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爷,别这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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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耀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船,他见过最大的船就是那艘载着他和李之贻过长江的小渔船。他从没想过,船还能如此庞大,甚至在上面还有高楼和大炮。

“这就是那艘大船?!”雷耀看着出云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看着船上和他大腿一般粗细的铁链,还有那座庞大的炮塔!雷耀却莫名地激动起来。

“你说,我们把它炸了,日本人会有什么想法?”雷耀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是当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出现之后,就仿佛落地生根一样怎么都无法被消灭。

“哥,你疯了?!”陈默看着雷耀,一脸吃惊地问道,眼前这艘庞大的军舰,已经超过了陈默想象的极限,可雷耀竟然说要把它炸沉。

“嗯,我是疯了,告诉你,我一定要把你炸沉!”雷耀忽然指着出云号大喊道,洪亮的声音甚至引来码头周围巡逻日军的注意。可雷耀却丝毫不以为意,在说完这番话之后,转身向来路走去。

在他身后,仿佛是在回应他的宣战一样,出云号庞大的主炮缓缓旋转之后,忽然发出一声猛烈的怒吼,一枚炮弹被射出,在天空划过一道明亮的轨迹之后,远远落在上海城区。

如同闷雷一样的爆炸声过后,是一团弄的化不开的黑色硝烟,在天空中缓缓升起。

码头上,本就不多的人已经开始纷纷离开,不远处,日军士兵终于注意到了雷耀两人,端着枪快步走过来。

“滚!”虽然日军士兵的语言生硬,但依然清晰可辨认,显然这样的情况他经历很多,这个字也已经说的很熟练了。

雷耀被推了一把,他冷眼看向对方,突如其来凝视,让日军士兵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杀意,战争的经历让他很敏感地举起枪,可雷耀去冷笑了一下之后,带着陈默转身向来路走去。

日军士兵警惕地凝视了雷耀良久,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开枪,但对方的衣着打扮和之前流露出的气质却让他最终放弃了开枪的打算,而在他放下枪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悔意,突然涌上心头!

在很多年之后,曾经有人问过这名日本士兵,如果当初他选择了开枪,会有怎样的结果?这名日军士兵面对这样的问题久久无语,曾经的雷耀是如此如雷贯耳,而他却放弃了一个最好的杀死这个中国人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默拉着雷耀快步离开,他很担心雷耀会忽然发疯干掉对方,一直到两人离开码头良久,陈默才终于放下心,也放缓了脚步。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激进了?”雷耀看着陈默,忽然开口询问道,听到他的询问,陈默一愣,沉思了好久,才缓缓点头。

“我父亲说过,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可是看了你,我总觉得,这些话不大对!”看雷耀没有说话,陈默又想了想,开口说道,一直以来,他接受的都是这种父子相传的教育,可雷耀的左派却让他总是怀疑父亲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错了。

“中国人都是这样,要隐忍,要等待,要礼貌待人,可问题是,我们礼貌对待别人,别人一定也会这样对待我们吗?每一个家庭里的长辈,都告诉我们不要得罪人,少说话,多做事,可是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父母被人炸死了,全家在我眼前变成一个大坑,他们一辈子没招惹过别人,凭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你再看看这周围,洋人,汉奸,鬼子,哪一个不是趾高气昂的,他们杀人,放火,强奸,抢劫,拿着刺刀逼着我们让我们当狗,我就不信,我给他行个礼,他们就能退出中国?你可能觉得我疯,觉得我是个见人就杀的疯子,其实大道理我不懂也说不出来什么,我只知道,如果让人敬你还是让人怕你,我始终选择后者!至少,在被人逼入绝境的时候,我有反抗的机会!”雷耀看着陈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之后,转身向回走去。

雷耀的话让陈默仿佛忽然被打开了一条以前从未有过的道路,原本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在此刻也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哥,哥,我懂了!”一直到雷耀走出好远,陈默才忽然醒悟过来,快步追了上去,此时此刻,陈默终于明白,雷耀一直以来的行为,并不是什么莽撞和鲁莽。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只有四个字——以暴易暴!

再次回到院子的时候,孩子们正在种花,院子里松软的土地上,摘满了各种各样的青草和花朵,远远看去有种突兀感,但雷耀和陈默都清楚,在这片土地下,是两名汉奸的尸体,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人被埋在下面。

“之贻姐姐出去了,她说晚饭别等她吃了,她要出去做点生意!”一个小女孩看到雷耀回来,连忙迎了过来说道,雷耀有点奇怪地点点头。李之贻所谓口中的生意,他自然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千门中的空手套白狼,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李之贻竟然没有叫他一起去。

院子里女孩子们早就准备好了午饭,雷耀则抽空去看了看三子,三子的伤势已经稳定了很多,不过要想下地的话,还需要些时日。在安慰了三子几句之后,雷耀在陈默的招呼下出去吃饭,可刚端起碗来,李之贻就气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太过分了,我竟然被骗了!”李之贻看到雷耀,就气冲冲地说道。

“你被骗了?!”听到李之贻的话,雷耀也大吃一惊,李之贻是千门的人,算下来是骗子的祖宗,她竟然会被骗,让雷耀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凭什么不能被骗,难道就只许我骗别人?”李之贻气恼地白了雷耀一眼,随手拿起茶杯,可刚要喝一口,又生气地一把摔在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气死了,竟然被人骗!”李之贻愤怒地说道,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明显是希望雷耀能接茬,连身边的陈默都看出端倪,偷偷推了雷耀一把,雷耀点点头,转而看向一脸苦闷的李之贻。

“怎么回事,谁能骗了你啊!”雷耀看着李之贻,后者见雷耀搭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还不是因为你们,之前买房子买的急,这房子价格又出奇的合理,就随手买了,谁知道,中了圈套,这是骗子的局,旁边隔壁一家听说咱们买了房子,就说要在大门口盖一堵墙!这不,砖头木料都运过来了,眼瞅着要把咱们家前后门都封死了!之前经济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上了鬼当,明显是他们和经济串通好了,骗我们入局!”李之贻沉了口气,缓缓将自己遭遇的骗局说了出来,听到李之贻的话,众人也是一愣,心思缓慢的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骗局在哪里。

看着众人愕然以对的样子,李之贻娇蛮哼了一声,指着包括雷耀在内的众人,“哎呀,你们都笨死了!这明显是地骗啊!”

“什么地骗?”雷耀一愣,人家卖房子和隔壁盖墙有什么关系?他回头看了看陈默,陈默也是一脸懵逼。

“你们啊,早晚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我告诉你们,这明显是局。咱们的院子你知道我花多少钱买的?才七千块,这样一处院子,又在租界里面,即便是地点稍微偏了,至少也要两万块,他们凭什么卖七千,为的就是引人上钩,我当时着急,又图着省点钱,谁知道,买了院子以后才知道,邻居家的地契是围着咱们家院子的,人家等咱们的院子结清了钱,就要张口讹人了?为什么要在咱们家门口盖墙,就是封住我们的门,如果我们不给,他们就封后门,再不给,就绕着咱们家院子盖一堵围墙,把我们围起来,到时候,我们怎么出去?”李之贻看着雷耀,气愤地说道。

“跳墙呗!”还没等雷耀说话,一旁的陈默就奇怪地插了一嘴,在他看来,一堵院墙而已,大不了天天登梯子,就算没梯子,以他的身手,一堵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跳你个大头鬼啊,那是人家的地,你跳过去,人家找警察抓你,要是惹了巡捕,又或者是洋人的法官,钱花起来可是海了去了!能不经官,就千万别动这个心思,否则家财万贯也要败光的!”李之贻一边伸手指点着陈默的脑袋,一边说着。

“那这事该怎么办?”雷耀这时候才算明白过来骗局在哪儿,众人也都恍然大悟,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单单听李之贻的话,似乎已经没什么可以选择的了!

“两条路咯,要不,就买了他们的地,要不,就想别的办法!”听到雷耀询问,李之贻故做无所谓地说道。

“说说,什么是其他的办法吧!”雷耀看了李之贻一眼,忽然直接询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哎,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买地?”李之贻看着雷耀,好奇地问道,她本以为雷耀会问她为什么不买地,并且已经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来形容骗子的可恶,可没想的是,雷耀竟然没有问,这让李之贻白白准备了大堆的说辞!

“如果能买下地来,你肯定不会这么一副苦脸了!”雷耀看着李之贻,笑着说道,听到他的回答,李之贻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但之前想好的说辞,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实在太气人了,其实买下院子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直到那个经济登门,告诉我说邻居要盖围墙的事,我才知道中了人家的圈套,本来心思吃个哑巴亏,拿钱解决问题了事,可是谁知道,碰到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一堵墙要我两万块钱!”李之贻越说越气,最终纤细的手掌更是重重地一拍桌子,小脸也气的通红。

“哥,两万好像有点多啊!”一旁的陈默想了想,插了一句。不用陈默说,雷耀也知道,两万块确实不少,而且在他看来,这钱即便套了,恐怕也不会就此罢休。

“他就没说别的吗?”雷耀想了想说道。

“别的,还想说什么,他一张嘴我就知道被骗了,再说了,两万块一扇门,还想说什么?”李之贻仍然为受骗而感到愤怒,并没有理解雷耀的询问。

“我担心,这两万块钱买不来平安啊!”虽然骗局的事雷耀不大懂,但既然对方能如此有恃无恐,费了这么大的劲,又怎么会就此罢休呢?

“你是说,就算我给了他两万块钱,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李之贻一愣,思索片刻,瞬间醒悟过来,“哦,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这招怎么这么像南千门的绳子把戏啊!”

李之贻说着,表情顿时变得慎重起来,身边,雷耀两人知趣地没有插嘴,而是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直到李之贻思索良久再次抬头,原本焦躁的表情已经被笃定所取代。

“我懂了,这就是绳子把戏,就算给了他们买门的钱,他们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什么他们把院子四周都买了地契,就算我们买了门,他们也会继续修墙,到时候只要墙修的足够高,可以随随便便窥探内宅,我们所有的生活都会被对方看的一览无余。”李之贻说到这里,笃定地一拍桌子,“光一扇门就要两万,我估摸着,这一圈的围墙下来,至少几十万大洋,看来当初买院子,他们肯定是把我当成了雏鸡!”

听到李之贻的话,雷耀也是恍然大悟,他从来没想过,骗局原来可以如此设置,对方铁定是两套院子一起买了下来,然后又转让了这套院子周边围墙的地契给自己,再找凯子上钩。如果只是为了大门进出,雷耀觉得花一点钱也无所谓,可是,如果以后对方随便修出一堵高墙,就可以查看院子里的事情,这样的事,是雷耀绝对不能容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第二个办法是什么,说来听听吧!”想到这里,雷耀再次开口询问道,听到他的询问,李之贻点了点头。

“我寻思着,干脆……”李之贻说着,忽然伸出手,随后重重地往下一切!见此情景,陈默立刻心领神会。

“恩,到时候我带人去,把人抓来!”陈默说完起身就要出去,可还没等他迈步,就被李之贻一把拽了回来,头上更是赏了个爆栗。

“想什么呢,我可是千门中人,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的,跟你哥学点好的!”李之贻说着,白了雷耀一眼,可心里却没来由地又想起了那一大坨,俏脸顿时一红。

“你想怎么办?”雷耀看着李之贻,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脸红了,不过这却不是他关心地细节,此刻他更关心的是,院子里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

“自然是骗回来咯,要知道,我可是骗子,被人骗了我多不光彩啊,起码要骗回来,找回场子,我才能出一口气!”李之贻说着,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却忘记了,她现在是女装打扮,两下拍了下来,不禁弄的自己胸前的两团小白兔生疼起来。

“嗯,成,这样也好,你准备吧,到时候我们一起!”雷耀看着龇牙咧嘴的李之贻,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用到时候,我们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东西我早在出去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你们到时候只要按照我的布置去行事就行!”李之贻说着,露出精灵古怪的一笑,然后快步跳出厨房,钻进自己的屋子。

雷耀和陈默自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在三两口吃完饭之后,也跟着向李之贻的房间走去。

李之贻的房间也在后宅,房间经过粗略的收拾显得格外的压制,淡淡的暖色让人有种微暖的感觉,空气中一股清清爽爽的香气隐隐约约,没来由地让雷耀想起曾经在车厢里,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的时候。

“傻站在那干嘛呢,过来把衣服都换上!”见到雷耀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李之贻连忙喊道,随后将两大包衣服放在两人面前,拿过包裹,陈默和雷耀都是一愣,不过李之贻却没解释的意思,只是催促两人快点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默那边自然没有意见,连忙脱掉外面的罩衫换上衣服,雷耀这边自然也没犹豫,随便脱掉外衣准备换衣服,可这边,刚一脱掉衣服,那边的李之贻脸色就顿时一变,喊声骤然从嘴里传了出来!

“啊!臭流氓!”李之贻看着雷耀,死盯着良久,才终于转过身去,大声喊道,“你怎么不穿内衣的?”

原本被那一坨东西弄的很困扰的她,却没想到时隔没多久就再次与对方见面,而这一次,看的更彻底——她没想到,雷耀竟然连内衣内裤都没穿!

“怎么了?”雷耀也被喊的一愣,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没发觉自己有什么问题,反而奇怪地向陈默询问道。

“哥,你没穿裤衩吗?”陈默炫耀地指了指自己里面穿的裤衩,好奇地反问道。

“这个穿着干啥?我娘说了,大老爷们才穿这个呢,小孩子不用!”雷耀低头看了看自己,给出一个让陈默哭笑不得的答案。

“哥,大老爷们多大我不知道,其实,你的已经够大了!”陈默摇头叹息道,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起衣服。

“多穿一件自然是好,问题是有点费钱!”雷耀想了想,觉得衣服本来就能挡住,还要在里面再穿一件裤衩,实在多此一举。

“多穿一件是好事,省的把裤子磨烂了,那样更费钱!”一旁,陈默想了想,给出一个极其现实的答案,连雷耀听着也不得不点头。

那边,李之贻背对着两人,无奈地听着两人谈论裤衩与人的关系,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一直到两人整理完璧,她才挺着大红脸转了过来。

“以后,家里的男孩女孩都要穿内衣内裤!”李之贻看着穿好衣服的两人,在心里暗暗决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雷耀自然不知道李之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对于两人身上的穿着,却想法颇多,原因很简单,此刻穿着李之贻拿给两人的衣服之后,两人立刻变成了赤裸裸的土财主和小跟班。

无论是身上精致的丝绸套衫,还是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翠绿翠绿的美玉,脸上带着的大大的墨镜,又或者是腰里别的精致的旱烟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京城遛鸟的公子哥。

那边,陈默的打扮更是一绝,小利巴一样的穿着,打着绑腿的裤子,连带着拎着的箱子都原本沉闷的他瞬间变得活泛起来,两人站在一起,瞬间形成一种所有人都能读懂的气场——挨宰的大头!

“完美啊,我没想到能这么完美!”对面,李之贻仿佛在打量宝贝一样,打量着两人的穿着,一边看着一边赞叹着。

“你让我们这么打扮想干嘛?”身上的穿着让雷耀不是一般的别扭,在扭动了两下身子之后,他一脸便秘的表情询问道。

“别乱动,现在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满洲八旗的贝勒,记得,贝勒,到时候别说话,只要挥手就行,还有,你,记得,只要贝勒爷挥手,你那边就从箱子里拿钱,一摞两摞的拿。”李之贻说着看向陈默,陈默木木地点点头,然后低头看向身边的箱子。

“都记住我说的话了吧!”李之贻不放心地向两人问道,在得到两人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奶奶的,敢骗到老娘头上,老娘说什么也要让你倾家荡产!”李之贻说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两人走出了房间,向院子外走去。

身后,雷耀两人走了两步之后,似乎也找到了点感觉,很快地就越发像起了京城贝勒爷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默不相信李之贻会在包里装满钞票,他一直认为李之贻肯定会有其他的坑人的办法,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长,但在包括陈默在内的所有孩子们的心里,李之贻绝对是一个心眼很多的姐姐。

可是这个念头一直李之贻将包打开,露出里面慢慢的一下钞票之后,陈默就彻底沉默了,他没想到李之贻竟然真的让他保护这么多的钱,原本散漫的心思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情绪直接让他变得小心翼翼,草木皆兵,连带着即便是坐在黄包车上,也都是双手紧抱着包裹,眼睛更是左右看着周围,任何人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顿时紧张起来。

“到了,就是这里,老爷!”黄包车在绕过几处街区后,很快到了一处临街的门面前,车子刚一挺稳,李之贻就一扫之前的状态,变得乖巧起来,从车上跳下来之后,就迅速走到雷耀身边,伸出手,小心搀扶着本来要一下子跳下来的雷耀,顺带对陈默使了个眼色。

三人快步走进门面,里面,两个样子阴沉的男子看到李之贻走进来,立刻露出一抹假惺惺的微笑。

“大小姐过来了,快做,快做,人都死哪去了,贵客来了,快点上茶!”其中一个男子大声喊道,不多时,一个年纪苍老的女人就快步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茶就不比了,张先生,咱们还是谈谈地契的事吧!”李之贻看着水面上泛着的几根半死不活的茶叶,丝毫没有端起杯子的欲望,而是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好说好说,大小姐您开口了,这事咱们肯定是要答应的,只是不知道,您是要买一扇门,还是一扇窗啊……”被称为张先生的男子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之后,笑的越发灿烂起来,口气也变得极客气,就仿佛和李之贻是关系极近的亲人一般。

“什么门啊窗啊的,这事我们家老爷说了,打补丁似的买卖不够遭罪的,倒不如一口价,把你们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买下来,省的以后惦记。”李之贻说完,指了指身边一直端坐不动的雷耀——后者早就得了吩咐,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说话,所以当李之贻看过来的时候,雷耀只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哦,老爷,您好,张斜七给您请安了,早知道您是真神,咱们也就别说假话!您要是真看中了地契,那咱们就一口价,不过我可提醒您,咱们一口价可是不便宜,不是三瓜俩枣就能解决的。”听到李之贻的话,张斜七一脸惊讶地看向雷耀,随后连忙拱拳施礼。

看着对方毫无诚意的见礼,雷耀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就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陈默,陈默自然知道这是雷耀和李之贻的暗号,随即将手里一直抱着的皮箱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沉甸甸的箱子压的茶几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同时也让张斜七两人双眼同时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我们老爷知道中了你们的牵驴,既然着了道,咱们吃亏占便宜的也要认了,毕竟你们也是三百六十行里的行当,不过既然知道这是局子,那咱们也就别抻着绕着了,你开你的条件,我出我的钱,所谓傻要承认,挨打站稳,你在这里出个价,咱们一次性地做个了断。”李之贻在旁边不耐烦地摆摆手,迅速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是京城来的人,就是爽快,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明人不做暗事了,咱就二十万,就全解决了……”张斜七看着两人,尝试着说道,二十万,已经是数倍院子的价格了,李之贻虽然看破了骗局,但却从来没想过,对方下手竟然如此之黑,显然是想一把捞个大的。

见李之贻没说话,张斜七伸手就要去拿皮箱,可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陈默一把手拦住。

“张先生,您好像忘了点什么吧?”李之贻笑着走过来,横在张斜七和钞票之间,看着对方,笑眯眯地提醒道。

“哦,哦,您看我这脑袋,快,快去把地契拿过来。”张斜七装模作样地一拍脑袋,连忙对身边人吩咐道,听到吩咐,身边的男子快步跑进里面,很快从里面拿出几张地契,递给张斜七。

“这位老板,咱话说的明,您这事办的敞亮利索,实话告诉您,这里的猫腻可大着呢,您幸亏是一把手了断,否则的话,这一圈的围墙不死也得扒你一层的皮!”张斜七说着,将手里的地契递给李之贻,后者接过地契一看,立刻明白过来。

地契上写的明白,雷耀他们周围的土地,早就被分割成二十块独立的土地,每一块都是围绕着这个骗局而设的的骨头,就仿佛钝刀子割人,最终把人割个干净。这种事情李之贻自然知道,这就仿佛肉骨头,一块块牵着人走,或许三二百的买了一块出入的门口,但背后的窗口就要一两千,你花的越多,地价就越贵,但总是要比你投入的钱少上那么一半,被扯进骗局里的人,最终就这样一步步被人割个精光。

“成了,老爷,地契都在这了,钱咱们现在就给,不过,咱们法币不够,只有马克和美元了,要是给他们钱,咱们就的去花旗银行换去,最近老没去银行,听说法币和马克的价格都涨到一比一了,眼瞅着兵荒马乱的,咱们要是能留一留的话,说不定能有一比二。”李之贻看了看雷耀,一脸为难地问道,听到她的话,雷耀也是揉了揉下巴,一脸的沉思和无奈。

一旁听到这话的张斜七,脸色顿时一变,心也没来由的剧烈跳动起来。原因无他,而是因为刚刚李之贻说的马克与法币的汇率。打仗前,一法币兑换两毛九美元,一马克能换两毛四的美元,法币和马克的价格其实差距不大,但随着德国开战,马克的价格并没有涨起来,而是逐渐与法币持平,很多人甚至因此还要卖掉马克,转买法币,可随着日军入侵,原本不值钱的马克却忽然变得值钱起来,原因就是因为日本和德国结盟。

眼瞅着上海被占领,法币变得摇摇欲坠,张斜七本想着换些外币,但现在的上海兑换外币几乎是有价无市,租界外的日本鬼子,早就让租界内的银行心惊胆战,纷纷关闭了兑换的窗口,就算有钱都买不大外币。

可这个时候,李之贻竟然说要兑换法币,这样的消息顿时进入到张斜七的耳中,尤其对方报出的兑换价格,明显是前几天的牌照价,现在的价格,即便是两法币都未必能换到一马克,张斜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哎,大小姐,您要是真有马克,小店倒是可以代为兑换,当然,出一点手续费总是必要的。”一旁,李之贻刚一说完,那边张斜七就连忙插嘴道,同时搓着的双手,仿佛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你?你的钱能换二十万的马克?”李之贻看着张斜七,不敢相信地反问道,语气中更是流露出一丝不信和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自然是有一些的,毕竟我们这个行当总是要拿存一点现钱,就算现钱不足,家里还有大小黄鱼,都能支应您兑换!”张斜七连忙点头说道,听到他的话,李之贻一脸沉思地点点头,随后看向陈默。

“去,把箱子打开,让这位先生看看!”李之贻说着一挥手,陈默随手打开箱子,顿时,张斜七的目光瞬间变得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贪婪!

箱子里,装满了钱钞,单看上面的文字,绝对是写满德语的马克,这么多的钱,让张斜七顿时眼花缭乱起来,他颤抖着拿出一张,对着光影看了看,清晰的水印和挺括的声音立刻让她判断出纸钞的真伪!

“这钱,怎么换?你要换多少?”一时间,张斜七被刺激的语无伦次,就仿佛这笔钱不是雷耀的,而是他自己的。

“这话,该我问您!”一旁,李之贻看着张斜七的丑态,微笑着反问道。

听到李之贻的话,对方明显一愣,随后才醒悟过来,露出一个少见的赧然的笑容。

“大小姐,我是问,您能让我们换多少!”张斜七搓着手,陪着小心地询问道。

“这个不该问我,你们不是要二十万吗,要的话就换咯!”李之贻无所谓地说道,虽然她说的无所谓,但张斜七却一脸地忐忑,笑容也变得越发谨慎和小心。

“大小姐,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多给我换一些?”张斜七说着,小心询问道,听到他的话,李之贻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起来。

“多换,你想换多少,本来我想买点金饰,所以,换太多是没有的!”李之贻说着,故意瞅了瞅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金子?有,有!您等着,咱们这就给您拿金子去!”张斜七说着,连忙转身对身后大喊道,少卿,之前的男子忙不迭地端着盖着红布的盘子冲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这金子橙色不错啊。”李之贻掂量着手里的小黄鱼,一脸的信息,对面,张斜七则表现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只要大小姐您喜欢,那,咱们的马克……”张斜七目光再次看向箱子里花花绿绿的钞票,小声向众人提醒道。

“哦,这个,好说,您说个数,咱们换就是了!”李之贻点点头,指了指箱子,陈默立刻打开箱子,再次露出里面数量巨大的钞票。

“既然您答应了,咱们就别经他人的手,我就都一口吃下算了!”张斜七的胃口大的惊人,尤其眼前这么多的马克,一口吃进,转手出去就是一倍多两倍的利润,眼前这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在他看来几乎就如同闪闪发光的大头小金人一样,这样的便宜如果还能放过的话,他张斜七以后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成啊,黄鱼,法币我们的通吃的,只要您能拿得出来,我是不怕量大。”李之贻点点头,指了指手里的黄鱼笑着说道。

“这个好说,去,再拿一些黄鱼来,挑成色好的,给大小姐掌掌眼!”张斜七说着,再次吩咐道,听到他的话,身后人连忙跑出去,很快再次端来装满金子的盘子。

“这还差不多,爷,既然这样,那咱就把这笔买卖做了?”李之贻看着雷耀,挂着一幅谦卑的笑脸问道,但雷耀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狡黠,虽然如此,他仍然如同木偶一样点了点头,见他点头,张斜七立刻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箱子,一脸笑容地看着箱子里的钞票。

“打道回府!”见李之贻将黄鱼交给陈默,雷耀终于说出今天这场戏里唯一的一句台词,听到这话,三人同时向门外走去,后面,张斜七挂着笑容的脸一直将三人送出门外,才忽然变回贪婪,拎着颇为沉重的皮箱走进里屋。

门外,刚走出店门,李之贻就利落地一把将地契塞进口袋,这把地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但至少能让院子扩出去三成有余,只要舍得点钱,在周围加盖出一溜小房,应该能多安置不少流浪的孤儿。

至于陈默怀里的黄金,李之贻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在招呼大家上车的时候,嫌恶地将黄金扔在黄包车的脚踏上。

三人很快回到家里,陈默心里一直存着疑问,直到进了房间,将箱子放在桌子上,才好奇地看向李之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李之贻很快脱掉外衣,将身上的饰品摘掉,原本看起来有点市侩的小丫头,立刻重新变回了精灵古怪的美少女。

“这些金子怎么办?”雷耀在一旁插了一句,他看懂了陈默的意思,觉得一直以来财迷的李之贻竟然不在乎这些东西,似乎很奇怪。

“喜欢?你拿走好了。”李之贻拢了拢头发,对着镜子飘了个媚眼,看的一旁的雷耀心神一摇。

“怎么回事啊?”听到这话,雷耀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们是南派的千门,在他们手里,就没有什么是真的。”李之贻说着,打开箱子,从里面捡出一根金条,又将雷耀腰里别的镰刀要了过来,随后在两人的注视下,一刀砍了下去。

黄橙橙的金条一刀两半之后,露出里面银灰的颜色。

“这个,是铅!”陈默拿起其中一块,放在手里摸了摸,看着手指上的颜色,立刻确定道。

“是啊,除了外面一层皮是黄金,里面都是铅的,这是南千门常做的骗局,摔戒指,丢钱包,用的都是这个东西,不过虽然外面裹着一层金,但这东西是盖在黄铜皮上的,薄的很,几乎换不到什么钱。”南千门的骗术下作而无孔不入,与北千门相比,少了很多的大气和高贵,所以李之贻自然对这些手段瞧不上眼的。

“那完了,我们不是被骗了吗?”陈默听到这话,愣了好久,才后悔地说道,刚刚那一皮箱的钱,已经算是他一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了,结果只换来几张地契和一堆假金子,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他接受不了,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就回去,把自己的钱要回来。

“骗了?谁骗谁?”李之贻一愣,笑着反问道,眼中闪过的狡黠似乎让人明白了什么。

“你给的那钱,那人不说是真的吗?”雷耀见此情景,好奇地反问道,对方之前已经明确说是真钞了,那真钞换了假金子,怎么看都是赔钱的买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当然是真钞票了,不过,有些事情你们还不懂,有的真钞票,要比金子差远了!”李之贻看着雷耀和陈默,一脸高深地说道,而实际上,她的话对于两人来说确实高深,至少雷耀就不懂,什么叫钞票比金子差远了,钞票能买来金子,金子能换钞票,这中间差的是什么?

“你们俩啊,真是笨蛋。”李之贻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转身坐了过来,得意地瞟了两人一眼,然后随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钱钞来。

“这些都是钞票,各个国家的,有的是美金,有的是日元,这个是英镑,这些钞票虽然看着差不多,但能买的东西却不一样,这张,能买一石大米,这个,只能买二斤。”李之贻拿着两张不同面值,不同样子的日元和英镑,对两人说道。

“这个我懂,大钱,小钱呗,花了大钱,找回小钱。”雷耀看了看,点头说道。

“不一样哦,这个是日本鬼子的钱,这个是英国佬的钱。这两个钱换的东西完全不同,可他们都叫外币,但洋人的钱也有值钱也有不值钱的,比方说,这个!”李之贻说到这里,变戏法一样地从口袋里拽出一张值钱在盒子里看到的钞票,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不就是那个马什么克的吗?”雷耀好奇地说道,这张钞票上花花绿绿的图案和其他几张钞票比起来也差不多。

“是啊,不过不叫马克,马克是新德国发的钞票,而这个是佬的德国发的钞票,这个国家叫魏玛共和国。”李之贻说着,将钞票扔在一旁,“魏玛共和国当官的,为了贪污,多买点东西和家当,就印了很多钞票,结果弄的钞票比纸还便宜。现在,这么一张钱,连换一张一样大小的草纸都换不来。”

李之贻说完,随意地将钞票扯成碎片,扔的漫天都是。看着李之贻得意的样子,雷耀微微点了点头,可一旁的陈默却依然一脸懵懂。

“哥,我咋没听明白呢,这是啥意思啊?”陈默看着雷耀,觉得他肯定已经听懂了,连忙询问道。

“恩,很简单,以后,你只收金子和袁大头,其他的钱都不要,你就不会吃亏了。”雷耀也只是明白了个大概,但他却很清楚,李之贻在这次的交易中,恐怕不但没吃亏,还占了好大的便宜。

“有我在,你怎么会吃亏呢,不过,咱们虽然和他们互相坑了一把,但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本来指望这院子赚几万大洋的,谁知道被我们给坑了。你要是他们,你们你那个咽下这口气吗?”李之贻收拢笑容,有点担心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他们一定会找茬的,不过因为他们的金子也是假的,所以肯定不会找巡捕,如果不找巡捕,我倒不怕他们闹出什么大乱子来。”雷耀想了想,在权衡了一下双方的实力之后,才向李之贻说道。

“是啊,我们很久没抢强盗了吧!”一旁,一直无语的陈默,忽然开口附和道,结果等待他的是李之贻的一双白眼。

“让大家准备一下,小狼老人,都是没耐性的,他们要是来,也应该会在今天晚上,既然这样,我们就让大家熟悉熟悉!那他们当练兵的对象。”雷耀点点头,对身边的陈默说道。

张斜七一直到数了第三遍,才算数清楚了这个皮箱里到底有多少钱!

三十七万,整整三十七万!张斜七在数清楚之后,也被这个数字下了好大的一跳。

这是什么概念,简单地说,宋子文办银行也不过入了一百万的现钱。现在,这里的钱足够买下宋子文银行三成的股份。

在一个一石大米只有几块钱的时期,张斜七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成了可以堪比上海滩大亨的身家!

“这钱要怎么办?”看着面前的钞票,张斜七脑子里疯狂地转动着,一旦让其他人知道这笔巨款的事,杀人灭口是最轻的后果,而不走漏风声绝对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不如存到银行去,换成本票,然后远走高飞。”张斜七想到这一切的时候,甚至激动的都想尿尿了,不过既然想到办法就拖延不得,他连忙拿起皮箱,快步冲出房间,拦了辆黄包车向租界的银行驰去。

“我他妈,也是有钱了人,上海滩,不能缺我一号!”感受着内心的憧憬和对未来的幻想,张斜七搂着钞票,露出得意的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租界里银行林立,比较有信誉的首推花旗银行,渣打银行这类老牌的外国银行,当然国内的交通银行也不错,利息很高,但想想背后站着的四大家族,张斜七觉得这事还是算了。

驱车来到渣打银行门口,张斜七三两步窜进银行大厅,鬼鬼祟祟紧紧张张地找到一处角落的窗口,重重地将皮箱放在银行的柜台上,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存款!”张斜七觉得自己喊的这声有点底气不足,弄的对面银行的职员也一脸的疑惑,不过在思索片刻后,他重重咳嗽了一声。

“存款,怎么了?不行吗?”张斜七说着,冷哼着按下皮箱上的锁扣,然后猛地掀开皮箱,里面成堆的钞票,顿时弄的职员一愣。

张斜七很满意对方这种表情,他也很喜欢这个样,那是一种别人对他混合着惊讶和意外,还有嫉妒和羡慕的综合,让他有种成为了人上人的感觉,于是,张斜七很大度地给了职员很长的惊讶时间,直到对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他的时候,他才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先生,这些钱您都打算存上,还是……”职员看着张斜七,沉吟片刻,小心询问道。

“废话,当然是都存上了,你是不是没见过有人存这么多钱?真是没见过世面。”张斜七高傲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后目光斜上四十五度,果断地用鼻孔对着职员冷哼了一声,“去,把你们襄理叫来,这事你恐怕做不了主!”

职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张斜七,本来有些犹豫,但张斜七霸道地呵斥了一句之后,飞快的向柜台内的办公室跑去。

张斜七很满意自己带来的威势,他忽然觉得,钱是人的胆这话说的确实没错,有了钱之后,说话的底气竟然变得这么足。

一想到以后有了这笔钱,可以在租界起小洋楼,养三姨太,张斜七就仿佛陷入美梦之中无法自拔,可就在他沉迷其中的时候,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忽然惊醒了他的美梦。

“咳,这位先生,是您要找我吗?”柜台里,一名穿着洋装的中年男子礼貌地向张斜七询问道,眼神却看也没看张斜七放在柜台上的皮箱,以及皮箱里满满的现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怎么了,我来存钱,不可以吗?”银行大班这样的人,却不是张斜七可以招惹的,虽然对方不会比他有钱,但权势上则完胜他,所以虽然忽然发了横财,但骨子里的卑微仍然让张斜七说话少了很多的底气。

“哦,存钱当然欢迎,只是不知道,先生你是存多少钱呢,又是怎么个存法!”对方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再次询问道,见对方态度一变,张斜七似乎找到了一些勇气。

“当然是全存上,这种事情还用问吗?”说着,他用力推了推皮箱,可见此情景,襄理脸上的笑容顿时瞬间收拢,看到对方表情的变化,张斜七以为对方被自己吓住了,可还没等他得意一下的时候,襄理却忽然冷笑起来。

“这位先生,这些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那我想问问,存钱的存单钱,您是打算用什么付账啊?”襄理冷笑着问道,同时在纸箱里捡起一张钞票,忽然掏出打火机,对着打火机点燃。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张斜七一条,后者连忙一把抓过钞票,三两下扑灭了火,随即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的干嘛,这是钱,我还没存呢。”

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摩挲着被烧掉了一个角的钞票,脸上的肉疼的直颤。

看着张斜七爱惜的样子,襄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原本的冷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怜悯,“这位先生,看来您是不知道吧,你手里的这些钱,一分不值,甚至连存单的那张纸钱都换不来!”

