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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那个碍事的家伙,夜宇皓走进冰狩翼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朱雀为他安排的,朱雀为他们三个都安排了独立的房间。
夜宇皓进屋的时候,看到对方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他穿戴整齐,正在把长发梳理成一个简洁的发式。
“你究竟是谁?”夜宇皓开门见山地问,他昨天想了一晚上,回忆见到这个“卿羽尘”后的各种细节,越想越不对劲,今天一早便来质问。
冰狩翼望着他,淡淡地回答:“我就是卿羽尘,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如果你想让我快点恢复记忆,就告诉我多一点事情,比如,你是谁?”
冰狩翼昨天已经通过苏万融的口,弄明白了卿羽尘身边所有的人际关系,但唯独眼前这个男人,苏万融不肯说,每每问到,对方都三缄其口,这样反倒弄得冰狩翼更想知道了。
夜宇皓微微一笑:“我来告诉你,我是谁。”说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向了冰狩翼,对方马上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避开,双手抡起椅子就狠狠砸向夜宇皓的头部,夜宇皓一掌劈碎了椅子,散落的椅子碎片间,冰狩翼五指弯曲呈鹰爪状,直捣夜宇皓的面门。
夜宇皓一把握住对方抓向他的手腕,冰狩翼的另一只手则马上抓向他的心窝,而且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好在夜宇皓反应也是极快,立马用另外一只手擒住了对方,双方呈僵持状态。
“你想要我的命吗?!”双方几乎同时出口。
“你的武功招式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不是他。你最好老实说出自己的身份,否则别怪我卸下你两只膀子。”夜宇皓说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对于卿羽尘以外的男人,他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冰狩翼感觉到双手腕骨有骨裂的趋势,他快速权衡利弊后,开口了:“我是卿羽尘的孪生哥哥。”
第四十五章 折磨
夜宇皓的眼眸微微放大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手:“原来是大舅哥啊,失礼了。”他倒是相信这个说法,毕竟对方既不是假面,又不是整容,能长得这么像,很有可能是双胞胎。
冰狩翼皱着眉,揉揉自己快要碎裂的手腕:“你为什么喊我‘大舅哥’?”
夜宇皓自我介绍:“因为我是卿羽尘的男朋友,我叫夜宇皓。”
冰狩翼揉手腕的动作卡了一下,心想:苏万融把我误当成卿羽尘的时候,不是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吗?怎么又冒出一个男朋友?卿羽尘这家伙……玩得还挺花。
想到这,冰狩翼表情复杂地望着夜宇皓。
夜宇皓以为他这眼神的意思是责怪自己对他动手,再次道歉:“对不起,你别见怪,我就是担心他,关心则乱。真正的卿羽尘,现在在哪?”
最终,冰狩翼在夜宇皓的要求下,给总部的同僚“紫火”打了电话,对方的嗓门之大不亚于耿首工,在电话那端的声音传了出来,连夜宇皓都能听清楚:“冰刃,你去哪了?你知道吗,今天早上那帮尤克斯家族的人就来了,他们从你房间搜出来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带走了。”
此时的卿羽尘,已经经历了第一轮严刑拷打,敞开衣襟的前胸上,遍布一道道的红痕。
卿羽尘一开始还用英语辩解,说自己没有得罪他们,凭什么打人,奈何这些人听不懂人话,他也就不再解释,而是用自己知道的有限的英语脏话骂他们。
刚才用英语跟这伙人解释,他们不理不睬,仿佛根本听不懂一样,这会儿用英语骂他们,他们倒是反应挺大,把皮带都抽断了。
皮带断了,他们就换了一条鞭子,这条鞭子的表面并不光滑,前端有许多凸起的尖刺,打在皮肤上,刺痛感更为强烈。
卿羽尘所穿睡衣的很多地方都被抽烂,露出的皮肤上出现了更多的红道,鲜红的血渗出,被白皙的肤色衬托得尤为显眼。
但是卿羽尘除了挨第一下的时候,闷哼了一声,后面都是咬紧牙关挺着,既不呼痛,也不求饶。
负责鞭刑的眉环男打累了,停了下来:“法克!这男人长得细皮嫩肉,跟个小姑娘似的,骨头竟然这般硬?”
