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百四十一章:大臣家事(2 / 2)
当时吕蒙正被罢官在家,能力有限。这件事情还是邦媛安排人帮忙的,所以知道一些,吕蒙正也没瞒着她,叹息道:“家母一生不幸,为人儿子也不好苛责。但家父到底是去了,贵主你说她怎么就想不开呢?”
赵邦媛其实也不想干涉家庭伦理剧,但吕蒙正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为正面的男性长辈。她能感知到吕蒙正当年被父亲赶出家门,是他心底的一道伤。所以想了想,在“咕噜咕噜”运行的马车上,问道:“老师,您知道我生而无父,所以不太能够理解。今日冒昧问一句,您可怨恨令先公?”
吕蒙正虽然知道这个学生大胆,但是没有想到她啥都敢说,毕竟中国几千年前就讲究子为父隐,父为子隐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贵主慎言,都是蒙正年少的时候不懂事,言语冲撞了父亲。就算被驱逐也是我不好,如何敢怨恨?”
邦媛正色道:“老师对我何必这样冠冕堂皇,当年宫学初见。我才八岁,你讲的就是《氓》,说起男子负心薄幸来,何其感同身受。难道不是因为太夫人的遭遇吗?我知道龟城公到底是您的父亲。我身为您的弟子,算是晚辈,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我实在不想因为一些旧事让你们母子失和。老师恕我直言,您这样可是会伤您母亲的心的。毕竟陪伴你寒窑吃苦,为您缝补衣衫,等您高中状元的。不是您的父亲,而是您的母亲。”
吕蒙正无言,只有车外的北风渐起,让场面更加寂静。
邦媛也无话,吕蒙正本性那是没的说,对家族也很好。但他已经算是这个时代最体贴女性的男子了,仍是不能够完全理解母亲的痛苦。非希望母亲能做出一副无怨无悔的贤妻模样。这就有点儿让邦媛难以接受了。
当然,这可能也是关系好,邦媛对其他的官员就没有这么高的道德要求?
她看吕蒙正一时转不过弯来,就道:“说来老师也是锥在囊中,以前还真不知道张齐贤竟是您的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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