襄理说着,轻轻将皮箱推给张斜七,后者此刻正在批命擦着钞票,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才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对方。

“你他妈说什么呢,这么多钱,一钱不值?”张斜七不敢相信地反问道,此刻的他本能地以为对方是个骗子,可是想到这里是渣打银行,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骗子虽然多,但能在渣打银行里行骗的,显然不可能。

“先生,看来你应该是被骗了,这些与其说是钞票,不如说是废纸!”襄理看着张斜七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做伪,索性直接说道,银行里这样的事情虽然发生的不多,但却也不罕见,襄理自然知道张斜七的感受。

“被骗?这不可能,我是骗子门的祖宗,谁敢骗我,呃,不对,你是说这些都是假币?不能啊,真钱假钱的钞票纸我可是一把就能摸出来的。”张斜七看着对方,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着,同时抬头看向襄理,似乎想对方给自己一个可靠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这不是假钞,确实是真钞,但问题是,这真钞却一钱不值,因为他是魏玛共和国的货币,这个国家,早在几年前就被希特勒推翻了,现在它的钞票根本无法兑换,又怎么会值钱呢?”襄理怜悯地说道,刚刚职员在向他报告有人要存魏玛纸币的时候,他本以为是骗子,现在看来,对方只不过是被骗的。

“推翻了?不能兑换了?不能啊,这是真钱啊,怎么就不值钱了呢?”张斜七自言自语地说道,此刻的他根本接受不了对方给他的回答,原本之前的狂喜心情,此刻瞬间变为悲痛,但心中却又有一丝隐隐的不相信。

“先生,如果我是您的话,最好去巡捕房报案,说不定能抓住对方。”襄理摇摇头,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柜台。

张斜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此刻他只知道,这一皮箱的钱,甚至连一张草纸都换不来。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几次只有,骤然变成愤怒,随后,他发疯一样向自己的经济行跑去。

“爷,您回来了,事办成了吗?”家里,下人看到张斜七进屋,立刻笑着迎过来,可还没等接近,就被他一把推了个跟头。

“敢骗我,妈的,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啊。”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皮箱重重摔在地上,散落的钞票吓的用人们纷纷躲避。

“爷,要不报案啊,说不定巡捕房一把就能将那几个家伙抓住呢。”身边,管家在旁边小声建议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斜七抡圆了给个大嘴巴。

“你他妈傻吗,老子换出去的是假金条,这事要是让巡捕知道了,能善罢甘休吗?告诉你,经官这事你赶快给我熄了,进了官府,原告被告都是赢不了。这事我看就只能找江湖上的朋友了,钱这事我能输得起,但地契和院子,我可输不起,你,立刻去传,告诉江湖上的朋友,谁能把这几个小子搞死,钱我和他们对半分。”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手足无措地比划着。

“爷,要不,咱们去找大林先生帮忙,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他的门徒,这事,如果托了大林先生,咱们占便宜或许占不到,但决计不会吃亏!”管家想了想对张斜七说道,后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要不,你先去问问他们的行情,是不是公道,我这边,先去找这帮家伙算账去。”张斜七一想到丢掉的地契和近乎白送的院子,心似乎都在淌血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上海滩,最闲着的地方就属法院了,不是因为上海没有人打官司,而是一般人即便是在惹了事情之后,宁愿选择其他旁的办法,也绝对不会去走法院这条路。

这并不是说大家觉悟高,不愿意给法院和国家添麻烦,实际上恰恰相反,律师讼棍把持的法院,黑的如同浓的化不开的墨,吃完原告吃被告的事情简直就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都是明摆的事情,即便是占了理的原告,只要银子钱没使足,最后被弄的倾家荡产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一般老百姓,如果有一点小的委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如果是大的矛盾和仇恨,那直接越过法院,去找一些山贼流寇,路客刀客什么的,一笔钱拿出来,对方夺命报仇,信誉反倒要比法院高很多。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老百姓们但凡有了仇恨,就自然要找一些能解决问题的场面人或者江湖上的大佬,久而久之的,在法律之外,就自然有了一套地下运行的准则,而这个准则的维护者和操控者,就是那些所谓的帮派老大,江湖大佬,或是地方的巨头。

张大林就是上海滩中三位老大中的一位,作为典型的江湖中人,张大林的地位其实并不高,出身杭州的他,原本在青帮的排行中,本来是不入流的流氓,原本想要拜青帮一些大佬当老头子做门徒,但对于张大林这样的泥腿子流氓,老头子们不过是拿他们当拼命的手下,又怎么会收下来当门徒呢?

张大林在青帮混了几年并没有出头,索性拐出去自己单干,因为在市面上混过,又知道一些江湖规矩,加上打架好勇斗狠,很快在杭州地界上闯出了名号。靠着平时帮人看场子,码人凑堆儿,打架,勒索攒了一点钱之后,很快就萌生了想要去上海滩闯一闯的想法。

正好认识了一个朋友,同样是流氓痞子,游手好闲脾气相投,揣着钞票就奔了本就不远的上海。

相比上海,杭州不过就是乡下一般的存在,大都市的繁华和规矩很快让张大林明白,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即便是要饭都是要有组织和门面的。原本不过是不入流小混混的张大林根本就没有出头的空间,甚至,稍微嚣张一点,都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原本的雄心壮志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得施展,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处处碰壁的张大林,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离开上海回到杭州,毕竟在杭州的地界还有一片不算太大但至少滋润的势力。

但张大林却不是一般人,痞子一样的他,颇有些泼皮的光棍气,想着回去也是受兄弟的揶揄讽刺,倒不如孤注一掷。

因为一直被上海的帮派文化所困,张大林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既然大家都是靠老头子,讲究靠山和排头,胆大妄为的他,竟然就真的找了个大字辈的老头子当做师父一个头磕了下去。

大字辈老头子!这是什么?这是一般的小字辈看都看不到的老资格,老辈份的高人,江湖地位就仿佛黑道的总统,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到哪里都是要开香堂,坐上座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青帮的规矩,清静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元明兴理,大通悟学,二十五个字,排出从青帮诞生一直到民国时期,原本前二十个字,已经在清朝就被青帮用光了,后来接下来的大通悟学,正是民国时期一直沿用的辈分,大字辈,自然就是首推民国开元时期的各位高人。

或许这么说不很直观,但如果提及青帮的各位大字辈老头子的名号,似乎就很能说明问题,同盟会的徐朗西,袁世凯的儿子袁克文都是位列大字辈的老头子之一。而向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华人探长,金九龄,也不过占了个通字的辈分,香堂上,自然是要向大字辈的老头子低头抱拳行礼的。

张大林能找了个大字辈的老头子当靠山,那自然算是在上海杀出一条通路了,可问题是,大字辈的各位大佬,每一个都是能拿得出来的高人和山头,张大林找的这个老头子却没名没姓,很是让人怀疑。

不过可惜,这事,最多也只是被人怀疑,因为好奇想要求证的人,大多数都很快失踪不见,少一部分人,则很快改口,承认张大林拜的这个老头子,知规矩,懂礼仪,行走做派更是有老头子该有的气势。

直到张大林在上海站稳了脚跟,有一天晚上和家人喝酒,这件事才算是有了一点点可以琢磨的味道,按照张大林酒醉后的说法,这个老头子是他从安徽找到的,带回上海的一路,行走做派自然教了个透彻,到达上海后,在张大林的教导下,实实的闯了几个空门——去了几家有名望的大佬开的烟管,赌场露了露脸,因为老头子的行走做派,手段拿捏上,都依照这青帮最最正统的规矩,一路走来,着实引来不少人的好奇,以为是哪位大人物下来闲逛。

结果没过几天,张大林就找到老头子一个头磕了下去。传言出来的则是,这位大字辈的老人家,一直行走江湖,想要找一位骨骼清奇的兄弟伙当关门弟子,张大林一个头摔进来,自然也成就了这一番师徒佳话。

可问题是,你说你是大字辈你就是大字辈?试问,袁克文和徐朗西谁又喜欢平白多一个师弟出来?

可这事对于张大林来说,却根本不是问题,拜了老头子的第二天,一群泼皮无赖就开始在上海滩的大街小巷,四马路,四下散步信息和江湖传说。传说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开江湖恩怨情仇之类的描述,故事里的主角自然也离不开这群掌管着青帮和各行各业的江湖大佬。

故事里的大佬们自然是叱咤风云,忠义无双,唯一让人有点奇怪的是,大佬们出场,总是带着不温不火的同门兄弟。

一开始自然没人在意这个,但禁不住码头上,窑子里,行脚跑船的脚力们口耳相传,再加上故事里又多了一些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花边故事,三女一男,夜战双雌,歌颂的各位大佬们床上功夫无双。

时间长了,这样的话题总是会被老头子们听见,但凡男人,对于这种吹嘘的事情,虽然不敢承认第一,但也没人敢说第二,可这事又不是能抬出一张床来炫耀的,正巧来了这种挠痒痒的江湖传闻,又被人问到头上,麻利点头或许不会,但你要让他摇头,那是打死也不会的,被问的多了,大多会摆摆手,一边说着老了老了当年的事不想再提了,一边暗自为自己三分钟的战绩被夸耀成三个时辰而窃喜。

一来二去的,各位大佬也就算默认了这种风月花边的雅事,连带着,也认下了那位跟着一块出场的小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上面点了头,下边张大林就算将自己老头子的地位稳在了大字辈的位置上,加上张大林有意撮合,老头子也算是和其他人在公共场合上见过几次,虽然不过是握手点头的招呼,只要有心人撮合,加上几个大洋买通的报纸记者们的推动,张大林竟然靠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解决了自己在上海滩最大的身份问题。

既然成了大字辈老头子的关门弟子,那张大林也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上海开门起码头的。原本他在杭州就有一帮兄弟,有了这个名义之后,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张大林起码头开香堂的地方选择了上海的四马路,这里是老牌的烟花地,自古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说的就是赌可以劝,嫖这个事是劝不了的,四马路生意自然好的出奇。

靠着好勇斗狠,人多势众,很快他就成了这里大多数妓院的常住供奉,每个月拿着几十块的大洋,平时调戏个鸡头凤姐,日子虽然过的顺心,但却没有大财的机缘。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接触到了鸦片!久在下九门混的张大林,品尝之下,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和厉害,果断搜罗了大笔的银子,在四马路开设起了第一家烟馆。

张大林又买通了老鸨子和鸡头,不断向嫖客们推销,很快的,烟馆就有了起色。张大林也转到了第一笔大钱。

有了钱的张大林,江湖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找他的人也多了,除了少部分沾亲带故,大部分都是找他办事,求他帮忙。

能找流氓痞子帮忙,无非就是杀人放火,绑票勒索,张大林自然和钱没仇,也光光溜溜地做了几件大事,于是很快就在上海滩闯了出名号,被人称为地下法官!

因为收钱什么都敢做,张斜七的管家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位地下法官,加上这事见不得光,找他办,只要花点钱,肯定手到擒来。

雷耀却不知道对方的安排,虽然两次与张大林的人遭遇过,但对于这样一个人,雷耀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他更不知道,一个巨大的危险,就此出现在他周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大林自从靠上日本人之后,就许久不太管小事了,所谓的小事,大多是几千块钱几万块钱一单的生意,门下的弟子和门徒早就已经可以撑得起场面,尤其他的名号在那里,很多时候,不过是报个名儿,事也就办了。

对于张大林来说,对于钱财来说,他已经不如以前看的那么重了,唯能让他看的重的,不过是三样,女人,烟土,权利。当然如果非要细说的话,那就是漂亮的女人,印度的烟土和地面上的权利。

漂亮女人虽然不多,有钱有势总是可以找到的,印度的烟土虽然贵的吓人,但他也不是很在意,至于权利——自从投靠了日本人之后,张大林已经撑起商会会长的名号,这个名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但只要跟商业有关的事,他都可以插一嘴。

一时间,张大林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登上了人生顶风一样,竟然有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然后,志得意满的他,就如同巡视领地的老狼一样,随意地带着人离开了家,来到辖下的烟馆,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再于是,就遭遇到了准备钱来求出头的张斜七的管家。

“爷,三成,三成还不行吗,我们老爷说了,您只要把事情办了,无论收回来多少钱,您拿三成。”管家此刻一脸苦戚戚的看着办事的大门徒,低声哀求道,以往道上的规矩,办事按金额拿三成的辛苦钱,谁知道,规矩到了张大林这里,竟然变了,大门徒听完管家的话,头也不抬地就要四成半的辛苦钱,加上茶水车马,一来二去至少损失一半,管家实在觉得有点太高了,却怎么也求不下来。

“大胜子,四成半不多不少的,不好算账,你告诉他,二一添作五,这事我们替他出头。”张大林忽然想起,这种出头的事情自己似乎许久都没有经历过了,虽然没有几年,但竟然有点怀念,于是缓步走过来向办事的门徒说道。

“师父,您怎么来了。”青帮规矩多,见到张大林走过来,门徒连忙起身行礼,青缎子的衣服流水一样随着行礼流淌下来,看的张大林很是养眼。

“这位爷!……”听到张大林的话,管家顿时苦了脸,可话刚一出口,一个嘴巴就迎面抽了过来。

“爷,爷也是你叫的,知道他是哪位吗?上大下林先生,你哪来的腌臜货,你的最也配叫?”张大林身边,一名保镖一个耳光打的管家转了三圈,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去吧,这事我师父答应了,就作数了,也容不得你反悔不反悔的,事情成了,收你五成。”大门徒看着管家,心里生出一丝怜悯,摇头回答道,听到他的话,管家苦凄凄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可谁知道,刚走出两步,却被张大林叫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着急走,这个拿着,去把事情办了,记得还我就成。”身后张大林叫住管家,随手示意身边的保镖拿过一张名片递给管家,轻声慢语地向对方说道。

“师父,使不得啊,您多大的名头,拿出去提他们长脸?这事我带两个小兄弟怎么都办了,您这样,太高看他们了。”身边的大门徒连忙阻止,却被张大林摆手制止。

“我年纪大了,心思也淡了,以后这些买卖都是你们的,既然名头有点用,那不如就使劲的用上两年,也让你们歇歇,什么时候用不上了,你们再使力气。”张大林说着,对管家摆了摆手,后者连忙跑了出去,很快就在眼前消失不见。

“这日子,过的也是太淡了,平淡如水啊。”张大林似乎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果,对方看到他的片子,立马乖乖把东西吐出来,一进一出的,没费什么事,就赚了五成的辛苦钱,连带着,名片都要送回来。

一想到自己的名片竟然有如此威力,张大林忽然由衷地有种自豪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管家此刻自然不知道张大林的想法,在跑出烟馆门口之后,就忙不迭地叫了一辆车,向家的方向奔去。

连滚带爬地进了门,管家就先给了自己一通嘴巴,好好的生意,平白送人家五成,这事让张斜七知道了,嘴巴肯定是免不了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听到管家的话之后,张斜七又恨恨赏了对方几个耳光,然后才接过对方恭敬递过来的片子,不敢相信地上下左右翻看着。

“这东西有用?”说一张名片就能把问题搞定,张斜七说什么也不信,尤其名片上这个人竟然和自己一个姓,他就更有点不信了。

“老爷,总要试试才知道,毕竟人家的名号在上海滩通吃。”管家揉着脸上的红肿,小心地凑过来说道,虽然挨了打,但对张大林的江湖地位,管家一直深信不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成,总比一成没有的好,既然说了,咱们就拿去试试,哎,不过平白损失了一半的钱钞,这日子,又要紧吧着过了!”张斜七说着,拿起名片招了招手,带着管家向雷耀的院子走去。

设了半年多的局,院子的位置早就被张斜七记的清清楚楚,绕过几条弄堂,很快来到院子门外,而听着里面传来熙攘的声音,张斜七犹豫了一下,敲响了门环。

开门的是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还没等张斜七说话,小女孩就白了他一眼,然后扯脖子向院子里喊了起来。

“哥,姐,外面来了俩男的,你们要不要见见!”喊声清脆而尖利,穿透了两层跨院,清晰地传入三人的耳朵。

“陈默,你去看看。”雷耀此刻正在整理搜罗来的手榴弹,一共二十四枚,不多不少的,能办几件大事,可惜却炸不沉出云号,为这事烦恼的雷耀索性打发陈默去看看究竟,自己则一直琢磨着如何再弄点手榴弹。

“要不,弄点烟花爆竹的黑药吧,我师父说过,那东西装进葫芦里,混上铁砂,用药捻点了扔出去,和手榴弹差不多的威力。”见雷耀愁眉苦脸的样子,李之贻在一旁插言道,虽然对师门充满了失望,但师父说过的话,李之贻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黑火药?这个东西好弄到吗?如果好弄,我们做一点倒是可以!”雷耀自然直到黑火药是什么,逢年过节的烟花爆竹,里面都是这些玩意,偶尔崩一下,手指能痛麻好长时间。

“不知道,不过我师父说,有些封山的老人家,都会做一些这样的东西,有的做出来的威力,比洋人的炸药还厉害,不过要找对人,人家肯教。”江湖上,三百六十行,做什么的都有,不但是做火药的,李之贻还见过走街串巷做枪的枪将,师徒二人住在家里面,通常半个月就能打出一把盒子炮。

“如果能找到就好了。”雷耀点点头,可还没等他想要具体细问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出去的时候,陈默正抓着张斜七的衣领子,将对方拉到与自己一行的高度,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面对一个半大小子,张斜七本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但当看到陈默冷冰冰的双眼时,恐惧感却仿佛滋生的野草,猛地就窜了出来。

“你,你想干嘛,告,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可他撕扯了两下,却发现,陈默虽然年轻,但手上的力气却大的出奇,他手指都扯的生疼,却丝毫不能搬动陈默一个手指。

“你给我们的金子是假的,你还来干嘛?”看着张斜七焦急的样子,陈默想了半天,低声质问道。

“你,你胡说,我给你的金子都是真金白银的,你们给我的钱才是假的,我都去银行了,这一包钱都不值一个银元。”一提到钱,张斜七心里的恐惧顿时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疯狂,他反手抓住陈默抓着自己的手腕,恨恨地大声喊道。

“真的金子,里面会有白铅?我看你是个坏人!”陈默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很简单,就是看对方撒不撒谎,眼见张斜七睁着眼睛说瞎话,陈默心中一动,已经冒出一丝杀机。

抓着张斜七的手因为用力而有点发白,对面,张斜七似乎也感受到了陈默的冰冷,越发挣扎起来。

“你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陈默说着,摸向腰间,他的腰里那把勃朗宁须臾不离身,可就在他准备拽出手枪,一枪干掉张斜七的时候,身后一只手却将他紧紧按住,陈默一愣,连忙回头看去,发现雷耀竟然站在自己身边。

“你就是干骗子这个行当的,吃亏占便宜的你要认,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你这样就太不男人了。”因为知道张斜七被李之贻坑了一大笔,雷耀制止了陈默想要动手的举动,而是平静地看着张斜七说道,因为李之贻曾经和他说过关于千门的事,所以虽然讨厌张斜七,但雷耀仍然觉得随便要了他的命还是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李之贻说过,对方很有可能是南千门的人,虽然不知道千门为什么要分南北,但既然李之贻是千门的,雷耀觉得,总要给对方一点面子。

“少来这套,你真当我怕了你,告诉你,你爷爷是去找人搬救兵去了,你以为这里是哪,这里是上海滩。是十里洋场,是大都市,是说个话放个屁都要有规矩的地方,你以为你切了爷的一笔生意,就能心安理得拿着这笔钱花?告诉你,不能够!”雷耀的礼貌,似乎让张斜七找回了一点信心,在用力用双手扯掉陈默抓着他的手掌之后,张斜七跳脚大骂道。

“说的好像挺吓人,那你说说,我们咋办,这事你才算了了呢?”陈默看着对方嚣张的样子,刚要发火,身边的雷耀却摆摆手制止陈默,笑眯眯地向对方询问道。

“咋办,要看你识不识相了,识相的话,宅子还我,地契还我,买房子的现钱当弥补我的损失,你们该哪来滚哪去,别在我眼前出现,咱们就算是既往不咎。”听到雷耀的询问,张斜七想了想,漫天开口地说出自己的要求,虽然连他听着都有点不能接受,但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套他比谁都玩的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这个意思,我们就白吃亏了?”雷耀回头看了看陈默,后者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斜七,仿佛对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正在胡乱说话一样,雷耀此刻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这家伙好像没长脑袋,说出来的话让雷耀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吃亏是福,告诉你们,我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不喜欢把事情做绝,也不喜欢把话说绝,但你们应该明白,上海滩有他自己的规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平头百姓,这是什么,这就是规矩,你们想吃大鱼,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胃口,单说,各行业各的老头子大佬们,能容你们破坏规矩随便玩吗?”张斜七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看着雷耀和陈默,用一副训斥别人的口吻向两人说道,虽然手里攥着张大林的名片,但如果能兵不血刃地搞定雷耀,这张价值巨万的名片就算是被他落了口袋,以后说不定还能办点别的什么事,也正是因为这么想,张斜七才会不厌其烦地对雷耀两人威逼利诱,只想能把这两个土包子小赤佬吓住。

“吃亏是福?这话说的真让人手痒痒啊,既然你觉得吃亏是福,你怎么不吃亏呢?”雷耀被气的直想笑,对方的强词夺理,让他简直有点哑口无言了。

“上海滩这个地头,你们这些小虾米不吃亏谁吃亏,告诉你们,想来上海,在上海这里待稳了,你就要吃亏,这就是大城市的规矩!”张斜七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一样,只觉得自己再说两句之后,这两个半大小子就一定会被自己吓唬住,只要唬住这两人,对付那个小姑娘,估计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不过一想到李之贻,张斜七却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但猛地一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哥,让他疯吧!”身边,陈默实在看不过眼了,甚至已经失去了揍张斜七一顿的欲望。在摇摇头之后,他拉着雷耀准备回院子。雷耀也觉得这样的笨蛋似乎已经不能沟通了,听到陈默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院,可两人刚走出门两步,身后就传来张斜七颇具威胁的质问。

“告诉你们,再敢走一步,保证你们这里鸡犬不留。”见两人要回去,张斜七有点慌了,早就忘了之前的如意算盘,索性直接掏出张大林的名片,对着雷耀两人摇了摇手。

见到名片,雷耀和陈默同时一愣,表情更是由喜转惊,然后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主心骨一样,整个人都瘫坐在那里,最后更是如同狗一样向张斜七爬了过来。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张斜七丰富想象力中的幻觉,真实的情况是,他刚举起手里的名片,就别忽然窜上来的陈默一把抓在手里,然后转身递给了雷耀。

“这什么玩意?”淡淡褐色的纸张上,烫金印着张大林的名字,看着不大,但却做足了气势,不过陈默却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随意抖动了两下之后递给身边的雷耀。

“张,大,林!”雷耀认字不多,但幸好三个字都认识,在反复念了好几遍之后,抬头看向周围人,好奇地说道,“这个人,没听说过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确实没听说过张大林,或者说,他听说过几次但都忘了,一个人名两个人名在记忆里很难掀起什么波澜,更何况这个人名的主人他连见都没见过。

他觉得自己的话很平常,但这话在张斜七听起来却在心里涌起一阵狂喜。这并不是因为雷耀的无知,而是因为张斜七很清楚,雷耀的这些话一旦让张大林听到,又会有怎样的光景?

张斜七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的世道就是如此,你想活的滋润点,就要让别人过的惨兮兮,碗里的饭就那么一口,你吃了,别人的就饿着,你饿着,别人也不会可怜你,什么是社会,这就是社会,什么是江湖,这就是江湖!

打定主意的张斜七冷笑着看向雷耀,“小伙子,事能做绝了,话不能说绝了,你以为你能,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我是你,最好把刚刚的话收回去,然后对着这张名片磕两个头,事就算过去了,否则,真出了事,你们几个毛头小伙子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架桥拨火是江湖人的本领,三两句话逗弄着人家打起来,这就是本事,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张斜七觉得如果自己不做,就实在太有愧于自己的道行了。

“你说什么呢,凭什么我们要给这名片磕头?”雷耀还没说话,一旁的陈默就愤怒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现在给张名片磕头,陈默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眼前这个傻逼疯了。

“小子,告诉你,别以为你能,这个人,可比你爸妈能多了!你给他磕个头,他高兴了,把你当个干儿子后者是公子哥养起来,以后你要吃又吃要喝有喝的,过的可比现在滋润。”张斜七如何看不出陈默年轻气盛,连忙调转枪口对准陈默,口中更是不断讽刺着。

“曹尼玛!”别的话陈默听不出来,公子哥这话可不是什么赞扬的意思,陈默虽然平时大多在家练武,但说人家是卖菊花的男宠,这样的词他还是能听明白的。张斜七的话顿时让他火冒三丈,冲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你他妈再说一句!”

陈默冷冷地威胁道,虽然在家门口杀人不方便,但却不妨碍陈默教训对方一顿,眼看着陈默举起拳头,张斜七却拿出名片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小子,打我可以,给这位一个面子。”张斜七说着,举起名片左右摇晃,下一秒钟,名片却被陈默一把拽到手里。

“面子?给你面子!给,你的面子。”陈默说着,对着名片重重地吐了口吐沫,然后团成一团扔在张斜七脸上,就在他准备举拳头给他一顿暴打的时候,身后的雷耀却喊住了他。

“行了,弟,放他走吧!”陈默回头看去,雷耀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随后竟然理都不理张斜七,径自转身回去了,见此情景,陈默也只好收起拳头,不服气地用力将张斜七推到一边,这才转身离开。

身后,张斜七并没有继续争辩,只是在目送着两人离开之后,冷笑着将那团名片小心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那团污渍,才如获珍宝地放进口袋里,又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个嘴巴之后,才挂出一副哭丧脸的表情,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张斜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和管家站在张大林烟馆的门口,门外,两个穿着天青色棉布长衫的打手斜靠在墙角,冷眼注视着周围,看到张斜七走过来,两人警惕地摸向鼓鼓囊囊的腰里,一直到张斜七规规矩矩通报,并被里面的人接进去之后,两人才放松下来,继续没事人一样看着周围。

“张老板,您要给我做主啊!”临来的时候,所有的台词都已经反复想了好多遍,在见到张大林的瞬间,张斜七用尽了所有的演技,蹒跚地奔跑了过去,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张大林脚下,痛哭流涕地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啊,弄成这个样子?”看到张斜七,又看了看不远处站在的掌柜,虽然不认识趴在自己腿上的这个瘦猴,但那个掌柜刚刚从他手里拿走一张名片,张大林可是记得的。

“张老板,我们被人驳了面子,本来,这没什么,只是对方太嚣张了,明知道我们是借着您的面光去找他们,却毫不留情面,打了我们是小,折了您老的面子却是大事啊!”张斜七一边变着花样哭着,一边低声诉说着,同时不忘了用眼角打量着斜靠在那里抽烟的张大林。

“怎么就驳我的面子了?你别在这里架桥拨火,你那些把戏就别放在台面上折腾了。”张大林看着张斜七,作为混江湖的老油条,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张斜七的表现有几分真假。

“张老板,有些事咱们是打死也不能说瞎话的,您要是不相信,请您找个手下看看,这人不但放了大话,办的事也是太嚣张了。”张斜七说着,从怀里掏出揉成一团的名片,小心放在张斜七的烟踏上。

看到自己被揉成一团的名片,张斜七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不过依旧忍耐着把手伸了出去,可刚伸到一半,张斜七就连忙制止,“张先生,您是贵人,这被人家弄脏了,不能碰。”

张斜七这边刚一出手阻止,那边张大林已经抬起一脚,将他踹出去一个跟头,眼看着张斜七翻滚着跌出好远,他才收起脚,缓缓打开名片。

名片里,是一口痰,水渍已经半干了,但依旧看起来恶心。看着这一切,张大林却面无表情,仿佛事情和他无关一样,但如果熟悉的人看到张大林,一定会发现,他原本拿着烟枪的手,此刻却仿佛触电一样,不断颤抖着。

“哟,吃的还是小笼包,好,好,下山猛虎,年少有为啊!”张大林将名片重新合上,然后拿起烟枪,放在嘴边。

“阿四,我记得那边是有为他们常驻吧?”张大林沉吟了片刻,向身边须臾不离身的保镖询问道。

“是的,老板,是有为和大强两个人,不过最近两个人好像一直没出现,不知道又去了哪里鬼混了,连供奉都没往上交。”一旁的阿四点了点头,同时小心在旁边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孩子啊,不知道又去四马路哪个犄角旮旯猫着去了,什么时候染上杨梅大疮的,就够他们受了,算了,去让长盛他们去,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张大林想了想,向阿四说道。

“老板,办到什么程度,是挖了埋了?还是浮尸?”阿四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在旁边再次询问道。

“老了,不愿意平白害人性命,这都是债,早晚要还的,但你不杀人立威,以后就没人听你的,哎,算了,主事的人就埋了吧,其他的人,捡两三个扔江里去,其他人剁一根手指也就算了!”张大林犹豫了一下,一脸悲悯地说道,“对了,我看那小子吐的那口,估计早上吃的是小笼包,临死前,多给他吃点,别显得咱们不仗义!”

“老板,我知道了!”阿四说着,转身走出房间,在停留片刻之后,又重新回到房间内。

“人已经安排了,老板,这两位先生您看怎么办?”阿四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张斜七和管家,两人此刻已经抖的跟打摆子一样,对方分分钟就要了几条人命,恰恰说的又跟没事一样,这样的状况,让张斜七很担心张大林一个不高兴,现场就把他煮了!

