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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微红,走路步子有点晃,许少淮没揭穿他,到了楼梯口时他却站着不动了,身体慢慢往后仰。
许少淮揽住他肩膀。
夏侯也喝了些,没上头,但情绪比之前高,哈哈笑道:“晏词啊,我们都叫你别偷偷喝酒,这下醉了吧,还瞎编酿酒世家呢,你可真行。”
晏词呼吸有些急,缓了缓说:“我没有喝醉。”
夏侯:“好好好,没醉没醉。”
“猴哥,”白晓逸拽他一下,“晏词都上头了,你就别起哄了。”
晏词抬头往上,上头?上头有什么?他盯着天花板转身,结果脑袋晕眩得不行,得亏许少淮把他捞进怀里,道:“上楼吧,回房间休息。”
“可是我没有醉,我不上楼!”晏词来小脾气了。
他说话还算清楚,但只有自己知道心脏跳动剧烈,咚咚咚的声音不停响在耳边,脑海里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好,没醉,没醉也回房间,好吗?”许少淮与他打商量。
晏词嘿嘿笑:“叭好。”
“哈哈,”宋陈晨放声笑了,“晏词真的挺有趣的,怪不得许总您会喜欢,不过我就不碍眼当你们的电灯泡了,我先上去了。”
许少淮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纷纷打招呼准备离开,韩助理自动撤退。
而晏词还杵着,酒精作用下,他又想到了习星宇的那句称呼,有点小生气,嘴巴一噘,瞪了眼许少淮,鼻子里哼哼唧唧。
“你哼什么?”许少淮不解,眉梢一挑,“突然对我有意见了?”
晏词摇摇头。
许少淮问:“那为什么哼哼?”
晏词说:“你说的话不对。”
“哪儿不对?”
上楼的白晓逸、夏侯、宋陈晨才踏上几步台阶,身后的说话声清楚,饶是觉得他们和普通恋爱没什么两样,还是替晏词捏把汗。
这是要教许少说话??
不会刚吃完饭就要吵架了吧。
夏侯竖起耳朵,只听晏词认真又板正地说:“你要说,王子请上楼。”
白晓逸/宋陈晨:“......”
夏侯慢一步,不由自主转过身去,不怕死地看着,眼里透露出浓浓惊奇,不知道高高在上的许少会不会哄人,要是俩人吵起嘴来,他必须得下去拦着,毕竟抽习星宇那几嘴巴子还历历在目。
然,许少淮只是亲了亲怀里的醉鬼,哄得温柔,且字字清晰道:“老婆请上楼。”
晏词眨巴着眼睛,慢慢红透了脸。
一波狗粮来的措不及防,白晓逸拽了夏侯赶紧走,宋陈晨也加快脚步,这两人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哄,他们这帮人都是多余的。
晏词将脸栽进许少淮胸口。
有点清醒了,难为情!!!
“我是男人!”
“是男人也是我老婆!”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你确定还要继续在楼下讨论这个问题?”
“不了不了。”
因为头晕,下午晏词睡了一觉,醒来三点多,睁眼时许少淮靠坐在床头,低头玩着手机。他仰起脖子瞄了眼,竟然玩的是益智小游戏,和玩赛车时的酷炫呈两个极端。
“醒了?”许少淮说。
“嗯,发现了许先生不一样的一面,竟然也会玩手游,”晏词抬起他手环自己脖子上,手指故意在手机上戳了几下捣乱,卡通小人掉进火坑被灭了,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皮。
“不玩手游玩什么,看你睡得香就没闹你,”许少淮淡笑。
意思晏词不喝醉,玩的就是别的,晏词面上一热,假装听不懂,“在房间里挺无聊的,我们去周围逛逛?”
