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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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晏承所说,一旦陛下醒来,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处置陆沈白。

而晏蓉的人又在宫中,晏承不肯帮忙,只能去找太子了。

马车一路往东宫赶,曲瓷往外坐了坐,隔着帘子问:“孟昙,沈白和太子之间,可是有什么渊源?”

“渊源谈不上,就是,就是……”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知道什么就说。”

孟昙顿时不敢隐瞒,便说了:“公子入仕时,殿下曾招揽过公子。”

这不奇怪。

若不是金銮殿上,陛下那句话,他本该被点为状元的。

但曲瓷记得,当年他们在丽端城读书时,偶尔上课讨论时政时,陆沈白便曾说过,若入朝为官,只愿做纯臣的。

更何况,此时朝中并不太平,太子虽为东宫储君,但却比不得八皇子得陛下欢心。

曲瓷问:“所以沈白拒绝了太子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那后来,沈白又是怎么与太子殿下……”

曲瓷话说到一半,又猛地顿住了——因为她想起来,她与陆沈白重逢那夜,陆沈白带她去天牢见父兄时的事。

当时,狱卒原本不让他们进的,后来是陆沈白交给了孟昙一块玉佩,狱卒这才立刻恭敬将他们请了进去。

所以当初那枚玉佩,是太子招揽时,给陆沈白的一个允诺。

为了替她救父兄,陆沈白才用了那个条件——太子帮忙救她父兄,投到了太子门下。

“哐当——”

曲瓷正走神时,马车骤然停了,她一时不妨,脑袋重重磕在车厢上。

正头晕眼花时,便有个人影掀帘进来,曲瓷下意识以为是刺客,手刚摸到袖中的金簪,来人已踉跄靠过来,浓郁的酒味熏的曲瓷脑袋更疼了。

“你,你离我远点。”曲瓷捂着脑袋,朝后躲了躲。

“阿瓷——”来人目光哀怨看着曲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瓷掀开帘子,让马车里的酒味散开,这才捂着额头问:“你这是怎么了?”

庆怀浑身酒味,身上还湿漉漉的,看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没事,我听说陆沈白出事了,就去陆家找你了。”

从别院出来后,他满心烦躁,便回鸳鸯楼买醉了,喝的七晕八素时,才听说陆沈白出事了。当时庆怀腿都是软的,但又担心曲瓷,便浇了自己一桶冰水,强撑着赶去陆家,又从陆家找到王府,却听说曲瓷要去东宫。

这才一路紧赶慢赶追来,幸好追上了。

“阿瓷,你现在去东宫也没用,太子,阿阿阿阿嚏”,庆怀揉了揉鼻子,继续道:“太子今夜应该不回东宫,这样,你先回陆家,明日一早,我去宫里找太子。”

曲瓷揉着额头的动作一顿,庆怀还没等她开口,便嚷嚷道:“孟昙,回陆家。”

孟昙虽然认可庆怀说的,但还是没动,而是询问曲瓷:“夫人?”

曲瓷知道,庆怀说得是实话,便道:“回府。”

孟昙应了声,又将马车调转了方向,朝陆家赶去。

“阿阿阿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庆怀捂着鼻子,不停打喷嚏。

曲瓷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轻声道:“庆怀,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该淌这趟浑水。”

今日陆沈白陷入的死局,晏蓉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一旦陛下苏醒,为陆沈白求情的人,定然会受到迁怒,庆怀如今大好前程,不该受此牵累的。

庆怀一眼便看穿了曲瓷在想什么,捧着帕子小心翼翼擦着脸,哼唧道:“阿瓷,我替陆沈白说话,可不是看你的面子啊,我不爽陆沈白很久了,他这次要是死了,我还怎么扳回这一局。”

说完,他捂着鼻子,又打了大大的喷嚏。

“庆怀!”

“阿嚏,阿嚏——”庆怀捂着鼻子,冲曲瓷摆摆手:“阿瓷,我现在这样,你就别惹我说话了吧。”

之后这一路上,但凡阿瓷想说话,庆怀便开始‘阿嚏’起来,到最后,曲瓷只得作罢。

他们三人回陆家时,远远便见到有人在府门前提灯候着。

马车还未停稳,等的人已急急奔了下来。

“曲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

三个人影齐齐扑过来。

画眉首当其冲,一过来,表情都快哭了:“夫人,怎么会这样啊,我就回去给二夫人送了个糕点的功夫,公子他怎么就出事了?公子他……”

“哎呀,行了行了,你想听什么,我给你慢慢说。”庆怀拦住画眉,又扭头看向曲瓷。

他生怕曲瓷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便期期艾艾道:“阿瓷,我现在浑身发冷,好像还有点发热,你们府里有没有大夫,快找个来给我瞧瞧。”

曲瓷直接点了画眉:“画眉,你带庆怀进去。”

“夫人,我……”

“我什么我,你想知道什么,小爷告诉你,来来来,先给小爷走。”

庆怀连拖带拽把画眉带走了。

翁伯迎上去,问道:“夫人,如何了?”

“今日太晚了,明日才有结论。”曲瓷朝府里去,又问起陆蔓来:“娘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一切都好,一回来,她便去院中侍弄花草了,公子这事,老奴也同花宜姑姑知会过了。”

曲瓷点点头:“我去看看娘。”

正要转身走时,曲瓷脚下猛地一停,又看向始终走在他们后面的叶君然,便停下来,扭头看他:“叶公子,近日府上应该事多,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曲姐姐,你叫我君然就好了。”听见曲瓷叫他,叶君然这才朝前来,廊下光晕落下来,照的他一张消瘦的脸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此时,他正耷拉着脑袋,神色愧疚道:“都是我连累曲姐姐和陆大人了。”

他们之间,何谈谁连累谁。

若真要说连累,也该是她连累了他才是。

曲瓷摇摇头,轻声道:“不要想太多了,先安心在府里住下,翁伯,你陪叶……君然回去,我去看娘。”

说完,曲瓷径自拎了个灯笼,去了陆蔓院子里。

陆蔓早先在铺子里忙,下午又回来打理花树,整个人早已是筋疲力尽,曲瓷去时,她刚睡着。

也幸亏她睡了,不然曲瓷都不确定,在陆蔓面前,她会不会露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宜送曲瓷出来时,便问了陆沈白的事:“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怎么会毒杀九公主?”

