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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包你满意,我的殿下。”
第16章 你明知道,我不会的
车门被粗暴的打开。
里头的人蜷缩着身子发抖,一夜没睡,又吹了接连几个小时的风,羽辰笙从昨天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许林寻刚在路辞铭那受了气,此刻眼神的寒意,都快把羽辰笙吞没了。
“对不起许哥……”
“我……我知道不该坐副驾驶的,可是后备箱太小了……”
格里克的跑车,只有两个座位,羽辰笙也尝试过,但空间有限,即使很瘦,也只能塞进去半个身子。
“许医生,我觉得您迟早都需要一场离婚官司。”
路辞铭玩世不恭的嘴脸,还有这句膈应人心的话又开始在耳边飘忽,许林寻攥紧了拳头。
“那个姓路的是不是给过你一张名片?”
“啊?……是。”
“你接了?”
“接了。”
羽辰笙接这个名片,并没有其他想法,路先生是个律师,这也是拓展业务的机会,不管是出于感谢,还是出于礼貌,这个名片,他都是要接的。
“他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说,离婚?”
羽辰笙对视上那双眼,压迫感让他透不过气,本能的逃避,想说没有,但又不敢,他学不会欺骗。
而这些在许林寻的眼中,就成了默认。
“说了……”
“呵。”许林寻冷笑一声,伸手抓着那张脸硬生生的掰到自己面前,几声嘲讽入耳:“那这样看来,还是你的意思了?”
颚骨被掐得生疼,羽辰笙不明白,只是无心接了一张名片而已,旁的,他一个字都没听,为什么就成了他想离婚。
“我没有,许哥……”
“羽辰笙,当初死皮赖脸要结婚的人是你,现在规划离婚的人也是你,不觉得可笑吗?”
事到如今,羽辰笙还能作何解释,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许林寻,你明知道,我不会的……”
他只能祈求着,祈求那个人,不要击垮他最后一丝念想,他在赌,用半辈子的喜欢,赌一份卑微的信任。
下颚处染了青紫,许林寻收回手,盯着不远处路辞铭那辆正在肆意上下晃动的车,冷漠开口。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羽辰笙,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要离婚,也应该是我开口,你又有什么资格?互不打扰就已经是善待你了,懂了吗?”
委屈被尽数咽入腹中,落寞的人又换上一脸讨好的笑。
“好……都听你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许林寻气消了不少,启动车辆行驶,与那人也再无交流。
羽辰笙知趣的侧躺在另一边,他明白,现在的许林寻压根就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明明是去往回家的路,明明这次自己终于如愿以偿的坐在了他的身侧,可今天的太阳一点也不暖和,偶然来的晚风也一点都不温柔。
透明的雾气逐渐糊了眼眶
这就是羽辰笙苦心经营了三年的婚姻,一句无心之举的话,一张印着人名的纸片,就能摧残得破败不堪。
好疲惫啊
额间滚烫,好像有点发烧了
最近几年自己这身子,怎么越发脆弱了……
羽辰笙几乎是昏过去的,除了头疼得不行,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考虑到格里克还被扔在大马路上,许林寻打给他拨去一个电话,那首‘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在他脚边响起。
没错,
这就是格里克的手机。
第17章 掌心相触,温热如初。
裤兜比脸都干净,钱全在手机微信上。
又饿,又困,还心累。
本来就迟到早退的,这次直接旷工,应该不用多久,就要跟许林寻这个没良心的说拜拜了。
格里克蹲在路边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捏着一块小石子,每过几分钟,就在地上画个不规则的圆。
“画个圈圈诅咒你!”
在第十个扁圆最后一笔的时候,终于见到自己的爱车。
“亏你还记得我!”
格里克就差没哭出声了,委屈两字都写在了脸上。
“开这么快!姓许的你不会回头看看,我有没有上车吗!”
格里克还想责骂几句,开车门看见缩成一团直冒冷汗的羽辰笙,眉头微皱。
“许,羽辰笙,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装的。”
“是……吗?”格里克抚上羽辰笙的额头,烫得缩回了手。
“姓许的,他发烧了!”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
许林寻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羽辰笙正抱着双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嘴里念的字也含糊不清。
许林寻将后备箱打开。
“上车,回医院。”
“我?坐后备箱?”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坐我腿上。”许林寻又阴阳怪气的附加一句“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
迫于无奈,格里克这一米八的大高个,拼了老命终于塞了个屁股进去。
一路上更是不少人拍照留念
太社死了,格里克只希望头条里的文案能写得委婉一些。
——急诊室——
抱起羽辰笙的那刻,许林寻发现他轻的可怕,像片羽毛似的,稍不留神,就会从指缝中飘走。
“许教授,请问这位是您的爱人吗?”
“……”
“算是吧。”
这是什么回答?急诊的护士有些迷糊,不过病人现在身边也就只有许教授,应该是家属没错了。
她拿出的报告,递到许林寻手中。
“是这样的许教授,羽先生现在体温38.9°,血糖和血压值都挺低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可能……”
护士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许林寻的脸色挺难看的,有点渗人。
那张纸上,羽辰笙的各项数值都比正常的低了许多,高烧不退许林寻也清楚意味着什么,要是肺部感染严重,会很棘手的一件事。
“安排留置针,注射精氨酸阿司匹林,每隔一个小时就测量一次体温。”
“好,我马上就去。”
看着平时总在自己身边聒噪的人,如今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胸口处闷得慌,心疼吗?不,这绝对只是作为医生对病人的担心而已。
都是羽辰笙咎由自取罢了
他怎么可能会去心疼这种人
这个护士刚过实习期不久,又加上被许林寻这种教授盯得发抖,手上的针孔一连几次都没成功进入。
昏睡中羽辰笙都轻声嚷着疼
“给我!”
许林寻那张脸本就冷,只是语气稍微重了一些,就把那个护士吓得扔下东西,呜咽着跑开了。
羽辰笙的血管很细,他要耐心寻一处最合适的地方下手,虽然费了点力气,但娴熟的动作顺利让针尖推了进去。
“许哥……我疼……”
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羽辰笙本能的握住了那只手。
掌心相触,温热如初。
许林寻感受着那才二十六岁,就层层起茧的掌心。
这一次,许林寻并没抵触,只是望着那张脸出神,那张闭上双眼,就不像慕念的脸。
很久,久到,他自己也忘了,有多久。
八点手机里闹钟准时的响铃,这个时间段,许林寻都是要去查房的。
看着病床上的人,他有些犹豫,自从结婚后羽辰笙的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好像如今能照顾他的人,就只有自己这个法律上的丈夫。
许林寻还是选择松开了那只手,他首先要是一个对患者负责的医生。
“嗨,许,恐怕再过不久,我就得回老家了……”病房门口出现格里克幽怨的声音。
他又又又被张院长请到办公室喝茶了,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本来可以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张院直接甩出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个卡在后备箱的棕发碧眼的小哥正在‘全市旅游’,格里克瞬间就被怼的哑口无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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