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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羽尘恢复男人装扮后的第五天,负责看管他的下人们便集体来向夜宇皓谢罪,汇报说“少夫人”又逃走了,夜宇皓叹口气,说:“是我故意放他走的,该走的,总是要走的,这次就随他去吧。”

耿首工和胡九看到卿羽尘回到学校,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一个说:“卿兄弟,你可回来了!听说你得了最新型流感,可吓坏我们了!”另一个说:“哥们,你受罪了,病了这么久,人都瘦了。”这些温暖的话为卿羽尘受创的内心带来了些许安慰,他感慨还是兄弟们好啊。

卿羽尘见完了室友,就去还车了,他逃走的时候顺便把借来的车也一并搞了回来。

“融儿,还给你,不好意思,借了那么久。”卿羽尘掏出车钥匙,放到苏万融的课桌上,转身刚要离开,对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车的事先不提,你究竟去哪里隔离治疗了?”

“当然是医院。”

“胡说,市里每家医院我都去过,怎么没看见你?”

“是郊区的医院。”

“这种病郊区医院根本没条件治。”

卿羽尘实在不想提那件事,没办法,只能以咳嗽掩饰自己:“……咳,融儿,我还有点不太舒服,想回寝室躺会。”

苏万融望着卿羽尘的脸色,松开了对方的手腕:“那你回去休息吧。”

卿羽尘走到门口,对方又叫住他:“羽尘,有什么事,可不许瞒我!”

“呵呵,我能瞒你什么。”卿羽尘很没底气地笑笑。

卿羽尘走后,苏万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找到胡九和耿首工。

二人很热情地同他打招呼,胡九说:“哟,是苏哥啊,找我们有什么事?”

“卿羽尘这次回来后,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苏万融开门见山地问。

胡九想了想:“就是觉得话比以前少了,偶尔会望着窗外发呆。”

耿首工嚷嚷道:“现在也不和我们一起去洗澡了,总是到澡堂快关门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溜去洗,还不让我们跟着。”

“哦?”苏万融的眼睛眯了起来,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卿羽尘照例又是一个人拿着脸盆毛巾之类的洗浴用品来到学校的公共澡堂,他跟管锅炉房的工人说:“师傅,晚十分钟再关热水吧。”

“同学,别老这么晚来啊,这个时间里面都没什么人了,每次都要多等你十分钟。”

“好,下不为例。”卿羽尘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进空无一人的浴室,只有这个时间他才敢放心大胆地洗,而不必担心身上那些痕迹被别人看见。

卿羽尘用力地搓洗着身上的红痕,直到把皮肤搓得通红,他在心里咒骂着制造这些痕迹的人:混蛋!弄得这么明显,都一个多礼拜了,还不消。还有后面那个令人羞耻地方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早知道没好利索就不把混蛋给自己的药丢掉了。

眼瞅着快洗完了,澡堂里突然响起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卿羽尘赶紧拿毛巾把腰部以下、膝盖以上那截围了,他希望进来的是不认识他的人。可是,当他看见进来者的脸时,他的这个希望落空了。

第二十章 恶梦

澡堂里水雾缭绕,不过还是可以看清人的,苏万融虽然见过好友不穿衣服的样子,不过那都是上小学以前的事情。

猛地一眼看到只围住关键部位的已经成人的卿羽尘,苏万融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快速地从对方光裸的皮肤上移开视线,又觉出哪里不对劲,把目光重新移了回来,上下打量着对方:“你这身上怎么到处是红的斑点?”

卿羽尘心头一紧,强装镇静回答:“我拔火罐了。”

苏万融却不信:“拔火罐应该是一个个圆形的痕迹,你这身上的印子都是不规则的形状,而且也小了点。”

“是被蚊子咬的。”卿羽尘心虚地编道。

“什么蚊子这么厉害?”苏万融皱起眉头。

“是你没见过的。”卿羽尘转移话题,“哎,我说融儿,我们不要在澡堂子里研究蚊子好不好?我这还没洗完呢。”

“那你快点洗,我在外面等你。”苏万融转身。

“咦,融儿,你不是来洗澡的吗?”卿羽尘本来以为对方也是来洗澡的,才碰巧遇见他。

“我是来找你的。”苏万融说完就迈开长腿,径直去了浴室外间。

卿羽尘继续把澡洗完,穿好衣服,出了澡堂,等在外面的苏万融过来握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去哪里?”

“学校医务室。”

卿羽尘心里一惊,连忙道:“我又没生病,不用去了。”

“蚊子咬得这么厉害,应该是毒蚊子,得去擦点药。”

卿羽尘想挣脱苏万融的手,但是他没有挣开,苏万融以往都会让着他,今天却特别强势,坚持把对方拖到了医务室。

当班校医瞅了瞅卿羽尘:“哪里不舒服?”

卿羽尘回答:“没事,就是被蚊子咬了几口。”

校医听了直摇头:“你们这些大学生也太脆皮了,被蚊子咬了几口还来看病?”

卿羽尘马上对苏万融说:“融儿,我也觉得有点小题大做,我们走吧。”

苏万融紧盯着校医:“他浑身上下都是红痕,青青紫紫的。”

校医惊讶:“这么严重?那还是脱了衣服让我检查一下。”

卿羽尘推辞不能,只好说:“融儿,你去外面等我吧。”

校医也说:“请你出去等一下。”苏万融于是走到医务室外面的长凳上坐着。

检查完毕,校医出了医务室,苏万融抬起眼皮:“他的情况怎样?”

校医把苏万融一顿数落:“我说你们年轻人啊热情一点是好事,但是也该有个限度是不?男人被做那种事比不了女人,你是怎么当人男朋友的?”

苏万融背后黑气直喷:“你什么意思?”

“啊哟~”校医把他的肩膀拍了一下,“坦率地承认了吧。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什么晚上带他来医务室?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又不会歧视你们。”

苏万融一下子从长凳上站起来,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给我解释清楚!”

“同学,你真暴力。”校医按下苏万融的拳头,“你脾气这样差,难怪会把恋人的后面撕裂呢,这样可不好啊。”

“后面……撕裂?”苏万融愣住了,握拳的手微微有点抖。

“是啊。”校医掏出一盒药膏,“这个药呢,每天晚上洗完澡了,临睡前涂一次。一个星期后,就能痊愈了。”

苏万融揪医生衣领的手松开了。

“呀哈哈,别沮丧,一周以后还是可以做那种事的,但是这一周务必忍耐一下。毕竟是为了你的恋人好嘛……”校医话没说完,苏万融就推开他,冲进医务室。

医务室的病床上,卿羽尘拿被单蒙住头躺着。苏万融过去,一把扯开被单,把卿羽尘从床上拽起来,扳住他的双肩:“谁干的?!”

卿羽尘最不愿意的就是身边的熟人知道这种事情,他别过头去,使劲咬着下嘴唇,不吱声。

苏万融急了:“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卿羽尘吐字维艰地说:“别问了,都过去了。”

“不行!”苏万融的声音很大,“你告诉我是谁?!”

“别逼我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卿羽尘突然很大声地吼回去,吼完了,他愣住了,苏万融也松开了他的肩。

卿羽尘心想又不是好友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自己冲他吼什么,他感到后悔,刚想道歉,苏万融反倒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搂住。

卿羽尘有点怔住,就听到对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痛苦和自责。

卿羽尘的下巴搁在苏万融的颈窝,有点不明白地偏头望了望耳畔的那颗脑袋:“融儿你抱什么歉?你又没有对不起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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