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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拐卖人口。
林尹:“……哦。”
林尹和姜治坐进了车里,凌秣紧接着也坐进了驾驶座,然后林尹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凌秣眼浓重的黑眼圈。
凌秣本就是开网吧的,网吧嘛,通宵玩的人也多,经常就得守夜什么的,可即便是如此,凌秣也从来没有过黑眼圈。
这是连着熬了多长时间的夜啊整成这样?
没等他问出口,凌秣就先开口了:“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林尹:“我就想问问……你那黑眼圈重的就跟被人打了一样你没发现?熬多少天夜了这是?”
凌秣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淡定道:“哦,你看错了。”
“你看我5.1的视力是瞎吗?”
凌秣睁眼说瞎话:“嗯,你瞎。”
“……”
林尹当场拿出手机探过去就要给凌秣拍张照让他欣赏一下自己的尊容。
凌秣一边躲一边喊:“姜治你赶紧把林尹拉回去摁住,开车呢!”
“你丫车还没发动开个鬼!”
凌秣拧了下车钥匙手抓着方向盘:“现在开了,你可别动啊,一动就危险了。”
“……”
狗比凌秣天理不容!
姜治把炸毛狐狸给拉回来安抚了几下,林尹反手就抓住了姜治的手。
凌秣往后看了一眼:“林尹你这么闹腾姜治都不烦你么?”
林尹想也没想就道:“姜治是我男朋友,他才不会烦我。”
车里有些静,林尹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凌秣鄙视他的眼神。
林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缩在在姜治旁边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凌秣解释说:“这些天有点事儿,没休息好,没别的事儿。”
“哦,”林尹应了一声,“怎么不见骆易?”
骆易平常恨不得挂凌秣身上,上次送姜治去医院,大半夜的明明困得要死,却还是跟在凌秣旁边,这次骆易没理由不跟着。
凌秣抓着方向盘的手忽的收紧,大概是有些用力了,骨节有些泛白,说:“我请你们两吃饭带他干什么,天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够烦了。”
林尹无聊,正低头抓着姜治的手玩,没看到凌秣异样,听到凌秣这么说,张口就道:“我天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姜治就不烦。”
“……滚,再说一句我把你扔下去。”
他们去的是凌秣提前订好的餐厅,还是在包厢里。
“凌先生,这边请。”
服务员十分礼貌周到的把他们带去了包厢里。
服务员递过来菜单,凌秣接过转手就递给了林尹。
“吃什么自己点。”
林尹翻看了一下。
凌秣看了一眼服务员说:“你先出去吧,点好了叫你。”
“好的。”
林尹合上菜单放在了桌上。
“干什么,不想吃?”凌秣问。
“不是,”林尹接过姜治递过来的水,“不知道点什么。”
凌秣翻了个白眼:“得,每次带你吃饭就这样。”
“知道你还让我点。”
“……姜治你来。”
姜治:“我都行,看林尹。”
“……”
点个菜跟踢球一样踢来踢去,凌秣往椅子上一摊:“姜治你就惯着他吧,林尹他就是越惯越得寸进尺。”
姜治低头笑了笑,桌下的手悄悄伸过去捏了捏林尹的指尖,打算继续惯着。
凌秣瞥见了他们的小动作,没吱声。
怎么说呢,看两小孩儿谈恋爱还挺有意思。
至于他……可就不那么好了,甚至还有些糟心。
“你手机响了。”林尹出声提醒。
凌秣好像入定了一样,手机响那么大声也没反应,经林尹一提醒,总算是回过神来:“啊?哦……你两先看菜单。”
凌秣摸出手机一看,得,糟心的来了。
“你干什么?”凌秣接通了电话,没好气道。
“你在哪儿?”
“带小孩儿吃饭,你还有事儿?”
“哪来的小孩儿?”骆易皱眉。
凌秣骂他:“你丫的智障?比我小的我认识的就那一个你说是谁?”
得了满意的回答,骆易这才没继续这个话题。
“哪个餐厅,我要过去。”
“你过来干什么,”凌秣没好气道,“滚店里面待着去。”
“我不,”骆易想也不想就拒绝,“你都躲我好些天了,也该消气了吧。”
凌秣气笑了:“你这意思是我的错?”
骆易没说话。
凌秣怒了:“你他妈自己待着去吧!”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凌秣接电话也没避着林尹和姜治,林尹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骆易。
这内容听着好像是两人吵架了,就是这吵架的语气,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儿呢。
“你跟骆易,吵架了?”林尹小心翼翼开口。
凌秣毕竟是个老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喜怒不形于色笑里藏刀的本事还是有的,他鲜少有动怒的时候。
这次估计是被气狠了。
凌秣捏着眉心,听到林尹问,“嗯”了一声。
林尹估摸着这几天凌秣没睡好就是因为这事儿。
不过没道理啊,朋友吵架吵到好几天不睡觉?
林尹总感觉自己忽略了点什么。
不过这种感觉没坚持多久,就在凌秣一脸赶紧给老子点菜不然就给老子爬的恐怖表情中冲散了。
老男人有点可怕。
林尹硬拉着姜治和他一起迅速点好了餐,凌秣叫进来服务员把点好的菜单递了过去。
“没别的了吧?”凌秣询问到。
“没了。”林尹说。
“行。”凌秣点点头,服务员出去之后,又瘫回了椅子上。
手机又响起来了,凌秣看了一眼,只觉得更加更糟心。
凌秣心想着,他和骆易的关系怎么就混乱到这种地步了。
第五十八章
凌秣想起五年前那个晚上,他看见路边蹲着个穿着金贵的少爷,鬼使神差凑了上去。
少爷看着跟他一般大的年纪,他那时候,也不过才二十三。
那时候是冬天,北方冬天冷的要命,尤其是晚上,少爷蹲在路边,没穿棉袄,外套也只是一件看着薄到不行的风衣,手冻到通红,却还在不停的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那打火机估计是快没气儿了,打出来的火苗微弱的可怜。
凌秣看他第一眼,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凌秣看他第二眼,心说这哪来的傻逼,大冬天穿这么少不回家在外面蹲着。
凌秣看他第三眼,嘿,傻逼看过来了。
傻逼长得还挺好看。
那傻逼少爷就是骆易。
凌秣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骆易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接过,用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点着,手一伸,说:“打火机,借用一下。”
一听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凌秣摸出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递过去,顺势在他旁边蹲下。
少爷不太明白他这种做法,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烟点着后连带着自己的那个即将打不出来火苗的打火机和借来的打火机一并给了凌秣。
凌秣借着路灯,看清了手里多出来的那个沉甸甸的打火机,那打火机长得还挺高级,凌秣之前见到过,好像是什么收藏款,一个就得好几千。
还真是个少爷。
凌秣干脆也点了根烟,跟这位素不相识的少爷蹲在一起把一根烟抽完。
凌秣想着自己可能是脑子抽风了。
“你不回家吗?外面很冷。”凌秣腿蹲的有些麻了,便站起身,见少爷还要继续蹲着,便问到。
少爷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要有家回我会在这儿蹲着?”
凌秣挑了挑眉,有些幸灾乐祸,但他觉得幸灾乐祸有些不太好,又说:“你可以去住酒店的,前面路口拐过去就有一家。”
少爷又看他一眼,凌秣顿时明白了。
少爷没钱,在这儿也没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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