“此事说来话长,”曲瓷顿了顿,只避重就轻说了个大概:“现在只是怀疑,并未定罪,姑姑,娘那边先瞒着,这几日糕点铺子,可以让她照常去,但是别让见到客人,若她问起沈白来,你就说沈白外出公干了。”

花宜点点头,见曲瓷一脸憔悴,便道:“夫人,你放心吧,老夫人这边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倒是您,也要多保重身体啊!”

现在陆沈白出事了,府里就全靠她撑着了。

曲瓷轻轻颔首,便回了自己的院中。

成婚以来,她一直是跟陆沈白分房睡的,但今夜躺在床上,她却莫名觉得孤寂,明知道想没有用,她现在需要养精蓄锐,明日好继续去找门路。

但她就是不遏制的想陆沈白。

也不知道他在天牢里怎么样?他那样文弱的一个人,哪里待过那种地方。

她担心他。

翻来覆去很久,曲瓷始终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陆沈白。

最后,她索性披衣去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婚后,陆沈白白日在这里处理公务,夜里便宿在靠窗的榻上。

曲瓷进去,手指沿着桌椅上拂过,想象着平日,陆沈白在这里处理公务时的模样,不自觉眼里便泛起了水雾。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最终踢开鞋,躺在了陆沈白平日里睡的榻上,盖着陆沈白往日里盖的被子,念着陆沈白。

而后意识慢慢沉了下去。

一夜好眠。

等曲瓷再睁眼时,外面天天光大亮,画眉正在嚷嚷着什么。

难不成是庆怀回来了?!

曲瓷当即顾不上穿鞋,立刻推门出去,一下子扑在日光里,急声问:“可是庆怀回来了?”

院内原本匆促的侍女,齐齐像被人定住了,惊愕看着曲瓷。

还是画眉最先反应过来,走过来扶着曲瓷:“小侯爷还没回来了是我一早进去没见到夫人,怕夫人你出事,正要让大家去找呢!”

曲瓷点点头,回房换了衣裳,又去陪陆蔓用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去时,陆蔓正着急忙慌出门,见到她,便温柔笑了笑:“阿瓷,娘铺子里今日很忙,就不在府里用饭了,桌上有糯米糕,你自己吃啊。”

曲瓷点点头,亲自送陆蔓上了马车。

画眉在旁边道:“夫人,先回府用早饭吧。”

“我吃不下。”曲瓷摇摇头,目光望着街口:“就在这儿等庆怀吧。”

一夜过去了,陛下若醒了,第一件事,定然是要处置沈白。

若陛下没醒,沈白尚还有沉冤昭雪的机会。

就看庆怀从宫里能带回什么消息了。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看到庆怀打马从街上过来。

曲瓷一颗心瞬间被吊得老高,忙从台阶上朝庆怀跑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43章审问琼枝死了。

“怎么样?陛下醒了吗?”曲瓷冲上去,急急问道。

庆怀勒停马,从马背上跳下来:“陛下今晨刚醒……”

曲瓷一听这话,脸色顿时煞白。

陛下醒了,那沈白,沈白他——

“阿瓷,你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庆怀忙伸手去扶她:“原本陛下醒来,便要问罪陆沈白的,但幸得太子殿下力保,最后陛下宽限了三日。”

“所以沈白暂时性命无忧?”

“是。”

听到庆怀这么说,曲瓷脸上这才恢复了几分血色。

那事情便还有转机,只要这三日内,他们找到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那沈白就能获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瓷冷静下来,站直身子,问:“陛下点了谁调查此事?”

“静宁王。”

“晏承?!”曲瓷怔了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晏承是个闲散王爷,此事由他调查,最合适不过了。

却没想到,庆怀又道:“除了静宁王之外,陛下还点了一个人,共同调查此事。”

“谁?”

“永乐侯?”

竟然是他?!

曲瓷面有惊色,还未说话,画眉已经嚷开了:“这俩人,一个是盛京出了名的草包,一个是盛京出了名的纨绔,让他们调查这事,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

话说到一半,画眉这才反应过来,妄议圣上是大罪,又立刻噤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瓷亦是面有愁色。

虽然画眉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大不敬,但却说得是事实。

永乐侯此人,是盛京有名的顽劣,身上劣迹斑斑,弹劾他的奏章,都快把御案压断了。

但因淑娴皇贵妃生前极疼这个弟弟,兼之此人满舌生花,极擅讨巧卖乖,是以次次都能全身而退,一帮御史将他恨的牙痒痒,却偏生奈何不了他。

他是晏蓉的舅舅,让他参与调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

曲瓷有些不放心,看向孟昙:“永乐侯和沈白之间,可有过节?”

“过节倒是没有。”

曲瓷正要松一口气时,又听孟昙迟疑道:“不过公子最近奉旨,正在查金滩矿难一事。”

一月前,陆沈白他们还未回盛京时,金滩发生矿难,有四十五名矿工罹难,朝廷给罹难矿工家属,发了一批抚恤银,便将此事了了。

可谁想到,十天前,有罹难矿工家属敲了登闻鼓,并揭开了一桩丑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滩矿难上报殒命矿工有四十五人,实则却有一百零八名,不但如此,朝廷发的抚恤银,罹难矿工家属一个铜板都没收到,反倒还因此事,被官府蛮横驱赶。

圣上听闻此事大怒,当即命人彻查此事,因这中间牵扯到矿税等事,奉旨查办此事的人中,亦有陆沈白。

曲瓷心下有了个不好的猜想:“负责督办勘采的矿使是永乐侯?”

“是,”说到这个,孟昙顿时气愤不已:“这次矿难,十有八九跟永乐侯脱不了关系,当时我陪公子去查的时候,永乐侯私下就曾贿赂过公子……”

“但沈白拒绝了。”曲瓷接了孟昙的话。

某种程度上,陆沈白和曲砚很像。

曲砚这人是刚正死板,而陆沈白却是清正不阿。

凡事,他不插手便罢,一旦插手,必是不管不顾要查出真相的。

可偏生他这次撞上了永乐侯。

永乐侯此人,是出了名的卑劣记仇,沈白既然拒绝了他,那么这次,他绝对会公报私仇,想尽办法冤死沈白,好掩盖自己的罪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她得先去找——

蓦的,画眉突然嚷道:“夫人,你看!”