“好,”许少淮收起手机。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农庄附近的小湖边,垂钓。
仰头是蓝天白云,远眺是绿水青山,未落的太阳照着湖面波光粼粼,张开双臂是徐徐春风,晏词发出感慨:“啊~~~”
“别啊了,”许少淮将捻好鱼食的钓竿递给他,“拿着。”
“好嘞,”晏词接过鱼竿。
许少淮从背后圈住他,手把手教:“先将钓竿举起来,朝着天空,捏住子线,好,再松手,饵料像这样甩向远处,叫作荡抛法,比较省时省力,会了吗?”
饵料落入湖中,湖面荡开涟漪。
晏词忙点头:“懂了,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
“我也是从不会学起,钓几回就熟了。”
许少淮松开他,重新拿了一把鱼竿,娴熟地捻鱼食、抛线。
俩人坐下开始钓鱼。
晏词盯着湖面,脚边是鱼箱鱼桶,一切工具都有农庄提供,这片湖本就是农庄客户野钓的好地方,目之所及,远处也有那么一两个人正安静坐着等鱼上钩。
忽然一道出水声拉回了他注意力。
许少淮钓上鱼了!
“鱼鱼!”他激动。
“嗯,是鱼,”许少淮说,“不是虾。”
“.....”好像被嘲笑了。
许少淮将鱼丢入水桶,十几分钟后,他又钓上第二条第三条。
晏词有些坐不住了,抖着腿,时不时从支架上拿起鱼竿:“许先生,是不是你给我捻的鱼食味道不够正,所以它们不爱吃?”
“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心不在焉,静不下来?”
“不可能,我都没怎么动。”
“十分钟提竿五六次,这也叫没怎么动?”
“我心急。”
“心急什么,又不是我钓几条鱼晚上就折腾你几次,”许少淮缓缓扬唇,“你说对吗?”
“......”面红耳赤,“咳,许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上面?”
趁着氛围好,他大胆提出想法,自己本来就不是弯的,那个功能也相当好,看在许先生这么爱他的情况下,说不定也会为爱躺平,他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许少淮,眨巴眨巴。
“可以,”许少淮说。
蹭,晏词站起来,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真的啊???”
许少淮看向他,眯起眼:“脐橙也不错,你说呢?”
墩!晏词坐了回去。
榴芒!
一害羞,他憋了十几分钟没说话,这一安静也让他钓上了一条鱼,只是荡回来的鱼“啪”一下打在他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许少淮拉过他,帮他擦拭裤子。
“我自己来,太阳还没落山,我到太阳里晒晒一会儿就干了,”晏词拿手抖了抖裤腿,他抬头找阳光处,正巧看到韩助理领了两个人朝他们走来,一个是上午挨过耳光的习星宇,另一名是位老者。
想来便是辉鸿集团的董事长,习德明。
“许先生,他们来了。”晏词说。
习德明虽拄了把手杖,走路却相当稳健,尽管两鬓斑白,精气神依旧饱满,他一来便把审视的目光落在了晏词身上,眼中有着极大的怒气与严厉。
晏词傲然回视,自己行得端走得正,不怕被瞪。
“好久不见了,少淮,”习德明调转视线,“你小时候没出国前我还抱过你,转眼都是快成家的人,上一次见你,是不是在那次年会上?你爷爷走后我没再去过你们家老宅了,几十年赤膊兄弟的交情,去了怕睹物思人啊,哎。”
晏词听出来了,这是上来就打感情牌啊。
然而许少淮根本不接这招,冷淡道:“言归正传,习董事长的孙子蓄意谋害我的爱人,这笔账怎么算?”
“就是小孩子们间的小打小闹,较不得真,谁还没有个顽劣的时候,两年前你刚回国时,我还常听思华说你不着家不着调呢,”习德明笑笑,“至于我孙子,年纪就更小了,我看这事儿啊就这么算了。”
“算不了。”
“你....”老爷子变脸,怒气浮现,“你别忘了,我们两家还有不少合作,你就真的一点情面就都不给?就为了这么个小子丢了两家的情分?况且你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爷爷....”习星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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