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恐怖主义?这个词我喜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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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说张老板,你,你是不想活了!”欺男霸女的事情,汉子自然是没少干,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相信雷耀这群小孩子能把他怎么样,在被雷耀拉出嘴里的布团之后,汉子继续开口强硬地威胁着,他心里更是满心希望着,自己能吓住雷耀,让自己可以脱身,可惜,他的话音刚落,雷耀手里的镰刀就再次挥了下来。

刀子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脸颊砍了下去,划过手臂,最后落在对方已经残缺不全的手上。

一刀下去,只剩下一个手掌的手被齐腕砍断,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地喷涌出来!

“啊!!”凄厉的喊声从汉子的嘴里发出,声音仿佛不似人声一样,可喊声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就又被布团塞住,手腕上的伤更是被另外一个孩子拿来的香灰止住了留血,其他孩子则默默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眼睛里丝毫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上海滩上每天的打打杀杀简直多到司空见惯,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见过的厮杀却要比普通人一辈子还要多,甚至在她们身边的同伴,今天或许在一起玩,明天就忽然变成一句尸体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在他们小小的年级里,早就已经明白,社会就是如此,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有人管这个叫江湖,可是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就是生活。

“小子,你他妈下手太狠了,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接着!”汉子吼叫着,似乎已经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我?想要你的命!”雷耀语气冷冰冰的,仿佛在陈述意见不可更改的事实,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整个人仿佛都被冻掉了一样,甚至连手腕上的伤都不疼了。

“我们俩认识?见过,有仇?还是我得罪你了,我要是得罪你,过后万国饭店,我给你买和头酒,给你三拜九叩赔礼道歉,要是有仇,你得告诉我,起码让我死个明白!”汉子看着雷耀,不敢相信地质问道,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是没有过,能帮着张大林在街面上收保护费,敲诈勒索,身上没几条人命,又怎么能有气势镇住场子?虽然汉子也知道,人在江湖,肯定要有还债的一天,但像雷耀这样,丝毫没有任何由头地就想要人命,这在他看来简直闻所未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弄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杀自己。

“咱俩不认识,没有见过,也没仇,你也没得罪过我,如果你非要知道原因,很简单,你帮着日本人干事,我就要杀你!”雷耀认真看了对方好一会,才轻轻回答道,可在说完话之后,他却随手将镰刀递给身边的一名大一点的孩子。

“一个人来一刀,砍不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见见血,跨过这道坎,你们就不怕了!”雷耀说着,将镰刀递给身边的孩子,后者看了一眼,有点恐惧地舔了舔嘴唇。

“给他把嘴堵住,记得,每个人都要砍一刀,不分大小!”雷耀说完,抛开众人,向刚刚那个挨了自己一脚的男子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男子此刻正躺在院子的角落,刚刚被雷耀一脚踹倒之后,他就再没起来过,有人踢了他几下,但也毫无反应,雷耀走过去,随手轻轻碰了碰对方,在发觉没有反应之后,才一把将对方掀开。

男子此刻仍然有呼吸,但呼吸却很微弱,雷耀摸了摸对方被揣中的地方,触碰处手感柔软,但轻轻一压,男子立刻露出疼痛的表情,一股鲜血也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他的肋骨断了,应该刺穿了肺叶,看着脾脏也破裂了,应该是活不成了!”就在雷耀好奇对方的伤势有多重的时候,陈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雷耀回头看去,陈默却一脸凝重地看着已经陷入弥留之际的男子。

“我爸说过,保命三招,三年有成,谁知道,你踹了一晚上的树,竟然就有如此力道!”陈默低头再次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势,最终摇了摇头,“找个地方埋了吧,应该不会活太久了。”

“要不,埋在院子里吧,据说,来年的花会开的很艳丽!”雷耀说这话的时候,正看向身后,那边孩子们正砍人砍的不亦乐乎,男孩子开头之后,很多女孩子也接过镰刀跃跃欲试,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丝毫怜悯。

“你这招挺高明的,我师父说,这叫投名状,砍了一刀,算是入了你的伙,上了你的船是吗?”李之贻忽然来到雷耀身边,媚了雷耀一眼之后,赞许地问道。

“没想过,我现在只是见不得所有和日本人有关的家伙耀武扬威。”李之贻的猜测并不是雷耀所想的,他自认为自己想法很简单,让大家见见血,熟悉一下以后可能遭遇的情况。

“我不信,如果你真是无缘无故杀人的话,那可真跟我师傅说过的那样,是恐怖主义了。”李之贻摇摇头,随口丢出一个新名词出来。

“恐怖什么?”雷耀沉思了一会,好奇地反问道。

“恐怖主义,我师傅说,以前欧洲那边总是流行这个,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或者是看谁不顺眼,就过去把他杀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这么打起来的,不过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们都没读过书!”李之贻得意地扬起下巴,炫耀地如同一只骄傲的小母鸡。

“嗯,却是没读过书,不过,你说的这个词我喜欢,恐怖主义,嘿嘿,恐怖主义,就是让他们害怕,欧洲这些人挺好,既然看不顺眼,不如就索性杀了他!”雷耀自言自语了良久,忽然转身向里间院子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此情景,陈默和李之贻也跟了进去,只是在进院子之前,他们都回头看了看那仍然被人当做练手的男子,此刻他已经被砍的血肉模糊,就仿佛一头被猎狗围猎的野猪一样。

雷耀进了房间,就开始换起衣服,原本随意穿着的衣服被他换成了李之贻给他买来的考究的外套,见此情景,陈默一脸奇怪,不过却没有出言询问,而是也跟着穿着一新。

“你就不问问我去干嘛?”雷耀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站在身边的陈默,好奇地问道。

“你干嘛我都陪着你!”陈默无所谓地耸耸肩,简短地回答道。

“成,走,陪我去看看码头的那艘大船去!”雷耀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对于这个自从被自己救了,就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伙伴忽然油然而生出一种感动,陈默对他的信任似乎已经到了盲从的地步,雷耀不知道这份信任背后是什么,但他绝对不会辜负!

“看船,好,我也想去看看!”陈默点点头,与雷耀快步走出房间,外面院子里,孩子们似乎已经七手八脚地在挖坑,那个被砍的血肉模糊的男子此刻却仍然未死,用极其惊恐地眼神看着众人为自己挖掘坟墓,当雷耀和陈默出来的时候,男子挣扎着要过来求饶,但两人却轻巧地绕过他,继续向大门口走去。

“相比鬼子,有的时候我更讨厌汉奸!”陈默看了对方一眼,随口甩了一句。

“我更讨厌他们不来找我!”雷耀笑着应了一句,推开院门走了出去,院门依稀在门口关上,院子里,在一群嬉闹的孩子中间,只剩下那个狗腿子男子绝望的一双眼睛。

离开院子,雷耀两人就快步向码头的方向走去。

租界离码头不远,准确地说,码头有一部分也是租界的,不过只是分属不同租界而已。早在昨天,李之贻就已经为两人办好了租界通行证,加上两人鲜亮的外衣,金出租界并没有遭到昨晚一样的拦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跨出租界铁丝网的一瞬间,原本和平的景致就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和蜂拥的人群,大量的平民聚集在租界门口,等待着任何一个可能进入租界的机会,而在不远处,被炸弹炸烂的民房以及一处处触目惊心的弹坑,则向两人展示着昨晚战事的激烈程度。

雷耀和陈默一路走来,一直保持着沉默,一直到两人路过一处巨大的弹坑之后,才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这个弹坑足有六七十米宽,巨大的弹坑周围,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碎片,暗红色的血液点缀在周围,混合着黑色的泥土,看着一点也不显眼。

但无论是陈默还是雷耀,都很清楚,在这片区域里已经没有任何活人了。而如此巨大的威力,也让雷耀再次萌生出一丝震动。

“这就是那艘大船打出来的吧?”雷耀凝视良久,才转身继续向码头的方向走去,不远处,相似的弹坑均匀地散落在周围,似乎是在告诉旁观者,发射炮弹的人不过是漫无目的散射而已。

可是,每一处弹坑周围,都或多或少地躺着一具具尸体,一些麻木和已经疲惫的家属们,默默看着陈默和雷耀,期望他们能带来一点缓解他们悲痛的好消息。

但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面对这一切,雷耀什么都做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脚步,一直到一个庞大的影子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为止!

那就是出云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云号巡洋舰,满载排水量9900吨,长度132米,宽度21米。庞大的舰身从码头望去,仿佛一座移动的山。

雷耀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船,他见过最大的船就是那艘载着他和李之贻过长江的小渔船。他从没想过,船还能如此庞大,甚至在上面还有高楼和大炮。

“这就是那艘大船?!”雷耀看着出云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看着船上和他大腿一般粗细的铁链,还有那座庞大的炮塔!雷耀却莫名地激动起来。

“你说,我们把它炸了,日本人会有什么想法?”雷耀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是当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出现之后,就仿佛落地生根一样怎么都无法被消灭。

“哥,你疯了?!”陈默看着雷耀,一脸吃惊地问道,眼前这艘庞大的军舰,已经超过了陈默想象的极限,可雷耀竟然说要把它炸沉。

“嗯,我是疯了,告诉你,我一定要把你炸沉!”雷耀忽然指着出云号大喊道,洪亮的声音甚至引来码头周围巡逻日军的注意。可雷耀却丝毫不以为意,在说完这番话之后,转身向来路走去。

在他身后,仿佛是在回应他的宣战一样,出云号庞大的主炮缓缓旋转之后,忽然发出一声猛烈的怒吼,一枚炮弹被射出,在天空划过一道明亮的轨迹之后,远远落在上海城区。

如同闷雷一样的爆炸声过后,是一团弄的化不开的黑色硝烟,在天空中缓缓升起。

码头上,本就不多的人已经开始纷纷离开,不远处,日军士兵终于注意到了雷耀两人,端着枪快步走过来。

“滚!”虽然日军士兵的语言生硬,但依然清晰可辨认,显然这样的情况他经历很多,这个字也已经说的很熟练了。

雷耀被推了一把,他冷眼看向对方,突如其来凝视,让日军士兵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杀意,战争的经历让他很敏感地举起枪,可雷耀去冷笑了一下之后,带着陈默转身向来路走去。

日军士兵警惕地凝视了雷耀良久,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开枪,但对方的衣着打扮和之前流露出的气质却让他最终放弃了开枪的打算,而在他放下枪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悔意,突然涌上心头!

在很多年之后,曾经有人问过这名日本士兵,如果当初他选择了开枪,会有怎样的结果?这名日军士兵面对这样的问题久久无语,曾经的雷耀是如此如雷贯耳,而他却放弃了一个最好的杀死这个中国人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默拉着雷耀快步离开,他很担心雷耀会忽然发疯干掉对方,一直到两人离开码头良久,陈默才终于放下心,也放缓了脚步。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激进了?”雷耀看着陈默,忽然开口询问道,听到他的询问,陈默一愣,沉思了好久,才缓缓点头。

“我父亲说过,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可是看了你,我总觉得,这些话不大对!”看雷耀没有说话,陈默又想了想,开口说道,一直以来,他接受的都是这种父子相传的教育,可雷耀的左派却让他总是怀疑父亲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错了。

“中国人都是这样,要隐忍,要等待,要礼貌待人,可问题是,我们礼貌对待别人,别人一定也会这样对待我们吗?每一个家庭里的长辈,都告诉我们不要得罪人,少说话,多做事,可是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父母被人炸死了,全家在我眼前变成一个大坑,他们一辈子没招惹过别人,凭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你再看看这周围,洋人,汉奸,鬼子,哪一个不是趾高气昂的,他们杀人,放火,强奸,抢劫,拿着刺刀逼着我们让我们当狗,我就不信,我给他行个礼,他们就能退出中国?你可能觉得我疯,觉得我是个见人就杀的疯子,其实大道理我不懂也说不出来什么,我只知道,如果让人敬你还是让人怕你,我始终选择后者!至少,在被人逼入绝境的时候,我有反抗的机会!”雷耀看着陈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之后,转身向回走去。

雷耀的话让陈默仿佛忽然被打开了一条以前从未有过的道路,原本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在此刻也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哥,哥,我懂了!”一直到雷耀走出好远,陈默才忽然醒悟过来,快步追了上去,此时此刻,陈默终于明白,雷耀一直以来的行为,并不是什么莽撞和鲁莽。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只有四个字——以暴易暴!

再次回到院子的时候,孩子们正在种花,院子里松软的土地上,摘满了各种各样的青草和花朵,远远看去有种突兀感,但雷耀和陈默都清楚,在这片土地下,是两名汉奸的尸体,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人被埋在下面。

“之贻姐姐出去了,她说晚饭别等她吃了,她要出去做点生意!”一个小女孩看到雷耀回来,连忙迎了过来说道,雷耀有点奇怪地点点头。李之贻所谓口中的生意,他自然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千门中的空手套白狼,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李之贻竟然没有叫他一起去。

院子里女孩子们早就准备好了午饭,雷耀则抽空去看了看三子,三子的伤势已经稳定了很多,不过要想下地的话,还需要些时日。在安慰了三子几句之后,雷耀在陈默的招呼下出去吃饭,可刚端起碗来,李之贻就气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太过分了,我竟然被骗了!”李之贻看到雷耀,就气冲冲地说道。

“你被骗了?!”听到李之贻的话,雷耀也大吃一惊,李之贻是千门的人,算下来是骗子的祖宗,她竟然会被骗,让雷耀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凭什么不能被骗,难道就只许我骗别人?”李之贻气恼地白了雷耀一眼,随手拿起茶杯,可刚要喝一口,又生气地一把摔在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气死了,竟然被人骗!”李之贻愤怒地说道,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明显是希望雷耀能接茬,连身边的陈默都看出端倪,偷偷推了雷耀一把,雷耀点点头,转而看向一脸苦闷的李之贻。

“怎么回事,谁能骗了你啊!”雷耀看着李之贻,后者见雷耀搭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还不是因为你们,之前买房子买的急,这房子价格又出奇的合理,就随手买了,谁知道,中了圈套,这是骗子的局,旁边隔壁一家听说咱们买了房子,就说要在大门口盖一堵墙!这不,砖头木料都运过来了,眼瞅着要把咱们家前后门都封死了!之前经济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上了鬼当,明显是他们和经济串通好了,骗我们入局!”李之贻沉了口气,缓缓将自己遭遇的骗局说了出来,听到李之贻的话,众人也是一愣,心思缓慢的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骗局在哪里。

看着众人愕然以对的样子,李之贻娇蛮哼了一声,指着包括雷耀在内的众人,“哎呀,你们都笨死了!这明显是地骗啊!”