曲瓷回过神,顺着画眉指向的方向看过去,眉心顿时拧成一团。

不远处街上,一堆带刀衙役,正朝陆家过来。

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庆怀暗骂了一声,立刻道:“阿瓷,你先进去,这里我来应付。”

曲瓷还没答话,画眉一脸惶恐,已经拉着曲瓷,便要进府了。

只是刚转身,远远的,来人便已高呼道:“陆夫人!”

画眉身子瞬间绷紧,慌张扭头,就见那群人已经过来了。

领头的是个刀疤脸,他叫住曲瓷后,又立刻向庆怀问好:“真巧,小侯爷也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知道小爷在,还不赶紧识趣的滚!”

“滚滚滚!小的办了差事立刻就滚!”那人腆着脸笑,又扭头,看向曲瓷:“陆夫人,侯爷奉旨调查九公主遇害一事,你也是嫌烦之一,跟兄弟们走一趟吧。”

说着,便示意手下去抓人。

“谁敢!”

孟昙一脸杀气挡在曲瓷面前,手中的昙花镖已经祭了出来,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冲上来的衙役,连曲瓷衣角都没碰到,便被人一脚踹了下来。

刀疤脸被自己手下砸的后退数步,脸色顿时变了:“小侯爷,我们侯爷可是奉皇命办事,你……”

话未说完,刀疤脸便突然惨叫起来——因为庆怀,捏住了他指向自己的手。

在他的惨叫声中,庆怀森寒一笑:“侯爷?!我庆家封侯,乃是祖祖辈辈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功勋,他一个靠皇贵妃封侯的蝼蚁,安敢在我面前嚣张!”

那人疼的嗷嗷叫,再不敢嚣张了,不停求饶:“小小小人错了,求求小侯爷饶命,饶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命?!刚才小爷好好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听,现在知道怕了?嗯?”庆怀说着,手上加了一分力道,那人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惨叫。

曲瓷看不下去了,将画眉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上前道:“庆怀,住手!”

“哦,”庆怀这才不情愿松了手,走到曲瓷身边,冷声道:“要不是看在阿瓷的份上,小爷我今天非扒你们的皮,还不给我滚!”

刀疤脸扶着自己折了的指头,灰溜溜刚过转身,又突然被叫住:“等等。”

“您您您还有什么吩咐?”刀疤脸两股战战转身。

曲瓷从台阶上下来:“我跟你们走。”

此言一出,所有人哗然。

“夫人!!!”

“阿瓷!!!”

庆怀立刻拦住曲瓷:“阿瓷,永乐侯现在找你,定然没安小心,你不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但我当日见过九公主,于情于理,我都得去。”

孟昙和画眉见劝不住曲瓷,也急急从台阶上跑下来:“夫人,我们陪你一起去。”

“不行,我同沈白都不在,翁伯年纪大了,你们留下来帮衬他,还有娘那边,也需要人照顾。”

“夫人,我……”

画眉还想再劝,被庆怀打断了:“行了行了,都别争了,你们俩留下,我陪阿瓷去。”

“庆怀,你……”

“奥,不对,”庆怀立刻改口道:“我不是陪你,我是去凑热闹的,毕竟纨绔审案,闻所未闻啊!”

说完,不等曲瓷反对,便先走了。

他们一行人到刑部时,恰好碰到姚雨蓁同侍女从里面出来。

短短一天,她整个人已不复昨日的光鲜亮丽,明明怀着身孕,陪在她身侧的,却只有她的陪嫁侍女,看着有几分凄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姚雨蓁原本要走的,见到曲瓷,她立刻轻移莲步过来,笑道:“阿瓷也来了。”

“表姐。”

姚雨蓁笑着,目光却有几分恶毒:“阿瓷这是来看陆大人的,还是来受审的?”

庆怀一听这话,立刻就要过来,曲瓷冲他摆摆手。

刚才她还觉得,姚雨蓁有些可怜,现在看来,不过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罢了。

曲瓷表情淡淡的:“表姐有空担心我,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毕竟九公主可是在你举办的迎夏宴上中毒的。”

“你——!”

曲瓷这话精准的打在了姚雨蓁的痛点上,姚雨蓁五官瞬间扭曲起来了。

她昨日办那场迎夏宴,原本是想风风光光的,可谁曾想,全被陆沈白夫妇搅和了。

九公主在她的迎夏宴上中毒,她现在成了伯爵府的众矢之的,而她的丈夫程远,在知道这事时,当即就甩了她一巴掌:“好端端的,你办什么迎夏宴!这下好了,九公主在你的宴上中毒,那我在永乐侯那里的差事,如何还能保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今日,听闻永乐侯召她来刑部问话,偌大伯爵府,却只有她的陪嫁侍女肯陪她来。

而她这一切,全是拜曲瓷他们所赐。

姚雨蓁怒不可遏抬眸,却发现曲瓷已经不见了。

侍女在旁道:“陆夫人已经进去了,夫人,咱们也走吧,毕竟这是在刑部门口。”

刑部门口这四个字,顿时让姚雨蓁的气焰灭了一半。

她捏了捏帕子,这才愤愤走了。

曲瓷进去时,晏承和永乐侯已经在公堂里坐着了。

说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调查,但却只有永乐侯坐在公案后,晏承撑着头坐在圈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耐烦道:还有谁没问,赶紧麻溜的带上来,本王还等着回去补觉呢!真是的,满朝文武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本王来查案,本王——”

“报,陆夫人带到。”刀疤脸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晏承的抱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晏承掀开眼皮子,扫了一眼曲瓷一眼,又将眼睛闭上了,甚至还在圈椅上,给自己调整了舒适的姿势,继续假寐起来。

这架势,就差没把‘我就是个来凑数的’这句话写脑门上了。

同晏承的无视相比,永乐侯则是一脸气愤,怒声道:“让你们去拿人,怎么磨磨蹭蹭的这么久才回来?”

“这这这……”

刀疤脸支支吾吾的,庆怀慢慢踱步走近,嘲讽笑道:“永乐侯好大的官威啊!”

永乐侯早就听闻,庆怀对陆沈白的夫人有意,再加上今晨在宫中,他亲眼看见,庆怀为陆沈白求情。

是以,对庆怀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只道:“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哦,是么?”庆怀皮笑肉不笑道:“那永乐侯身兼数职,谋的挺好啊,我听说,金滩矿难中罹难的家属,都被您谋的去敲登闻鼓啦,这次……”

“庆怀!”永乐侯没想到,庆怀会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当即变了脸色:“本侯是看到你父亲的面子上,给你几分薄面,你别得寸进尺!”

