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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705,进去吧。”

路嘉洋飞快地带点补偿性质地在江元洲唇上又亲了下,而后便拉开江元洲环在他腰间的手,迅速起身,整理拉扯间乱了的衣服和被江元洲推到手肘上方的袖子。

就在他将袖扣扣好的同时,病房门被从外推开。

路嘉洋下意识抿了下有些发麻的唇,莫名心虚地抬头朝进门的夫妻二人望去。

好在二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路泓慷进门将手里东西一丢,就直奔病床:“洲洲啊,你感觉怎么样?身上疼吗?吃东西了吗?天杀的叶怀骋,昨天叔叔拎他去警局路上给了他好一顿暴揍。”

江元洲身上披着路嘉洋进屋时给他盖上的外套。

他轻拢外套,乖宝宝似的逐一回答路泓慷的问题:“慷叔,我没事,伤口不是很疼,还没有吃早餐,我和哥正准备吃。”

跟上来的沈晓筠一把将路泓慷往后拎:“别挤这打扰两个孩子吃早饭了,去把东西收拾收拾。”

路嘉洋笑了声走上前:“爸,妈,不是让你们在家睡一觉再过来吗?”

沈晓筠面露担忧:“我和你爸心里记挂着小洲,睡不着。等帮你们把东西收拾好,我和你妈就回去睡觉。”

中心医院离他们家并不算近,开车少说也要快一个小时。

路嘉洋闻言,思索道:“你们也别回去了,疲劳驾驶不安全,我订间医院附近的酒店,你们先过去睡一觉,睡够了再回去。”

路泓慷点头应好,看向路嘉洋:“儿子,你昨晚应该也没怎么睡吧?要不你先去睡,我和你妈反正要在这收拾东西,等你睡够了回来,我俩再过去睡。”

路嘉洋刚想应不用,路泓慷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忽然凑近道:“儿子,你这嘴巴……”

第四十二章

路嘉洋被路泓慷忽然这么一问,莫名产生了一种早恋被抓包现场即视感。

十七八岁的年纪没遇到这事,二十多,大学快毕业了,竟然来了这么一遭。

路嘉洋有点想笑。

不过显然,现在并不适合把他和江元洲的事告诉爸妈。

他和江元洲自己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路走成什么样,还是个未知数。

路嘉洋正想着寻点什么由头好,就听见沈晓筠道:“晚上没睡好上火了吧,等妈下午回去,给你炖点冰糖雪梨来。”

路泓慷一下子看向沈晓筠:“可是老婆,儿子嘴上有牙……”

倏地对上沈晓筠视线,路泓慷声音一顿,瞬间反应过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冬天到了,嘴巴起皮了又老咬?”

路嘉洋想也不想,顺势往下说:“嗯,等会去买润唇膏。”

路泓慷也没再多说,注意力又回到江元洲身上。

·

江元洲身上的绷带是十天后拆的。

他身上的伤本就细碎,也不是大面积擦伤,除去伤口比较深的几处还绑着纱布,其余的小伤口全都换上了医用防水贴。

医生建议的留院观察时间恰好是十天。

绷带拆完,挂完当天的点滴,路嘉洋便在医生的准许下帮江元洲办了出院。

出院时已经是傍晚。

路泓慷和沈晓筠当天要上班,路嘉洋果断拒绝了两人下班后要来接的提议。

他提前打电话跟阿姨说过,因此两人到家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正冒热气的菜。

吃过晚饭,路嘉洋将盘子收去喂洗碗机。

出来时问江元洲:“要洗澡吗?”

过去十天因为浑身缠着绷带,江元洲每天只能打湿毛巾简单擦洗。

今天出院前特地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要别让水打湿绑着纱布的地方,其余地方已经可以正常沾水。

江元洲腿上伤口不多,但后腰上有一处不小的伤,因此他无法久坐。

路嘉洋出来时,他正站在桌边。

听见路嘉洋问话,他抬眸看向路嘉洋,点头应好。

风水轮流转。

之前路嘉洋腿受伤,江元洲在医院怎么给他洗的头,路嘉洋这几天也就跟逗小孩似的,怎么让江元洲趴到他腿上给江元洲洗头。

因此听见江元洲应好,路嘉洋很自然地转身进了卧室,帮江元洲找了套贴肤的睡衣,而后便跟江元洲一起进了浴室。

路嘉洋抬手打开暖风,将睡衣摆到衣架上,问江元洲:“也是先洗头?”

