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嫉妒(1 / 2)
('时隔八年,白温泽又见到池砚明出现在春街,这让他又惊喜又失落。惊喜是终于又能看见心上人,失落是心上人来的地方不能不让他多想。他是这个区的幕后掌权者,外面的人都叫他蜘蛛,因为他掌握着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情报。这条开满妓院的春街就是他的栖息之所,也就是说他知道王都99%的贵族床上那点事,因为几乎所有贵族不管男女都来过这地方,哪位少爷因为阳痿而喜欢在床上折磨人、哪位小姐喜欢重口味轮奸的玩法、哪位伯爵性器小得可怕爱玩幼女、哪位夫人喜欢找好几个男宠给她舔腥臭的下体……
还有些大人物喜欢爽上头的时候向男伴女伴炫耀贵族机密的,这些都是珍贵上好的情报,都能在黑市卖个好价钱。
白温泽瞧不起贵族,认为所有贵族都肮脏龌龊不堪。他从小在妓院出生,在妓院、黑市街边流窜长大,母亲是妓院最普通的妓女,因为一头银发而略微出众,父亲是母亲的嫖客,且是一个跟爵位最低的男爵沾点关系的亲戚。
出身低贫的母亲对贵族身份十分敬仰和向往,因此冒牌贵族的父亲只靠一点廉价珠宝就把母亲哄得为他死心塌地,给他免费操逼。怀孕期间还不间歇的接客为了赚那根本是无底洞的赎身费。最后生下了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的他,还继承了母亲的银发。冒牌贵族的父亲看见这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死活不承认是自己的种,反悔不去赎母亲的身,因为他根本没钱,刚好可以以此为借口赖账开脱。伤心欲绝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一边给白温泽喂奶照顾他一边受妓院的压榨继续接客,还要兼职给妓院里洗衣服挣两个嘴的饭钱。身心俱疲的年轻女子很快就承受不住这种累死累活的压力而郁郁寡欢,生过孩子的阴道也不再受欢迎,不能给鸨母龟公赚钱的女人在妓院只会是赔钱的消耗品。
母亲死后她的几个关系好的姐妹轮流照顾了他几年,再加上他三四岁就会给自己创造价值做点小活,鸨母这才没赶他走。但是再好的朋友对于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也要仁至义尽了,妓院男男女女的成员更新换代的很快,几年下来当年照顾他的那几个姐姐如今也是走的走嫁的嫁,鸨母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嫌弃,已经要护不住,再不离开他就要成为和母亲一样躺在床上的尸体了。
白温泽曾无比厌恶自己精致的容貌和璀璨的银发,也曾无数次期望自己能不能不要是母亲的孩子。也因此打砸抢盗充斥着白温泽的整个童年,惹人注意的银发使他总是成为被打击报复的头号人物。而每每在街上看到贵族的小孩时都会发自内心的诅咒他们,白温泽没有嫉妒,他不会嫉妒贵族,他打心底可怜这些利欲熏心的恶臭贵族。于是在他第一次尝到利用贵族黑料威胁他们的甜头时白温泽觉得自己翻身的时候到了。
蜘蛛开始吐丝织网,十年的时间过去白温泽强大的情报系统已经遍布整个亚里斯帝国,从一开始戴着兜帽不愿露出自己引以为耻的银发到现在黑市地下交易市场银蜘蛛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温泽找到自己当年把母亲骗的团团转的那个男人,不顾对方的求饶,亲手将他的鸡吧用小刀扎得稀烂,再把龟头割下来盯着男人让他嚼烂了咽下去,最后丢给饥渴的流浪汉,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慢慢断气,和母亲当年一样。
白温泽回到自己当年出生的那个妓院重新接手,整顿了整个行业秩序,制定了完善的服务体系。别的妓院瞬间没了生意只能低价出售,白温泽再一一入手,逐一打造成不同风格的妓院。至此他本人是退居幕后,留着银蜘蛛的名声继续威慑四方。
耳濡目染的成长历程使他对待一切事情内心都毫无波澜。上过他床的男男女女也说银蜘蛛从未真正使用过他们,顶多用嘴、用手,或者让他们演春宫,好似无论是谁也无法撼动这位银发男人的内心。
直到八年前池砚明的出现。叱咤情报网多年,银蜘蛛知道并不是所有贵族都会来春街,但那也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这类人也在白温泽的秘密监视中,他不信没有贵族是没有黑料的。所以当八年前的池砚明第一次走入妓院时白温泽兴奋极了,他就知道。他打扮一下,拦下了要上前招呼的鸨母,亲自上去讨好,他太想看见这位清高的公爵大人在床上卸下伪装的样子了。
令他震惊的是公爵大人仿佛不是来找乐子的,像是来视察工作的,忽视了刻意穿得暴露意图勾引的白温泽,还一直问他这里的姑娘们待遇怎么样、工作和休息的规划合不合理、避孕措施之类的问题。真是奇怪的贵族,他都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色诱从未如此失败的白温泽嘴角抽抽直冒火,但他还是拿出职业素养,笑眯眯地给池砚明介绍着,并推荐了他这里的头牌。
