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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爆炸了......真奇怪。"杨欣无辜地嘟囔一句,继续肝自己的题目。

梁忱下午最后一节没课,雨却下个没停,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没打通施以行的电话,或许还在开会吧,他想。

看着在雨下朦胧的学校,路上走着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都是两辆成群共撑一把伞的学生,要嘛是闺蜜,要嘛是情侣,还有三个男的挤在一块儿快步前行的。

盯了一阵后,梁忱果断撑伞回家了。

施以行开完会已经四点半,会上科研小组的老师长篇大论讲倒一众人,实际上还是那些个事儿,要是让人总结一下就是一堆不实用的废话。

他作为新来没多久的老师,自然是要装得受益颇深,时不时地点头称好。事实上他的心思早就飞往了别处。

"......以琪果然猜得没错......"

脑中在回响着这句话,中午就这么被蒙混过去,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话中的重点。以琪猜的是什么呢?秦一皓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吗?

不应该吧,他都那么谨慎了。

得再找时间问问秦一皓,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采用一些非常手段。平易近人的施老师暗戳戳地想。

他回去的时候给梁忱打个电话,被告知已经到家好久了。心里不禁诧异:这孩子那么乖地自己回去,之前不是宁愿等上一节课也要蹭车回去的吗?难不成又要做什么妖?

施以行现在对梁忱是又气又怕,还担心把这事弄的越来越糟,他可不想没把梁主任嘱咐的事搞定,还整出别的幺蛾子来。

到家后,梁忱正坐在客厅,爬电脑前不知在捣鼓什么玩意儿,一脸严肃。等看到施以行回来的时候才两眼放光,整个人有了神采。

"等你好久了,我买了菜,你去做吧。快饿死我了都。"梁忱说完向后一仰,趟在了沙发上,伸手揽来个抱枕把自己脸遮住,似乎是在cos大熊倒地,还故作柔弱。

换了一身衣服的梁忱身穿紧身背心,露出健壮的胳膊,胸前的硕大胸肌被裹得一览无余。这么个壮汉和他大二学生的身份极其不符,即使是体院的也没多少人能跟他媲美。

"你都这模样了还装什么弱小,给我起来,打下手去。"施以行恶狠狠地批斗,说实在的,他很是羡慕梁忱这一身肌肉,不止是他,很多男人也同有这种想法。肥瘦恰当,肌理清晰,血管明灭可见,是块上等的好肉。

"不要嘛......我累啊~想再休息一会儿~拿那些菜可把我累坏了。"

梁忱拖长了尾音,看起来是在撒娇。有这种认识的施以行抖了一身鸡皮疙瘩,立马表态:"得得得,我自己来行吧,你给我躺好了。"

施以行向厨房望去,冰箱门口确实拜访了一大摞菜,都是些带叶子的青菜,着能把他累着?那施以行自己可能连菜刀都拿不起了。

这才回来没多久,他喝了口水就又开始忙碌起来,其实他也没多累,只是坐着开会屁股有点麻。站起来走走反而舒服些。

自力更生的施以行在厨房折菜,厨房和客厅只隔了一层透明玻璃,里外一览无余,连梁忱关电脑的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梁忱又磨蹭了阵子,破天荒地拉开了厨房的门

"嘿,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施以行头也没回,手上切肉的动作不带停滞的。"没事了,你还是去歇着吧。"

冷不丁的,梁忱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环住。表演了场真正的"前胸贴后背",还是密不透风的那种,施以行呆愣得忘记挣扎。

梁忱趁机在他耳边低吟似地说道:

"我好像越来越稀罕你了,你说咋整?"

这一顿骚操作让他耳根一软,手上的功夫一不注意,猪肉混着人手一块切了下去......血流了一砧板。

"......"

"我操你大爷的梁忱!!!"

这如雷贯耳的一声吼叫吓了梁忱一跳,他不过就是想调戏一下,这怎么还闹上血灾了?当然,让他更紧张的是那抹血红色的液体。

"诶?你切着手了?快给我看看!"

梁忱被迫放开了他的身体,却又一把夺过他的手查看,那血从指尖的伤口处流下,一汩汩地像是新鲜的泉水。

"你这是急着想给晚餐加菜啊?"梁忱没好气地说着,急得将嘴凑了上去舔了起来。这一动作引起了施以行的极度不适,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略微的挣扎却让血流得更快。

梁忱强制性按住他不安分的另一只手,吐出一口血后又凑了上去。"血怎么还在流?"

施以行直接就这手上的哪只手掐住他的嘴,血顺着他的下颚流了下去。

"你当这是被蛇咬了需要吸毒血啊?再这么吸我都快被你抽干了!止血啊......傻子!"

施以行这话总算把他敲醒,一拍脑袋,直呼自己愚蠢,他努力回忆起部队里教授的急救常识,立马做出判断。

"快!你四指合拢,裹住大拇指,先暂时止一下血。家里医药箱在哪?"

施以行也委屈极了,这好好地做饭呢,谁知道还会来这么一出的,但他看梁忱比他还紧张的模样,一下子又没了气。

"家里药箱在小储物间里,你翻翻应该能找着。"

"......"

几分钟后,施以行手上的伤口总算被止住,只是救治现场有些惨淡。他直接坐在地上用右手捂着脸,不想再看手拙的梁忱。

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大学生,这点活也干不好。"

第23章

"......我这不是着急嘛。"梁忱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丢脸,而是自豪地看着被绑成粽子丝的手指,再拍拍他的腿。"我们现在还是去趟医院吧,"

施以行无奈地叹口气,伸出手臂示意让人拉一把。他在梁忱舔舐的时候看清了伤口,不大也不小,保险一点还是去诊所看看为好,但是看着被弄成沙包一样的指头,再不去估计会被闷到感染。

他一抬头,下一秒又想闭上眼:"我推荐你还是换件衣服,这要是带我出去了还不被抓起来就算我输。"

梁忱低头一看,背心上沾满血迹,一朵朵未干的血斑跟梅花似的点缀在雪白布料上。他抹了把脸,似乎上面也有结了痂了痕迹,活像一个嗜血的变态背心杀人魔。

"......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好。"

施以行这头倒是一身干净,除了手臂上被抓住时留下的一个血痕。

他正想着过段时间去医院无偿献血呢,这回是直接给败完了。

这一顿折腾下来,施以行感觉自己的寿命缩短了整整十年。

外头正直下班高峰期,车多人也多,行人还能在车辆之间穿梭自如,车主就只能抱怨地不断鸣喇催促。好几次梁忱就差点化身暴躁老哥要跟前面的人干起来了,但又畏惧身旁这个期末想给他打零分的礼貌老师。

"你就不应该开车,走路现在早就到了,这怪谁?"

梁忱调戏在前,失策再后,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立场,只好忍气吞声,闷声盯着几十米远的红灯。

去看个医院还要排号,梁忱索性找了离学校远一点的诊所就地解决了,反正也就是个小伤口,不至于跑去大医院送钱。

这一路坎坷的教训告诉梁忱,偷腥需要勇气,调戏需要好运,担当责任需要毅力,下次搞事情应该选好时机。

再开车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他们直接在外头的饭店了解决了晚餐问题,就施以行这情况回去了晚饭肯定没有着落。

客厅。

大出血的人民教师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左手食指和中指被专业医师包扎之后悦目许多,而罪魁祸首则是被安排去打扫厨房了。

"梁同学,地板记得抹三遍,用抹布别用拖把,不然容易洗不干净。前两遍的水里一定要用洗衣粉。"施以行如是说。

"知道了......"梁同学爬在地上,双膝跪地,任劳任怨地擦拭地上的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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