“这两位先生也是办事情的人,既然求到我们头上了,事情自然要给人家办好,否则,怎么好意思收钱呢?阿四,安排饭,让他们送也好,你们自己出去买也好,弄桌50块的酒席,招待两位先生吃饭,等他们吃完饭,正好顺便把事解决了!”虽然张斜七想的恐惧,但张大林却毫不以为意,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摆了摆手,身边,阿四做了个请的手势,张斜七两人才提着两颗心快步走了出来。

“两位,放了饭,您们就尽情吃,老板花钱,只为了给你们赔个不是,那边做事利落的很,最多个把时辰,就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阿四一脸笑容,一脸谦卑地说道,礼貌的让人怀疑,他们谈的不是什么杀人的买卖,而是普通的生意一样。

“有劳了,有劳了!”张斜七抱拳感谢了一些,忐忑地坐了下来,此刻的他似乎已经看到雷耀两人在对方的凌虐下,鲜血淋淋地倒在地上。

“哎,这就是命,人啊,别和命争,争来争去的,命都没了!”张斜七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至少在这一刻,他对害了雷耀他们一条命还是有点内疚的,尤其是李之贻,那么漂亮的女孩,也不知道开没开苞,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如果可能,张斜七倒希望能拿一两千大洋,把对方买下来用用。

“哎!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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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自然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虽然他并不怕什么麻烦,但他却对陈默的性格有点担心。其实雷耀自己的性格也很暴虐,但这种暴虐仅仅只是针对和日本人有关的事情上,在其他情况下,雷耀还能保证自己的理智思考。

但陈默却是少年心性,尤其在雷耀的建议下,可以放开手脚使用功夫之后,原本压抑的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但随之而来的,则是很多时候过于冲动。

之前张斜七的事情,雷耀就觉得对方明显是在挑事,虽然他不明白张斜七挑事的目的是什么,但雷耀却并不想中人家的圈套。

可惜,陈默的反应却让张斜七完全达到了目的,至少现在看来,雷耀觉得,张斜七肯定有事。

不过对于陈默的反应雷耀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是一个喜欢在事情发生之后再去数落别人的人,至少在事情发生之前,没有阻止,他也是有责任的。

回到院子里,众人正在忙碌着,自从决定组织孩子们帮自己做事之后,陈默就自告奋勇地承担起训练这些孩子们的责任,在他的安排下,男孩和女孩被分别分开,两组人按照陈默教的一些身法学习最基本的格斗技巧。

或许是因为吃的好,加上日子过的平安,最近一段时间下来,孩子们的水平竟然有了惊人的提高,至少在雷耀看来,很多大一点的男孩子,动作已经有板有眼了,虽然还不能打到和成人匹敌的地步,但与同龄人发生冲突,绝对不会落在下风。

就在雷耀研究着,最近要不要对城里的日本人下手的时候,院子外面再次传来门环扣动的声音,雷耀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院门。

“请问,这里是雷先生家吧?”来的是一个年级大概三十多岁,身材欣长,文质彬彬的男子,男子穿着长袍马褂,头上却戴着礼帽,圆圆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见此刻他到底在看什么。

“哦,你找谁?”雷耀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因为他觉得房子是李之贻买的,应该是李家,而不是雷家。

“我就是来找你们的,你看方便吧,不如我们进去说?”男子温和的笑了笑,试探地搂住雷耀的肩膀,然后和他一起走进院子,进了院子之后,男子还体贴地关上了院门,然后才向雷耀施了一个请的手势,举手投足间,就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耀有点不明所以,索性跟着对方向里走,两人进了院子,看到一群孩子在那里打打闹闹,似模似样地练着武功。

“练练功夫也是蛮好地呀,小孩子嘛,有吃有喝,长得就壮,以后才不容易得病。”男子赞扬了一句,“不过这个功夫我没见过,看着像咏春拳,但手法却很刚猛,招招都像是搏命一样。”

虽然只扫了一眼,但对方却很清楚地看明白了招数间的厉害之处,听到这话,站在不远处的陈默也被吸引过目光向这边看了过来。

“您到底有什么事?”直到对方快走进正堂了,雷耀才皱着眉头询问道。

“别着急,我们进去慢慢说,其实事情挺简单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正堂,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才看向雷耀。

“其实事情很简单,你们不是得罪了一个张斜七的人嘛,他去找了上海滩的老头子张大林,你也知道,张大林这个人嘛,总是想要强出头,有了点钱,就想要点社会地位,让人家觉得他很厉害的样子,其实,我是很烦这样的人的。”男子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看着雷耀摇着头说道。

“那你来是干嘛的?”雷耀看着对方,总是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气息在周围晃动,但却始终说不出来什么。

“我啊,其实很简单,我也认识张大林的,我们之间也有过合作,之前欠了他一个人情,总是要还的啊,所以,他拜托我来杀你,我就答应了。你看,事情简单吧!”男子轻松地说道,口气仿佛在说下一顿吃什么一样轻松。

“杀我?”雷耀乐了,很多人都想杀他,但头一次听别人这么说,在说话的空,雷耀一把将自己身后的镰刀抽了出来,随后向对方示威一般地笑了笑。

“所以说,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愿意接的,接了以后会很麻烦,但是只要办了你这件事情,以后我和张大林就两不相欠了,再以后说什么我也不会接他们的事情做了。”男子说着,站起身来,在雷耀的注视下,轻轻摘掉头顶的帽子,然后拿掉眼镜,一双被两道疤痕拖累的眼角下斜的眼睛顿时暴露在雷耀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文质彬彬的气质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彪悍起来,而当对方解开长衫,露出里面的打扮,雷耀顿时一愣。

对方里面穿着一件如同飞刀大衣一般的衣服,上面,密密麻麻地别满了各种各样的飞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样子相同,颜色一样,都只是银白色,却不发光。

门外,听到声音的陈默也快步走了进来,当看到对方的打扮之后,陈默顿时脸色一变。

“你叫什么?”还没等雷耀开口,陈默先开口问道。

“我?你叫我长盛好了!”男子一边说笑着,一边在身上挑选着,很快找到两把一模一样的飞刀,放在手里。

“刀家村的人?”看着对方的动作,陈默试探着问道。

“是啊,不过村子没落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来到上海,住了好长时间,竟然不想走了,你说可笑不可笑?”长盛选完两把刀,然后拿起来向两人扬了扬,“给你们选的,挺合适的,保证一刀毙命,当然,前提是你们不要躲。”

“不躲是你孙子!”陈默率先动了手,在雷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默已经挥着拳头冲了过去。

巨大的拳头和凌厉的拳风几乎一下子将长盛整个人包在其中。有那么几秒钟,雷耀甚至以为都不需要自己出手了,可还没等他这个念头成型,那边,长盛已经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盛是个杀手,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一直都不缺杀手这个职业。在长盛看来,杀手这个职业其实和屠夫没什么区别,都是收钱办事,所不同的是,杀的是猪还是人。长盛很确定,如果有人出起钱,让他杀猪其实也没什么。一刀下去,放了血,等猪不动了,然后拿钱走人就是了。

杀人也是一样,谈不上和对方有什么感情,更不会有什么交集,一刀下去,按照雇主的要求办好了事,然后拿钱走人咯。

所以,长盛在杀人的时候,一直秉承着一个念头,把事情说清楚,让人家死个明白。毕竟屠夫杀猪的时候,总是要念叨念叨,人虽然不比猪高级多少,但总要说点什么,慰藉一下。

当然了,杀人,总要讲狠的,尤其在平和的交谈之后。

看着陈默猛地冲过来,长盛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在陈默冲过来的瞬间,轻轻的侧了个一个身子,然后顺着陈默的后背送了一把。挥拳头砸过来的陈默就整个人一下子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本来张老板是不想用我的,他总想拿我去对付杜老板,毕竟只能用一次了,不过听说杜老板已经去了香港,在本埠,又没有人能当张老板的对手,加上我屡次提出要走,所以就把我用在你们身上了,你们别介意,我下手有分寸,不会太疼的。”长盛说着,最终选中了三把刀,然后看了看身后刚刚爬起来的陈默。

“你用的是兵拳,南方的小拳种,据说是一群宋朝崖山幸存的宋兵创造的拳术,都是以弱胜强,以人抗马的杀招,以你的性子,练上十年,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看,你还差着很大的火候。”长盛说着,选出一把最长的刀子,攥在手里,“你还好对付,就用这把长的。”

长盛的态度让雷耀和陈默都是一愣,无论是对方的平静还是表现出来的实力,都是两人从未见过的。雷耀更是从对方的身上感到了一种浓郁的杀气,这种杀气就如同雷耀小时候与父亲去林子里碰到的一只受伤的野猪一样,那种被鲜血浸染之后,眼中闪过的一往无前的凶狠,此刻似乎都在长盛身上浓缩着。

“你比较难对付,虽然看不出你会什么,但你应该是见过生死的人,这种人很不好应付,所以,这把短的留给你!”长盛说着,亮出手里的短刀,最后才看向听见打斗声跑进来的孩子们。

“这些孩子按照规矩是要剁掉手指头的,虽然剁了一根手指不影响什么,但孩子嘛,总是漂亮点好,所以,剁手指就算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杀了你们俩之后,我可以放过其他人!”长盛一手长刀一手短刀,看了一眼身前身后的雷耀和陈默,淡淡地说道。

“想杀我们?总要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雷耀说着,从腰里拽出镰刀,见到镰刀,长盛意外地点了点头,但雷耀却在他意外目光的注视下,将镰刀扔给了陈默,然后在对方更加意外的注视中,拽出狼牙匕首。

“狼牙!是你自己打到的吗?”长盛看到狼牙,眼睛顿时危险地眯缝起来,在本能地握了握手里的匕首之后,他低声询问道。

“嗯!”雷耀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陈默,两人同时默契地一前一后,卡住了长盛的前后位置。

“轻敌了,能降的住狼牙的,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不过,用手枪我觉得不地道吧?”长盛感叹了一句之后,忽然一扬手,手里的短匕首猛地被甩了出去,重重地钉在一名小女孩脑袋上方,巨大的力道震的门框上掉下不少的灰尘。

在他身后,陈默刚刚搭上勃朗宁的枪柄,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长盛虽然没看到他,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并且表现出足够的威胁,这让陈默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们多给你一点,可以吗?”雷耀看着再次抽出一把更小的刀子的长盛,沉声询问道,如果可以用钱了解这一切,雷耀绝对会选择用钱,因为长盛的威胁在掏出更小的那把刀子之后,变得越发浓烈了。

“人总要讲个信誉吧?”长盛说完,带着一抹刀光,迎着雷耀一脸的吃惊,冲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翻滚而来的飞刀,雷耀根本躲不开,尤其在只有几米的距离之内,虽然速度比不上子弹,但宽阔的刀刃却要比子弹具有更大的破坏力,在长盛看来,短刀扔出来的刹那,就等同于判了对方死刑。

雷耀很清楚自己躲不开,翻滚的飞刀在他眼里只是一道光,光芒的尽头就是死亡。现在没人能救得了雷耀,唯一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面对飞刀,雷耀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向前一冲。

扔的出去的飞刀永远是翻滚的,扔飞刀人长期的训练,让他们已经将力道的控制变成条件反射,永远保证飞刀在触碰到人体的刹那,面对的是锋利的刀刃。

但雷耀的冲锋,却破坏了这一切,实际上,雷耀是在赌,赌的是百分之五十胜负的概率,胜了,他能活下来,输了,就是被刀穿胸而过。

带着这种决绝,雷耀与光芒撞在一起,随后一阵剧痛传来,但雷耀却去势不减地一直冲了过去。

室内几米的距离,根本无法让人有足够的躲避空间,长盛身手再了得,也做不到这一点,尤其他在扔飞刀的瞬间,早就摆出了门户大开的姿势,更是无法躲开雷耀的一扑。

两人几乎是翻滚着倒在地上,而就在长盛准备冲拳打雷耀的肋骨时,锋利的狼牙已经抵在长盛的脖子上。

“要不,一起死,要不,一起活!”雷耀喘着粗气对长盛说道,手里的狼牙已经刺穿了他的皮肤,鲜血汩汩而出。

“我想活!”长盛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雷耀沉吟良久,最终选择了相信长盛。

在缓慢地充满戒备地各自躲开之后,雷耀手里的手里的狼牙匕首被收了回来,对面,长盛看着雷耀,随后在陈默和一群孩子的注意下,伸手从容地将自己被陈默掰折的手指重新掰了回来,这才默默地收起匕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输了,不打了,生意没做成,差点丢了命,砸了招牌啊。”长盛说着,微微对周围众人一笑,随后缓步走了出去。

门外,有几个胆子大的孩子,已经抄起家伙准备冲过来,却被刚刚闻讯赶来的李之贻制止,见到李之贻出现,长盛愣了一下,然后在众多孩子的注视下,慢慢走到门口。

“能杀你,但不合规矩,输了就是输了,欠你一条命,以后找几个机会还你!”走到门口,长盛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笔直站着的雷耀,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闪身,离开了院子。

“这人,我们这里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一直到对方离开,陈默才幽幽地说道,对方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绝对超过了他遇见过的大多数人,如果叔父或者是父亲,或许还有赢他的可能,陈默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他走了吧?”雷耀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前方,听到陈默的话,雷耀没有应和,而是平静地问道。

“嗯,应该是走了!”陈默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雷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走了,就好!”雷耀说完,一直绷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整个人忽然向后仰倒在地。

“哥,雷耀,你怎么了?”雷耀倒了,所有人都惊住了,随后呼啦一声冲了过来,将雷耀团团围住,各种询问声也纷至沓来。

陈默一只手连忙搭在雷耀的脖子上,审慎地摸了好一会,才松了口气,“应该没事,是脱力了!”

陈默说完,与众人合力将雷耀扶起来,送进房间,两人忙碌着为雷耀包扎伤口,在忙碌了好一会后,才将雷耀安顿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怎么回事?”李之贻一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在房间里,虽然惊险,但三人的搏斗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就分出了胜负,甚至很多在其他房间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遇到高手了,那人想杀我们,是和你买的院子有关系!”陈默看着李之贻说道,之前长盛已经表明了态度,就是受雇于人,但张大林的牵扯,却是让众人始料不及。

“那木头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伤了?要不,我们去找医生吧,洋人的医生听说不错,会打针,中医也成的,家里有药罐,我们可以熬药!”李之贻关切地看着雷耀,不明白以前壮的跟小牛犊一样的雷耀怎么会晕过去,对方毕竟是一个人,李之贻是和雷耀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多少次面对的都是几个甚至十几个人,这一次,一个人就把雷耀打倒,李之贻说什么都有点不相信。

“姐你放心,哥只是脱力了,不过,这一次要不是哥,我们都完了!”陈默想了想,自责地说道,一直以来,他都自诩为是个高手,实际上,在雷耀看来,陈默也确实是个高手,可是直到面对长盛,陈默才明白,真正的高手是什么,长盛为什么对雷耀要比对他更慎重?为什么可以将他一招逼退的长盛,却被雷耀逼的认输?

“哥到底学没学过功夫?”陈默低头看着昏迷的雷耀,一脸疑惑地问道。

“他?他是个傻子,只懂得和人家拼命。”得到陈默的安危,李之贻这才放心下来,听到陈默的话,李之贻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和他相处时间长了,李之贻很清楚,雷耀并不会什么功夫,千门里手底下有一套的人不少,高手她也见过,雷耀绝对不是,但如果要是把李之贻见过的高手放在雷耀对面,让他和人家拼命,李之贻百分之一百押雷耀会赢。

“拼命?”陈默不懂!

“就是拼命,这个笨蛋,从来都是和人家比谁更不怕死,与其说他是拼命,不如说他是赌命,幸好,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赢的。”李之贻看着熟睡中的雷耀,微笑着说道,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姐,你干嘛去?”陈默目送着李之贻走到门口,好奇地询问道。

“这么大帮人,都要吃饭,我去安排做饭,对了,木头醒了告诉我一声!”李之贻说完,快步走出房间,去忙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就在陈默答应了李之贻,回头准备继续照顾雷耀的时候,后者却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蚊帐发呆。

“哥,你醒了?”看到雷耀醒了,陈默自然高兴,对方受伤不重,但也不轻,虽然刚刚对李之贻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但陈默却很担心,眼见雷耀醒了,他也才算长出口气。

“陈默,被欺负了,是要找回来,还是要忍一口气?”雷耀没有回答陈默的问候,而是默默地询问道。

“哥,那个张大林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能支使这样的高手,咱们能斗得过他们吗?”陈默一想到长盛,就觉得信心乏力,既然对方能雇到长盛,恐怕也能雇到比长盛更厉害的家伙,如果那样的话,会有什么结果,陈默不知道该怎么去设想。

“那如果我们一直忍着,他们再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雷耀忽然转过头看着陈默,一脸认真地问道,雷耀自问能忍,小时候,村子里的保安队来收钱,拿了一只鸡和三个鸡蛋,父亲要去追,母亲让父亲忍了,保安队后来没有再来,因为家里也没有鸡了,可现在,如果对方没得到宅子,就一定会再来,如果继续忍下去,到后来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陈默发现,如果顺着雷耀的设想想下去,似乎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走吧,过去看看,等着人家上门,不礼貌!”雷耀说着,忽然坐了起来,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咧了一下嘴,然后没等陈默劝阻,他已经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哥,我跟你一起去!”陈默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顾虑好像跟个屁一样,啥用都没有,雷耀的义无反顾,一下子扫空了他心里的恐惧和疑虑。

“好啊!”听到陈默的话,雷耀笑了笑,带着镰刀,走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华格臬路原本叫柳江路,后来为了讨好洋大人,就改成了法租界领事华格臬的名字,叫做华格臬路。张大林的住处就在华格臬的中段,两座矗立在红墙绿柳中的两座小楼。

在上海滩,你可以不知道自己老妈姓什么,但你却不能不知道张大林住在哪。你可以不知道你爸爸姓什么,但你却不能不知道张大林家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

这是上海滩的规矩,也是江湖上的规矩。到了地头,要拜码头,如果连正主家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那接下来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作为上海的中心,法租界这里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在这里起小楼的人,先不说权势,首先要有足够的银钱才能买下可以起高楼的土地。所以能在这里起楼,在张大林看来,不但不该遮遮挡挡,还要明目张胆,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才叫嚣张。

至于安全问题,张大林自然也考虑过,在他家里,时常备着十几个保镖和枪手,腰里别的是他用三百个大洋一把从德意志洋行买的贰拾响大镜面。这东西是张大林少有的能看上眼的东西,快慢机打开,二十颗子弹能一口气打个精光。十几把大镜面一起搂火,铁打的人也能打成麻子脸。

之前也曾经有过不长眼睛的家伙想要冒犯一下,试试码头的水深不深,结果刚一进门,就被枪口顶着打了几下,尸体滋血到在门口,一直躺了两天,才在巡捕房的吩咐下,被拖到城外埋了。

尸体本来是张大林不让拖的,本来他想杀一儆百,一直把尸体放臭放烂,震震那帮没长眼的家伙,但巡捕房的面子总是要卖的,所以没办法,就只能任由对方把尸体拖出去埋了。

不过事情闹了这么大,目的却达到了,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一脸恐惧地叙述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告诫着周围的人,张大林太凶,不要惹。

也正是拜这些人所赐,雷耀才顺利打听到了张大林的家。

“华格臬路212号,哥,应该就是这里了!”陈默对比了一下别人给写的门牌号,然后指着这个被大铁门包裹的院子,对身边的雷耀说道。

雷耀还有点虚,之前和长盛的搏斗几乎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幸好这段路走下来,体力恢复了大半,但隐约仍然膀子根发酸。

听到陈默的话,雷耀抬头向前看去,张大林家的铁门高高大大的,将里面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外面的路因为走的多有点破烂,相比之下,里面却显得干净整洁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子是两进的院子,外面一层是两层的楼房,里面多出一层变成了三层。

楼顶上,几个穿着马褂带着礼貌的门徒正来回巡弋着,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都要被他们盯上几下,稍微胆敢和他们对视的,都会被劈头臭骂。

雷耀和陈默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相比之前,雷耀却没有迎向对方的眼神,而仅仅只是低头匆匆从门口走过去。

“这么多人,要不晚上过来吧!”趁着走过门口,陈默回头看了看那群巡弋的保镖,低声对雷耀说道,白天防卫的这么严,陈默丝毫没有看出能够进去而不惊动人的办法。

“晚上不成,没这口气顶着,晚上说不定就没胆来了!”雷耀摇摇头,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陈默三拐两拐地走进弄堂,绕着张大林的房子整整转了一圈,这才在张家后墙的位置站定了。

“也不知道他院子里有人看着没,要是没人,我们应该可以跳进去。”雷耀看了看两人多高的围墙,又看了看围墙旁边的大树,这才转头对身边的陈默说道。

“人我不怕,我怕狗!”陈默抬头眯缝着眼睛看向墙头,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碎玻璃。这样的围墙对于陈默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围墙里面有什么。

“我有办法,记得,一会有声音了,你第一时间进去,找个角落等我!”雷耀想了想,将陈默拉到树旁的角落,在对他安排完之后,自己就跨步向来路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雷耀离开,陈默靠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着,虽然不知道雷耀想干嘛,但信任让陈默很确定,雷耀一定能搞定这件事,所以他需要的就是等待,直到信号传来。

雷耀离开陈默之后,就快步向张家对面的杂货店跑去。杂货店里,门庭冷清,老板独自坐在角落晒着对上海来说稍显奢侈的太阳。直到雷耀走进去,他才发现对方。

“先生,您想要点什么?”雷耀是主顾,老板陪着笑脸站起来,雷耀去没说话,只是走进去拿了几只鞭炮,又要了几个香头,随便扔了几个铜元之后就转身离开。

对于雷耀这要的主顾,老板自然没什么在意,本来就不是太多的生意,可当他准备再次回到角落去晒太阳的时候,雷耀的一个举动却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老板惊愕目光的注视下,雷耀点了一只鞭炮,随手扔进了张家大宅,砰的一声响,顿时惊动了整条街道的宁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循声看来,而就在众人的注意下,雷耀再次点燃一挂鞭炮,甩动着,扔进了院子。

如果是刚刚的一声响只是提醒的话,那么这一次,所有人都被惊动了,楼顶上,保镖们几乎是看着雷耀作恶,可就在他们大声制止的时候,雷耀已经转身向弄堂里钻去。

劈啪作响的鞭炮在张家院子里肆意地跳跃着,很快引来院子里众人的注意力。全副武装的保镖,拎着板子的小厮,以及张牙舞爪的管家和老妈子们,纷纷凑过来质问着大骂着。而此刻,事件的始作俑者,雷耀已经站在树下看着陈默迅速爬了上去。

爬上树的陈默伸手抓住了雷耀,借着陈默的帮助,雷耀也跟着爬上树,站在树丫上,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在和雷耀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两人顺着树枝向院子里一步步爬,很快就越过墙头,来到院子中间,陈默解开腰带系在树枝上,两人顺着腰带进入院子。

此刻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从前面大门处传来的嘈杂声隐约可闻,雷耀警惕地看了一眼,对陈默摆了摆手,两人一闪身,钻了大楼。

楼房内,依旧静悄悄的一片,不明东西的雷耀在凝视了周围一眼之后,带着陈默钻进楼下的一间房间。

房间里此刻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淡淡的香气,看到这一幕,雷耀皱了皱眉头,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要说不知道是哪的小赤佬,捣蛋到门口来了,要是让张三他们抓到,非要剥皮不可。”声音是个女子,带着上海特有的软软的口音,听着让人觉得舒服。

听到声音,陈默和雷耀两人同时一惊,随后两人一同躲藏起来,陈默利落地跳上床,然后整个身子凌空挂在大床的顶端架子上,身躯也被帷幔遮住,而雷耀则利落地躲进了一旁的窗帘中。

“见机行事!”雷耀对陈默的方向喊了一声,随后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就在两人刚刚躲好之后,一个女子已经妖娆地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妈,水烧好了吗?”女子喊了一声,向床边走去,趁着女子转身的瞬间,雷耀已经一步跨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门,钻了出去,房间里,陈默看到这一幕,有点着急,可就在他祈祷着这个女人赶快滚蛋的时候,女人竟然站在床边开始脱起衣服来。

“少奶奶,都准备好了,您一会过去就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床顶,陈默一直没有动,但某些身体的部分,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这样的天,又气又闷,不洗一下,身子都黏了,洋人的龙头不作数的,还是要泡澡来的方便。”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衣服,随着衣服一件件减少,陈默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起来。

脱光衣服的女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看光了,在脱光之后,犹然自恋地抚摸着她堪称完美的身躯。

“哎,虚度光阴啊!”女子揉搓了几下之后,无奈地感叹道,随后坐在床上,又顺势躺了下去。

四目相对!

床顶端,陈默看着对方,而在床下,女子裸裎相对。

女子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在确认头顶上确实有个人之后,她本能地想要大喊,然后,这个男人就骤然从天而降,整个人压在了女人身上。

亲密无间的接触让女子恐惧,但随后,陈默身上的某些反应,却让女子满脸春意!

女子想要说话,陈默捂住了她的嘴,腾出一只手的女子却没有去反抗,而是一把抓住了陈默的某个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有人跟陈默一刀,陈默绝对连声都不会出,他曾经后背挨了一刀几乎丧命,却一声不吭,但此刻这个女人只是轻轻的揉搓,陈默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就彻底泄了。

女人不是用抓的,只是上下的揉,陈默就觉得仿佛有人在他身上点了火一样,火焰迅速燃烧,此刻的他只想把身下这个女人当点心吃了。

微微地松开手,女人并没有喊,陈默看着对方,女人眼中掠过一丝春色,虽然少不经事,但陈默在这一刻却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扑了过去。

“叫我姐姐!”女人一把抱住在自己身上肆意疯狂却找不找突破口的陈默,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安慰地爱抚着陈默。

"不~!"陈默摇了摇头,姐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属于李之贻的,认识李之贻之前,他没叫过任何人姐姐,认识李之贻之后,他不打算再叫别人姐姐。

"不叫姐姐,我可不帮你了!"女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陈默在自己身上这么折腾是折腾不出什么来的,虽然陈默的手几乎要将她撕烂了,她整个人仿佛面团一样被陈默撕捏着,但对于这个初哥来说,自己只要夹紧双腿,他心里那团火就别想熄灭了。

"我不!"陈默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女人是一团冰,吃了她就能灭了心里火,可是,到底要怎么吃,陈默却无从下口。在他的记忆里,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想要走,却又走不开,女人身上味道和气息仿佛已经雕刻进他心里一般。

"要不,我帮帮你吧?"陈默身上的气息早就让女人被融化了,虽然有心逗一逗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但抱着这团火,对她来说也是折磨。

"好!"听到女人的话,陈默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了,女人索性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他,然后顺势帮他将身上已经汗湿的褂子扯掉,露出精壮的上身,而后用被子盖住两人,纠缠在一起。

"傻小子,进来吧!"女人轻轻用手拍了拍陈默的屁股,陈默瞬间懂的了只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顺理成章了,陈默全身的力气都找到突破口,然后就一直努力着。女人在冲击下,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声音。仿佛诱惑的火苗不断舔舐着陈默,在这种催促一般的声音中,陈默愤怒地奔腾着,最终,在一片光芒中与女人融于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耀在离开房间后,等了陈默好一会,但匆匆而来的老女人却打断了他想继续等待的想法,后者在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坐在门口编她好像永远也编不完的东西。

雷耀躲在角落里,听着四周的脚步声,在犹豫良久后,决定离开。他不是想抛弃陈默,而确定面对一个女人,陈默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同时他心里也隐约感觉到,能留住陈默的,肯定是其他的事情。

而眼下,最该做的事找到那个叫什么张大林的家伙,好好找他谈一谈。

想到这里,雷耀迅速的绕过角落,向二楼冲了上去。

二楼的房间远比一楼的要少,雷耀挨个听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后再次跑上三楼,而就在上了三楼的刹那,一阵阵嬉笑声和痛苦的叫声就忽然从一间房间里传了出来。

“老爷,放过我!”声音语气中透着艰难和痛苦,似乎是在哀求什么,但却并没有得到回应,相反,被称为老爷的人却更加变本加厉地施虐着。

雷耀走到门口,轻轻推了推门,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雷耀向里面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木床,床上雕龙画凤,一具稚嫩一具苍老纠缠在一起,不断地折腾着。

虽然没看到对方的面孔,但是雷耀却本能地感觉到这就是他要找的张大林,原因很简单,能在混乱中依旧我行我素的人,恐怕除了房子的主人之外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雷耀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后又轻轻关上房门,悄然无息地走到门口,站住身形。

床上,苍老的身体仍然再折腾着,仿佛一只落在娇嫩鲜花上的苍蝇,苍蝇用力拱着鲜花,但似乎却毫无成果。苍蝇愤怒地在鲜花的胸口又抓又咬,但即便是让鲜花发出难忍的声音但却依然于事无补,直到苍蝇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雷耀才被两人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女人要喊,但男人却一个耳光扇过去,将喊声打了回去。

“兄弟,路过还是寻仇,要钱还是要命,我张大林知道规矩,咱们就开门见山吧。”男人果然是张大林,在看到雷耀的第一时间不但没有惊慌,相反却一脸的平静。

雷耀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床边,抓起仍在一旁的衣服,扔给一旁的女人,然后又拿过张大林的衣服,冷静地翻看了一圈,将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装进自己口袋,这才将衣服递给张大林。

“穿上,我们过来说话。”雷耀表现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冷静,这让张大林颇感意外,但也心情复杂,原本以为进来的陌生人会是一个热血冲动的家伙,这样的人虽然危险,但却漏洞百出,哪怕对方忽然下手,张大林也不会担心,至少抓起身边的女人扔过去挡一挡,然后一声大喊,保镖们会第一时间出现搞定雷耀,可问题是,雷耀却并没有标明自己的意图,虽然冷静,但却毫无破绽,甚至连他口袋里那只防身的小手枪都第一时间找到收走,这让张大林忽然觉得,对方绝对不会是善罢甘休的那种人。

床上,小妾慌乱穿着衣服,完全不顾及雷耀的注视,甚至在惊慌过后,她还有种想要让雷耀看到的想法,但无论她怎么抖动白肉,雷耀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张大林,眼瞅着张大林在他面前穿上衣服。

“找你来有个事,听说你替人出头,揽下一桩买卖,这事涉及到我头上了,可否罢手?”雷耀一直等到张大林穿好衣服,才冷静地向对方说道,听到他的话,张大林明显一愣,却毫无头绪,作为上海滩的老爷子,每天他替人摆平的事情数不胜数,雷耀又没点名又没道姓,让张大林根本无从知晓。

不过张大林的阅历却让他知道,贸然的询问和否认,都会让对方看扁自己,所以在听到雷耀的话之后,张大林第一反应是点了点头。

“既然兄弟开口,这梁子就过了!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讲的是义气和场面,您给我面子,我给您面子,你跟我里子,我给你里子。这些小事,好说好说!”穿上衣服之后,终于有了点底气,张大林索性走到雷耀旁边坐了下来,虚虚地一抱拳,底气十足地说道。

“好,那今天的事就算了,我走了,麻烦张先生不要送了,否则弄的大家翻脸挺不好看的。”雷耀点点头,索性起身向外走去。张大林再次被雷耀弄的意外,对方如此利落地说走就走,实在让人有点难以接受,甚至让张大林找到报仇对象的想法都毫无着手点。

“兄弟,既然来了,咱们就吃了喝了再走也行啊!”张大林本能地站起身,想要拉雷耀,可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雷耀肩膀的瞬间,一柄锋利的镰刀忽然出现,卡在张大林的脖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小妾的喊声几乎已经脱口而出,却被自己用手硬硬憋了回去,张大林也是惊的一身冷汗,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对方平静下面掩藏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戒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送,我自己走!”雷耀说着,缓缓放下镰刀,张大林此刻已经无言以对,只能任由雷耀走到门口。

而就在开门的瞬间,雷耀忽然回头看向张大林。

“对了,你和日本人没瓜葛吧?”雷耀平静地问了一句,就好像聊家常一样,可是在这一刻,听到询问的张大林却忽然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放射出警告声。

多年的老江湖让他知道,这个问题一旦回答错误,等待他的绝对是末日灾难。

张大林决定撒个谎,他平生无数次撒谎,但这一次,他却很清楚,这个谎言事关人命,撒谎是什么,九分真一分假,并不是最高明的谎言,真正高明的谎言,是十成十的全是真话,却让对方得出错误的判断,张大林是个中老手,自然知道,如果此刻说错一个字会有什么结果。

“兄弟,这话问的让张某不安啊,这个年代,与日本人要是没有瓜葛,估计不是死了就是逃了,但张某人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为日本人做过丧尽天良的坏事!”张大林说到最后竟然有了几分义正言辞,雷耀看了他好久,甚至隐隐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委屈。

“好,我信你,不过最好管好你的手下,别打着日本人的名义招摇撞骗。”雷耀杀人有原则,只杀日本人和日本有关的人,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敢对张大林的手下断然出手,也才会屡次放过坑陷自己的张斜七。

“兄弟,张某人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此事发生!”张大林用力抱了抱拳,在这一刻他仿佛重新又回到了叱咤风云的年代,身上更是正义凛然。

一直到雷耀关门离开好久,张大林才缓缓放下手。

“扶我一把!”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小妾,张大林虚弱地说道,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不止一次,已经消耗光了他所有的胆气,此刻张大林软的仿佛连坐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立刻告诉他们,把整个院子都搜查一遍,看看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有,立刻联络泥水匠,把墙头给我再加高一尺,不,三尺,务必不能让人再进来了。“坐在床上良久,张大林才终于重新有了站起来的力气,气哼哼地向人吩咐道,身边的小妾连忙跑出房间,扯脖子喊了好一会,将张大林的命令传达下去,这才重新又回到张大林身边,小心伺候着。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就倒黄浦江上当浮尸去吧!”看到小妾回来,张大林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妾忙不迭地点头应承,殷勤地端过来一碗参茶递给张大林。

喝着参茶,感受着温暖的水流逐渐流过肚子,张大林忽然惊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惊恐的时刻了,虽然曾经的他也是好勇斗狠之徒,甚至在四马路为了一个老鸨子大打出手,但成名之后,这样的事情似乎就如同记忆一样离他远去了,直到今天,他才重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也才重新正视到,自己是个江湖人。

“一会,告诉账房他们,所有替人当掮客的买卖都停了,收钱的退给人家,没收钱的就回绝了,此后三个月,不替人家出头!”良久,重新恢复了冷静的张大林才缓缓说道,“对了,还有,告诉账房,去德意志洋行,买一辆防弹汽车,钱多少不拘,只要好就成!告诉他,一定要西洋货,德国的不行,就要美国的,实在没有的话,再选东洋货!”

在张大林的吩咐下,整个宅子都动了起来,但在宅子的某个房间里,两个人却从剧烈的运动中恢复到了沉默和静止。

陈默一直到再也没力气了,才从女人身上下来,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一旁,女人已经如同一滩水一样软瘫着,打从结婚到现在,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快乐过。陈默年少,身子骨又壮,一番奋力搏斗之后,竟然不歇气地又来了两次,如果之前她还有力气叫的话,后来就只剩下软瘫,直到陈默再次爆发,躺在一边,女人才流淌过来,轻柔地搂住陈默。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冤家,你怎么就来了呢,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女人一边擦着陈默身上的汗水,一边低声抽泣着,陈默给她的感觉,让她现在才明白,之前和张小法的婚姻简直就是遭罪和扯淡。

“你是谁?”直到此刻,完全熄灭了身体里火焰的陈默才看向身边的女人,低声询问道,对于这个已经和自己有了最亲密关系的女人,此刻他却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你啊,真是头牤牛,就那么要了人家之后,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女人伸手在陈默敏感的部位抓了一把,引来陈默的一阵皱眉,说实话,对于这个女人陈默毫无感情可言,甚至在发泄完之后,有种淡淡的厌恶感,但一想到刚刚的一幕,他又强压住心中的烦闷。可他表情的变化却让女人发现了点端倪,自觉地将手收了回来,对于这个征服了自己的雄性,女人在骨子里有一种屈服感。

“我在娘家的名字叫陈月娥,我爹和张大林原本是拜把子的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后来张大林富贵了,倒是没忘记我爹,他大儿子张小法又独身,就让我和他结了婚,两家从拜把子兄弟成了亲家。”陈月娥想了想,将自己的经历简短地说了出来。

“你是张大林的儿媳妇?”陈默知道此刻,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原本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要教训张大林,却没想到,把人家的儿媳妇给教训了,这让陈默多少有点不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说是儿媳妇,其实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我的公爹原本也是个精壮汉子,但年轻的时候在四马路混饭,虎狼药和窑姐们早把他的身子掏空了,现在的他,根本都不算是男人,你要仔细看,他连胡子都不长一根。至于他儿子,也就是我的丈夫,还没成人就是各处夜总会的老手,结果早早得了消渴症,下面那个东西早就不管用了,可他又不对人说,弄的我到现在整天背着不下蛋的骂名。”陈月娥想到张家父子,就一腔愤懑,轻轻放开搂着的陈默之后,低声念叨着。

“哦,可是苦了你了!”陈默其实并没有听懂什么不算男人的这些话,至于消渴症,下面不管用之类的话,他也是半懂不懂的,但看着陈月娥凄楚的表情,陈默觉得应该安慰对方一下,于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却没想到陈月娥竟然再次一把搂住他,索性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哭声一直持续了很久,连带着将陈默心中那一些厌恶也哭了个干净,当陈月娥再次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看着陈默时,后者才发现,这个女人虽然没有李之贻那么美丽,但似乎也挺好看的,而当他的目光不断下移,移动到对方毫无遮蔽的身体上时,刚刚消散的那股热流,再次在身体内汇聚。

“你叫陈月娥,那我以后叫你月娥了。”陈默搂住她,有点不自然地将手放在对方丰满的胸脯上,后者却似乎跟满足于他大手的依托,索性整个身子都靠了上去。

“嗯,你叫我什么都成,只是千万别忘了我!”陈月娥对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相当满意了,无论是精壮的身体还是俊朗的外形,都绝非自己那个废人丈夫所能比拟的。更何况,他就在刚刚还让自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这就更让陈月娥几乎要顺从对方所有的要求。

“月娥,我,我们再来一次!”陈默想了想,忽然一个翻身,再次将月娥压在身下,后者仿佛皮口袋一样,发出一声难捱的声音之后,就如同海浪一般,连绵不绝地停不下来了……

当陈默离开张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为了不惊动其他人,月娥甚至想要偷偷偷出后门的钥匙,却被陈默阻止,挡着陈月娥的面,他借着一只凳子的帮助,利落地翻上墙头,看的后者目瞪口呆。

“冤家,记得来看我,记得来看我!”陈月娥对着站在墙头的陈默喊了一声,陈默只是点了点头,攥紧了手里对方给的香囊,然后一个纵身跳进黑暗之中。

“记得来看我啊!”陈月娥低声对着黑暗喊道,良久,才幽幽地转身走向房间,此刻在她心里,那个废物丈夫之外,又多了好大一个空间,这个空间,是给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留下的。

黑夜中,陈默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别人心里占据了一块不可替代的位置,此刻的他正在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回去怎么交代。

一直到回到院子,悄悄打开院门,院子里一个黑影才悄悄迎了上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哥说你没事,我们却放不下这个心!”黑影走进,陈默才发现是李之贻,后者穿着一件好大的披风,站在夜空下,看着如同俏丽的兰花,看到对方,陈默忽然没来由地一阵悔意,仿佛自己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事,被人追,迷路了,好一会才跑回来!”陈默应付了一句,头也不敢抬地向房间走去。

“厨房里有饭,饿了就去吃,你哥说你没事,他一直在张家外面守了两个时辰,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才回来的,你要是有空,就去跟他说一声。”李之贻在身后喊了一声,陈默默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三两步跑进房间。

“这小子怎么了?”李之贻好奇地看着陈默离开,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房间里,一直到听到陈默的关门声,雷耀才闭上眼睛,对于陈默的反常举动,他也感觉到了一丝疑惑,常年放羊的雷耀打交道最多的除了羊就只有狼了,陈默此刻的感觉就仿佛偷偷跑离狼群出去交配的公狼一样,但雷耀想了想,又觉得陈默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最终还是放心地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相比他们,有些人此刻却无法安然入睡,战争,混乱,让城市里的大部分人此刻都处于惶惶之中。这其中,也包括张斜七!