“什么地骗?”雷耀一愣,人家卖房子和隔壁盖墙有什么关系?他回头看了看陈默,陈默也是一脸懵逼。

“你们啊,早晚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我告诉你们,这明显是局。咱们的院子你知道我花多少钱买的?才七千块,这样一处院子,又在租界里面,即便是地点稍微偏了,至少也要两万块,他们凭什么卖七千,为的就是引人上钩,我当时着急,又图着省点钱,谁知道,买了院子以后才知道,邻居家的地契是围着咱们家院子的,人家等咱们的院子结清了钱,就要张口讹人了?为什么要在咱们家门口盖墙,就是封住我们的门,如果我们不给,他们就封后门,再不给,就绕着咱们家院子盖一堵围墙,把我们围起来,到时候,我们怎么出去?”李之贻看着雷耀,气愤地说道。

“跳墙呗!”还没等雷耀说话,一旁的陈默就奇怪地插了一嘴,在他看来,一堵院墙而已,大不了天天登梯子,就算没梯子,以他的身手,一堵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跳你个大头鬼啊,那是人家的地,你跳过去,人家找警察抓你,要是惹了巡捕,又或者是洋人的法官,钱花起来可是海了去了!能不经官,就千万别动这个心思,否则家财万贯也要败光的!”李之贻一边伸手指点着陈默的脑袋,一边说着。

“那这事该怎么办?”雷耀这时候才算明白过来骗局在哪儿,众人也都恍然大悟,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单单听李之贻的话,似乎已经没什么可以选择的了!

“两条路咯,要不,就买了他们的地,要不,就想别的办法!”听到雷耀询问,李之贻故做无所谓地说道。

“说说,什么是其他的办法吧!”雷耀看了李之贻一眼,忽然直接询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哎,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买地?”李之贻看着雷耀,好奇地问道,她本以为雷耀会问她为什么不买地,并且已经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来形容骗子的可恶,可没想的是,雷耀竟然没有问,这让李之贻白白准备了大堆的说辞!

“如果能买下地来,你肯定不会这么一副苦脸了!”雷耀看着李之贻,笑着说道,听到他的回答,李之贻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但之前想好的说辞,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实在太气人了,其实买下院子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直到那个经济登门,告诉我说邻居要盖围墙的事,我才知道中了人家的圈套,本来心思吃个哑巴亏,拿钱解决问题了事,可是谁知道,碰到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一堵墙要我两万块钱!”李之贻越说越气,最终纤细的手掌更是重重地一拍桌子,小脸也气的通红。

“哥,两万好像有点多啊!”一旁的陈默想了想,插了一句。不用陈默说,雷耀也知道,两万块确实不少,而且在他看来,这钱即便套了,恐怕也不会就此罢休。

“他就没说别的吗?”雷耀想了想说道。

“别的,还想说什么,他一张嘴我就知道被骗了,再说了,两万块一扇门,还想说什么?”李之贻仍然为受骗而感到愤怒,并没有理解雷耀的询问。

“我担心,这两万块钱买不来平安啊!”虽然骗局的事雷耀不大懂,但既然对方能如此有恃无恐,费了这么大的劲,又怎么会就此罢休呢?

“你是说,就算我给了他两万块钱,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李之贻一愣,思索片刻,瞬间醒悟过来,“哦,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这招怎么这么像南千门的绳子把戏啊!”

李之贻说着,表情顿时变得慎重起来,身边,雷耀两人知趣地没有插嘴,而是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直到李之贻思索良久再次抬头,原本焦躁的表情已经被笃定所取代。

“我懂了,这就是绳子把戏,就算给了他们买门的钱,他们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什么他们把院子四周都买了地契,就算我们买了门,他们也会继续修墙,到时候只要墙修的足够高,可以随随便便窥探内宅,我们所有的生活都会被对方看的一览无余。”李之贻说到这里,笃定地一拍桌子,“光一扇门就要两万,我估摸着,这一圈的围墙下来,至少几十万大洋,看来当初买院子,他们肯定是把我当成了雏鸡!”

听到李之贻的话,雷耀也是恍然大悟,他从来没想过,骗局原来可以如此设置,对方铁定是两套院子一起买了下来,然后又转让了这套院子周边围墙的地契给自己,再找凯子上钩。如果只是为了大门进出,雷耀觉得花一点钱也无所谓,可是,如果以后对方随便修出一堵高墙,就可以查看院子里的事情,这样的事,是雷耀绝对不能容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第二个办法是什么,说来听听吧!”想到这里,雷耀再次开口询问道,听到他的询问,李之贻点了点头。

“我寻思着,干脆……”李之贻说着,忽然伸出手,随后重重地往下一切!见此情景,陈默立刻心领神会。

“恩,到时候我带人去,把人抓来!”陈默说完起身就要出去,可还没等他迈步,就被李之贻一把拽了回来,头上更是赏了个爆栗。

“想什么呢,我可是千门中人,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的,跟你哥学点好的!”李之贻说着,白了雷耀一眼,可心里却没来由地又想起了那一大坨,俏脸顿时一红。

“你想怎么办?”雷耀看着李之贻,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脸红了,不过这却不是他关心地细节,此刻他更关心的是,院子里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

“自然是骗回来咯,要知道,我可是骗子,被人骗了我多不光彩啊,起码要骗回来,找回场子,我才能出一口气!”李之贻说着,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却忘记了,她现在是女装打扮,两下拍了下来,不禁弄的自己胸前的两团小白兔生疼起来。

“嗯,成,这样也好,你准备吧,到时候我们一起!”雷耀看着龇牙咧嘴的李之贻,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用到时候,我们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东西我早在出去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你们到时候只要按照我的布置去行事就行!”李之贻说着,露出精灵古怪的一笑,然后快步跳出厨房,钻进自己的屋子。

雷耀和陈默自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在三两口吃完饭之后,也跟着向李之贻的房间走去。

李之贻的房间也在后宅,房间经过粗略的收拾显得格外的压制,淡淡的暖色让人有种微暖的感觉,空气中一股清清爽爽的香气隐隐约约,没来由地让雷耀想起曾经在车厢里,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的时候。

“傻站在那干嘛呢,过来把衣服都换上!”见到雷耀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李之贻连忙喊道,随后将两大包衣服放在两人面前,拿过包裹,陈默和雷耀都是一愣,不过李之贻却没解释的意思,只是催促两人快点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默那边自然没有意见,连忙脱掉外面的罩衫换上衣服,雷耀这边自然也没犹豫,随便脱掉外衣准备换衣服,可这边,刚一脱掉衣服,那边的李之贻脸色就顿时一变,喊声骤然从嘴里传了出来!

“啊!臭流氓!”李之贻看着雷耀,死盯着良久,才终于转过身去,大声喊道,“你怎么不穿内衣的?”

原本被那一坨东西弄的很困扰的她,却没想到时隔没多久就再次与对方见面,而这一次,看的更彻底——她没想到,雷耀竟然连内衣内裤都没穿!

“怎么了?”雷耀也被喊的一愣,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没发觉自己有什么问题,反而奇怪地向陈默询问道。

“哥,你没穿裤衩吗?”陈默炫耀地指了指自己里面穿的裤衩,好奇地反问道。

“这个穿着干啥?我娘说了,大老爷们才穿这个呢,小孩子不用!”雷耀低头看了看自己,给出一个让陈默哭笑不得的答案。

“哥,大老爷们多大我不知道,其实,你的已经够大了!”陈默摇头叹息道,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起衣服。

“多穿一件自然是好,问题是有点费钱!”雷耀想了想,觉得衣服本来就能挡住,还要在里面再穿一件裤衩,实在多此一举。

“多穿一件是好事,省的把裤子磨烂了,那样更费钱!”一旁,陈默想了想,给出一个极其现实的答案,连雷耀听着也不得不点头。

那边,李之贻背对着两人,无奈地听着两人谈论裤衩与人的关系,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一直到两人整理完璧,她才挺着大红脸转了过来。

“以后,家里的男孩女孩都要穿内衣内裤!”李之贻看着穿好衣服的两人,在心里暗暗决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雷耀自然不知道李之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对于两人身上的穿着,却想法颇多,原因很简单,此刻穿着李之贻拿给两人的衣服之后,两人立刻变成了赤裸裸的土财主和小跟班。

无论是身上精致的丝绸套衫,还是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翠绿翠绿的美玉,脸上带着的大大的墨镜,又或者是腰里别的精致的旱烟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京城遛鸟的公子哥。

那边,陈默的打扮更是一绝,小利巴一样的穿着,打着绑腿的裤子,连带着拎着的箱子都原本沉闷的他瞬间变得活泛起来,两人站在一起,瞬间形成一种所有人都能读懂的气场——挨宰的大头!

“完美啊,我没想到能这么完美!”对面,李之贻仿佛在打量宝贝一样,打量着两人的穿着,一边看着一边赞叹着。

“你让我们这么打扮想干嘛?”身上的穿着让雷耀不是一般的别扭,在扭动了两下身子之后,他一脸便秘的表情询问道。

“别乱动,现在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满洲八旗的贝勒,记得,贝勒,到时候别说话,只要挥手就行,还有,你,记得,只要贝勒爷挥手,你那边就从箱子里拿钱,一摞两摞的拿。”李之贻说着看向陈默,陈默木木地点点头,然后低头看向身边的箱子。

“都记住我说的话了吧!”李之贻不放心地向两人问道,在得到两人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奶奶的,敢骗到老娘头上,老娘说什么也要让你倾家荡产!”李之贻说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两人走出了房间,向院子外走去。

身后,雷耀两人走了两步之后,似乎也找到了点感觉,很快地就越发像起了京城贝勒爷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默不相信李之贻会在包里装满钞票,他一直认为李之贻肯定会有其他的坑人的办法,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长,但在包括陈默在内的所有孩子们的心里,李之贻绝对是一个心眼很多的姐姐。

可是这个念头一直李之贻将包打开,露出里面慢慢的一下钞票之后,陈默就彻底沉默了,他没想到李之贻竟然真的让他保护这么多的钱,原本散漫的心思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情绪直接让他变得小心翼翼,草木皆兵,连带着即便是坐在黄包车上,也都是双手紧抱着包裹,眼睛更是左右看着周围,任何人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顿时紧张起来。

“到了,就是这里,老爷!”黄包车在绕过几处街区后,很快到了一处临街的门面前,车子刚一挺稳,李之贻就一扫之前的状态,变得乖巧起来,从车上跳下来之后,就迅速走到雷耀身边,伸出手,小心搀扶着本来要一下子跳下来的雷耀,顺带对陈默使了个眼色。

三人快步走进门面,里面,两个样子阴沉的男子看到李之贻走进来,立刻露出一抹假惺惺的微笑。

“大小姐过来了,快做,快做,人都死哪去了,贵客来了,快点上茶!”其中一个男子大声喊道,不多时,一个年纪苍老的女人就快步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茶就不比了,张先生,咱们还是谈谈地契的事吧!”李之贻看着水面上泛着的几根半死不活的茶叶,丝毫没有端起杯子的欲望,而是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好说好说,大小姐您开口了,这事咱们肯定是要答应的,只是不知道,您是要买一扇门,还是一扇窗啊……”被称为张先生的男子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之后,笑的越发灿烂起来,口气也变得极客气,就仿佛和李之贻是关系极近的亲人一般。

“什么门啊窗啊的,这事我们家老爷说了,打补丁似的买卖不够遭罪的,倒不如一口价,把你们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买下来,省的以后惦记。”李之贻说完,指了指身边一直端坐不动的雷耀——后者早就得了吩咐,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说话,所以当李之贻看过来的时候,雷耀只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哦,老爷,您好,张斜七给您请安了,早知道您是真神,咱们也就别说假话!您要是真看中了地契,那咱们就一口价,不过我可提醒您,咱们一口价可是不便宜,不是三瓜俩枣就能解决的。”听到李之贻的话,张斜七一脸惊讶地看向雷耀,随后连忙拱拳施礼。

看着对方毫无诚意的见礼,雷耀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就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陈默,陈默自然知道这是雷耀和李之贻的暗号,随即将手里一直抱着的皮箱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沉甸甸的箱子压的茶几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同时也让张斜七两人双眼同时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我们老爷知道中了你们的牵驴,既然着了道,咱们吃亏占便宜的也要认了,毕竟你们也是三百六十行里的行当,不过既然知道这是局子,那咱们也就别抻着绕着了,你开你的条件,我出我的钱,所谓傻要承认,挨打站稳,你在这里出个价,咱们一次性地做个了断。”李之贻在旁边不耐烦地摆摆手,迅速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是京城来的人,就是爽快,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明人不做暗事了,咱就二十万,就全解决了……”张斜七看着两人,尝试着说道,二十万,已经是数倍院子的价格了,李之贻虽然看破了骗局,但却从来没想过,对方下手竟然如此之黑,显然是想一把捞个大的。

