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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我相信你。”他说。
许少淮朝他看来:“相信我什么?”
“相信你是一只好淮淮。”
又皮了。
“你叫我什么?”
“许先生。”
许少淮眯眼:“上一句。”
晏词嘴硬:“还是许先生。”
许少淮放下笔电,晏词跳下床,逃得匆忙只穿了一只拖鞋就奔向房门,还没跨出去,后领子已被揪住,他双手扒拉住门,没卵用,还是被拖了进去。
下午四点。
安玉溪向老板娘请了假早点下班,收拾完桌上的东西,拿上手机下楼,公司大门外停了一辆跑车,油漆锃亮,在还没落山的太阳下熠熠生辉,跑车惹眼又鲜亮,下意识都会看一眼,他也是,一眼扫过,之后匆匆到路边拦车。
他赶着去医院。
还没朝计程车招手,跑车缓缓停到他跟前。
降下的车窗里露出傅寒松微笑的脸:“上车,去哪儿我送你。”
对着这张脸,安玉溪呆了两秒才想起来是谁,有段时间没见了,他早把傅寒松给忘了。他当没看见,朝前走,在空位停下准备再次拦计程车,可跑车也再一次挡在他面前。
和以前一样无赖。
“你有病吧!”安玉溪没忍住。
“哪儿有病,我不就是想送你,”傅寒松摔门下车,双手搭着车顶,一抬下巴,“你看你,一出来鼻子都冻红了,我载你不好吗。”
“你要是不拦着我我已经打到车了,至于在风里挨冻?”
傅寒松一噎。
安玉溪白他一眼。
傅寒松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扮演起绅士,微笑道:“小安先生,请。”
安先生就安先生,还要加个小字,安玉溪扭头就走。傅寒松一急,大步到他面前拦住他,有些懊恼地啧一声:“安玉溪,你说我们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见着我没必要当仇人一样吧。”
“我看不惯你,看不惯你把我当猴子耍。”
“我错了,对不起,我都道歉道了八百遍了!”
“一千遍都没用。”
“那一千零一遍有没有用?”
“烦,让开。”
“忘了我还欠着你三千块?真让我就这么走了?”
说到三千块安玉溪更来气,手一伸:“还钱!”
傅寒松看一眼他掌心,五指细长,带着淡淡粉色,一呷:“我没有现金,你把我微信加回来,我转账给你。”
“不还拉倒!”安玉溪推他,但没推开,于是绕开他。
傅寒松叹口气,抓住他胳膊拉回来,安玉溪抬头瞪他:“你想干嘛,大庭广众之下你动手动脚做什么,你还想打人啊?”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小溪,”傅寒松难得认真,道,“我是真心和你道歉,从我送你去医院那天,我就应该和你讲清楚,你好心帮我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拿你的好心一再欺骗,不过我真没想骗你什么,要说钱,你觉得我差钱吗?要论感情我们也没有,咱们顶多也就是朋友是不是?”
“谁和你是朋友,朋友也不是!”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反正是我那时玩心重,一不小心惹了你,你给我个赎罪机会,成吗?”
这番话还算诚恳,安玉溪渐渐平复心情:“先把我钱还了。”
“加微信?”傅寒松小心问。
安玉溪拿出手机,把人放出小黑屋。
傅寒松转账。
安玉溪又火了:“是三千,不是三万,我多收你钱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多加的当利息。”
“我又不是放高利贷的!”
安玉溪把钱退回去,傅寒松无奈,重新转账三千:“现在我道歉你也接受了,钱款也不欠了,小溪同学,我傅某能不能有幸载你一程?”
“我发现你这人还油嘴滑舌的。”
“有什么关系,能逗你开心不就好了?请。”
傅寒松重新替他开门。
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想了想,安玉溪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疑惑道:“你不是在国外?”
