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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清晏不解的转头看向顾年远，看出顾年远神情中隐藏的尴尬，好像明白了什么，失笑道：

“所以阿年真的是坏人？”

这说法很有问题，顾年远不想认，但从结果上来说，确实是。

“......”

最终顾年远还是点点头。

——

警察局内。

顾年远跟季清晏见到了葛道长。

葛道长还是穿着当时的那身衣服，笑眯眯的坐在两人对面，好像对二人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

年轻的警员认识顾年远，很懂的没有规定交谈的时间，甚至还给两人倒两杯茶，才出门。

“顾爷，你们慢聊，这小老头挺规矩的，关他这么几天，也没闹没作。”

“......”

顾年远看着他那副谄媚的样子，真想当众把他头给薅下来。

眼下的情况，这个葛道长大概率是个真高人，现在这么对他，等会还怎么开口求人？

“好久不见啊，当初你才这么大点，一转眼这么大了。”

顾年远纠结的时候，葛道长主动开口，笑眯眯的看着季清晏，有些感叹。

季清晏脸上也挂着笑，点点头，补上了那句迟来好几年的道谢。

“之前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道长呢。”

第四十四章 有人坐不住了，葛道长被杀

警员人还没出房间，听到季清晏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查看。

好像...惹祸了。

由于心态不同，他这才从顾年远的眼神中察觉出不同的意味，感觉到了所谓想刀一个人的眼神。

警员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带上门出去。

思索再三，决定为了自己的前程，补救一下。

再次去茶水间，泡了壶上好的茶，端给葛道长，歉意的笑了笑。

葛道长倒也大度，没说他什么不好，只是点头谢过，将温热的茶杯捧在手心，也不急着喝。

“两位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葛道长泰然自若，主动将叙旧的话题，引到正题上。

在这环境里谈有求于人的事，实在是有些怪了，顾年远提议道：

“葛道长，不妨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葛道长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水，注视着那沉下去的茶叶，摇摇头。

“就在这里吧。”

两人虽然不解，但也没多说什么。

“葛道长，当初算准了我二人有难，出手相助万分感谢，这次的事，是晚辈做的不对。”

顾年远毕竟还是欠葛道长一个道谢，再加上拿了人东西还给人抓了，更是有错。

看他态度诚恳，葛道长满意的点点头，甚至还主动打趣道：

“不用挂在心上，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些也是好的，不像你爸染上人命，福源断了，还不自知。”

顾年远没想到从他的口中，听到有关父亲的事，原本还算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声音都有些焦急。

“葛道长认识我父亲？”

季清晏对于葛道长口中的人命知道是指顾昭，眼神带着恨意与惋惜，复杂的看向顾年远。

从结果上来说，顾家是杀死他父母的凶手，顾昭就算为人利用，那也是动手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可换个角度去想，顾昭可是顾年远的亲人，顾年远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失去了爱他的哥哥，还被家人蒙在鼓里多年。

这样复杂的感情，让季清晏迟迟没能对顾家下手。

葛道长感受到季清晏的视线，依旧是一副慈爱模样，意有所指的说道：

“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从而看不清真相。”

季清晏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点点头，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两人的对话，落到顾年远耳中，就是完全的听不明白。

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葛道长，你——”

还不等他说完，葛道长就将视线看向了他，依旧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劝说道：

“莫问，莫知，你身边有不少贵人相助，都在极力拉你远离事端，我不能擅自毁了别人的努力。”

葛道长口中的贵人，有一个肯定是季清晏，这点顾年远是知道的，但这个“不少”，到底还有谁，他就完全没有头绪了。

顾年远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沉默着思考。

到最后才突然发现，他们三人聊了半天，好像除了让他心中的疑惑变大，根本就没有解惑。

还想要再问的直白点，一抬头，发现葛道长可能是说累了，终于喝了两口那杯快凉了的茶。

“因果已定，前路艰险，莫要走错了路。”

葛道长说完，突然神情有些痛苦，但还是颤抖着手将茶杯放在桌上，慢慢的倒下身，趴在台面上一动不动。

！！！

这突然的变故，让两人都是猛地站起身，第一时间冲过去查看葛道长的情况。

“已经没救了...”

“茶的味道有问题。”

葛道长已经没有了鼻息，顾年远紧皱着眉摇摇头，季清晏端起那杯已经完全凉了的茶，放在鼻子嗅了嗅，得出结论。

茶里被人加了东西，并且可以说手法非常拙劣。

就算是现在茶已经凉了，凑近闻一个，还是可以比较清楚闻到其中不对劲的味道，何况是加热的时候，味道挥发应该更明显才对。

葛道长是故意的...

这个想法在顾年远闻过那杯茶后，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个结论。

端着这杯茶，察觉不出问题，绝不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顾年远不是没有猜测，可他不敢断言，更不敢现在就把他的猜测说出来。

他只是隐隐觉得，葛道长之前跟他们说的那几句话，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们，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可能从葛道长帮助他们开始，葛道长就已经身处了这个阴谋中，再难全身而退。

“把刚刚的那个警员叫来。”

“嗯。”

这杯茶是那个警员端过来的，自然是要先找警员问问清楚。

那名警员在看到葛道长的尸体时，整个人吓的跌坐在地。

他是个新人，还是家里花钱给他找人塞进这里工作，为的就是能让他有点事做，不至于每天不学无术。

像他这样的人，哪里见过真的尸体，直接就被吓破了胆。

“呆着干什么，找法医过来啊！”

顾年远看不惯他这种废物样，语气不悦的吼道。

警员还算是有点脑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盯着桌子上的那杯茶，哆嗦着问：

“不，不会是喝完茶死的吧？”

顾年远看他那怂样，顿时气笑了，点点头。

“对啊，你说的对。”

警员双膝一软，要不是面前有把椅子让他扶着点，说不定就直接跪在地上了。

眼底满是惊恐的看向季清晏和顾年远，试图从他们的眼中，看出其他的意思。

只可惜两人审视的目光是那么刺眼，警员拼命的解释。

“不是我啊，我只是把茶水间的茶包泡了端过来！”

“一定是茶包的问题！”

看着警员这崩溃边缘的样子，顾年远烦躁的想要骂人，被季清晏拦下。

“阿年去电话吧，这里交给我。”

顾年远白了一眼这个废物，冷哼一声出门去沟通法医那边。

留下的季清晏注意到警员提到的茶包，决定在法医来之前先好好问问他。

现在这个小警局其他人都出境去了，此时不问清楚，等下人都回来了，他们作为外人，就不太好介入了。

“我们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冷静一下，能好好想一下泡茶的时候，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第四十五章 葛道长尸体消失

“真的没有啊。”

门是虚掩着的，两人都能听到顾年远在外面讲电话，警员坐在椅子上，面前就是葛道长的尸体，他实在是有些淡定不了。

季清晏眉头微皱，他倒不是不信对方的话，而是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异常，那最大的嫌疑人，就真的只有面前的这名警员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