见李之贻没说话,张斜七伸手就要去拿皮箱,可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陈默一把手拦住。

“张先生,您好像忘了点什么吧?”李之贻笑着走过来,横在张斜七和钞票之间,看着对方,笑眯眯地提醒道。

“哦,哦,您看我这脑袋,快,快去把地契拿过来。”张斜七装模作样地一拍脑袋,连忙对身边人吩咐道,听到吩咐,身边的男子快步跑进里面,很快从里面拿出几张地契,递给张斜七。

“这位老板,咱话说的明,您这事办的敞亮利索,实话告诉您,这里的猫腻可大着呢,您幸亏是一把手了断,否则的话,这一圈的围墙不死也得扒你一层的皮!”张斜七说着,将手里的地契递给李之贻,后者接过地契一看,立刻明白过来。

地契上写的明白,雷耀他们周围的土地,早就被分割成二十块独立的土地,每一块都是围绕着这个骗局而设的的骨头,就仿佛钝刀子割人,最终把人割个干净。这种事情李之贻自然知道,这就仿佛肉骨头,一块块牵着人走,或许三二百的买了一块出入的门口,但背后的窗口就要一两千,你花的越多,地价就越贵,但总是要比你投入的钱少上那么一半,被扯进骗局里的人,最终就这样一步步被人割个精光。

“成了,老爷,地契都在这了,钱咱们现在就给,不过,咱们法币不够,只有马克和美元了,要是给他们钱,咱们就的去花旗银行换去,最近老没去银行,听说法币和马克的价格都涨到一比一了,眼瞅着兵荒马乱的,咱们要是能留一留的话,说不定能有一比二。”李之贻看了看雷耀,一脸为难地问道,听到她的话,雷耀也是揉了揉下巴,一脸的沉思和无奈。

一旁听到这话的张斜七,脸色顿时一变,心也没来由的剧烈跳动起来。原因无他,而是因为刚刚李之贻说的马克与法币的汇率。打仗前,一法币兑换两毛九美元,一马克能换两毛四的美元,法币和马克的价格其实差距不大,但随着德国开战,马克的价格并没有涨起来,而是逐渐与法币持平,很多人甚至因此还要卖掉马克,转买法币,可随着日军入侵,原本不值钱的马克却忽然变得值钱起来,原因就是因为日本和德国结盟。

眼瞅着上海被占领,法币变得摇摇欲坠,张斜七本想着换些外币,但现在的上海兑换外币几乎是有价无市,租界外的日本鬼子,早就让租界内的银行心惊胆战,纷纷关闭了兑换的窗口,就算有钱都买不大外币。

可这个时候,李之贻竟然说要兑换法币,这样的消息顿时进入到张斜七的耳中,尤其对方报出的兑换价格,明显是前几天的牌照价,现在的价格,即便是两法币都未必能换到一马克,张斜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哎,大小姐,您要是真有马克,小店倒是可以代为兑换,当然,出一点手续费总是必要的。”一旁,李之贻刚一说完,那边张斜七就连忙插嘴道,同时搓着的双手,仿佛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你?你的钱能换二十万的马克?”李之贻看着张斜七,不敢相信地反问道,语气中更是流露出一丝不信和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自然是有一些的,毕竟我们这个行当总是要拿存一点现钱,就算现钱不足,家里还有大小黄鱼,都能支应您兑换!”张斜七连忙点头说道,听到他的话,李之贻一脸沉思地点点头,随后看向陈默。

“去,把箱子打开,让这位先生看看!”李之贻说着一挥手,陈默随手打开箱子,顿时,张斜七的目光瞬间变得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贪婪!

箱子里,装满了钱钞,单看上面的文字,绝对是写满德语的马克,这么多的钱,让张斜七顿时眼花缭乱起来,他颤抖着拿出一张,对着光影看了看,清晰的水印和挺括的声音立刻让她判断出纸钞的真伪!

“这钱,怎么换?你要换多少?”一时间,张斜七被刺激的语无伦次,就仿佛这笔钱不是雷耀的,而是他自己的。

“这话,该我问您!”一旁,李之贻看着张斜七的丑态,微笑着反问道。

听到李之贻的话,对方明显一愣,随后才醒悟过来,露出一个少见的赧然的笑容。

“大小姐,我是问,您能让我们换多少!”张斜七搓着手,陪着小心地询问道。

“这个不该问我,你们不是要二十万吗,要的话就换咯!”李之贻无所谓地说道,虽然她说的无所谓,但张斜七却一脸地忐忑,笑容也变得越发谨慎和小心。

“大小姐,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多给我换一些?”张斜七说着,小心询问道,听到他的话,李之贻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起来。

“多换,你想换多少,本来我想买点金饰,所以,换太多是没有的!”李之贻说着,故意瞅了瞅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金子?有,有!您等着,咱们这就给您拿金子去!”张斜七说着,连忙转身对身后大喊道,少卿,之前的男子忙不迭地端着盖着红布的盘子冲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这金子橙色不错啊。”李之贻掂量着手里的小黄鱼,一脸的信息,对面,张斜七则表现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只要大小姐您喜欢,那,咱们的马克……”张斜七目光再次看向箱子里花花绿绿的钞票,小声向众人提醒道。

“哦,这个,好说,您说个数,咱们换就是了!”李之贻点点头,指了指箱子,陈默立刻打开箱子,再次露出里面数量巨大的钞票。

“既然您答应了,咱们就别经他人的手,我就都一口吃下算了!”张斜七的胃口大的惊人,尤其眼前这么多的马克,一口吃进,转手出去就是一倍多两倍的利润,眼前这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在他看来几乎就如同闪闪发光的大头小金人一样,这样的便宜如果还能放过的话,他张斜七以后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成啊,黄鱼,法币我们的通吃的,只要您能拿得出来,我是不怕量大。”李之贻点点头,指了指手里的黄鱼笑着说道。

“这个好说,去,再拿一些黄鱼来,挑成色好的,给大小姐掌掌眼!”张斜七说着,再次吩咐道,听到他的话,身后人连忙跑出去,很快再次端来装满金子的盘子。

“这还差不多,爷,既然这样,那咱就把这笔买卖做了?”李之贻看着雷耀,挂着一幅谦卑的笑脸问道,但雷耀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狡黠,虽然如此,他仍然如同木偶一样点了点头,见他点头,张斜七立刻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箱子,一脸笑容地看着箱子里的钞票。

“打道回府!”见李之贻将黄鱼交给陈默,雷耀终于说出今天这场戏里唯一的一句台词,听到这话,三人同时向门外走去,后面,张斜七挂着笑容的脸一直将三人送出门外,才忽然变回贪婪,拎着颇为沉重的皮箱走进里屋。

门外,刚走出店门,李之贻就利落地一把将地契塞进口袋,这把地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但至少能让院子扩出去三成有余,只要舍得点钱,在周围加盖出一溜小房,应该能多安置不少流浪的孤儿。

至于陈默怀里的黄金,李之贻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在招呼大家上车的时候,嫌恶地将黄金扔在黄包车的脚踏上。

三人很快回到家里,陈默心里一直存着疑问,直到进了房间,将箱子放在桌子上,才好奇地看向李之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李之贻很快脱掉外衣,将身上的饰品摘掉,原本看起来有点市侩的小丫头,立刻重新变回了精灵古怪的美少女。

“这些金子怎么办?”雷耀在一旁插了一句,他看懂了陈默的意思,觉得一直以来财迷的李之贻竟然不在乎这些东西,似乎很奇怪。

“喜欢?你拿走好了。”李之贻拢了拢头发,对着镜子飘了个媚眼,看的一旁的雷耀心神一摇。

“怎么回事啊?”听到这话,雷耀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们是南派的千门,在他们手里,就没有什么是真的。”李之贻说着,打开箱子,从里面捡出一根金条,又将雷耀腰里别的镰刀要了过来,随后在两人的注视下,一刀砍了下去。

黄橙橙的金条一刀两半之后,露出里面银灰的颜色。

“这个,是铅!”陈默拿起其中一块,放在手里摸了摸,看着手指上的颜色,立刻确定道。

“是啊,除了外面一层皮是黄金,里面都是铅的,这是南千门常做的骗局,摔戒指,丢钱包,用的都是这个东西,不过虽然外面裹着一层金,但这东西是盖在黄铜皮上的,薄的很,几乎换不到什么钱。”南千门的骗术下作而无孔不入,与北千门相比,少了很多的大气和高贵,所以李之贻自然对这些手段瞧不上眼的。

“那完了,我们不是被骗了吗?”陈默听到这话,愣了好久,才后悔地说道,刚刚那一皮箱的钱,已经算是他一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了,结果只换来几张地契和一堆假金子,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他接受不了,如果可以,他宁愿现在就回去,把自己的钱要回来。

“骗了?谁骗谁?”李之贻一愣,笑着反问道,眼中闪过的狡黠似乎让人明白了什么。

“你给的那钱,那人不说是真的吗?”雷耀见此情景,好奇地反问道,对方之前已经明确说是真钞了,那真钞换了假金子,怎么看都是赔钱的买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当然是真钞票了,不过,有些事情你们还不懂,有的真钞票,要比金子差远了!”李之贻看着雷耀和陈默,一脸高深地说道,而实际上,她的话对于两人来说确实高深,至少雷耀就不懂,什么叫钞票比金子差远了,钞票能买来金子,金子能换钞票,这中间差的是什么?

“你们俩啊,真是笨蛋。”李之贻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转身坐了过来,得意地瞟了两人一眼,然后随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钱钞来。

“这些都是钞票,各个国家的,有的是美金,有的是日元,这个是英镑,这些钞票虽然看着差不多,但能买的东西却不一样,这张,能买一石大米,这个,只能买二斤。”李之贻拿着两张不同面值,不同样子的日元和英镑,对两人说道。

“这个我懂,大钱,小钱呗,花了大钱,找回小钱。”雷耀看了看,点头说道。

“不一样哦,这个是日本鬼子的钱,这个是英国佬的钱。这两个钱换的东西完全不同,可他们都叫外币,但洋人的钱也有值钱也有不值钱的,比方说,这个!”李之贻说到这里,变戏法一样地从口袋里拽出一张值钱在盒子里看到的钞票,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不就是那个马什么克的吗?”雷耀好奇地说道,这张钞票上花花绿绿的图案和其他几张钞票比起来也差不多。

“是啊,不过不叫马克,马克是新德国发的钞票,而这个是佬的德国发的钞票,这个国家叫魏玛共和国。”李之贻说着,将钞票扔在一旁,“魏玛共和国当官的,为了贪污,多买点东西和家当,就印了很多钞票,结果弄的钞票比纸还便宜。现在,这么一张钱,连换一张一样大小的草纸都换不来。”

李之贻说完,随意地将钞票扯成碎片,扔的漫天都是。看着李之贻得意的样子,雷耀微微点了点头,可一旁的陈默却依然一脸懵懂。

“哥,我咋没听明白呢,这是啥意思啊?”陈默看着雷耀,觉得他肯定已经听懂了,连忙询问道。

“恩,很简单,以后,你只收金子和袁大头,其他的钱都不要,你就不会吃亏了。”雷耀也只是明白了个大概,但他却很清楚,李之贻在这次的交易中,恐怕不但没吃亏,还占了好大的便宜。

“有我在,你怎么会吃亏呢,不过,咱们虽然和他们互相坑了一把,但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本来指望这院子赚几万大洋的,谁知道被我们给坑了。你要是他们,你们你那个咽下这口气吗?”李之贻收拢笑容,有点担心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他们一定会找茬的,不过因为他们的金子也是假的,所以肯定不会找巡捕,如果不找巡捕,我倒不怕他们闹出什么大乱子来。”雷耀想了想,在权衡了一下双方的实力之后,才向李之贻说道。

“是啊,我们很久没抢强盗了吧!”一旁,一直无语的陈默,忽然开口附和道,结果等待他的是李之贻的一双白眼。

“让大家准备一下,小狼老人,都是没耐性的,他们要是来,也应该会在今天晚上,既然这样,我们就让大家熟悉熟悉!那他们当练兵的对象。”雷耀点点头,对身边的陈默说道。

张斜七一直到数了第三遍,才算数清楚了这个皮箱里到底有多少钱!

三十七万,整整三十七万!张斜七在数清楚之后,也被这个数字下了好大的一跳。

这是什么概念,简单地说,宋子文办银行也不过入了一百万的现钱。现在,这里的钱足够买下宋子文银行三成的股份。

在一个一石大米只有几块钱的时期,张斜七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成了可以堪比上海滩大亨的身家!

“这钱要怎么办?”看着面前的钞票,张斜七脑子里疯狂地转动着,一旦让其他人知道这笔巨款的事,杀人灭口是最轻的后果,而不走漏风声绝对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不如存到银行去,换成本票,然后远走高飞。”张斜七想到这一切的时候,甚至激动的都想尿尿了,不过既然想到办法就拖延不得,他连忙拿起皮箱,快步冲出房间,拦了辆黄包车向租界的银行驰去。

“我他妈,也是有钱了人,上海滩,不能缺我一号!”感受着内心的憧憬和对未来的幻想,张斜七搂着钞票,露出得意的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租界里银行林立,比较有信誉的首推花旗银行,渣打银行这类老牌的外国银行,当然国内的交通银行也不错,利息很高,但想想背后站着的四大家族,张斜七觉得这事还是算了。

驱车来到渣打银行门口,张斜七三两步窜进银行大厅,鬼鬼祟祟紧紧张张地找到一处角落的窗口,重重地将皮箱放在银行的柜台上,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存款!”张斜七觉得自己喊的这声有点底气不足,弄的对面银行的职员也一脸的疑惑,不过在思索片刻后,他重重咳嗽了一声。

“存款,怎么了?不行吗?”张斜七说着,冷哼着按下皮箱上的锁扣,然后猛地掀开皮箱,里面成堆的钞票,顿时弄的职员一愣。

张斜七很满意对方这种表情,他也很喜欢这个样,那是一种别人对他混合着惊讶和意外,还有嫉妒和羡慕的综合,让他有种成为了人上人的感觉,于是,张斜七很大度地给了职员很长的惊讶时间,直到对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他的时候,他才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先生,这些钱您都打算存上,还是……”职员看着张斜七,沉吟片刻,小心询问道。

“废话,当然是都存上了,你是不是没见过有人存这么多钱?真是没见过世面。”张斜七高傲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后目光斜上四十五度,果断地用鼻孔对着职员冷哼了一声,“去,把你们襄理叫来,这事你恐怕做不了主!”