而池砚明仍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最近自己的弟弟奥林新皇上任没多久就给他封了一个公爵的位置,而池砚明之前一直明里暗里的告诉对方等他继位后就让自己离开这个国家,他想到处旅游,绝不会动皇位的一丁点心思。没想到一直很听自己话的弟弟一反常态,在书房直接大发脾气不准他离开亚里斯,还突然冲上来紧紧抱住他生怕他原地消失怎么着,推都推不开,使劲掰开了又发火了,还往侍从身上砸东西。给池砚明吓一跳,还以为是告诉他再不听劝就砸自己身上了,真是伴君如伴虎,为了顺毛现在只能顺着国王陛下任由处置了。池砚明以为自己被软禁了,一直听话的呆在公爵府闭门不出,他也乐得清闲,每天逗逗御赐的天鹅们,和老女仆们聊聊天,听她们说说家长里短,好像逛公园听大爷大妈们聊八卦一样。
倒是给奥林急坏了,他不想哥哥离开他,于是赶紧给人封官加爵给钱给领地希望对方留下来。留是留下来了,只是一直闭门不出的哥哥肯定是生他的气了,只是自己刚上位,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这两天压着想去见哥哥的心一直冷着脸不停的招大臣开会想着赶紧处理完这些该死的公事好去求哥哥原谅。只能临时写封信希望哥哥多出门转转,别太郁气伤身了,自己会尽快去赔罪的。池砚明收到信后有点头大,但一向擅长揣测领导意图的老社畜池砚明一下就解读出来了:多出门转转?让他去工作。别太郁气?别老闲着了。会尽快来公爵府看他?要来检查工作。
理解完毕的池砚明心想贵族一般都要做什么工作呢,他决定以民为本从基层出发,走访了一些贸易市场和餐饮酒馆,然后走进了这家即便是白天也客如流水的妓院。其实他有点好奇这个时代的妓院是怎样运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是不太一样,妓院的老鸨竟是个男人,还有一头显眼的银发,五官很是精致,身材比例也很完美是精而不壮的那种,穿得也很奔放,微微搭扣的长袍露出白皙微鼓的胸膛,弯腰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粉色乳尖,走起路来完全挡不住不着寸缕的大长腿从长袍里探出,要是不说他还以为白温泽也是来揽客的。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突然一个半人高的人形炮弹向池砚明冲来。池砚明下意识弯腰张开双臂接住,竟然是个小孩。而面前因为跟着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大腹便便男就是小孩冲过来的原因了。
“臭小子,还跑什么,你妈在床上那么辛苦,为了养你都不要命了,如今她都死了你不正好替她分担分担,老子可是男爵!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少给脸不要脸!”大腹便便的男爵面目狰狞破口大骂,伸手就要捞回池砚明怀里的小男孩。
白温泽听到男爵的话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还没等他开口池砚明先说话了,“区区男爵还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不想掉脑袋的话就赶紧滚蛋,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的话......后果自负。”戏瘾上来的池砚明本来想说满门抄斩的,感觉演得过头了赶紧收回来,差点越俎代庖了,让奥林听到可不好。
男人这时候才抬头看向威胁他的人,这一看可吓得他心里一咯噔。在这个以发色深浅评贵贱的社会,池砚明的黑发本是最不足为惧的,但这一身高阶贵族打扮的黑发男子不是那位被新皇宠上天的公爵大人还是谁呢。池砚明会不会让他掉脑袋他不知道,这事要是传进新任冷面君王的耳朵里绝对是八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得到池砚明保他小命的话后嚣张的男爵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池砚明蹲下身正准备安慰一下受惊的小男孩就见这孩子完全没有刚刚吓得掉眼泪直发抖的样子了,一把推开池砚明一个趔趄,眼神冷冷地瞥向一边不说话。小孩看着八九岁的年纪却很清瘦,有着和他一样的黑发,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住少年厌恶的神情。
“你讨厌我,为什么?我刚刚可是救了你耶。”池砚明双臂叠在蹲下的膝盖上,从下往上穿过少年微长的刘海看他的低着头的小脸,脸上尽是温柔。少年没被这温柔蛊惑,只是恶狠狠地说着“我又没让你救我,我不会给你操的,你们这些贵族都一个样。”
