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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施慢吞吞跟着于嘉澍走进去, 关门前,他不放心地探出脑袋, 在走廊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轻轻松口气。

于嘉澍按灭壁灯, 屋内只剩一盏床头柜的小夜灯,光线微暗, 温馨又暧昧。

于嘉澍本想关掉灯让他早点睡,洛施却一脸认真拿出手机。

于嘉澍:“还不睡?”

“你不是急么?”洛施挑眉反问, 有点无辜,他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神色专注,“少废话,上号。”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要和队友们练习五排,他只能利用私人时间向助教“请教”打野技巧。

床头的小夜灯坚强地亮着,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熄。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对面的房门还是分秒不差地打开了。

邹酩换上一身运动装和跑鞋,下楼跑步。

不过今天的湖边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邹酩比昨天还多跑了一会儿,跑完在旁边拉伸,边拉伸边放空地想。

今天助教为什么没有下楼跑步?

昨天他半夜起床上厕所,似乎听到了对面房间隐隐约约的动静,当时还以为是他睡迷糊了没多想。

现在看来...

“咳咳...”邹酩好好地喝着水,突然被他脑子里的画面呛了一下。

邹酩神色复杂地拧上瓶盖。

毕竟他也是从18岁这个年纪过来的。

年轻人,缺乏锻炼的毅力,又在某些事情上缺乏自制力,也可以理解。

邹酩想起了他们队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觉得洛施酷酷的,一副不太爱理人的样子,这几天接触下来,才发现小队长脾气很好。

咬字都带着吴语地区特有的温软,让邹酩这个老家方言软妹子说都一股哥俩好味儿的硬汉一度很不习惯。

邹酩又想起他昨天早上无意窥见的那一截白皙的皮肤和细瘦的锁骨,暧昧的红痕衬着细腻莹白的肌/肤,甚至显得有些粗/暴可怖。

重点是,“小女友”真得长得很纯。

直男邹酩想了想,肯定到,对基佬来说应该更是这样。

邹酩拉伸完又慢悠悠围着湖走了两圈,他晨练完准备上楼的时候,助教才下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

邹酩看着还有毅力和体力下来跑步的助教怔了两秒,在心里暗暗佩服,又下意识暗中观察着于嘉澍的脸色,再低头,看看他的腿。

“助教,早上好。”邹酩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嗯。”应该不是他的错觉,邹酩看见于嘉澍轻扯下唇,“早上好。”

说句神清气爽也不为过。

看起来心情不错。

于嘉澍走出电梯一段距离后,邹酩还按着电梯的开门键忘了松手,直勾勾盯着助教的背影暗中观察。

肩宽腿长,步伐稳健,看起来下盘很稳。

半点不虚,一点也不像被榨/干的样子。

邹酩轻皱下眉,若有所思地乘着电梯上了三楼。

一路走,一路反思自己,会不会是他想歪了。

邹酩路过于嘉澍的房间,现在时间也很早,走廊里空无一人,阮星路行舟他们还在睡觉。

邹酩放轻动作,刚准备打开门进屋,对面的房门“咔哒”一声被人随意推开。

往日重现。

洛施下巴埋进枕头里,细细密密的睫毛惺忪地垂着,在眼睑处洒下一层淡淡的青色的阴影。

脑袋耷拉,看起来严重缺觉。

洛施慢吞吞抬起眼,四目相对。

双方都安静地怔了下。

已经习惯日常时不时社死一下的洛施反而更淡定一点,他懒懒地开口,主动打了声招呼:“早,你跑步回来啦。”

因为没休息好,嗓子有一点沙哑。

被某脑补能力一流的直男成功误解为昨晚使用过度。

邹酩喉结滚了滚,表情复杂地“嗯”了声。

别人都说没有耕坏的田。

为什么在他看来,反而“小女友”更像被榨/干了一点?

洛施关上门,眼前邹酩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欲言又止,仿佛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的样子。

“唔...”,洛施埋在枕头里打了个哈欠,记挂着回去补觉,睡眼惺忪,随口解释了两句,他为什么会大早上从助教的房间里出来,“...我的镜还要练练,不然打不过程向野,助教...人还蛮好的,主动提出陪我加练,我们昨天solo到一点半...”

“solo”到凌晨一点半。

1v1,也算solo吧。

“嗯嗯嗯。”邹酩敷衍地点点头。

猜他信不信。

邹酩闻言又多看了眼“小女友”。

为什么抱着枕头?大概率是领口的草莓印还没消。

慢吞吞挪动的样子,看起来腿都是软的。

这小身板,“solo八成是输了。”

邹酩感慨万千地摇摇头,不知不觉就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耳朵动了动,洛施猛地回头,因为熬夜布着血丝的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一样。

谁说的?!

洛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为自己据理力争。

“我们昨晚一共solo了四次,前三次的确是他赢了,但最后一次是我赢了。”

虽然,他连输三次后他深感丢脸,放狠话说要一直练到赢,不赢就不睡觉,最后一盘于嘉澍残血还会回城,有一定放水的嫌疑,但是......

“每一次我都能在他手上坚持更久!”

洛施信誓旦旦。

在他手上...

坚持更久...

四次...

不愧是跑10公里不喘气的体力。

邹酩成功被带歪了。

直男受到了亿点小小的震撼。

洛施把邹酩脸上的怔愣理解为他对自己中转野没两天居然就能单杀掉职业打野的震撼,满意了。

点点头,从邹酩身边路过时,忍不住活动了一下右手。

很久没昼夜不息打这么久游戏,还有点不习惯,手有点酸。

想到昨晚最后一盘要靠人放水才能赢,洛施闷着头,面无表情。

有点烦。

“…怎么这么厉害。”

邹酩被呛了一下,脸都涨红了。

“咳咳咳......”

他们只做了两天队友,其实也没那么熟。

这是可以说的么??

·

上午依旧是训练,章涵还和队员们讨论了一下比赛的bp。

一边4个ban位,双方加起来就是8个,他们目前最大的问题不仅是平均段位低于其他战队,还有英雄池太浅。

比如路行舟,他会玩的射手统共就没几个,对面如果有心针对他,全ban射手,他们发育路很容易就能被对面打穿。

洛施好几次经过路行舟的座位,发现他一边练习新英雄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在信队友和信对手之间,路行舟选择了信佛。

“南无阿弥陀佛,信民愿好好工作永不塌房,求对面给我一个百里守约吧!”

洛施:“...”

他刚准备说这是封建迷信不可取,只见一旁的祁玥放下手机,双手合十,十分虔诚:“求对面给我一个海月,哦对,还有米莱狄!”

平时很正经的邹酩也合上眼睛:“我只求本命项羽。”

叶夕打不过就加入,她头也不抬:“那我就求对面留一个苏烈吧,不然我这几天就白练了。”

阮星求完,转头看向洛施:“队长,你要不要也求一下?”

求人不如求己。

一旦第一局比赛他玩打野打出名堂来,后面几局比赛对面肯定会针对他进行bp。

除了镜澜阿古朵娜可露露...洛施还在练别的打野英雄。

“不了。”他刷着野,淡淡地说,“对手自求多福吧。”

作为平均段位最低的一支战队,祁玥阮星他们这几天虽然训练很努力很刻苦,但内心深处真得从没想过他们队会赢,除了在决赛中获得胜利的战队,其他四支战队都会有一名选手淘汰。祁玥和阮星都是法师,都已经私下讨论过他俩谁走的问题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队长这么说,他们好像就真的多了点信心。

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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