职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张斜七,本来有些犹豫,但张斜七霸道地呵斥了一句之后,飞快的向柜台内的办公室跑去。

张斜七很满意自己带来的威势,他忽然觉得,钱是人的胆这话说的确实没错,有了钱之后,说话的底气竟然变得这么足。

一想到以后有了这笔钱,可以在租界起小洋楼,养三姨太,张斜七就仿佛陷入美梦之中无法自拔,可就在他沉迷其中的时候,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忽然惊醒了他的美梦。

“咳,这位先生,是您要找我吗?”柜台里,一名穿着洋装的中年男子礼貌地向张斜七询问道,眼神却看也没看张斜七放在柜台上的皮箱,以及皮箱里满满的现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怎么了,我来存钱,不可以吗?”银行大班这样的人,却不是张斜七可以招惹的,虽然对方不会比他有钱,但权势上则完胜他,所以虽然忽然发了横财,但骨子里的卑微仍然让张斜七说话少了很多的底气。

“哦,存钱当然欢迎,只是不知道,先生你是存多少钱呢,又是怎么个存法!”对方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再次询问道,见对方态度一变,张斜七似乎找到了一些勇气。

“当然是全存上,这种事情还用问吗?”说着,他用力推了推皮箱,可见此情景,襄理脸上的笑容顿时瞬间收拢,看到对方表情的变化,张斜七以为对方被自己吓住了,可还没等他得意一下的时候,襄理却忽然冷笑起来。

“这位先生,这些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那我想问问,存钱的存单钱,您是打算用什么付账啊?”襄理冷笑着问道,同时在纸箱里捡起一张钞票,忽然掏出打火机,对着打火机点燃。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张斜七一条,后者连忙一把抓过钞票,三两下扑灭了火,随即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的干嘛,这是钱,我还没存呢。”

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摩挲着被烧掉了一个角的钞票,脸上的肉疼的直颤。

看着张斜七爱惜的样子,襄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原本的冷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怜悯,“这位先生,看来您是不知道吧,你手里的这些钱,一分不值,甚至连存单的那张纸钱都换不来!”

襄理说着,轻轻将皮箱推给张斜七,后者此刻正在批命擦着钞票,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才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对方。

“你他妈说什么呢,这么多钱,一钱不值?”张斜七不敢相信地反问道,此刻的他本能地以为对方是个骗子,可是想到这里是渣打银行,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骗子虽然多,但能在渣打银行里行骗的,显然不可能。

“先生,看来你应该是被骗了,这些与其说是钞票,不如说是废纸!”襄理看着张斜七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做伪,索性直接说道,银行里这样的事情虽然发生的不多,但却也不罕见,襄理自然知道张斜七的感受。

“被骗?这不可能,我是骗子门的祖宗,谁敢骗我,呃,不对,你是说这些都是假币?不能啊,真钱假钱的钞票纸我可是一把就能摸出来的。”张斜七看着对方,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着,同时抬头看向襄理,似乎想对方给自己一个可靠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这不是假钞,确实是真钞,但问题是,这真钞却一钱不值,因为他是魏玛共和国的货币,这个国家,早在几年前就被希特勒推翻了,现在它的钞票根本无法兑换,又怎么会值钱呢?”襄理怜悯地说道,刚刚职员在向他报告有人要存魏玛纸币的时候,他本以为是骗子,现在看来,对方只不过是被骗的。

“推翻了?不能兑换了?不能啊,这是真钱啊,怎么就不值钱了呢?”张斜七自言自语地说道,此刻的他根本接受不了对方给他的回答,原本之前的狂喜心情,此刻瞬间变为悲痛,但心中却又有一丝隐隐的不相信。

“先生,如果我是您的话,最好去巡捕房报案,说不定能抓住对方。”襄理摇摇头,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柜台。

张斜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此刻他只知道,这一皮箱的钱,甚至连一张草纸都换不来。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几次只有,骤然变成愤怒,随后,他发疯一样向自己的经济行跑去。

“爷,您回来了,事办成了吗?”家里,下人看到张斜七进屋,立刻笑着迎过来,可还没等接近,就被他一把推了个跟头。

“敢骗我,妈的,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啊。”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皮箱重重摔在地上,散落的钞票吓的用人们纷纷躲避。

“爷,要不报案啊,说不定巡捕房一把就能将那几个家伙抓住呢。”身边,管家在旁边小声建议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斜七抡圆了给个大嘴巴。

“你他妈傻吗,老子换出去的是假金条,这事要是让巡捕知道了,能善罢甘休吗?告诉你,经官这事你赶快给我熄了,进了官府,原告被告都是赢不了。这事我看就只能找江湖上的朋友了,钱这事我能输得起,但地契和院子,我可输不起,你,立刻去传,告诉江湖上的朋友,谁能把这几个小子搞死,钱我和他们对半分。”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手足无措地比划着。

“爷,要不,咱们去找大林先生帮忙,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他的门徒,这事,如果托了大林先生,咱们占便宜或许占不到,但决计不会吃亏!”管家想了想对张斜七说道,后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要不,你先去问问他们的行情,是不是公道,我这边,先去找这帮家伙算账去。”张斜七一想到丢掉的地契和近乎白送的院子,心似乎都在淌血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上海滩,最闲着的地方就属法院了,不是因为上海没有人打官司,而是一般人即便是在惹了事情之后,宁愿选择其他旁的办法,也绝对不会去走法院这条路。

这并不是说大家觉悟高,不愿意给法院和国家添麻烦,实际上恰恰相反,律师讼棍把持的法院,黑的如同浓的化不开的墨,吃完原告吃被告的事情简直就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都是明摆的事情,即便是占了理的原告,只要银子钱没使足,最后被弄的倾家荡产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一般老百姓,如果有一点小的委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如果是大的矛盾和仇恨,那直接越过法院,去找一些山贼流寇,路客刀客什么的,一笔钱拿出来,对方夺命报仇,信誉反倒要比法院高很多。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老百姓们但凡有了仇恨,就自然要找一些能解决问题的场面人或者江湖上的大佬,久而久之的,在法律之外,就自然有了一套地下运行的准则,而这个准则的维护者和操控者,就是那些所谓的帮派老大,江湖大佬,或是地方的巨头。

张大林就是上海滩中三位老大中的一位,作为典型的江湖中人,张大林的地位其实并不高,出身杭州的他,原本在青帮的排行中,本来是不入流的流氓,原本想要拜青帮一些大佬当老头子做门徒,但对于张大林这样的泥腿子流氓,老头子们不过是拿他们当拼命的手下,又怎么会收下来当门徒呢?

张大林在青帮混了几年并没有出头,索性拐出去自己单干,因为在市面上混过,又知道一些江湖规矩,加上打架好勇斗狠,很快在杭州地界上闯出了名号。靠着平时帮人看场子,码人凑堆儿,打架,勒索攒了一点钱之后,很快就萌生了想要去上海滩闯一闯的想法。

正好认识了一个朋友,同样是流氓痞子,游手好闲脾气相投,揣着钞票就奔了本就不远的上海。

相比上海,杭州不过就是乡下一般的存在,大都市的繁华和规矩很快让张大林明白,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即便是要饭都是要有组织和门面的。原本不过是不入流小混混的张大林根本就没有出头的空间,甚至,稍微嚣张一点,都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原本的雄心壮志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得施展,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处处碰壁的张大林,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离开上海回到杭州,毕竟在杭州的地界还有一片不算太大但至少滋润的势力。

但张大林却不是一般人,痞子一样的他,颇有些泼皮的光棍气,想着回去也是受兄弟的揶揄讽刺,倒不如孤注一掷。

因为一直被上海的帮派文化所困,张大林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既然大家都是靠老头子,讲究靠山和排头,胆大妄为的他,竟然就真的找了个大字辈的老头子当做师父一个头磕了下去。

大字辈老头子!这是什么?这是一般的小字辈看都看不到的老资格,老辈份的高人,江湖地位就仿佛黑道的总统,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到哪里都是要开香堂,坐上座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青帮的规矩,清静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元明兴理,大通悟学,二十五个字,排出从青帮诞生一直到民国时期,原本前二十个字,已经在清朝就被青帮用光了,后来接下来的大通悟学,正是民国时期一直沿用的辈分,大字辈,自然就是首推民国开元时期的各位高人。

或许这么说不很直观,但如果提及青帮的各位大字辈老头子的名号,似乎就很能说明问题,同盟会的徐朗西,袁世凯的儿子袁克文都是位列大字辈的老头子之一。而向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华人探长,金九龄,也不过占了个通字的辈分,香堂上,自然是要向大字辈的老头子低头抱拳行礼的。

张大林能找了个大字辈的老头子当靠山,那自然算是在上海杀出一条通路了,可问题是,大字辈的各位大佬,每一个都是能拿得出来的高人和山头,张大林找的这个老头子却没名没姓,很是让人怀疑。

不过可惜,这事,最多也只是被人怀疑,因为好奇想要求证的人,大多数都很快失踪不见,少一部分人,则很快改口,承认张大林拜的这个老头子,知规矩,懂礼仪,行走做派更是有老头子该有的气势。

直到张大林在上海站稳了脚跟,有一天晚上和家人喝酒,这件事才算是有了一点点可以琢磨的味道,按照张大林酒醉后的说法,这个老头子是他从安徽找到的,带回上海的一路,行走做派自然教了个透彻,到达上海后,在张大林的教导下,实实的闯了几个空门——去了几家有名望的大佬开的烟管,赌场露了露脸,因为老头子的行走做派,手段拿捏上,都依照这青帮最最正统的规矩,一路走来,着实引来不少人的好奇,以为是哪位大人物下来闲逛。

结果没过几天,张大林就找到老头子一个头磕了下去。传言出来的则是,这位大字辈的老人家,一直行走江湖,想要找一位骨骼清奇的兄弟伙当关门弟子,张大林一个头摔进来,自然也成就了这一番师徒佳话。

可问题是,你说你是大字辈你就是大字辈?试问,袁克文和徐朗西谁又喜欢平白多一个师弟出来?

可这事对于张大林来说,却根本不是问题,拜了老头子的第二天,一群泼皮无赖就开始在上海滩的大街小巷,四马路,四下散步信息和江湖传说。传说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开江湖恩怨情仇之类的描述,故事里的主角自然也离不开这群掌管着青帮和各行各业的江湖大佬。

故事里的大佬们自然是叱咤风云,忠义无双,唯一让人有点奇怪的是,大佬们出场,总是带着不温不火的同门兄弟。

一开始自然没人在意这个,但禁不住码头上,窑子里,行脚跑船的脚力们口耳相传,再加上故事里又多了一些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花边故事,三女一男,夜战双雌,歌颂的各位大佬们床上功夫无双。

时间长了,这样的话题总是会被老头子们听见,但凡男人,对于这种吹嘘的事情,虽然不敢承认第一,但也没人敢说第二,可这事又不是能抬出一张床来炫耀的,正巧来了这种挠痒痒的江湖传闻,又被人问到头上,麻利点头或许不会,但你要让他摇头,那是打死也不会的,被问的多了,大多会摆摆手,一边说着老了老了当年的事不想再提了,一边暗自为自己三分钟的战绩被夸耀成三个时辰而窃喜。

一来二去的,各位大佬也就算默认了这种风月花边的雅事,连带着,也认下了那位跟着一块出场的小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上面点了头,下边张大林就算将自己老头子的地位稳在了大字辈的位置上,加上张大林有意撮合,老头子也算是和其他人在公共场合上见过几次,虽然不过是握手点头的招呼,只要有心人撮合,加上几个大洋买通的报纸记者们的推动,张大林竟然靠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解决了自己在上海滩最大的身份问题。

既然成了大字辈老头子的关门弟子,那张大林也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上海开门起码头的。原本他在杭州就有一帮兄弟,有了这个名义之后,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张大林起码头开香堂的地方选择了上海的四马路,这里是老牌的烟花地,自古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说的就是赌可以劝,嫖这个事是劝不了的,四马路生意自然好的出奇。

靠着好勇斗狠,人多势众,很快他就成了这里大多数妓院的常住供奉,每个月拿着几十块的大洋,平时调戏个鸡头凤姐,日子虽然过的顺心,但却没有大财的机缘。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接触到了鸦片!久在下九门混的张大林,品尝之下,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和厉害,果断搜罗了大笔的银子,在四马路开设起了第一家烟馆。

张大林又买通了老鸨子和鸡头,不断向嫖客们推销,很快的,烟馆就有了起色。张大林也转到了第一笔大钱。

有了钱的张大林,江湖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找他的人也多了,除了少部分沾亲带故,大部分都是找他办事,求他帮忙。

能找流氓痞子帮忙,无非就是杀人放火,绑票勒索,张大林自然和钱没仇,也光光溜溜地做了几件大事,于是很快就在上海滩闯了出名号,被人称为地下法官!