“小爷我今日就……”

“庆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位!”晏承打断曲瓷的话,困倦睁眼:“那什么,要不你们俩先吵着,本王去补觉,等你们吵完了,再派人来请本王?”

吵架的两人瞬间闭嘴了,永乐侯阴测测瞪了庆怀一眼,见他双臂环绕立在公堂外面,也没办法驱赶他,只得面色不善开始审问曲瓷。

永乐侯的目的是陆沈白,是以问来问去,都是围绕他们三人恩怨展开的。

“九公主倾慕陆沈白,上次曾误伤陆沈白母亲,陆沈白对她可有怨憎?”

这种问题,若说没有,旁人自然不信,可若说有,便落进了永乐侯的圈套里,曲瓷避而不答,只道:“此事圣上已责罚过九公主了。”

言下之意,此事已经揭过,但永乐侯却是不依不饶。

“但九公主并未就此罢手,而是继续在找你麻烦对吧?姚老夫人寿宴时,她甚至想杀了你,可有此事?”

庆怀听不下去了,在堂外嚷嚷道:“九公主想杀阿瓷,跟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九公主想杀陆夫人,此举让陆沈白夫妇记恨在心,这才对她下毒。”

庆怀嗤笑道:“永宁侯,你这么会编,怎么不写书去!”

写书哪有当官好,永乐侯冷笑道:“小侯爷,公堂之上,你若再敢喧哗,可别怪本侯不讲情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庆怀气愤不已,又扭头去看靠在圈椅上,脸上盖了把扇子的晏承。

也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反正全程就是一言不发。

永乐侯知道晏承不想淌这趟浑水,便有恃无恐继续道:“因着前几次,九公主对你们夫妇的为难,所以陆沈白怀恨在心,故而才在姚雨蓁的迎夏宴上下毒谋害九公主。”

“沈白他没有下毒。”

“他若没有下毒,为何同一壶酒,他喝了没事,只有九公主一人中毒?”

“那日九公主一反常态邀我们喝酒,我们不敢轻信,是以沈白并未喝那酒。”

“你撒谎!那日侍奉的宫人,亲眼看见陆沈白喝了酒的。”永乐侯抓到了曲瓷话里的破绽,唇角得意翘起来:“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他陆沈白喝都没事,怎么九公主喝就中毒了?”

这个问题无解。

昨天他们怕晏蓉在酒里动手脚,所以才假装喝了那酒,谁曾想,偏偏这么巧,那酒里被人下了毒。

“怎么着?没话说了?”永乐侯身子前倾,吊梢三角眼里全是阴鸷:“陆沈白谋害九公主,证据确凿,而陆夫人,你在这个过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帮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怀听不下去了,正要出声阻止时,永乐侯先他一步,重重拍下惊堂木,高声道:“无论你扮演什么角色,你和陆沈白昨日见过九公主,都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来人,将曲瓷带下去关起来。”

“永、乐、侯!”

庆怀忍不了了,直接从外面冲进来,正要说话时,全程躺尸的晏承,身子猛地一抖,惊叫着从椅子上跌下去:“打雷啦?”

“打雷了,下雨了,你还不赶紧回王府收衣裳!”庆怀没好气怼回去。

晏承茫然扭头,见自己还在大堂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站起来:“老弟,你说话就说话,拍什么啊!本王被你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说着,还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

“愚弟一时失手,在这里给王爷赔不是了。”永乐侯站起来,冲晏承拱手行了个礼,又冲衙役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人押下去!”

“我看谁敢!”庆怀挡在曲瓷面前。

曲瓷也没想到,永乐侯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了,脊背挺直,毫不畏惧道:“敢问侯爷,我何罪之有?侯爷要将我下狱?”

“陆沈白下毒谋害九公主,而你昨日亦见过九公主,本侯现在怀疑,你是同谋……”

“老弟啊,你这此言差矣啊!”晏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若按照你这么说,那昨日见过九公主的人,难不成都成疑犯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庆怀觉得晏承终于说了句人话,当即接话道:“昨日迎夏宴上,见过九公主的,又不止阿瓷一人,若照侯爷这么说,岂不是要将他们统统都关起来盘查?”

“老弟啊!”晏承一脸任重道远看着他:“据本王所知,昨日迎夏宴上,盛京大半的官眷都去了。”

言下之意,他要是这般盘查,将会得罪很多人。

永乐侯有点懵:“不是,本侯什么时候说,要把所有人都统统关起来盘问了?”

“侯爷刚才不说了么?”庆怀提醒道:“因为阿瓷昨日见过九公主,所以怀疑她是同谋,但昨日迎夏宴上,见过九公主的人那么多,侯爷没道理只抓阿瓷一个人啊!”

晏承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传达出了相同的意思。

永乐侯被气的嘴都歪了。

最终因为庆怀的胡搅蛮缠,再加上晏承的包庇,将曲瓷羁押一事,只得不了了之。

曲瓷他们从公堂出来时,外面太阳正烈。

曲瓷冲晏承行了一礼:“刚才多谢王爷了。”

“别自作多情啊!本王那纯粹是泄愤,本王睡的正香,谁让他突然吓本王的。”晏承哼哼唧唧的,摇着扇子欲走,又被曲瓷叫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道:“王爷,可否容我去见见沈白?”

“不行!”晏承还未答话,庆怀便抢先道:“阿瓷,永乐侯那个小人,摆明是在针对你,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看陆沈白,指不定他后面怎么给你穿小鞋呢!”

“可是沈白他……”

晏承打断曲瓷的话:“你在外面,尚还能救他,你要是进去了,那你们可就真的是被一锅端了。”

曲瓷咬了咬唇角。

她承认,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她担心陆沈白。

庆怀道:“阿瓷,我知道你担心陆沈白,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证据,证明陆沈白无罪。”

是的,得先证明沈白无罪才行。

曲瓷强打起精神,问晏承道:“王爷在宫中可有查到什么?”

“晏蓉的大宫女,在晏蓉死后,便自尽殉主了,这个算吗?”

曲瓷脸色骤变:“什么?!琼枝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昨天夜里投湖自尽了。”晏承说着,狐疑看了曲瓷一眼:“你认识她?”

