断送了SAG对这件法器的念想, 节奏崩得厉害经济更是亏得根本没眼看,场上五个人的心态开局几分钟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好在第二件法器刷新在火湖,叶回的冥火祭司利用地图优势将其夺取下来之后算是稍稍为团队挽回了些许优势。
只是这一点点的优势远不足以盘活已然陷入大劣局面的SAG,十一分三十秒,被敌方战士冥鲛强行开启的一波团战是SAG全队彻底葬送比赛的重要原因。
即使在戚嘉荣谨小慎微的指挥与不厌其烦的提醒之下他们五人对强开团这件事情早有提防,可提防是一回事, 打不打得过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团战节节败退,经济大比分落后, 比赛进行到这一步, HSG已经可以有一万种方式来夺取本场比赛的胜利, 这根本毫无悬念。
田钟泽的脸色很难看, 死死盯着他面前电脑屏幕上的观赛视角,也不知是在思索什么,江颂坐在他身边的见习位上, 一米八多的人小心翼翼地龟缩成一团, 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说实话,虽然江颂平时在队里面艮赳得厉害, 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每次只要一看到田钟泽的脸上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 江颂心里面多多少少还真是有点打怵,头发恨不得都要立起来了。
等一会儿训练赛结束之后,哥几个一顿血骂那是肯定逃不掉了,当务之急是想想之后该怎么活命吧。
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第二局打成这鬼样子,江颂大概率就不会是唯一一个在复盘会上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倒霉蛋,说心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那是假的。
只是虽然有人过来分摊伤害这种事情对于刚捅了大篓子的江颂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但此时此刻江颂心里面更多的反倒是担忧。
纵然HSG这赛季确实是阵容强大状态极佳好了,但两场训练赛下来,堂堂去年的冠军队竟然被虐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太魔幻现实主义了一点。
怎么会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呢?江颂根本想不通。
那些错误,说大也大,但说要补救也绝非是不能补救的……怎么就能让他们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把雪球滚起来赢得了胜利呢?江颂不知道敌方的视角究竟如何,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眼下,如果SAG以这样的状态开启今年的春季赛,那么别说中期的季中邀请赛了,怕是连个季后赛都费劲能打得进。
“有什么感想?”江颂坐在一旁不敢说话,田钟泽倒是先开口了,扭过头去轻轻扫了一眼双手揣兜身边把脖子缩在高领毛衣里的江颂,语气不咸不淡。
“……”江颂没想到田钟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个随堂抽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木了一下,把头微微低了下去,“没什么感想……”
“让你说你就大胆说,别扭扭捏捏的。”
田钟泽皱眉,吓得江颂当即开口。
“我就觉得……”
一边说,一边见江颂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揉了揉鼻子,嘴里面低低地嗫嚅着:“大概是上一局比赛的形式影响了队员的思路吧……要不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局里他们几个忽然开始光忙着去抓经济连地图都忘了站全。”
田钟泽一挑眉,点了下头示意江颂继续说下去。
“射手和术士是完全脱节的,而且你看现在战士位的位置,”江颂伸手指轻轻指了一下屏幕上队员们分站的几个点位,“这队形太分散,如果现在再不及时往灵修座的方向收拢一下站位的话,一会儿打起团来怕是要吃大亏……”
“而且现在血女视角三点钟位置,那个光域视野我从开局三分钟左右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五个人谁都还没查觉,这应该是本局到目前为止最夸张的一个失误了。”
“那如果现在是你在游戏里,你会察觉得到么?”
“……”面对田钟泽的提问,江颂先是怔愣一下,而后思索两秒摇摇头,“我不知道。”
“呦,突然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原本一脸严肃的田钟泽一听江颂是这个反应,居然没忍住乐了一声,“一局训练赛就能给你干沉了?”
“没有。”江颂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田钟泽勾了下嘴角,再次把视线再次移回到了游戏屏幕上,“你比他们在场的五个人都谨慎细致得多,这种幼稚的错误,我相信轮不到你头上。”
“……”
有一说一,田钟泽这番话这属实是有点给江颂整不会了,自己这会儿该回些什么?谢谢?还行?您抬举?
什么情况啊!刚才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顿骂,怎么这会儿还给个巴掌给个甜枣了?
“当然了,得是在你不犯病的情况下。”不等江颂琢磨完,田钟泽忽然十分生硬地补了一句,“今天这样肯定是不行。”
得,白感动。江颂在旁边一头黑线地抽搐了两下嘴角。
“不过有一说一,你刚才那些见解讲得不错。”田钟泽对江颂点点头表示赞许,“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所以现在回过头来看,你这不是会把视野放在全局上么?怎么第一场训练赛的时候莽得像个第一次上比赛急着要跟全世界人民证明自己的生瓜蛋子一样。”
“我……”
“沉稳和交流确实不是你的优点和强项,但你总可以想想办法把它变成你的优点,”田钟泽的语气逐渐开始变得意味深长了一起来,“这不好么?总比坐以待毙强。”
“可这怎么变啊。”江颂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田钟泽这会儿是在跟自己打什么哑谜。
“也不难,”田钟泽一挑眉,“最开始沉不下去的时候就先装,等装久了自然就习惯了,给自己凹人设不会么?”
讲道理,话能聊到这份上,江颂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分辨不清田教练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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