因为收钱什么都敢做,张斜七的管家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位地下法官,加上这事见不得光,找他办,只要花点钱,肯定手到擒来。

雷耀却不知道对方的安排,虽然两次与张大林的人遭遇过,但对于这样一个人,雷耀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他更不知道,一个巨大的危险,就此出现在他周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大林自从靠上日本人之后,就许久不太管小事了,所谓的小事,大多是几千块钱几万块钱一单的生意,门下的弟子和门徒早就已经可以撑得起场面,尤其他的名号在那里,很多时候,不过是报个名儿,事也就办了。

对于张大林来说,对于钱财来说,他已经不如以前看的那么重了,唯能让他看的重的,不过是三样,女人,烟土,权利。当然如果非要细说的话,那就是漂亮的女人,印度的烟土和地面上的权利。

漂亮女人虽然不多,有钱有势总是可以找到的,印度的烟土虽然贵的吓人,但他也不是很在意,至于权利——自从投靠了日本人之后,张大林已经撑起商会会长的名号,这个名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但只要跟商业有关的事,他都可以插一嘴。

一时间,张大林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登上了人生顶风一样,竟然有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感觉。然后,志得意满的他,就如同巡视领地的老狼一样,随意地带着人离开了家,来到辖下的烟馆,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再于是,就遭遇到了准备钱来求出头的张斜七的管家。

“爷,三成,三成还不行吗,我们老爷说了,您只要把事情办了,无论收回来多少钱,您拿三成。”管家此刻一脸苦戚戚的看着办事的大门徒,低声哀求道,以往道上的规矩,办事按金额拿三成的辛苦钱,谁知道,规矩到了张大林这里,竟然变了,大门徒听完管家的话,头也不抬地就要四成半的辛苦钱,加上茶水车马,一来二去至少损失一半,管家实在觉得有点太高了,却怎么也求不下来。

“大胜子,四成半不多不少的,不好算账,你告诉他,二一添作五,这事我们替他出头。”张大林忽然想起,这种出头的事情自己似乎许久都没有经历过了,虽然没有几年,但竟然有点怀念,于是缓步走过来向办事的门徒说道。

“师父,您怎么来了。”青帮规矩多,见到张大林走过来,门徒连忙起身行礼,青缎子的衣服流水一样随着行礼流淌下来,看的张大林很是养眼。

“这位爷!……”听到张大林的话,管家顿时苦了脸,可话刚一出口,一个嘴巴就迎面抽了过来。

“爷,爷也是你叫的,知道他是哪位吗?上大下林先生,你哪来的腌臜货,你的最也配叫?”张大林身边,一名保镖一个耳光打的管家转了三圈,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去吧,这事我师父答应了,就作数了,也容不得你反悔不反悔的,事情成了,收你五成。”大门徒看着管家,心里生出一丝怜悯,摇头回答道,听到他的话,管家苦凄凄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可谁知道,刚走出两步,却被张大林叫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着急走,这个拿着,去把事情办了,记得还我就成。”身后张大林叫住管家,随手示意身边的保镖拿过一张名片递给管家,轻声慢语地向对方说道。

“师父,使不得啊,您多大的名头,拿出去提他们长脸?这事我带两个小兄弟怎么都办了,您这样,太高看他们了。”身边的大门徒连忙阻止,却被张大林摆手制止。

“我年纪大了,心思也淡了,以后这些买卖都是你们的,既然名头有点用,那不如就使劲的用上两年,也让你们歇歇,什么时候用不上了,你们再使力气。”张大林说着,对管家摆了摆手,后者连忙跑了出去,很快就在眼前消失不见。

“这日子,过的也是太淡了,平淡如水啊。”张大林似乎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果,对方看到他的片子,立马乖乖把东西吐出来,一进一出的,没费什么事,就赚了五成的辛苦钱,连带着,名片都要送回来。

一想到自己的名片竟然有如此威力,张大林忽然由衷地有种自豪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管家此刻自然不知道张大林的想法,在跑出烟馆门口之后,就忙不迭地叫了一辆车,向家的方向奔去。

连滚带爬地进了门,管家就先给了自己一通嘴巴,好好的生意,平白送人家五成,这事让张斜七知道了,嘴巴肯定是免不了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听到管家的话之后,张斜七又恨恨赏了对方几个耳光,然后才接过对方恭敬递过来的片子,不敢相信地上下左右翻看着。

“这东西有用?”说一张名片就能把问题搞定,张斜七说什么也不信,尤其名片上这个人竟然和自己一个姓,他就更有点不信了。

“老爷,总要试试才知道,毕竟人家的名号在上海滩通吃。”管家揉着脸上的红肿,小心地凑过来说道,虽然挨了打,但对张大林的江湖地位,管家一直深信不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成,总比一成没有的好,既然说了,咱们就拿去试试,哎,不过平白损失了一半的钱钞,这日子,又要紧吧着过了!”张斜七说着,拿起名片招了招手,带着管家向雷耀的院子走去。

设了半年多的局,院子的位置早就被张斜七记的清清楚楚,绕过几条弄堂,很快来到院子门外,而听着里面传来熙攘的声音,张斜七犹豫了一下,敲响了门环。

开门的是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还没等张斜七说话,小女孩就白了他一眼,然后扯脖子向院子里喊了起来。

“哥,姐,外面来了俩男的,你们要不要见见!”喊声清脆而尖利,穿透了两层跨院,清晰地传入三人的耳朵。

“陈默,你去看看。”雷耀此刻正在整理搜罗来的手榴弹,一共二十四枚,不多不少的,能办几件大事,可惜却炸不沉出云号,为这事烦恼的雷耀索性打发陈默去看看究竟,自己则一直琢磨着如何再弄点手榴弹。

“要不,弄点烟花爆竹的黑药吧,我师父说过,那东西装进葫芦里,混上铁砂,用药捻点了扔出去,和手榴弹差不多的威力。”见雷耀愁眉苦脸的样子,李之贻在一旁插言道,虽然对师门充满了失望,但师父说过的话,李之贻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黑火药?这个东西好弄到吗?如果好弄,我们做一点倒是可以!”雷耀自然直到黑火药是什么,逢年过节的烟花爆竹,里面都是这些玩意,偶尔崩一下,手指能痛麻好长时间。

“不知道,不过我师父说,有些封山的老人家,都会做一些这样的东西,有的做出来的威力,比洋人的炸药还厉害,不过要找对人,人家肯教。”江湖上,三百六十行,做什么的都有,不但是做火药的,李之贻还见过走街串巷做枪的枪将,师徒二人住在家里面,通常半个月就能打出一把盒子炮。

“如果能找到就好了。”雷耀点点头,可还没等他想要具体细问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出去的时候,陈默正抓着张斜七的衣领子,将对方拉到与自己一行的高度,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面对一个半大小子,张斜七本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但当看到陈默冷冰冰的双眼时,恐惧感却仿佛滋生的野草,猛地就窜了出来。

“你,你想干嘛,告,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张斜七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可他撕扯了两下,却发现,陈默虽然年轻,但手上的力气却大的出奇,他手指都扯的生疼,却丝毫不能搬动陈默一个手指。

“你给我们的金子是假的,你还来干嘛?”看着张斜七焦急的样子,陈默想了半天,低声质问道。

“你,你胡说,我给你的金子都是真金白银的,你们给我的钱才是假的,我都去银行了,这一包钱都不值一个银元。”一提到钱,张斜七心里的恐惧顿时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疯狂,他反手抓住陈默抓着自己的手腕,恨恨地大声喊道。

“真的金子,里面会有白铅?我看你是个坏人!”陈默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很简单,就是看对方撒不撒谎,眼见张斜七睁着眼睛说瞎话,陈默心中一动,已经冒出一丝杀机。

抓着张斜七的手因为用力而有点发白,对面,张斜七似乎也感受到了陈默的冰冷,越发挣扎起来。

“你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陈默说着,摸向腰间,他的腰里那把勃朗宁须臾不离身,可就在他准备拽出手枪,一枪干掉张斜七的时候,身后一只手却将他紧紧按住,陈默一愣,连忙回头看去,发现雷耀竟然站在自己身边。

“你就是干骗子这个行当的,吃亏占便宜的你要认,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你这样就太不男人了。”因为知道张斜七被李之贻坑了一大笔,雷耀制止了陈默想要动手的举动,而是平静地看着张斜七说道,因为李之贻曾经和他说过关于千门的事,所以虽然讨厌张斜七,但雷耀仍然觉得随便要了他的命还是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李之贻说过,对方很有可能是南千门的人,虽然不知道千门为什么要分南北,但既然李之贻是千门的,雷耀觉得,总要给对方一点面子。

“少来这套,你真当我怕了你,告诉你,你爷爷是去找人搬救兵去了,你以为这里是哪,这里是上海滩。是十里洋场,是大都市,是说个话放个屁都要有规矩的地方,你以为你切了爷的一笔生意,就能心安理得拿着这笔钱花?告诉你,不能够!”雷耀的礼貌,似乎让张斜七找回了一点信心,在用力用双手扯掉陈默抓着他的手掌之后,张斜七跳脚大骂道。

“说的好像挺吓人,那你说说,我们咋办,这事你才算了了呢?”陈默看着对方嚣张的样子,刚要发火,身边的雷耀却摆摆手制止陈默,笑眯眯地向对方询问道。

“咋办,要看你识不识相了,识相的话,宅子还我,地契还我,买房子的现钱当弥补我的损失,你们该哪来滚哪去,别在我眼前出现,咱们就算是既往不咎。”听到雷耀的询问,张斜七想了想,漫天开口地说出自己的要求,虽然连他听着都有点不能接受,但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套他比谁都玩的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这个意思,我们就白吃亏了?”雷耀回头看了看陈默,后者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斜七,仿佛对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正在胡乱说话一样,雷耀此刻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这家伙好像没长脑袋,说出来的话让雷耀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吃亏是福,告诉你们,我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不喜欢把事情做绝,也不喜欢把话说绝,但你们应该明白,上海滩有他自己的规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平头百姓,这是什么,这就是规矩,你们想吃大鱼,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胃口,单说,各行业各的老头子大佬们,能容你们破坏规矩随便玩吗?”张斜七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看着雷耀和陈默,用一副训斥别人的口吻向两人说道,虽然手里攥着张大林的名片,但如果能兵不血刃地搞定雷耀,这张价值巨万的名片就算是被他落了口袋,以后说不定还能办点别的什么事,也正是因为这么想,张斜七才会不厌其烦地对雷耀两人威逼利诱,只想能把这两个土包子小赤佬吓住。

“吃亏是福?这话说的真让人手痒痒啊,既然你觉得吃亏是福,你怎么不吃亏呢?”雷耀被气的直想笑,对方的强词夺理,让他简直有点哑口无言了。

“上海滩这个地头,你们这些小虾米不吃亏谁吃亏,告诉你们,想来上海,在上海这里待稳了,你就要吃亏,这就是大城市的规矩!”张斜七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一样,只觉得自己再说两句之后,这两个半大小子就一定会被自己吓唬住,只要唬住这两人,对付那个小姑娘,估计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不过一想到李之贻,张斜七却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但猛地一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哥,让他疯吧!”身边,陈默实在看不过眼了,甚至已经失去了揍张斜七一顿的欲望。在摇摇头之后,他拉着雷耀准备回院子。雷耀也觉得这样的笨蛋似乎已经不能沟通了,听到陈默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回院,可两人刚走出门两步,身后就传来张斜七颇具威胁的质问。

“告诉你们,再敢走一步,保证你们这里鸡犬不留。”见两人要回去,张斜七有点慌了,早就忘了之前的如意算盘,索性直接掏出张大林的名片,对着雷耀两人摇了摇手。

见到名片,雷耀和陈默同时一愣,表情更是由喜转惊,然后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主心骨一样,整个人都瘫坐在那里,最后更是如同狗一样向张斜七爬了过来。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张斜七丰富想象力中的幻觉,真实的情况是,他刚举起手里的名片,就别忽然窜上来的陈默一把抓在手里,然后转身递给了雷耀。

“这什么玩意?”淡淡褐色的纸张上,烫金印着张大林的名字,看着不大,但却做足了气势,不过陈默却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随意抖动了两下之后递给身边的雷耀。

“张,大,林!”雷耀认字不多,但幸好三个字都认识,在反复念了好几遍之后,抬头看向周围人,好奇地说道,“这个人,没听说过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确实没听说过张大林,或者说,他听说过几次但都忘了,一个人名两个人名在记忆里很难掀起什么波澜,更何况这个人名的主人他连见都没见过。

他觉得自己的话很平常,但这话在张斜七听起来却在心里涌起一阵狂喜。这并不是因为雷耀的无知,而是因为张斜七很清楚,雷耀的这些话一旦让张大林听到,又会有怎样的光景?

张斜七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的世道就是如此,你想活的滋润点,就要让别人过的惨兮兮,碗里的饭就那么一口,你吃了,别人的就饿着,你饿着,别人也不会可怜你,什么是社会,这就是社会,什么是江湖,这就是江湖!

打定主意的张斜七冷笑着看向雷耀,“小伙子,事能做绝了,话不能说绝了,你以为你能,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我是你,最好把刚刚的话收回去,然后对着这张名片磕两个头,事就算过去了,否则,真出了事,你们几个毛头小伙子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架桥拨火是江湖人的本领,三两句话逗弄着人家打起来,这就是本事,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张斜七觉得如果自己不做,就实在太有愧于自己的道行了。

“你说什么呢,凭什么我们要给这名片磕头?”雷耀还没说话,一旁的陈默就愤怒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现在给张名片磕头,陈默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眼前这个傻逼疯了。

“小子,告诉你,别以为你能,这个人,可比你爸妈能多了!你给他磕个头,他高兴了,把你当个干儿子后者是公子哥养起来,以后你要吃又吃要喝有喝的,过的可比现在滋润。”张斜七如何看不出陈默年轻气盛,连忙调转枪口对准陈默,口中更是不断讽刺着。

“曹尼玛!”别的话陈默听不出来,公子哥这话可不是什么赞扬的意思,陈默虽然平时大多在家练武,但说人家是卖菊花的男宠,这样的词他还是能听明白的。张斜七的话顿时让他火冒三丈,冲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子,“你他妈再说一句!”