“见过两次。”

“当时在街上欺负人的那个?“我也见过,但瞧她那样,可不像是个愿意自尽殉主的人,”庆怀看向曲瓷:“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曲瓷冲晏承道:“王爷,此事……”

“行了行了,本王会查的,有消息再通知你们,走了。”

晏承挥了挥扇子,上了王府的马车。

圣上给了三日调查的期限,第一日,曲瓷被拉去刑部审问。

第二日,第三日,始终都没有消息传来,到第三天下午,曲瓷彻底坐不住了,正要出门去找晏承时,有小厮匆匆跑进来:“夫人,王爷来了。”

第44章表白陆沈白此刻内心十分复杂。

曲瓷和庆怀到前厅时,晏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一进去,曲瓷就急急问:“如何?琼枝那里可找到什么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承一脸凝重:“琼枝是永乐侯的人。”

“永乐侯?!他有病吗?在自己外甥女跟前安插……”庆怀没好气骂着,骂到一半,又猛地扭头看向晏承:“哎,既然琼枝是永乐侯的人,永乐侯又因为矿难的事,迁怒陆沈白,会不会是他指使琼枝,想要借九公主的手下毒杀了陆沈白,却阴差阳错害死了九公主?”

晏承摊手道:“证据呢?”

“……”庆怀被噎了一下,没好气道:“不是你在查么?”

“我没查到。”

“你——!”

曲瓷接话道:“不可能,若琼枝的目的,是想要毒杀沈白,那琼枝定然会阻止九公主喝酒的。”

她记得很清楚,那两盅酒是陆沈白抢先喝下的,当时他们从水榭走时,晏蓉还未喝酒。

曲瓷垂眸分析道:“那天的酒不是琼枝倒的,若她知道酒里有毒,以防万一,她应该会想办法,不让晏蓉喝下那酒才对。”

“好像也是,”庆怀挠了挠头,一脸烦躁:“那现在还怎么查?”

晏蓉之死,无非有三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晏蓉想杀他们,结果自己误喝了毒酒。

第二,有人想借晏蓉之手杀了陆沈白,却误杀了晏蓉。

第三,下毒之人的目标就是晏蓉。

曲瓷看向晏承:“王爷可曾查过沈白那天用的酒盅?”

这两天,晏承一直在宫里,曲瓷也不知道,他具体查的如何。

“查了,他用过的两个酒盅都没毒,只有晏蓉的酒盅上有毒。”

晏承这话一出,曲瓷和庆怀齐齐变了脸色。

那就说明,下毒之人的目标就是晏蓉?!

诚如晏承上次所说,晏蓉骄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但她身份摆在那里,没人敢铤而走险这么做,而且对方还将时机掐的这么好,让陆沈白为自己做替罪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查了这几天,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唯一的疑点,只有琼枝的死。

她那样的一个人,不像是会以身殉主的。

她的死,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隐情?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晏承叹了口气,看向曲瓷:“你收拾收拾,天黑之后,我带你去见陆沈白。”

曲瓷正在想琼枝之死,听到这话,猛地抬头,惊愕看着晏承。

庆怀一听这话,便知晏承是不打算查了,瞬间就急了:“哎,王爷,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陆沈白还在牢里……”

“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着?!”晏承打断他的话:“就算我们怀疑琼枝有问题,可她现在死了,什么都查不到了,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

庆怀怒气冲冲道:“这不还没到明日呢么?你现在就不查了,还不摆明是要让陆沈白等死吗?”

“本王是不想查吗?马上宫门要落钥了,还能怎么查?你告诉本王,还、能、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有劳王爷了。”曲瓷突然开口,并向晏承行了一礼:“我这便去准备,等会儿同王爷一起去看沈白。”

“阿瓷——”

“庆怀,别说了,”曲瓷脸白如新雪,轻轻摇头:“王爷已经尽力了。”

自陆沈白出事后,曲瓷表现的很冷静,可她越冷静,庆怀就越担心。

现在看她这样,更是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阿瓷——”

他叫她,曲瓷却恍若未闻,只怔怔出了花厅。

晏承又歪回椅子上,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曲瓷再回来时,花厅里的两个人,表情齐齐怔了一下。

“阿瓷,你——”庆怀目光落在曲瓷的衣裳上,那衣裳红艳艳的,上面绣着合欢花纹,乍一看,同嫁衣颇有几分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瓷臂弯里挂了个篮子,冲晏承道:“王爷,走吧。”

此时天刚擦黑,外面暑气未散,许多人摇着蒲扇在外面纳凉。

王府的马车一路行过,直奔天牢。

上次曲文正父子入狱时,陆沈白带曲瓷来了一次。

却没想到这次再来时,上次带她来的陆沈白,这次却成了阶下囚。

狱卒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谄媚笑道:“两位小心脚下,陆大人就在前面。”

这狱卒嗓门极大,一说话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陆沈白原本盘膝坐在草垛子上,闻言立刻睁眼,刚走到栏杆边,狱卒也将晏承和曲瓷带了过来。

“沈白!”曲瓷一看到陆沈白,立刻上前,趴在栏杆上,迅速将他打量了一遍。

她怕永乐侯公报私仇,借着审问的名义,对陆沈白滥用私刑,现在见他衣裳整洁,不像被用过刑的模样,才松了一口气。

陆沈白任由曲瓷握住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隔着栏杆去摸曲瓷的脸,眼底泛着心疼:“我没事,倒是你,怎么瘦这么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四日,曲瓷的脸已瘦了一圈。

“你知道,我素来苦夏的。”曲瓷紧紧抓着陆沈白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晏承受不了这种夫妻温情时刻,踹了一脚身侧的狱卒:“还愣着干什么?开门啊!”

“是是是是。”狱卒忙应了,立刻上前将门打开。

晏承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丢下一句:“我去外面等你们,”便带着狱卒走了。

“阿瓷——”

陆沈白轻轻笑开,脚下刚迈了一步,曲瓷已经从外面飞奔进来,紧紧抱住他。

自陆沈白被带走之后,这几日,曲瓷表现的一直很冷静。

无论是面对永乐侯时,还是在陆蔓面前,她都可以做到,哪怕今日,在听到晏承说,什么都没查到时,她都没哭。

可现在,一看到陆沈白,她就绷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天的惶恐不安,随着陆沈白那句‘阿瓷’,瞬间倾泻而出,曲瓷紧紧圈住陆沈白的腰身,将头埋在他怀中,不住叫着他的名字:“沈白,沈白,沈白……”

“嗯,我在,别怕,我在。”陆沈白抱着曲瓷,轻轻拍着她的背心,一遍遍不厌其烦应着,眼里皆是明晃晃的心疼。

曲瓷,曲文正父子入狱时,曲瓷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担惊受怕了。

这次,他却又让她经历了一次。

陆沈白脸上流淌着愧疚,轻声道:“阿瓷,对不起。”

当初他娶她的时候,是想护她周全的,却没想到,曲瓷嫁给自己之后,好像更糟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给她带来的。

“嗯?”过了好一会儿,曲瓷才平复过来,她从陆沈白怀中退出来,歪着脑袋,瓮声瓮气道:“对不起我什么?”