江元洲点点头,路Tony便拉过椅子摆好了架势。

帮江元洲洗完头,吹干头发,路嘉洋又自然抬手,帮江元洲解身上的衬衣纽扣。

边解他边想,等会怎么冲水才能尽量不碰到江元洲背后的伤。

他思索着将褪好的衬衣收走,转身扔进脏衣篓。

回身时,见江元洲眉头轻拧,手正搭在裤子.拉链上半天没能有进展。

江元洲过去十天在医院都是穿的病服,病服十分方便。

今天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路嘉洋发现路泓慷当时给江元洲收拾来的竟然是一条牛仔裤。

好在牛仔裤是宽大轻便的款式,路嘉洋的裤子江元洲现在又已经穿不了,因此江元洲最后还是拿了那条来穿。

路嘉洋走上前,问:“卡住了?”

少年抬头看他,脸跟拉链较劲得已经有几分红。

他点点头,手上一用力,似乎打算用暴力解决问题。

然而暴力没能解决问题,差点先解决了他。

拉链不仅没能听话下去,甚至还卡得更死了。

江元洲疼得轻嘶一声。

路嘉洋连忙上前按住他手:“别乱动了,我看看。”

他拨开江元洲手,食指绕进拉链内侧,另一只手轻拉拉链上下动了动,发现真的卡得挺死的。

站着看不太清,路嘉洋便蹲到江元洲跟前。

他凑近仔细看了眼,发现是里面的布料卡了一点进拉链里。

路嘉洋又垫了根指头进拉链内侧,一点一点弄了好一会,才将布料完全抽出。

拉链恢复顺畅,他松了口气收回手,刚准备起身,后知后觉发现了眼前东西的不对劲。

不对劲得太过明显,以至于路嘉洋一时间忘了动作,抬眸看了江元洲一眼。

其实这几天里路嘉洋帮江元洲擦拭时,江元洲有时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因为是在医院,伤口又在初愈合期,江元洲最后都可怜巴巴地忍了回去。

今天反应格外大。

路嘉洋心想反正也不是没帮过江元洲,一回生二回熟,大不了就手酸几天。

因此他盯着江元洲看了会,问:“要……帮你吗?”

少年呼吸一深,望向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热切。

路嘉洋甚至都不用听他亲口回答。

他轻笑了下,刚准备起身,不想少年忽地抬手轻按他肩膀,声音沙哑询问:“哥可以,就这样吗?”

路嘉洋面露不解:“为什么?”

江元洲垂眸看着路嘉洋,一时没有回答。

浴室的白炽灯照人最是清晰。

路嘉洋的皮肤是非常少见的好。

细腻,又白得通透。

暖风将浴室吹得有些许燥热,青年通身白里便钻出了一点粉。

他半跪在江元洲面前,仰头面露困惑地看江元洲,那张脸离江元洲的命仅不过半拳距离。

江元洲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路嘉洋的呼吸。

可路嘉洋却毫无所觉,就这么毫无防备又懵懂地将自己展现在江元洲面前。

江元洲盖下眼帘,搭在路嘉洋肩膀上的手轻抚上路嘉洋脸颊。

他指腹轻轻摩挲路嘉洋微烫脸颊,许久才出声,语气与寻常无异,仍是同少年一般的撒娇:“我想看着哥,哥站起来,我就看不到哥的脸了。”

路嘉洋觉得这只是小事,顶多就是蹲累点。

见江元洲满眼希冀看他,他笑着答应了下来。

可真当抬手,忽然弹到面前的东西却是令他短暂地大脑空白了一瞬。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样的距离,和当时他站着,江元洲将他搂在怀里,是截然不同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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