陈默冷冷地威胁道,虽然在家门口杀人不方便,但却不妨碍陈默教训对方一顿,眼看着陈默举起拳头,张斜七却拿出名片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小子,打我可以,给这位一个面子。”张斜七说着,举起名片左右摇晃,下一秒钟,名片却被陈默一把拽到手里。

“面子?给你面子!给,你的面子。”陈默说着,对着名片重重地吐了口吐沫,然后团成一团扔在张斜七脸上,就在他准备举拳头给他一顿暴打的时候,身后的雷耀却喊住了他。

“行了,弟,放他走吧!”陈默回头看去,雷耀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随后竟然理都不理张斜七,径自转身回去了,见此情景,陈默也只好收起拳头,不服气地用力将张斜七推到一边,这才转身离开。

身后,张斜七并没有继续争辩,只是在目送着两人离开之后,冷笑着将那团名片小心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那团污渍,才如获珍宝地放进口袋里,又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个嘴巴之后,才挂出一副哭丧脸的表情,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张斜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和管家站在张大林烟馆的门口,门外,两个穿着天青色棉布长衫的打手斜靠在墙角,冷眼注视着周围,看到张斜七走过来,两人警惕地摸向鼓鼓囊囊的腰里,一直到张斜七规规矩矩通报,并被里面的人接进去之后,两人才放松下来,继续没事人一样看着周围。

“张老板,您要给我做主啊!”临来的时候,所有的台词都已经反复想了好多遍,在见到张大林的瞬间,张斜七用尽了所有的演技,蹒跚地奔跑了过去,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张大林脚下,痛哭流涕地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啊,弄成这个样子?”看到张斜七,又看了看不远处站在的掌柜,虽然不认识趴在自己腿上的这个瘦猴,但那个掌柜刚刚从他手里拿走一张名片,张大林可是记得的。

“张老板,我们被人驳了面子,本来,这没什么,只是对方太嚣张了,明知道我们是借着您的面光去找他们,却毫不留情面,打了我们是小,折了您老的面子却是大事啊!”张斜七一边变着花样哭着,一边低声诉说着,同时不忘了用眼角打量着斜靠在那里抽烟的张大林。

“怎么就驳我的面子了?你别在这里架桥拨火,你那些把戏就别放在台面上折腾了。”张大林看着张斜七,作为混江湖的老油条,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张斜七的表现有几分真假。

“张老板,有些事咱们是打死也不能说瞎话的,您要是不相信,请您找个手下看看,这人不但放了大话,办的事也是太嚣张了。”张斜七说着,从怀里掏出揉成一团的名片,小心放在张斜七的烟踏上。

看到自己被揉成一团的名片,张斜七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不过依旧忍耐着把手伸了出去,可刚伸到一半,张斜七就连忙制止,“张先生,您是贵人,这被人家弄脏了,不能碰。”

张斜七这边刚一出手阻止,那边张大林已经抬起一脚,将他踹出去一个跟头,眼看着张斜七翻滚着跌出好远,他才收起脚,缓缓打开名片。

名片里,是一口痰,水渍已经半干了,但依旧看起来恶心。看着这一切,张大林却面无表情,仿佛事情和他无关一样,但如果熟悉的人看到张大林,一定会发现,他原本拿着烟枪的手,此刻却仿佛触电一样,不断颤抖着。

“哟,吃的还是小笼包,好,好,下山猛虎,年少有为啊!”张大林将名片重新合上,然后拿起烟枪,放在嘴边。

“阿四,我记得那边是有为他们常驻吧?”张大林沉吟了片刻,向身边须臾不离身的保镖询问道。

“是的,老板,是有为和大强两个人,不过最近两个人好像一直没出现,不知道又去了哪里鬼混了,连供奉都没往上交。”一旁的阿四点了点头,同时小心在旁边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孩子啊,不知道又去四马路哪个犄角旮旯猫着去了,什么时候染上杨梅大疮的,就够他们受了,算了,去让长盛他们去,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张大林想了想,向阿四说道。

“老板,办到什么程度,是挖了埋了?还是浮尸?”阿四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在旁边再次询问道。

“老了,不愿意平白害人性命,这都是债,早晚要还的,但你不杀人立威,以后就没人听你的,哎,算了,主事的人就埋了吧,其他的人,捡两三个扔江里去,其他人剁一根手指也就算了!”张大林犹豫了一下,一脸悲悯地说道,“对了,我看那小子吐的那口,估计早上吃的是小笼包,临死前,多给他吃点,别显得咱们不仗义!”

“老板,我知道了!”阿四说着,转身走出房间,在停留片刻之后,又重新回到房间内。

“人已经安排了,老板,这两位先生您看怎么办?”阿四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张斜七和管家,两人此刻已经抖的跟打摆子一样,对方分分钟就要了几条人命,恰恰说的又跟没事一样,这样的状况,让张斜七很担心张大林一个不高兴,现场就把他煮了!

“这两位先生也是办事情的人,既然求到我们头上了,事情自然要给人家办好,否则,怎么好意思收钱呢?阿四,安排饭,让他们送也好,你们自己出去买也好,弄桌50块的酒席,招待两位先生吃饭,等他们吃完饭,正好顺便把事解决了!”虽然张斜七想的恐惧,但张大林却毫不以为意,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摆了摆手,身边,阿四做了个请的手势,张斜七两人才提着两颗心快步走了出来。

“两位,放了饭,您们就尽情吃,老板花钱,只为了给你们赔个不是,那边做事利落的很,最多个把时辰,就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阿四一脸笑容,一脸谦卑地说道,礼貌的让人怀疑,他们谈的不是什么杀人的买卖,而是普通的生意一样。

“有劳了,有劳了!”张斜七抱拳感谢了一些,忐忑地坐了下来,此刻的他似乎已经看到雷耀两人在对方的凌虐下,鲜血淋淋地倒在地上。

“哎,这就是命,人啊,别和命争,争来争去的,命都没了!”张斜七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至少在这一刻,他对害了雷耀他们一条命还是有点内疚的,尤其是李之贻,那么漂亮的女孩,也不知道开没开苞,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如果可能,张斜七倒希望能拿一两千大洋,把对方买下来用用。

“哎!可惜了!”

#####没人留言,我的读者是假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耀自然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虽然他并不怕什么麻烦,但他却对陈默的性格有点担心。其实雷耀自己的性格也很暴虐,但这种暴虐仅仅只是针对和日本人有关的事情上,在其他情况下,雷耀还能保证自己的理智思考。

但陈默却是少年心性,尤其在雷耀的建议下,可以放开手脚使用功夫之后,原本压抑的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但随之而来的,则是很多时候过于冲动。

之前张斜七的事情,雷耀就觉得对方明显是在挑事,虽然他不明白张斜七挑事的目的是什么,但雷耀却并不想中人家的圈套。

可惜,陈默的反应却让张斜七完全达到了目的,至少现在看来,雷耀觉得,张斜七肯定有事。

不过对于陈默的反应雷耀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是一个喜欢在事情发生之后再去数落别人的人,至少在事情发生之前,没有阻止,他也是有责任的。

回到院子里,众人正在忙碌着,自从决定组织孩子们帮自己做事之后,陈默就自告奋勇地承担起训练这些孩子们的责任,在他的安排下,男孩和女孩被分别分开,两组人按照陈默教的一些身法学习最基本的格斗技巧。

或许是因为吃的好,加上日子过的平安,最近一段时间下来,孩子们的水平竟然有了惊人的提高,至少在雷耀看来,很多大一点的男孩子,动作已经有板有眼了,虽然还不能打到和成人匹敌的地步,但与同龄人发生冲突,绝对不会落在下风。

就在雷耀研究着,最近要不要对城里的日本人下手的时候,院子外面再次传来门环扣动的声音,雷耀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院门。

“请问,这里是雷先生家吧?”来的是一个年级大概三十多岁,身材欣长,文质彬彬的男子,男子穿着长袍马褂,头上却戴着礼帽,圆圆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见此刻他到底在看什么。

“哦,你找谁?”雷耀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因为他觉得房子是李之贻买的,应该是李家,而不是雷家。

“我就是来找你们的,你看方便吧,不如我们进去说?”男子温和的笑了笑,试探地搂住雷耀的肩膀,然后和他一起走进院子,进了院子之后,男子还体贴地关上了院门,然后才向雷耀施了一个请的手势,举手投足间,就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耀有点不明所以,索性跟着对方向里走,两人进了院子,看到一群孩子在那里打打闹闹,似模似样地练着武功。

“练练功夫也是蛮好地呀,小孩子嘛,有吃有喝,长得就壮,以后才不容易得病。”男子赞扬了一句,“不过这个功夫我没见过,看着像咏春拳,但手法却很刚猛,招招都像是搏命一样。”

虽然只扫了一眼,但对方却很清楚地看明白了招数间的厉害之处,听到这话,站在不远处的陈默也被吸引过目光向这边看了过来。

“您到底有什么事?”直到对方快走进正堂了,雷耀才皱着眉头询问道。

“别着急,我们进去慢慢说,其实事情挺简单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正堂,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才看向雷耀。

“其实事情很简单,你们不是得罪了一个张斜七的人嘛,他去找了上海滩的老头子张大林,你也知道,张大林这个人嘛,总是想要强出头,有了点钱,就想要点社会地位,让人家觉得他很厉害的样子,其实,我是很烦这样的人的。”男子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看着雷耀摇着头说道。

“那你来是干嘛的?”雷耀看着对方,总是感觉到一种不舒服的气息在周围晃动,但却始终说不出来什么。

“我啊,其实很简单,我也认识张大林的,我们之间也有过合作,之前欠了他一个人情,总是要还的啊,所以,他拜托我来杀你,我就答应了。你看,事情简单吧!”男子轻松地说道,口气仿佛在说下一顿吃什么一样轻松。

“杀我?”雷耀乐了,很多人都想杀他,但头一次听别人这么说,在说话的空,雷耀一把将自己身后的镰刀抽了出来,随后向对方示威一般地笑了笑。

“所以说,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愿意接的,接了以后会很麻烦,但是只要办了你这件事情,以后我和张大林就两不相欠了,再以后说什么我也不会接他们的事情做了。”男子说着,站起身来,在雷耀的注视下,轻轻摘掉头顶的帽子,然后拿掉眼镜,一双被两道疤痕拖累的眼角下斜的眼睛顿时暴露在雷耀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文质彬彬的气质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彪悍起来,而当对方解开长衫,露出里面的打扮,雷耀顿时一愣。

对方里面穿着一件如同飞刀大衣一般的衣服,上面,密密麻麻地别满了各种各样的飞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样子相同,颜色一样,都只是银白色,却不发光。

门外,听到声音的陈默也快步走了进来,当看到对方的打扮之后,陈默顿时脸色一变。

“你叫什么?”还没等雷耀开口,陈默先开口问道。

“我?你叫我长盛好了!”男子一边说笑着,一边在身上挑选着,很快找到两把一模一样的飞刀,放在手里。

“刀家村的人?”看着对方的动作,陈默试探着问道。

“是啊,不过村子没落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来到上海,住了好长时间,竟然不想走了,你说可笑不可笑?”长盛选完两把刀,然后拿起来向两人扬了扬,“给你们选的,挺合适的,保证一刀毙命,当然,前提是你们不要躲。”

“不躲是你孙子!”陈默率先动了手,在雷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默已经挥着拳头冲了过去。

巨大的拳头和凌厉的拳风几乎一下子将长盛整个人包在其中。有那么几秒钟,雷耀甚至以为都不需要自己出手了,可还没等他这个念头成型,那边,长盛已经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盛是个杀手,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一直都不缺杀手这个职业。在长盛看来,杀手这个职业其实和屠夫没什么区别,都是收钱办事,所不同的是,杀的是猪还是人。长盛很确定,如果有人出起钱,让他杀猪其实也没什么。一刀下去,放了血,等猪不动了,然后拿钱走人就是了。

杀人也是一样,谈不上和对方有什么感情,更不会有什么交集,一刀下去,按照雇主的要求办好了事,然后拿钱走人咯。

所以,长盛在杀人的时候,一直秉承着一个念头,把事情说清楚,让人家死个明白。毕竟屠夫杀猪的时候,总是要念叨念叨,人虽然不比猪高级多少,但总要说点什么,慰藉一下。

当然了,杀人,总要讲狠的,尤其在平和的交谈之后。

看着陈默猛地冲过来,长盛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在陈默冲过来的瞬间,轻轻的侧了个一个身子,然后顺着陈默的后背送了一把。挥拳头砸过来的陈默就整个人一下子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本来张老板是不想用我的,他总想拿我去对付杜老板,毕竟只能用一次了,不过听说杜老板已经去了香港,在本埠,又没有人能当张老板的对手,加上我屡次提出要走,所以就把我用在你们身上了,你们别介意,我下手有分寸,不会太疼的。”长盛说着,最终选中了三把刀,然后看了看身后刚刚爬起来的陈默。

“你用的是兵拳,南方的小拳种,据说是一群宋朝崖山幸存的宋兵创造的拳术,都是以弱胜强,以人抗马的杀招,以你的性子,练上十年,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看,你还差着很大的火候。”长盛说着,选出一把最长的刀子,攥在手里,“你还好对付,就用这把长的。”