“嫁给我之后,你受的委屈好像更多了。”

陆沈白如是说着,轻轻给她拭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曾是曲文正的掌上明珠,被父兄娇宠长大,人生顺遂和美。

可嫁给自己之后,便是鸡飞狗跳没消停过。

“阿瓷,我——”

“你知道就好,以后得对我好点。”曲瓷打断陆沈白的话,吸了吸鼻子,将自己带来的篮子放在桌上,抬手正要掀上面的盖子时,陆沈白又道:“阿瓷,我有话跟你说,我们……”

“陆沈白!”曲瓷闭了闭眼睛,到底没忍住,她啪的松开盖子,转身看着陆沈白。

一看到陆沈白这愧疚的眼神,曲瓷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原本止住的眼泪,又瞬间下来了,她气的发抖:“陆沈白,这次你又想推开我了,是不是?”

“阿瓷,我……”

曲瓷却不肯听他解释,只朝后退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三年前,你已经推开了我一次,这次,你又想这么做是不是?陆沈白,你仗着我喜欢,就这般肆无忌惮是不是?”

“阿瓷,我……”

“我告诉你,这次你要再敢推开我,我这次转头就另嫁,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的气话,被悉数堵在了唇齿间。

四方桌上的油灯,烛火摇曳着,默然注视着这一幕。

唇齿相碰间,两人皆没闭眼睛,一人无奈,一人惊愕。

过了好一会儿,曲瓷才反应过来,下意识要推开陆沈白时,陆沈白动作她快了一步,揽住曲瓷的腰身,抱着她坐在长凳上,轻声问:“阿瓷,能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曲瓷正想说,‘你说’时,一张嘴,却打个嗝。

“!!!”曲瓷自己都惊呆了。

偏偏此时,陆沈白还抱着她,两人距离很近,这个嗝简直都能把曲瓷送走了。

她脸瞬间红了,几乎是条件反射性,从陆沈白怀中挣脱出来。

见陆沈白也站了起来,曲瓷立刻道:“你别……嗝……”

曲瓷蹭的一下转身,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心里哀嚎道:太丢脸了,她不想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沈白怔了一下,想要过去,但曲瓷一见到他,立刻朝后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非常抗拒他的靠近。

陆沈白无法,只得倒了碗水递给她:“据说喝凉水能止嗝。”

曲瓷半信半疑喝了,但完全没用,她又试了憋气法,可憋的脸都涨红了,还是没用。

陆沈白此刻内心十分复杂。

他只是亲了她一下,阿瓷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他趁着曲瓷不备,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摁着坐在长凳上,自己在她面前蹲下,望着她道:“阿瓷,现在听我说好不好?”

“嗝——”

曲瓷简直是芒刺在背,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陆沈白说,但是陆沈白堵在了她面前,她只能点点头。

“阿瓷,去岁我趁人之危求娶你,并非是因为九公主纠缠之故。”

陆沈白知道,这件事,一直是曲瓷的心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婚这么久了,他一直想同曲瓷说,但见曲瓷十分抗拒这事,便一直拖到今日。

陆沈白握住曲瓷的手,抬眸望着她:“我来盛京后,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当时我心里有气,我……”

“我为什……嗝,”曲瓷顾不上自己还在打嗝,狠狠瞪着陆沈白道:“我为什么对你避,避而不见,你……嗝,你心里,嗝……”

“我知道,是因为三年前的事。”陆沈白见曲瓷说的艰难,便替她说了。

三年前那件事,是他们两人关系的分水岭。

没发生那件事之前,他们两人关系很好,直到那件事后,曲瓷回了盛京。

三年后再重逢时,曲瓷一直对陆沈白避而不见。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三年前,曲瓷曾向陆沈白表明过心迹,但当时陆沈白拒绝了。

旧事重提,曲瓷还是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嗝,为……什么,你……嗝,你当年拒绝了我,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阿瓷,我……”

“有。”曲瓷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陆沈白一怔,看见曲瓷这样,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人之间认知出现了偏差。

不由得有些心疼,起身将曲瓷抱在怀里,一边为她拭泪,一边解释当年的事情。

当年在丽端城时,有一天傍晚,曲瓷突然向陆沈白摆明心迹。

陆沈白又惊又喜,但他觉得,曲瓷是个姑娘家,这事由她说不合适,当即并未给曲瓷回应,只同她约了明日这个时间,他再告诉她答案。

陆沈白抱着曲瓷,轻轻为她拭泪:“阿瓷,那日,我未给你回应,是因为我觉得,这种事该我来做。”

却不想后来,阴差阳错的,因为这个,导致他们日渐疏远。

曲瓷睁大眼睛,呆呆看着陆沈白:“可……嗝,你第二天,嗝……没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曲瓷如约去了,陆沈白却始终没来。

那时,她便以为,陆沈白所谓的约她第二日告诉她答案,只是婉拒她的说辞。

恰好那个时候,曲文正收到了调任的文书,曲瓷赌气,便跟着曲文正回了盛京。

现在听陆沈白这么说,曲瓷才知道,当年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天,嗝,那天……”

“那天,我临出门时,我娘犯病了,她平常犯病都走不远,我以为,那天我很快就能找到她,却……”

后面的话,陆沈白没再说下去,但曲瓷多少已经猜到了。

她没有想到,她以为的婉拒,背后还有这么多误会,见素来清冷的陆沈白,眼底也微有泛红,曲瓷靠过去,抱住他,哽咽道:“沈白,都,嗝,都过去了。”

无论他们之间,过去有什么误会,现在都过去了。

他们心意想通,如今亦成了夫妻,这就够了。

两人相拥着坐了一会儿,各自平复了下心情,曲瓷没忍住,又问道:“为什么,嗝,要整那么麻烦?嗝,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怕太草率了。”

“嗝?草率?!”曲瓷抬眸看着陆沈白。

陆沈白笑笑:“都过去了,别问了。”

曲瓷知道,陆沈白若说草率,一定准备的很郑重,她顿时就有些好奇了,当年不过才十八岁的陆沈白,决定向自己表明心迹时,究竟准备了什么?