就在刚刚,他得到张大林家的通知,他们的事人家不管了,听到这个消息,张斜七顿时两眼一黑,原本笃定的事情竟然就此罢了,瞬间的失望让他有种想要发泄愤怒的感觉。

但上海滩可不是他一个骗子可以张狂的地方,这里水深龙多,一个肆意的翻身都可能让人家把他当成食物,然后变成粪便。

“老爷,要不,咱们去找师门吧!”看到张斜七苦恼的样子,一旁的管家小心地提醒道。

“师门,师门,我们怎么出来的?现在回去,让人家把我们当屎吗?”张斜七恼恨地说道,师门他不是没想过,但自己不过是个末流,被人家这么构陷了一下之后回去哀嚎,不过是自取屈辱罢了。

“师门自然不该去找,但师门里的某些亲好的兄弟,总可以帮忙吧,毕竟这么大一笔钱,损失下来,咱们可损失不起啊。”掌柜的小心提醒道,几万大洋的现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那所宅子加上周边的土地,是他们在上海滩辛苦十年赚来的,本来想趁着战乱骗几个公子哥败家子,却没想到被人家坑了个干净,让他们认了这笔损失,无论是他还是张斜七都吞不下去。

“罢了,现在也只能这么干了!明天租辆车,咱们去找我三师哥!”张斜七想了想,最终下定决心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找过了张大林,事情似乎一下子变得顺当了很多,原本以为会纠缠不清的张斜七已经人影不见。院子也周围的土地也算坐实成了李之贻的财产。

院子里,孩子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在陈默的带领下,每日里练习功夫,而在其余时间,则由雷耀教授一些战场上的生存法则。相比于陈默的功夫,雷耀在战场上学到的本事让很多孩子都很着迷,虽然雷耀不算是一名正式的士兵,但因为跟着老兵油子那样的老兵在一起,参加的又是拼命的战斗,在那种情况下,没人会藏着掖着自己的本事,所以虽然时日短,但老兵油子教给他的七七八八,也都记的差不多了,随便拿出来一样,都让这些孩子,甚至是陈默目瞪口呆。

“刀子,要从这里插进去,然后向上挑,一直插进心脏,刺破心脏和膈膜之后,人想叫都叫不出来。”雷耀一边说着,一边将学到的技巧向众人展示着,每个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更是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杀人技巧充满惊讶和愕然。甚至连陈默都不自觉地看过来,很多杀人的技巧,作为武术世家的他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杀人是一件需要利落解决的问题,在杀人的时候,你们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心慈手软。”雷耀扔下手里当做刀子的木头,对身边的孩子们说道,很多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稍大一点的孩子已经将雷耀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以后我们恐怕要长期面对杀人的局面,或许这对你们有点残忍,但在如今这样的乱世里,这或许只是一种保命的本事罢了,记得,除了我们彼此,不要相信任何人,有机会,第一时间干掉你的对手,他可能是个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不干掉他们,他们就会干掉你!”雷耀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来由地想起机场的老兵油子,那个自己下不去手的日本鬼子,以及老兵油子声嘶力竭的喊声,此刻那一幕极光电影般在眼前闪过,剩下的只有心底的痛楚。

“带好他们,记得,把你能交的都交给他们,别让他们随便把命丢了,我们找他们是为了当兄弟,而不是当手下,就算死,第一要死的值,第二,要给他们报仇。”雷耀说完,快步向大门口走去,日军进攻上海这段时间,战争仍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租借外面,从白天到晚上,枪声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每天夜里,租界里的人都可以看到黄浦江那边,不断闪烁的炮火,以及在天空中摇曳出轨迹的子弹,时不时传出的震天的喊声,和猛烈的爆炸,更是让人心中一凛。

虽然在国军的顽强抵抗下,日军仍然没有占领上海,但所有人心中都异常悲观地认为,日军占领上海已经是必然的,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私下联络日本人,甚至明目张胆地为日本人宣传张目。

这段时间在街上溜达,雷耀已经对这一切已经多少有所耳闻了,但是眼看着租界外面,日本人猖狂肆虐地屠杀,他在租界里却毫无办法,这种无力感几欲让雷耀发狂。

虽然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干掉几个鬼子,但理智却让他压抑住了这个念头,雷耀很清楚,大规模作战与小规模的冲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密集的弹幕下,任何花招和手段都毫无作用,能决定胜负的,除了实力就只有双方的士气,装备,训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即便雷耀现在敢打敢拼,面对一大堆鬼子,他估计连扔出手榴弹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打成一团筛子,所以,虽然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闭上眼睛。

但不能插手不代表不能想办法,这几天,雷耀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趁着眼前的机会,多搞一些手榴弹。

混乱的战场,是搞这些军事物资最好的地方。孩子们的训练只要一直这么顺利,雷耀觉得,半个月后自己就可以搞一些事情跟日本人玩玩。

“请问,您知道附近一群小乞丐最近去哪里了吗?”就在雷耀思索着之后的事情时,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原本对此并不敏感的雷耀在听到小乞丐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顿时本能地眯缝起来,随后缓慢低下头,放低头顶的帽子,小心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身穿风衣,眼带墨镜的女子此刻正站在一间包子铺前面,神态恭谨地向包子铺老板询问道。

“这个不知道的呀,以前总是在这里逛,谁知道最近都去哪了?”包子铺老板雷耀认识,以前和三子他们在这里吃过包子,对方的回答并不出乎雷耀的预料,自从将孩子们收拢在一起,大家确实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老板谢谢你,这是一块大洋,如果您以后见到或者有小乞丐的消息,可以告诉我一声,这是地址,您以后有什么消息,都可以送到这里来,我一定会谢谢您的。”女子说着,递来一块大洋,然后礼貌地鞠躬离开。

有大洋赚自然是好事,包子铺老板笑颜如花地收起大洋,没口子地答应了下来。站在路边目睹这一切的雷耀一直到女子离开好远,才缓步走到包子铺门口。

“老板,来三个梅菜肉包子。”随手扔过去一块铜元,雷耀向老板喊道,还沉浸在一块大洋幸福中的老板立刻醒悟过来,陪着笑将包子递了过来。

“哎,最近那帮捣乱的小乞丐都不见了。”雷耀接过包子,三口两口吃了一个,含糊地说道。

“可不是嘛,一群孩子,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让人担心啊。”老板担心地说道,不过雷耀很清楚,他更担心的是大洋而不是孩子。

“前几天我倒是看到了,租界的巡捕把他们赶出了租界,据说现在逃难的太多,人满为患,早就装不下这些无亲无故的孩子了。”雷耀想了想,又吞了一个包子,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哎呦,这事当真?”老板看雷耀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金钱的觊觎,连忙追问道。

“亲眼看到的,只是不知道抓干净没有,所以刚才才问你呢,要说这里有群孩子确实挺讨厌的,没事挤来挤去的,总丢东西。”雷耀吞掉第三个包子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独独留下老板思索良久后,忽然关门落锁,快步向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虽然心中充满了怀疑,但雷耀却并没有跟过去,几次与城里人的交道,已经让雷耀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尤其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出现的都无比巧合,这都会让雷耀警惕起来,而不会贸然行事,至于对方询问的小乞丐的事情,雷耀也只是当疑惑存在心里。

在目送着老板离开之后,雷耀转身向黄浦江边走去,隔着黄浦江的对面,就是战场,那里已经如火如荼地打了一个月的时间了,每天都能看到流弹和爆炸,甚至可以看到士兵负伤和牺牲,雷耀觉得,有必要去那边看看,实现自己目标的机会或许会大一点。

离开的雷耀自然不知道,那个被他带偏的包子店老板在大洋的驱使下很快找到了离开没多久的女人,在气喘吁吁地追上对方之后,第一时间将情况报告给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百分之百真的,这事是我,我老婆的表弟告诉我的,他亲眼所见。”老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告诉女人之后,又擅自将雷耀变成了自己的表弟以便增加事情的真实性,女子看着老板一脸的期盼和真诚,最终点了点头,掏出三块大洋递给对方。

“麻烦您以后再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女子说完,款款离开,老板拿着大洋挨个吹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至于以后有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但他不介意从对方手里赚一点钱出来。

“找小乞丐?莫不是她的私生子?”老板一边攥着硬硬的银元,一边在心里恶毒地想着。

“这个支那人会不会骗我们?“一直到老板离开,一个男子才忽然走到女子身边,皱着眉头低声询问道。

“应该不会,我精通审问技巧,很清楚对方是否撒谎,那些小乞丐应该真的是被驱赶出租界了。”女子摇摇头,老板撒没撒谎她很清楚,而追查小乞丐的事情原本也是没有办法中国的办法,毕竟,大山和斋藤被杀的事情虽然已经成为中日战争的导火索,但对方被杀的根本原因却始终没有弄清楚,这件事让调查科的负责人土肥原贤二感到极大地不满,作为特伍机关的首脑,土肥原贤二在看到大山尸体的第一时间,却确定这是一次有组织的暗杀行动,而弄清楚背后的主使者的身份,则落在他们的身上。

“为什么先生那么在意凶手是谁?毕竟我们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弄清楚凶手的身份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男子犹豫着询问道。

“这很重要,这次计划原本属于绝密,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对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的计划成功,而对方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是让帝国陷入战争,还是要催化战争?这都需要我们明白,更何况在这之后,一群孩子满世界的打听日本人做的车子去了哪里,这样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平常!”女子看着男子,一脸慎重地回答道。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大山脖子上的那两个洞?”男子虽然理顺了之间的关系,但却仍然无法信服,毕竟所有这一切的推理都源于大山脖子上的那个伤口。

“那两个洞是由钝器施加巨大外力造成的,看起来好像是狼的牙齿咬出来的伤口,但你我都应该知道,上海肯定不会有狼,那这个伤口的始作俑者,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女子想到大山脖子上那两个诡异的伤口,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恐惧。

伤口背后,代表的是敌人为了杀人而杀人,而绝非效率地去杀人,这似乎也意味着,杀人者更在乎的是享受,而不是目标!

他会是谁呢?女子说着,摘下眼镜,露出一张俏丽的无以复加的面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海滩之所以被称之为冒险家的乐园,就是因为在她有限的空间里,存在着无限多的行当,很多行当甚至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当然归根结底,每一个行当的经营者,其目的都是为了赚钱,只要把握了这点,那么,其他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雷耀现在并不缺钱,准确地说,是李之贻不缺钱,尤其是对雷耀,李之贻的支持通常都是无条件的,至于为什么李之贻要这么支持他,雷耀只是简单地将之归结为,李之贻是自己的女人,女人支持男人好像是天经地义的,就好像爹支持娘一样。

至于自己的女人要有什么标准,或者要打什么烙印,这个雷耀就不清楚了,在他的记忆里,很多时候,都是爹对娘说话的场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在某些特定时间的特定梦里,他也能梦见一些自己和李之贻之间发生的事情,比方说,就如同在火车里看到的那个日本男人和日本女人之间的一幕。梦里,雷耀也会不争气地变成那个日本男人,然后把身上什么都没穿的李之贻压在身下,再然后,就是他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一阵尿急,裤裆一湿,然后就醒了。

通常这个时候,雷耀会急匆匆地换下自己的内裤,马上洗掉上面的痕迹,不过有那么一次两次的,他因为没来得及,内裤被李之贻发现了,被对方一边嗤笑着,一边拿去井边洗了个干净。

发生这样的事,让雷耀感觉自己仿佛被脱光了一样,被李之贻看了个通透,他会少见地赧然躲藏,让自己一整天碰不见对方,就好像这几天一样。

出来弄军火,固然是目的,当然也是借口,不过从李之贻那里,雷耀知道,军火除了能在战场上弄到之外,还可以去洋行买。

手榴弹能买到?这个让雷耀有点意外,不过想一想,似乎也可以理解。至于李之贻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告诉雷耀,原因就更加简单——相比于让雷耀去战场上冒险,倒不如花点钱把事情解决了。

找洋行太简单不过了,很多上海人都笃定地认为,在上海,洋行是要比厕所还要多的存在。看看街上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的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家伙,张口闭口似乎都能和洋行扯上关系。

但至于哪个洋行能弄到雷耀想要的东西,这件事就不大说的准了。所以,对于雷耀来说,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太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样的事情只能撞大运,比方说眼前的百通洋行!雷耀随意看了一眼不大的门脸,随后抬腿迈步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洋行和货栈最大的不同是,在洋行里你见不到太多的东西,从洋行的解释来说,就是洋人有的我们都有,虽然听着口气大,但大多数的时候,都让一些看着衣冠楚楚的家伙钻了空子,随便找个地方,起个名字,挂个牌子,似乎就能办一家洋行,至于买卖……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啊,反正人傻钱多的钢都哪里都能找到几个。

眼前这个百通洋行的买办,就算是其中之一,房子是赁的,为了省几个钱,楼上晚上他自己住,楼下,收拾干净之后,摆上几盆花,几套画满洋婆子的瓷器,再不伦不类地摆上几套沙发,至于坐着舒服不舒服的,没人会在意,只要有人能进来,凭着他的忽悠,总是能留下点什么。

“比人姓牛名亨利,您可以叫我亨利,也可以叫我亨利牛!”牛亨利看到雷耀,第一时间将对方上下的衣着打扫了一眼,在心里大概算出了价钱之后,立刻将他平时珍藏着不舍的用的名片拿了一张出来,恭敬地递给雷耀,随后用套着卷舌音的舌头向雷耀自我介绍道。

“你这里是洋行?怎么没东西啊?”雷耀看了一眼对方的名片,有中文,有洋字码,不过里面他认识的不多,随手接下来之后,他一把塞进口袋,随后四下打量起来。

“这位先生见笑了,洋行卖的东西包罗万象,五花八门,这里小小的空间,全做会客之用,怎能摆放那许多的物件啊。”牛亨利看着雷耀,陪着笑脸说道。

“那怎么买呢?”雷耀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坐下,却很快又站了起来,屁股下面的椅子,软软硬硬的,坐着有种想虐待肛门的冲动。

“美国劳力的沙发,您可能坐着不习惯,要不,做这边吧。”牛亨利指了指对面的太师椅,心里惦记着,有钱了一定要把沙发里的弹簧收拾一下,随后将雷耀让到一旁平时晚上睡觉搭板子的太师椅上。

“不知道先生你想买点什么。”雷耀一身的行头几十个大洋,这样的人,花起钱来,绝对不会少于十个大洋的,在询问雷耀的时候,牛亨利已经准备着要不要向对方推销一下新来洋打火机,或者是压力保温瓶什么的,这种新玩意,很受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财主们欢迎。

“军火!”雷耀看着对方,淡淡地说出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洋火?有,有,这东西不缺的,不知道你是要美国货还是要德国货,东洋货价格要便宜一点,但不安全,最好的是美国的安全火柴,这东西……”洋火这个东西在上海滩不缺,本地人随便找个货栈一个大洋扔出去能买好几大包,也只有外地人才把这东西当做稀罕物,不过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想法,牛亨利仍然热络地介绍道。

“不是洋火,是军火!枪,手榴弹!”见对方没听清,雷耀再次重复道,这一次,牛亨利听清楚了。

“军火,小意思,军火……什么,军火!”听清了,也吓傻了,牛亨利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之后,眼睛几乎要喷出眼眶。

“军,军火这个东西……”一瞬间原本的信誓旦旦变得尴尬,军火这东西可不是牛亨利这个级别对缝的掮客能碰到东西,有本事卖的,都是真正的住着洋人的洋行,而有本事买的,也都是那些地方的大员或者是割据的军阀,向牛亨利这样的小角色,别说弄到军火,想见到都是个难题。

“你不是说你们洋行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吗?”看着对方尴尬的如同便秘一样的表情,雷耀皱着眉头不满地反问道。

“这个,这个,这个大概是一万零一种吧,不过先生,您看着仪表堂堂的,要军火干嘛?”牛亨利艰难地看着雷耀,不无担心地问道,虽然他口齿伶俐,但把军火忽悠成火柴或者是暖瓶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这个你别管,如果有的话,我买,没有的话,我再问问,不过,如果你能搞到,我不介意等,也可以给你一点定金!”雷耀看着对方,微微一笑,随手从口袋里拿出十块大洋,轻轻放在对方面前。

看到大洋,牛亨利原本便秘的表情瞬间通畅了很多,钱这个东西,通常包治百病,包括便秘,尤其在看到十块大洋的时候,牛亨利觉得,自己答应这个满世界买军火的神经病也可以。

“虽然暂时没货,但我可以帮你打听!”牛亨利说着,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银元,但却被雷耀一把按住。

“这个是车钱,这个才是定金!”雷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庆丰钱庄的庄票,递给对方,上面写着白银一百两,凭票祈付的字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这个……”牛亨利有点哆嗦,一百两白银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一块大洋号称一两银子,其实只有9钱,但能买一桌子的菜,够请几个人好好吃一顿,一百两银子是什么?是牛亨利一年的收入都不止。

“这位先生,事情一定帮您办妥,只是不知道,您到底要什么货色,美国货,德国货还是英国货?”牛亨利看着雷耀,忽然有种想要给对方跪下去的冲动,抬手一百两银子的定金,这样的人绝对有后台,即便看着傻乎乎的,估计也不能小看了。

“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东洋货!”雷耀说着,缓缓起身向外走去,见雷耀要走,牛亨利连忙跟了上去。

“那您什么时候要货,你尽管说话!”牛亨利一直将雷耀送到门口,才谦卑地询问道。

“三天后,我过来问问,记得,即便买不到,也要打听到!”雷耀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一直到对方离开,牛亨利还没有从惊喜中醒过来,一直到良久,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又看了看手里一百两的银票,才终于醒悟,这他妈的不是做梦,而是真的,真的有人见面凭空给了他一百两银票。

“发了,发了!”牛亨利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身上有点褶皱的洋服,三两步窜出洋行,本想锁门,可是想了想,房间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索性门也不关,直接向洋行汇聚的霞飞路冲了过去。

角落里,目送着对方离开,雷耀微微冷笑,随后从另外一个角落转身,向另一家看着门面不大的洋行走去。

小时候在沟渠里抓鱼,总要先挖一个大坑,才好方便布置一张大网。想明白这点的雷耀,忽然觉得,城市和乡村没什么区别,只要看待问题的角度稍有改变,很多事情其实挺好解决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上午的时间,雷耀跑了十七家这样的掮客洋行,付出去了十七章银票,按照雷耀的要求,这些人想要兑付这张银票,必须先替他联系好他需要的货物,有他的签字画押,否则最多只能兑付三成。

银票这个东西雷耀有很多,都是李之贻给的,原本雷耀面对李之贻递来的一叠银票,也觉得败家,但当看到李之贻用特殊的纸和笔画出一张张一模一样的东西,他心中的那点担忧就瞬间消失殆尽——感情,这东西是能画出来的?

“我师父说,君子六艺,其实骗子也有六艺,所谓的骗子六艺,妆,演,摹,牵,诱和拐。所谓的摹,就是临摹,抄袭和复制,我是这方面的天才,从小师父就教育我临摹别人的自己和书法,如果不是觉得麻烦,我随便临摹一副颜真卿的字迹,拿出去骗一点钱花花,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看着雷耀目瞪口呆的样子,李之贻得意洋洋地说道,对于千门的学问,李之贻似乎特别有天赋,很多东西都是触类旁通,甚至连师父都啧啧称奇,所以对于雷耀真实不做作的表情自然是全盘笑纳了。

既然李之贻可以量产假银票,雷耀自然也没有客气和珍惜的道理,所以,口袋里的银票在他的努力下,很快就花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以往在小河沟里捞鱼,通常总是要把水搅浑。雷耀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份,去洋行买东西,在那些老谋深算的买办面前,自己的底三两下就会被人摸清楚,而现在,有十七八个掮客去帮自己搅混水,剩下的就看洋行的反应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雷耀再次拜访了自己联系的那十八家洋行,而最先带给他好消息的就是牛亨利。

“先生,您安排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为了您的事情,我这几天是废寝忘食啊……”牛亨利擦着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一脸的忠心耿耿和辛勤劳作,不过还没等他描述完自己的奉献,已经被雷耀不耐烦地一摆手。

“说重点吧,我想结果!”雷耀看着牛亨利,皱着眉头催促道。

“是,是,重点重点,能提供您要的军火的目前一共只有两家,第一家是美利坚的商行,一家是德意志的商行,美利坚的东西价格高,而且后续很麻烦,他们用的子弹和上面的规格也大不相同,倒是德意志的东西物美价廉,而且供货充足,他们说了,即便你要上一百支枪,他们也是有办法搞到的,毕竟德国人和日本人的关系蛮不错的,至于美国人那边,虽然日本人暂时不敢得罪,但我是亲眼看到过日本人上了美国人的船进行检查,丝毫不留情面啊。”牛亨利讪笑了一下,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雷耀。

“一百支枪?雷耀对枪这个东西不大看得上,一个子弹只能打死一个人,而且要打得准,还又粗又长,不方便携带,完全没有手榴弹好用,随便拉一下,随手扔出去,扔的准不准不说,先说一下子能炸死一片。

“手榴弹呢?”雷耀想了想,向牛亨利询问道。

“手榴弹?这个,先生,这个就开玩笑了,日本人允许租界的人用点枪防防身是可以的,但手榴弹这些东西,肯定不不能够啊,否则扔过去,先不说死不死人,单单那一声响,就足够天下大乱了。上海滩可以乱,可以每天都死人,但这个乱是可以控制的,无论是租界里的大小官员,还是租界里的巡捕,百姓,却都不希望能被突然扔进来的手榴弹波及,被炸成碎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在这个大前提下,所有派系无论敌我,都自觉地遵循着这样的原则,枪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手榴弹,炸弹,炸药这样的东西,却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枪这个东西,我不是很喜欢,如果能弄到手榴弹,或者是炸药,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雷耀想了想,看着牛亨利说道,这个家伙既然喜欢钱,那就在钱上面下功夫。

“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您就算出三倍的价钱这也是办不到的,洋人们都是抱团的,无论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都绝对不能让上海滩乱起来,所以,炸药和手榴弹这事,您还是放一边吧,您要是为了安全,买几只枪防防身,总是能说的过去的。”牛亨利哀叹了一声,继续向雷耀解释道,在他看来,对方年轻稚嫩,估计只是好奇想要买几把枪玩玩,能甩手一百两银子的家庭,绝对不会是小门小户,本着吃对方一笔的想法,牛亨利确实去联系了德意志洋行和美利坚洋行,也确实打听到了长短枪的价钱,他甚至连劝服雷耀的话都想的周全,甚至包括怎么样引诱对方,怎么样让对方上钩都设想的一清二楚。可没想到,雷耀压根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上来问他要买手榴弹和炸药,这事就实在不是他能办的了的了。

“那十倍价钱呢?”雷耀看着对方一脸便秘的为难样子,再次开口追问道,同时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银票。对于这个东西,雷耀用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李之贻只要有空的时候就会画上几张,不只是她,家里心灵手巧的小姑娘,都被她拽过来画画,有些画的更好的,甚至被李之贻直接拉去画什么支票之类的东西。

看到雷耀竟然拿出了一叠银票,牛亨利真的有点坐不住了,这么多的钱,他也是平生仅见,一千两的白银,划算下来,够他去美国躲上几年的了。

“这个,这个,要不,我再想想办法?”牛亨利言不由衷地搓了搓手,雷耀这才微笑着点点头。

“那,我三天后再来,到时候一定给我个好消息!”雷耀说完,起身离开牛亨利的洋行,继续向自己下一个目标走去。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雷耀就把上一次的掮客开的洋行走了个遍,大同小异的说辞,也都指向了德意志和美利坚,中间也有人会提到日本洋行,但语焉不详的样子,却让雷耀嗅到阴谋的味道,而在雷耀千两白银的攻势下,几乎所有人都彻底沦陷了,答应他帮着去找人问问,时间同时定在三天后。

从最后一家走出来的雷耀,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谦卑的老板和洋行的牌匾,跳上黄包车离开了洋行,回到家里,孩子们已经完成了几天的训练,趁着陈默带大家去洗澡的时候,雷耀却将大家喊停了下来。

“明天,你们几个人跟我去干点活,盯几个人的梢。”干活是雷耀发明的话,原本李之贻希望雷耀能学习一点切口和江湖话,但云山雾罩的规矩却让雷耀烦不胜烦,索性由他自己随口编了几个,倒也朗朗上口,对于这儿,李之贻也毫无办法,只能任由雷耀了。

“去哪?”听到能出门,几个孩子都一脸兴奋,虽然在家里吃的饱,穿的暖,但整天困着练功也让大家感到枯燥,能出门自然是好事,孩子们也都跃跃欲试。

“去哪明天再说,不过功夫练的好的,可以优先出去干活。”雷耀说完,留下众人独自离开,孩子们一直目送着雷耀走进跨院,才轰然兴奋地叫起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你要做事了吗?”刚走进后院,三子就自己转着轮椅走了过来,小心地询问道。

“嗯,小事,你放心,不会让他们有事的!”雷耀拍了拍三子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去没想到,三子反倒摇了摇头。

“大哥,我不担心他们,把他们交给你了,大家放心,我也放心,我的意思是,如果明天有事情做,您让我也出一把力可好?”三子摇摇头说道,脸上挂着一脸的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哦?你也想去,成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说不定,你还能帮上大忙呢。”雷耀想了想发觉没有什么困难,索性答应了下来,听到他的话,三子顿时一脸兴奋,双手转着车轮,飞快地向前院驰去。

“虽然不知道你这次想干嘛,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人要倒霉了。”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雷耀回头,发现李之贻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没办法,本想买点军火回来,结果他们只有长短枪,这东西又打不沉那艘大船,要来干嘛?”雷耀无所谓地回答道,对于出云号,他一直耿耿于怀,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没有去购买枪支的意图,毕竟枪打上去,最多一个白点,出云号那么庞大的军舰,恐怕全上海的人拿枪一起打,都未必能打沉,与其这样,到不如一下子炸沉了了事。

“所以呢?”李之贻笑着追问道。

“所以,我觉得那些洋鬼子在骗我,就想明天过去看看!”雷耀看着李之贻眨动的眼睛,忽然感觉到,对方肯定有比自己更高明的办法,等着让自己去问。

“对了你有什么好办法?”雷耀好奇地问道。

“哦,现在才想到我了?哼,我还不高兴告诉你呢。”李之贻看着雷耀恍然大悟的样子,得意地一转身,蹦跳着跑进房间内。

“你鬼点子最多了,有什么办法就告诉我!省的我来回折腾!”看着李之贻得意的样子,雷耀自然清楚,对方肯定有好的计划,于是连忙追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哥,你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东西”李之贻看着追上来的雷耀,一脸调笑地问道,看着雷耀笨笨的样子,李之贻很想逗逗这个看着木木的哥哥。

“买点军火打日本人,我本来想去战场上弄点,但现在看,有点麻烦,所以就寻思着买一点,你鬼点子那么多,帮我想想办法!”看到李之贻面露微笑的样子,雷耀走过去说道,见雷耀走过来,李之贻蹦跳着要躲开,却不料,雷耀手快,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将她拉倒墙角。

“你想干嘛。”被雷耀拉倒墙角,让李之贻竟然有点慌了,虽然不怕,但却很不好意思,虽然她一直期待着雷耀想对她做点什么,却没想到这个笨笨的家伙竟然会忽然这么主动。

“我想干嘛你还不知道吗?”雷耀将软软的李之贻塞到墙角,然后忽然紧贴着她低声说道,淡淡的气息从他嘴里吐出,在李之贻的耳边萦绕着,弄的她半个身子都软麻起来。

这个家伙看着笨,怎么还懂这个?李之贻不光脸红了,红色沿着脖子一直到了身上,如果此刻脱掉衣服,估计她大半个胸脯都变得通红了,一边埋怨着自己的不争气,李之贻一边无力地推雷耀。

“你好好说不成吗,离这么近!”李之贻的拒绝软弱无力,听着却仿佛让雷耀继续施为一样。

“怕被他们听见,我给你说,其实我就是想不花钱,弄点趁手的家伙,虽然我知道不对,但你帮我想想办法,以后我欠他们的肯定还他们!”雷耀的下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一样,一下子让李之贻身上的热度降落下来。

“就,就这些!”李之贻愣愣地看着雷耀,还以为他能做点别的举动呢,却没想到,木头就是木头!指望木头解风情,实在有点天真了。

“你个笨蛋!”李之贻用力一把推开雷耀,转身向房间跑去。

“妹子,妹子,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啊!”雷耀连忙追过去,却没想到,刚追到门口,迎接他的是重重的一关门。

“雷耀,你就是个大木头,大笨蛋!”房间里,李之贻不满地喊道,然后就不出声了,雷耀被弄的一脸愕然,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对方,在愕然良久之后,才摇摇头准备离开。

“笨蛋,想要骗人,先要有骗人的本钱,没身家没地位,谁信你,有了身家地位,钱自然就来了!”听到雷耀要走,李之贻忽然开口说道,雷耀听到,站住脚步。

“不明白,你告诉我怎么办?”雷耀回到门口,虚心诚恳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啊,就是木头!”房间门再次被打开,李之贻走了出来,恨恨地白了雷耀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见此情景,雷耀连忙跟了过去。

出了门,李之贻也不多说,随手招停了两辆黄包车,带着雷耀向租界的商业中心,霞飞路驰去。

当两人再次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在租界工部局了,按照李之贻的说法,这里是申请公司的地方,雷耀目瞪口呆的看着李之贻熟练地交了几个大洋,就拿到一张大东亚商贸公司的执照,顿时一头雾水,李之贻也不屑于解释,带着雷耀快步向外走去。

随手买了一份报纸,李之贻再次跳上黄包车,当车子停下的时候,已经到了一栋古朴的别墅面前,敲门的人似乎对李之贻很陌生,但当看到对方拿出来的报纸和上面招租的广告时,顿时眉花眼笑地点了点头。

“小姐,您能看中这套别墅,真是有眼光,以前这里是唐家的产业,这不为了避战乱去了香港,所以就空下来向租出去赚点人气,你要是看中了,价格是五百个大洋……”来人看着一身雍容华贵打扮的李之贻,立刻陪着笑脸说道。

“别说了,这里是五百大洋的承兑汇票,你一个礼拜后存上,钱自然就到账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今天就要用这套别墅,你们立刻给我腾空了。”李之贻不耐烦地摆摆手,制止了对方的恭维和讨价还价,听到李之贻的话,负责介绍的老人连忙收起银票练练鞠躬。

“这就走,这就走,我这走了,房子随您用,三天后我带合同过来和你签字画押!”老人边说边走,很快退出到房门之外。

“这就是我们的大东亚商贸公司了,你现在就是公司的总经理,做生意要有大气魄,你找那些三三两步靠的掮客和骗子,怎么能做成生意呢?”看着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李之贻嗔怪地对雷耀说道,然后快步走到房间的电话旁边,熟练地摇动电话。

“给我接服装店,我要订一套最好的西装,对,我是大东亚商贸公司,还有,联络一下印刷厂,我想要订两盒烫金名片,马上就要,我们这就过去拿,钱不是问题。”李之贻对着电话接连说完之后,再次拉起雷耀向门外走去。

黄包车的忠实地将他们拉倒印刷厂,拿着油墨还有点湿润的名片,两个人下一个目标已经到了美利坚洋行。

当一脸懵懂的雷耀坐到洋行的沙发上时,李之贻已经与那个卷毛洋人谈笑风生起来。

“这位是李委员,隶属国防部,监管战时上海的特勤行动,您应该知道,虽然国军暂时失利,但国际社会依然是支持中国的,所以……”李之贻此刻已经装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洋洋得意地向卷毛洋人做着自我介绍。

“所以,我们很同情你们,但问题是我们是商人,能做到的也只是同情,毕竟这里是租界,即便是在贵国政府统治上海期间,我们也有自己的法律。”卷毛洋人不明白眼前这个自称国防部李委员副官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虽然她长的挺漂亮,但让自己现在去支持国民政府,简直是他妈的疯了一样,这个家伙打着官腔,洋洋得意的样子,似乎很有种想要不付钱骗吃骗喝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这个是自然,这个是自然,我们也知道,目前局势堪忧,让你们选择支持我们,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在你们这里购买点军火,你看可不可以?”李之贻说到这里,收拢笑容,拿出一张银票,在卷毛洋人面前晃了晃。

“因为国家动乱,未免交通银行等国有银行的业务被日军监控,这是民间钱庄的银票,见票即兑,面值五千两!”李之贻摇晃着银票的样子,仿佛主人拿着狗骨头,逗的洋人顿时眉花眼笑起来。

“哦,这个当然可以,您需要什么,只管和我说,我们这里有充足的武器装备,全部都是美国产的,从手枪到冲锋枪,样样俱全。”看到有钱,洋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对国民政府的敬意也一下子油然而生起来。

“要最大的,五十个,三天后我们来取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之贻摆了摆手,说着,拉起雷耀转身就走。

“这,这位副,副官,您应该付点预付款!我怎么都要准备货物啊。”身后,洋人连忙追过来,向李之贻要求道。

“嗯?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本来想着,按照国民政府的规矩,怎么都要给你一些预付款的,不过可惜,我记得你刚才说,国民政府在租界没有管辖权,那所以,就按照商业规矩上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听到对方的要求,李之贻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怼了回去,顿时让洋人哑口无言。此刻的他拼命想改口,要支持国民政府,但显然还没等他说完,李之贻两人已经离开。

“记得,三天后,备好货,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去找德国人,他们可能货物更充足!”李之贻说完,坐上黄包车离开。

后悔的情绪让卷毛洋人觉得,这件事如果再便宜了德国人,那将会是他一辈子的憾事,尤其是眼前这个阶段,汤姆森冲锋枪因为价格昂贵,销售的并不好,中国人除了曾经给孙中山的卫队配了几十只之外,就对这种火力强大,但子弹消耗量也巨大的枪支毫无兴趣,原本以为战争爆发,武器的销量必然会大增,但结果却依然相反,日本人绝对不会购买美国武器,而中国人,则根本他妈的没钱买。现在好容易有了客户,卷毛洋人自然不想错过。

要知道,军火生意自来都是昂贵的生意,单单德国人的一支驳壳枪,都可以卖给中国人三百大洋,而他进口到中国的军火,更是无形中压了很多的现金,而趋于零的销售记录,让他连玩女人的钱都没有了!