这几幕看得白温泽胸口里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紧接着他就听见池砚明说出了他从小到大内心一直在期待的那句话
“做我的养子吧,我保证以后让你不饿肚子。”
少年听到这话终于正过神色,不可思议地看着池砚明。
嫉妒,疯狂的嫉妒。白温泽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且来得如此凶猛。小男孩是自己院里的姑娘意外怀上的,且早早死于疾病。似乎是想弥补童年创伤,他把他留下来了,算不上用心地养着他,让他在妓院做点零工。少年和小时候的他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厌恶贵族,也曾有过把他培育成接班人的想法。
但现在的他只有完全不受控制的嫉妒,这个机遇本来该是自己的。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公爵大人他的理智恢复了一些,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快步退场了。再回来时一大一小已经消失,池砚明留下了身上价值不菲的配饰,还留了一枚公爵身份的戒指说今天出门没带什么钱,让他不够的话凭这枚戒指去公爵府找他。
白温泽手上握着这枚戒指放到怀里,整个人蜷缩在大到空虚的床上,身体一抖一抖的,竟是不受控的在啜泣,再仔细听又像是在嘲讽般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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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川就这么跟着池砚明回到公爵府了,少年仍然一副不对付的态度,他才没有答应要成为别人的儿子,是听说有饱饭吃才跟来的。他要在妓院干体力活养活自己有本身就比同龄人能吃很多,因此每天基本上都是处于吃不饱的状态,每次都趁大家入睡时偷偷跑到厨房吃东西。
“小孩儿,来,叫爸爸。”池砚明很自然地指挥道。”
“我又没答应要做你儿子!我......”池川想到这个男人说给自己食物吃的话,再不服气也不能和食物过不去,只能咬咬牙暂时屈服大贵族的淫威之下,改了名随了姓就这么把自己卖给了池砚明。晚饭时他坐在池砚明身边狼吞虎咽地埋头进食,毫无礼仪形象,他本来也不屑于这种装腔作势的东西,咽下最后一口牛排池川抬眼池砚明,对方丝毫没受影响仍然优雅地用刀叉把食物切成小块再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嘁,装什么’池川心里想到,但手下不知道怎的慢下了手拿食物的速度,在这样优雅有涵养的人面前他突然生出一点羞耻感,好像他的出现玷污了这样天仙般的人的生活。
“我讨厌你。”“嗯。”池砚明品着喝酒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个小孩儿带回来,可能是心疼他想保护这个和他一样发色身份却和他天壤之别的孩子,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收养一个孤儿可以更快达到提升民众声望的业绩,这下奥林应该满意了吧,最后再完善一下这小鬼头的态度和礼仪就可以交差了。
但公爵大人没想到的是妓院这一趟闹下来,半个王都的人都知道公爵大人收养了一个和自己只差八岁的孤儿。顿时风流公爵遗留私生子、搞大妓女肚子的渣贵族与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等八卦传得满城风雨。
是夜就寝时池川独自躺在他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大床上,心里完全没有凭空抬了身价的喜悦,只有无限的空虚和迷茫。池川觉得有些好笑,白天还在为自己无人在乎的贞操和尊严做无谓的挣扎,现在他就成了本该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他的心里不断涌出要坚持初心的信念,但填饱肚子的感觉让他无法忘怀,池川讨厌这种感觉。他突然想起被池砚明带走时白温泽看他的眼神。那个银发的幕后主人并不常出现,一出现就是院里有事发生,譬如闹事斗殴的、强迫姐姐们并施暴的、监守自盗的,只要他一出现事情就像没发生一样解决了,令池川佩服的是男人就算是处理贵族的事也游刃有余,就好像掌握了对方的把柄让贵族老爷们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也只能憋回肚子里变成一个屁。池川一直以为白温泽和自己是一路人,一样讨厌贵族。但那个眼神告诉他白温泽比他想象的还要扭曲。
......