“嗝,沈白,你……”

“你提起这事,倒让我也想起一件事来,”陆沈白将曲瓷拉的离开了些距离,垂眸望着她:“当初你们来盛京后,我曾拜托兄长转交给了你一封信,我在信中已向你解释清楚了那日的经过,你收到了吗?”

“收是收到了,但,嗝,”曲瓷缩了下脖子,小声道:“不小心,嗝,被我毁掉了。”

曲瓷是在回到盛京三个月后,收到陆沈白书信的。

那时候,她犹豫了许久,在想要不要打开时,猫替她做了决定——将那信扫到了水盆里。

等她拾起来时,信里已经看不了。

那时,曲瓷便以为,她与陆沈白之间,注定是有缘无分,强求不得,所以从此以后,便将他这个人束之高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而陆沈白来盛京后,她一直对他避而不见。

而陆沈白原本想问曲瓷,为何突然疏远他,后来因无意中,听见曲瓷对曲砚说‘他们两人非亲非故,当年总结之宴,不过因是顽劣’,之后,那些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层叠误会,便让他们生分了这么多年。

第45章诸事给九公主下毒的人,其实是你,对……

晏承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差点都要怀疑,陆沈白和曲瓷,要在牢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时,曲瓷终于出来了。

只是一路上都不停的在打嗝。

晏承狐疑看了曲瓷好几眼,最后实在没忍住:“陆沈白对你多什么坏事了?把你吓成这样啦?”

曲瓷迅速摇头,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晏承一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想着自己站在外面被蚊子咬,这俩人在里面卿卿我我,晏承就觉得气不顺,没好气道:“陆夫人,现在这个时候,你就别含羞带怯的了,今夜已是最后期限了,我们找不到凶手,陆沈白就得人头落地了。”

曲瓷一听这话,眼里的光瞬间落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身后的狱卒,拎着灯笼,谄媚笑道:“哎,王爷,您慢点,小心脚下啊!”

出了天牢之后,月亮已经升得老高了。

晏承送曲瓷回了陆家,叶君然和翁伯等人,还在花厅里等着。

看见曲瓷回来,他们立刻迎上来。

“曲姐姐。”

“夫人,公子如何了?”

一眼望去,全是一张张焦灼的脸。

“沈白人没事。”

曲瓷刚说完,画眉就急急问:“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王爷他们那边可找到线索了?”

这几日,贺瑛的旧疾又犯了,曲瓷一直忙着,无暇去曲家看她,便让画眉代她过去尽孝道,是以,画眉并不知道这其中详情。

孟昙拉了拉画眉的袖子,示意她别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曲瓷摇摇头,强打起精神,看向翁伯:“翁伯,劳烦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吧,我有话要说。”

“现在?”

“嗯,现在。”

翁伯去了,孟昙怕画眉越说越错,便将她带了出去。

一时花厅只剩下叶君然和曲瓷两个人了,叶君然见曲瓷心绪不佳,捧了盏茶递给她,有心想劝慰几句,但见曲瓷在闭目养神,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陆沈白入狱后,府里的下人们都人心惶惶的,知道今日是最后期限,大家也都没睡。

没一会儿,翁伯就将人全带来了。

陆蔓喜清静,陆府的下人不多,甚至大部分都是跟着曲瓷来陆家的。

今夜,他们齐齐聚在这里,心下虽焦急,但却无人言语,都规规矩矩立着,等曲瓷发话。

翁伯进来道:“夫人,除了老夫人院中的花宜之外,其余的人都来了。”

曲瓷点点头,起身走到廊下,目光从外面立着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这才开口:“明日吃过早饭,你们去翁伯那里领自己的身契,再去账房那里领月钱,我已叮嘱过了,每人多发三个月的月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急急道:“夫人!我们不走!”

“是啊!公子的冤屈还未洗清,我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对!我们愿与公子夫人同患难!”

陆家的下人虽少,但却都很忠心,他们齐齐嚷着,不愿意走。

曲瓷知道,他们是真心想同他们共同患难的,但是——

她抬手止住了大家的声音,冲众人道:“大家的好意,我同沈白心领了,但这次的事情兹事体大,你们委实不必这般……”

“夫人!!!”

“先听我把话说完,”曲瓷道:“沈白此次蒙冤入狱,今夜已是最后期限,可仍未抓到真凶,明日之后,陆家将会如何,谁都无法预料,我们夫妇知晓你们的忠心,但却不愿意你们再卷入其中,所以明日早饭过后,你们各自领了身契月钱,便散了吧。”

曲瓷这番话说的,好些侍女都哭了。

还有人坚持着不肯走,最后都被翁伯劝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府里下人安置好了,接下来就剩下他们四个人了。

“孟昙、翁伯,明日一早,你们便带娘和花宜姑姑回丽端城,至于你……”曲瓷看向画眉:“你是想同他们回丽端城,还是去婶娘那里?”

“画眉哪儿都不去,画眉跟着夫人,夫人去哪儿画眉就去哪儿。”画眉抹着眼泪,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孟昙也单膝跪下:“属下也不走。”

“夫人,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要如何应付?”翁伯佝偻着腰道:“这事,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么?大人明明是被冤枉啊!”

是啊!陆沈白是被冤枉的,他们都知道。

可那有如何?!

他们无法证明这一点。

看着孟昙和画眉跪地不起,曲瓷只得硬着心肠,冷声呵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画眉,你若不肯听我安排,明日我便把你的身契还给你,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

“夫人,不要,你不要丢下画眉。”

画眉哭的更凶了,紧紧拽住曲瓷的袖子,哭着哀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父母双亡,自幼是在曲家长大的,现在离开曲家,她还能去哪里。

曲瓷又扭头,看向孟昙:“至于你,沈白如今不在,我说的话,你是不听么?”