“立刻备货,备货,准备五十支芝加哥打字机,每支配两只一百发的弹鼓,只要做好这单买卖,我们就可以回国度假了!妈的,这个该死的国度,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卷毛洋人一边喊着,一边转身走进洋行。

“下一步咱们去哪?”街角,目睹这一切的雷耀转头好奇地看向李之贻,后者则神秘一笑。

“当然是去做衣服了,我记得跟你说过,要给你做一套顶级西装的,可惜……”李之贻说完,拉着雷耀快步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完全不懂李之贻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他也早已经习惯了李之贻所做的一切,对于雷耀的疑问,李之贻的回答是布局,雷耀不懂得什么叫布局,他只知道,李之贻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事,最后总能连成一条线。

这就是布局?怎么看不出来啊?

在雷耀依旧迷茫于李之贻的布局时,李之贻已经带他到了裁缝店。

“扣你菊花!”李之贻对着老板一鞠躬,低声含糊地说道。

“口尼奇瓦!”老板熟练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就带着李之贻走进裁缝店。

虽然没见李之贻准备什么,但当她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套面料华贵的西装。

“记得,三天后穿着他去提货,对了,还没吃饭吧?我们不如去吃点饭,然后再回去?”李之贻柔媚地挽着雷耀的胳膊,在裁缝店老板的注视下,快步走出裁缝店。

“赛有那拉!”裁缝店老板对着李之贻离开的背影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走回到店里。要知道日本人在租界现在可是香饽饽,尤其现在打的这么激烈,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到什么程度,能拉扯上一个日本人的关系,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所以,对于这忽然造访的日本客户,老板自然是礼貌相待。

对于老板的心态,作为骗子的李之贻自然推测的非常准确,所以毫不犹豫地给了对方一个根本没有任何留恋的背影,然后带着雷耀扬长而去。

接下来,对于两人来说就是等待了,在和雷耀吃完饭之后,李之贻带着一群孩子们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地忙碌着什么,雷耀则和陈默利用这稍有的空闲时间交谈着。

“我们下一票要干个大的。”雷耀看着陈默,淡淡地说道,虽然这个大的在陈默看来,肯定又会引起一次惊天动地的波动,但陈默却并没有开口阻止,甚至是询问,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和月娥打的火热,有了对方的照顾,他进出张家如履平地,两人几乎是利用每一段时间,如胶似漆地在床上,房间里,甚至是戏院包房里亲热,陈默初次尝过这样的滋味自然不肯放弃,而对方也因为是久旷之身,更是火热地迎接,这样的隐秘,让陈默对于雷耀和李之贻心里隐隐有种愧疚和背叛感,但却又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说明,所以对于陈默的提议,他出奇地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外,我觉得,我们要是弄到军火的话,总不能放在家里,找个时间,你让大家都帮忙,在院子里发个地窖吧!”虽然不知道李之贻用什么手段弄到军火,但基于对李之贻的信任,雷耀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东西放在哪里的事情,相比于上海,家在北方的雷耀,很自然的想到可以挖一些北方常见的用来储藏粮食和蔬菜的地窖。

“不如挖到房间里,把挖出来的土垫在院子里。“陈默想了想对雷耀建议道。

“也好,不过不知道这里的土结不结实。”家乡的土地都是红土地,挖出的地窖很结实,但这里的天气出奇地潮湿,让雷耀有点担心挖出来的地窖塌了怎么办。

“我听说,铺子里有卖一种叫洋水泥的东西,和沙子混合起来,能把地面变的和墙一样结实,你要是定下来,我去买一些,估计大家一起上手,几天的时间就能干出来。”听到雷耀的担心,陈默开口建议道,陈默的提议雷耀自然没有反对意见,两人更没想到,仅仅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交谈,竟然会为他们打造出日后躲避了诸多危险的最后隐蔽点。

就在两人就地窖的细节和走向继续沟通的时候,李之贻一脸兴奋地带着几个高个子的男孩子走了过来。

“明天我要带他们出去,你们没有其他事的话,就不要找我了。”李之贻说完,没有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就带着几个男孩子离开两人,众人一路上低声说笑着,似乎是在筹划着什么事情,对于李之贻的神秘兮兮雷耀早就见怪不怪了,此刻的他,正在考虑,军火到手之后,他要搞出一件什么养的大事情。

一直以来,雷耀都想炸了那个停在黄浦江边的出云号,对方的庞大和坚不可摧让他有种想要征服干掉对方的冲动,更何况甲板上比腰还要粗的火炮,更是让人生出无可匹敌的绝望,雷耀私下里打听过,曾经有无数人想要炸掉这艘战舰,无论是民间的还是政府的,但屡次尝试之后,却始终没有成功,最多也只是重伤了这艘大船,但修复后,对方依旧出现在上海,仿佛一只饕餮巨兽,在嘲笑着他们的自不量力。

“炸掉他,至少要几百箱手榴弹”这是陈默在得知雷耀的想法之后,确定的数量,虽然不敢肯定,但是雷耀觉得,至少要几百箱,这么大的数量根本无法从正常渠道获得,除非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哥,其实在我们老家,总是喜欢自己做鞭炮!”陈默看着沉默的雷耀,忽然开口说道。

“自己做鞭炮,什么意思?”雷耀有点不明白,好奇地反问道。

“一硝二硫三木炭,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办法,洋人的东西都是跟咱们学的,如果我们弄不到手榴弹,自己做成吗?”陈默自然知道雷耀的苦恼,想了想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做?”雷耀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能做?”

“前几天我去杂货铺,看到有人卖硫磺粉,说是治皮肤病和蛇盘疮的,这东西是我们那里常用来做火药的东西,配上硝石和木炭,能造出好大一包的火药,那东西只要量够,炸一个房子都不成问题。”陈默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雷耀,后者听到,顿时眼前一亮。

“真的假的?这事如果能成,我们就没必要找洋人买东西,做几百斤火药,弄到那艘大船上去,我就不信,那个大铁家伙能吃住这么大的力气。”陈默的话,给了雷耀一个从未想过的方向,一想到可以如此简单的解决眼前最大的困难,雷耀顿时信心十足地站起身来。

“哥,你干嘛去?”见雷耀起身要走,陈默连忙追问道。

“干嘛?买东西配火药啊。”雷耀一脸奇怪地看着陈默,好奇地反问道。

“问题是,咱们都不会配,这个好像要找专门的师父学,否则弄不好,会把自己炸死!”陈默连忙一把拉住雷耀,制止了这个超级行动派。

“找人去学?你知道哪里有这样的人?”雷耀皱了皱眉头,找人的话是个大麻烦,这些手艺人手里的绝活一般都不会轻易传授的,爹说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事情谁都要防着。

“我老家那边,离南京不远,在徐州附近,是个有名的火药艺人,弄的焰火可以打到天上散落出好多颜色,听说以前是浏阳人,是有本事的,只是因为在当地惹了事,就流落到了徐州,小时候我们常带着生料去找他配药,据说他配的药放在火枪里,打出去不比洋枪差。”一旁,陈默说出自己心中的人选。

“你老家?问题是,你家人会让你回去吗?”听到陈默提到自己老家,雷耀想了想反问道,陈默之所以离开被他们所救,这事三人早就知道了,被自己家人赶出来的陈默,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事在雷耀看来,要比弄到火药的配方重要的多。

“哥,放心,我没事!”听到雷耀关心自己,陈默心中一暖,连忙摇头。

“有事跟我说,咱们一起扛!”看了陈默一眼,雷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默,你要是有空的话,去帮我找两个木匠,别把他们带家里来,就把样子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照着做几个,拿过来我瞧瞧,记得,多给钱可以,别告诉他们咱们干嘛!”正说话间,李之贻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张画着图样的纸交给陈默,然后又拉着雷耀看了一眼。

“你跟我过来,咱们的衣服找你试试!”打发走了陈默,李之贻拉着雷耀向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不是三天后才用吗?现在试什么,穿着怪热的。”看着李之贻一脸神秘的样子,雷耀好奇地问道。

“穿新衣服你还不高兴啊,你们家过年的时候,不做新褂子吗?”李之贻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道。

“过年能有块糖,几个炮仗就不错了,穿什么新褂子!”雷耀的衣服都是父亲的衣服改的,穿新衣服让他觉得有点奢侈。

“今天就当给你过年了!”听到雷耀的话,李之贻一笑,拉着雷耀进了房间,拿过新衣服给他套上。

看着镜子里帅气的雷耀,李之贻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提出一个让他意外的要求。

“给我装个死看看!”李之贻表情轻松地说道。

“什么?装死?”雷耀一愣,下一秒钟,李之贻已经一把将雷耀拉了个趔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师父曾经告诉过李之贻,骗子最重要的一条标准就是,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相信谁。

这条是骗子的座右铭,对于骗子来说,他的任务是让别人相信,只要得到信任,就得到了一切。

而为了取得信任,你需要做好很多准备,而这种准备,无一例外是要给被骗的对象以一个假象,让他相信你为他传达的信息,当他相信这一切之后,你作为骗子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至于剩下的一小半,对方则会自己帮你完成。

“所以,我们就要雇辆汽车?”雷耀坐在车里,好奇地反问道,对于李之贻所讲的骗子的欺骗之道,他丝毫不能理解,什么叫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信谁。爹说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以对于李之贻说的话,他半句都听不懂。

看着雷耀一脸的懵逼,李之贻也只能作罢,师父说过,骗子最重要的是天赋,李之贻有天赋,而雷耀,显然没有天赋,不只没有天赋,雷耀实际上就是个天生的老实人,在他嘴里,没有半句假话,可这就恰恰让李之贻不能理解,这样的人,怎么能识破别人的骗局呢?

“哥,你就没受骗过吗?”李之贻看着雷耀,好奇地问道,这样的老实人,一般早就被街头巷尾的小骗子骗的毛都不剩一根,怎么还能好好的到现在呢?

“没有,小时候,村子的二流子想骗我,让我去买瓶酒,钱先垫上,结果等我把酒给他送去的时候,他偏说钱已经给我了,我就把那一块铜元找了回来,二流子却怎么都说那钱是他的。”雷耀想了想,回忆起自己六岁的时候,被村里二流子骗了的那一回。

“然后呢?”李之贻好奇地问道,这种指黑说白的骗局,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即便她真的向雷耀一样被骗了,只要一哭二闹,大人相信的永远是孩子,到时候借机诬陷二流子拿了自己的东西,说了某某的坏话,看了哪个小媳妇的屁股,保证最终损失的肯定是那个二流子。

“然后,我就当着二流子的面,把酒抢过来了,后来酒给我爹喝了,他还夸我孝顺!”雷耀轻描淡写地说道,听的李之贻毫无兴趣,但雷耀没说的是,为了抢回那瓶酒,雷耀几乎咬住着二流子的耳朵一直不松口,脑袋被二流子的烟袋锅子打了好几下,被娘用香灰堵了三把,才堵住。而当时爹就在门外,任着二流子打了雷耀,从头到尾一把手没帮。

后来,因为失血过多,雷耀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下地的第一天,就听人家说,二流子的腿瘸了,从脚趾头,到大腿骨,折的一寸一寸的。人人都问二流子是谁干的,可他死不开口,就说自己上厕所跌的,没人能把大腿骨跌成一块块的,小伙伴们有的说是二流子活该,有的说是二流子偷人被打的,可雷耀却知道,每一次二流子见到自己的父亲,总是不自觉地尿裤子。

“没意思!”李之贻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听完之后,一脸无聊,然后用脚踢了踢车子,前排的司机立刻加速向前冲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车装不了那么多东西吧?”虽然对于美利坚的那个卷毛洋人提供的军火雷耀并不在意,但屁股底下做的洋车肯定拉不了那么多东西,这才是雷耀担心的。

“放心,能装下钱就成,上海滩,没有钱办不成的事情,哥,你放心吧!”李之贻一脸笃定,然后由着车子将两人拉到美利坚洋行大门口,才在司机开门后,优雅地被搀扶下来。

“您好,美丽的小姐!”看到李之贻,卷毛洋人顿时一愣,虽然上一次见过面,但这一次李之贻无论是打扮还是样子,都和之前大不一样,身上也洋溢着之前没有的优雅气质。

“约翰先生,我们的货准备好了吗?”李之贻仰着头,高傲地看了对方一眼,在雷耀的搀扶下走进洋行,随后对身后跟着的卷毛洋人说道。

“当然,我的小姐,您要的货我们自然会优先筹备!您知道,不过货物可能数量有点不足,因为汤姆生冲锋枪的在美国并不受人重视,所以我们之准备了三十只,不过幸好弹药很充足,一百发的弹鼓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三百个,大概十五箱,可以充分满足您保护家人的需要。”汤姆看着李之贻,不动声色地说道。对李之贻说的这番话,汤姆已经准备好长时间,这番话里,实际上三分真,七分假。所谓三分真,是汤姆生冲锋枪确实不受美国政府的重视,因为这种武器使用的是大威力的手枪弹,火力虽然很猛,但超过五十米之后,命中率低的吓人。而且弹药消耗极其巨大,只要扣住扳机,一百发的弹鼓四秒钟内就会被打光。

这种武器因为近距离火力极其凶猛,所以在美国一般只有黑帮才会青睐,火并时连警察都必须躲起来。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这种武器被运到中国后,几乎乏人问津,这也很好理解,如此大威力的武器,根本不是中国军队这种穷人军队能用的起的,所以,汤姆本来想借着中国与日本开战赚上一笔,结果却是赔的几乎要掉裤子了。

而刚刚之所以跟李之贻那么说,其实也是为了坑他们一笔,在中国,武器交易枪弹是分开的,一直汤姆生冲锋枪的价格是二百美金,换算成法币至少要一千法币,三十只就是三万法币,而这种枪使用的弹夹和子弹,却是一发就要一个大洋的,连带着弹鼓也要五十块钱一个,这样算起来,单单子弹就要三万大洋,加上三百个弹鼓一笔交易至少要七八万。

“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好!”李之贻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淡定的功夫,是小时候师父用了两年的时间交给她的,说教是好听,实际上,为了练就面不改色眼不眨的功夫,李之贻小时候做的最多的练习就是盯着冒烟的香头,即便被熏的眼睛流泪,也不会眨一下。

这样淡定的功夫,让她在对方即便谈论几十上百万大洋的时候,也能挂着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也时常因为这样的表情,糊的对方摸不清深浅。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看看货吧!”汤姆看着李之贻,见对方似乎毫不在意价钱,最终选择相信对方,随手拍了拍巴掌,立刻有人拉开隔在房间里的屏风,屏风后面,顿时显露出数十箱的武器弹药。

“打开给这位先生和小姐看看。”汤姆说着,向身边人挥了挥手,两名帮工连忙拿着撬棍撬开一个箱子,里面顿时露出带着一抹淡淡机油味的汤姆生冲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雷耀这种不喜欢枪的人,在看到的第一眼,也瞬间被制作精良外表所震撼,不禁走过去多看了两眼。

“这里一共三十支,一共十箱,下面是十五箱弹药,每箱二十支一百发弹鼓,里面预装了弹药,随时可以使用,现在,美丽的小姐,你只要付钱,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汤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手一直放在口袋里,在他口袋里,装着一支小口径的左轮手枪,为了防止可能出的问题,他的枪此刻已经搬开击锤。

“满意吗?”李之贻看了雷耀一眼,淡淡地问道。

“嗯,可惜,没有手榴弹!”雷耀点点头,对于箱子里如同工艺品的武器来说,他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以的话,我让司机把支票簿拿进来!”李之贻说着,转身看向门外。

“小姐,按照习惯,支票是先要存到我们的户头,等银行交换完毕才能交割货物的。”空头支票这种情况在美国并不罕见,汤姆自然而然地提醒了一句。

“这是自然,你们美国人的信誉,我是相信的。”李之贻说完,向门外招了招手。

在那一刻,汤姆认为自己终于转运了,七万五千块,换成美元也要一万多美元,足够他回到家乡买一块不大不小的农场,娶一个胸脯鼓鼓,一脸雀斑,但却青春洋溢的村姑了。

可就在他为自己的一切而高兴的时候,门外刚刚走进来的司机,却忽然被人一脚踹了个跟头,然后,一群日本兵就呼啦啦冲了进来。

“七先生!”见此情景,李之贻连忙冲过去,一把抱住雷耀,雷耀则顺势将李之贻挡在身后,对着迎面扑来的日本兵冲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雷耀大声质问道,这是李之贻之前反复交给他的那句台词,雷耀甚至为此练习了半夜,此刻喊出来,更是底气充足,字正腔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迎接他的,是对方毫不犹豫地一枪,枪声中,雷耀只觉得胸口有点湿润,然后耳边响起李之贻压的低低的声音。

“装死!”李之贻低声提醒道。

雷耀愣了愣,结果腿弯被踹了一脚,他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

“七先生,杀人啦!”李之贻恰到好处地一弯腰,随着雷耀倒下去,掩盖住对方拙劣的装死技巧。

“八嘎,统统地拉走!你地,把手拿出来!”领头的一名日本兵指着汤姆,大声喝道,汤姆一愣,在看到对方端着的长枪之后,最终决定放弃抵抗,缓缓掏出口袋里的手枪,扔在地上,虽然他有把握能第一时间干掉眼前的几个日本兵,但对方十几个人,即便杀掉一半,剩下的一半人也足够杀死自己几十次了。

看到地上的手枪,领头的日本兵走过来捡起踹进怀里,然后一招手,身后的士兵们纷纷跑过来,两人一箱,端着武器弹药向门外跑去。本就不多的几箱子,在众人几趟来回之后,很快就搬取一空,而后,日本兵更是丧心病狂地拉起地上的尸体和趴在尸体上的李之贻,一股脑弄出门外。

“汤姆,救我!”李之贻喊了一声,汤姆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动,虽然他很清楚,这个漂亮女人落在日本人的手里会有怎样的下场,但英雄救美,小命更美!死女人还是死自己,汤姆果断选择后者。

“汤姆!!!!”女人又喊了他一声,之后,就只有口型,没有声音了,汤姆一度以为,这是女人对他的诅咒,但最后一段时间,醒悟过来的他询问了很多懂中文的人,得出的结果是,对方是在用无声的唇语告诉他。

“我没打算付钱!”

“fuc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造云子被租界巡捕房通知前往租界的时候,汤姆仍然一脸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当看到一个身穿军装,面容美丽的女子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终于从沉默中被拉了出来,一脸不解地看向对方。

“你好,汤姆先生,我是我是大日本帝国中国派遣军上海指挥本部,特种作战一课课长,南造云子。”看到汤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南造云子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伸出白皙的小手,在汤姆多毛的大手上握了握,随后自我介绍道。

“日本人?好,真好,我正好要找你们算账,你的士兵抢走了我的货物,我想问问你,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汤姆听到大日本三个字,顿时醒悟过来,愤怒地盯着南造云子质问道,双手更是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

“先生,请注意你的绅士风度,我来这里,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不过如果你还是如此不冷静,那我不介意帮助你冷静下来。”南造云子皱着眉头看着汤姆,冷冷地提醒道,而就在对方尚未理解这些话的含义时,南造云子忽然抓住对方的双肩,脚下轻轻一踢,身材健硕的汤姆就凌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汤姆被摔的一愣,汤姆刚要再爬起来,一群带着礼帽的黑衣日本特务已经纷纷冲过来,用枪指着汤姆。

汤姆被迫起身,看向南造云子,后者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随后看向汤姆。

“说一说,骗了你的那群人长什么样子?”南造云子看着汤姆,冷冷地询问道。

“一群日本士兵,他们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人,然后带走了所有的武器!”汤姆恨恨地说道,可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日本特务就挥拳给了他一拳。

“高贵的日本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骗你的人另有其人,把一切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南造云子看着因为疼痛而佝偻起身子的汤姆,再次冷声逼问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她长的很漂亮,比你还要漂亮,他们主动找上我,要买我的武器,可在准备成交的时候,一群和日本士兵一样打扮的家伙冲了进来,打死了那个男人,带走了那个女人和所有的军火。”

“他们跟你说过什么了吗?南造云子继续问道,汤姆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似乎用口型和我说过什么,只是我不太明白中文,但那个女人可以说英文。”因为李之贻的美丽,让汤姆对她的留意多过其他所有人,当南造云子询问的时候,汤姆自然而然地回忆着李之贻留给他的每一个细节。

“大概比划一下。”南造云子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继续追问道。

汤姆努力回忆着,照猫画虎地比划了几个口型,南造云子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带来的特务使了个眼色,特务看着汤姆,忽然抬起脚重重地一脚踢在汤姆的脸上,重重的力道将汤姆的牙齿踢掉了几颗。

“what?为什么打我?”汤姆满脸鲜血,愤怒地质问道。

“因为你说她比我漂亮,你这个蠢货,白种猪!”南造云子说完,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站住身形回头看向汤姆,“那个女人对你说的是,她根本没打算付钱!”

南造云子说完,带着众人快步离开。

“长官,我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一次孤立的事件,对方个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所以我申请继续调查下去。”走出门的南造云子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一辆外表普通的黑色小汽车旁边,低声对车内人说道。

“嗯,去办吧,不要怕杀人,只要能洗刷帝国的声名,记得找到幕后主使,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车内,一个低沉的声音淡淡地吩咐道,随后汽车骤然发动,飞快驶离。

“去,询问所有人的见证人,他们一定看到了这群人从哪个方向离开的,去了哪里,然后寻找沿途的目击者,记得,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我要你们第一时间找到他们!”南造云子迅速命令道,随后坐进等候在一边的军用吉普车内。

车子发动,南造云子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事情发生之后,租界工部局第一时间联络的派遣军上海司令部,愤怒地将事情通报给指挥官,而她则作为调查人员受命调查这件事情。可在收集情报之后,南造云子却第一时间确定,这种看似拙劣的骗局背后,却隐藏着一些让她不安的因素,无论是丢失的那三十支枪,还是数量充足到足够发动一场高强度战斗的弹药,似乎都预示着始作俑者想要做一件让所有人震惊的大事。

越是想到这点,南造云子就越发地不安起来,作为特务课课长,她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可在战争爆发之后,却有很多无法找到答案的事情让她疑惑乃至念念不忘,前有大山脖子上的那两个牙齿痕迹,而现在又冒出一个冒名行骗的事情,而所有这些事情都无一例外地针对日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定要找到他们,从服装,武器,和踪迹入手,寻找这一切的来源,记得告诉调查人员,如果有人试图隐瞒的话,就杀掉吧!”南造云子想到这里,对前面的副手命令道,随后揉着眉头躺在车内,继续思索着这一系列的无头公案。

李之贻并不知道自己的骗局已经惊动了日本人,即便是知道,她也并不担心,实际上,从当初定做衣服,到后来找找木匠制作了那些看着凶巴巴其实连木头棍子都不如的木头枪支,所有这一切,都是以模仿日本人为目的。

李之贻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除了当初师父要将自己嫁给那个肥头大耳的日本人之外,还因为雷耀喜欢,做事全凭喜欢,是李之贻的头等信条,至于惹恼了谁,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以前,是因为有师傅,现在,是因为有雷耀。

想到这里,李之贻露出一个满意地微笑,随后走到众人面前,看着反复研究武器的众人,凑过去蹲了下来。

“怎么样,这些东西挺好玩的吧?”李之贻这番话是在询问陈默,这个家伙虽然功夫了得,但却天生对这些武器感兴趣,看着他不断鼓捣着手里的冲锋枪,李之贻得意地询问道。

“嗯。”陈默有点不敢看李之贻,尤其想到这两天要约他去见面的月娥,就越发觉得愧疚。

“喜欢就拿着咯,谁要是惹我们,就用这个打他!”李之贻也拿起一支,装模作样地比划了一下,结果却拿反了。

“你拿到了,笨!”一旁,雷耀伸手将李之贻拿倒了的冲锋枪接过来,学着陈默的样子,将弹鼓装上,轻轻扣动了扳机。子弹顿时从枪口喷了出去,在别墅的墙上打出一连串的弹孔,迸溅而出的火花吓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操,这么大的威力?”一旁,刚刚脱掉衣服的高个子男孩,愕然地看着被打成筛子的墙壁,一脸惊讶地说道。

“哥,你用的是连发模式,这么一扣下去,半盒子弹就没有了。”一旁,陈默指了指枪边上的一个扳钮,对雷耀说道,雷耀摸了一下,将快慢机关闭,再次扣动扳机,子弹射速果然降低了不少。

“这东西好是好,就是打的不准,没手榴弹有用。大家喜欢的话,等回去再玩,现在先把东西运走!”雷耀扔掉手里的冲锋枪,对众人说道。此刻的众人,正藏身在李之贻租赁的别墅里,并按照李之贻的要求,将脱掉的衣服和伪装都扔在角落,不过在雷耀看来,这地方虽然幽静,四周人烟稀少,但终究不如四合院安全,在扔掉手里的武器之后,立刻催促着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他的命令,大家纷纷起身,找来带来的麻袋和破布,随手将武器包裹在一起,一个个扛着鼓鼓囊囊的背包从窗户跳了出去。

二三十个孩子运送几十箱的武器并不容易,不过在雷耀的指挥下,大家将东西放在院子狗洞的旁边,十几个身材玲珑的孩子在外面接应着,一趟趟来回奔跑,很快将东西运走了大半。

就在陈默拿起最后几个弹鼓打成一个包袱背起来的时候,别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听到电话声,李之贻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过去接。

“怎么了?”看到李之贻的样子,雷耀好奇地走过来看着电话问道。

“这家人已经去了香港,本地的亲友应该都知道,那么电话是谁来的?”李之贻看着雷耀,奇怪地问道。

“那就不接了,我们走!”雷耀说着要拉起李之贻向外走,却没想到李之贻忽然伸手拿起电话。

“干嘛不接?难道我害怕接个电话吗?”李之贻微笑着将电话放在耳边,随后对着电话说道。

“你很自信啊!”电话那边,一个声音沉默了良久,轻轻地说道。

“为什么?”李之贻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哥,快走!”就在李之贻大声提醒雷耀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破门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为一名杰出的特工,南造云子觉得找到对方的踪迹并不难,更何况,对方甚至连踪迹都懒得隐藏,张扬的日本军服,以及用住宅电话打给裁缝店的信息,都让南造云子很快查清楚了对方的位置。

但在命令裁缝店老板给对方回个电话试探一下的时候,南造云子忽然改变主意,接过了电话筒,原因很简单,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汤姆说过,那个女人比她漂亮,南造云子自然记得,而且很长时间不会忘记,所以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和对方接触的机会。

不过可惜,李之贻并没有和南造云子聊天,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第一时间挂断了电话,电话这边,南造云子在电话被切断的同时,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让他们行动吧,抓活的!”南造云子说着,下达命令道。一旁,背着电台的特务第一时间下达命令,与此同时,早就通过电话注册地找到地址,并埋伏在别墅四周的特务们,纷纷向别墅发起冲锋。

别墅里,雷耀和李之贻已经逃到了窗口,但看到窗外的围墙上,跳进来的黑衣人,两人果断地退了回来。

“上楼!”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雷耀拉着李之贻飞快的跑上二楼,在大略地确定了一下位置之后,带着他一头钻进一间客房。

房间里,细软早就被搬走了,只留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雷耀粗略地看了一眼,一把拉起李之贻,塞在门口,而他则轻轻地掀开柜子的一扇门,露出一个缝隙,随后整个人躲在门口,将李之贻紧紧挡在角落。

“哥,你怕不怕?”紧紧贴着雷耀,李之贻忽然小声问道。

“嘘,别说话!”雷耀用力挡住李之贻,两人的身体甚至没有一丝缝隙。

“哥,你摸我那里了!”被雷耀半抱着,李之贻抬头看着一脸谨慎的雷耀,忽然心里一动,小声踮起脚,凑到雷耀的耳边说道,听到她的提醒,雷耀的手指本能地动了动,指尖立刻传来一丝柔软,他慌忙拿开手,却没想到,李之贻却继续凑了过来。

“我说的是那只手!”李之贻继续说道,同时抓住雷耀搂着自己腰臀之间的大手,一脸羞涩。

不过此刻似乎已经没有时间给两人纠正这件事了,门口,伴随着脚步声,一名特务已经悄然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内,虚掩的柜门吸引了特务的注意力,小心地走进房间,而就在他刚要伸手打开柜门的时候,雷耀已经闪电般冲了出去。

寒光闪过,对方还未有所醒悟的时候,雷耀的镰刀已经迎头劈下,镰刀穿透对方的头骨,在对方脸上的惊愕还未消失的时候,生命已经逝去。

轻轻地拔掉镰刀,将对方的尸体放倒在地上,雷耀,利落地推开窗户,随手关上房门,从腰里拔出一颗手榴弹,迅速将引信绑在把手上,然后带着李之贻从窗户钻了出去。

房间内,鲜血汩汩顺着门缝流淌出去,门外,跟踪而来的几名特务立刻被吸引过来,而就在他们刚刚拉开门的瞬间,手榴弹被引燃,在轻微的一声撞击声之后,爆炸骤然响起,门口的几名特务顿时被炸的七零八落。

窗外,雷耀拉着李之贻此刻已经转到了另外一个窗口,楼内,所有特务已经被爆炸吸引向二楼跑去,借着众人上楼,雷耀利落地从二楼跳了下来,然后对着李之贻做了个动作,李之贻一愣,随后闭着眼也跟着跳下来。

跳下去的李之贻没有感觉到疼痛,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雷耀的怀里。

抱着李之贻的雷耀没有停顿,而是迅速从狗洞的位置钻了出去,随手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拉着李之贻,脚步稳重地向大街上走去。

别墅外围,围拢的特务们正大呼小叫着,雷耀瞥了一眼特务们,拉着李之贻一个转身,钻进一旁的胡同,很快消失不见。

当南造云子来到别墅的时候,整个别墅的房间已经被搜查一遍,但却只找到了几只用木头做的破枪,几套做工粗糙的日军军装,和一件沾着鲜血的血衣,裁缝店的老板被拉过来辨认,很确定军装和西装都是自己店里制作的,南造云子在摆手命令手下价格老板干掉之后,仔细拿着衣服检查起来。

“她很聪明,在衣服内侧装了血袋,然后从外面用尖利的东西刺破,我估计,她一定是利用汤姆惊慌失措的一瞬间,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刺破了血袋,前后时间只有一秒钟,所以汤姆才会误认为对方中枪了。”南造云子将衣服扔到一边,又拿起一支步枪。

“步枪做的很精细,枪管里还有黑火药爆炸的痕迹,这足以说明了一切。对方的骗局构思的极其完整,先是找很多人放风购买武器,然后锁定了美利坚洋行,租赁了一套别墅作为他们的中转点,然后利用日本军人的信誉和威严骗了那个可怜的白种傻瓜,事成之后,将东西运到别墅,再从别墅转运到他们的藏身地,而所有的线索也在这做别墅里断掉了。”南造云子完整地将骗局的每一个环节叙述一遍,随后看向身后的手下们。

“他们甚至还在这里试验了武器。这个笨蛋是死在对方的圈套下,因为他完全没有防备就被人一击杀死,至于其他的几个人,也仍然是死在圈套上,引爆了手榴弹,至于你们,被爆炸吸引,以为发生了交火,结果让对方趁乱逃跑了!”当南造云子的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上时候,表情再次一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你们这群笨蛋,丢光了帝国军人的脸,现在能让你们洗刷罪孽的,只有去前线服役了,你们所有人,都立刻前往指挥本部报名,申请去最危险的前线,与支,那人作战,如果你们有幸活下来,我会亲自为你们佩戴武士勋章的!”南造云子说完,转身从别墅走出去,只留下几个脸色苍白的手下,看着一片狼藉的别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阁下,我们失败了,对手显然很谙熟城市作战的一套,对于骗局也构思的很精巧,可以确定绝非普通人,虽然我们第一时间与他们遭遇,但却没有能发现任何可以追踪的有效踪迹,我们暂时确认,他们绝对受过专业的训练,并且试图图谋大事!”坐在车里,南造云子对着电话低声报告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

“有人见过他们吗?哪怕见过一面也好,至少我们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电话那边,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沉默好一会之后询问道。

“裁缝店老板和美国人汤姆见过他们,但他们向我们描述的两个人的长相却有很大的分歧,显然对方精通妆容,至于我们的人……没有见过,或者说,见过的人都死了。”南造云子说出最后的一句话时,显得相当艰难,虽然之前她准确推断出雷耀的行动,但推断出和能否做到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作为亲身见证者,南造云子很清楚,能做到雷耀这种程度的人,先不说身手如何,单单强大的心理素质就是一般人绝对不会具有的。

“云子,你要小心,这个人,是个极大的威胁,并且充满了对帝国的不在意和蔑视,如果可以,优先给予清除,否则,他必然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和破坏,甚至让我们后悔终生。”低沉的声音在叙述完之后,轻轻地挂断电话。

“是,阁下!”虽然明知道电话已经挂断了,但南造云子依然恭谨地说完,才放下电话。

“去本部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搜集资料,找到这个人。”南造云子说完,轻轻叹了口气,在她看来,找到这个人,似乎并不容易。

雷耀一路上,紧紧抓着李之贻的手,一直到安全回到小院,才放开已经被他抓的通红的小手,看向院子里等待着他们的众人。

“哥,出什么事了?”陈默第一时间冲过来询问道,两人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他本想出去找,但最终还是决定先把带回来的武器藏好。

“东西都藏好了吗?”雷耀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安慰道。

“嗯,都放在地窖里了。”这两天的时间,在陈默的带领下,孩子们早已经在各自的房间里挖好了地窖,然后又用买来的水泥加固了墙面,下一步,陈默打算将各个房间的地窖打通,然后再挖出一条通向外面的出口,对于这样的安排,雷耀表示支持,在他看来,兔子还有三个出口,人更要多有几个。

“安排大家休息吧,过两天,我们要出去做事了!”雷耀说完,独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众人听到他的话,有人兴奋,有人谨慎,更多的则随着陈默,继续练习着那些未来可能用得上的格斗招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要这么对付日本人。曾经在家乡,看着被榨成一个大坑的家,雷耀心目中的仇人,是一个模糊的个体,这个家伙或许长着三只耳朵,六只眼睛,力大无穷,雷耀甚至无数次想过,要如何打到自己虚拟出来的这个敌人。

可随着他离开家乡,真正接触到自己的仇人,他才明白,真正的敌人是一个庞大的,但却根本无法具体的目标,他们是一群人,不是一个人,但这一群人里的每一个都残忍的让人发指。

曾经的雷耀,发誓不放过每一个他见到的日本人,甚至为此数次冒险,出生入死,可很快他就发现,即便他努力去杀掉每一个见过的日本人,最终的结局绝对不是报仇雪恨,而是被累死。

原因无他,日本太强大了,日本人也太庞大了。李之贻曾经说过,日本是一个比中国只少了一半人口的国家,但这个国家却比中国强大很多。

雷耀不知道中国有多弱小,日本有多强大,但他知道李之贻不会骗子,而她说的话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杀死所有日本人就近乎不可能,即便让他们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一个个杀,恐怕杀一百年也杀不光。

可是,仇一定要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村子里的人劝雷耀,忍了,忍了,可雷耀忍不了,原本好好的一个家,一下子就没了,最亲近的人,全都不在了,雷耀要怎么忍?他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眼睁睁看着仇人在眼前横行而没有作为,他觉得那不是男人该做的。

雷耀努力搜寻着曾经的生活经历给他的经验,但却乏善可陈,一直到他想到最后一晚与狼群遭遇的事情。

平心而论,雷耀打不过那群狼,当时最理智的办法就是放弃土土一家三口,自己逃跑,但雷耀不舍得,才会选择和狼群拼命,而拼命的结果就是,他杀掉了领头的母狼,整个狼群也因此溃散。

想到这里,雷耀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个好办法,如果日本人也是一群狼的话,那么是不是干掉他们的狼王,他们也会溃散呢?雷耀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试一试。

想明白这个问题的雷耀忽然觉得眼前的天都亮了,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他很想要四处溜达溜达,或者找个地方喊一嗓子。

不过雷耀努力压抑住了这种兴奋,此刻他最该做的,是找个可以让他杀的对象。

“号外号外,上海市大道政府正式筹备,中日亲善,北川殿下将亲临现场。号外,号外!”门外,突然传来的喊声引起雷耀的注意,尤其是北川殿下几个字,更是让他瞬间全神贯注,仿佛一头看到猎物的狼。殿下这两个字,雷耀很清楚,村里来过的说书人,故事里那些身份尊贵的人,个个都用殿下作为后缀,甚至每一个见过他们的人,都要磕头行礼。

殿下,这个词似乎只有皇帝的亲戚才可以用,当然,在这些说书人的故事里,好的殿下都是礼贤下士,而坏的殿下,都被说书人故事里的英雄变成了尸体。

雷耀不想当英雄,但他很不介意把这个叫什么北川的家伙变成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就他吧?”雷耀微微点点头,觉得这个目标选的还不错,虽然不是头狼,但至少是一名狼王的得力悍将,甚至可能是狼王的兄弟也说不定,如果干掉他,狼王应该会伤心吧?

