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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云里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抬脚上了电梯,等到楼上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蹲了个人。
那是个年轻男人,躲在灯光的阴影下,可怜兮兮的,就是有点眼熟。
“学遂?”
他愣怔住了,不敢置信,学遂怎么会在这,还在他门口坐着。
来了为什么不给他发消息。
声控灯亮了,学遂的身前还有一个蛋糕盒。
听到声音,学遂才恍然间抬头,看向他,“学长。”
他茫然的眼神,好像迷失在了哪里,良久才聚焦。
“你怎么在这。”
在视线触及到学遂时,问云里的心尖就忍不住微颤,拧着眉语气微微加重。
“我……”
学遂想站起身,可脚蹲麻了,扶着墙还没站起来就又坐了下去,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手指攥紧了几分,又动了动脚,感觉不麻了才站起身,把蛋糕放在了问云里手里。
“我是来送这个的,学长既然觉得打扰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对着楼道走廊的光,能看到透明的包装里,蛋糕上插着一个巧克力牌子,上面写着——恭喜问检察官。
就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就代表了一切。
问云里看着手上的蛋糕,等到意识到什么时,学遂已经站在电梯口准备下去。
“回来。”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从学遂的身后拽住了他的领子。
“蛋糕一起吃,你拿着,我开门。”
他把手上的蛋糕放在学遂的怀里,让他抱着。
学遂垂眸看了一眼蛋糕,小心翼翼地开口,“学长欢迎我?”
他说话的时候,压得很低,带着点金属碰撞的磁性,乖得委屈又诱人。
问云里明明从来不吃这一套的人,在学遂身上就不知道为什么招架不住。
哪怕知道他就是装出来的。
平日里温润的性格被撕裂了个口子,问云里指尖捏着学遂的脸颊,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一字一顿:“小学弟,你确定不来?”
他似乎能拿捏住小学弟的心思,就是惯会装,除非做些亲密举动,才能让他从装出来的乖巧中脱离。
学遂愕然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学长,“来。”
学长又亲了他,还是主动的。
不对,是咬了他。
他呼吸乱了,每一步都跟在学长身后。
问云里把门给打开,让学遂进来。
“学长吃饭了吗?”
换了拖鞋,学遂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问云里。
学长这么晚,大概是在检察院加班,也不知道有没有吃晚餐。
“有点忙,就没来及吃。”
问云里把灯打开,看向学遂,眸光倏地一凝,眸色深沉幽冷。
他把门带上,单手拽住了学遂的领口,指腹停在了他脖颈上的某处,嗓音冷得刺骨,“这里,是怎么弄的?”
那是一处偏红的痕迹,看不出是亲出来的还是掐出来的,位置在锁骨往上一点。
这个位置太暧昧,如果不是过于亲昵,怎么也不可能碰到这里。
学遂一怔,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没有。”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解释,反而慌张地抬手挣开了问云里的束缚,往客房走去。
他脑海一片空白,脸色更是白得吓人,脚步凌乱地走进了客房的浴室,打开了灯,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候,他才清楚地发现他右边的脖子上,有一处暧昧类似于草莓一样的痕迹。
他眸底闪烁着慌张,拿起毛巾打开水龙头沾了水,疯狂地擦脖子上的痕迹,像个机器人一样,眼睛里只有脖子上的痕迹。
客厅里,问云里闭了闭眼,敛去眸底的情绪。
他明明和学遂不是那种关系,却在看到那痕迹时,下意识地情绪失控。
他不该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好像从学遂的身上看到了他隐藏着的占有欲,那是男性对猎物本能的占有感。
第23章 那学长让你疼,要吗?
隔着几步路,听到里面的水声,问云里手指攥紧往客房走。
进了客房,他直奔浴室。
果然,浴室内洗手台上的水龙头开着,学遂正拿着微湿的毛巾疯狂地擦脖子上的痕迹。
他那双眼睛通红,机械的举动好像已经找不回他的意识。
问云里莫名地心里一刺,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他快步走过去,攥住了学遂还在疯狂擦着的手。
学遂茫然地抬眸,红着眼眶看向问云里,放松的手指让问云里很轻易地将毛巾拿了下来。
“学长。”
他喃喃自语,脸色依旧苍白。
好不容易和学长更近了一步,却被学长看到这个,他明明挣开了,为什么还是留下了。
“你不是在追我吗?”
问云里视线撞进他的眼睛,问了一个近乎等同于质问的问题。
既然是在追求,那为什么这么不专一,为什么脖子上会有这种暧昧的痕迹。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没有,现在就有了。
他刚刚就看见了,学遂脖子上的痕迹,连带着周边都让他得通红。
“学长,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学遂身形一颤,赶忙摇着头。
“疼吗?”
问云里猝不及防又问了一个问题,滚烫的指腹摩挲着那道痕迹,已经几乎擦破了。
“……不。”
学遂怔然,察觉到脖子上的触感,喃喃地说了一个字。
他不懂,看不懂学长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那学长让你疼,要吗?”
问云里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句,指尖摁得有点用力。
脖子上的刺痛,让学遂呼吸都在颤抖,咬牙道:“要。”
他不知道学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拒绝不了学长。
问云里的脸上倏然露出了笑容,凑近了一点,脸埋在了学遂的颈窝里,狠狠地啃了一口。
他没收力,单手掐在学遂的腰间,直到唇齿间有铁锈的味道,才松开嘴。
学遂并不觉得疼,在问云里看不见的时候,脸上甚至露出了病态的笑容,眸色深不见底。
他的下颌贴在学长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似乎丝毫不在意学长的举动。
学长给的,怎么会疼呢?
学长愿意这样做,说明学长还会给他机会。
别说一次,就是十次百次他也能接受。
问云里微微抬头,看到了皮肤上已经破了个口子,他又覆上亲了亲,嗓音沙哑,“疼吗?”
“不疼。”
学遂低低应了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
问云里抿了下唇瓣,又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学长,对不起。”
学遂又说了五个字,诚恳地道歉。
“现在,这是我留的了。”
问云里凝视着学遂的眼睛,一字一顿。
“嗯。”
学遂眼睛依旧红着,抱住了问云里,就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懂学长的意思了,学长的意思是这件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要再提。
学长已经不想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想专门提这些事。
问云里心底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舍不得多凶两句,抬手揉了揉学遂的头发,哄了一个字,“乖。”
算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最为讨厌的姿态,却偏偏让他多次心软,他又不想轻易地从中抽离。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学遂的酸涩从胸口堵到了嗓子眼,他的手拦腰扣的很紧,颤抖着声音,“学长,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的情绪甚至有些崩溃。
他都已经平静了,可听到学长哄他,就忍不住了。
问云里一只手扣住了学遂的后颈,另一只手搭在洗手台上,狠狠地亲上了他的唇。
已经亲了好几次,他很熟练。
学遂一只手下意识地松开学长搭在后面的洗手台上,仰着头回应学长的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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