“属下不敢,”孟昙立刻行礼:“公子早先就吩咐过,见夫人如见他,但是夫人,我自幼在公子身边长大,如今他深陷囫囵,我又怎能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

说到最后,铁骨铮铮的汉子已是红了眼眶。

曲瓷心下不忍,叹了口气,语气终究软了几分:“你既是自幼跟着沈白,便应当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娘了。”

是了,还有陆蔓。

她如今是万万受不得刺激的。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和沈白,但现在,你们留在盛京也无济于事,不如先护送娘回丽端城。”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人,曲瓷也不愿意这般僵住,伸手将孟昙和画眉扶起来:“只有娘平安了,我和沈白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画眉,你这性子,莽莽撞撞的,回婶娘那边不大合适,你明日便跟着孟昙他们回丽端城。”

“夫人……”画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我,”她自然是要留下来陪沈白的,但——

曲瓷强撑着笑了笑:“我没事,铺子里的事还没处理完,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我就回丽端城去找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

“嗯,真的。”曲瓷道:“行了,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收拾收拾,早些睡吧。”

翁伯带着画眉和孟昙走了。

曲瓷松了一口气,脸上疲态必现,用帕子摁了摁眼角,有人突然道:“曲姐姐,你不会去丽端城的对么?”

“呀!”曲瓷吓了一跳,扭头,这才注意到,叶君然还在。

“君然,你吓死我了!”曲瓷呼了一口气,并未回答叶君然的问题,而是满脸歉然道:“抱歉啊,我从九公主那里带你回来,原本是想庇佑你一二的,如今怕是不能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已安排人明日送你出盛京了,你想去哪里都……”

“曲姐姐,你不会去丽端城的,对么?”叶君然打断曲瓷的话,又问了一遍。

曲瓷怔了一下,见叶君然执着望着他,只得如实道:“是。”

“为什么?”叶君然垂下眼脸,身侧的手,微微蜷缩着:“我听说,当初你之所以嫁给陆大人,是因为陆大人已救你父兄做要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庆怀告诉你的?”

叶君然没答话,但此事,并非庆怀告诉他的,而是他猜的。

他知道,先前曲瓷一直对陆沈白避如蛇蝎的,可曲文正父子出狱后,她突然嫁给了陆沈白。

后来,他从叶侍郎口中得知,是陆沈白求太子救了曲文正父子,便有了这个猜测。

却没想到,曲瓷失笑道:“你别听庆怀胡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叶君然愕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曲瓷。

“不是,此事说来说话,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先说正事,你看看你想去哪里,我让人送你去。”

“我哪里……”叶君然本想说,他哪里都不去,但说一半,又突然改了口。

他上前几步,立在曲瓷面前,低声央求道:“我去哪里都行,曲姐姐,既然你不愿回丽端城,那你跟我走,好不好?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曲瓷摇摇头,同叶君然保持距离:“君然,沈白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叶君然却不肯放弃:“可明日陆大人便要被定罪了,你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的,曲姐姐,当初他为你救父兄,你嫁给他,夫妻半载,你欠他的情谊,已经还清了,你实在不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公子!”曲瓷打断叶君然的话,又朝后退了数步。

一句叶公子,礼貌生硬,瞬间让他们这几日的亲切荡然无存。

叶君然心里突然咯噔一声,神色突然变得不安起来了:“曲姐姐,怎,怎么了?”

曲瓷道:“我与沈白之间种种,皆是我们的私事,今夜你既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好,我告诉你。”

“……”不知为何,看到曲瓷这样,叶君然突然不想知道了,但曲瓷却没给他退缩的机会。

“不过,再说这些事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你,”曲瓷眼脸上抬,眸光锐利看着叶君然:“叶公子,给九公主下毒的人,其实是你,对吧。”

第46章出狱阿瓷,没事了。

叶君然陡然心惊,几乎是下意识否认:“不是我。”

可否认完,却又觉得,曲瓷既然这么说,那定然是查到了什么。

他脸色苍白,惊惶不安看着曲瓷。

曲瓷见叶君然这般模样,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道:“在问这句话之前,其实我不确定的。”

所以,曲瓷在套他的话?!

叶君然不可置信看着曲瓷:“曲姐姐,你——”

话说到一半,又蓦的停了下来,如今他的立场,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曲瓷。

有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月亮,周遭顿时暗了下来。

沉默片刻,曲瓷率先开口了:“关于九公主之死,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但都无法自圆其说,直到先前,王爷说,只有九公主的酒盅上有毒时,我才有了这个猜想——或许下毒之人的目标就是九公主。”

而九公主身边的,唯一与她有深仇大恨的,只有叶君然。

“可你是怎么做的?”曲瓷问:“还有琼枝?她为何会突然自尽?”

“因为琼枝觉得,九公主是她害死的。”

“!!!!”

见曲瓷猜到了,叶君然也没再隐瞒,将所有事情全和盘托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九公主将他带回宫中,把他从一个温润公子,变成人人可欺的内侍时,叶君然便恨上了晏蓉。但那时,这这份恨意还不足以变成杀意,直到那次,在街上,琼枝当着曲瓷的面,肆意折辱他时,那些积累的恨意,才开出了恶的果实来。

从那天之后,叶君然便一直在伺机而动。

然后,就等到了姚雨蓁的迎夏宴。

那天,他在酒席上被昔日好友奚落,卑躬屈膝出来为他们端酒时,无意撞见了琼枝正要酒里动手脚。当时,他已经知道,琼枝是永乐侯的人,而且也知道,永乐侯有心想除掉陆沈白。

是以,他将计就计,端着酒壶出去,故意撞倒了琼枝,来了个偷龙转凤。

曲瓷问:“那你如何确定,九公主一定会用你抹了药的那个酒盅?”

晏承说,只有晏蓉用的酒盅上被人下了毒。

叶君然道:“九公主素来喜欢合欢花,她用的器皿上,全都有合欢花的图纹。”

而那天,那三个酒盅里,其中有一个上面有合欢花。

所以在晏蓉死后,琼枝才会选择自尽。

她并非是忠心殉主,而是误以为,是自己误杀了晏蓉,所以才会畏罪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们一直找错了方向,所以查了这么久,才一无所获。

叶君然说完所有的事情,像个等待行刑的囚徒,等着曲瓷接下来对他的审判。

如今陆沈白因这件事,已锒铛入狱,明日若查不到凶手,他便会被定罪。

而曲瓷现在知道他才是凶手,她会怎么做?会怎么说?

是劝自己去认罪,还是将自己的罪行揭发,他在等曲瓷怎么说。

可曲瓷沉默片刻,却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

她说:“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明日府上诸事繁多,我便不去送你了。”

有一瞬间,叶君然觉得自己幻听了。

曲瓷说,她不去送他了。

她不去送他了是什么意思?!

她是要放他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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