雷耀一边想着,一边思考着怎么样去执行这件事,原本沉默的他,也越发变得沉默,整个院子里,喧嚣的众人中间,只有雷耀一个人低头无语,静静坐在角落里,仿佛一尊雕像。

“哥,干嘛呢?”看到雷耀这个样子,李之贻好奇地走过去问道,对于李之贻来说,她四分之三的注意力是放在雷耀身上的,打从第一次这个看似敦厚的青年最让她没想到的方式识破了她的骗局之后,李之贻就发现,似乎自己的心里已经被雷耀打上了烙印,如果一天见不到这个家伙,李之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说,要怎么能找到一个人?”听到李之贻的询问,雷耀抬头看向对方,闷闷地问道,他之前一直在思考的也是这个问题,干掉这个叫什么北川的人并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找到对方,在雷耀看来,对方肯定不会公然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指着鼻子说自己是北川,那么,要想找到这个人,就等同于在一座稻草堆里找到一根针一样,几乎不可能,甚至雷耀在询问李之贻的时候,心里都做着对方可能也没办法的准备,毕竟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难了。

“那要看你找的人是谁啊,还有,他是干什么的,眼前做过什么,以后要做什么,资料越详细越好。”李之贻看着雷耀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雷耀动脑子苦恼的问题在李之贻看来都不是问题,作为三百六十行里最依靠脑力的行当,千门对于人的观察几乎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从细微之处分析一个人,也是千门中人的必修课,李之贻的师父,就曾经交代李之贻每天的训练之一,就是观察每一个从门口走过的行人,至少分析出其中一人的行为和思维方式,李之贻对于这种训练原本根本不相信,直到有一次恼羞成怒的师父向她示范,完整地猜测出一名老汉所想的一切,李之贻才明白,对一个人由外而内的分析,才是千门最高明的手段。

“这个人是个皇族,据说应该是个殿下,来这里参加一个庆祝典礼。”雷耀想了想,将刚刚报童喊的那些内容有选择地转告给李之贻,这倒不是因为雷耀想要隐瞒什么,而是他不想让李之贻担心。

“哦,皇族,殿下?说明是上流人士,这样的人,从外面来上海,除了飞机就是大轮船,飞机是因为快,大轮船则是舒服,至于铁路,现在仗打的这么激烈,谁也不敢担保什么时候一颗炮弹落下来,炸的大家一个人仰马翻。所以,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只要找人时刻盯着码头或者是机场,只有有人戒严,那么就肯定要来大人物。”李之贻认真思考了片刻之后,将自己的分析和猜测向雷耀和盘托出。

“然后呢,如果知道他来了,我要知道他住在哪里,要去哪里,和谁去,这些要怎么做呢?”雷耀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住了李之贻的话之后,再次询问道。

“实际上,知道对方来了,只要跟踪得当,总是能找到对方住在哪里的,而且这些上流人士,很难隐藏自己的行踪,他们根本不可能去住那些普通民居或低档的旅店,只要按照其身份去寻找相应的饭店,总是能找到对方的行踪的,如果对方如你所说,真的是皇族,那么,总逃不脱万国饭店之类的高档住所,而只要看到哪里有重兵把守,或者增加了警卫力量,那么,找到饭店的瘪三或者服务员,随便几块大洋,一定可以知道对方住在哪里。”对于这种跟踪的把戏,其实都是些千门初级的手段,也是入门的学徒要掌握的基本能力,都只是些耗费技巧,完全不比拼脑力的布置而已,对于李之贻来说,连详细描述的意愿都没有。

可对于雷耀来说,这都是他该记住的要点,要想找到这个叫做北川的皇族,可不仅仅是依靠几十个孩子就可以做到的。

“作为皇族,他们当天到达的话,肯定要休息一下,才会和会见的人物见面,除非事情紧急,所以,他们的形成,也大多是从到达之后的第二天开始。既然是皇族,吃饭,行走坐卧的礼仪是必然要遵守的,他们肯定不会步行,所以车夫,马夫,仆人都是可以泄露行踪的重要人选。当然,收买他们恐怕不易,但如果可以去找他们亲近的人,间接打听,总是能打听到点什么的,我师父有句话说过,只要恭维一个人,那么他总能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而这些仆人,马夫,车夫,总不过会去一些寮子,澡堂,茶馆之类的地方,随便过去恭维两声,或者和人组个局,骗他开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见雷耀低头沉思,李之贻继续向雷耀介绍道,“打个比方,有一次我师父想知道东北某位大帅的行踪,却无从下手,索性就跟踪他的一个贴身厨子,连着三天和对方泡澡堂子,去寮子,大力恭维对方,很快成了莫逆,当第四天我师父要请对方去吃饭的时候,对方却说方便,三天后要离开四九城,我师父又着意要送对方一套玩意。对方退却不过,答应三天后的中午,送到火车站,他派人收着。这一来二去的,就知道了对方三天后的中午时分要坐火车离开。”

李之贻向雷耀举例解释着,虽然不敢肯定雷耀能不能听明白,但即便能帮到雷耀一点,李之贻也极其高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之贻絮絮叨叨和雷耀说了很多千门的秘术,雷耀努力记住了大部分,虽然没有全记住,但即便记住的这些,都足以让他消化良久。

下一步,雷耀准备按照李之贻所教的办法,派人去监视码头和机场,确定那个叫什么北川的家伙行踪,然后,对着他扔上几颗手榴弹。

就在雷耀构思着自己并不完善的计划时候,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忽然传来,伴随着脚步声,三子在一群孩子的簇拥下,忽然出现在雷耀面前。

“怎么了?”看到三子带着一群孩子出现,雷耀好奇地询问道。

“哥,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三子看着雷耀,忽然开口说道。

“我?什么事?”雷耀皱了皱眉头看着三子,对方没头没脑地询问,让他一时间无从回答。

“都跪下。”三子没说什么,忽然对身边的孩子们大喊道,听到他的喊声,孩子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磕头!”三子再次喊了一声,孩子们纷纷弯腰磕头。

“你干嘛呢,没事磕头干嘛?”看到孩子们磕头,雷耀有点恼火,自从自己记事以来,父亲对他的教导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可以躺着,可以趴着,可以蹲着,就是不能跪着,尤其是男人,男人的膝盖比天都高,死都不能打弯。

“哥,我三子虽然不识字,但我听书听的多,书里说的荆轲,那是大英雄,被燕太子雇去杀亲王,好吃好喝好招待,要什么给什么,所以荆轲甘愿替他卖命。我们这些人,比不了大英雄,可您却依然好吃好喝对我们,还教功夫,教手段,却不指望我们干嘛。我们知道,我们的命贱,这一帮人,如果没遇见您,能活着长大的,连一半都没有,就算完完整整地长大,成了人,不是婊子就是龟公,即便成了小流氓,帮着老头子办事,也是命揣在裤腰带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了。所以我们懂,您如果看中我们,想让我们干什么,就尽管吩咐,别的不说,大家的命,今天就一块都卖给你了。”三子说完,在众人的搀扶下跪了下来,一个头磕在地上。

直到此时,李之贻才明白,对方是在宣誓投靠雷耀,而更让李之贻惊讶的是,她从这些孩子和三子的眼里,没有看到任何虚伪和狡诈,有的只是真诚。

作为千门中人,李之贻很清楚,获得一个人的忠诚有多么艰难,师父寻找了那么多年,才找到了一个正将,而她自己,本想找雷耀当自己的正将,却没来由地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可眼前,雷耀这个看起来忠厚的傻瓜,却毫不费力地获得了这么多人的忠诚,这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事实却又不容人不相信,眼前这二十多个孩子或许还有人不会完全信服雷耀,但伴随着相处时间不断增加,相信这些人一定会成为雷耀如臂使指的得力手下。

“你们拿我当兄弟,我就不能拿你们当外人,你们给我一个头,我就还你们一个。”就在李之贻以为雷耀会说一些收买人心的话的时候,雷耀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给包括老三在内的所有孩子还了一个头,包括李之贻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哥,您这是干嘛,您是贵人,和我们不能比。”老三有心过去搀扶,但却腿脚不利落,雷耀却不等他搀扶,就拉起身边的孩子们。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大家以后都是兄弟姐妹,我也没什么想法和让你们干嘛的念头,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杀日本人,不过我坐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冒险,要干,我第一个冲,你们要是有心和我干,那咱们就进屋商量,如果谁要是担心害怕,我也不怪他,只要你别透露我的事,你想走想留,我雷耀都不阻拦。”雷耀看了看众人,索性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听到他的话,众孩子在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忽然纷纷举手!

虽然同样的话,雷耀之前也曾经说过,但直到此刻,雷耀才算确信,眼前这些小赤佬真的算是归心于自己了。

“哥,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干?”三子看着雷耀,眼中充斥着毫无保留的信任,直截了当地问道。

“走,咱们进去说,我觉得,咱们现在适合干一票大的。”雷耀说着,和众人扶着三子走进房间,只留下李之贻一个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忽然醒悟过来,追了上去。

房间里,雷耀正在分派任务,李之贻走过去默默坐在角落,师父说过,男人干事情的时候女人不要插嘴,即便对方犯了错误,也要背后提点,而不能当面指出来,否则男人的威严扫地,以后再捡起来就很难了。

不过李之贻在一旁听了好长时间,却没发现雷耀布置上有什么大的纰漏。至少在李之贻看来,整个计划中规中矩。

其实骗局的计划也都是如出一辙,从开始的布置,到最后的收尾,唯一不同的是作战计划里,袭击是核心,而骗局则在骗钱之后还要安抚对方,留下足够的逃跑时间,从这点来说,骗局要远比战局高明的多。

不过雷耀第一次布置作战计划,虽然还有些粗陋,但至少听着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李之贻也就听任着雷耀完成计划的布置。

“你们三个人,负责机场,记得,如果有日本人的车队出现,留下两个人负责跟踪,剩余一个人跑回来告诉我,不要怕花钱,雇跑得快的黄包车。”雷耀指着三个看起来很机灵的男孩说道。

“你们三个负责码头,道理一样,如果发现日本人的车队就回来告诉我,千万不要跟丢了。”雷耀安排另外三个孩子负责码头,最后看向刚刚赶来的陈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俩去饭店,负责最后动手!”雷耀看着陈默,陈默点了点头,转身拉开房间地面上的暗门,从里面拿出包裹完好的武器和手榴弹。

手榴弹并不多,几十枚上下,都被细心的陈默用油纸包好分开放着,从美国人那里弄来的冲锋枪也被分门别类地放在各个角落。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忙碌挖地道的事情,毕竟是为了藏身和逃命,再加上孩子们的天性,对挖地道的事情充满了兴趣,所以虽然时间很短,但进展很快,地道已经被扩大了两倍,陈默甚至创造性地将一个地道的出口安排在了墙边,在夜晚的配合下,大家可以很方便地跳墙出入,而不被人发现。

看到武器被摆在桌子上,众人都沉默下来,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切将不再是演习,而是真正做事,一想到这点,很多孩子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有些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很多。

“别担心,打不过就跑,记得,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无论成不成功,最后都要去那堆废墟集合,然后在集体回家,知道吗?”雷耀看着众人,再次沉声告诫道,包括三子在内的所有人都纷纷点头。

“成了,大家准备吧,这几天,大家都要紧张起来,千万不要有一点疏漏,千万记得,任何人的疏漏都不仅仅会威胁到自己,而很可能会连累到其他所有人。”雷耀看着众人,挥了挥手,包括陈默在内的众人纷纷离开,只留下李之贻和雷耀。

“我没做错什么吧?”直到大家离开很久,雷耀才向李之贻询问道,语气中流露出少见的忐忑,“如果是以往,我倒不如直接冲过去,干掉那个什么什么北川的家伙,不过现在看来,肯定不行。”

“哥,以后事情作大了,你永远不可能靠自己冲锋陷阵来解决问题,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努力适应这些事情,要懂得去安排别人帮你做事,也要适应别人帮你做事。”李之贻看着流露出不安神色的雷耀,柔声安慰道,作为一个头领级的人物,在李之贻看来,这样的事情以后是避免不了的,雷耀如果想要做大事情,那必然要经历这一阶段,否则永远也无法成长起来。

“嗯,我这就去安排,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如果有你尽管告诉我!”雷耀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着李之贻询问道。

“大的事情没有了,不过有件小事你要注意哦,你要找的那个人叫北白川宫永久,是日本天皇的表弟,还有,下次不要用蒙我了,是不是怕我担心,所以才不敢告诉我的?”李之贻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手里的报纸,每天报纸是她养成的习惯,日本人要举行大道政府的庆典这件事,她知道的要比雷耀早的多。

“我知道了,之贻,我会记得你说过的话!”雷耀认真地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走两枚手榴弹,小心揣在怀里随后回头对李之贻说道。

“嗯?哥你叫我什么?”李之贻一愣,连忙起身反问道,不过雷耀却已经快步离开房间走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大家以后都是兄弟姐妹,我也没什么想法和让你们干嘛的念头,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杀日本人,不过我坐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冒险,要干,我第一个冲,你们要是有心和我干,那咱们就进屋商量,如果谁要是担心害怕,我也不怪他,只要你别透露我的事,你想走想留,我雷耀都不阻拦。”雷耀看了看众人,索性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听到他的话,众孩子在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忽然纷纷举手!

虽然同样的话,雷耀之前也曾经说过,但直到此刻,雷耀才算确信,眼前这些小赤佬真的算是归心于自己了。

“哥,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干?”三子看着雷耀,眼中充斥着毫无保留的信任,直截了当地问道。

“走,咱们进去说,我觉得,咱们现在适合干一票大的。”雷耀说着,和众人扶着三子走进房间,只留下李之贻一个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忽然醒悟过来,追了上去。

房间里,雷耀正在分派任务,李之贻走过去默默坐在角落,师父说过,男人干事情的时候女人不要插嘴,即便对方犯了错误,也要背后提点,而不能当面指出来,否则男人的威严扫地,以后再捡起来就很难了。

不过李之贻在一旁听了好长时间,却没发现雷耀布置上有什么大的纰漏。至少在李之贻看来,整个计划中规中矩。

其实骗局的计划也都是如出一辙,从开始的布置,到最后的收尾,唯一不同的是作战计划里,袭击是核心,而骗局则在骗钱之后还要安抚对方,留下足够的逃跑时间,从这点来说,骗局要远比战局高明的多。

不过雷耀第一次布置作战计划,虽然还有些粗陋,但至少听着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李之贻也就听任着雷耀完成计划的布置。

“你们三个人,负责机场,记得,如果有日本人的车队出现,留下两个人负责跟踪,剩余一个人跑回来告诉我,不要怕花钱,雇跑得快的黄包车。”雷耀指着三个看起来很机灵的男孩说道。

“你们三个负责码头,道理一样,如果发现日本人的车队就回来告诉我,千万不要跟丢了。”雷耀安排另外三个孩子负责码头,最后看向刚刚赶来的陈默。

“咱们俩去饭店,负责最后动手!”雷耀看着陈默,陈默点了点头,转身拉开房间地面上的暗门,从里面拿出包裹完好的武器和手榴弹。

手榴弹并不多,几十枚上下,都被细心的陈默用油纸包好分开放着,从美国人那里弄来的冲锋枪也被分门别类地放在各个角落。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在忙碌挖地道的事情,毕竟是为了藏身和逃命,再加上孩子们的天性,对挖地道的事情充满了兴趣,所以虽然时间很短,但进展很快,地道已经被扩大了两倍,陈默甚至创造性地将一个地道的出口安排在了墙边,在夜晚的配合下,大家可以很方便地跳墙出入,而不被人发现。

看到武器被摆在桌子上,众人都沉默下来,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切将不再是演习,而是真正做事,一想到这点,很多孩子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有些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担心,打不过就跑,记得,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无论成不成功,最后都要去那堆废墟集合,然后在集体回家,知道吗?”雷耀看着众人,再次沉声告诫道,包括三子在内的所有人都纷纷点头。

“成了,大家准备吧,这几天,大家都要紧张起来,千万不要有一点疏漏,千万记得,任何人的疏漏都不仅仅会威胁到自己,而很可能会连累到其他所有人。”雷耀看着众人,挥了挥手,包括陈默在内的众人纷纷离开,只留下李之贻和雷耀。

“我没做错什么吧?”直到大家离开很久,雷耀才向李之贻询问道,语气中流露出少见的忐忑,“如果是以往,我倒不如直接冲过去,干掉那个什么什么北川的家伙,不过现在看来,肯定不行。”

“哥,以后事情作大了,你永远不可能靠自己冲锋陷阵来解决问题,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努力适应这些事情,要懂得去安排别人帮你做事,也要适应别人帮你做事。”李之贻看着流露出不安神色的雷耀,柔声安慰道,作为一个头领级的人物,在李之贻看来,这样的事情以后是避免不了的,雷耀如果想要做大事情,那必然要经历这一阶段,否则永远也无法成长起来。

“嗯,我这就去安排,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如果有你尽管告诉我!”雷耀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着李之贻询问道。

“大的事情没有了,不过有件小事你要注意哦,你要找的那个人叫北白川宫永久,是日本天皇的表弟,还有,下次不要用蒙我了,是不是怕我担心,所以才不敢告诉我的?”李之贻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手里的报纸,每天报纸是她养成的习惯,日本人要举行大道政府的庆典这件事,她知道的要比雷耀早的多。

“我知道了,之贻,我会记得你说过的话!”雷耀认真地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走两枚手榴弹,小心揣在怀里随后回头对李之贻说道。

“嗯?哥你叫我什么?”李之贻一愣,连忙起身反问道,不过雷耀却已经快步离开房间走了出去。

“之贻啊!有什么不对的吗?”雷耀看着李之贻,好奇地反问道。

“没有!”李之贻脸一红,雷耀如此亲近的叫法,让她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两人之间早就确定了关系,但却一直装在心里,而此刻如此公然地称呼,却仿佛在向所有人宣誓一样。

“恩,那我先走了,记得,你在家里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叫人去通知我!”雷耀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里,李之贻仍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的蓬蓬作响。

“支.那战争已经进入到了关键时刻,支.那人的反抗也处于最激烈的程度,大道市政府的成立,既是对他们无谓反抗的嘲讽,同时也是坚定帝国勇士们决心的一次鼓励,本来,天皇陛下要亲自过来,但考虑到治安问题,才派北川白宫殿下代为参加,所以,治安问题,一定是你们首要重视的问题!”就在雷耀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的时候,在上海某处充满日式风格的房间里,土肥原贤二端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任由身边的人帮他穿好军靴,系上衣扣,本人则一脸严肃地看着跪坐在他对面的南造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阁下!”南造云子点了点头,目光却丝毫没有上移的意思,依旧停留在女仆不断擦拭的皮靴上。

“按照帝国的要求,我会率领第十四师团前往华北,不过我的任命已经获批,不日会返回上海,负责对华特高科的组件,你是我很看中的人,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特别努力!”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被女仆整理完毕的军容,土肥原贤二缓缓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

“恭祝阁下武运长久!”南造云子依旧不敢抬头,全身几乎是匍匐在地上,一如身边的女仆一般,态度恭谨而谦卑。

“记得,不要怕杀人!在支.那,他们的生命远不够我们重视的程度!”在南造云子谦卑地迎送下,土肥原贤二已经走出众人的视线,只留下一个深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是,阁下!”南造云子低声说道,良久,才缓缓抬起头,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杀人这件事情,南造云子一直都不担心,实际上,之前的时间里,她对上海的治安也从没有担心过,直到之前看到大山脖子上那两个清晰可辨的伤口之后,一种恐惧和心悸混合的感觉就一直挥之不去。

作为被帝国训练了很长时间的特勤人员,南造云子本能地对这个痕迹感到了恐慌,那是一种在黑暗中感觉到有人窥视自己的恐慌,无所察觉却又无所遁形。

虽然一直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又是为什么留下这样的痕迹,但作为长期与敌人打交道的南造云子来说,她隐约感觉到这个人必然会是她以后的劲敌。

“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我实在太好奇了!”南造云子说到这里,缓缓站起身来。

“你,过来帮我整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仍然跪着的女仆,南造云子摆手示意道,女仆顺从爬了过来,利落地为南造云子整理着皮靴,站着的南造云子忽然发现,从对方的和服衣领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丰满的胸脯,看到这一幕的南造云子,忽然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衣领中伸了进去,一把抓住对方足够丰满的部分,肆意抓握着。

巨大的力道让女仆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南造云子却从这种表情中获取了巨大的满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雷耀派出孩子们之后的当天晚上,第一个回来的十七就一脸兴奋地跑向等在院子里的雷耀。

“哥,我打听清楚了,万国饭店,是在万国饭店!”十七快步跑过来,兴奋的有点语无伦次。

“别着急慢慢说!”十七的年龄不大,是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因为没有名字,就凭着个子或者年龄的大小分了十七的数字当做名字,实际上,整个孩子群里,几乎都是这样排名,三子之所以叫三子,就是因为当初组建这个孩子团体的领导者是老大和老二两个孩子王,可惜,两个人后来因为火并和其他原因,先后死掉了,于是排行第三的三子就成了这个小团体的领袖,但排名的习惯也得以一直保留。

“哥,我听你的话去了万国饭店,前门不让我进的,我就跑到后门,他们后门是下人和运垃圾的人走的地方,我在本想撒泡尿,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以前在临街混的蛰头,这小子以前总是被我们追着打的,本来以为他也和我们一样是街上的小瘪三,谁知道,他竟然有一个当伙计的舅舅,他舅舅托人,又让他妈妈和人家睡觉,给他谋了个在万国饭店倒垃圾的活计,好家伙,一个月两个大洋的工钱,垃圾还任由他挑!听他说,他从垃圾里还挑出过金戒指呢,不过后来因为襄理追查下来,戒指又被还回去了,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还,妈.的,让他们玩去,有钱人了不起啊,东西到了老子手里,是说什么都不会还的,肯定是要留给妹妹当嫁妆的。”十七絮絮叨叨地念叨着,雷耀却没有打断对方,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听着,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了,十七赧然地摸了摸脑袋,终于让话题重新走回到正路。

“我看到蛰头在那里翻垃圾,还偷吃剩一半的糕点,我就一脚过去,把他踹了个跟头,蛰头看到是我,吓的直笑,把他咬过一半的糕点递给我,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在包子铺里吃过热包子的人,他吃过的东西,老子是自然不会要的,我一拳打飞了他的糕点,然后就问他,最近万国饭店要来什么人,这小子肯定是怕我的,告诉我,三天后,万国饭店什么人都不让住的,只能住日本人安排的人,我一听,就连忙跑过来告诉你!”十七说到这里,指了指拳头上剩下的痕迹,顺势舔了一口。

“不过哥,说实话,这东西还蛮甜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加了多少糖!不过你放心,我是舔了一口,但没让蛰头看见,老子也是吃过热包子的人,让他这个翻垃圾的瘪三看到,那老子多没面子啊。”十七看了一眼雷耀,见对方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连忙补充了一句解释道。

“我知道,你也够辛苦的,去洗洗手吧。”雷耀看着十七,微微点点头,随口说道。

见雷耀没有生气,十七一脸欣喜,当听到雷耀让他去吸收,却慌忙摆手,“哥,这个我就不想洗了,我等我妹回来,让她尝尝,这东西这么甜,她虽然吃过包子,但肯定没尝过这个。”十七指了指手上剩下的那点点痕迹,连忙解释道。

“洗了吧,洗的干干净净的,哥给你钱,让你去给大家买一堆这个东西,让你们吃个够,十七,你这么做的是对的,咱们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人活着就为了争一口气,丢了这口气,人就和死没什么区别了,你要记住,咱能坐在铺子里吃热包子,也能坐在铺子里吃蛋糕!”雷耀拍了拍十七的肩膀,赞赏地说道,得到雷耀的赞扬,十七整个人都站的更直了,小胸脯挺的如同小公鸡一样,整个精气神都变得大不一样。

“我知道了,哥,我听你的,别人吃剩下的东西,我是不吃的!爷能坐在铺子里吃包子,就能坐在铺子里吃蛋糕!”十七说完,快步走了进去,雷耀则掏出口袋里李之贻拿给他的几张钞票,轻轻放在桌子上,让十七一会去买些他从没吃过的蛋糕回来。

天色随着太阳的落山逐渐转暗,当太阳彻底不见,连余晖都变得羞涩的时候,孩子们也纷纷回到家里,雷耀端坐在院子里,耐心听着每一个人的汇报,众人汇总的信息也在雷耀的脑子里逐渐成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码头那边,都在骂人呢!听船工和扛活的力巴说,三天后全体放假,不让干活,货也不让运,很多人都说要是不干活,就要饿一天了,毕竟大家家里都没存粮……”十九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雷耀,而在雷耀身后,守卫着一大堆蛋糕的十七得意地看着众人。

“恩,我知道了,大家既然都说完了,今天咱们就尝尝十七请大家吃的蛋糕,今天十七值得表扬,因为他没丢脸!”雷耀看着众人,此刻众孩子们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蛋糕吸引,纷纷看着蛋糕,等待着雷耀发话,当听到雷耀的话之后,每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十七即便已经骄傲了一晚上,也被突如其来的目光弄的有点慌张。

“行了,都别拘着了,吃吧!”雷耀摆了摆手,众人纷纷扑了过去,原本整齐的蛋糕也被一抓而空。

看着蜂拥而至的孩子们,听着十七的喊声和骂声,雷耀笑着走到角落,一旁,李之贻也凑过来,站在他身边,不由自主地搂住雷耀的胳膊。

“哥,我怎么忽然觉得你好像我师傅?”看着一脸微笑地雷耀,李之贻有点陌生地看着雷耀问道。

“你师傅到底是谁,我总听你说,却没听你说个具体!”雷耀回头看了看李之贻,好奇地反问道,李之贻总是挂在嘴边的师傅,在他看来,却似乎显得及其神秘。

“师傅就是师傅咯,比你高,和你一样帅,不过,没你好!”李之贻白了雷耀一眼,索性靠的更近了一点,单薄的衣衫下,雷耀清晰地感觉到李之贻胸口那团柔软的触感,让他胳膊有点僵硬起来。

“哥,你准备怎么干?”看到雷耀沉默,李之贻好奇地抬头询问道。

“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住在那里,我觉得,这事就好办了,只是现在唯一不知道的是,他们怎么布置的,有多少人!”雷耀想了想,将孩子们叙述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之后,低声说道。

“哥,我知道了!”就在李之贻刚要说话的时候,陈默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喊道,可当看到搂住雷耀的李之贻,陈默的表情一滞,兴奋的表情也停顿了一下。

“你知道什么了?”雷耀没有看出陈默的不自然,好奇地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他们从哪里走了!”陈默被提醒,连忙转了念头,将自己打听的事情说了出来,“听摆摊子的老赵说,有人租了他的包子铺,钱给双倍,只租一天,让他回去歇着。我估摸着,没人会租一间包子铺,所以觉得这事肯定有蹊跷。”陈默想了想,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赵的包子铺挨着租界入口,万国大饭店在租界里面,加上码头戒严,三个点连接,这就应该是他们行进的线路。”雷耀听到陈默的话,立刻蹲下来,在地面上画出一条弯曲的线段,听到他的话,陈默和李之贻两人同时留意起来。

“鬼子肯定怕不安全,所以决定住在租界里,现在鬼子霸道,租界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必然会让他们带枪带兵进来,说不定还会派巡捕配合!”陈默点了点头,看向雷耀,在一旁补充了两句。

“哥,你打算怎么办,这一条路上,能动手的地方不多,选择地点很关键!”李之贻则有点担忧地看着路线,向雷耀询问道。

“动手的地点确实不多,而且进入租界之前,鬼子一定会重兵把守,毕竟现在打仗,他们也不确定租界外的安全,进了租界之后,虽然可能会少一些守卫,但问题是如果我们动手的话,无论得手不得手,逃跑都是个问题,挖坑可以,却不能埋自己!”雷耀指了指租界内一直到万国饭店之前的一段路,低声说道。

“那,在饭店里呢?这里人多,肯定有下手的空!”陈默指了指代表着万国饭店的那个圆圈,对雷耀询问道。

“这里或许好一些,但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化装进去?我和你还有之贻可以,但孩子们肯定不行,他们太小了,无论怎么装扮都能看出来,如果是你我三个人,能把这事办了吗?”雷耀看着李之贻,又看了看陈默,李之贻化妆打扮的手段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总觉得这么严密的一件事,李之贻的手段再高超,能不能帮助他们三个人混进去却是个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陈默有点急躁地问道,如果一路上都没下手的地方,那么大家这一天就算白忙了,投入的精力事小,但挫败感却无可避免。

“所以,我觉得,要动手,可以选择这里!”雷耀听到陈默的询问,微微笑了笑,指了指一点,笑着对两人说道。

“这里?!”李之贻听到雷耀的话,忽然觉得,雷耀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造云子最近一直在为北白川宫殿下到来的事情奔忙着,整个上海的防御力量都被调遣起来,可即便如此,南造云子仍然觉得人手不足,直到上海派遣军总部派来了一队士兵,才稍微缓解了她人手上的慌张。

按照北白川宫殿下的日程,南造云子将沿途路线分割成了数块,每一块路线内都被安置了数量不少的密探和警卫,并且由专门的日军士兵守卫。

对于日军士兵的战斗力,南造云子是绝对信任的,她很清楚日本士兵的战斗力有多强悍,作为间谍,南造云子接触过很多国家的士兵,东洋,西洋,欧洲,苏联等等国家,单论士兵的素质和强悍,帝国士兵如果排第二的话,那么恐怕没有哪个国家的士兵敢排第一,尤其作为派遣到中国进行作战的甲种师团,士兵射击和格斗的优秀率都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单单以枪法和肉搏,三名中国士兵都无法对抗一名帝国士兵,所以,一支日军小队,在南造云子看来,足够应付任何可能发生的变故了。

站在一群强悍的日本兵面前,原本忐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看着周围几十名手持三八式步枪,胸口悬挂着手雷,腰间的腰包里装满死亡战友遗骸的士兵们,那种肃杀和凶悍之气一扫南造云子心头对未知的恐惧。

此刻在她看来,自己似乎多虑了,之前因为大山一案一直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诸位帝国的勇士,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北川白宫殿下,从殿下的脚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你们所要做的就是寸步不离地站在殿下身边,保护他,直到他离开。”看着周围几十名日军士兵,南造云子挺了挺胸脯,看向众人,朗声命令道。

“大佐,虽然我知道您的担心和对帝国的忠诚,但我认为,您不必因此太过看中中国人的实力,我们小队,拥有三个步兵班,每个班里都拥有四名机枪射手,八名步枪射手,同时还额外配备而一个装备三支掷弹筒的掷弹筒班,总共54人的编队,足以应付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而我们作为与中国人经历过战斗的亲历者,可以向您保证,以我们现有的火力,足够对付敌人一个加强连,甚至防御中国人一个团的进攻,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听到南造云子的话,日军小队长冷笑着说道,连日的作战,让他已经对中国军队的战斗力了然于胸,对方的部队使用老式廉价的武器,火力稀疏到根本无法对己方形成有效压制,甚至在他们的师团级别的部队里,拥有火炮的也屈指可数,面对进攻,那些身材嶙峋的中国家伙们,似乎只能用笨拙的防御和单薄的胸膛来阻挡,却丝毫无法形成什么威胁!