长盛的态度让雷耀和陈默都是一愣,无论是对方的平静还是表现出来的实力,都是两人从未见过的。雷耀更是从对方的身上感到了一种浓郁的杀气,这种杀气就如同雷耀小时候与父亲去林子里碰到的一只受伤的野猪一样,那种被鲜血浸染之后,眼中闪过的一往无前的凶狠,此刻似乎都在长盛身上浓缩着。

“你比较难对付,虽然看不出你会什么,但你应该是见过生死的人,这种人很不好应付,所以,这把短的留给你!”长盛说着,亮出手里的短刀,最后才看向听见打斗声跑进来的孩子们。

“这些孩子按照规矩是要剁掉手指头的,虽然剁了一根手指不影响什么,但孩子嘛,总是漂亮点好,所以,剁手指就算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杀了你们俩之后,我可以放过其他人!”长盛一手长刀一手短刀,看了一眼身前身后的雷耀和陈默,淡淡地说道。

“想杀我们?总要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雷耀说着,从腰里拽出镰刀,见到镰刀,长盛意外地点了点头,但雷耀却在他意外目光的注视下,将镰刀扔给了陈默,然后在对方更加意外的注视中,拽出狼牙匕首。

“狼牙!是你自己打到的吗?”长盛看到狼牙,眼睛顿时危险地眯缝起来,在本能地握了握手里的匕首之后,他低声询问道。

“嗯!”雷耀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陈默,两人同时默契地一前一后,卡住了长盛的前后位置。

“轻敌了,能降的住狼牙的,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不过,用手枪我觉得不地道吧?”长盛感叹了一句之后,忽然一扬手,手里的短匕首猛地被甩了出去,重重地钉在一名小女孩脑袋上方,巨大的力道震的门框上掉下不少的灰尘。

在他身后,陈默刚刚搭上勃朗宁的枪柄,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长盛虽然没看到他,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并且表现出足够的威胁,这让陈默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们多给你一点,可以吗?”雷耀看着再次抽出一把更小的刀子的长盛,沉声询问道,如果可以用钱了解这一切,雷耀绝对会选择用钱,因为长盛的威胁在掏出更小的那把刀子之后,变得越发浓烈了。

“人总要讲个信誉吧?”长盛说完,带着一抹刀光,迎着雷耀一脸的吃惊,冲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对翻滚而来的飞刀,雷耀根本躲不开,尤其在只有几米的距离之内,虽然速度比不上子弹,但宽阔的刀刃却要比子弹具有更大的破坏力,在长盛看来,短刀扔出来的刹那,就等同于判了对方死刑。

雷耀很清楚自己躲不开,翻滚的飞刀在他眼里只是一道光,光芒的尽头就是死亡。现在没人能救得了雷耀,唯一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面对飞刀,雷耀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向前一冲。

扔的出去的飞刀永远是翻滚的,扔飞刀人长期的训练,让他们已经将力道的控制变成条件反射,永远保证飞刀在触碰到人体的刹那,面对的是锋利的刀刃。

但雷耀的冲锋,却破坏了这一切,实际上,雷耀是在赌,赌的是百分之五十胜负的概率,胜了,他能活下来,输了,就是被刀穿胸而过。

带着这种决绝,雷耀与光芒撞在一起,随后一阵剧痛传来,但雷耀却去势不减地一直冲了过去。

室内几米的距离,根本无法让人有足够的躲避空间,长盛身手再了得,也做不到这一点,尤其他在扔飞刀的瞬间,早就摆出了门户大开的姿势,更是无法躲开雷耀的一扑。

两人几乎是翻滚着倒在地上,而就在长盛准备冲拳打雷耀的肋骨时,锋利的狼牙已经抵在长盛的脖子上。

“要不,一起死,要不,一起活!”雷耀喘着粗气对长盛说道,手里的狼牙已经刺穿了他的皮肤,鲜血汩汩而出。

“我想活!”长盛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雷耀沉吟良久,最终选择了相信长盛。

在缓慢地充满戒备地各自躲开之后,雷耀手里的手里的狼牙匕首被收了回来,对面,长盛看着雷耀,随后在陈默和一群孩子的注意下,伸手从容地将自己被陈默掰折的手指重新掰了回来,这才默默地收起匕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输了,不打了,生意没做成,差点丢了命,砸了招牌啊。”长盛说着,微微对周围众人一笑,随后缓步走了出去。

门外,有几个胆子大的孩子,已经抄起家伙准备冲过来,却被刚刚闻讯赶来的李之贻制止,见到李之贻出现,长盛愣了一下,然后在众多孩子的注视下,慢慢走到门口。

“能杀你,但不合规矩,输了就是输了,欠你一条命,以后找几个机会还你!”走到门口,长盛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笔直站着的雷耀,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闪身,离开了院子。

“这人,我们这里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一直到对方离开,陈默才幽幽地说道,对方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绝对超过了他遇见过的大多数人,如果叔父或者是父亲,或许还有赢他的可能,陈默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他走了吧?”雷耀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前方,听到陈默的话,雷耀没有应和,而是平静地问道。

“嗯,应该是走了!”陈默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雷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走了,就好!”雷耀说完,一直绷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整个人忽然向后仰倒在地。

“哥,雷耀,你怎么了?”雷耀倒了,所有人都惊住了,随后呼啦一声冲了过来,将雷耀团团围住,各种询问声也纷至沓来。

陈默一只手连忙搭在雷耀的脖子上,审慎地摸了好一会,才松了口气,“应该没事,是脱力了!”

陈默说完,与众人合力将雷耀扶起来,送进房间,两人忙碌着为雷耀包扎伤口,在忙碌了好一会后,才将雷耀安顿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怎么回事?”李之贻一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在房间里,虽然惊险,但三人的搏斗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就分出了胜负,甚至很多在其他房间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遇到高手了,那人想杀我们,是和你买的院子有关系!”陈默看着李之贻说道,之前长盛已经表明了态度,就是受雇于人,但张大林的牵扯,却是让众人始料不及。

“那木头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伤了?要不,我们去找医生吧,洋人的医生听说不错,会打针,中医也成的,家里有药罐,我们可以熬药!”李之贻关切地看着雷耀,不明白以前壮的跟小牛犊一样的雷耀怎么会晕过去,对方毕竟是一个人,李之贻是和雷耀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多少次面对的都是几个甚至十几个人,这一次,一个人就把雷耀打倒,李之贻说什么都有点不相信。

“姐你放心,哥只是脱力了,不过,这一次要不是哥,我们都完了!”陈默想了想,自责地说道,一直以来,他都自诩为是个高手,实际上,在雷耀看来,陈默也确实是个高手,可是直到面对长盛,陈默才明白,真正的高手是什么,长盛为什么对雷耀要比对他更慎重?为什么可以将他一招逼退的长盛,却被雷耀逼的认输?

“哥到底学没学过功夫?”陈默低头看着昏迷的雷耀,一脸疑惑地问道。

“他?他是个傻子,只懂得和人家拼命。”得到陈默的安危,李之贻这才放心下来,听到陈默的话,李之贻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和他相处时间长了,李之贻很清楚,雷耀并不会什么功夫,千门里手底下有一套的人不少,高手她也见过,雷耀绝对不是,但如果要是把李之贻见过的高手放在雷耀对面,让他和人家拼命,李之贻百分之一百押雷耀会赢。

“拼命?”陈默不懂!

“就是拼命,这个笨蛋,从来都是和人家比谁更不怕死,与其说他是拼命,不如说他是赌命,幸好,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赢的。”李之贻看着熟睡中的雷耀,微笑着说道,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姐,你干嘛去?”陈默目送着李之贻走到门口,好奇地询问道。

“这么大帮人,都要吃饭,我去安排做饭,对了,木头醒了告诉我一声!”李之贻说完,快步走出房间,去忙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就在陈默答应了李之贻,回头准备继续照顾雷耀的时候,后者却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蚊帐发呆。

“哥,你醒了?”看到雷耀醒了,陈默自然高兴,对方受伤不重,但也不轻,虽然刚刚对李之贻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但陈默却很担心,眼见雷耀醒了,他也才算长出口气。

“陈默,被欺负了,是要找回来,还是要忍一口气?”雷耀没有回答陈默的问候,而是默默地询问道。

“哥,那个张大林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能支使这样的高手,咱们能斗得过他们吗?”陈默一想到长盛,就觉得信心乏力,既然对方能雇到长盛,恐怕也能雇到比长盛更厉害的家伙,如果那样的话,会有什么结果,陈默不知道该怎么去设想。

“那如果我们一直忍着,他们再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雷耀忽然转过头看着陈默,一脸认真地问道,雷耀自问能忍,小时候,村子里的保安队来收钱,拿了一只鸡和三个鸡蛋,父亲要去追,母亲让父亲忍了,保安队后来没有再来,因为家里也没有鸡了,可现在,如果对方没得到宅子,就一定会再来,如果继续忍下去,到后来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陈默发现,如果顺着雷耀的设想想下去,似乎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走吧,过去看看,等着人家上门,不礼貌!”雷耀说着,忽然坐了起来,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咧了一下嘴,然后没等陈默劝阻,他已经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哥,我跟你一起去!”陈默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顾虑好像跟个屁一样,啥用都没有,雷耀的义无反顾,一下子扫空了他心里的恐惧和疑虑。

“好啊!”听到陈默的话,雷耀笑了笑,带着镰刀,走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华格臬路原本叫柳江路,后来为了讨好洋大人,就改成了法租界领事华格臬的名字,叫做华格臬路。张大林的住处就在华格臬的中段,两座矗立在红墙绿柳中的两座小楼。

在上海滩,你可以不知道自己老妈姓什么,但你却不能不知道张大林住在哪。你可以不知道你爸爸姓什么,但你却不能不知道张大林家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

这是上海滩的规矩,也是江湖上的规矩。到了地头,要拜码头,如果连正主家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那接下来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作为上海的中心,法租界这里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在这里起小楼的人,先不说权势,首先要有足够的银钱才能买下可以起高楼的土地。所以能在这里起楼,在张大林看来,不但不该遮遮挡挡,还要明目张胆,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才叫嚣张。

至于安全问题,张大林自然也考虑过,在他家里,时常备着十几个保镖和枪手,腰里别的是他用三百个大洋一把从德意志洋行买的贰拾响大镜面。这东西是张大林少有的能看上眼的东西,快慢机打开,二十颗子弹能一口气打个精光。十几把大镜面一起搂火,铁打的人也能打成麻子脸。

之前也曾经有过不长眼睛的家伙想要冒犯一下,试试码头的水深不深,结果刚一进门,就被枪口顶着打了几下,尸体滋血到在门口,一直躺了两天,才在巡捕房的吩咐下,被拖到城外埋了。

尸体本来是张大林不让拖的,本来他想杀一儆百,一直把尸体放臭放烂,震震那帮没长眼的家伙,但巡捕房的面子总是要卖的,所以没办法,就只能任由对方把尸体拖出去埋了。

不过事情闹了这么大,目的却达到了,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一脸恐惧地叙述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告诫着周围的人,张大林太凶,不要惹。

也正是拜这些人所赐,雷耀才顺利打听到了张大林的家。

“华格臬路212号,哥,应该就是这里了!”陈默对比了一下别人给写的门牌号,然后指着这个被大铁门包裹的院子,对身边的雷耀说道。

雷耀还有点虚,之前和长盛的搏斗几乎透支了他所有的体力,幸好这段路走下来,体力恢复了大半,但隐约仍然膀子根发酸。

听到陈默的话,雷耀抬头向前看去,张大林家的铁门高高大大的,将里面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外面的路因为走的多有点破烂,相比之下,里面却显得干净整洁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子是两进的院子,外面一层是两层的楼房,里面多出一层变成了三层。

楼顶上,几个穿着马褂带着礼貌的门徒正来回巡弋着,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都要被他们盯上几下,稍微胆敢和他们对视的,都会被劈头臭骂。

雷耀和陈默自然也不例外,不过相比之前,雷耀却没有迎向对方的眼神,而仅仅只是低头匆匆从门口走过去。

“这么多人,要不晚上过来吧!”趁着走过门口,陈默回头看了看那群巡弋的保镖,低声对雷耀说道,白天防卫的这么严,陈默丝毫没有看出能够进去而不惊动人的办法。

“晚上不成,没这口气顶着,晚上说不定就没胆来了!”雷耀摇摇头,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陈默三拐两拐地走进弄堂,绕着张大林的房子整整转了一圈,这才在张家后墙的位置站定了。

“也不知道他院子里有人看着没,要是没人,我们应该可以跳进去。”雷耀看了看两人多高的围墙,又看了看围墙旁边的大树,这才转头对身边的陈默说道。

“人我不怕,我怕狗!”陈默抬头眯缝着眼睛看向墙头,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碎玻璃。这样的围墙对于陈默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围墙里面有什么。

“我有办法,记得,一会有声音了,你第一时间进去,找个角落等我!”雷耀想了想,将陈默拉到树旁的角落,在对他安排完之后,自己就跨步向来路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雷耀离开,陈默靠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着,虽然不知道雷耀想干嘛,但信任让陈默很确定,雷耀一定能搞定这件事,所以他需要的就是等待,直到信号传来。

雷耀离开陈默之后,就快步向张家对面的杂货店跑去。杂货店里,门庭冷清,老板独自坐在角落晒着对上海来说稍显奢侈的太阳。直到雷耀走进去,他才发现对方。

“先生,您想要点什么?”雷耀是主顾,老板陪着笑脸站起来,雷耀去没说话,只是走进去拿了几只鞭炮,又要了几个香头,随便扔了几个铜元之后就转身离开。

对于雷耀这要的主顾,老板自然没什么在意,本来就不是太多的生意,可当他准备再次回到角落去晒太阳的时候,雷耀的一个举动却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老板惊愕目光的注视下,雷耀点了一只鞭炮,随手扔进了张家大宅,砰的一声响,顿时惊动了整条街道的宁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循声看来,而就在众人的注意下,雷耀再次点燃一挂鞭炮,甩动着,扔进了院子。

