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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美景:那,奴家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撅屁股)

示以:……

叶美景:哈哈哈不逗你了。

示以:……你是智障吗?

叶美景:恋爱使人头脑发热,智商下降,程度和一孕傻三年差不多了。

示以:……

施以行觉得这人应该是真的被断了一个星期的网,就把闲了一个星期的无赖劲儿都撒在了这同一天,为了保证自己的智商不受影响,索性把网络给关了。

断网的瞬间,手机总算不再一条条地往外蹦消息,页面停留在梁忱的最后一句话。

示以:你不来我这儿也成,那我去你家玩,只要叔叔阿姨不嫌弃我就没事儿。

施以行看着这“叔叔阿姨”这四个字有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他的父母。

叔叔阿姨吗?

早就没了的存在,有什么能嫌不嫌弃的。

要说每年最让他心烦的事莫过于过年,到过年的时候总得走家串门,去各个亲戚家转悠。这总会让他想起初高中时的记忆,那段灰色时期的痛苦经历让他对亲戚这个词又爱又恨。

他们给了他生的希望,却也将他的尊严捻入尘埃里。

施以琪同样不好过,但她能以留在大学所在城市打工为借口,三四年才回来一次。可施以行不行,他还要守着爷爷奶奶、父母遗留下来的房子,不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亲戚”给夺走,他还要在有如豺狼虎豹一样的亲戚中来回走动,维系着所谓的名声——这些老一辈人格外看重的虚情假意。

况且作为兄长,他们家唯一的男人,他也有义务这么做。

只是这次不大一样,施以琪回来了,虽然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件令人烦躁的事吧。

他其实很不想把这一面展示在梁忱面前,在他的感觉中,梁忱的家世显赫、教养……仔细想想还是挺不错的,必定不是出身在一般人家的。

这么看来,自己倒是个劣胚子,多少有些“门不当户不对”。心底里,他也不是没想过和梁忱试着处处,只是觉着两人差距过大,以后肯定会有分歧,哪怕是主观心理层次的,还是客观现实问题上的。

毕竟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在年前的那七八天里,施以行带着妹妹拎着简单的几件行李,回到了城市另一头、其实距离并不远的老家,那是一个处于城乡结合部的镇子。

从那时开始他就要置办年货了,还好有隔壁的几个邻居帮忙,本来也就一年才见一两次面的,没什么情面。送些小礼物促促关系,自然也就有了义面。

过年初一开始,几个亲戚来回串门吃饭,这是他们这儿风俗习惯,意义就在于连接稳固互相之间的关系,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传统。

却也是他们家的痛苦根源。

在十几年前他们家就剩他俩独苗,别家明面没说,心里还是清楚,所以每年也就默许了只让他们来回吃饭,没人会去他们家蹭。

施以行的房子是镇子里最好的,十几年前是,现在也还是。独具国外奢侈气息的小洋别墅就算放在现在也还是很流行,这是施以行的爷爷打拼了半辈子所留下来的,另外半辈子的财产早就被亲戚们瓜搅得四分五裂。

小洋别墅没人打理,小院子里早就杂草丛生、荒芜得很,牙白、亮黄色的建筑本身在历经了多年风雨后,变得发暗沉闷,不复当年亮堂辉煌。

每年回来,远远看着这因岁月洗礼而愈发老旧的屋子,施以行心里就不是滋味,只是好不容易过上温饱生活、能稍微放开手脚存款买新房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重修,只能任由它继续沧桑。

第55章

施以行的爷爷曾经是村子里的名人,也是唯一的知识分子,多年在外读书,被留在了大城市里研究、学习。在某场动荡之前他就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出了国,直到国内时局动乱逐渐平复的时候,才回到别离十余年的故土,靠着自己的才智给村子带来了不少经济,成了当时富甲一方的小土豪。

这故事听着传奇,但背后却藏了不知多少辛酸。施家曾祖父和曾祖母极力制止过他,却也未能阻挡爷爷上进的心,哪怕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也毅然不想参与这亩产千万的创世纪之举。

他爷爷曾大骂过村民荒唐,村民却道他是个胆小懦弱的傻子。

回来后,他也一度被排为外人,兴许是怀着对这份土地的热爱和歉意,他从那以后就没再放弃,直至后来有了些许成就。

也算是遇上了好时机,发了许多笔机遇横财。身边眼红他的人多了,巴结的人自然也多,在金钱诱惑之下,许多人都对他不计前嫌,纷纷争相攀附。

说难听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地不是快好地,要不是出了个施以行爷爷这么个奇葩,到现在怕也是个穷乡僻里,哪能有现在这般滋润生活。

但恶土终是恶土,养的恶人也不因个体变异而集体向善。施以行的爷爷病逝后两三年,父母也因空难去世了。

“良心发现”的亲戚抚养了他们三四年,直到施以行高中毕业,又开始打起了他们财产的主意,也不知是谁想的,一把将施以行告上了市里的法庭。败诉了好几年也还在紧咬不放,每次过年都要闹上一闹,着实令人头疼。

要知道,施以行的爷爷一生也就生了他父亲这么一个独子,而他和施以琪是法律上最应该的遗产继承人,哪能轮到别人说话的?

在外人看来如此奇葩的事,却是真真正正地发生了,五六个不知血缘有多稀薄的亲戚,打着关系旗号想要搜刮到尽可能多的利益,被争夺的对象,却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简直匪夷所思。

多年来,施以行是秉着能少接触就不接触的原则,敬而远之。

话说回来,施以行多少也习惯了,从最开始的担心害怕到现在的淡然处之,经历得越多,他也就愈发稳重、做事不留痕迹。同时他也得感谢这些人的刁难,正是如此才能铸就现在的他。

压力,总是迫使人进步的最强大动力之一。

·

施以行的这个年过得比往年愉快得多,两个人的生活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施以琪虽不怎么搭理他这个哥哥,可毕竟是做妹妹的,说到底血浓于水。

两人一块儿整理院子里的杂草,一起将两层楼所有蒙灰的家具都清理了一遍,耗时两天,光清洗完的污水就足有几十桶。

这比他往年独自整理不知快了多少,虽然这屋子一年到头也没人住吧,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清扫,可施以行也不想就这么荒废了,就秉着儿时父母每年都要回家过年的习惯,一年回一次,也只清这么一次。

手酸了,腰累得要断了,他们也没喊一句累的。

不是他们不想,那是根本没这个功夫吐槽。

秦一皓也就算了,人家那是正经地向所有员工公开表白过施以琪的,人家的第一追求者,可这梁忱却死皮赖脸地,天天一没事儿就播来个视频电话,要施以行看着他是如何被小屁孩儿“虐待”的。

秦一皓也只是偶尔来个电话,或者忙里偷闲开几个小时的车来给她送吃的,像梁忱这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方位和施以行保持联系的,施以琪很是无奈。

“按他这粘人程度,我怕未来嫂子都要自愧不如。”施以琪在背后嘟囔一句,忽然想起宋石那事,不由得有些狐疑。

被梁忱叨唠着,施以行没听清妹妹的话,问道:“嗯?你说啥?”

架在窗户边上的手机屏幕里,是穿着短衬坐沙发上、正和八岁表弟玩游戏的梁忱,时不时地还扭头跟屏幕外的人搭话。

“没什么。”施以琪郁闷地想:玩个游戏也不认真,活该死那么多次。

她和梁忱并不熟悉,只知道对方最基本的信息,虽然同一屋檐下,却意外的没说过什么话,可能天生八字不合,不相了解吧。她对他为数不多的印象就是:肌肉男,四肢发达,聒噪。现在还要加入一条“只粘施以行”的标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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