“我们的目标都是相同的,效忠天皇陛下,效忠帝国,我并不怀疑你们的勇气和实力,因为你们是帝国的勇士,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轻视敌人,即便敌人只有一个人,并且手无寸铁,只要你们看到,也要毫不留情地杀死他!拜托了!”南造云子看着对方,微微点头后,向对方说道,听到南造云子的话,小队长打了立正,随后带着部队快速离开。

女人就是女人,即便有了高级军衔,也不过就是个高级一点的女人,虽然小队长当面并不敢违抗南造云子的命令,但他对南造云子的担心和小心却不耐烦至极,中国是什么?上海又是什么?作为派遣到中国已经几年的小队长来说,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不过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野蛮人而已,他们愚蠢,不善于战斗,思考他们带来的威胁,简直就是可笑之极,当然,小队长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么直白,但至少在他看来,这次任务不过是他们战斗之后的一次热身和消遣罢了,想到这里,他甚至已经开始设想南造云子的身体是什么样的问题了。

目送着小队迅速从眼前消失,南造云子的目光却变得游离起来,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她似乎忽略了什么,可是当南造云子越发努力取想,却发现,忽略的问题也迅速在脑海里消失不见。

“应该是我记错了吧?”南造云子微微摇摇头,哂笑着向前走去。

雷耀当然不知道,南造云子在经过帝国士兵给予的信心之后,成功把他的存在忽略掉了,不过即便知道,雷耀也不在乎,雷耀此刻在乎的,是周围小伙伴的生命。

作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雷耀此刻忽然感觉到肩头重担千斤,尤其是当看到一个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从眼前走过,他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个他们死亡的面孔,雷耀很清楚,这些孩子如果跟自己这么干下去,肯定有人会死掉,甚至包括他自己,但他却不确定,到底谁会有这样的结局,而就是这种不确定,就更加让他平添了一丝恐惧。

就在雷耀努力驱逐心中的这份恐惧时,陈默忽然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害怕了?”看到雷耀的第一眼,陈默就直接开口询问道。似乎他一下子就洞悉了雷耀内心所想一样,直接的让雷耀都想要撒谎隐瞒了。

“恩,我有点担心,你怕不怕”想了想,雷耀觉得没什么好丢人的,索性转头看向陈默,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怕,没你和姐,我早死了,那天晚上在水上漂着,我就心思一件事,我死了咋办,后来想想,没办法,死了就死了,一年和一百年都一样,无非就是看不到以后啥样,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被你们救了,我觉得就是赚到了!”陈默想了想,说出许久以前就想好的回答。

“那他们呢,其实我不担心,村里的老爷子们都说,死了又下一辈子,我爹娘都死了,我觉得下一辈子也没啥可怕的,还有点想去看看,我唯一让我在乎的就是没法报仇!这么就走了,憋屈,所以我不怕死,我只是担心,他们怎么办?”雷耀指了指不断往来的孩子们,对陈默说出自己的担心。

“他们?没办法,哥,你觉得,你能保护他们一辈子吗?乱世人不如狗,你觉得,他们就算不死,他们能有什么好结果?老七,身大力不亏,以后铁定是个打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人砍死,要不就是砍死别人蹲大牢,十二,丹凤眼,小腰条,以后绝对是个美人坯子,所以虽然她叫十二,不过我估计,不到十二岁就得被人琢磨去,遇到好人家或许还好点,十二三的结婚生孩子,头一胎是个生死关,侥幸活下来,以后或许能平平安安,前提是别被日本鬼子东洋人看着,否则少不得就是打打杀杀的。如果遇不到好人呢?碰见个流氓阿飞,吃她喝她,靠她养活,抽烟土,吸白面儿,女人要是供,就得卖身子,过几年,年老色衰,然后就指不定得了杨梅大疮,死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就在陈默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身后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两人回头,看到老三竟然自己用手推着轮椅从屋子里出来,似乎是因为听到雷耀的话,老三一脸悲怆地指着不断走过来的孩子说道。

“二十,一直想要当戏子,我以为他爱唱,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能找个大官人,以后养着他,天天吃包子!哥,我们就是一群贱人,小瘪三,小赤佬,小乞丐,什么都没有,穷的就剩下一条命了,可这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这条命,咱们今天要是真的能干成大事,就是把那帮有钱有权的鬼子老爷们,一脚踩在脚下,至少让他们能在临死前,吃一下爷爷们的臭鞋,你别担心他们,你就算让他们活下去,活的也未必有今天这么精彩!”老三看着雷耀,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话语中,透着他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有的看透世情的苍凉和世故。

“恩,我知道了,那今天咱们就一起努力,把他们踩在脚下,放心,大家跟着我,我说什么也要保大家一条命!”雷耀点点头,原本心中的忐忑和恐惧也在此刻瞬间一扫不见,老三说的对,他们已经穷的就剩条命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拼命拼命,拼命,命才是命,否则,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一不小心,就死了,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好,既然大家都信得过我,那,我们今天就好好干一次!”雷耀说着,从腰里拽出镰刀,又将狼牙匕首小心戴在手指上——经过上次之后,雷耀找了个银匠,将两颗狼牙镶嵌在银子的底座上,做成了两指的指套,单单挥动拳头,就能一击致命。

“走啊!”听到雷耀的呼和,所有人都纷纷拿起准备好的各种家伙,在雷耀的带领下,迅速出门,随后分散在周围散碎的胡同里。

与此同时,在黄浦江码头上,一艘庞大的客轮缓缓驰入码头,在抛下缆绳和舷梯之后,一名衣着整齐的青年男子在一群人谦卑地簇拥下,走下舷梯!

“这里?就是中国?”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唇,一脸傲慢地看着周围,淡淡地询问道。

“是的,北白川宫殿下!”有人立刻回答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北白川宫对于中国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大辫子的清国人样貌,虽然在日本,他也见过一些西洋做派的中国人,但也只是本能地认为是被洋人改造过的中国人,和生活在本土的中国人已经有了迥然的不同,而当第一次来到中国,见到中国人的那一刻,北白川宫心中的形象已经悄然改变。

原因为他,真正的中国人,并没有让他提起更多的兴趣。作为天皇的哥哥曾经说过,帝国的出路就是要征服中国,征服东亚,乃至征服整个亚洲。而北白川宫却很清楚,作为日本的皇族,一直以来的最大梦想,就是离开日本这片故土,生活在中国的土地上。

这无关征服,而是妒忌和不安全感。作为皇族的北白川宫很清楚,生活在日本的和族经历着怎样的生活,平心而论,日本并不是一处值得珍惜的和可以安稳生活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人们不断经历着台风,地震,等等自然灾害,贫瘠的国土甚至连粮食都无法自给自足,这片狭长的土地,与其说是生活的家园,倒不如说是一座囚禁民族的牢笼,而在海对岸,这片距离不远的庞大土地上,一群愚蠢的人却占据着一片广袤而富饶的土地,虽然这是第一次来中国,但北白川宫从小的时候就一直生活在对中国的觊觎中。

他的老师,每次上课都会为他带来一只可口的苹果,并且在他吃完之后亲切地问他,好吃吗?

而在得到好吃的回答之后,老师又会温和的告诉他,苹果是中国产的,如果你想一直能吃上这种苹果,那么,等你长大之后,就打到中国去。

北白川宫的老师是一位和儒雅的中国通,他甚至从未看到过老师发火和情绪上的波动,而他的建议,也让北白川宫明白,中国是一处占据着庞大领土,却毫不珍惜的劣等民族和国家,他们不配拥有天赋的资源和生活。

本以为自己一直接受着这样的教育,可长大之后,他才清楚,整个日本的青年都在接受着相同的教育,所有大家喜爱的东西,在中国都有,而那片土地,正等待着大和民族去征服和占领。

“这真是一片富饶的土地啊!”北白川宫看着周遭的一切,微微感叹着说道,放眼望去,一片平原,这样的土地在日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日本多山,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一眼望到地平线的土地,而勤劳的帝国人民,却利用所有的土地去努力支援着整个帝国的运转。

“阁下,如果您有幸去满洲国,你会发现,那里的土地才是一望无际,我们的开拓团成员,几乎要费劲一整天的力气,才能开出一条垄沟,而这一条垄沟,就是整整200坪,也就是中国人一亩地的面积,那里的土地黑的可以流油,丰硕的几乎可以长出任何东西。”身边,刚刚从前线赶来的松井石根看着北白川宫,神情凝重地说道。

“松井先生应该在哈尔滨待过一段时间吧?”北白川宫看着松井,微笑着问道,作为一名老牌的军人,松井石根的履历足够让身为皇族的北白川宫仰望,所以,即便身份不同,北白川宫仍然表现出了应有的尊敬。

“是的,阁下,日俄战争时期,我负责招募间谍,虽然名义上是为了对抗俄国人,实际上,却是为了瓦解中国各个势力,虽然当时对于入侵中国还没有任何把握,但事先的工作总是要去部署和完成的,否则一旦真的确定了战略方向,仓促的准备会很为难的。”松井面对北白川宫的询问,表现出了应有的恭敬和不卑不亢,当然,作为军人,他自然也很清楚,日本的皇族对于国民来说,等同于偶像一般的存在,或许他们不参与具体的决策,但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辛苦了,知道您从前线回来,我深感歉意,耽搁了帝国勇士对支.那的征服,本身就是罪不可恕的事情,但大道市政府成立,也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情,虽然无法直接杀敌立功,但至少可以鼓舞士兵们和国民的士气。”北白川宫自然知道松井在军队内的地位和威望,他作为皇族,已经报名参军,并且注定会被派遣到中国,所以,即便身为皇族,他也不愿意过于苛求这位军方重量级人物对自己的尊重。

“多谢阁下的理解,因为与中国军队在上海的交战,已经几乎瓦解了他们的主力和精锐,本部已经临时决定,进军中国人的首都南京,彻底瓦解他们的作战意志,让他们彻底丧失抵抗的可能,所以,我们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不过前线的作战确实吃紧,所以,阁下,虽然大道政府成立仪式很重要,但还请宽恕我不能去参加了!”松井石根自然也很清楚对方的想法,索性直接提出要求,北白川宫虽然被突然的要求弄的一愣,但也很快释然,点了点头。

“那松井先生还请自便,为帝国征服更多的土地,要比参加这些仪式更重要!”北白川宫点点头之后,向松井招了招手,后者自然也不客气,在略微寒暄了两句之后,转身向挺在一旁的车子走去。

“开车,返回前线,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占领南京。”刚刚关上车门,松井就迫不及待地命令道,司机领命,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骤然冲出北白川宫的视线之外。

“我应该没有得罪这个家伙吧?如果得罪了,以后到中国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目送着松井离开,北白川宫喃喃自语道。

“殿下,应该不会,天皇陛下已经和东条英机打好招呼了,您应该会被派遣到大后方担任炮兵指挥官,相信应该不会是什么苦差事!”身边,副手连忙凑过来低声说道。

“如果他不阻拦我的话,我想,应该不会是苦差事!”北白川宫说完,找了找手,带着的众人立刻陪同着他向迎接的汽车走了过去。

“为了您的安全,松井阁下特意派遣了一支小队对您进行必要的安全保障,阁下,您放心!帝国的勇士,足以以一当百!”坐进汽车,身后一支小队的士兵迅速跑了过来,卫戍在左右,在他们的保护下,车子缓缓向租界的的方向驶去。

“只有一支小队吗?原来,皇族与陆军之间的不和果然是真的。“看着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北白川宫却并不高兴,虽然天皇只是他的表哥,但日本海军和陆军之间的不和他也早有耳闻,天皇支持海军也导致了陆军对整个皇族的不满,而眼前这单薄的警卫力量,似乎也印证了这种传闻。

“我一直以为,帝国的目的只是亚洲,却没想到,应该是遥远的大海!”北白川宫沉思良久,缓缓说出心中的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征服中国,只是一次很简单的作战,本部认为,三个月到半年内,就可以彻底击败中国军队,征服整个中国!殿下无需介怀!”副手看着北白川宫低声劝慰道,后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身边缓慢跑步的士兵身上,这些士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却一身肃杀之气,显然应该就是松井前线上的百战精兵。

“这已经不是我能操心的了,我只希望能看到中国被彻底征服,这片土地成为大和民族的王道乐土!”北白川宫微微摇摇头,缓缓闭上眼睛,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打从第一眼看到这片土地,他就已经彻底爱上这里了。

“这应该是日本人才有资格生活的土地啊!”北白川宫喃喃自语着闭上了眼睛,车子在轻微的颠簸中缓慢前行。

北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车子刚刚驶过的道路边上,两名小孩忽然从角落里探出头来,看向他车子前进的方向。

“你现在立刻回去告诉哥,他们出发了,记得,找飞毛腿的洋车,他的车子比汽车还快,让他从小胡同过去,能省好多的时间和力气,千万别图省钱,这是哥的大事,耽误不得!”

女孩子在日本人的车子离开之后,就低声向身边的男孩子嘱咐道,后者不断点头,然后从女孩手里接过一枚银元,撒丫子跑向胡同,很快消失不见!

“哥让我下一步干嘛来着?”目送着男孩离开,女孩子低头思索起来,良久,才抬起头看向前方。

“对了,哥说过,成不成的,都往这边跑,然后呢,然后干嘛来着?”女孩子一边自言自语地叨咕着,一边起身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原本肃静的街道因为日本的离去重新变得热闹起来,人群中,打扮各异的特务们,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半大不大的女孩刚刚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更不会知道,这个女孩很快就要和一件让他们所有人都拖离不了干系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在众人如同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扫视下,女孩三躲两躲地钻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连翻的进攻下,上海某种意义上已经彻底落入日本人的手中,所不同的是,因为上海林立的租界,让它实际上还保持着一种不恰当的自由,但究其根本,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由一个国家控制的区域转移到另外一个国家控制的区域而已,但至少对于在上海生活的普通人来说,这里似乎还算是维持着原本的生活状态和环境。

而租界对于日本人,也是一种维持着表面尊重的必要存在,至少,此刻的日本,还不会因为租界这点小事,去和租界背后的列强翻脸。

但所有人都很清楚,租界内的那点武装力量,面对强大的日本军队,几乎等同于一只放在铁锤旁边的鸡蛋,即便铁锤没有举起来,鸡蛋不小心撞上去,也会撞个粉碎。为今,能让大家寄托希望的,只有那些平日里在租界中耀武扬威的白皮肤,高鼻梁的洋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来众人的议论和联想。

但无论平民们怎么议论,洋人们显然也不能无视日本人的存在,尤其是对方的军队已经将租界团团围住,即便此刻抗议调停,乃至对峙,宣战,所有这一切所谓的国家之间的威慑,面对对方已经兵临城下的军队,除了能起点壮胆之外的自我安慰,什么作用都没有。

所以,对于洋大人们来说,至少能保持现在的微妙的平衡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日本人,让他几分在西洋人看来完全不重要的面子又怎样?起码,中国人是绝对不敢嘲笑甚至有所表示的。

在这个前提下,当听说北白川宫要来上海参加大道市政府的成立典礼,并且点名要住在租界内,无论是法国人还是英国人,似乎都没有不能答应的理由。

名义上,租界是因为具有可以接纳皇族的资格和档次,而实际上,则是对日本人染指租界的一种妥协罢了。

车队此刻正行进在前往租界的道路上,在道路两边,便衣密探的目光随着车队的前进而不断搜索着四周,他们已经得到命令,所有动作可疑的人,都会被当做袭击者予以击毙,错杀和无辜者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随着车队一个又一个路口的通过,预想中的袭击者并没有出现,甚至连过往的行人,似乎也没兴趣对这几辆被日军士兵护送的车队产生兴趣,而就在下一个路口,租界的入口就已经到达,只要进入租界,那么北白川宫亲王就平白多了几千名巡捕和便衣作为护卫,潜在的袭击者想要完成袭击就更加不可能了,当然,如果真有袭击者的话。

车子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穿过最后一个路口,进入到租界入口处,入口处的巡捕看到车队出现,习惯性地打了个减速的手势,身边,巡部门也纷纷象征性地端着枪。

车队在收拾下缓缓降低速度,车子滑行着来到租界入口,车内,司机不耐烦提掏出通行证,重重地摔在巡捕的脸上,手指更是不耐烦地按动着汽笛,示意对方拉开拒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车头上飘荡的膏药旗,巡捕一愣,连忙露出一副少见的笑脸,随后示意手下让开道路,可就在他刚刚侧身的一瞬间,突如其来的枪声传来,巡捕身子一震,他疑惑地低头看向胸口,殷红的鲜血在胸口处迅速扩大。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远处,正在执勤的南造云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身就像枪声响起的方向跑去,可还没等其他人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枪声再一次从租界内传来,而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围在车队左右的日军士兵。

一名曹长成为这次袭击的目标,子弹准确地打在他的头顶,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的钢盔穿透,带出一飙鲜血和一块破碎的头盖骨,整个人更是挂着满脸的疑惑,轰然倒地。

第二声枪声传来之后,车队旁边的日军士兵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迅速组成人墙,挡在车队前面,而后,手里的步枪利落地推弹上膛,随后击发射击。

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在日军枪声响起的同时,租界内,并排站立的巡捕们就应声倒下一片。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巡捕们也是一愣,但对于这些租界里的老油条来说,即便发愣,也要让自己先躲起来。

伴随着枪声,巡捕们躲了个七七八八,但就在大家刚刚隐蔽完,一个声音没来由地从不远处传来。

“小鬼子诬陷我们是刺客,大家伙跟他们拼啦!”喊声沙哑中偷着稚嫩,但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此刻已经没人能冷静地分辨出来,而且,在喊声响起之后,一枚手榴弹就忽然从巡捕头顶上划过,准确地落在汽车旁边。

骤然的爆炸,惊动了所有人,翻滚的气浪中,挡在车队前面的日军士兵被炸的七零八落。而伴随着爆炸响起,袭击者这个名头瞬间坐实。

身后补充而来的卫戍士兵也被爆炸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前线的作战经历让他们将屠杀已经变成了本能,伴随着简单的号令,所有日军士兵纷纷端起武器瞄向巡捕,而后,在一声压抑的吼声中,枪声如爆豆一样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租界内,已经隐蔽好的巡捕们却发现,即便躲藏起来,他们也毫无反抗能力,日军士兵战斗素养强大到让他们连抬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一边聆听着敌人猛烈的火力,一边等待着对方忽然从头顶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租界外,日军士兵的反击已经彻底展开,在呼号声中,日军士兵们交替掩护着向前冲了过去,虽然只有少少的几十个人,但机枪与掷弹筒完美的配合下,却让防御在租界内的巡部门毫无探头迎敌的勇气。

耳听着子弹尖利的哨声不断从头顶划过,随后是日军士兵果断而迅速的冲锋,几十米的距离,仅仅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被跨越,随后,是连续不断的单边厮杀。

躲藏的作用仅仅只是延缓屠杀的速度,日军的凶狠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被找到藏身地点的巡捕在子弹和刺刀的交替下被轻易屠杀,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升起来,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温热的尸体。

不远处,听到枪声后迅速赶到的南造云子目睹了这一幕短暂而又迅速的战斗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日军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及时扑灭了袭击者的企图,但就在南造云子心绪刚刚平静的时候,变故再次发生。

街道两边,两个厚厚实实的包裹忽然被从弄堂里扔了出来,包裹笨拙滚动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停在车边。突然出现的包裹让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包裹在惯性的作用下轻微晃动着,每个人心头都骤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可就在前出的日军士兵准备返回的时候,包裹骤然爆炸!猛烈的爆炸带起一片烟尘,刚刚还准备冲过来的士兵们被烟尘笼罩后,顿时感到鼻子眼睛和喉咙火辣辣的疼,本能地身体反应,让他们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刚跑过来的南造云子在被烟尘笼罩的瞬间就停住了脚步,敏锐的嗅觉让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出这是什么东西!

生石灰!

上海瘪三们打架常用的东西,挖眼,抠裆,撒石灰,听着玩笑一样的手段,但样样都透着狠毒。南造云子自然也知道生石灰的厉害,此刻她虽然一心想要冲过去保护北白川宫,但却很清楚,自己冲过去的结果也只是变成瞎子聋子。

就在所有人犹豫着要怎么过去为国尽忠的时候,几个人影忽然在石灰雾中出现,身影看着并不高大,甚至有点瘦弱,但却透着无比的灵活,在几次跳跃后,两个身影出现在第一辆车子身边。第一个身影用不知道什么东西一下子将车窗玻璃砸碎,在司机反抗的瞬间,一刀结果了对方,然后一把将坐在车后座的北白川宫拽下汽车,随后,第二个人默契地掏出一枚手榴弹扔进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应过来的卫戍部队第一时间冲了过来,迎接他们的却是第二声爆炸。

军用手榴弹巨大的威力轻而易举地撕碎了汽车,巨大的气浪将围拢过来的士兵掀翻在地。

爆炸和火光,映衬着三个身影消失不见,而当南造云子追到现场的时候,四周只剩下一片狼藉!

八嘎!!

南造云子愤怒地大骂道,而就在她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时,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需要松井石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认为已经和平的大道市,为什么会有一次预谋的针对我的谋杀行为?”声音传来的方向,南造云子转头看去,当她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脸上的表情顿时由愤怒变成疑惑和惊恐。

身后,北白川宫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南造云子,虽然毫发无伤,但表情愤怒,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一样。

北白川宫殿下竟然没事?那刚刚车里的人是谁?

南造云子发觉自己似乎已经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军部的人对中国的作战充满信心,但皇族对却并没有掉以轻心,实际上,通过征服琉球的作战让日本皇族明白,征服一个民族绝非简单地占领一片土地那么简单,实际上,土地上的人才是最终的征服对象。

所以,虽然答应了参加大道市政府成立的要求,但作为皇族的北白川宫,却被格外要求要增加对他的保护措施,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至少三辆完全一样的汽车组成的车队。

而得到命令进行保护的卫兵和密探也得到指示,如果有刺杀者行刺,并且无法阻挡的话,那么,必然优先保护第二辆车,至于打头的第一辆车,据说里面坐的是亲王的替身。

至于这一切,作为本土卫戍人员的南造云子却是根本不知情的,这除了源于日本人骨子里的不信任之外,还有所谓的日本名言,要想骗过敌人,要先骗过自己人。

现在看来,这最后一招的准备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对于北白川宫来说,一切却依旧不可饶恕。

原因很简单,第一辆车里,坐的根本不是什么替身,而是他的妻子,北白川宫祥子妃!

亲王固然没事,亲王的妻子却被人劫走了!

“如果找不到,那么,你就不要回来了!”北白川宫永久看着南造云子,冷冷地甩了一句话之后,转身钻进汽车,车子绕过仍然在燃烧的残骸,掉头向另外一个方向驰去。现场,只留下一群经过一场短促而激烈的战斗的士兵,和一地的尸体!

烈火中,南造云子忽然发现,她一直以来的担心竟然都成为现实!

是谁?

此刻,她唯一冒出来的念头就只有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如同乌云一样,压在她头顶无法散去!

雷耀自然知道自己做了多大事,他更清楚,现在应该所有人都想要找到他,但雷耀根本不在乎,在用麻袋套住对方半个身子之后,雷耀和陈默一人一边拉着对方飞快在弄堂里穿梭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本土的流浪儿,三子他们早就对周遭的路径摸的及其透彻,在行动之前,更是画出了几张虽然不清晰但却足够准确的路线供雷耀两人逃走。选择的线路更是足以阻挡追踪的汽车和摩托车。

按照路线,两人穿过几条弄堂,又钻进几个空屋子,跳窗跨过几条道路之后,才在几名汇合的孩子帮助下,一头钻进一处阴暗的角落。

当众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租界内距离家里不远的地方,周围负责掩护的孩子们见到几人,纷纷簇拥上来,而后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办法胡乱将众人推进被杂物覆盖的角落。

角落里,敞开的地道口正等待着众人光顾,在警惕地观望了几眼之后,雷耀和陈默带着人质钻进地道。

见雷耀等人安全离开,孩子们在互相使了个眼色后也纷纷各自散去,他们将会接替雷耀完成后续的任务,清除痕迹,打听消息,按照雷耀的要求,孩子们会按不同时间段返回家中,回家的方式也各有不同,务必保证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对于孩子们的的情况,雷耀其实并不担心,这些从懂事就在街上混的家伙,早就学会了逢迎奉承,见风使舵的本领,等闲大人都未必比他们心眼多,这些小事自然也不会流露出什么马脚。

所以,此刻雷耀全身心都投在了眼前这个刚刚抓回来的日本亲王身上。

房间里,其他人早已经离开,只剩下雷耀和被绑在椅子上的俘虏,对方身上依旧套着麻袋,不过让雷耀意外的是,对方没有丝毫的挣扎和反抗,就那么静静坐着。

看着对方,雷耀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他很清楚,这个日本皇族落入手中,也意味着他离自己的复仇只有咫尺之遥,抓住对方,提出要求,而后,就是手刃仇人。

想到这里,雷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压抑着激动走到对方面前,静静地坐了下来。

“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为难你,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几个月前,你们国家的一架飞机从我家头顶飞过去,还扔了一个炸弹,我不知道我们家和你们有什么仇,炸弹却炸的我家破人亡,轰的一声,我爹,我娘,还有没出生的妹妹,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了!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本来不该找你,飞机不是你开的,炸弹也不是你扔的,但这事,总要有个说法,所以,委屈你让你过来,就是让你传个话,把那个开飞机都给我找出来,拿他换你!”雷耀平静地叙述着曾经发生的事情,虽然语气中还有些许的颤抖,但却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一边解释着,雷耀一边解开对方头上的麻袋,伴随着麻袋从头上摘除,一张清秀白皙的面孔出现在雷耀面前。

看到对方,雷耀一愣,对方的样子似乎和报纸上有点相似,却又有点不同,可到底哪里不同,他却说不上来,如果硬要找到别扭的地方,雷耀只觉得对方虽然穿着男装,但脂粉气却重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雷耀看向自己,面孔在主人微微一笑。

“对不起,先生,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因为,我并不是亲王殿下,只是一个女人!”对方刚一开口,雷耀就顿时一愣,随后整个人都失去了平静,骤然站起身来。

亲王变成了一个女人,这让雷耀瞬间有种坍塌的感觉,之前设想的一切都被对方传出的婉约的声音击碎,此刻,雷耀脑子里装满了各种不相信和不确定,自己明明抓的是日本的什么亲王,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了女人!!

“你他妈是谁?别想骗我!”雷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道。

“北白川宫祥子,亲王是我的丈夫!”女子被吓的身子一颤,却依然平静地说道。

“骗我?你以为我会上当?”雷耀一愣,随后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松开对方的手再次抓紧,随后,一把扯开对方身上的衣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祥子被吓了一跳,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阻挡雷耀粗鲁的动作,三两下之后,祥子身上的衣服被扯开,露出里面丰满的胸脯和白皙的肌肤。

看到这一幕,雷耀忽然停了下来,虽然还是初哥,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他,他早就从李之贻那里领略到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李之贻,但男女的差别却依然明显。

雷耀木然地退后了两步,可随又不相信地冲过来,一把将手伸进对方的裤子,而当他摸到某个地方到时候,心中那一点点侥幸也瞬间荡然无存。

对方确实是个女人,下面除了滑嫩什么都没有!此刻的雷耀忽然有种一拳打空的感觉,之前所有的设想此刻都灰飞烟灭,原本想绑架一个日本皇族换来仇人,可到头来却一切成空。

“妈的!”雷耀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身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门外,看到这一幕的李之贻和陈默一脸愕然,沉默半晌之后,李之贻眼珠一转,一把推开陈默,自己钻进房间。

房间里,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凌辱的祥子刚刚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再次进来的少年,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之前的雷耀,后进来这人的表情要丰富的多,尤其当看到祥子被撕开的衣服,以及里面裸露的身体,后者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笑容中也多了一丝诡异。

“哦,原来是个娘们啊,害的兄弟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李之贻看到祥子柔美的身子,故意粗着嗓子说道,之前为了行动,她早就换上了男装,加上刻意压低的声音,看起来与男人没什么区别。

“既然是个娘们,那就别浪费了,先让爷爽一下!”李之贻说着,把手伸过去,一把按在祥子柔软的胸口上,邪笑着说道。

突如其来地变故,让祥子一愣,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果说之前雷耀表现出的态度让他震惊的话,那么此刻李之贻的行为则让她惊恐。雷耀虽然愤怒,但眼中却是正气,而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俊美,但眼里却充满了邪魅。

“你,你想干嘛?”祥子想要躲闪,但却因为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干嘛?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想干嘛?”李之贻看着祥子,索性凑到对方身边,一边嗅着她脖颈处的味道,一边低声说道。

“请,请你放过我,我是有丈夫的人,如果你能放过我,我丈夫会给你钱,很多的钱!”祥子一边挣扎一边辩解着,听到她的话,李之贻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冷笑。

“钱?钱,爷虽然不多,但也够花,但会讲中国话的东洋婆子,爷却从来没玩过!反正你是绑来的肉票,让爷爽一下,也是应该应分的!”李之贻说着,刺啦一下扯开祥子的衣服,后者丰满的胸部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李之贻更是毫不避讳地肆意打量着,甚至还伸出手仔细研究起来。

此刻的祥子已经连死掉的心都有了,作为贵族,祥子以及日本皇族崇尚的仍然是正统的中国古代教育,对于忠贞看的很重要,而作为亲王妻子的祥子,虽然经历过人道,但却不意味着她对此持开放的态度,实际上,恰恰相反,她甚至认为自己的宝贵东西要比生命重要的多!

感觉着李之贻冰冷纤细的手指在身上滑动,祥子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你要是再侮辱我,我就死在你面前!”祥子运足力气,对着李之贻大喊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死?怎么死?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可以死的权利吗?”李之贻看着眼前的清秀的日本女子,冷笑着反问道。

“我在国内,听说中国是礼仪之邦,你现在的行为,却在玷污你的国家和你的民族!”听到李之贻的询问,祥子急切地提醒道,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摆脱对方的纠缠和侮辱是一等一的大事,尤其对方搭在她胸上的那只怪手,更是不断地蠕动着,抓住胸部的凸起肆意放肆着。

一阵阵的心悸让祥子忽然惦念起自己的丈夫,北川白宫亲王殿下,虽然对方将她当做替身放在车内,但此时此刻,她却比什么时候都惦念对方,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还有身体上的需要,眼前这个帅气的少年,眼中有着弄弄的魅惑和邪气,可偏偏又让人恨不起来,更让祥子无法忍受的是,对方的手指不断在她身上游走着,挑拨着她的心神,仿佛一团团小火苗在周身上下燃烧着,刺痒,却又无可奈何。

“礼仪之邦?礼仪当然是对那些需要用礼仪面对的客人的,对于你们这些侵略者,用刀枪会不会更好一些?”李之贻听到祥子的话,忽然凑到对方的耳朵边上,对着耳珠轻轻说道,声音和吐出的温暖气息,让祥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先生,请你放过我!”祥子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低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此时此刻的情况,虽然危险,却又让她有种触摸危险的激动,尤其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从未有过的侵犯和霸道。

作为日本人的祥子,从小就对男人那种天生的霸权和控制感到折服,但北白川宫永久作为自己的丈夫,却始终保持着彬彬有礼,但在这彬彬有礼背后,却也有着枯燥和千篇一律。

而眼前,李之贻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表现出了足够引起她体内本能的女性雌伏的诱惑,这让祥子原本还打算与对方谈判的心思瞬间消散,剩下的只是希望能臣服于对方。

“放过你?凭什么?”李之贻此刻却玩心大盛,看着祥子不断打着哆嗦的曼妙身子,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李之贻忽然伸出手,顺着开襟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微微冰凉的手指,让祥子的身体不自觉地起着一个又一个的鸡皮疙瘩。

最终,当李之贻的手落在祥子的腰身下方时,祥子似乎有点满足地微微吐出口气。

“记得,你死还是不死,由我决定!”李之贻忽然手指用力,原本刚刚有点满足的祥子忽然吃痛,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李之贻在微微用力之后松开手,微笑着起身看着有点失落的祥子。

“我现在给你的命令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一个奴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李之贻说完,起身向外走去,背对着祥子的面容,泛起俏皮的笑容。

目送着李之贻离开,祥子忽然感到异样的失落,此刻的她,异常强烈地思念起自己的丈夫。

“殿下,你在哪里?快来救救祥子吧!”北白川宫祥子低声抽噎着,任由李之贻无情地关上了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孩子们簇拥着冲了上来,一下子将刚刚出来的李之贻包围,陈默也是一脸好奇地凑过来,看着李之贻。

“怎么了?干嘛啊,把我围的这么紧!”看着大家一脸期盼地看向自己,李之贻躲闪着询问道,但大家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跟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个究竟一样。

“姐,洋婆子咋样?”孩子里面,最小的一个孩子好奇地问道。

“什么怎么样?”李之贻奇怪地看着对方问道。

“味咋样?人咋样,摸着咋样?”小孩连忙追问道。

“什么怎么样,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还能比我们多什么?”李之贻看着对方,一愣,随口回答道。

“那不一样,对方是洋婆子,虽然不是高鼻梁蓝眼睛的西洋婆子,但也是东洋婆子啊,他们说洋婆子身上都又味,男人不能闻,还说洋婆子会魔法,勾搭人很厉害的!”听到李之贻回答,一旁的一个女孩连忙插嘴道,然后不满地看向身边另外一个长着几个青春痘的高个子男孩。

“嗯,可不是,洋婆子都是狐狸精变得,要不为什么叫洋婆子,洋就是动物,知道吗,你们都给我离她远点,小心勾搭你们去,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们!”李之贻看了众人一眼,低声吓唬道。

“勾搭过去会咋样?”一旁,有人插嘴问了一句,看到众人看向他,顿时一脸赧然,但对于洋婆子的事的,大家却十足地好奇,总是想弄清楚,这些平时趾高气昂的家伙,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勾搭过去,就吃了呗!”李之贻吓唬了一下,然后打发了众人,但一旁,陈默却依然站在一边。

“我们抓错人了吧,那个日本皇帝的亲戚,应该是个男人!”陈默想了想,低声对李之贻说道。

“嗯,应该是误中副车,不过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我去问问木头,看他拿这个东洋女人怎么办,对了,小陈默,要不,你先帮我看着她,记得,别被她骗了。”李之贻想了想,将手里的钥匙交给陈默,后者接过来揣进怀里,随后转身离开。

李之贻这边,走出院子后,来到雷耀的房间,后者此刻正闷坐在房间内,手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狼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我说,这也不是坏事!”院子里,大部分的孩子对雷耀和陈默都极其尊重和畏惧,甚至连老三要进两人房间之前都会先敲门,但这大部分人里却不包括李之贻,对于李之贻来说,雷耀的房间就等同于城门,随时可以进来。

“你来了!”雷耀回头看了一眼李之贻,继续摩挲着手里的狼牙,看到李之贻过来,他自然清楚对方是来安慰他的,但对于这次行动的失败,雷耀却依然懊恼不堪,尤其是那种即将胜利的瞬间,忽然间满盘皆输的感觉更是让他不能自己。在无数次回想着之前的行动步骤中,他无数次地因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而愤怒和后悔。

“我知道你的想法,咱爹咱娘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报仇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做到的,我师傅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说让你等十年,而是要用十年的时间去筹划一次机会,木头,你这次的行动,其实挺完美,但还是仓促了!”看着雷耀低落的样子,李之贻走到他面前,轻轻蹲了下来,对雷耀小声说道。

“十年?我怎么等得了十年?不过,你说我的我明白,这次行动确实仓促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教训,我会吸取这个教训的,我爹说过,错误不能犯两个同样的,狼群也绝对不会走一条同样的进攻和退却的路。”雷耀默默点点头,轻轻握住李之贻的双手,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虽然不是你要抓的人,但她既然说自己是那个什么亲王的女人,那就是王妃,既然这样,我们倒不如问他们要一笔钱,你看如何?”看到雷耀的样子,李之贻放下心,忽然微笑着问换了个话题。

“要钱?什么意思?”雷耀没有跟上李之贻的思绪,皱着眉头反问道。

“要钱,要钱就是要钱了,还能有什么意思,我们出动一次不容易,人吃马喂的,总要有个说法吧,问他们要上几万个现大洋肯定是可以的。”作为财迷,李之贻一提到钱,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连忙起身说道,听到他的话,雷耀一脸愕然,他一时间还无法把两者之间联系到一起。

“你是说,绑票!”想了半天,雷耀想到了曾经听到过的一个陌生的名词,迟疑着补充了一句。

“是,就是绑票!本来我们干的也不是好事,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精力,让他们出一点补偿,也无可厚非啊。”李之贻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听的人却目瞪口呆,感情这一切好像不是他们的责任,到时对方的责任一样。

“这事,咋办?”雷耀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一个东洋婆子又不是母鸡,母鸡留着可以下蛋,东洋婆子留着似乎没什么用处,既然李之贻说可以换点钱,雷耀自然乐意!