一个戴着鼻环,胸大肌上纹着公牛图案的男人说:“听说这家伙是风启源手下的杀手,能干这一行的,肯定不是个软骨头。”
纹着大花臂的男人不相信这般长相的人会是个硬茬,他抢过同伙手中的鞭子:“那是你们打得不够狠,我就不相信他能一直扛下去!”
大花臂男子将攻击重点下移,用鞭子使劲抽打卿羽尘双腿的膝盖,这里肉少,被打后更容易受伤,也更疼,男人的力气比眉环男更大,直接抽得卿羽尘的双膝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即便如此,卿羽尘也始终未发一声。他咬紧下嘴唇,直到把自己的下唇咬得开裂渗血。
“哟?这样都不肯叫?真的挺能扛。”大花臂男将目光投向公牛纹身男,对方会意,转身离开了一会,很快端了一碗水回来,他将这碗水直接倒在了卿羽尘被打烂的膝盖上,这碗看起来清澈的水里加了盐,盐水流进伤口,卿羽尘顿时感到膝盖处像燃烧起来一般,钻心刻骨地疼,他已经不能靠咬紧下唇来忍耐了,因为下嘴唇已经完全被自己咬烂,他只能大口地喘息着,用深呼吸来缓解那种蚀骨的痛。
花臂男见卿羽尘在这样的折磨下还是连半个“痛”字都没有哼出,不禁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他将手按在卿羽尘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的伤口处,狠狠地抓捏。
剧烈的疼痛让卿羽尘觉得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他滴着冷汗昏死了过去。
“哎呀,这家伙疼晕过去了。”围观施虐的人说道,连他们的老大,那个后脑勺纹着熊图案的光头男子也不得不佩服:“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坚强的家伙,被折磨成这样,居然一声都不吭。”
不过他佩服归佩服,他可不打算放弃折磨卿羽尘,他命令手下:“给我拎一桶盐水!”
两个小喽啰便拎来了一大桶水,坏蛋头子举起水桶,照着卿羽尘全身泼了过去,和第一次清水泼醒不同,这次是盐水,卿羽尘身上所有破皮流血的地方都浸了盐,他很快便被全身燃起的灼烧感辣醒,苍白的脸色似乎昭告着眼前的人已经快忍到极限了。
“嘛,接下去咱们该怎么玩啊?”这些人似乎还没闹腾够。
一名手背上纹着眼镜蛇头的男子似乎是想在同伴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他掏出一把别在腰间的匕首,刀锋抵上卿羽尘的手指:“按照道上的规矩,得罪了我们组织,剁手指是免不了的,你说咱们先斩哪根手指好呢?”
感觉到利刃下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这名男子认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颇得意,他继续恐吓道:“还是五根手指一起剁下吧,不,干脆把整个手掌切掉!”
原本以为卿羽尘会吓得告饶,结果却听到对方一声冷笑:“一群懦弱的胆小鬼。”
这名男子勉强能听懂卿羽尘嘴里的英语单词,他感到不爽:“你说谁是胆小鬼?!”
“一群人只敢对着一个被绑住的人耀武扬威,还说你们不是懦夫、胆小鬼?有本事把我解开,一对一单打独斗!”尽管被折磨得几乎脱了人形,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卿羽尘的精神却丝毫没有垮掉,目光反而如火炬被点燃一般,他循着声音望过去,乌黑的双眸中射出来的是逼人的威慑力,这才是真正让人恐惧的目光,是野兽才具有的光芒,就算是濒死,依然会抗争到底的眸光。
拿刀的男子反倒被卿羽尘瞪得胆怯了,他站在那里没有动,这时一名肩头纹着狼首的男人挤了上来,他看了看卿羽尘,发出惋惜的“啧啧”声,责怪持刀男子:“眼镜蛇,我说你呀,这么漂亮的手,你怎么忍心下刀?”
然后,这个男人装出一副很好心的样子对卿羽尘说:“这样吧,如果你肯用这只手为我服务的话,我就不让他切你的手了,如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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