池砚明顺着直觉在偌大的妓院穿梭,在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停了下来,踏入房间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圆形空间,顶部规划成了华丽的穹顶,配上神技般的壁画和梁角边柱的金碧辉煌,要不是房间中央巨大圆床上正在上演的活春宫,他真以为自己走进艺术殿堂了。
背对着房间门口的银发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他来了,但是没去理他而是专心指导着大床上的两女一男上演忘情般地交缠,时不时出声纠正不太美观的动作,偶尔让男人或女人腿和手的位置换个地方以呈现最好的视觉效果。而他本人则是十分冷静从容甚至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这样的状态如果放在国会大厅中也是非常合理的。
“怪不得他们都说白蜘蛛的春宫秀是一座难求,这样一出的艺术品之作又不知道之后会在哪个贵族的府中上演呢,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去看呢。”池砚明轻轻走到白温泽身后,在他耳边开玩笑般说道,白温泽感受到男人话语间微弱的气流在耳边掠过,及腰的长银发掩盖住迅速变红的耳尖和微微加速的呼吸。
白温泽听到池砚明后面那句话略微皱眉,随即变回一贯的微笑脸,“公爵大人说笑了,如果您想看的话我给您单独安排一场就好了。”由我亲自为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生气了吗?看来开玩笑开过头了呢,虽然他没有歧视AV导演的意思,但好歹人家也是企业老板,还是要尊重一下的。想到这里池砚明和白温泽拉开了距离。
看着被拉远的距离白温泽一下子失落起来,打算伸手靠近心上人,突然他想起来公爵大人说过他讨厌不矜持的人,只能恹恹地又把手放下了。
“公爵大人想去看看更有意思的地方吗。”
......
他们从妓院后门出来,带上大兜帽斗篷,左拐右拐穿过几个密道来到了黑市。
池砚明对黑市的事情有所耳闻,贩卖的商品真是琳琅满目什么种类都有。稀有的珠宝工艺品首饰、珍贵的动物的各个部位、滋养补阴的药物、床上助兴的各色道具、自称魔法小道具的各种物件,甚至还有人类......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卖不到的。
池砚明尽量让自己别表现得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但还是被比王都大街繁华许多的市场吸引得目不暇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温泽总是有意无意遮挡他看向那些被出售的奴隶的视线。
别的物品他不是很感兴趣,挑了一些被摊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的魔法小道具像回家玩玩,但是到了付款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堂堂公爵手头竟然一个子儿都没有。稍微一回想他之前出门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自己付过钱,一是他很少出门,还有就是刷脸刷公爵的身份,如果不想亮公爵身份一般都是池川跟在屁股后面给钱。显然这次来黑市就不太方便亮身份刷脸了,还没等他准备不体面地浑身上下摸钱包时,一旁的白温泽很自然地就顺手把钱给了。有一瞬间被包养的感觉……
池砚明也没客气,后面又挑挑拣拣了几个摊子都是白温泽给的钱,不是他不想客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给钱比他这个花钱的笑得还开心,他就没推拒,反正他回去之后又不是还不起。逛着逛着池砚明路过一个卖首饰的摊子一眼看上了一只嵌红宝石的胸针,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关于阿德里安的回忆和骑士长大人桀骜不驯的红瞳,心里有些痒痒,决定过两天在约好的巡逻日上送给对方。
白温泽看着池砚明拿起一个红宝石胸针反复端详心想,之前买的那些东西一猜就知道是公爵大人给自己买来玩的,而红宝石不是公爵喜欢的类型,所以这个一定是送人的,那么是送给谁的呢,会是自己吗?毕竟今天公爵大人心情很好的样子,对他也不像之前那样不耐烦,是终于有些接受他了吗,一想到这里白温泽就喜上眉梢,忍不住低头痴痴笑了起来,连带身体都有些起反应,他极力夹腿压下乱发情的欲望和微微抬头的性器。不可以,要矜持啊,不然会被讨厌的,他不想再看见池砚明对自己厌恶的神情了......
