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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学长的逾矩,是哪种逾矩。

结果,还没等他张口,眼前学长的俊脸就被无限放大在瞳孔里,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学……”

长?

后面的字都没能说出口,唇齿间传来的触感让他脑海发懵,刚刚说出口的话,让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就仿佛是迎合。

温柔的掠夺感。

这是学遂对这个吻的第一印象。

哪怕这是两个相反的词,却也抵不住沉沦的理智。

一点,一点。

学遂隐忍的理智,因为被迫又温柔的吻爆发。

他攥紧衣角的手指分开往上,扣住问云里的腰,爆发中掠夺对方的所有空气。

铺天盖地的侵略性,从学遂的身上,覆盖至问云里的全身。

问云里能感受到空气渐渐稀少,他整个人是被摁在学遂的身上。

两个成年男性相互间的吸引和掠夺,覆盖着荷尔蒙的本性,彼此间呼吸焦灼、融合。

一个是赌上了所有情感的侵略性,一个是温柔的给予却又蔓延着掠夺感。

可以说,两人半斤八两,谁都吃亏,又谁都不吃亏。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颊,直到鼻息间彻底剩下对方的荷尔蒙,两人才分开。

学遂的手依旧搭在问云里的腰间,轻微喘息着,额头上的汗珠更密,凌乱的领口具备别样的美感。

抛开接吻时的状态,他的理智又战胜了情感,眼尾泛着红,危险的眼瞳逐渐变得乖巧。

他垂下眼眸,不敢看问云里,忐忑到能听到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声。

刚好他垂下的眼瞳,能看到问学长滚动的喉结,以及暴起的青筋。

有点儿带感和性感。

他的唇齿间还留有红酒的涩味,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学长还挺好亲。

问云里也微微喘息着,理智重新归位后,只觉得有些荒唐。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带着点混血儿漂亮帅气的男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一瞬间做出那种举动,甚至是失控。

平日里,他过于克制,对待一个算得上“陌生”的男人,他不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真的做了,就只能说是因为逾矩两个字。

感受到腰间依旧扣紧的手臂,问云里贴着他颈窝的皮肤上,嗓音沙哑,“今晚,你住客房?”

请求的疑问,还是让对方占有主导性。

“好。”

学遂低低应了一声,又问了句:“我能再逾矩一次吗?”

他像是学会了什么套路一样,就必须问上这么一句话,似乎得到肯定的答案,才能动手或者动嘴。

“嗯。”

问云里更多的是好奇,挑了下眉宇。

紧接着,他的颈窝里就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还没等他回味,耳边传来了学遂微喘又急迫的声音。

“那个房间是客房吗?”

学遂从旁边钻了出来,离开被抵在的门上,快速地脱鞋换上拖鞋,指了指侧边的房间。

他不懂,但关闭的门,本能地告诉他,这应该就是客房。

“是。”

问云里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下意识地应声。

“谢谢学长。”

学遂像个兔子一样,大步流星同手同脚地开门钻进了客房,又把门给带上。

只留问云里依旧站在门边,看向他急慌慌的背影,和紧闭的房门。

“嗤,还真是个狼崽子。”

良久,问云里手指摸了摸还带着点湿润和刺痛的脖子,轻笑了一声。

*

门内,学遂背靠在门侧边的墙壁上,轻微地喘息着,眼睛里噙着亮光和侵略性,嗓音沙哑地呢喃。

“学长……”

他被学长带到了家里,还和学长接了吻,晚上学长还让他住在客房里。

他不明白学长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他们现在并不在谈恋爱的范畴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靠近,就很好。

他先去了卫生间,打开灯才看到卫生间镜子里的模样。

凌乱的头发,发尾还翘起了一点,白皙的脸颊,通红的唇瓣,乖巧到让人欺负的有点过头。

他几乎从额头到脖子都有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燥的。

打开水龙头,他用凉水冲洗着脸许久,才渐渐缓过来。

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有点懵,像做梦一样。

怕梦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

问云里换了鞋子,进了主卧,先去了卫生间。

房间里的灯,他已经开过了。

已经是晚上八点,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偶尔外头的灯光和月光会顺着阳台蔓延进来。

他微微侧过头,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

带着一点细微的粉红,正是刚才学遂弄出来的,倒是不太明显。

他指尖摩挲了一下,眼瞳深邃幽暗。

在镜子里的他,完全不像他。

除了脖子上的痕迹外,他的唇瓣被蹂躏到充血的地步,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头发不算太乱。

他拽了拽领口,有点燥。

洗了把脸,他想到隔壁的学遂,嗤笑,“真是鬼迷心窍。”

他居然还把人带回家了。

人都在这了,他也答应了,接吻又是他主动,把人赶走不太合适,他想了想,从房间里找了一套全新的睡衣。

洗漱用品客房就有新的,浴巾和毛巾他也又拿了一套新的,才去了隔壁。

“叩叩叩——”

第8章 我们里里就是聪明,学习好

“学长。”

两秒钟,门就开了,已经整理好仪容的学遂,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问云里,原本沙哑的嗓音恢复了,带着点金属般的磁性。

好听到让人舒坦的地步。

“卫生间上面的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包括一次性洗面奶和其他一次性的用品,房间桌子上有没开过的矿泉水,还有即热饮水机和纸杯。侧边有洗衣机,这是新的睡衣、毛巾和浴巾,你拿着穿。”

问云里把衣服放在学遂的手臂上,“对了,还没吃晚餐,吃面条吗?我去煮。”

他在会场上只喝了酒,胃开始有点不舒服。

日常工作中有纪律,他是喝不了酒的。

但是刚好,这几天休假,就稍微放纵了一点,再怎么样也是研究生毕业。

“吃,谢谢学长。”

学遂深吸了一口气,确实他在会场里也一口没吃,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

他吃饭不怎么挑,跟学长吃饭也是什么都行。

“嗯。”

问云里点头,又回了房间,在烧水的过程中还去冲了个澡。

刚好,回到厨房的时候,水刚烧开不久。

他拿了两个茶叶蛋出来,往锅里放了两人份的面条。

把面条端到桌上,学遂刚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头发先前喷了发胶,花了好一阵儿才弄掉,没来及吹。

他把毛巾搭在头上,浑身上下清爽的年轻荷尔蒙。

“过来吃。”

问云里把椅子挪开,才到对面的位置上坐。

他身高和学遂差不多,衣服穿着很合身,上身是背心,下面是短裤。

穿着的背心,能看出来身上有些小痕迹像是以前受过伤,不过身材非常好,宽肩窄臀,和他伪装出来的乖巧大相径庭。

“来了。”

学遂拘谨地坐在对面,亲吻过后回过神只剩下激动和惶恐。

没有得到之前,就只是期待和想念,可一旦越过雷池,想要的东西就会增多。

但他不敢,至少现在不敢。

“够吃吗?”

问云里问了一句,又想起来什么,去冰箱里拿了咸菜放桌上,洗了个手把茶叶蛋剥了放学遂碗里。

还是大三的学生,应该吃的不少,可惜家里面条不太多了,剩下的还得明早当早餐。

“够,已经够了,谢谢学长。”

学遂小声地说,看着学长还给他剥茶叶蛋,手指顿了顿。

“嗯,那就吃吧。”

问云里没再逗弄这个外表乖巧、实际是个小狼崽的大男孩,等到吃完学遂率先把问云里的碗拿了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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