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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琪印象中的顾澜一直是儒雅温润的谦谦君子的模样,从没见他对什么事这么认真过,而且似乎真的动怒了,吓得骆琪立刻乖乖坐了回去。
顾澜仍然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姿态,面上还带着微笑:“抱歉,只是觉得一个个问太麻烦了,你听着我说。”
顾澜是记者出身,做专访从来不带录音笔(骆琪那次除外),采访结束直接出腹稿,回来默一遍都没问题,很偶尔才会看一眼自己记得几个重点提示词。
对待工作顾澜都能做到如此地步,更别说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哪怕倒背如流,哪怕换多种阐述方式,顾澜都不带打一个磕巴的。
顾澜用了十来分钟,按时间顺序,简明扼要的把这五年来骆琪所经历的一切报道,全部讲了一遍,还把几部重点作品单独拎出来讲解大意,甚至某几个骆琪优秀的得奖电影作品,顾澜连带着把自己心中的评论一并阐述。
所有人叹为观止,他们没想到顾澜竟对影视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王导低头微笑,自言自语道:“是真爱啊。”
他突然理解了骆琪,为什么愿意为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懦弱,被欺负了还温和的说着抱歉的人能够放弃一切。顾老师这是大智若愚啊,而且不是刻意伪装,是印在骨子里的那种!
连他都想私下与顾澜讨论一下自己之前拍的那几个电影了,想听听顾老师的个人意见。
曹严方悔的肠子都青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可能是作弊,里面有很多内容就连骆琪的粉头都不一定知道,他刚才还要了个手机分神去查了一下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内容,事实证明果然如顾澜所说。只见他结结巴巴道:“顾老师,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澜一双漂亮的眼睛古井无波的:“抱歉,过目不忘罢了。”
哪里就抱歉了,简直凡尔赛啊!
王导觉得连自己都要被顾澜带上头热搜了。
骆琪的感动自是不言而喻的,此刻他早已兴奋的找不到北了,就差当着亿万观众把顾澜扑倒。
哥哥这么好,晚上一定好好疼疼哥哥。
第26章 再也不可能了
骆琪和顾澜不仅获得了最多的金币,又得到了导演的特别奖励,自行车一辆。
别人都是走路到镇上采买,他俩却可以骑车。别人都以为这就是为了cp效果的奖励,毕竟顾澜表现太过优秀。
孰不知这却有王导的私心,他知道必然不可能从骆琪那边与顾澜拉关系了,这人这么好,好到骆琪愿意放弃一切也要得到。估计不拿个铁链锁在家里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把人带出来见朋友。只好自己私下里讨好顾澜,毕竟顾澜的报社是众所周知的,找起人来也容易,而且顾老师看起来温润儒雅,似乎好说话的很。
奖励给出去之后,王导还特地补充一句:“顾老师不似咱们圈内之人,是个用惯了脑的人,身体比较单薄,导演组怕顾老师这最强大脑太过劳累影响了回去之后的工作,特批自行车一辆。”
其实顾澜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别说亿万观众了,就连观世音菩萨都该知道他对骆琪的心思了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一句过目不忘能搪塞的过去嘛。
别说明天一早了,也许还没等自己下节目就被骆琪的粉丝给哄下去,那也太丢人了。顾澜以为自己早已对什么事情都不会产生波澜,就算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只要别太过分,他都是能躲则躲,不愿与人产生任何冲突。
就是因为在大学时骆琪就总爱替他出头,明明答应他算了,结果转天就把前一天得罪过顾澜的人给揍了。骆琪越想要帮他讨回公道,他越想要低调处理。只不过是更加担心爱人罢了。
可刚才自己怎么会突然就动怒了呢,明明不打算在相互纠缠的,却又对骆琪本能的回护。
太冲动了。
骑车从客栈到小镇的集市上大概十来分钟左右,顾澜坐在骆琪的自行车后座上想着心事,想着对策,却迟迟没能有什么进展。
骆琪感觉出后座上的沉默,边骑车边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时候,但他还是很想问一嘴:“骆老师怎么知道那些的?”