但是他付完款之后池砚明就把胸针揣回口袋了,没有要现在给他的意思。啊......没关系的,一定是公爵大人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说不定下次见面就给他了呢,没关系的,他再等等,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次了,再等等呢......
池砚明看白温泽一直盯着他放进兜里的胸针看得出神,他一想可能是白老板心疼钱了,他今天难得出来一趟确实买了不少东西,而且他不会讲价也懒得讲,所以应该被坑了不少,最后这个胸针更是不便宜,像看透了他是个冤大头一样。但是他买东西比较靠眼缘,虽然公爵府的珠宝更为上乘但是他还是一眼觉得这个胸针更适合阿德里安。
是时候该收手回家了,过几天差人给白温泽把钱连本带利还回去吧,他就不过去了,主要那条街上的风景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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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的巡逻是池砚明答应和他一起去的,这时的他像个小孩一样为明天约定好的事而激动得睡不着,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开始回忆两人还是少年时候的事。自己父亲同老国王是年轻时就一同打拼的老搭档,辅佐老国王拿下了九子夺嫡之争,老国王上位后也未曾贬谪父亲,给了公爵爵位和一生的荣华富贵。因此小世子阿德里安也受到万民敬仰,从小就同太子奥林相识相交,他自己是觉得理所应当,贵族就该和贵族社交,但是身为太子的奥林却一直在贴近讨好一个黑发少年,看样子和他差不多大,后来才从仆人那里了解到黑发少年是国王陛下的私生子。虽然同是皇子,阿德里安可从来没把池砚明当作皇族过,挑衅和羞辱更是没从他小小的嘴巴里断过,如果说一开始是看不起池砚明,那后来因为池砚明总是无视他的羞辱和打架总是打赢他而呈口舌之快的毒舌就完全是为了引起池砚明的注意了,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少爷怎么可能允许一介平民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阿德里安一直苦练自己的战斗力,虚心请教护卫队队长和其他前辈,直到他和池砚明十六七的那年,那是阿德里安最后一次找池砚明决斗,虽然池砚明一直称之为哄小孩。池砚明竟然趁机假意和他接吻再趁他愣神的时候偷袭他!果真是贱民,就会使用下作手段!更可耻的是两人快要嘴唇相贴的时候他下面竟然硬了,后面被拽起来扒裤子大屁股的时候他更是脸红到冒蒸汽也不敢反抗,生怕一旁围观的奥林发现他变态般勃起了……在那之后阿德里安一直为这事避嫌,但是池砚明也就真的不再理会他,连小时候那般敷衍地哄他也没有!可是这事是在难以启齿,他只能自己和自己生闷气,每次见到池砚明都一副不爽的样子,希望对方能意识到他给自己带来的难堪,可惜池砚明的心仿佛是石头做的,不管他再怎么暗示也再没和他亲近过,有了爵位之后更是对他充满了冷淡。
......