“木头,只要你答应了,其他的事,我来办!”李之贻见雷耀答应,兴冲冲地转头离开,对她来说,这绝对是一件消磨时间好玩事儿,至于那什么白宫黑宫的,总要让他出一大盆的血,才能让李之贻解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北白川宫一连抽了负责的特务头目二十多个耳光,才终于喘着粗气听了下来,看到对方已经红肿起来的面孔,他却一点也没消气,而是将目光投在站在一旁的南造云子!

“你,过来!”北白川宫指了指南造云子,低声喝令道,南造答应了一声,迅速走了过来,站到北白川宫面前。

“王妃被劫走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北白川宫看着南造云子,低声质问道。

“殿下,是我们的错,请容许我们改正错误!”南造云子沉吟了一下,立刻大声回答道。

“错误是无法改正的,只能弥补,明天就是大道市政府成立的宴会,祥子没有出现或许可以解释,但让我无法忍受的是,让那些低贱的中国人看到这个笑话,所以,把知道今天这件事情的中国人都杀掉吧,你要保证这件事不会外传,而我会告诉他们,祥子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参加宴会。”北白川宫看着南造云子,淡淡地说道,口气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但对于南造云子来说,却很清楚这样的命令意味着什么。之前发生在租界入口处的袭击事件,至少有数十名目击者,如果加上全部的知情者,足足有上百人,而北白川宫一个命令,就意味着这些人将会全部被杀掉,而仅仅只是为了隐瞒一个秘密,这样的命令,即便是身为特工人员的南造云子,也觉得似乎过于残忍了。

但命令就是命令,至于中国人的生命,只是衡量完成任务的标准罢了。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到!”南造云子说着,退后了两步,心中则盘算着要动用多少人,才能彻底将知情者全部干掉。

“王妃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希望能尽快找到她,如果可以,请务必带她回来,拜托了!”北白川宫礼貌地对南造云子一点头,语气态度充满了王族特有的高贵和矜持。而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却刚刚确定了上百人的生死。

“相信我,殿下,我们一定会将王妃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南造云子说完,带着脸上红肿的同事,转身快步离开。

“看来,这片土地上,还真的需要换一个新的民族啊,如此高贵圣洁的土地,却让一群龌龊的家伙生活,简直是浪费和侮辱。”目送着两人离开,北白川宫自言自语地说道,虽然表情依然挂着贵族特有的平静,但语气和声调中却透露着压抑的愤怒,在他看来,今天这次遭遇,对他无疑是一次侮辱。中国人显然没有弄清楚,他们已经换了一个主人,这个主人,需要加倍的尊重和谦卑来维护,否则,必然会得到百倍的惩罚,今天这次袭击,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北白川宫看来,只有鲜血才能清洗!

对于北白川宫的愤怒,南造云子自然也深有体会,尤其是看到身边同事那红肿的面孔,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没有遭到同等待遇,仅仅是因为对方为了维系所谓皇族的尊严而已,但这种东西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逃避责任和惩罚,尤其是作为特工行动组的组长,她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唯一能减轻惩罚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找到祥子殿下。

“组长,下一步,该怎么办?”同事看着南造云子,语音不清地询问道,被打肿的面庞,让他的发音变得有点怪异。

“抓住所有的知情者,在杀掉他们之前,让他们说出他们知道的每一个字,记得,我需要他们说出所有的事情,即便是他们吃了什么这些无关痛痒的细节,我都需要知道!”南造云子看着同事,思索片刻后,低声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组长,那租界这方面呢,我们是否需要调查一下?”同事点了点头,转而询问道,租界方面在这次袭击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同事看来,他们之中势必有知情者存在,既然可以抓人,抓住巡捕使用手段询问一下,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和必须的。

“不用了,虽然我们并不担心与租界的关系,但我至少可以保证,这件事和租界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一群被利用了的笨蛋罢了!”南造云子摇了摇头,否定了同事的提议,按照目前的作战情况,租界方面一直在努力避免与日军之间的冲突,所以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冒犯殿下,况且,这么做对他们毫无意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南造云子一直以来都认为,对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其目的性的,毫无目的的去做事,只能是无聊的疯子才会干的事。

“是,组长,那我去就去调查了!”同事说完,转身快步离开,而南造云子则在思索片刻后,快步走出万国饭店,向特高科所在的方向走去。

对华事变开始之后,本土的特高科也在同时展开工作,而特高科主要的任务,就是针对中国本土的中统和军统方面进行针对性的特种作战,但或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特高科的作战情况却并不理想,战绩也让负责的南造云子颇为不堪。

而这一次的袭击事件,更是让南造云子感觉到,特高科的中国本土化改革已经势在必行了。

“替我联络一下张大林,我觉得,我需要这样的一些中国人为我们提供必要的情报支援和帮助!”坐在车里,南造云子在沉吟片刻后,向兼任助手的司机命令道。

在南造云子的命令下,车子骤然加速,在空旷无人的道路上飞奔着,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就在南造云子为如何找到王妃而努力的时候,陈默也在为这个被李之贻称之为肉票的女人而烦恼。

家里的座钟已经往九点转去了,但这个女人依然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只是坐在椅子上,低声抽噎,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一样,放在她面前的东西对方似乎也没打算吃,就那么放着,两个白花花的水煮蛋,引来周围的几个小家伙不停地擦着口水。

“要不你先睡觉吧?”陈默想了想,指了指已经准备好的床铺对祥子说道。今天是他和陈月娥约好的日子,眼见时间要到了,不把对方安顿好了,自己是走不开的。

“谢谢!”祥子抬头看了陈默一眼,默默地应了一句,然后继续抽噎。

陈默有点烦,对方这么做着,自己就一直要坐陪着,对方要是睡觉了,自己才好离开这个女人的房间,可这个洋婆子丝毫没有觉悟,让陈默有种想要将对方打晕了扔在床上的冲动。

“歇了吧,你不歇,大家都要陪着你!”陈默想了想,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祥子被说的一愣,看了看周围几个孩子和拿着钥匙准备帮挪到床边的两个女孩,似乎明白了陈默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见见刚才的那位先生!”祥子想了想,提出自己的要求,或许是因为李之贻没有参与对她的绑架,虽然之前面露凶狠,但祥子却觉得对方远比眼前这个人和将自己抓来的那个人和善的多,所以虽然觉得有点多余,但她还是本能地提出了要求。

“你说是我哥还是之贻,如果是大哥,他肯定不会见你,之贻……她去忙别的事了,所以你也见不到!”听到对方的要求,陈默摇头回答道。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但这个要求明显无法满足。

“哦,他叫之贻吗?那,之贻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祥子不甘心地追问道。

“她,你睡着了她就过来看你!”还没等陈默回答,十八就在旁边应了一句,听到他对话,祥子颇感意外,但却鉴定地点了点头,随后摇晃着站起身来。

“请麻烦扶我过去!”祥子脚上缠绕绳索和,步履蹒跚地走着,身后,十八带着同伴立刻过去扶着她走到床边,利落地安顿起来。

见到祥子终于选择睡觉了,陈默长出口气,在反复交代了几遍之后,他三两步窜出房间,向院外跑去。

四合院和张家的距离不是太近,但也不太远,凭陈默的脚程,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熟门熟路地来到张家角门,轻轻推了推门,照例是虚掩的。

陈默警惕地周围看了看,随后走了进去,在沿着耳房边的小路走过去之后,就绕进了陈月娥的房间。房间里,照例是黑着灯的,就在陈默刚刚推开门走进去,一个火热的身体就一下子将他抱住。

陈默随手摸了过去,触手可及的是一片滑腻!

对方竟然没穿衣服一直在等着他!

“想死我了,你个小冤家!”陈月娥的声音传来,带着急促的呼吸声和某种莫名的渴望,而就在两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准备剑及履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一阵阵低沉的谈论声,下一秒钟,脚步声来到门口,门在试探了两下之后被推开,两个人影借着黑暗走了进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默反应迅速,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已经一把抱起陈月娥窜进房间阴暗的角落,同时脚下利落一踢,将扔在地上的两人的衣服也顺势踢飞到一旁,在门被推开的同时,两人已经滚落到一群杂物之后,悄无声息地躲了起来。

“张先生,这里是否安全?”来人的声音随后传来,伴随着声音,一道昏暗的光芒亮起,随后照耀着周围的物体长出长长的阴影。

“这里是安全的,请佐藤先生放心,这原本是我太太的房间,后来起了高楼,这里就被废弃了,平时只有我和家人寻东西的时候才会进来,其他人是不敢也不能进的。”被称为张先生的人低声回答道,听到两个人的话,陈默好奇地透过缝隙张望着,油灯的光芒下,两人的面孔丝毫不落地被他看了个清楚。

“那是我丈夫!另外一个是常来我家的日本客人!”怀里,陈月娥扭动着,一只手不安分地抓着小陈默,炽热的嘴唇则贴着陈默的耳朵,低声耳语着。

陈默有点受不了对方的挑逗,想要将对方推开,但陈月娥却仿佛吃了春药一样,忽然变得冲动而强烈,如同树藤一样,死死缠在陈默的身上,四肢更是直接将他抓的牢牢的,陈默努力的扭动仿佛帮助对方一样,很快的,下面的小陈默就一下子陷入湿滑温润之中。

陈月娥的喉咙里传出压抑的震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陈默则强压着心头的欲火,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这件事还是需要张先生帮忙的,您应该知道,我们特高科在上海本土有很多掣肘的地方,所以,张先生的帮助对我们很重要,所以还请您一定要将此事转告给您的父亲。”佐藤看着张小法,一脸恳切地低头要求道,看着佐藤礼貌的样子,张小法忽然有种得意的感觉,虽然父亲对日本人的到来表现出了无比的敬仰和期盼,但在张小法看来,日本人也不过如此,虽然气势汹汹地来了,看来也是需要父亲和自己这样的地头蛇帮忙。

“当然,当然,这事还请您放心,找几个痞子瘪三,我们还是能做得到的,佐藤先生,请相信我们张家的实力。”虽然心里蔑视,但表面上张小法却没有表示出来,而是恳切地说道,听到他的话,佐藤严肃的表情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既然张先生如此配合,我不妨告诉您一件事,这几天不要去租界哨卡附近,因为那里,特高科要进行一次清洗行动!”佐藤看着张小法,低声慎重地说道。这件事,是他在来的时候,南造云子特意嘱咐让他透露给张家的,既显示出信任,也显示一下特高科在上海的实力,所以,佐藤特意将这件事留在最后说。

“清洗行动!?什么意思?”张小法一愣,连忙追问道,虽然不明所以,但佐藤脸上透露出的那丝狠辣却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不配合皇军的人太多了,我们认为,有必要让一些人闭上嘴巴,所以,无论发生什么,还请张先生见谅!不过相信,这次清洗行动过后,哨卡那里会宽敞很多!”佐藤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随后转身向外走去。

身后,张小法连忙跟着送别,原本热闹的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了一盏孤独的油灯和忽然之间兴奋起来的两人。

陈月娥此刻已经趋向于疯狂,丈夫的出现让她尝试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在张小法刚刚离开的瞬间,陈月娥就一把将陈默扑倒,整个人疯狂地在他身上运动着,躺在地上的陈默,看着身上不断动作的陈月娥,以及那一览无余的风景,似乎也被点燃了,配合着对方,原本就健壮结实的他,动作粗野有力,几乎让陈月娥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大声叫嚷起来。

而就在两人疯狂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声音,而这一次,声音明显是张小法和父亲张大林。

陈月娥已经趋向于半疯狂的状态,一直以来在张家行走坐卧的限制,和陪着一个根本无法人道的丈夫,让她压抑到几乎要发疯的地步,此刻能在丈夫的眼皮底下释放自己,本身就是一种报复,而这种报复的舒畅感觉,甚至让陈月娥有种想要当面暴露在对方眼前的冲动,幸好陈默在关键时刻一把抱住她,努力平息着两人的激动,才让陈月娥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

“日本人说什么?”张大林走进房间,就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问道,身边,儿子躬身站在一旁,微微哈腰,虽然知道父亲装病不过是策略,却没想到,父亲竟然就等在房子旁边,在佐藤刚刚离开之后,就立刻过来询问情况,张小法不在父亲这么做的意义,但却没有出言询问。

“父亲,原来之前在租界那边发生了大事情,日本人的王妃被人劫走了,却并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特高科的人都在寻找,可一直没有线索,所以托我们帮忙!”张小法低声向张大林报告道,之前佐藤进来前,就已经将情况告诉了他,张小法自然不能隐瞒,自然如实告诉给父亲。

“哦?这是大事啊,不过,日本人猖狂惯了,总有一些路客和刀客看不惯,想要插一刀子,这事不算稀奇,只是找人这事,挺麻烦,如果是行脚路过的大盗飞贼干的,人是别想找到的,老实让日本人去准备钱钞,说不定能买到全尸,况且,劫走的是王妃,就是个女人,你觉得,一个女人落在贼窝子里,还是个洋婆子,那些牲口能放过她吗?女人的清白,可比命还重要啊。”张大林早年就行走江湖,自然知道江湖的情况,在他看来,这事很有可能是绑票,日本人是口大肥羊,虽然到的日子不长,但行事那么张扬,被人盯上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江洋的大盗,海洋的飞贼,这帮家伙本身就不讲什么人性,一个女人到了他们手里,能保存条性命就是万幸了,至于清白,那是万万没有的,既然清白肯定没有了,这样的女人要来干嘛?

“父亲,话是这么说,但日本人是不在乎这样的事的,我听说,日本人现在父亲还和女儿一起洗澡呢,而且在澡堂里,男人和女人也都一起洗,想必,他们把这些事情看的很轻吧。”张小法听到父亲的话,连忙在一旁插嘴,听到儿子的话,张大林眼神一亮,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这到是新鲜,父亲和女儿,人伦之大常,这种事情以后不能说,我们虽然行走江湖,这样的事却是说都不能说的,否则被人看轻了,以后怎么混?不过大澡堂里男人女人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听着倒很新鲜,如果在百乐门弄一出,估计想来尝试一下的人应该不少吧?”张大林微笑着,一脸的心驰神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只怕那些脑满肠肥的达官贵人们,有勇气来,也没勇气脱裤子,毕竟,他们的尺寸在那里,总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张小法调笑着说道,立刻引来父亲附和的笑声。

“你的尺寸可不小,我费力也只是吃下去一半,要不要去显示一下?”角落里,听到两人谈话的陈月娥,努力摆动了一下腰肢,对怀抱里的陈默低声说道。

“别闹!”陈默一把无助陈月娥的嘴,后者幽怨地看着他,忽然腰肢奋力地上下移动起来,陈默的表情顿时变得艰难。

“父亲,日本人可是说了,要我们帮忙,听说以后成立什么新的组织,也会让我们打外围的,另外,日本人还说,要搞清洗行动,据说是在租界哨卡那边,我追出院子问,佐藤说,不少于一百人是要丢了性命的。”父子两人淫笑了好一阵之后,张小法将得到的情况告诉给了张大林,后者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点点头,却没有什么排斥的表情。

“唉,宁为盛世犬,莫为乱世人啊,小林,记得,现在是乱世,谁都只有一条命,切莫为了义气,大义去和人拼命,那是蠢货,别人说我们要当汉奸,但汉奸至少有命活着,能活着,比什么都强!”张小法对话让张大林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日本人控制了上海,必然会掀起血雨腥风,一百条人命意味着什么?张大林比谁都清楚,如果只是壮丁,那就是多了一百多个寡妇,如果算上老弱,那又有多少个家庭要绝户了。

“父亲,我知道了,儿子不怕他们的说教,当汉奸,当狗又怎样,就算当狗,也是那种踩着平头老百姓的狗,否则,光凭义气,活的可能不如狗!”张小法点点头,表示对父亲的理解,看着儿子,张大林心中多少放心了一些,他生怕儿子去学什么爱国志士,搞什么参军救国的勾当,救国是国家的事,张大林觉得,自己最该做的就是好好的生活,吃香喝辣!

“哎,你这个屋子里什么味道?”就在张小法准备询问父亲下一步要怎么配合日本人的时候,张大林忽然皱了皱眉鼻子,奇怪的问道,张小法也奇怪,四周闻了闻,也似乎嗅到了什么。

“好像一股骚味!”虽然是这么说,但张小法觉得,这更像是夫妻房中的味道。

角落里,听到张小法的话,全身赤果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一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默怀里,陈月娥似乎已经听天由命了,如果被公爹和丈夫发现,她被打死都是小事,恐怕会连累家人,可越是如此,她就越存着报复的心思,抱住陈默疯狂地动作起来。

陈默此刻也已经存着和两人同归于尽的想法,在他看来,如果两个人走过来,在对方不叫出声的情况下,他有把握轻松干掉两人,带走陈月娥。

在各种心思下,两人的动作似乎变得更加疯狂,最终,在张小法好奇地走过来的时候,陈默终于爆发了,怀里,陈月娥在陈默的冲击下,全身痉挛抽搐着,整个人都用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着身子,仿佛要折断了一样。

用力搂住陈月娥的陈默,几乎用要将对方憋死的力气,才压抑住对方叫出来的冲动,而在外面,张小法好奇地在周围看了一圈之后,最终放弃了那个藏着自己的妻子和妻子姘头的角落,走回到父亲身边。

“许是许久没人住了,坏了什么东西吧?”张小法走到父亲身边,低声说道。

“嗯,天亮之后,找人收拾一下,虽然我们不住了,但也不能容许下人闲着!”张大林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张小法亦步亦趋地跟着父亲离开,房门在两人身后关闭,房间里也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一阵悠长的喘息声终于从陈月娥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后者全身汗水地抱着陈默,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一样。

“冤家,你这一走,我又要想你几年了!”陈月娥抱着陈默,低声哀怨着,抓着他的手臂更是想要将他留下一样,死死缠住陈默。

“我们三两天就见一次,怎么是几年?”陈默拉开陈月娥的手臂,好奇地问道。

“你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果隔三秋吗?”陈月娥嗔怪道,随后再次想要保住陈默,陈默却躲开对方的搂抱,拿起衣服,利落起身。

“我得先回去了,你丈夫和你公公说的话,我得告诉我哥,这事不是小事,鬼子心眼怀着呢,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之前,张大林和张小法说的事情,以及张小法和佐藤说的事,陈默听了个大概,虽然不知道清洗行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直觉地觉得,这不是什么小事。

“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想着我,不惦着我吗?”陈月娥爬过来抱住陈默的大腿,在自己光洁的面孔上摩擦着,低声哀求道。

“想你我就过来看你!”陈默默默地回了一句,抽出自己的腿,转身向外走去,说句实话,陈默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想陈月娥,或者说,他只是想那个事儿的时候,才会想到对方,一旦结束了,发泄了,陈月娥就在他心里变得可有可无,重新回到心里的,仍然是李之贻的一颦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陈默的话明显是敷衍,但陈月娥却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目送着陈默走到门口推门离开。在陈默走出房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幽暗中,一个雪白的身子半坐在地上,仿佛一个白白的影子。

“我走了!”陈默心里古井无波,在闷闷说了一句之后,关上房门,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后,顺着留下的角门利落地离开了张家。

利落地绕过几个胡同,按照李之贻之前交给大家的方式,甩掉可能的追踪之后,陈默回到家里,刚一进家门,院子里雷耀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眼前。

“哥,你怎么还没睡?”看到雷耀,陈默心神一动,连忙走过去询问道,因为刚刚做了亏心事,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忐忑,不过雷耀却没有察觉,而是搂了搂他的肩膀。

“等你回来,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你姐说要拿那个女人问对方要点钱,你觉得可行吗?”雷耀在考虑李之贻的提议,如果是以前,雷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但经过这次不算失败的失败之后,雷耀觉得,很多事情都不该是不经大脑考虑就去行动,而至少要有安排和计划。

“我看成,哥,咱们留着这个女人有什么用,总不能原样给他们送回去吧。”对于李之贻的提议,陈默从来都是举双手赞成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钱这个东西,以前陈默没有什么概念,自从来到上海,他才明白,钱在上海,真是太重要了,这个东西只可以多,不可以少。

“恩,这事要好好想想。”相比陈默,雷耀想的很多,消息怎么送出去,钱怎么要回来,怎么不能暴露自己,任何一个点暴露了,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对了,哥,听说明天鬼子要在哨所关卡那边有行动,具体干什么不知道,要不,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有点什么办法呢?”陈默忽然想起张大林和儿子的对话,立刻向陈默说道,后者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成,真有这事的话,我们就去看看!”雷耀对陈默无条件的信任,陈默所有,他自然选择相信。

“那哥,要不要准备一下?”陈默想了想询问道,听到他的话,雷耀沉思良久,点了点头。

陈默见雷耀答应,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家里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在他房间的地下室里藏着,既然雷耀说要动手,那他自然要率先准备出来。在他身后,雷耀目送着陈默离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陈默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但雷耀本能地感觉到陈默有些事情隐瞒着自己,虽然与陈默相识时间不长,但大家都是生死之间过来的人,互相之间都不存在隐瞒,而现在这种感觉,让雷耀多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陈默那小子又出去了?”就在雷耀犹豫着要不要问问陈默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李之贻的声音,雷耀回头,李之贻少见的一身女装走了过来,看着雷耀,微笑着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他的事?”雷耀看着李之贻,好奇地询问道,如果只是陈默一个人隐瞒自己,雷耀会有不舒服,如果连李之贻都知道,却不告诉自己,这让雷耀就实在奇怪了。

“嗯,以前我也不知道的,后来有一次看到陈默偷偷跑出去,我很好奇,就带着17,18跟着出去,这小子很鬼的,跟了两三次,都把我们甩开了,不过因为走的路线都是大同小异,后来我们提前在他去的地方埋伏,才算知道他去了哪里。”见雷耀询问,李之贻得意地说道,千门里专门追踪的门道和学问,虽然在师门里时常偷懒,但在师傅的监督下,李之贻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家里面的孩子们,大多数都跟她学过甩人,逃跑的办法,所以虽然陈默机警,但在李之贻这半个师傅面前,也很难隐瞒。

“去哪了?”雷耀连忙追问道。

“张家,张大林家!”见雷耀询问,李之贻回答道,她的回答让雷耀顿时地一惊。

“什么?张大林?陈默难道……”雷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虽然在夜晚,光线又暗淡,但站在他对面的李之贻依旧感觉到一丝冰冷,人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你别瞎想,小陈默去那里,应该是去见个女人!而且关系肯定不一般!”李之贻想了想,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虽然不敢肯定,但也足有九成把握,只是因为太过隐私,李之贻才没在刚才说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不说是不成的了,雷耀对于张大林等人的看法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如果让他和陈默引起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雷耀怀疑地看着李之贻,张家大宅他去过,却不知道里面有女人,更不知道会有陈默认识的女人。

“我能确定也全托了咱们十九的福,这小子有一个狗鼻子,什么好吃的都能闻到,人身上的味道他也能分辨个七七八八的,我好几次把陈默的换洗衣服递给他,他都能从上面闻出相同的一个胭脂味,后来我又借口让他去帮陈默擦背,他说,陈默身上也有这个味,而且更浓,不穿衣服,身上都能沾上味道,你说陈默干嘛去了?”李之贻说的自己都有点脸红,虽然她对男女这些事情并不陌生,但也只是个理论派,不是实战派,所以,即便开口说两句,都觉得不自在。

“女人,女人也不行,张家没什么好人。”雷耀身上的杀气一淡,然后消失不见了,但依然对陈默去张家感到不能接受。

“算了吧,陈默也不小了,难道你让他在家里这群孩子里找个新娘子?如果不行,就只能找我了!”李之贻白了雷耀一眼,对对方的大男子主义深感不满,于是嗔怪地问道。

“你?更不行!你是我们雷家的媳妇!”雷耀一摆手,生气地转身离开,听到他的话,李之贻不羞反笑,看着雷耀离开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哼,就会用嘴说,也不知道晚上来找我!”李之贻说完,心里甜滋滋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幽静的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面,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南造云子就已经端坐在院子里,房间内,特高课的特工们纷纷起身走出房间,迅速聚拢在南造云子身边。

“浪人们呢?”看到身边很快聚集起来的十几个人,南造云子没有动身,而是开口询问道,听到询问,身边的一名同事立刻走了过来。

“组长,浪人们已经在去的路上,他们的任务是封锁路口,不让任何人离开。”同事低声报告道,南造云子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众人纷纷转身向门外走去。

因为这是一次秘密行动,所有人得到的命令之有一个,就是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将所有人知情者铲除,毕竟事关皇族荣誉的事情,如果秘密被透露出去,那将意味着他们行动的失败!

“记得,我们的任务,是不能留下任何一点泄露的可能!”在临上车前,南造云子向众人低声重复道。

“哈衣!”众人齐声回答了一声,随后纷纷上车离开。

在南造云子等人离开的同时,雷耀和陈默也已经动身了,怀里,李之贻准备的通行证被放在贴身的位置,这种东西对于有钱人来说,等于废纸,但对于穷人来说,无异于救命的稻草,谁都清楚,此时此刻,租界对于平民来说,就是可以避难的天堂,但对于租界的统治者来说,则是敛财的工具。

李之贻已经为雷耀他们准备好了所有可以用来避难防身的工具,但对于众人来说,离开租界,仍然是一次巨大的冒险。

也正因为如此,这一次,只有陈默和雷耀两个人前往,虽然其他孩子们也都很想跟着去,但却被雷耀拒绝。

“小心一点,记得,保命要紧,只要能活着,什么仇都可以报,如果死了,迟早有人会睡了你老婆!”临出门前,李之贻一边扭着雷耀的胳膊,一边低声说道,雷耀被李之贻的安慰弄的哭笑不得,只能伸手用力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随后带着陈默离开了家。

天色刚蒙蒙亮,街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雷耀和陈默化装成行脚的伙计,一人一个扁担,悄无声息地顺着弄堂走着很快来到了租界入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入口,几名巡捕破天荒地没有偷懒,而是认真检查着每一个出入人员的通行证,虽然反复看了雷耀两人的通行证好多遍,但奈何是真的,最终只能放行两人。

而就在两人刚刚离开租界,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吼叫声就从两人要去的方向传来,雷耀和陈默对视了一眼,迅速将担着扁担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而就在刚一拐过街角时,突如其来的一幕,就惊到了两人。

一条弄堂的里面,一个年轻的女子挣扎着从里面跑了出来,褴褛的衣服和触目惊心地血渍让两人同时一愣。见到两人出现,女子挣扎着要跑过来,张着的嘴巴也似乎想要呼救,可还没等她开口,一柄锋利的长刀忽然从她嘴巴里刺了出来,女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割掉的半个舌头已经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钟,长刀被抽出来,女子一脸愕然地刀在地上,汩汩鲜血从口中流出,很快在地上汇聚了一滩。

女子身后,一名狼人打扮的日本男子狞笑着用手帕擦干净长刀,看也不看一眼地转身钻进弄堂,转瞬间,惨叫声再次响起。听到喊声,两人立刻飞奔着跑了过去。

钻进弄堂,一切才最终展现出来。

不,准确地说,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片修罗场。

几十具尸体倒在地上,有的已经僵硬,有的却仍然在颤抖,鲜血不断流淌着,将水沟填满,带着泡沫的血液,在两人脚边汇聚,让干净的布鞋变得软湿拖沓。

不远处的房间里,惨叫声仍然持续着,十几个人守卫在门口的日本浪人,不断挥动刀子砍杀着从房间里侥幸逃出来的并不幸运的幸存者。

“哥,他们在杀人!”目睹这一切的两人惊讶好久才醒悟过来,陈默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女子,回头对雷耀说道。

“我知道!”雷耀没有眼花,刚才那一幕他也真切地看到了,但看到了又怎么样?雷耀忽然发现他面对这一切根本好毫无作为。对方至少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人员,他们两个,即便真的拼命,又能碾几个钉?虽然雷耀带着手榴弹,但房间里人员混杂在一起,好人坏人,敌方我方,手榴弹爆炸却是不分敌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陈默又惊了一下,他刚刚看到一名日本浪人出刀砍掉了一名哭着奔跑向妈妈尸体的小男孩的手臂,而后,又补了一刀,将孩子砍死在扑向妈妈的路上,孩子稚嫩的小手,最终软瘫在指向妈妈的方向,挥刀的浪人却只是狞笑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陈默想冲过去,可他却知道,他冲过去毫无用处,他是有武功,但对方人多,冲过去最多也只能拼死一两个,然后自己也变成一具尸体。他以为雷耀会有办法,因为他一直就有办法,但可惜的是,雷耀没有!

“走!”雷耀摇摇头,拉起陈默转身就走。可就在两人刚要离开的时候,一名浪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忽然挥着刀子冲了过来。

几乎是本能的,雷耀挥起手里的扁担冲了过去,扁担在与对方的长刀交错的瞬间,就被齐刷刷砍断,但也幸好是扁担阻挡,让雷耀找到一丝躲闪的机会,堪堪贴着对方的刀锋闪开。

看到雷耀被攻击,陈默挥起手里的扁担冲了过去,冲势过猛的浪人,被陈默刁钻的扁担重重砸在肩头,手里的武士刀差点被砸的脱了手,浪人性起,索性放过手无寸铁的雷耀,向陈默冲过去。

雷耀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虽然他手无寸铁,但他带着两枚狼牙,在对方冲向陈默的同时,他也冲了过去,带着狼牙的手,握成拳头,一拳顺着对方下颚砸了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狼牙砸入对方的脖子,近乎两寸长的狼牙几乎贯穿了对方的动脉,粗长的牙体造成的破洞,就仿佛被子弹击中了一样,在雷耀抽回拳头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浪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雷耀,最终疲软地倒了下去,生命随着他的倒下,无可挽留地从他体内流走,浪人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雷耀擦拭着手里的狼牙,就仿佛一只刚刚完成狩猎的野狼,舔舐着自己的武器一样。

“走!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看到对方倒下,雷耀一把拉起陈默向来路返回,虽然幸运偷袭杀死对方,但雷耀却本能地感觉到莫大的恐惧正在逼近。

听到雷耀的话,陈默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跟着雷耀向来路返回,因为他也很清楚,面对眼前的情况,他们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两人几乎如同溃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就在两人离开几分钟后,一群人迅速从里面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里,横岛在这里,啊,他竟然死了!”喊声中,众人围拢在刚刚那个被杀死的浪人身边,纷纷惊叫起来,而在人群中,南造云子则冷静地走过来,蹲在尸体旁边,仔细观察着。

“这个伤口我记得我们是见过的!”南造云子仔细检查了浪人致死的伤口,起身看向身边的同事,面色凝重地说道。

“是的,组长,之前的大山君,致命伤口也是和他很相似。”身边,同事点点头,认同了南造云子的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伤到的,为什么会这样?”南造云子仔细凝视着伤口,面色阴沉地问道。

“组长,我认为与其关心这件事,倒不如弄清楚为什么我们的秘密会被泄露出去。”同事看着死掉的浪人,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是同样的问题,找到那个杀人的凶手,就明白我们的行动为什么会被泄露出去了。”南造云子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组长,已经完成了,所有昨天目睹和有可能目睹的目击者都已经被我们杀掉了,下一步要做什么?”身后,另外一名组员跑了过来,大声向南造云子报告道。

“收尾工作吧,外面的警察和报纸的记者都需要一个解释,哪怕是假的,我们要满足他们的要求,放火吧。”犹豫了片刻,南造云子淡淡地命令道,听到她的命令,几名特务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汽油泼向周围,随后,扔出一根燃烧的火柴,火焰蓦然间腾空而起,瞬间将所有痕迹吞噬其中。

“弄清楚这个人,找到他!”火光中,南造云子钻进汽车,车子很快发动,在火光的映衬下消失不见。

良久,才有邻居从家里探出头,哭天喊地地大叫着,求救着,慌张的样子,就如同被入侵的上海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默和雷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虽然众人对于他们竟然回来的这么快,感到很惊讶,但只有李之贻看到了雷耀身上的血迹和倍受打击的神情。

“鬼子到底干什么事了啊?你说啊!”李之贻站在一旁,低声催促地问道。

“杀人!”雷耀犹豫了良久,用最简单的话回答道。

“什么?杀谁,为什么?”李之贻惊讶地合不拢嘴,不歇气地扔出好几个问题。

“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杀人是有目的的,可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目的,就是站在那里杀啊杀啊,然后,周围几十家人家,都被他们杀光了!”雷耀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忽然觉得自己曾经认为自己是血腥凶狠的念头有多么的可笑,和那些日本人比起来,雷耀自问,每一次动手都师出有名,但对方却仿佛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完全没有任何负担。

“哥,宁为太平犬,不当乱世人,我师傅说过,现在是乱世,乱世就是人命不值钱,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你又能怎么办?”看着雷耀沉默的样子,李之贻索性坐在他旁边,低声不断安慰道。

“我没办法!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走到这一条路,遭到这样的对待,怎么办?”出人意料的,雷耀表现的相当冷静,在李之贻看来,这种冷静甚至有点和雷耀往日的状态大相径庭,以前的雷耀,如果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第一时间出手,而这一次,却表现的如此平静,平静的让李之贻有点担心。

“哥,你没事吧?”李之贻有点担心地看着雷耀,后者回应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之后,起身向床边走去。

“我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雷耀默默地收拾着,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边为睡觉做准备,一边对李之贻说道。

“哥,要,要不,我陪陪你吧!”李之贻实在有点担心雷耀的状态,犹豫良久,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句话刚一出口,她脸上已经红的仿佛一块盖头一样,虽然两人之间已经过亲密无间的接触,但这样的话,对于李之贻来说,仍然是难以出口。

“陪我干嘛,你得等我,有一天你用八抬大轿抬着你,把你接进我们雷家!”雷耀回头,忽然露出一个少见的灿烂的微笑。

就在李之贻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急促地喊声忽然从门外传来,老五木讷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夜色下显得那么急促!

“哥,你去看看吧,师傅要欺负人了!”老五因为天生忠厚,一丝不苟,一直被雷耀委派一些关键的事情,而这次两人离开,雷耀刻意嘱咐老五给祥子看门,不能让她逃走,也不能虐待到她。虽然雷耀回来,但是命令并没有撤销,所以,老五过来,肯定是和祥子有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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