顾澜:“哪些?”
骆琪:“我的从艺史,几乎事无巨细,有些连我自己都忘了。”
顾澜不耐烦:“说了是过目不忘。”
多年未见,哥哥这脾气见涨啊,真可爱。
顾澜正为自己的冲动而发愁呢,这人还非要上赶的来看他笑话。骆琪想听什么,听自己这些年把他的每一个照片,每一句报道都视若珍宝,每晚抱着这些与他相关的东西潸然泪下。告诉他,自己对他还没有忘情,其实一直在等他回来,回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顾澜也不是不能原谅的,可那都是顾澜半年前的心思了。
以顾澜对骆琪的了解,若不是有什么情非得已的事情,怎么可能选择那么消极的方式离开自己,连告别都不肯。顾澜一直等,等着骆琪处理完棘手的事情回来找自己。
一等就是五年。
可半年前,骆琪却以谁都猜不到的方式强势出现在了顾澜的面前,出现在了大众的面前,打碎了顾澜这些年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梦。
两人身份太过悬殊。顾澜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了。
第27章 会不会觉着我是禽兽啊
骆琪知道顾澜还在生气,就想要搭个话再哄哄:“顾老师,要是怕掉下去可以抱着我的腰。”
顾澜两手撑在狭窄的车座上,冷淡道:“我不想。”
哥哥什么时候学会了欲擒故纵,勾的我三魄七魂都没了,好喜欢哥哥。
骆琪太久没见顾澜,太想念顾澜,现在可能连顾澜放个p他都觉着是香的,怎么看怎么喜欢。
尘封的记忆像一只暖白色的信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飞向两人的心间。
自行车是他们那个年代各大学中最常用的交通工具,也是骆琪和顾澜的,最浪漫的交通工具。那时候的顾澜还是乐观、自信的。
他们的学校面积很大,分东西两个区域,顾澜学的是经济学在东区,骆琪学的是生物学在西区,两人宿舍的距离徒步大概要半小时。
不仅如此,很多经济学的课在西区的教室,而生物学的课也有很多开在东区。
顾澜对各项体育相关的运动好像都不怎么擅长,所以只要他在西区有课,骆琪回回都把车骑到顾澜的宿舍楼下等着载人,吭哧吭哧蹬着自行车把人送到教室去。自己若是没课就回宿舍等着,等着等着就变成陪顾澜一起上课了。有时候还能出个人头,帮顾澜的同学签名或者点个到什么的。
顾澜总是念骆琪不好好上自己的课,可是总念他也不听,后来就变成利用自己所有的业余时间陪骆琪上课了。生物学的课并不是顾澜擅长的,总是些信使RNA、转运RNA、脱氧核糖核酸之类的晦涩难懂的概念。
顾澜只好认真的去记笔记,听不懂的就借骆琪班上其他同学的笔记来看,最后一节课的考试重点是必听课,即使顾澜自己的课不上,也是要去生物系出席的。
勉强对付着让骆琪从大一读到了大三,还没有因为挂科被开除。
顾澜也问过骆琪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晦涩难懂的专业来学,他还记得当时骆琪嘿嘿一笑,唇红齿白:“当然是想骗哥哥给我生孩子啦,多学点理论知识总是没错的。”
确实,关于生孩子的系列知识,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骆琪都学得特别好。
录制现场。两人骑车第一个来到镇上开始采买。
骆琪突然想起,两人原来在学校外面同居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总是骑车载着顾澜去市场上采买晚餐所需材料。顾澜肠胃比较娇弱,从来不吃隔夜的食物,也从不让他买多了,都是吃多少买多少,做几个菜就买几个,有时候还会因为要过周末买的多了,和小摊贩的老板墨迹半天让人家送一颗葱,或者一头蒜。他经常一手推着车,一手拖着顾澜的手招摇过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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