池砚明拒绝了池川要陪同的请求独自来到了骑士团的总部,只见刚刚还在挥斥方遒训练骑士们的团长大人看见他之后像条大金毛一样冲他一路小跑,后面可能是突然想起仪态管理改成大步流星地走来,到他面前末了还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不咸不淡地客套两句之后阿德里安就带池砚明来到了整备室说是为他特地准备了一套铠甲。池砚明看着那套造价不菲但是花瓶成分设计居多的铠甲再看看骑士长大人心虚瞥向一边的眼神就知道这是阿德里安故意在为难他,他都看见被藏起来的轻装甲了。
不知道阿德里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池砚明权当是考验,二话没说就把铠甲拽下来准备穿上,就是有点心疼等下要骑的马儿了。
阿德里安心想:哼哼谁让你上次礼服没选他的设计的,这回直接先斩后奏。这套铠甲是他特地准备的,没别的,除了稍微有点重之外就是很难穿上,至少靠单人是没法实现的,他平时穿都是让侍从帮忙,这会池砚明应该要乖乖求助他了吧。
池砚明观察了一下刻着繁复花纹的铠甲,很难想象中世纪那种从头包到脚的铁甲骑士穿盔甲的时候该有多狼狈。他一个人肯定是穿不上,麻烦骑士长大人貌似也不太好,于是准备抬手叫个侍从来帮忙。话还没说出口,只见阿德里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铠甲恶狠狠地说:“我明明就在你旁边,为什么还招别的人,你真是想气死我!”然后不太温柔但利落地为池砚明套上了铠甲。
刚套上骑士长大人就后悔了,应该再等等的,怎么一见他找别人帮忙就忍不住上手阻止了,明明就快见到池砚明向他服软的样子了,自己还真是下贱。
“还以为骑士长大人十指不沾阳春水呢,没想到做这种事也是得心应手啊。”池砚明随口夸到。然而金毛大狗肉眼可见地从委屈不开心变得骄傲自满昂首挺胸大大方方接受了理所应当的夸奖。
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带在身上那枚胸针,池砚明凑到阿德里安耳边说到,“我今天可是给骑士长带了小礼物,但想来骑士长大人应该看不上,那就算了吧。”让你给我穿这么重的衣服,礼物没收了。说罢池砚明扽了扽压在身上的铠甲,不顾阿德里安着急忙慌挽留后悔的话,扭头走出了整备室。
不得不说之前回溯的剧情确实改变了池砚明一点心态,好像被灌输了本地人对思想,现在能放松下来适应环境,逗逗家里小孩、逗逗金毛大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在街上走着,池砚明看着走在前面宽肩窄腰屁股翘的骑士长大人他的心竟然有点痒痒,好像很多年前他是亲自体验过这屁股的手感的。阿德里安被看得背后发毛打了个冷颤,心里一直在想池砚明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但是直接开口要也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显得他很期待很想要一样,实则也确实是想要得发疯,只是拉不下面子。
公爵和骑士长一起出街巡逻可不常见,而且两人还骑着高头大马,更是显眼。来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虽然周围有步兵组织秩序但池砚明还是感觉这场巡逻的性质已经变了,像是明星见面会一样。池砚明在后面不知道,前面的阿德里安脸已经臭得要压不住了,他正准备找机会和池砚明并排骑呢,人多起来了他只能和对方错开走,本来是奔着甜蜜双排来的,结果半天了连对方脸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
行程快结束时阿德里安看着远处高窄的了望塔心里灵机一动,刚下马就吩咐士兵收尾工作,然后拉着因为重甲行动慢吞吞的池砚明就往塔顶走。阿德里安走得很急,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台阶终于到了塔尖,扯得池砚明有点疼,他正要发火问阿德里安怎么回事发什么疯。对方一个壁咚把他压在石墙上,被汗浸湿的头发微微打绺从额角垂下,另一只手伸到他背后摸索几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重甲给卸下来了。此时池砚明感觉自己像被人解了背后内衣扣姑娘一样,随后阿德里安的额头就搭上了他的肩,很无力、声音闷闷地,
“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样才行,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你看了很满意吗,为了一个可笑的礼物......”。
“起来。”
阿德里安听到这冰冷的话心里一拧,下意识弹开,“啪!”一阵清亮的巴掌声响起,回音还在塔中回响。力道不小的手劲将阿德里安的脸扇到偏向一边,对方显然还在震惊当中,头还是怔怔地没转回来。池砚明伸手捏住阿德里安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头扭回来,只见骑士长大人委屈得不行的表情和忍不住从眼角冒出的清泪。
没有心疼半分,池砚明冷漠地命令到“脱衣服。”此时阿德里安像被吓傻了一样,机械顺从地脱下轻甲、外衣、里衬......