如果是刚刚的一声响只是提醒的话,那么这一次,所有人都被惊动了,楼顶上,保镖们几乎是看着雷耀作恶,可就在他们大声制止的时候,雷耀已经转身向弄堂里钻去。

劈啪作响的鞭炮在张家院子里肆意地跳跃着,很快引来院子里众人的注意力。全副武装的保镖,拎着板子的小厮,以及张牙舞爪的管家和老妈子们,纷纷凑过来质问着大骂着。而此刻,事件的始作俑者,雷耀已经站在树下看着陈默迅速爬了上去。

爬上树的陈默伸手抓住了雷耀,借着陈默的帮助,雷耀也跟着爬上树,站在树丫上,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在和雷耀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两人顺着树枝向院子里一步步爬,很快就越过墙头,来到院子中间,陈默解开腰带系在树枝上,两人顺着腰带进入院子。

此刻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从前面大门处传来的嘈杂声隐约可闻,雷耀警惕地看了一眼,对陈默摆了摆手,两人一闪身,钻了大楼。

楼房内,依旧静悄悄的一片,不明东西的雷耀在凝视了周围一眼之后,带着陈默钻进楼下的一间房间。

房间里此刻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淡淡的香气,看到这一幕,雷耀皱了皱眉头,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要说不知道是哪的小赤佬,捣蛋到门口来了,要是让张三他们抓到,非要剥皮不可。”声音是个女子,带着上海特有的软软的口音,听着让人觉得舒服。

听到声音,陈默和雷耀两人同时一惊,随后两人一同躲藏起来,陈默利落地跳上床,然后整个身子凌空挂在大床的顶端架子上,身躯也被帷幔遮住,而雷耀则利落地躲进了一旁的窗帘中。

“见机行事!”雷耀对陈默的方向喊了一声,随后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就在两人刚刚躲好之后,一个女子已经妖娆地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妈,水烧好了吗?”女子喊了一声,向床边走去,趁着女子转身的瞬间,雷耀已经一步跨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门,钻了出去,房间里,陈默看到这一幕,有点着急,可就在他祈祷着这个女人赶快滚蛋的时候,女人竟然站在床边开始脱起衣服来。

“少奶奶,都准备好了,您一会过去就成。”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床顶,陈默一直没有动,但某些身体的部分,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这样的天,又气又闷,不洗一下,身子都黏了,洋人的龙头不作数的,还是要泡澡来的方便。”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衣服,随着衣服一件件减少,陈默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起来。

脱光衣服的女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看光了,在脱光之后,犹然自恋地抚摸着她堪称完美的身躯。

“哎,虚度光阴啊!”女子揉搓了几下之后,无奈地感叹道,随后坐在床上,又顺势躺了下去。

四目相对!

床顶端,陈默看着对方,而在床下,女子裸裎相对。

女子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在确认头顶上确实有个人之后,她本能地想要大喊,然后,这个男人就骤然从天而降,整个人压在了女人身上。

亲密无间的接触让女子恐惧,但随后,陈默身上的某些反应,却让女子满脸春意!

女子想要说话,陈默捂住了她的嘴,腾出一只手的女子却没有去反抗,而是一把抓住了陈默的某个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有人跟陈默一刀,陈默绝对连声都不会出,他曾经后背挨了一刀几乎丧命,却一声不吭,但此刻这个女人只是轻轻的揉搓,陈默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就彻底泄了。

女人不是用抓的,只是上下的揉,陈默就觉得仿佛有人在他身上点了火一样,火焰迅速燃烧,此刻的他只想把身下这个女人当点心吃了。

微微地松开手,女人并没有喊,陈默看着对方,女人眼中掠过一丝春色,虽然少不经事,但陈默在这一刻却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扑了过去。

“叫我姐姐!”女人一把抱住在自己身上肆意疯狂却找不找突破口的陈默,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安慰地爱抚着陈默。

"不~!"陈默摇了摇头,姐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属于李之贻的,认识李之贻之前,他没叫过任何人姐姐,认识李之贻之后,他不打算再叫别人姐姐。

"不叫姐姐,我可不帮你了!"女人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陈默在自己身上这么折腾是折腾不出什么来的,虽然陈默的手几乎要将她撕烂了,她整个人仿佛面团一样被陈默撕捏着,但对于这个初哥来说,自己只要夹紧双腿,他心里那团火就别想熄灭了。

"我不!"陈默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女人是一团冰,吃了她就能灭了心里火,可是,到底要怎么吃,陈默却无从下口。在他的记忆里,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想要走,却又走不开,女人身上味道和气息仿佛已经雕刻进他心里一般。

"要不,我帮帮你吧?"陈默身上的气息早就让女人被融化了,虽然有心逗一逗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年,但抱着这团火,对她来说也是折磨。

"好!"听到女人的话,陈默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了,女人索性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他,然后顺势帮他将身上已经汗湿的褂子扯掉,露出精壮的上身,而后用被子盖住两人,纠缠在一起。

"傻小子,进来吧!"女人轻轻用手拍了拍陈默的屁股,陈默瞬间懂的了只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顺理成章了,陈默全身的力气都找到突破口,然后就一直努力着。女人在冲击下,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声音。仿佛诱惑的火苗不断舔舐着陈默,在这种催促一般的声音中,陈默愤怒地奔腾着,最终,在一片光芒中与女人融于一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耀在离开房间后,等了陈默好一会,但匆匆而来的老女人却打断了他想继续等待的想法,后者在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坐在门口编她好像永远也编不完的东西。

雷耀躲在角落里,听着四周的脚步声,在犹豫良久后,决定离开。他不是想抛弃陈默,而确定面对一个女人,陈默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同时他心里也隐约感觉到,能留住陈默的,肯定是其他的事情。

而眼下,最该做的事找到那个叫什么张大林的家伙,好好找他谈一谈。

想到这里,雷耀迅速的绕过角落,向二楼冲了上去。

二楼的房间远比一楼的要少,雷耀挨个听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后再次跑上三楼,而就在上了三楼的刹那,一阵阵嬉笑声和痛苦的叫声就忽然从一间房间里传了出来。

“老爷,放过我!”声音语气中透着艰难和痛苦,似乎是在哀求什么,但却并没有得到回应,相反,被称为老爷的人却更加变本加厉地施虐着。

雷耀走到门口,轻轻推了推门,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雷耀向里面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木床,床上雕龙画凤,一具稚嫩一具苍老纠缠在一起,不断地折腾着。

虽然没看到对方的面孔,但是雷耀却本能地感觉到这就是他要找的张大林,原因很简单,能在混乱中依旧我行我素的人,恐怕除了房子的主人之外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雷耀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后又轻轻关上房门,悄然无息地走到门口,站住身形。

床上,苍老的身体仍然再折腾着,仿佛一只落在娇嫩鲜花上的苍蝇,苍蝇用力拱着鲜花,但似乎却毫无成果。苍蝇愤怒地在鲜花的胸口又抓又咬,但即便是让鲜花发出难忍的声音但却依然于事无补,直到苍蝇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雷耀才被两人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女人要喊,但男人却一个耳光扇过去,将喊声打了回去。

“兄弟,路过还是寻仇,要钱还是要命,我张大林知道规矩,咱们就开门见山吧。”男人果然是张大林,在看到雷耀的第一时间不但没有惊慌,相反却一脸的平静。

雷耀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床边,抓起仍在一旁的衣服,扔给一旁的女人,然后又拿过张大林的衣服,冷静地翻看了一圈,将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装进自己口袋,这才将衣服递给张大林。

“穿上,我们过来说话。”雷耀表现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冷静,这让张大林颇感意外,但也心情复杂,原本以为进来的陌生人会是一个热血冲动的家伙,这样的人虽然危险,但却漏洞百出,哪怕对方忽然下手,张大林也不会担心,至少抓起身边的女人扔过去挡一挡,然后一声大喊,保镖们会第一时间出现搞定雷耀,可问题是,雷耀却并没有标明自己的意图,虽然冷静,但却毫无破绽,甚至连他口袋里那只防身的小手枪都第一时间找到收走,这让张大林忽然觉得,对方绝对不会是善罢甘休的那种人。

床上,小妾慌乱穿着衣服,完全不顾及雷耀的注视,甚至在惊慌过后,她还有种想要让雷耀看到的想法,但无论她怎么抖动白肉,雷耀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张大林,眼瞅着张大林在他面前穿上衣服。

“找你来有个事,听说你替人出头,揽下一桩买卖,这事涉及到我头上了,可否罢手?”雷耀一直等到张大林穿好衣服,才冷静地向对方说道,听到他的话,张大林明显一愣,却毫无头绪,作为上海滩的老爷子,每天他替人摆平的事情数不胜数,雷耀又没点名又没道姓,让张大林根本无从知晓。

不过张大林的阅历却让他知道,贸然的询问和否认,都会让对方看扁自己,所以在听到雷耀的话之后,张大林第一反应是点了点头。

“既然兄弟开口,这梁子就过了!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讲的是义气和场面,您给我面子,我给您面子,你跟我里子,我给你里子。这些小事,好说好说!”穿上衣服之后,终于有了点底气,张大林索性走到雷耀旁边坐了下来,虚虚地一抱拳,底气十足地说道。

“好,那今天的事就算了,我走了,麻烦张先生不要送了,否则弄的大家翻脸挺不好看的。”雷耀点点头,索性起身向外走去。张大林再次被雷耀弄的意外,对方如此利落地说走就走,实在让人有点难以接受,甚至让张大林找到报仇对象的想法都毫无着手点。

“兄弟,既然来了,咱们就吃了喝了再走也行啊!”张大林本能地站起身,想要拉雷耀,可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雷耀肩膀的瞬间,一柄锋利的镰刀忽然出现,卡在张大林的脖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小妾的喊声几乎已经脱口而出,却被自己用手硬硬憋了回去,张大林也是惊的一身冷汗,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对方平静下面掩藏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戒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送,我自己走!”雷耀说着,缓缓放下镰刀,张大林此刻已经无言以对,只能任由雷耀走到门口。

而就在开门的瞬间,雷耀忽然回头看向张大林。

“对了,你和日本人没瓜葛吧?”雷耀平静地问了一句,就好像聊家常一样,可是在这一刻,听到询问的张大林却忽然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放射出警告声。

多年的老江湖让他知道,这个问题一旦回答错误,等待他的绝对是末日灾难。

张大林决定撒个谎,他平生无数次撒谎,但这一次,他却很清楚,这个谎言事关人命,撒谎是什么,九分真一分假,并不是最高明的谎言,真正高明的谎言,是十成十的全是真话,却让对方得出错误的判断,张大林是个中老手,自然知道,如果此刻说错一个字会有什么结果。

“兄弟,这话问的让张某不安啊,这个年代,与日本人要是没有瓜葛,估计不是死了就是逃了,但张某人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为日本人做过丧尽天良的坏事!”张大林说到最后竟然有了几分义正言辞,雷耀看了他好久,甚至隐隐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委屈。

“好,我信你,不过最好管好你的手下,别打着日本人的名义招摇撞骗。”雷耀杀人有原则,只杀日本人和日本有关的人,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敢对张大林的手下断然出手,也才会屡次放过坑陷自己的张斜七。

“兄弟,张某人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此事发生!”张大林用力抱了抱拳,在这一刻他仿佛重新又回到了叱咤风云的年代,身上更是正义凛然。

一直到雷耀关门离开好久,张大林才缓缓放下手。

“扶我一把!”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小妾,张大林虚弱地说道,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不止一次,已经消耗光了他所有的胆气,此刻张大林软的仿佛连坐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立刻告诉他们,把整个院子都搜查一遍,看看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有,立刻联络泥水匠,把墙头给我再加高一尺,不,三尺,务必不能让人再进来了。“坐在床上良久,张大林才终于重新有了站起来的力气,气哼哼地向人吩咐道,身边的小妾连忙跑出房间,扯脖子喊了好一会,将张大林的命令传达下去,这才重新又回到张大林身边,小心伺候着。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就倒黄浦江上当浮尸去吧!”看到小妾回来,张大林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妾忙不迭地点头应承,殷勤地端过来一碗参茶递给张大林。

喝着参茶,感受着温暖的水流逐渐流过肚子,张大林忽然惊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惊恐的时刻了,虽然曾经的他也是好勇斗狠之徒,甚至在四马路为了一个老鸨子大打出手,但成名之后,这样的事情似乎就如同记忆一样离他远去了,直到今天,他才重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也才重新正视到,自己是个江湖人。

“一会,告诉账房他们,所有替人当掮客的买卖都停了,收钱的退给人家,没收钱的就回绝了,此后三个月,不替人家出头!”良久,重新恢复了冷静的张大林才缓缓说道,“对了,还有,告诉账房,去德意志洋行,买一辆防弹汽车,钱多少不拘,只要好就成!告诉他,一定要西洋货,德国的不行,就要美国的,实在没有的话,再选东洋货!”

在张大林的吩咐下,整个宅子都动了起来,但在宅子的某个房间里,两个人却从剧烈的运动中恢复到了沉默和静止。

陈默一直到再也没力气了,才从女人身上下来,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一旁,女人已经如同一滩水一样软瘫着,打从结婚到现在,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快乐过。陈默年少,身子骨又壮,一番奋力搏斗之后,竟然不歇气地又来了两次,如果之前她还有力气叫的话,后来就只剩下软瘫,直到陈默再次爆发,躺在一边,女人才流淌过来,轻柔地搂住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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