出国前傅寒松拿陌生电话卡又向他道了次歉,也说过出国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不定,还问他要什么礼物给他带,他当时没回,又一次把号码拉黑了。
傅寒松道:“我打听过了,少淮不在国内,他要是在国外呢,我就跑回国,他回国我再出国。”
“笑死,你果然有什么毛病。”
“去哪儿啊?”
“先去最大的那家超市,我给我发小挑点补品。”
“哦,那个晏词啊,做完手术了?”
“还没,明天一早的手术,东西我先买着,等术后他想吃什么我再买。”
“哎,可怜你发小,做手术都没少淮陪着,”傅寒松悠哉开着车,时而瞥一眼安玉溪,“要是你做手术,我一定陪着你。”
“呸呸呸,”安玉溪气道,“你才做手术呢,你这张嘴不会讲话就赶紧捐了。”
“哈,捐了谁和你斗嘴。”
“谁要和你斗嘴,咱俩不熟!”
“嗯哼。”
“嗯哼你妹!”
第48章
安玉溪在超市挑了大堆东西,傅寒松抢着要付钱,他斜眼瞪过去,傅寒松无奈收了手机。扫码、付款,他提上东西走出超市,手里的各种补品被强行接走塞进了车里。
“我就不明白了,你缠着我干什么?你是觉得我哪个地方好玩你还想再骗一次?”安玉溪恨恨地瞪着他。
“怎么可能,就你这样的脾气我哪敢啊,再骗一次我又没好处,除了讨你骂还能有便宜不成。”
傅寒松讨饶,他出生以来傲惯了,没和谁低声下气过,周围人捧着巴结着,偶尔那么一个人跳出来骂他还真觉着新鲜。
也恶寒了下,怕不是自己真有病。
他笑说:“可能就是喜欢和你斗嘴。”
安玉溪嗤了声:“你以前嘴欠没地方磨是吗?”
“还真是。”
安玉溪无语。
有人非要给他当免费司机不坐白不坐,确认了遍地址后,傅寒松载他去医院,两人进入住院部,坐电梯上楼,12楼整一层只有一间贵宾病房,医生和护士只专注一位病人。
那就是晏词。
“不愧是有钱人,派头也太大了,”安玉溪看着偌大的酒店般装潢发出感慨。
“怎么,羡慕啊?”傅寒松凑到他耳边,“你要是羡慕,哪天生病我也给你定贵宾病房。”
安玉溪真想抽他一嘴巴子,但腾不出手来:“你能不能去死!”
嘴里没有一句吉利话。
“哈哈...”傅寒松的笑声回荡在大厅。
傅家在商圈里地位亦是不容小觑,有护士从护士台探头出来,望见来人,喊了同事出来一起相迎。
安康私立医院接待过不少大人物,傅家有谁头疼脑热的也是来她们医院就诊,护士有眼力见儿,上前打过招呼:“傅先生好。”
“嗯,”傅寒松起高冷范儿。
安玉溪瞥他一眼。
护士准备领路,傅寒松说:“我知道在哪儿,不用你们。”
“好的傅先生。”俩护士离开。
安玉溪怼他:“医院你家开的啊,这么熟,你身上毛病不少吧。”
“不多,但是嘴欠的毛病我只让你治。”傅寒松笑。
安玉溪骂了句有病。
两人来到病房门口,安玉溪轻叩两下推开外间的门,最里间有些动静,但不大,从探视窗口望去,顿时跟着面红心跳。
倏地别开脸。
“我去,”傅寒松一脸懵,好友的背影打死他都认得,“少淮怎么在?我还特意打听了说他在国外,说出现就出现,活见鬼了吧?!”
“重点是这个吗!”安玉溪用气音说。
傅寒松朝里面多看了眼,勾唇,嘴里啧啧两声。
里面的人在接吻,晏词被逮回房间,为了不让许少淮生气,在对方脸上亲了口,于是点燃了男人的欲,他拽紧许少淮领口扯了两下,好不容易能开口:“有、有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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