了望塔背阴石墙,没穿衣服的阿德里安猝不及防被凉得一哆嗦,胸前粉红的两点也不住微微立起,人也冷得清醒了一点,后知后觉般开始脸红。池砚明两手捏住阿德里安胸前颤颤巍巍的两点,拽着人一个翻身体位反转,变成池砚明压着阿德里安。敏感的两点被这么拉扯让骑士长大人忍不出发出一声隐忍的娇喘,随即又咬住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再发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想要礼物的话骑士长大人早说啊。”随后池砚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红宝石胸针,拎起来放在阿德里安被泪水浸润地红瞳旁一对比,昂贵的宝石竟然黯然失色。
池砚明忍不住上前吻了吻莹润的眼睛,然后滑到阿德里安紧咬的嘴唇上,两唇相贴一触即分,趁对方震惊松开牙齿放过快被咬出血的嘴唇时,池砚明眼疾手快一只手狠狠拉直右胸口的乳头,另一只手将胸针的尖头从安全阀按开,直直穿过被拉薄的乳尖并扣上。阿德里安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低低喘息着。
池砚明像哄小孩一样双手从对方腋下穿过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背安慰到“不哭了昂,真的特别好看。”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阿德里安哭得更凶了。看着这样一个猛男在自己怀里哭,还是自己惹哭的,满足了池砚明一些变态的成就感。最后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给人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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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池砚明从皇宫回来整个人就变了个样,一改平时能宅着绝不出门的习惯,三天两头就往外面跑,问回不回来吃饭也模棱两可,问去哪了也支支吾吾,问和谁去更是随便糊弄。池川这两天忙公爵府训新人又忙给王室秘密跑任务,没仔细过问,昨晚收拾池砚明换洗的衣物时更是闻到了一股胭脂俗粉的味道,仔细辨别发现还是很昂贵的香水,而正常的社交距离是染不上这么弄的味道且留这么久的,所以自己应该庆幸情敌的范围缩小了吗。
池川一脸黑线地就打算找池砚明对峙,敲开门发现池砚明已经早早入睡,一腔怒火没地儿发只能忍着想把门把手握烂的冲动悻悻离开,看来那个小狐狸精没少让父亲大人费心啊……
所以池砚明起床一下楼就看见正襟危坐的池川表情很臭地坐在客厅。池砚明有点心虚,貌似他才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吧,为什么会怕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而且这个小伙子还是自己儿子。他本来打算这两天歇一会儿,连续的社交让他急需一些私人空间来充电,没想到早上突然出现剧情引导说黑市的拍卖会有剧情节点,这池砚明得去啊,说不定能找到回家的线索。
于是他强装镇定,打算正常地从池川背后路过并自然地走向大门。
......很好,走下楼梯了,池川没回头......走到客厅中间了,他没发现......好,现在路过沙发了,他还没回头......快了快了快到客厅大门了......还有几步就出去了......“父亲,您又要去哪。”......池川后脑勺是长眼睛了吗!
池砚明本来想抗议让池川别管他的事了,一扭头看着池川憔悴的面容又没气势了。这种有家人关心的感觉其实让池砚明很暖心,他从小就很独立,父母也默认他不需要关心,放任他成长。想到这里池砚明突然很心疼池川,这个年纪正是出去闯、出去学习、自由恋爱的时候,别人他不知道,但是如果自己如果真的有孩子的话他不希望他拘泥于规矩之下。
于是在池川的震惊之下,父亲大人向他走了突然给了他一个拥抱,将他未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在他想要回抱过去让这难得的温度久留一会儿时,腰上的双臂撤走了,再抬头池砚明已经不见了。池川的双手停在空中,虚虚地抓握了一下,又摸了摸还有余温的腰侧,脸上一片痴迷的潮红,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酝酿了一晚上的质问就这么被池砚明糊弄过去了,整个人想泡在蜜里一样,现在既不知道池砚明要去哪还把人给放跑了。
......
有了上次去黑市的经验池砚明轻车熟路找到路戴着兜帽跟着人流进了拍卖会场。黑市的拍卖馆经常举行拍卖,然而这次的拍卖规格显然不同以往,池砚明就见到好几个懒得遮掩身份的贵族进了会场。
剧情只和他说节点在这里,但没说是什么节点也没说什么时间发生,所以池砚明只能早早来到这里干等。他在指引下进到一个房间,房间的那头是一个半圆形的看台,有点像歌剧院二楼的场景。
而池川在池砚明出门后也来到了拍卖会,他得知道父亲大人这几天究竟在外面忙什么。坐在刚好能瞟到池砚明那个房间的位置,池川目不转睛地盯着池砚明,在池砚明看过来时又赶紧低下头,如果父亲知道他跟踪过来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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